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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禄闻声起身来在红烛下,那样暖红的烛光就这样印在他的脸颊上,暖暖的却让人觉得压抑,我只听他道,“起初我以为是皇兄顾及十三哥身子刚好所以特意嘱咐的,后来几次我见十三哥的菜色总是比旁人别有用意了几分,虽然你把我们每一个人的菜色都调动过,可是唯独十三哥的始终与我们不同。”
胤禄话至此处我有些木讷。不错。这些都是我特意做的。可是我该告诉他为什么吗???
我不语,胤禄便紧追不舍的又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真的要我告诉你,你十三哥就要离开我们了??
我说不出口,亦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即便是沁人的花香都觉得有些噎人。
胤禄见我眉心处蹙的越发深成一道沟,他问我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十三哥大病了一场,所以??”
闻声我心中大惑,他知道???
我不语,我依旧不言语半句,胤禄见我如此他眉间若蹙有些着急的问我道,“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我瞒不了他,更何况他知道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若是我对胤祥的事情一无所知那是假的,莫说他不信,我也不会相信的。
而胤禄一直在盯着我看。他放佛在看我的心,他仿佛有一双能看穿人心事的慧眼。不一会只见他眉心出蹙成了一个川字,眼睛里也有些雾气。
见状我自脱出一口憋闷的气息,悲望的说道,“快了。”
胤禄从我口中得到答案,他好似知道又不愿意面对,有些难以招架,一双好看的双眸半响无神,问我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阻止吗?”
闻声我道,“或许有,可是我不知道逆转了乾坤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我本来只是害怕失去一个挚友,可是如此便要冒着失去你们所有人的风险,这样做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我不能,也不敢。”
胤禄许是觉得我说的是实话,没有人敢胡乱改变历史,改变乾坤,更不会有人去冒险。
只是他饶有不服道,“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我见他将痛苦极具压抑着,我也有些烦躁,本来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瞬间也就绷不住了,我道,“无能无力四个字现在不单单是个形容词了,他现在正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们这一刻的距离还有多远?”
胤禄不解,或许他觉得有些事不可以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自望着红灯笼里晃动的烛火问我,“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日日这样心力交瘁的想着谁该死去?谁该荣华富贵?”
闻声我有些恼,恼上天,恼自己,回望胤禄道,“若是我真的可以改变历史,是不是代表下一秒我就会在胤禛的怀抱中消失不见?又或者让我彻底的失去弘浩与弘瀚吗?我做不到。”
“胤禛和胤祥是我在那个时空里最让我牵念的人,可是今天,我却真的不敢,也无能为力。”
“你说我为了自己的私欲罔顾咱们平日的交情也好,说我是顾全大局也罢,说到底可见人都是自私的!”
胤禄见我恼了,他才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有多么模棱两个,眸中带着对我的愧疚,也带着对胤祥的不舍,对我得到,“我知道你是顾全大局的,只是我?有些不能接受!”
我见他如此,心中愈发的难受,回想起他才失去十五王爷,我低眉说道,“我知道你才失了亲哥哥,若是再让你面对这样的离别你一定是难以接受的。”
胤禄见我知道他的心事,略无力的叹了口气,瘫坐在长椅上,对我道,“十五哥胤禑与我是同胞兄弟,可是却打小不亲近,他又是个生性好疑的人,所以见我和皇兄,十三哥走得近时便会不放心。”
“他也偶尔联合旁人给我们使绊子弄计策,只不过他的罪过不大,再加上皇兄看在我们是同胞兄弟的份上继位后倒也没有为难他。”
“我们两个平日里就甚少联系,所以他自从去了景陵后,我们也就更不得相见了,如今他人去了,我伤感也不过是觉得这辈子兄弟做的不值罢了。”
我见他处处流露出对兄弟情分间的不舍,也不知道你接下里要失去的会不会是你一辈子都难以接受的。
我有些被压抑的心好痛,不敢再看他,关切道,“密太妃可还好吗?”
胤禄见我问起太妃,回神道,“额娘向来疼他,如今为了亡人她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闻听此话,我知道做母亲的心情,自安慰胤禄道,“十五爷虽然即将进入不惑之年,可是在太妃眼里,你和他一样都还是孩子,母亲失了孩子是要伤心许久的。”
胤禄闻声回眸看向我,许是怕我想起不开心的事情,见状我低眉浅浅一笑,对他道,“这几日好好陪陪太妃吧,不要让她太难过。”
胤禄闻声无奈长叹,“我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仗势欺人
从听风亭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良久不能忘记胤禄那双充满悲望的双眼,他说的对: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日日这样心力交瘁的想着谁该死去?谁该荣华富贵?
