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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张琪之被收监
我以为张氏已死,雍王府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们就可以恢复到平常的生活,可是谁知道,我自雍王府出事后,第一次出府,就发现有人跟踪,她一直跟踪我到一个小摊前,假装我东西掉了来给我搭讪。
我起初怀疑是不是胤礼又胡闹,可是打开后,竟然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云:“少国公以被雍亲王收监”。
这几个字写的扭扭曲曲,不像是一般饱读诗书之人的文笔?会是谁呢?那丫头我从没见过?可是她却知道张琪之出了事,会来找我相救?可见她非一般不熟识的丫头?
我自大街中一路狂奔至雍王府,“为什么??为什么?张琪之会被收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胤禛见我风风火火,进了屋子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质问她,自己也是一愣,睨我一眼,复又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听着胤禛的话,怒气中烧?张氏的死是个意外,若是我能清醒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人命在他们眼里轻贱,可是在我眼里只要是生命都是平等的,更何况是张琪之的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可是看着胤禛的态度?我略带怒气道,“又是这句话?我知道很多事,我都不能做主,可是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胤禛本就面带严肃,待到我眼前时,与我只有一拳之隔,我才发觉,他眸中充满愤怒与失望,沉声道,“权利??你告诉我,你的权利源于何?”,“是他的未婚妻吗??”,闻言我心头一震,我不该这样这样质问他的,看他被我激怒的胤禛,他怒目圆睁,盯着我看。
我一时间词穷,是愧疚,是茫然,他的压迫感使我整个人都变得飘了起来,他许是觉出自己吓到我,身子稍从我眼前向后退了退道,“张琪之非等闲之人,他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翁儿,就是张琪之指使的”。
闻言,放佛心里露了一个洞,脑袋嗡嗡直向,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坚持道,“不可能?”,胤禛见我依旧坚持,回道,“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木已成舟,事实就是如此”,我道,“怎么可能呢?他答应我不会再报仇的?”。
“再说了,翁儿的毒,是我中了??”,胤禛紧盯着我看,眸中充满对我的失望,我不敢再理直气壮的和他对峙,我知道刚才我的话,百般漏洞,我中毒,可是那日明明是翁儿说要给嫡福晋尝尝鲜的,若不是我错走了一步,那么中毒的就是姐姐或是胤禛???
两人彼此僵持,良久胤禛许是不愿再看到我为张琪之着急,甩袖离去。
我自供词中得知,翁儿是河南人,打小生活窘迫,五十五年来北京卖艺时便追随了张琪之,她一直居住在张琪之的京郊别院处,这次潜入雍王府谋杀胤禛之事,是张琪之亲自受命与她的。
京郊别院???京郊别院??这个地方我去过,可从没见过翁儿这样的小丫头,我记得当时巧儿也在,别院中除了小斯,就是一位年入花甲的老嬷嬷。
既然如此那她的身份就是假的,她既然不是张琪之的人,她为什么会陷害他?想至他与死地吗?
想至张琪之与死地的人会是谁呢??
大牢
我恳求姐姐让我和张琪之见上一面,若不想我搀和此事,至少让我亲耳听到张琪之怎么说?
姐姐终是拗不过我,还是同意了。
监牢,从古至今都是被人当做瘟疫的地方,踏进这牢房,只觉得是雨后的潮湿掺杂了腐臭的味道让人难以接受,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而关在这里的人,日日夜夜又都是怎么挨过的呢??
大牢里,哀嚎声与求饶声不绝于耳,不知道对于张琪之而言,这些会不会让蒙上阴影的童年从此加价,再也无法忘怀。
我看到张琪之时,他正盘坐在一处,闭目养神,只见他一身月白色长袍一尘不染,丝毫不像是在牢里呆过的样子,许是他察觉有人盯着他看,回眸处看到是我,有些惊讶,起身来到我身边,“你怎么来了”,待他走进我才发现,他眸中没有过多的情感,只有以往的平静与坦然。
如此**辱不惊,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我盯着他的眸子,生怕自己错过他的眸中任何的情感,隔着一道栅栏牢门,我们彼此相望,再也没有一句户,他见我满含热泪直至眼泪落下,问道,“你没有什么让我解释的吗??”。
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这些??我也不再掩饰,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张琪之闻言,盯着我看,放佛想从自己眼中看到我的心里去,半响回道,“你若信,就是,若不信,就不是”。
信或不信?都随我??
