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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千万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此事绝对不能大意。”
第十四章 迎娶 指点舞技()
梨园。
随着李隆基对朝政起了懈怠之心,往梨园投入的精力也就越来越大了。
尤其是他得到了王鉷的支持,手上有了大笔的闲钱。
梨园的构造也越来越大,不再只是单纯的歌部、舞部,划分的更为细致,有坐部、立部、小部和男部、女部。
坐部一般是优秀演员,乐工坐在堂上演奏,舞者大抵为三至十二人,舞姿文雅,用丝竹细乐伴奏;立部是一般演员,乐工立在堂下演奏,舞者少则六十人,多至至八十人不等,舞姿雄壮威武,伴奏的乐器有鼓和锣等,音量宏大;小部为儿童演出队。
位置也从原来的曲江池附近迁居到了大明宫的东侧,以方便李隆基随时随地的亲往。
不只是如此,李隆基还多次下令翰林学士或有名的文士编撰节目,将梨园正式打造成了一个集音乐、舞蹈、戏曲的综合性“艺术学院”。
不过短短的年余,梨园造就了一大批表演艺术家。
一批中外闻名的文学家和诗人,在舞蹈和音乐等艺术领域里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
其中最出名的是李龟年、雷海青、谢阿蛮、李谟、马仙期、贺怀智等人。
他们一个个身价上万,受到了长安上下达官贵胄的追捧。
但凡有喜庆之事,不请梨园到场祝贺都视为一种极为丢脸的事情。
梨园一出,贺钱至少万贯。
达官贵胄居然乐此不疲,一掷千金,比比皆是,与早年节俭之风,判若两然。
王鉷如逛自家花园一样,在梨园中走着。
在他身后是一群穿着喜庆衣裳的下人,他们排成了长龙,抬着一个大红花轿。
往来的梨园一众皆对之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王鉷也不予理会,直接往目的地走去。
现在的他,权势堪比宰相,即便是朝中辅宰,见到他都要友善问好。
固然现在一个个梨园子弟身价百倍,但在王鉷这个级别的官员眼里皆是戏子,根本不足以让自己回礼。
一直来到女部,固然这里挂着男子免进的牌子,王鉷依然视若无睹,直径走向谢阿蛮住的别院,脸上还带着几分的嘲弄以及期待。
自见到谢阿蛮的第一眼,王鉷就为之失了魂。
那好似长不大的童颜,外加水蛇般的腰肢以及可怕的两座山峰,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最初王鉷以为梨园上下的美女都是李隆基的禁脔,不敢染指。但随着与李隆基接触久了,王鉷发现李隆基对于梨园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玩乐,也不是私人玩具,而是一种事业。
对于梨园子弟的重视,一点也不逊于国之重臣,并且并不干涉梨园子弟成家立业。
谢阿蛮是梨园第一舞姬,亦得李隆基的重视,但并未有男女方面的感情。
王鉷立刻动了心思,暗自与杨婕妤说好,征求李隆基的同意。
杨婕妤心胸狭隘,对于谢阿蛮也有些些许忌惮之意,在一旁吹风。
李隆基没有反对,让王鉷欣喜若狂,随即却来了一句不能强求,便如一盆冷水淋在了头上。
王鉷私底下早已勾搭了好几次了,均未得谢阿蛮的认同,逼急了还搬出了李隆基。
真要让谢阿蛮自选,自己肯定没戏。
色令智昏,王鉷不敢硬来,却也懂了歪脑筋,并没有直言李隆基的意思,只是传达了半真半假的消息,就对谢阿蛮说“陛下同意将你赐给我为妾”,将谢阿蛮自主选择的话,选择性的遗忘了。
今日就是王鉷给谢阿蛮的最后期限,也就是迎娶她过门的日子。
本来迎娶一个小妾是不需要他亲自迎接,但为了防止意外,他还是亲自来了。
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他迎亲的阵容还颇为庞大,足足有一百余人。
吹拉弹唱,应有尽有,一路而来,几乎闹得人尽皆知。
王鉷还真不信谢阿蛮敢当众扫他面子。
谢阿蛮的一家人都在长安,自己弄不了为梨园庇佑的谢阿蛮,但是弄她的家人却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只要上了花轿,谢阿蛮就是自己的人,到时候谁会在意李隆基说了什么?
