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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既然军师已经将情势分析的如此透彻了,那咱们就要讨论一下何时举事的事情了。马将军,你那边现在骑兵筹备的如何了?”
那马将军就是刚才说要帮别人分担老婆的那位,闻言立刻正色道:“禀告殿下,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千骑兵,其中三百铁甲,剩下的七百人都只能是皮甲或是纸甲。战马虽然品种不一,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两千多匹了,勉强够每个骑兵配两匹马。”
虽然心中早都有数,但是听到这个数字,秦牧还是眼角面皮抽搐了一下,点点道:“辛苦了,现在的战争火器越来越厉害了,骑兵的作用也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所以一千人也勉强够用,不过还是要加紧训练才是。”
马将军点头称是,不过脸色却也是有些尴尬的。
秦牧又追转向另一人道:“齐将军,我们的火枪兵如今筹备如何?”
齐将军就是刚才那位发问的叫做齐黑虎的汉子,闻言道:“殿下,我们现在的火枪兵大概有五千人左右,虽然火枪能够人手一支,但是火枪的种类却也是五花八门的,有火绳枪,还有燧发枪,最精良的也就是不到一百支从英国佬和倭寇手中买的后装线膛枪。而且,我们的弹药也不是很多,训练的时候也都都小心的打。”
秦牧的面色更黑了,又抽搐了两下。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折腾这么多年,才攒了这点家当。
虽然还有一些火炮,但是他都不敢再问了。
生怕再问下去大家刚鼓起来的一点激情都被打击完了,虽然这些人都是心腹,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还是不能这么打击。
这时候,一个人从外面匆匆走进,面色紧张:“殿下,官府贴出告示,三天后要斩首大公子。”
第三十六章 阳谋无解()
秦牧听说自己兄长要被斩首,霍然起身,失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急忙定了定神将打听到的事情详细说道:“殿下,官府在知府衙门和城中各处贴出告示,说大公子身为知府,勾结匪类,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要与三日后当街斩首。且让通判马邦德暂代知府一直,日后正式升迁。”
“岂有此理!”秦牧闻言大怒,一掌重重拍在面前石桌上,石桌瞬间一道裂缝出现。
众人都被他震怒的样子吓了一跳。
印象中这位主子虽然年轻,但是素来沉稳,从未有过这般失态,都知他心中此时愤怒焦急。
秦牧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迅速让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道:“继续去打探消息,官府那边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禀告。”
那人领命急忙离去。
“这是官府拿不到我,要拿我大哥顶罪。我本以为我这招金蝉脱壳让大哥免于一死,谁知道这官府却依然这般残暴不仁,真是该杀!”
想到此处,他赫然想到自己杀了两个铁鹰武士的事情,定然是那黑冰台恼恨自己,所以才不管事情原委让大哥顶罪。
本来是想保全自己大哥,所以故意留下那么大的破绽,但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害了大哥,就好比媚眼抛给了瞎子,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而且那马邦德才是真正的该死,不仅无罪,反而得到了升迁,简直匪夷所思,让人无法忍受。
“拿地图来。”秦牧冷静下来,沉声道。
那白面儒生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图,摊开放在石桌上,众人围成一圈,看向地图。
秦牧的目光在地图上搜索一番,迅速锁定了一个地方,用手指着那处沉声道:“就是这里了。三天后派兵攻打此处,动静要大,把当地驻军调过去之后,到时候城内空虚,另外一支人马入城救人。”
那白面儒生目光闪动,开口道:“殿下,此事看起来很有些蹊跷。”
众人都看向他,白面儒生轻抚颌下长须道:“首先,据殿下所说,那黑冰台已经得到了青龙帮贿赂马邦德等人的证据,马邦德和相关人员已经被下了大牢。无论从何种角度看来,这马邦德都是难逃一死。可是如今马邦德却不仅没事,而且还要升官,这极其不合理。
第二,大公子醒来之后,不知内情,心中对于殿下囚禁自己之事定然十分愤恨,肯定会将失去全盘托出。
就算他不说,以黑冰台的残暴,略施手段,大公子也会很快说出一切。官府知道这件事之后按照常理一定会画影图形,通缉殿下。可是如今却丝毫没有关于殿下的消息,反而要斩了大公子,这显然不合理。
所以,依我之见,这恐怕是官府故意设置的一个陷阱,以大公子来引诱殿下现身的。”
众人听完,都是惊疑不定,看向秦牧。