是啊,难道我知道历史却不能改变,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不想失去的人就这样一步步离我而去吗?
我无数次这样问自己,你甘愿这样吗?
我的心告诉我,不,我不甘心,我做不到!
若我不去努力尝试改变,怎知后果非自己所想?是好是坏总要试过才知道。
我立在西窗下暗下决心要用自己的力量来挽留一下自己即将要失去的,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我正想着如何做才能不露生色,却不想被人忽的从背后拥入怀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我已然习惯他在身边,所以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清香只要一靠近我便知道是他。
只见胤禛贪婪的将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宠溺的对我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来,便收了心思不敢多想,低声回了句,“没有。”
胤禛闻声细细看了看我,复将我的身子板正,让我正面面对他,我回过身只见他眸中认真笃定,却也温柔如水,对我说道,“自你去过十三弟府中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可是又怕你不愿告诉我,兰轩,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担心什么吗??”
我可以告诉你吗?我可以告诉你。你即将要失去你费尽心思才救出的十三弟。他只在你身边陪了你数年就要离你而去,而这一去,你将再也无法和他相见,这样的生离,你能接受吗?
我不敢告诉他真想,只是低眉立在他面前,为了不使他看出我的破绽,我自主动倚在他怀中。“我?我只是担心十三爷府中因为十三爷生病而发生变动。”
胤禛闻声紧拥着我,问道,“你是担心弘皎他们??”
我点头示意正是此事,胤禛见状,忙的安慰我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我知道有你在,我知道你和胤祥心里有了人选来阻止这一次的骚动,只是我不太能接受,所以只是轻“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胤禛见我如此伤神。许是明白我担心什么,安慰我道。“十三弟已经回来了,你放心,太医说了十三弟这一次虽然伤了元气可是恢复的却还不错,平日里只需稍微注意休息就好了。”
恢复得不错??他在骗你,他为了让你安心所以在骗你,老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说出口???
我无奈,哽咽的喉间难受的要命,想说什么终于吐不出,只能“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胤禛见我如此轻叹一声将我紧紧抱着,他许是知道我不开心所以也不再说话,只是他这样拥着我,我却心境不能平。
“你说人死了都会去哪儿??”
胤禛忽闻我这样问,他微楞了一瞬,简单的回道,“当然要是去冥间投胎转世然后忘记前世今生,这样就能重新做人了。”
闻声我立在他怀中有些不满,“就这样简单吗??难道他都不会心疼自己失去的??”
胤禛闻声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什么,身子一怔,见状我忙的起身解释,“我只是???”
胤禛见我一脸惶恐,许是觉得我是被自己吓坏了,轻抚着我的脸颊,安慰我道,“不管是谁,失去自己心爱的东西他都会心疼,可是有时候若注定失去,命运又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妥协就这样简单。”
我见他如此说,心中有些微疼,你如今待我情如最初,日后是否也会如你所说的一样不辞而别???
我不敢直接呼之欲出的说出口,我只能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哪一天我若死了,一定偷偷倒了孟婆汤,然后把你们都记着。”
胤禛许是觉得我说的话是小孩子气,嘴角挑出一抹笑意,轻抚着我的脸颊宠溺的对我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这么想的!”
我不解,自问,“为什么??”
胤禛回道,“大街上的乞丐或是病中备受折磨的人,他们恨不得早早喝了孟婆汤早日重新做人然后忘记那些痛苦的往事也说不定。”
忘记往事?我道,“那你呢?你舍得忘了我?”
胤禛闻声眸中微征,他紧瞧着我不放,半响,满含情愫的对我道,“不舍得!”
闻声我已然满足,欣慰的靠在他怀中,心里却无数次呐喊着,“那你一定要等我!”