一路如螃蟹一样,横行霸道的在女部走着。
凌波楼也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这个凌波楼有一个说话,相传李隆基在洛阳的时候,一夜梦到一个仙女在凌波池起舞,并且向李隆基请求赐曲。
梦中的李隆基才气出众,直接传了凌波曲给了仙女,并且称之为凌波仙子。
不管这个传说是真是假。
李隆基在李龟年、李延年等人的帮助下,成功创出了精彩绝伦的凌波曲,并且谢阿蛮完美的跳出了凌波舞的韵味。
谢阿蛮也因此身价成倍提升。
李隆基大喜之下,还特地将一栋华丽的楼院赏赐给了谢阿蛮,赐名凌波楼,谢阿蛮也有了一个凌波龙女的美誉。
远远眺望着富丽堂皇的凌波楼,想着名动长安的凌波龙女即将成为自己的小妾之一,想想就心痒难耐,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快了一些,来到了凌波楼门前。
看着门口的两个护卫,王鉷先是一怔,心念道:“这女部里居然还有男性?”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意图强行进入。
两个护卫突然横移一步,挡在了王鉷的面前,一脸凶煞。
王鉷还真不敢相信在这小小的梨园有人胆敢阻拦自己,险些撞上去,稳住了身形,立刻沉着脸,喝道:“你们是谁,为何会出现这这女部?知道某是谁嘛?去叫阿蛮姑娘出来,让她知趣一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许给我是陛下的意思,他还想抗旨不成?让她莫要忘记,那日,我跟她说的话。”
一直以来,他来这里骚扰谢阿蛮都没有见过有护卫把守,而且还是两个精壮的汉子。
今日来取,莫名多了两人,只以为是谢阿蛮特地安排的,直接放下了脸。
两个护卫目不斜视,视若无睹。
王鉷想着后边百双火辣辣的眼睛,脸色有些燥热,自己来娶一个贱籍小妾,却让对方拒之门外,这传出去,让他这个当红辣子鸡如何面对世人?
他伸出手臂意图强闯,突然一股巨力用来。
护卫只是伸手一推,王鉷已经站立不住,后退的五六步栽倒在了地上。
王小白绷着脸喝道:“裴帅正在指点阿蛮姑娘舞技,谁敢硬闯?”
第十五章 憋屈 自伤()
王鉷给推倒在地,登时怒发如狂,但听王小白的高喝,顿如一盆冷水淋头,原本气得通红的脸,变得有些扭曲,甚至带着一股异样的白皙。
裴旻,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他想到一个自己一直忽视的问题,或者刻意不去想的关键。
裴旻就是乐营将,整个梨园的二号人物。
虽然他长时间不在这个岗位上,但很显然李隆基压根没有撤他的意思。
至始至终梨园只有过三个乐营将,一个是铁打不动的裴旻,一个是李龟年,还有一个是早已凉透的黄幡绰。
裴旻出现在梨园那是理所当然的,相反的他没资格站在这里。
想着王小白的话“指点阿蛮姑娘舞技”,王鉷满嘴不是味道。
谢阿蛮是什么人?
梨园第一舞姬,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在舞蹈这方面胜她,还需要裴旻指点?
不指点舞技,还能指点什么?
他已经将谢阿蛮视为自己的小妾了,想着谢阿蛮可能在这个凌波楼里与裴旻胡天胡地,大有一种脑袋上绿油油的感觉,嫉恨交加。
但是即便胸中有万千怒火,王鉷也宣泄不出来。
现在这个庙堂上他王鉷不敢得罪的人只有两个,裴旻恰恰是其中之一……
看着门神一样的两名护卫,看着面前锦绣的凌波楼。
王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脑袋上都要冒烟了。
最终……
王鉷一甩袖子,从牙齿里蹦出了一个字“走!”
