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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的注意力这时,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了胖子身上,他瞪着胖子半晌没说话,显然对这家伙很不满意,他身边的小兵这时连忙走过来,对胖子说:“你哭个啥子?这时去当兵,是对国家尽忠,为党和**效力,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
首长这才走了过来:“把鼻涕眼泪擦擦干净,一路上再不许哭了!好好当兵去。把你娘日的娘奶戒掉,别再当个奶泡子了。”
首长这话一说,我们顿时哈哈大笑,看来着首长果然是从我们那穷山旮旯出去的。他说完,跟着他的小兵又对我们训了一番话,又重申了一遍纪律,告诫我们一路要安分守纪,不要再找麻烦,两人便连同司机一起上了车,车又开动了。首长上车前又瞅了我一眼,倒叫我有些不自在。
车行一路,秋色正好,眼瞅着离家越来越远,眼睛头再沾不到边了,刚才首长和那小兵的训话也着实把胖子给震住了,那娘们似得胖子这才安静下来。
我们也受了训话,就不好再拿胖子寻开心,大家说话交谈的声音也都尽量压了下来。车一直在路上行了一天,之后停了两次车,一次是吃中午饭,一次是停车要我们方便,到了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还在山里,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只是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天已打了黑影,就要黑定了,我们都以为是停下要吃晚饭了,却不料那个首长身边的小兵下车来,只是叮嘱我说,车行前方就要到蛇儿窝了,那是个险地,我们到连队的路程还远,得趁着夜还未深,再往前赶一段路程,才能保证准时赶到连队,晚饭得到下次停车的时候。
我们顿时只觉得丧气,中午饭就一块压缩饼干,虽说晚饭估计也是这样一块压缩饼干,但此时肚子饿得慌,我们大多数人听说部队路上管饭,都没带多少干粮,带的东西早在下午这段时间塞了牙缝。
车很快又再次启动了,在山里的挖的机耕路上,颠颠簸簸,一路继续向前。
刚才那小兵说,前方是一个叫蛇儿窝的地方,是个险地,大家对这倒是颇为好奇,此时肚子饿,大家伙便聊起了蛇儿窝,以转移注意力,相互问起有没有知道这是个啥地方。
大家问了一圈,谁也不知道,谁也没听过,最后还是张贵,这个家伙专门等到最后,说的颇为玄乎,大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说那蛇儿窝遍地是毒蛇,从那路过的人,没少失踪过,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可能是被住那儿的大蟒蛇给活吞了。
我心里估摸着,这厮多半是故意挑吓人的说,拿这话来吓唬胖子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恶作剧成真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恶作剧成真
我虽然对张贵的话,不大怎么信,但自从上次在沉牛滩,见识过赵太爷所养痴蛇的恐怖可怕之后,想起来,至今心有余悸。
“那地方真有这么可怕?”那娘们似得胖子突然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张口说话,显然张贵的话起到了作用。
“那是,我还能骗你不成?没听那地方的名字嘛,叫蛇儿窝,遍地的毒蛇,咬一口当场毙命。”张贵说,他说完想了想,有意要吓吓这胆小的胖子,“长得瘦还好点,顶多当场就死,没什么痛苦,要是长得胖了,中了蛇毒,一时半会死不了,毒性渗透全身,就会全身化脓,等脓水慢慢流干,流尽了,才会死,那真是比死了还难受的折磨。”
听完张贵的话,胖子身子明显身子缩了一下,显然是被吓着了,但他脸上详装镇定,嘴上也硬:“真的假的啊?有那么玄乎嘛!”
“没听这地方叫蛇儿窝啊,都到了蛇王祖宗的老窝了,还能有假?”这一天的行车,我们这一车人基本都混熟了,都互相知道了姓名,这德子的语气正儿八经,说的倒像是那么回事。
这帮刁钻棍子,看胖子憋了一路的尿,好不容易开了金口,跟我们搭上了言,找着这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吓吓他,找找乐子,对付下这一路无聊的时间。
不过先前逗乐胖子受了训,这次大家也就收敛着。不敢闹得太过火。胖子听了德子的话,似乎是信了,吓得半天没吭声。
张贵最贼。他哪里肯放过胖子:“我说胖爷,大伙都知道了姓名,这就算认识了,就是兄弟伙的,去了连队也有个照应,这可就差你了。”
胖子没有做声,不肯说。
“你要不说。可别说大家不认识你,去了连队没人照应你。”
“是啊,胖爷。好歹你也给大家告诉个你的姓啊!”德子跟着张贵附和。
“我……我姓王!”胖子哽哽咽咽,蹦出这三个字,他姓王。
大彪一看胖子唯唯诺诺的神情,觉得好笑:“好姓啊!这是。不说名字。知道你的姓也行,以后就叫你王胖爷吧!”
