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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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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低声细语良久,全然忘记了露水侵湿了衣衫,忘记了寒冷。

不觉已接近了行动时间。雷队长收住话匣子,抬腕望表,示意繁茂等人进入预备掩体准备行动。于是,各个爆破小组奉命立即散开。各自择定目标,开始出击。繁茂腋下挟着炸药包,走在前头,倚仗身手敏捷,时而静如处子,时而动如脱兔,抓住了岗楼探照灯扫射的空暇,10分钟后抵达岗楼下面的死角。他侧身靠在岗楼入口的门外,轻轻推了推门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没有上闩,只是用凳子顶住。他心中暗喜,一手执枪,一手轻轻将炸药包从门缝里塞进去,正卧在凳子表面,向后面的同伴做了个隐蔽的手势,一拉导火索,翻身朝外抱头滚了几滚,停落在一掬土丘的后面。

炸药轰然一声响,从底层向上爆炸。顿时将楼上正呼呼鼾睡的一个班的日本兵当场炸上了半空。刹那间,伴随着火光,碎尸残骸飞瓦断砾雨点般坠落下来。

与此同时,其余几座岗楼碉堡也先后被爆破,犹如一连串花朵竞相开放,在这夜色迷离的混沌中呈现出惊人的艳丽。

雷队长眼光中流露着喜悦之色,侧耳聆听镇子其他方向的动静。瞬息之间。只听得枪声大作,四下里乱成了一锅粥、镇中日本驻军仓皇地从梦中醒来,也拉起警报凄声长嗥,发疯似地组织反扑。可是,眼下这形势显示的是镇子受到了四面围攻的阵势。不知道敌人从哪里来,重点放在哪个方向,加上事逢黑夜,暂时只作防御的打算。可是,正积极布置阵地防守时,电话突然响了。那端是封锁线前沿驻军头目的惶急声音:“我部受到大股敌军的正面攻击,难以支撑,请速派援军解围!请速派援军解救!”

第十四章(18)

这一刻,篱笆墙沿线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强大攻势。早已养精蓄锐的新四军主力部队,从各自进攻正面上,如同下山猛虎强攻过去。数百米之间遥相呼应的岗楼被炸药、集束手榴弹送上了天空。大片失去火力控制的开阔地上,民兵们持枪掩护着老百姓低头俯身向前疾奔。到了篱笆墙前,或用锄头、钉耙去奋力凿扒,或就地将预备好的桐油、煤油、干草等引火之物覆浇于篱笆之上,点燃起来。火势顿时熊熊而起,如千万条长蛇缠绕住坚韧的竹体上,烘炙、烧烤,最终连竹子本身也加入了燃烧的行列。映得天地间一片通红。

这条绵延数百公里的篱笆墙,霎时间变成了一条火龙,掺杂着竹子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响,煞是动人。这样壮观的场面,是攻守双方做梦也没有看到过的。燃起这把火焰的新四军及老百姓们,无不欢欣鼓舞,精神振奋。而那些被困在岗楼、据点内,孤守无援的日伪士兵们,从这壮伟的景观中,惊惶彻骨地感受到了绝望,一遍遍地摇动电话,向那些已被纠缠住手脚,无法动弹的友军求援。

此时,正在海陵城中万字会楼上酣然大睡的南部襄吉,被一阵又一阵的急促电话铃声所惊醒。他披上外衣下楼来。见坂本等人正忙得焦头烂额,汇报说今夜12时,前线突然爆发了战事。新四军出动大批部队,对防线进行了突击。现在,绵延上百里的己方防线上,同时遭到攻击。而后方预设的支援部队,却也同时遭到了猛烈的进攻,动弹不得,无法向前线增援。

南部连忙摇通了友邻的通州防区,想向他们求援。不料那边也是一片惊惶,反过来请他协助帮忙。南部急忙又去查询江都防区的情况,结果如出一辙。他清醒过来,这次半夜发生的战事,不仅仅是朝他的旅团防地来的。整个封锁线都是新四军的攻击目标。他们的目的,是全部彻底地毁灭这条封锁线,重新打通和占领区的通道,夺回前次清乡所失去的根据地。今夜的战事不是小规模的偷袭,而是具有战略意义的关键性战役。南部急令驻扎在城外的南口大队立即启程,乘车星夜驰援沙沟前线。然后又向巡守沿江港口的友邻部队求助,迅速向北来增援。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竹子本是干脆之物,一经烧着后,不消两个钟头便化为灰白色碳状纤维,软塌塌地倾覆在地。大风一吹,便刮走了许多,夹杂在潮冷的空气中满眼里飞舞。等到黎明时,那些好不容易才摆脱游击队的袭扰,赶到封锁线上的增援部队,不无沮丧地面对这一地的灰烬,无言以对。

