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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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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盛捧着茶杯,赔笑道:“您老消气,我这不是来赔罪的吗。她说的那些事情,不是我不依照去办,实在是时间上不凑巧。我在家想了几天,倒有个主张,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许太太颔首道:“你说吧。”

繁盛便讲了自己心中预先拟定的那个方案。首先,他同意去安徽依附大舅子许致远。但时间不能太急,得有个转身。其次,自己眼下正和里下河的粮商们签了合同,预定今年的粮食买卖,准备转运一批去通州等地,销方买主也已敲定,就等着秋后兑现了。眼下这么一走,岂不是鸡飞蛋打,得不偿失了?

第五章(20)

“这么说,你是要等到秋后才走了?”许太太问道。

繁盛想了想,说:“没有意外的话,秋后初冬肯定能成行。但也有提前行程的可能。这就看局势的变化了。”

许太太听他如此说,思虑再三,悠悠叹口气道:“万事蹉跎,皆起因在这世道。咱们这种门户尚且如此,平头百姓的日子可就更难了。算了,我让人在西院给你们备了间屋子,整理妥当后,经常过来住住。你们周家门槛太高,怡儿近日是不宜回去了。你们夫妻俩就在咱们许家团聚吧。我早已将你当作自家的儿子看待,不要有什么顾忌。”

随即,许太太着人去后面叫出小姐来前厅。许怡微红着眼,袅袅婷婷走过来。见了繁盛,泪珠儿就不争气往下掉。繁盛见了这楚楚动人的模样儿,早已心软如绵,握住她的手连声安慰。

许太太见了这小夫妻俩执手相对的动人场面,情不自禁地拿起手帕来抹眼。

看看日头偏西。许太太本意想留住女婿,让他好好尝尝家中的美味。不想繁盛却委婉地谢绝了,轻声说:“昨夜老大出了点事。母亲在家中发火。这会儿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免得她老人家无端端见少了一个人又愁心思。”

许怡送繁盛到了门口,叮嘱他注意安全。繁盛笑笑,说自己做些生意,没啥可怕的。

挥手道别后,他沿街道回行。走到天禄街附近的益丰粮行,见已经准备和上门板,便进去瞧瞧。

此时,王小姐坐在账房内正埋头整理流水账册,没有瞧见他进来。陡觉有个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肩头,立即条件反射,闪电般拿住这只手的腕部,缩身翻卷。繁盛哎呀一声叫,她听出了声音,松掉手看他,不觉哑然失笑,说:“活该,谁让你这么偷偷摸摸的。不别断了胳膊就算运气了。”

繁盛苦笑,边揉腕边说:“昨夜幸亏我捂住你在被子里。不然,我周繁盛搂着个短发男人在床上,这消息传出去,怕就臭名远扬了。”

王小姐婉然笑道:“我却不信,你大哥肯坏你的名声?”

繁盛冷笑道:“他巴不得我离开海陵呢。谣言一准被他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不走也得走!”

王小姐敛起笑容来,低声道:“乡下有人进城来送口信,说昨天夜里的事情。果不出你所料,咱们的人刚一出城便被盯上了。他们一直跟踪到了与保安旅接壤的地方,转向卤丁河上了船后,才回城复令。看来,他们想不相信这是新四军安排的都不可能了。你果然料敌先机。”

繁盛轻声一笑,说:“老大性情多疑,是个老狐狸。做弟兄这么多年,这点还是比较了解的。上次,有人冒充咱们偷袭南部,将嫌疑往咱们身上引。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是上次袭击南部和你大哥,究竟可能是些什么人呢?”王小姐疑惑着问。

繁盛不假思索地说:“这个问题想也别想。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明摆着吗?眼下,海陵城内铁定是三家斗法。新四军、咱们、我大哥以及日本人。不是我们做的,那定是新四军下的手啰。只是,不知道谁会是他们的头目。这出三番车轮大战的戏,演得倒是蛮精彩的。”

这二人正在亲亲密密地谈话。前面货栈上有人高声吆喝道:“周老板,您家里人来了——!”