他来的风风火火,生怕别人不知今天就是他的大好日子,但走得却是灰溜溜的,就跟夹着尾巴的狗一样。
而凌波楼里,裴旻斜侧着身子,一手靠着案几撑着脑袋,一手抓着洗干净的葡萄,看着面前的谢阿蛮跳舞。
之所以来到梨园是因为收到了谢阿蛮的求救信。
新的线索还未得回报。
裴旻突然受到了一封来至于梨园的信,信中将王鉷纠缠她,威胁她,甚至定下了期限迎娶。
裴旻本不想那么早的就跟王鉷起冲突,但是贺知章的事情,改变了裴旻的态度。
万一等下去,没能及时了解贺知章为何如此的缘由,导致自己的老哥哥真的已死殉节,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与其落入那般境地,不如先更王鉷交交手,试探试探双方的反应。
没有犹豫应约而来。
这几年不见,裴旻发现原来那个贪吃的小丫头越发的水灵了。
童颜杨柳腰,细眉大眼长发飘,这要是到了后世妥妥的宅男女神。
尤其是此刻见她跳凌波舞,那妖娆风姿,即便裴旻也大感惊艳,看的兴致高昂。
这欣赏美女,算得上是男人的权力。
谢阿蛮也跳得极为认真。
凌波舞最大的特点就是轻柔飘逸,柔软的舞姿,轻盈的舞态,似空中浮云,又似晴蜒点水,正所谓“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
谢阿蛮完美的展现了凌波仙子在波涛上起舞的意境。
只是起舞的凌波仙子时不时的媚眼飘飘,好似放电一样。
相比面貌平庸的王鉷,英俊帅气的裴旻显然更人讨人欢喜。
不仅仅是现代,古代也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何况裴旻并不只有一张脸……
裴旻也是此道好手,虽然长时间未练,可家中常与娇陈、公孙幽有过这方面的交谈,看着谢阿蛮的表演,发现谢阿蛮此刻的舞技已经有了极高的功底,几乎可以与公孙姐妹相比了。
作为与公孙大娘、杨玉环齐名的三大舞姬,谢阿蛮果真名不虚传。
一曲舞毕,谢阿蛮抹去了额角上的汗珠,快步来到近处热情的拿着酒壶给裴旻斟酒。
裴旻接过酒盅一饮而尽,笑道:“好酒,醇香中带着一股药香,是竹叶青。但与一般的竹叶青不同,寻常的竹叶青,要不药香改过了酒香,要不酒香遮掩了药香。而这酒既将汾酒的醇香体现了出来,也不失药酒的风味,价值不菲吧……”
谢阿蛮笑道:“是阿蛮特地托人去山西重金求购来的,专门为乐营将准备的,陛下来了都不给他喝呢。”
裴旻示意谢阿蛮给他再次满上,说道:“就看在这酒的份上,王鉷的事情,我给你挡下了。”
谢阿蛮惆怅道:“只是看酒啊?”
“那你以为呢?”裴旻笑着起身说道:“我去找张野狐聊两句,身为乐营将,重要了解一下,现在梨园的情况。”
刚刚在看谢阿蛮跳舞的时候,裴旻已经听到了屋外的动向了。
说实话他还是很期待与王鉷硬碰硬的斗一场。
看看是他这个当红辣子鸡厉害,还是自己更胜一筹。
却不想等了许久,外边反而没声音了,心底明白,定是王鉷认怂撤了,心底失望之余,也多了几分忌惮。
他不动声响的出现在凌波楼就是要扫王鉷的颜面,却不想他居然强行忍住了,展现了极好的城府,显然能够看清楚局势,知道此刻动手于己不利,也不是易于之辈,得小心对付。
“跟我说说,那个王鉷是什么表情,将他出现的时,与离去后的情况都细细说来。”
听王小白居然将王鉷推倒在地,不免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王小白尴尬一笑,“属下实在想不到那家伙看着挺壮硕的,那么不堪一击,一推就倒了。”
裴旻若有所思的将这王小白……
王鉷气冲冲灰溜溜的离开了梨园,看着身后百余人的迎亲队伍,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窖钻进去。
太憋屈了!
王鉷自从得到李隆基亲睐之后,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奇耻大辱,那种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想着裴旻有可能在凌波楼跟自己的“女人”胡天胡地,自己却当了缩头乌龟!
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加羞辱的事情?
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他想着自己给一个无名小卒推倒在地,心底突然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加快了回府的脚步。
回到自己的府邸,正好自己的弟弟王焊在府上寻他有事,不等王焊开口说事,他直接拉着自己的弟弟走到一个高处,说道:“来,推我一把,我要摔破脑袋,摔得严重一些……”
王焊一脸傻逼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只觉得自己兄长的脑子秀逗了。
第十六章 以退为进()
长安皇宫!
李隆基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朝政事物,惬意的伸了一个大懒腰。
现今西方的战局已定!
东北一如既往的传来捷报。固然张守珪没能干净利落的解决渤海国,但压着渤海国是无问题的。
随着战事的停歇,很多不必要的开销都已经终止,唐王朝的财政也跟着漂亮起来。
不止如此,裴旻西方一仗打的实在漂亮。
唐王朝有史以来第一次占据整个青海湖,将宿敌吐蕃逼到了高山之上。
西方能够与唐王朝一教高下的阿拉伯,也为他们击溃。
唐王朝仅以河西、陇右外加西域三地之兵就创下了如此辉煌的战绩,若是集结王朝九州十五个道的兵马,合聚百万之众,那将会何等可怖?