“王胖爷!”张贵一笑,“有点别扭,不顺溜。”
他们一闹腾,我也有了兴致,要说我怎么也跟着二叔,跟着师傅混了一阵子,我瞅了瞅胖子。故作高深,说了画龙点睛的一句:“我看他生的富态。心宽体胖,一副富贵相,前世必定是个王亲贵族,这么着,就叫胖王爷吧!”
大彪一听:“这名字好,胖王爷,哈哈,胖王爷。”
于是这娘们生的胖子,从此就用上了我给他取的名字,叫胖王爷。
我正得意这个名字取的真是妙,却听张贵一惊一乍,似乎被什么吓得不轻:“妈了个巴子!吓死了,艹他妈的!”
我心想,这家伙刚还编着瞎话吓唬胖子呢,这才没一会功夫,自己就被吓成这样,真是报应,看来他不过也是个胆小鬼。
大彪忙问:“棍儿啊!怎么啦?你看见什么啦!”
张贵惊惊呼呼:“妈的,我刚看见路边站着一个人,心想这么晚谁他妈还在这种深山赶路,刚正跟你们说话呢,就没管,没太留意,等我一不留神去看时,马勒戈壁的,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们这车撞啦,车子从他身上压过去,把他碾了个对端,肠肚直寥寥的散在地上,满地的血沫星子,那人居然还没死,满脸是血,一双手爪子拖着半截身子,在地上爬,伸手要来追我们的车呢!我艹他妈的,这个开车的真是瞎了个逼眼睛的,吓死我了。看来这蛇儿窝,真是他妈鬼的很啊!搞不好,我们今儿都会丧命死在这。”
张贵说的真的一样,但这时天早已经黑了,卡车跑的也快,甩在身后的路,是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也就无法考证张贵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看张贵表情言语,又不像是在说假话。但我却有些怀疑,那小兵说蛇儿窝凶险,应该是说路况凶险,如若真的像张贵所说,首长他们来招兵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他们是怎么从这过的呢?如果他们三个人都能安全通过,那我们这么大一车人,就更不必担心惊慌什么了。
“什……什么也没看见啊!”首先被吓着的还是胖王爷,张贵说的恐怖,他此时显得极为惊慌。
“该不会是鬼吧!”大彪说。
“是啊!黑灯瞎火,这种地方,哪会有什么人还在赶路。”铁柱跟着说。
德子向四周张望了一阵:“可不是,听说早年在这蛇儿窝死的人可不少,他妈的,这种怪事,一定是鬼魂作祟。”
正当大家正处在紧张惊慌中时,却听那张贵突然笑了起来:“骗你们的,深山里,天都黑了,哪有什么人赶路,再说车子前面开着灯呢?照的亮晃晃的,真遇着人了,还看不清啊!”
果不其然,是这个张贵捣的鬼,大家纷纷骂他。
“棍啊!他妈的,你这孙子,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啊!”
“挨千刀的!看你说的真的一样。”
“你个杂种,可把大家吓得紧张了一回。”
这事弄清楚,是张贵恶作剧之后,倒没引得我多大兴趣,在我看来这种恶作剧的玩笑,实在无聊透了。
此时天入了夜,又正处仲秋时节,气温下降,天变得有些凉了,汽车在山里行到这一段,四周山林里,能明显感到,变得格外寂静了许多,此时天并没有入冬,这种寂静就有些不寻常了,看来是到了蛇儿窝的地界上了。
我这是当兵头一遭,临行前一夜心情激动,没睡好,此时已经是相当困倦了,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走出这山旮旯,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我,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突然车子一个小转弯,一阵凉风迎面打来,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觉得有些冷,就扎了扎衣服。
我把衣服扎好,不让风灌进来,靠在一堆人身上,打了个迷糊眼,山路坑坑洼洼,路上石头又多,汽车猛然一颠簸,我这一个迷糊眼还没睡着,就被颠醒了。
我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就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汽车又是转了一道弯,一阵凉风打过来,也不知道这阵吹起的是个什么,一下子打在了我脸上,但碰到脸上的感觉并不重,是一块布,我慌忙将这块布,从脸上扯下来,这时借着斑驳暗淡的山中月光一看,竟是一件破破烂烂的丧服,死人穿的东西,我心中一惊,手在风中一抖,这丧服就被风吹着带远了去,我扭头一看,只见我们身后被甩的渐远的山路上,正爬着一个人,那人身子被汽车碾断,只剩下了上半段,仅靠一双手支撑着,慢慢向前爬行,肠子脏腑伴着血沫星子拖了一地,他嘴里鲜血直流,一面向前爬,一面看着我们诡异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燃烧的车轮
第一百七十八章 燃烧的车轮
我心中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他妈不正是张贵刚才有意恶作剧,胡编乱造出来,吓唬我们的那套嘛!