繁盛一惊,冲王小姐摇手。王小姐急忙戴上带有护耳的毛毡帽子,低头继续抄写账册。那边门内,繁茂大声叫道:“二哥,你不是去洗澡吗?害得我找了两家澡堂也没逮着你。原来是猫在店里算账来着。”

繁盛迎出门去,正欲将他让进正厅招待客户的屋中。不料繁茂却径自踏入账房,见桌前坐着个身形纤瘦的男子,一双白嫩的手儿正执着毛笔在抄写。他心中一动,正要俯身去细看。繁盛一把拖过,笑道:“兄弟,这账册可是我和另外两个股东共有的,你可不能看。走、走、走,去隔壁坐坐。我哪儿还有上好的茶叶,咱们边喝边聊。”

繁茂身不由己,被他硬是拖出去,疑虑地回眸又瞧瞧那人,以及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掌。

第五章(21)

王小姐见似乎也觉察到了繁茂对自己的注意,见他们离开,忙不迭地放下笔来,穿上棉外套,蹑手蹑脚出门外去了。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默契,关上了屋门,将院子中的情形尽数掩去。繁茂心中隐约有数,但也不隐晦,微笑道:“二哥不仅仅是金屋藏娇,原来还帮助你做生意赚钱。这等的红粉知己难得,难得。”

繁盛的目光在这个不请自来的弟弟脸上凝视了片刻,说:“这倒不算什么。一个女子孤身在外飘零,有碗饭吃,总比流落街头强多了。好在还识点字,能帮我做事。不过,说起艳福来,怕是非我一人独专了。三步之内,必有芳草。墙径之内,隐见红杏。”

繁盛最后这一句,与其讲是说笑,还不如说是雷霆一击,气势犹如高僧当头举棒。

繁茂面不改色,笑道:“是吗?这我倒要回去仔细推敲。不懂的话,还要请箫道人一起参详呢。”

说到箫道人,这兄弟二人俱是心中油然升起了疑云。昨夜这一阵子乱,大家都是惊魂未定。早间在周宅散去时,似乎没有见着此人。他去哪里了呢?是回了白云观还是另有所往?想到这里,繁盛顾不得在此处纠缠,站起身来说:“我猜想,他有两个去处。一是回了观中,而是进了日本人的大狱。你来猜猜,两者谁的可能性大些?”

繁茂稍一沉吟,说:“在我看来,大约在西山白云观的可能性居多。不如,咱们去验证验证,看这老道是否如我所言。”

两个人离开了益丰粮行,轻车熟路穿街越田,来到道观。此刻,白云观大门居然洞开,门口正有两个小道童正持帚打扫门前淤积的落叶垃圾。神情冷漠,对他们兄弟俩正眼也不看一下。

繁盛惊异,正欲探听详情。繁茂一拽他的衣袖,直接进了观去。

观内,三清殿前,当家道人清虚正率着七八个道士擦拭着蒙尘已久的笙、胡、铜锣等乐器,似乎有准备演练的意思。平日里来观中,只觉冷清寂寥的周氏兄弟,对这意外的景象备感陌生和诧异。忙拉住清虚道人,问询究竟。清虚道人手捻胡须,笑嘻嘻说自己是奉了县里的命令,领了笔钱来重新开观。那些个离观已有段时日另寻出路的道士们听说消息,都赶了回来。这白云观乃是江淮之间名闻遐迩的道教圣地。据说南京政府有大官意欲重来此地,故而先拨了款子,将道观重新恢复旧貌,静候他的大驾光临。

繁茂惊疑不定,问道:“昨夜的变故,你知道吗?”

清虚道人摇头,反问道:“什么变故?”

繁盛追问道:“那么,箫道长呢?”