二月二龙抬头,不想这么快春天就这样来了,御花园里满园春光,让人目不暇接,我瞧着御花园里跳动的海棠花,忽然想起畅春园里的梨花来,只可惜现在时间还早,要是等上一阵子,只怕那满树梨花则让这园子里所有的颜色都黯然失色了。
也不知是谁的心思这样巧,竟然在水渠里种下了许多五颜六色水仙花,本来水仙该是春节前后开放的,不想此时此刻倒是能看个新鲜。
不仔细闻不知道,原来水渠里的水仙花的香气倒和已经过了季节的梅花有几分相似。
问了巧儿才知道,原来这水渠里被污水污染,本来许多人都喜欢来这里赏花,后来水渠里总有异味传出来,所以渐进的便没有人来这里赏花了。
后来是胤禄出了主意叫人在这里种上了御花园特意培育的水仙,一来水仙好养活,二来它不必用土培植不用二次污染水渠里的水,如此一举两得,才有了今日的美景。
我听着巧儿的介绍,本以为胤禄曲艺功夫了得,不想还是个治理环境的人才。
我说让人想法子到花房要几株水仙。回了翊坤宫好养着。不想勤贵人和李常在却结伴而来。
“嫔妾等向皇贵妃请安。娘娘金安。”
我见勤贵人一身淡雅的水蓝色旗装,头上装饰的是最普通的小两把头,她已然侍寝过,在宫里也是个正经主子,怎么穿戴还是这样简单?
在瞧瞧一旁见着我就开始咧嘴笑的李常在,我有些无奈,自道,“起来吧。本宫难得有空来园子里走走,不想会遇见贵人和常在。”
勤贵人闻声还未来得及回话,李常在便抢了话,“嫔妾听闻御花园里的海棠花开的极美,便邀请贵人姐姐和嫔妾一起出来赏花,不想能与娘娘相遇,当真是缘分。”
宫中最是讲究身份地位,说话都要很讲究,不想这个李常在竟然不把身为贵人的富察氏放在眼里?
我有些惊异,可是富察氏却一脸淡然好似没有真的很在意。看到这里我便知道她为何这样简单了。
我道,“相请不如偶遇。两位若是不嫌弃便陪着本宫走走?”
她们二人闻声自然愿意,围着开满水仙花的水渠走了一圈,被芳香沁的有些醉,我说道,“听闻贵人在西北长大,本宫听闻西北天高地阔,夏有夕阳戈壁,冬有雪山绵绵,甚是羡慕贵人有这样的福气能到那样美的地方去。”
富察氏见我对西北很感兴趣,脸上带着笑,回我道,“嫔妾自幼随着父亲在西北长大,看惯了高山流水,倒是很羡慕娘娘日日见着奇珍异宝大饱眼福。”
富察氏一颦一笑很和善,有一种不该西北人有的大家闺秀的美感,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回道,“奇珍异宝都是被师傅雕琢出来的倒也不觉得稀奇,而那些真真正正的山川奇秀才是未经雕琢的奇珍异宝。”
富察氏与我相谈甚欢,许是好久没有和她说起过自己的家乡,骤然说起,亲切又高兴,自笑回道,“早闻娘娘蕙质兰心,果然气度与见识都是嫔妾等不能比的。”
一直在一旁插不上话的李氏见我和富察氏相谈甚欢,仿佛知道我很喜欢富察氏,那一眼不满好似能刺透富察氏的身子,若是可以她应该想将富察氏推出紫禁城吧?
我不想理会她这些,而富察氏仿佛也意识到李氏对自己的敌意,有些尴尬和胆怯的朝着李氏和我相互看了看。
我自不理会李氏,笑对富察氏说道,“本宫常年在宫中看尽山珍,若是贵人不嫌弃日后常来翊坤宫给本宫说说西北的地理人情,本宫倒也很想知道。”
富察氏闻声忙的行礼,不过余光扫过李氏时却小心翼翼的让人觉得心疼,“是,多谢娘娘赏识。”
我自道,“起来吧!”
富察氏起身,瞧着李氏满脸不悦,像是被人抢了风头似得。
富察氏应该是想给李氏加点好感,免得回去受欺负,起身说道,“其实说起山川奇秀,最有特色的还要数江南,那里人杰地灵,常在妹妹不就是江南人么?但看妹妹便知道江南如何出美人儿了呢。”
李氏哪里领情,刚刚富察氏让她一时成了乌鸦,她倒把自己捧成了凤凰,极度不高兴也不管还有没有外人在场,饶有得意道,“贵人姐姐说笑了,嫔妾和皇贵妃娘娘一样出生江南。”
富察氏没有觉察是李氏给自己下了个套,接着话语有道,“是啊,娘娘和妹妹貌若天仙,堪比江南美景之最。”
我立在一旁假做不知,却听李氏呲之以鼻的冷哼道,“是吗?嫔妾若是最之,那皇贵妃娘娘便是其一了吗?”