秦牧沉默片刻后道:“军师所言不无道理。虽然我不知道官府是不是真的对我和大哥的关系有所察觉,是不是真的打算用大哥来诱我现身,我也一定要救大哥。我别无选择。”
众人默然,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面儒生沉默片刻后叹息道:“官府这是阳谋啊,殿下若是去救,就会中了官府的奸计。殿下若是不救,那官府恐怕会真的斩了大公子的。殿下是真的为难啊。”
众人闻言,都是看向秦牧,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看着秦牧脸上纠结的神色,白面儒生心中微动,低声道:“殿下,要想取得天下,流血牺牲再说难免。大公子若是不幸被害,那也许就是命,殿下有时候也需看开一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那个叫做齐黑虎的汉子刚要张嘴说话,就被旁边的马将军一把捂住了嘴,冲他摇了摇头。
大家都听了出来,军师这是在劝殿下不要去救大公子。
而且还要一层隐晦的意思没有说出来,但是众人却都听明白了。
大公子和殿下都是皇族,两人是亲兄弟。大公子若是死了,那就日后没有人会跟殿下争夺帝位了。
不管大公子有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他毕竟是长子,长子很多时候就有天然的优势,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的。
白面儒生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等着秦牧自己做出决定。
说一次可以当做是谏言,说得多了就成了离间主子兄弟感情的妖言了。
秦牧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坚定的摇摇头沉声道:“军师和诸位将军的赤诚之心我都明白。不过大哥与我毕竟是手足兄弟,且这么多年是我对他不住,如果今日他因我而死,我心中此生都难以安定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要想最终成事,夺回祖上的容光,我和大哥都得活着。此事就这样定了,诸位下去准备便是了。”
众人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感觉到一种踏实。
也许是觉得,这样有情义的主子才值得追随吧,否则那一日面临同样情况的话,自己会不会成为被抛弃的那个人。
只有白面儒生目光闪动,片刻后说道:“殿下兄弟情深,胸怀豁达,我等佩服!”
秦牧挥了挥手,让众人都散了,自己一个人坐在石桌前沉思起来。
…………
济州城四面城门都有官兵检查进出行人。
之前严禁进出的命令已经改了,江川觉得要想钓鱼成功就得放开城门,造成一副官府已经准备结案的样子,否则鱼儿轻易不会上钩。
在每个城门口,除了当地驻军的人马之外,还有黑冰台的人拿着画像在观察进出的人流。
在西城门,黑冰台的一个小旗带着两个人在这里守着,不时的看一眼手中的画像然后看看进出的行人。
虽然允许进出,但是每个行人的包裹行李,甚至是车上的货物,马车上的人员都得仔细接受检查。
如此一来,进出的速度自然放慢,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排队的人很多心中虽然有抱怨,但是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官兵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小旗官并不亲自检查,检查由官军进行,他只是重点观察那些要排队出城的人。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看向了排在要出城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头戴斗笠,背着一个包袱,身着短打布衣,一副很普通的跑江湖的打扮,并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
引起小旗官注意的是,这人在队伍当中不停的左顾右盼,而且感觉身子总是绷着,一副随时要跑的样子。
一下子引起了小旗官的注意,他不动声色的向身后两名下属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那人的方向。
两名下属会意,假装无意的向那人靠近。
两人还未走近,那人却忽然从队伍中窜出去,掉头就向后跑去。
两人急忙追去,腰间单刃剑瞬间出鞘,大喝道:“贼子莫跑!”
第三十七章 再艰难的人生都要继续往前()
那带着斗笠的汉子速度飞快,专门忘各种小巷子里面钻。
黑冰台的两个人虽然速度也不慢,但是追了一会就被那人给甩开了不小的一段距离。
眼瞅着那人就要脱离他们的视线里,两人焦急万分。
红衣女子出现在那人面前,一脚将那人踢了一个滚地葫芦。
那人爬起来想要再跑,却被那红衣女子从后面跟上,抓住领子重重扔在了地上,摔得七晕八素呻吟不止。
黑冰台的两个力士这时候也赶到,上前狠狠踢了那人一脚,然后娴熟的抽出那厮的腰带将他绑的结结实实。
一个力士拿下那人头上的斗笠,一看之下失声道:“这厮不就是咱们找的那个家伙吗?”