箫道人迟疑片刻,伸手指指后院,说:“我让人去寻找,二位稍候。”

一个年轻道士快步绕过殿角,在昏暗的暮色中快步向后园赶去。几分钟后,忽听得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那道士抱头鼠窜而回,一脸的惊骇之色,结结巴巴道:“箫、箫道长,他、他、上吊了!”

众人一听此言,无不悚然失色。周氏兄弟说声不好,齐齐拔腿往后园奔去。

箫道人的居室内两扇木门大敞,里屋处,烛火摇曳。梁上,垂着根拇指粗的麻绳,悬挂着一个轻飘飘的人,随风而动,情形恐怖至极。繁盛仰头看了片刻,伸手去抓死者的脚踝,不料一握之下,竟是空的,只是一具空袜筒而已。

繁茂见他一愣,忙也上前托住另一条腿的鞋底掂量一下,竟然只是塞了点棉花。这兄弟俩相顾莞尔。原来,这具所谓悬梁而死的尸首,竟是个将衣裤鞋袜连接在一起的空壳而已。众道士见他们笑,都来摸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们急忙去周围其他屋子去搜找箫道人的下落,结果却是两手空空。

繁盛笑道:“这杂毛老道,那么大岁数了手脚倒还快捷,居然溜回道观,给咱们来了这么手金蝉脱壳的把戏。”

繁茂忍住笑声,说:“这么手怕不是演给咱们看的。而是让咱们大哥知道,他已经遁世而去,徒留蝉蜕。昨夜之事,确实和他无关。”

第五章(22)

繁盛思忖着,说:“今天倒是奇遇一场了。这座荒废的道观,平素只有箫道人守着后园,一时间居然道士齐聚,而那老道,却变成了悬梁的布壳儿。朝夕之间,变化之大,实在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繁茂拖他的胳膊,说:“眼中所见俱是虚幻。咱们不看,要看就看虚幻后的真实底细。我想,咱们在这道观就是再坐上十天半月的,也猜不到这其内的情形。还不如先去通衢大街上吹吹冷风,来清醒清醒这头脑呢。”

周氏兄弟丢下那群惊慌失措的道士们,离开这僻处田间的道观,回到了傍晚时依旧人流不断的街上。这一刻,正是华灯初上、夜色阑珊之时。古老的街市上,小吃摊贩们忙碌异常。油炸臭干、梅花糕、血糯八宝粥、鲜肉馄饨,隔着三五步便有。小小的木桌前,围坐着吃客们,欢声笑语不断。繁盛、繁茂望着这海陵夜市街景,感慨万千,恍然回到了战前那段太平无事的时光里。一时间,驻足街头,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周繁昌带着他的手下们从对面巷口出现。陡见两个弟弟站在路口出神,不觉好奇,走过去用文明棍在地面上死劲戳打,发出当当的清脆响声,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这二人冷不防被老大繁昌如魅影般出现,挥舞文明棍张牙舞爪的模样,令他们齐齐吃了一惊,不明缘由地看着他。繁昌阴郁的脸上掠起一丝笑意来,说:“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你还不返家,别让老娘提心吊胆的。”

繁盛耸耸肩,说:“这倒无所谓。她是怕我们两个和你在一起。我们俩满大街跑,好得很!”

繁茂没应这话头,冷不丁说:“大哥,在街头转悠,莫不成是去寻箫道人的踪迹?”

繁昌惊讶道:“这怪老道,我天黑了来寻他做什么?”

繁茂微笑道:“好叫大哥得知,那老道已经悬梁自尽了。怕的是无法向你交代昨晚的事情,来个畏罪了断了吧。”

繁昌摸不着头脑,骇然道:“老道士竟然死了?”

繁盛接口道:“老三说的是箫道人悬梁自尽了,并没有说他死了。”

繁昌更加糊涂,追问道:“究竟怎么讲?”