我确信看到的是真的,这他妈的就邪乎了。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车厢里的其他人,这帮混蛋紧张惊慌的表情告诉我,他们也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也都看见啦?”我问。
“看见了!”
“妈的,张贵这个乌鸦嘴,让他给说中了,艹……。”大彪骂道。
“我哪知道会真的发生这种事?”这事显然张贵也根本没有料到。
“这下好,妈的,真的压死人了。”大彪说,“这该怎么办?”
“报告首长啊!这事,还能怎么办?是那开车的瞎了个逼眼睛,不看路,撞死人了,又不关咱们的事儿!”张贵说着,便挤到车厢前面去,猛拍车头的后视玻璃,喇叭叉子似得大喊,“停车,快停车,报告首长,出事啦,出事啦……”
“翔子啊,刚才风刮来的是什么玩意,打在你脸上啦?”德子这时问我。
“破破烂烂的一件丧衣。”我如实回答他。
“祭拜死人穿的?”德子又问。
“应该是死人穿的。”我说。
“到底是丧衣,还是寿衣?你有没有看清楚?”德子说,“寿衣才是穿在死人身上的。”
“天这么黑,我哪能分辨的清楚。破布上有股子尸臭泥巴味。”
德子正要说点什么,这时,汽车突然停了下来。看来是张贵的动作起作用了,首长连同那个小兵,还有司机一起下了车,忙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啦?
张贵忙学得像模像样的,给首长敬了个礼:“报告首长,不好啦。出事啦,咱们的军车压死人啦!”
“哪呢?哪呢……”开车的司机一听这话,立马惊慌了起来。
“车跑的快。那段路早过啦,那人不知道被甩在什么地方去了。”
“死的可惨哩,都被压成了两半,屎肠子都给憋出来了。满地都是血沫星子。”王老五倒把这事说的相当淡定。仿佛还挺好玩,同是姓王,他和胖王爷在胆子上的反差,真有点天壤之别。
“是啊,是啊!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我们都看见了。”
首长一听,训叱道:“放你妈的屁,你们这帮兔崽子,尽在那瞎胡闹。我们三个人都坐在车头里,那么大的车头灯。照的前边路上亮晃晃的,路上有没有人,我们难道看不到?还能真撞死了人?一个个都是猪脑子,也不想想,难道我们三个人都瞎了不成,我们要是瞎了,这车早就翻了崖,哪还有你们的命。”
首长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他们三个人没瞎,难道是我们这一车厢人,全都瞎了,在睁眼说瞎话?这次可得把事情弄清楚了,不能让首长给扣个瞎胡闹的帽子,找着了理由借口,到时候好想着法子整我们。
我灵机一动,也不管那些了:“报告首长,我们确实都看到了,咱们的车撞死人了,还把那人压成了两半牙,不信你看车轮上,肯定还有血。”
那小兵反应倒也迅速,随即便抽出随身带着的手电筒,就往车轮上一照,顿时一惊,愣住了:“果然有血。”
首长有些不信,接过小兵手上的手电,往车轮上一照,顿时表情凝重,不说话了。
我们车厢里几个胆大的见状,这时也跳下车来,一看顿时傻了眼,果不其然,卡车虽然又跑了这么远,轮胎的胎底虽然又沾上了泥土和灰尘,但是在前后轮子的胎缘上,却是血迹分明,血淋淋的。
首长沉默了片刻才说:“真他妈见了鬼!”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那个小兵,“咱们来时,也没见这情况啊!”