故而裴旻这一胜利,四方镇服。
所有原本臣服唐王朝的属国,一个个的派使者带上各种贵重的贺礼道贺,表达臣服之意。
受到裴旻庇佑的西域诸国更是如此,他们甚至商议着再次聚集入朝觐见。
李隆基好大喜功,这接二连三的喜讯让他飘飘然,直将自己视为更胜太宗李世民、高宗李治的额皇帝。
这超越了先辈,李隆基自身的动力大减,很多事情都当起了甩手掌柜。
就如此次大战之后,所有的封赏抚恤问题,李隆基都交给了王晙处理。
王晙文武并重,是一个简化版的张说,处理这方面的政务很是在行。
李隆基在用人上还是很有水平的,将工作交给他,换得自己的清闲,何乐而不为?
走出了大殿,李隆基脑中想着自己接下来的去处。
是去找武婕妤,还是去练曲?
现在武婕妤与音乐是李隆基最大的爱好。
武婕妤的风情万种,还有李隆基自身对音乐的那种酷爱,让他难以抉择。
有武婕妤在,他根本无法用心研究音乐;一用心研究音乐,又顾不得武婕妤。
李隆基不止一次在想,要是能够两者合一,那可就完美了。
略一沉吟,李隆基决定去创作新得曲谱,凌波曲并非他的极限,能够与《秦王破阵乐》相提媲美的曲子,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凌波曲固然出色,但与《秦王破阵乐》还是有着极大差距。
《霓裳曲》这是李隆基最初给自己新曲定的名字,半年前,他登三乡驿,望女几山突然来了灵感,以“霓裳”为名,创出了一段让他非常满意的曲调。
只是《霓裳曲》只是创了一半,还有一部分不尽如人意。
李隆基也醉心于此,认真研究。
音乐这东西,灵感最是重要,没来那种感觉,想破脑袋都无济于事。
正思索间,得到杨婕妤求见,李隆基正愁无人倾诉,将自己的烦恼都说给了杨婕妤。
杨婕妤听的是一头雾水。
李隆基这举动,全然是对牛弹琴。
见状,李隆基也只能长叹,心念着杨婕妤固然是好女人,却不是个好的倾诉对象。
李隆基也不强求,与杨婕妤一同游园去了。
现今已然入冬,正是寒梅傲雪寒霜的时候。
李隆基、杨婕妤一同赏梅,一同依偎在一起喝着热乎乎的美酒怡然自得。
直到外头传来裴旻求见的消息。
李隆基正在兴头上,毫不犹豫的就叫道:“快,快将静远请来!”说着他立刻安排下人在边上加了一个座位。
杨婕妤这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玩味。
“见过陛下!”
裴旻口中说着,瞄了一旁的杨婕妤,也说了声:“杨婕妤!”
作揖一礼!
李隆基挥挥手道:“免礼,入座。静远来的正是时候,这寒梅这个时候长的最好,在这梅园中喝酒赏梅,是一大快事。”
一边的杨婕妤却舒适的弯齐了小翘唇,很是享受裴旻这一礼。
念及当初,裴旻是何等的高高在上,自己曾几何时,午夜梦回成为他的女人,享受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才几年时间,自己居然成了婕妤,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嫔妃。
原来高不可攀的对象,居然向自己行礼,那感觉无比舒坦……
裴旻入席就坐,扫了一眼梅园的景色,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寒梅傲雪,相较天下奇花异草,这寒梅确实别有傲骨。”说着,他苦着脸道:“只是臣下现在可没有心情赏梅,臣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一人,这心中忐忑,还望陛下从中调和,臣向其致歉。”
李隆基皱着眉头道:“静远有大功于国朝,即是无心之失,下次注意便是。你是何等身份,谁有资格受你道歉?”
裴旻依旧苦着张脸道:“是王太府卿……”
一听到王鉷的名字,李隆基、杨婕妤先后一怔。
但听裴旻说道:“唉,这说来就是一个误会……臣蒙陛下器重,授予乐营将的职位。想着这些年都未履行乐营将的职位,今日有空就去了梨园。”
李隆基听裴旻居然主动前往梨园巡视,心底格外高兴,说道:“而今梨园如何?”
“梨园的变化,让臣感慨万千!”裴旻应答着,继续道:“臣去了女部,到了凌波楼,想亲自看看陛下创出的神曲。只是属下随行的护卫皆是男人,女部中诸多不便,也下了一个命令。让他们在凌波楼候着,未得我命令不得入内乱走。哪里知道王太府卿随后就来了,我的护卫都是军人,只听陛下与属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