富察氏闻声吓得跪在地上对我道,“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我见李氏饶有得意,我略介意的睨了她一眼,李氏瞬间明白过来,忙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我这才对富察氏道,“快起来,本来是讨论哪里风景最好,怎么就偏偏说起这些了?”
富察氏被击的一额头的冷汗,见状我自扶起富察氏道,“快起来,本宫还仗着你给本宫讲述西北风光呢,若是磕着碰着本宫岂不是听不上了?”
富察氏闻声有些余惊未减的回了句,“是。”便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胡旋舞
我站在芳香四溢的水仙花之上,望尽御花园里的秀美风光,只是有人仗势欺人有些扫兴。
我见李氏和富察氏都不再言语,我才到,“说起江南,人人都道江南是个温柔多情的地方,那里的人也该如此不是吗?”
李氏听得出我的言外之意,不敢在造次与富察氏一起恭恭敬敬的回我道,“是。”
本来心情很好的,可是却被李氏这一出给弄没了兴致,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呆,又怕自己走了富察氏要受欺负,临走前我说道,“本宫要回去看七阿哥了,勤贵人可愿意送本宫回去?”
富察氏闻声感恩的睨了我一眼,忙的行礼道,“是,嫔妾愿意。”
富察氏在一侧搀着我往翊坤宫走去,临行前我还听得见李氏对我道,“恭送娘娘。”
只是才一转身她便立刻变了脸,只见本来翘楚的小脸立刻迎来了阴霾,那双眸中盛满了不悦和冷狠,只是这一抹厉色却不知对谁!
裕妃耿氏的生辰,胤禛说了耿氏伺候自己多年,为其生下五阿哥功不可没,而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后宫,耿氏一直规规矩矩,任劳任怨,从无逾越过。
所以为了让裕妃的生辰过得高兴些胤禛特意下旨全部移驾圆明园的九州清宴为其过生辰。
今儿是设宴的正日子,宫中请来的都是些熟人,有十六爷胤禄,十三爷胤祥,十二王爷胤陶,以及年纪最小贝勒爷的允密。其次是弘历。弘昼。弘晓。
后宫中,有姐姐,熹贵妃,惠妃,谦贵人,李常在,齐妃和寿星裕妃。
而我按照惯例在胤禛的左下方,今儿是裕妃的生辰。宫中歌姬都很卖力,只是看惯了她们简单的舞步听惯了她们简单的曲子,整个宴会我都在无趣中度过。
胤禛许是能看出我的心思,睨我一眼表示嘲弄,那一眼分明再说,你不是喜欢热闹?干嘛是一幅懒样子?
我自无奈抬手敬了他一杯酒,胤禛带着笑意喝了整整一杯,就在此时一直坐在下首不言语的李氏忽的起身行礼道,“皇上,今天是裕妃娘娘的生辰。嫔妾想献舞一支给娘娘祝寿可好?”
殿中本来有人在认真欣赏歌舞,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对饮,只是忽的听见这话都是一愣往李氏看去。
胤禛倒是见惯了市面,面色冷冷清清,却不是乏味道,“既是寿星的生辰,也该问问寿星的意思才是?”
裕妃本来就是活泼性子,眼下听见胤禛这样说笑,自然更加高兴,起身对胤禛行礼道,“皇上知道臣妾喜欢凑热闹,既有舞曲助兴又何乐而不为呢??”
裕妃含笑说完,胤禛的嘴角也擒了笑意,他略睨了眼李氏,才道,“寿星已经发了话了,你还不快去做准备?”
李氏闻听胤禛准了,笑兹兹道,“是,嫔妾这就去更衣。”
李氏自信又大方在众多目光下丝毫没有怯场,这倒不像是一个初入宫闱的小姑娘能应付的过来的。
我微愣神却听见玉器相击的脆响声曼妙而来,不一会只见李氏纱巾遮面, 一身让人情。动粉色宽摆长裙,头上戴着各式玉石珠宝所点缀成的饰品,偏偏而来。
那击打玉器的声音,缓慢而流长,忽的一声重击,只见李氏玉臂轻舒,裙衣斜曳,长袖摆转,宛若一个精灵一般旋舞起来,我只觉得她此时身如飘雪般轻曼,再加上她裙摆上的彩带在随着她的选装飘逸着,很快裙摆旋为弧形,一个旋转竟然可以造成回风乱舞空霰弹的奇妙美景。
不曾想李氏还有这样的功底?我惊叹原来古人常说的柔软一身着飘带,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