“是,确实没有!”小兵答道。
首长当机立断:“走,赶紧走,趁着夜还未深,赶紧离开这地方。”他随即又吩咐开车的司机说,“老赵,你也不要慌张!我看这事邪乎的很,大概不是真的压死了人,你安心开你的车,有什么事,我顶着,上车去吧,准备开车。”
司机老赵这才缓了一口气,打开车门上了车,首长又对我们说:“你们也不要慌张,都快上车去吧,过了这一段就好了,都警醒着点,就当是对你们的一次考验,我们继续赶路。”
首长说完,支会了那小兵一声,随即也上了车。卡车很快再次启动了,许是受了刚才那怪事的惊吓,卡车再次开动之后,车速更快更急,一路颠簸的更厉害了起来,我们这帮山里出来的土鳖,都没见过世面,要是逞强斗狠,倒也胆子大,不输嘴上的功夫,这事在我来说,有过了狐狸坡和沉牛滩的两次经历,倒也习以为常,但他们大都第一次见这样血腥可怖的画面,确实被吓住了,大家全都紧张兮兮,靠在一起。
“这事怪啊!”德子说,“我看不像是真撞死了人。刚才风吹来打在翔子脸上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大彪和张贵一同问道。
“是件破破烂烂的寿衣,死人穿的衣裳。”德子说,“所以大家真要警醒着点了,搞不好是真要在这送了小命的”。
胖王爷一听到这,加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吓得又是身子一缩。
“怕个球啊!死就死!”王老五这会,显然是在冲人物头。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啊!你真他妈以为自己是大刀王五的玄孙啊!”大彪顶了王老五一句。
“是啊!”猴子就没什么好声气,“王老五,你个狗日的,你就消停点吧。”
突然,张贵又惊乍的叫了起来:“闻!什么味?你们闻见没?什么东西这么臭?”
“没闻见啊!”德子回了句。
“你他妈什么破鼻子,像是什么东西烧臭了,像是烧的塑料纸的味道。”
“对,好像是的,我也闻见了。”大彪说。
这时我也闻到这股味道,看来真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但是是什么呢?卡车一直在跑,带的有风,但这股味道,却离我们很近?难道是我们坐的车子烧着了?
由于我所处的位置,正在在车厢边上,我心中纳闷,一低头,看见卡车一侧有亮堂的火光,伴着风声,火苗呼呼作响,我心中一想,有些不对劲,抓着栏杆,把身子探下去一看,原来真是我们坐的这辆拉车着火了,此时车轮子烧的像个风火轮似得。
平白无故,这车轮子怎么就着起了火呢?妈的,真是见了鬼,我猛然想起来,刚才这车不是压死了一个人么,车轮子上沾满了他的血,难道竟是他的血把车轮子引燃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遇险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遇险
燃烧的车轮上火势凶凶,越烧越猛,火焰很快漫到了车栏杆上来,才不过一会功夫,情势已是十分危急,大火继续烧下去,就是车毁人亡,但偏在这个时候,那个开车的老杨,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卡车完全失去了控制,油门全开,在逼仄的山路上狂奔起来。
这突变的情况,叫我们始料未及,谁也没想到,这才出家门,连军营都还没到,就遇上了这种情况,加上这一情况实在变化太突然、太快,此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做任何考虑和准备。
“怎么办?这……咱们怎么办?”几个胆小的已经慌张的不知所措。
“办,办你妈个锤子。娘日的,一帮胆小鬼。”大奎怒骂道。
这大奎是个急性子,暴躁脾气,虽说我们另外几个人胆子大,但遇着了这种情况,我们心里其实也紧张的很,慌乱中,我咽了一口口水,往前方路上一看,眼见卡车这一冲过去,前面就到了悬崖。
我大喊一声:“跳车吧,跳吧,大家快跳车啊!”
张贵这小子,估计是当兵前,家里有熟悉部队里情况的,给他讲过部队里的规矩:“这,首长还没下命令呢,不能跳,不能跳……”这家伙,本来看他欺负胖子的时候,以为他挺灵活,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脑壳不开窍,这么死板。
“娘日的,张贵。你这崽子,你是要害死大家伙。大家快跳啊!别管他。”大奎骂了张贵一句,第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我一看大奎跳了下去。也不迟疑,此时生死攸关,也顾不了那么多,至于说跳下去会怎样,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提脚往车栏杆上一蹬,纵身一跃而下。跳下去的时候,感觉又有几个人同我一起跳了下去,我心想。这回死了总算有邻居了。
我们刚一跳车,燃烧的卡车也冲出了山崖,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像个大火球一样坠落了下去。
慌乱惊恐中,只听冷风嗖嗖。此时正是夜里。山林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本以为这是道绝崖,落下去不摔个四分五裂,也是个重度残废,但落下去之后,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