繁盛指点自己空荡的衣袖,说:“老道人将道袍、靴袜连成个人形,用麻绳绑住挂在梁上,瞅上去阴森吓人,这便是悬梁自尽。其实,他早已光着屁股消逝了,无迹可寻。”

繁茂好笑,问:“二哥怎地说他光屁股走了。难不成亲眼看到?”

繁盛摊摊手,笑道:“衣服都脱了挂在梁上,本人岂不就是光身子?”

这兄弟三人齐声大笑,引得路人侧目,交头接耳窃窃议论。

第六章(1)

(一)

初春的细雨在寒冷的风中降临了这座江边小城。1941年的海陵和往年并无不同。寻常百姓们照旧忙碌着维持生计;商人们依然盘算着利润。只有那些大户世族里的人,才有闲情照样日日高卧,蒙起头来过日子,恍然不知朝代,宛若桃花源中人。其实这里所说的并不是那些忙于世务、操劳在外的持家的男人们。而是略有专指。像周家的儿媳白玉茹、许家的小姐许怡她们便是。

白玉茹平日里除了出门回娘家看看外,平素里的基本生活都局限在这高墙之内。丈夫繁昌最近已经不常回家,据说在炭店住下了,生意繁忙得紧。老二繁盛自从妻子许怡负气回娘家后,也变得闲散放浪起来,有时在粮店过夜,有时去许家。十天里回到周宅来吃饭睡觉的日子,也就一两回而已。周太太对这两个儿子的行止异常愤怒,除了口头讨伐外,也无可奈何。她惟一的举措就是将三儿子繁茂的活动限制住了,不许他在外面胡来。每日里除了偶尔破例外,必须在家里吃饭,减少外出的时间和频率。

繁茂忍受了几天,实在熬不过去,便抽空溜去了学校探听消息。校长对他的出现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赶忙请入办公室,沏茶看烟,殷勤地询问最近的境况来。繁茂苦笑,说眼下自己无聊至极,总想来上课,可又怕校方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校长连忙说着,奉烟点火道:“明天你就可以来上课,很多同事和学生们都挂念着你呢。”

繁茂从他这番做作的举动,看出些端倪,吸了口烟,问:“是不是最近学校出了事,需要我出点力?”

校长心中正愁不便明言,听他主动提起,忙说:“哎呀,是的,有点事想要麻烦你,可又说不出口。”

繁茂悠远而恬淡地笑,望着校长期待下文。校长望着他,期期艾艾道:“令兄,是——周繁昌先生吧?我们,想……唉!”

繁茂听他这声长叹,实在难受,便开门见山让他明言。

校长掐灭手中的烟头,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将详情全说了出来。原来,周繁昌在炭店设的那个点,新近,已经为海陵满城居民所熟知。这阵子,他共做了三件大事。一是将新四军设在城中的一处物资筹集点破获了,共捕捉了4名地下党。二是派人配合日本宪兵队,会同皇协军一部出城30里,偷袭共产党海陵县大队,杀死游击队员15人,俘获3人,五花大绑地押回海陵示众。三是,在县立中学内捕走了两个年轻的学生,说他们是新四军的密探。正关押在炭店里,等待处置。

校长找繁茂,所指的就是第三件事。繁茂对此事早有耳闻,但也没有料到他会因此来托自己,便问询这两个学生的名字。校长在纸上写下:黄一秋、郑予风,并在前者的名下划了一道线,以示重要。繁茂凝神一想,会过意来。那个黄一秋是他的外甥。

繁茂考虑片刻,同意帮忙,又特地查问了事情具体情形。校长告诉他,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自己的外甥不知怎地猪油蒙了心,参加了地下党的外围组织,自己还顺带着发展了一个同学入伙。后来,那个组织活动被侦知,顿时作鸟兽散。只他们两个不知轻重,居然照样上学,被抓了个正着。据说,在里面吃尽了苦头,却又招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来,真是委屈煞了!