动员兵员数十万,征用民夫若干,耗尽心神建立起来的清乡成果,竟在这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就像钟表上那指针样,被轻轻地一调,翻转到半年之前的态势了。至于那些为此行动付出伤亡的士兵们,更是白白地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切,从今夜起又将恢复原状,足以令大本营的高级将领们徒呼奈何了。

趁着破袭战成功的势头,大批新四军正规部队踏着竹屑分路进入了敌占区,前锋直指沙沟镇。早已有所准备的方世成,率着他的手下们提前一个半小时离开镇子,沿大路退往海陵。

但是,抢在新四军先头部队前面,繁茂所在的游击队已然入镇。与其说是攻入,还不如说是换防移交。就连那些少部分身着黑制服的别动队成员,也悄悄脱了衣服,先行摘下那两块悬挂在大门口的招牌来,丢到门掩背后去,燃放起了爆竹,亲贺胜利。

繁茂兴高采烈地走在人群中,悄声问雷队长道:“方先生又回海陵办公去了。留下这地方给咱们歇脚,还真是想念他的。”

雷队长笑道:“使得,这地方咱们也仅是歇歇脚而已。过一阵子还还给他。但,咱们的根据地可就不客气喽,一直铺到海陵城附近去。看南部这个龟儿子跳脚骂娘吧。他们苦心经营的这个王八壳子,一下子就敲碎了,分文不值。”

海陵城中,隐晦的天色下一片肃杀之景。前线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城中各个角落。那些兴致勃勃而来,准备视察封锁线的大员们,个个面色如土,赶往文明旅社等候汪精卫的到来。

第十四章(19)

这一夜,汪精卫的睡眠并不好,甚至半夜时还被后宅的响动惊了一下。下半夜几次失眠,天亮之后,按照礼数在周宅吃早饭。前来相陪的周家母子俩,似乎神色怪怪地。周太太眼泡红肿,明显是哭泣一夜的结果。周繁昌眼睛通红,是熬了通宵的模样。他心底猜定,肯定是下半夜的那场异动而导致的。但是,碍于礼节又不便去问。

喝了一碗燕窝银耳粥后,正慢条斯理地擦嘴。那边门外,李士群匆匆而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汪精卫脸色大变,站起身来向周家母子道别,出了周宅上了车赶往文明旅社。繁昌见他们行色有异,知道出了大事,急忙和母亲招呼一声,尾随去了。

周太太哪有心思吃东西,站起身来往后宅走去。丫头如云正静待在后房门口,见她来了,迎上前去,低声说:“黄纸、香案,我都准备好了。”

周太太木然站立会儿,问:“盛儿他走得不难受吧?”

如云点点头,说:“是大少爷动的手,一刀刺心。二少爷昏迷之中,什么都不知道就上路了。”

周太太失声痛号起来,噗地双膝一软,落在坚硬的砖地上,使劲地磕起头来,断断续续道:“盛儿呀!是——妈对不住——你呀!——我不说出密道的——秘密,那个畜生就要毁了——咱们周家呀!连逃在城外的玉茹和孩子都不放过呀——他是个畜生啦!”

与此同时,文明旅社内,要人云集。南部等人提前到达。等汪精卫回来之后,正式告知夜间来的一系列变故。汪精卫陡地听到噩耗,嘴巴张了老大,面色苍白,站起身去看墙壁上悬挂的地图,长长地哀叹了一声,久久不语。

上午10时许,从沙沟逃回的方世成急急来见。他这一路走的匆忙。平素里习惯穿的中山服、呢帽全数不见,只是单薄的贴身布褂,外面裹了件黑色制服用以御寒,进了门犹自一副抖抖索索的模样。

汪精卫看了心底生怜,吩咐侍卫去取件厚衣给他换上,又沏壶热茶用以驱散路途上的寒凉。方世成手捧热茶,背捂冬衣,良久后才跺足带着哭腔喊道:“汪先生,沙沟未能守住,卑职回来请罪了!”

汪精卫摇摇头,勉强笑道:“不是你的责任。这次,新四军所发动的攻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从数百里正面同时进攻,又用疑兵偷袭,拖住二线增援部队的手脚,这才导致了封锁线的被突破。你且稍事休息安心,一切看军方的动向吧。”

南部走过来,带着点歉疚之意望着方世成说:“方专员,不要太过自责。我已令南口大队、儿玉大队从北面及西面,包抄行动,将沙沟镇内的新四军主力合围,聚而歼之。到那时候,你又可以风风光光地重返沙沟了。那里,需要你这样的干才坐镇。”

方世成神色沮丧,道:“可惜,我的别动队为了掩护撤退,损失殆尽,建制全散了。”

南部保证道:“这个你不要太过伤心。我定当酌量划拨物资枪械,帮助你恢复元气的。”

这时,特高课一名军官大步走进来,向南部报告:今天早晨全城戒严后,有一队日本宪兵出城,和守城门的皇协军发生冲突。结果,当场打死5人,夺门而出向西南方向逃逸。眼下,正严令沿途据点进行拦截检查。该批宪兵必定是敌方人员假冒无疑。但是,从作战的方式和举止行为来分析,不像是新四军游击队所为。

南部皱眉去看方世成,问:“会不会是留在城中的游击队?”