那么我自己心里到底是愿意相信他?还是不愿意的呢?
他对胤禛的恨绝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消除的?可是若我说不信?冥冥中,好似我真的愿意相信不是他做的。
兰阁
“姐姐,你就帮兰轩这一回吧”,我自牢中回来,直奔姐姐处,向姐姐求情,可是姐姐也只是盯着我看,却不回话,我哀求道,“姐姐,我知道此事难做,可是我不想欠他太多,我不愿意在亏欠他什么,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姐姐听着我的话,轻叹道,“兰轩,我知道你心善,可是有心事不能凭感觉”,“张琪之与王爷对立那么多年,若是说他突然改了性子,任谁也不会相信的”,姐姐的话,说的不是全无道理,可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道,“可是他亲口告诉我不是他做的”。
姐姐闻言,不相信道,“他告诉你的??”,我言语恳切,姐姐看不出带有瞒骗,回道,“张琪之的心机有多重,你是摸不透的,若是放了他,日后他还是会对王爷下手的”。
听姐姐这样说,我忙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姐姐,你帮帮我,帮我这一次,我向你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让我们不开心的事情了”,“姐姐,你就帮帮我吧”,姐姐见我如此,或许是觉得我太过痴呆,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姐姐是无能为力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说的胤禛吗??
自那日书房争执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他可还恼我?
钮祜禄氏处,据说,钮祜禄氏酒量极好,我自云水轩出来,已经一整天,始终不愿回去,嚷着要与钮祜禄氏不醉不归,钮祜禄氏见我微醺,嗔怪道,“何苦来的??”,“既然想救他,又何苦跟王爷闹僵?”???
她的话不知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触动了我的心,胤禛是个极其简单的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我对张琪之模糊不清的感情,是他最该恼我的地方,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我们并非一个时代,共有一个思想的人,他不能了解我的感情也是有的,我自顾伤心喝酒,又听钮祜禄氏道,“其实王爷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他从不愿自己亏欠谁,可是对于张琪之,王爷说了,确实是自己欠他的”。
钮祜禄氏见我呆萌萌的,即使酒杯里没有酒了还在发呆,边帮我斟酒边说道,“所以这么多年,即使张琪之明目张胆的跟王爷作对,王爷也没有真的和他计较什么?”。
“若不然,以王爷的性子,他哪里是好惹的??”,“你也不好好想想除了王爷还有谁能救得了他呢??”,“偏你又是个不肯服软的?”,“事情才闹到这一步”。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心理装满了对胤禛的牵挂,再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顾着一醉方休,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真的解脱,再也不要这样左右为难??
依稀记得昨日在钮祜禄处,半醉半醒之间,胤禛抱我回房间的场景,我以为他还会恼我,甚至会用他无敌犀利的眼神警告我不能再多管闲事,可是昨天看到的他眸中明明是无奈,多一些??
知道他一早退朝回来府中,眼下正在书房办公。
可是为什么踏进这里?这么难?我徘徊在书房很久,终究觉得自己缺点勇气才对??
大概是高无庸见我在那徘徊看的都烦了,一抬眼,一直在一旁伺候的高无庸早不见了??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他总不能把我吃了???
我鼓起勇气踏进书房,一直紧绷着的心,被一阵木兰熏香,软化的只剩下丝丝缕缕的温暖,只见胤禛一身雪青色长袍,面色淡淡的端坐在书案前拟字,看样子他应该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我心中提着一口气,立在他身边一五一十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该多问,只是张琪之之事多数因我而起,若让我坐视不理,我怕是做不到的”,胤禛闻言,一直埋在折子里的眼睛终于抬眼看向我,只是看着我时,依旧醋意十足,“几日不见,你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只是一味的来替他求情吗?”???