另一人仔细看去,也兴奋的点头道:“没错,八成就是这厮。先带回去再说。”
原来这人便是买通青龙帮刺杀江川的那个幕后指使。
两个力士将那人绑好之后,上前对红衣女子道谢。到了跟前这才发现红衣女子竟然就是被青龙帮的人威胁刺杀江川的萧家女儿萧冉。
“原来是萧姑娘,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两个力士拱手道谢。
萧冉摇摇头道:“两位差爷不必客气,若非那位公子宽宏大量,我们父女恐怕此时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所以不敢当两位的谢。”
一个力士笑道:“萧姑娘你可知道这厮是谁吗?这厮就是那买凶杀人的幕后主使,若非是他,你娘亲也不会被绑架,你们父女也不会被人威胁了。”
萧冉一听,先是一惊,然后便是愤怒,走到那厮面前狠狠踢了那人一脚,那人吃痛大喊。
“你这王八蛋,差点害得我一家万劫不复,我恨不得活活打死你!”萧冉怒气冲冲,准备再给上那人一脚。
那人被踢的身上痛苦不已,心中却是茫然,不知道自己何时招惹了这样一个暴力的小娘子。
两名力士急忙拦住萧冉,若是被她再踢下去,这厮恐怕就没命了。
“萧姑娘,你可是又立了一功,公子知道了,肯定会赏你的。”两名力士笑着道。
“不敢奢望封赏,只要此事能够善了,我便心满意足了。”萧冉摇头道。
得知萧冉是出来为母亲买药的,两名力士也不再多说,押着那人回去交差去了。
青龙帮被灭,现在幕后主使也已经被抓到了,萧冉心中那块之前一直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从药店抓药出来,看着自己腰间干瘪的钱袋,萧冉叹了口气,忽然有些茫然,有种不知前路在何方的感觉。
她跟随父亲一路抛头露脸,说是比武招亲,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卖艺。
母亲又体弱多病,挣来的钱除了基本的开销之外,剩下的全都给母亲抓药看病了。
这次的飞来横祸,让母亲本就不见好转的病更是加重了许多。
而且手中钱也没有多少了,今天抓完药的钱也就够他们一家三口在客栈里最多住上两天。
两天后再没钱的话,他们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
摇了摇头,萧冉将这些沮丧的情绪赶出心头,举步往客栈走回去。
生活再艰难,也得继续往前走。母亲病重,父亲老迈,自己若是都垮了,那这个家真的就没指望了。
他们住的客栈距离很远,属于那种最廉价的客栈,在南城附近。
她为了省钱,特意跑到西门这边一家药钱最便宜的店里来抓药。
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天色有些昏暗了。
她们住的是丙字三号房,就是最差最小,甚至连窗户都没有的那种房间。
推门进去之后,萧冉身躯剧震,里面不见父母的身影,只有一个店小二在收拾打扫屋子。
“小二哥,我父母呢?”萧冉强忍着内心的焦灼害怕,向店小二问道。
她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提着药包的手更是抖得厉害。
她心中已经想到了最坏的一种结果了,可是她却不敢去相信。
她很怕从店小二口中会听到让自己崩溃绝望的消息。
店小二闻声转过身来,一看是萧冉,立刻热情地笑了起来:“萧小姐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多时了。”
萧冉疑惑的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身子已经微微戒备了起来。
这个店小二之前可从来没有对自己一家人这么热情过,之前对他们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如今忽然变得这么热情,其中大有蹊跷。
店小二浑然不觉,依然热情的笑着,甚至有些谄媚:“萧小姐原来是大有来头的贵人,是我这几日眼拙了,怠慢了小姐一家,还请小姐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店小二若是这样,萧冉就越疑惑了,皱着眉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了,我父母到底去哪里了?”
店小二这才道:“萧老爷和夫人被一辆华贵的马车给接走了,来人留下一封信,说是你一看便知。”
店小二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萧冉。
萧冉接过信之后看着信封上面那几个颀长挺秀的小楷:“萧冉姑娘亲启”,落款是“梅长苏”。
梅长苏?