方世成笑道:“游击队这大清早忙着出城做什么?还不惜为此和守城的部队开了火,我看不像。”

汪精卫皱眉说:“我这一夜没睡好,不是被外面模模糊糊的响动惊醒,就是脑子里胡思乱想,难以入眠。原来是有缘由的,前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多少会扰人清梦的。”

这时候,周繁昌快步进来,一眼便瞅见了方世成狼狈的模样,心中一喜,佯作关切地问:“方专员,夜奔而回,不曾受惊吧?”

方世成苦笑道:“夜来一觉睡得正香,就在凌晨时,枪声四起。亏得我见机快,急令撤离。否则,这块招牌和人就留给新四军了。哪像周先生,一夜美梦到天亮,无惊无险啊。”

第十四章(20)

繁昌脸色略变,选择一张空位坐下来。

南部上前一步,先和两位派遣军总部的日本将领脸色凝重地说了几句,回头对汪精卫说:“汪主席,鉴于海陵城外已沦为共产军的游击区,所以,我建议您和视察团暂时结束行程,向南渡江返回。一待这里的形势稳定下来,定当欢迎再度归来,继续行程。”

汪精卫叹息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罢了,回南京休息几天吧。我也感觉累了。”

下午1点不到,原本耀武扬威而来的护卫队伍,这会儿变得冷清寂寥了许多,簇拥着汪精卫等一行大员们上了汽车,出西门向南,选了条安全的路线向扬州方向去了。南部和周繁昌、方世成等人送到城门外3里地,这才返回。目送着灰尘飞扬中消失的车队,繁昌手执呢帽,不无感慨道:“形势真是难料。一夜之间转折如斯。这里的一切,都要劳烦方专员打理了。兄弟三天后也将离开海陵,去苏州赴任新职。在海陵这一年,权当春梦一场吧,梦醒了无痕。”

方世成微微一笑,没有搭理。南部抬眼,含意深刻地望望他,笑道:“也好,届时我们替你送行。日后,在江南可别忘了咱们。”

(九)

先前所说的那支假扮日本宪兵的队伍,不是别人,正是李明善所率的军统别动队。他们昨天天黑前,就已分道潜伏进入周宅附近预设的地点,准备策应宅内繁盛的行动。李明善坐镇在同春里路口一家不起眼的茶叶店内,静候那边传来的动静。这次入城所带的武器,大多藏在运粪船中从大浦码头上岸,避开了日本人的检查。各人分配好后,带足了弹药,足以抵得上一个日军中队的战斗力。届时,只要繁盛按照计划发出明确的指令,他们便会群起而围攻,择其弱点杀入宅内,协助他完成任务,毕其功于一役。

但是,这一个整夜下来,周宅内半分动静全无。繁盛没有在预定的地点发出信号,也没有宅内守卫慌乱的征兆显示刺杀的进行,更没有见到他来茶叶店汇报战果。这一夜,和往昔无数个黑夜一样,匆匆而逝,没有半分特殊之处。

黎明之前,等候得不耐烦的李明善从这夜色将尽的空气中,嗅出了一丝不妙的味道。他迅疾通知所有人,撤往大埔码头附近的地下联络点,在后院换上了早已预备好的日本军服,假扮成巡逻队,待初见日色时,迅速离城。

守城门的皇协军从未见过宪兵队这么早就出城的,多少起了点疑心。边开城门,边盘问底里。李明善哪里等得了这样拖延时间,眼光示意下,先拣官长下手,当场毙杀数人。那些士兵们哪里敢动?眼睁睁望着这些脾气暴躁的日本兵扬长而去,无影无踪。

李明善他们出城后,向南不过3里来地,就有接应的船只守候。见他们来了,立即升帆。这些人脱却日本军服,包裹了石头,沉到河底。两艘船儿挂帆顺风,在大河中疾驶了两三个钟头,来到与白马湖交界处的三岔河口。

那里,正倚桅而待的王小姐,远远瞧见他们,满脸充满了希望,挥舞着手中的布帽,让船夫划桨迎上前去。等到她上了来船,在人群中稍一扫视,一颗心不由得坠沉下去,转身看着李明善,问:“他呢?”

李明善阴郁着脸,一言不发。她的脸色霎时刷白,死死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摇撼几下,追问:“他人呢,是不是……”

李明善掰开她的手,说:“一夜过来,周宅中安然无恙,鸡犬无声。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情况?”