我微楞,不知道他会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在吃醋?心里提着那口气,终于舒展开来,我回道,“我知道我们之间出了问题需要解决,可是眼下没有什么比一条性命来的重要”,胤禛闻言,放下手中的折子,满眼我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盯着我看,猛然想起他那句,你以未婚妻的身份???我忙的解释道,“张氏已然死了,若是没死我依旧会为她求情的”。
“我知道你恼我为了他质疑你,可是在我心里只有胤禛一人,我质疑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们之间的杀伐决断,彼此伤害,更何况你已然承诺与我,我更不希望看到你为此受伤”。
胤禛听得仔细,我说的句句诚恳,见他动容,我又道,“我阿玛曾经救过李知府的命,所以双李两家才有了盟约,按道理我早该是他的人了,可是我为了我自己的真心已然拒绝了他,对他而言,我们两个是伤他至深之人,本不该被原谅”,“可是他能放下仇恨已然祝福我两,我本就欠他,你又何苦让我欠他更多,让我日日自责?”?
“有人要弃车保帅至他与死地,我们何不救了他,我知道你一直应为李知府的事情心有愧疚?”,“既然如此眼下就有机会了却我们心里如山一样的愧疚,何乐而不为?”,“如此,以后彼此放开手谁也不再亏欠谁的,岂不痛快?”,“胤禛,我相信你们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堵得只不过是一口气罢了”,“还有什么比人的性命重要,人生在世,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可以舍弃,可唯独生命,若是放弃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我一股脑说了那么多,难得的是胤禛没有一句反驳,这应该不是他的性子才对,如此,他到底是信我?还是不信??我正不明白的看着他??谁知他嘴角竟然扯出一抹笑来,疑问道:“胤禛????”,许是从没有哪个女子这样直言不讳叫他的名字,我道,“你在她们心里是王爷,是阿哥,地位如此高高在上,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胤禛,只是一个我钟情钟爱之人与其他无关”。
对于我的表白,我能看出来,他很高兴,只是这个人,却执拗道,“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哄我?”,见他已然释怀,我道,“我说的句句肺腑,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胤禛见我耍赖,自己也笑起来,见他心情已好,我不得不扫兴道,“放了他吧,好吗?”。
胤禛闻言,回答道,“我会放了他,但不是现在”,“你应该也能想到,不乏有人要弃车保帅,若是我现在放了他,岂不是害了他?”,闻言我心情大好,看来是我小肚鸡肠,不该质疑他,更不该对他人身攻击的,喜道,“谢谢”,胤禛见我这般高兴,嗔怪道,“你是替他,还是你自己说谢谢?”,见他不依不饶,我道,“替我们彼此”。
今日是张琪之释放出狱的日子,我向姐姐请了假,特意出府,想亲眼看着他好好的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灰暗世界里呆的久了,张琪之苍白许多,见到我一脸担忧,没有解释,只有一抹微笑以示安慰道,“你怎么来了??”,见他如此,我道,“我虽不能为你做什么,可是终究要亲眼看你出来,才能安心”,张琪之闻言,面上多了许多安慰,回道,“谢谢”。
“眼下胤禟他们以不得自由,你安全了”,张琪之见我这样提醒他有些意外,回问道,“你也信是胤禟他们设计陷害我??”,我微楞,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张琪之许是想到什么,一抹微笑,回道,“没什么”,见他如此,许是他觉得此事与胤禛有关??
我满心无奈,这个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坦坦荡荡的面对面的对话??我道,“以后不要再跟他对着干了”,“我知道你两一开始僵持惯了,若是叫你立即终止对他的攻击,你会做不到”,“但是你相信我,他是好人,日后会是个辅佐君子的清臣”,张琪之闻言,微微一笑,轻叹道,“只要你信他就好,我既以放下信不信他以无所谓”
第二十三章 胤禄的良苦用心
被阴霾覆盖了无数天的北京城终于放晴了,好不容易见到太阳,我岂能放过它,巧儿见我状忙说“格格,外头虽出了太阳,可不见得暖和,咱们还是别出去了”,一听她这么说指定是不同意的“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有了太阳,岂能浪费太阳公公的好意”。
她一听嗔笑起来,说道,“偏就如今的新鲜话多”,一切安好,不愿意跟她见识,我笑回道“好了,出去了”,刚想走,巧儿拉住我说道“唉,格格,等等,把斗篷穿上再走也不迟”,说着她已然进了里屋去拿,见她走得急,我也提步出了屋子。