繁茂心中有数,便起身告辞,说去哥哥那儿试试,但是还要看那两个孩子的福分、运气如何。

离开学校不过百十来步,繁茂沿天禄街走进了德顺元药铺。李掌柜依然高倨柜台上,手执秤杆,无所事事。见他来了,堆起满面笑容来,连称稀客。

繁茂笑笑,说:“谁没事儿会想着到你这儿来坐?没病没灾的那才好呢!”

掌柜叹口气,道:“世人皆是如此,有病方才想起咱们的好处来。没病之时,谁还有个正眼看药铺子?不顺带咒骂几句,就算阿弥陀佛了!”

繁茂哈哈大笑,说:“掌柜的这话针砭世态,果然了得。最近这阵子,我在家中休息,不知道海陵城里发生的大事,还望指教。”

第六章(2)

掌柜似笑非笑瞧着他,说:“令兄,眼下在海陵可是个跺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连着替日本人立下了几件奇功,怕是已经成为能与本田媲美的人物了。”

繁茂坐下来,低头用指头在柜台光滑的木面上抚摩良久,说:“因果皆相承啊!上次在白云观的事情,是一剂催病的方子。他受了伤,怒气难消,自然想着要报这一箭之仇。眼下几样举措,都是直接奔着这个目的去的。咱们还是应该予以检讨的。”

掌柜摇头,说:“这件事不是咱们的人干的。事后,上级调查了所有隶属部队和组织,没有任何人接到或执行过这样的行动命令。一句话,是有人利用此事嫁祸给我们。”

繁茂吃惊地盯住掌柜,问:“这倒奇怪了,会是谁这样做呢?难道和那些军统忠义救国军有关系?”

掌柜点头,说:“用排除法推演,很简单。我、你、他,非此即彼,一目了然!”

繁茂脑海中霎时涌出了那夜他和繁昌赶到益丰粮行,撞破发生奸情的场景,不由跺跺脚,明白了底里。那夜,繁盛早有预防,故意弄个女人出来给他们看,以证明自己和枪袭一案无关,并借此向老大证明,自己只是个好色烂嫖之徒,绝非他心中所提防的对象。他这样做的目的果然是一石二鸟,如期所愿。繁昌对他的警觉降低了许多,反而认定新四军是这件事的主谋,将其作为重要对手来予以肃清。这一连串几件案子,足以说明一切。

李掌柜见他沉吟,又说道:“顾忌到你和此人的特殊关系,我受命通知你暂时不参与和他有关的行动,作壁上观。”

繁茂不解道:“这是不信任我周某人吧?我岂是只顾亲情忘记国恨之辈?”

掌柜叹口气说:“不是这个意思。主要考虑到你会产生不良情绪,影响工作,反而误了事。这件事了结后,我们准备送你去后方根据地学习,这个你不会有意见吧?”

繁茂苦笑道:“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但眼下正有件事要跟你说。县立中学校长的外甥,在咱们被破坏的外围组织一案中被捕,托我借着这层关系救他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办?”

掌柜说:“这也是营救咱们的同志,应当去办。但是注意,不要过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繁茂点头,说:“这个倒不妨。我可以直接拿校长作借口。”

(二)

炭店的生意比之前些日子,要冷清许多。一方面是寒潮渐去,回温在即。另一方面,炭店隐藏的真实面目逐步暴露。随着几件案子侦缉公开,已没有再掩饰的必要。繁昌的手下部属们全部改为半公开,腰间挎枪,兜揣派司,在街头横行无忌,很有些威风。繁昌本想制止,但转念想到他们当初来此地颇有怨言,借着这个机会享享福,也就算了。再加上这些人卖力,连着破了几个案子,连南部少将都佩服万分,得意之情愈增,反而多发了些饷金,由着他们去花天酒地。但规矩由此确立起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无功无过,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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