王小姐带着稍许的希冀之意,说:“没动静,说明没有动手。肯定是对方防卫太过严密,没有机会下手。那么,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来和我们汇合的。”

满船的人都没有回应她梦呓般自言的话语。谁的心里都明白,刺汪是戴笠下的死命令,执行者不成功则成仁。繁盛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叛变,做汉奸。二是成了开不了口的死尸。除此之外,再无第三条路选择。从己方这些人能够安全撤出海陵城,就可以说明周繁盛没有变节。他的下场不言自明了。

第十四章(21)

李明善望着这渺渺秋水,心中的失望不可言喻。这时,一个问题出现在他的心头。是这样无功而返,结束此次耗时近一年,横越千里,付出数百人伤亡的刺杀任务,铩羽而归?还是继续留在此地,另寻机会做出一两件事情来,向重庆方面交差?

过后几天,整个海陵城深陷在一片慌乱之中。原先驻守在城外数百里范围内的部队,因篱笆墙的猝然被毁,大量的新四军游击队进入,霎时间成为一块块孤岛,饱受攻击。无奈之下,南部只得下令收缩兵力,以海陵、沙沟为中心,构筑一个前凭后据的战役态势,暂时稳住阵脚,再做对策。好不容易才处理好一系列的事务,方得喘息。

这天,方世成和新上任的特高课长笠原前来拜访。这二人都是熟客,所以无须加多客套。笠原是晴气大佐介绍过来的,刚刚上任不过三天,但在和南部、方世成等人接触中耳濡目染,对那位潦倒落魄在文明旅社的周大少爷并无好感。

今天上午,他意外地接到南京的一个电话,是安插在76号情报部门的顾问山田打来的。简略地向他通报,据李士群亲信透露,前两天留宿海陵周家的汪精卫,险些遭到刺杀。担负刺杀任务的是周繁昌的弟弟周繁盛。此人据悉已被秘密处决,但尸体却无从寻觅。周繁昌在此事的处理上,鬼鬼祟祟,举止诡秘,非常可疑。

晴气大佐已经得知此事,大为震怒,当面对李士群予以训斥。周繁昌此人,已不能再用,令海陵方面自行解决,尽量做得天衣无缝。

笠原得信后,急忙和方世成商议,一致认为最后的决断必须由南部来授权。南部听了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吃了一惊,皱眉想想,问:“这件事情,李士群应该知道,起初隐瞒不报,是想回护他吗?”

方世成微笑道:“不仅仅是回护他。而且有替自己开脱的意思。周是他竭力推荐的人,摇身一变成为和刺杀有密切关联的疑犯,他也脱不了干系。'奇。com书'所以,才出此下策,想将此事湮没于无形。但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看看,不出三天就被揭露出来了。”

南部心中念及先后战殁于海陵城内外的本田和三木,冷笑几声,说:“那我该怎样解决他呢?是派宪兵队上门去抓捕来,送到小校场去斩首示众?还是派人登门,就地正法?还是……”

笠原站起身来,说:“晴气大佐嘱咐,按照正常惯例处理。梅机关新从本土运来的新型药剂,弄成一个无声无息离奇暴毙的结果吧。”

南部思忖片刻,一笑说:“这样一来,倒是欢颜而散,让他得个善终了。”

繁昌离开海陵的当天早晨,特高课长笠原中佐赶来,通知他南部将军将在富春酒楼替他设宴送行。参与者是小范围的,仅仅是南部、方专员、自己和他本人。

繁昌早先听南部提过,自己离开时设宴送行,所以并没有半点疑虑,一口应承了。他在文明旅社内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件,本欲回家去向母亲辞行,但转念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默默地坐到廊下木椅上,抽起烟来。那些手下们见他将走,无不心中另生他意,盘算着自己的去向,早已不似过去那般的殷勤,隐然已有树倒猢狲散之势了。

中午近11点,繁昌来到富春酒楼。南部和方世成已在那里恭候。

方世成笑道:“南部将军听说你要去苏州,特地叫我来相陪。苏州乃天堂之乡,比起海陵这个僻野小城,自然是眼界开阔了许多。祝贺周兄意气风发,必将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别忘记了提携故人旧友啊。”

繁昌含笑道:“方专员不要取笑。若论韬略,周某不及方专员多多。自愧不如呀!”

南部挽住二人之臂,笑道:“你们在海陵,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协助我办了许多大事。这时要走,确实是有些舍不得了。”

繁昌敛起笑容,说:“我在海陵,因年少气盛,也办了许多错事。希望将军与方专员多多原谅。”

方世成大笑,摇头道:“不要这么说。咱们都是替汪先生办事的,致力于中日合作提携,营造和平的工作。有些摩擦算得了什么?我也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行事过于太看重结果,手段上不免激烈了些。还望谅解。”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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