或许是这天气许久没有放晴,抬头看见蔚蓝的天空到觉得有些刺眼,遂低下头不敢再看,雨后的滋润让园里的几株红梅开的正旺,我沿着幽静的羊肠小道,闻着阵阵梅香,心里一阵欣慰。
没有战争的时代真好,我再不用因为什么人,或是什么事,烦心为难。
正在赏梅,身后附上一阵暖意,想来是巧儿在炉子上考了好一会的斗篷,所以它还未近我身已然觉得温暖之极,我很欣慰的看着巧儿,巧儿则是埋怨道,“格格真是的,也不怕冻着,这么冷的天”。
她虽怨我不会照顾自己,可是依旧帮我把风衣系好,我笑回道,“不碍的”,“格格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我听了她的话一阵感动,说道“瞧你,哪有那么金贵的”,“奴才说不过你,咱们走走,省的冻的慌”。
正在闲逛,一阵风吹过,打了一个寒颤,忙的紧紧身上的斗篷,巧儿见状说道“格格,咱们回去吧”,出来有一会了,加上身上热气渐少,我到处,“也好,走吧,咱们去看看姐姐”。
雍王府,很大,若不是时间久了,许是会迷路。我与巧儿拐了弯又穿过一道门,才算是走对了方向,我正心里感慨总算走对了路,却于弘历走了个照面,许久不见,我还是有些惊讶的,弘历今年长高了不少,看上去也俊朗了许多,“弘历,给姨娘请安了”。
他嘴角洋溢着微笑,毕恭毕敬的给我打了一个千,“起来吧”,他站定看着我,离得进了我才发现,弘历的眼神里已经多了许多成熟男子汉的意蕴,或许是因为宫里的束缚已将九岁的弘历变成了大人。
他笑看着我道“姨娘,看上去好似清瘦了许多”,不过是一个春节的功夫他已然不像是之前那个在雪地里稚嫩到活蹦乱跳的弘历了,他的成熟中,伴随着许多不该是这个少年该有的情愫,只是他关心我,我还是很开心的,回道“哪有,许是今天我这件衣裳的缘故”。
“在宫里可好”,“多谢姨娘,弘历一切安好”,“那就好”,“还没有,这就准备去呢”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特别喜欢和弘历弘昼他们兄弟一起玩,可是这一次相见,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我不愿再多呆,回道,“去吧,多陪你额娘说说话”。
闻言他抬眉多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弘历知道了”,他打了一个千又说道“恭送姨娘”,我以微笑回应他便向姐姐的住处走去,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放不下弘历,他虽然对我毕恭毕敬但是总感觉他还有别的地方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好,想着又想不通,只好先放在一边,姐姐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每次见到她都觉得不忍心打扰,更不愿意让她和我一起搀和这些事,来到姐姐屋里时,我故作不知,就当做没有见过弘历吧了,“姐姐”,正在看书的姐姐,见我一身湖水绿旗装,眉目具笑,很是欣慰,笑说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好好呆着”,“我想姐姐了啊”。
她笑嗔我一眼“越发的会哄人了”,我笑着坐到她身边,“姐姐看的什么书”,“闲来无事看看佛经”,我从姐姐手里拿过佛经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到历史上说雍正喜佛法,道教,甚至最后的结局都是……
姐姐许是没有觉察出我的异样,回身说道,“弘历回来了,我想着给他做件新衣裳,正好你也在,也帮忙参详参详”,闻言,我忙的收了心,回道,“嗯好啊”。
只不过,挑来挑去,只觉得这匹暗花月锦段比较适合现在的弘历,“姐姐,就是它了”,姐姐道,“月白色儒雅大方,弘历如今的年龄正合适,不过就是素了些”“即使素了些,找丫头秀些花样岂不更好”,“嗯,秀什么好呢”姐姐看着我问道,一时半会的我还真不知道选什么,沉思了一会,突然想到雪。
我道:“姐姐选择雪花吧”。“雪花?”姐姐不解的看着我说道,我回道,“白雪,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我也希望弘历也能如此”,姐姐许是听出了我话中有话,自然知道九龙夺嫡的动机,她应该明白我希望弘历单纯的原因,欣慰的点了点头。
临近初春,最近又值太平,府里也逐渐热闹起来了。这几日胤礼也是经常出没府中,每次见面他都得嗔我几句,要不然觉得这日子都过不好一样,没办法每一次都被我说的当逃兵,胤禛说,每一次都是胤礼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着今日又可以看到他很是高兴。
我自顾在园子里闲逛,想着是否今日还能与胤礼碰上面,却不想,今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