想起了擂台上那个潇洒俊朗却不失英武之气的公子,再看看手中的信,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欣喜,有些兴奋,但是更多的却是忐忑。
原地愣怔了片刻,萧冉才拆开信封,展开信笺读了起来。
“萧姑娘,听闻姑娘助我属下擒获买凶之幕后主使,在下不胜感激。且姑娘前番又有提醒之恩,使我没有遭到贼人毒手。古人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梅某受姑娘救命之恩,必然要重重酬谢。
令堂有恙在身,需要名医诊治,好生休养。姑娘原本所居之处实在疏陋,不利于令堂调养身体,故梅某自作主张将令堂令尊接往悦来客栈居住,并会为令堂延请名医诊治。还请姑娘莫怪梅某自作主张。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姑娘海涵。梅长苏亲笔。”
看完这封信之后,萧冉一颗悬着的信一下子放了下来,两滴泪珠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将信揣在怀里,然后慢慢的蹲下,将头埋在怀里,双肩耸动,无声的抽泣起来。
第三十八章 匿名信()
悦来客栈,萧老头和夫人就住在江川住的院子隔壁一个小院子里。
萧夫人倚在床头,萧老头坐在窗前,端着药碗,正给妻子温柔的喂药。
萧夫人看着丈夫花白的头发,脸上闪过一丝疼惜。
喂完药之后,萧老头又小心翼翼的托着妻子的后背让她躺好,盖上锦缎制成的被子。
“多久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了。”萧夫人躺下之后环视一群屋子,感叹道。
“夫人,是我连累了你。”萧老头面有愧色道。
“三哥,我没有怪你。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跟你面对任何事情的准备。虽然咱们的日子没有以前好了,但是最少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有冉儿,我已经很知足了。”
萧夫人将手放在丈夫的手上,微笑着柔声道。
萧老头感觉到妻子是手上的冰凉,心中更是疼惜。
“夫人,你好好养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刚才郎中也说了,你这是忧虑过度,再加上长期颠沛,只要好好休养就一定会好起来的。”萧老头双手握着妻子的手,温柔的安慰道。
萧夫人笑了笑,点点头,很是乖巧的道:“我听三哥的。“,心中却道:“三哥,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难为你要用这些话来哄我。”
“三哥,你觉得那位梅公子到底会是什么人?”萧夫人忽然道。
“具体我也看不出来,此人身手不凡,上位者的气息浓厚,但是做事却又大气不失细致,极有可能是大明朝廷的高官公子之类,甚至是皇族王子。不顾,如今大明的皇族被那摄政王江川已经灭了不少,皇帝也被囚禁起来,就算幸存的几位也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也有些说不准了。”萧老头沉吟了片刻道。
“如果他真是大明朝廷的高层,那么他为何对我们如此厚待难道是为了……”萧夫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丈夫。
萧老头自然明白妻子的意思,想了想摇头道:“不太可能,冉儿虽然容貌不差,但是我看那梅公子目光清澈,气度稳重,并非那种纨绔好色之徒。无论是他动机如何,最少目前看起来对我们并没有恶意,你且安心养病就好,有什么事情有我呢。”
萧老头说这番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看起来极为从容,跟之前在城隍庙上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若是江川在此,一定会觉得这个萧老头大有问题。
萧夫人闻言也不再多说,点点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萧老头起身走到院子,闭眼感觉了一下,院门外并没有人守候站岗,有些意外,摇了摇头又钻入了一旁的伙房当中。
这种独门独院房子都配备有伙房柴房马厩等配套施舍,方便客人自理。
……
“你是觉得那萧家有问题吗?”白锦绣手中把玩着一个像葫芦一样的乐器,看了江川一眼问道。
“在城隍庙的时候我只是有点奇怪,这对父女的武艺不错,杀人之后表现的也很平静,显然不是第一回杀人。不过这也算不上奇怪,毕竟乱世之中行走江湖本身就很危险,杀一些盗贼之类的也不算什么。”
江川在桌前用一块软布仔细的擦着手中那柄两指宽的软剑,一边擦一遍道。
“后来那萧冉抓住了张献忠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