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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美人劫-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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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央帮我拂去肩头凌乱的发丝,眼眸中盛满温润,“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瞧瞧头发都乱了。”

    我见他故意不往那件事上想,我急说道,“上次你给我的欲来生,我给他吃了,是不是就能续他性命?”

    张琪之在一旁听的真切,他知道我和肖央之间有他不知道的故事,他略不安的看了看我,复又一双眼紧盯着肖央。

    肖央见我是为欲来生而来,准确的说是为了那个人而来,他略失望的看着我,说道,“若是正值盛年又命不该绝自然能挽回一条命,若是风中残烛?”

    风中残烛?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可不就是风中残烛么??

    我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外头的天也不知怎了,忽然风起云涌的厉害,那乌云大作,明明刚刚还稍亮堂的天忽然变了颜色。

    我无力垂臂,自觉得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迷茫不已,说道,“这么说,一切都是无用!”

    肖央见我如此执着他的生死,他蹙眉问我,“到底是什么人竟叫你这样紧张?”

    我低眉不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肖央见状问道,“是皇帝?”

    我摇头表示不是,肖央见状不解道,“不是,美人儿,你到底心里装着多少人啊?”

    你们都不会明白的!!

    张琪之见我落寞如此,焦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蹙眉不语,外头的风起的越来越大好似我们在山顶都能感受到整座山的晃动。

    外面的乌云蔽日,天空呈现的好似一个密洞,我大步走到门外瞧着天上的颜色,是不是你要把我带走?

    风吹着乌云在天空中打着漩涡,宛若游龙被困,忽的电闪雷鸣,我心头一惊,心里有些害怕,你真的要带走我?还是你要把他带走?

    肖央见我实在介意那欲来生的功效,自从腰间掏出一只瓷瓶递给我说道,“若是你实在舍不得他,我这里还有一粒宝贝。”

    “这小小一粒暖香丸,可保他尸身百年不腐,送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可保他尸身百年不腐?

    我有些动心,因为被腐蚀的痛苦还不如一把火烧成灰烬,可是在这个朝代火化是不被允许的!

    张琪之闻声斥道,“肖央、”

    肖央见张琪之要误会自己,他抬眉瞧了瞧他,说道,“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

    我不论他是不是乘人之危,我只知道我需要这暖香丸,我要保护他,即便不能虚他性命,可是我要保护他的尸身,即便那尸身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要是胤祥的,我都要护着!

    我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肖央见我如此,他叹息中带满怜惜,对我道,“不论他是生是死,你都不要像现在一样失魂落魄,这样的你一点也不好看。”

    闻声我心头一暖,天空中有闪电划过。我问,“这个该怎么用?”

    肖央回我道,“放在他身边即可。”

    这个东西很香,即便被关在瓷瓶里我也闻到了他的香气,这香气宛若天成,它在我手心里香气一阵阵的涌现出来,似乎有百花争艳的意味。

    肖央的眼还在盯着我看,我知道他要我的一个答案,我回道,“好。”

    肖央闻声闷叹自往张琪之那里望去。那意思好似说。我把她交给你了!

    手握着暖香丸我和张琪之从肖央那里出来,肖央把我们两个送至城门口直至我们的马儿离去他还走!

    张琪之的马好似受过训练,即便在狂风造作下也安静如初,它好似一点都不惧怕这样的天气和这压抑的气氛。

    我在马背上细想往昔。张琪之知道有些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他也没有多问。便带着我往回赶去。

    我和张琪之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终于赶回了圆明园,在我下马之前他道,“若你担心的人不是胤禛。你最好还是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否则他看见你这样会担心的!”

    闻声我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只怕他心里又不解,却不多问。

    我的心有些呜咽的疼,问道,“张琪之,你相信人的灵魂可以穿越时空,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

    张琪之闻声深看着我,半响回道,“信也不信,因为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始终不敢真的相信。”

    我坐在马背上不言语,张琪之见状,蹙眉的问我,“兰轩,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摇头道,“没有人会明白的!”

    张琪之闻声不语,我下了马没有和他没有三言两语便进了园子,今日的圆明园有些不一样,好似有些紧张?

    因为的心揪成了一团,手心里冒着冷汗,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抬头望天,它也只是黑漆漆的什么都回答不了我。

    我像是逃一样的往景熏园跑去,忽的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的响声像是哪里崩塌了。

    不知那闪电击中了哪?我只觉得我的心露了一拍,就在我即将要踏进景熏园时,巧儿以扑在我怀里,急切中带着悲伤十足,对我道,“主子,主子你去哪了啊?”

    我见她如此伤心,忽然觉得大事不妙,我急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巧儿闻声悲痛,对我道,“主子你快去看看十三爷吧,若是晚了只怕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见不得了?

    又是一声雷鸣,那轰鸣声太大我听不清,只觉得心在颤抖,大雨倾盆而下我不敢相信自的耳朵。

    我一路狂奔,大雨将我淋了个透彻,他要走了,他要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这个声音一直持续。

    怡亲王府

    我和巧儿冒雨而来,我两浑身湿透,那雨水从头顶一直落到脚下,就像是为了哭泣做了掩饰一般。

    怡亲王府里哀容一片,我来时看见兆佳福晋带着府里的家眷跪在床榻旁,有的人掩面轻泣,有的人极尽隐忍。

    那床榻上还坐着身穿黄袍的胤禛,床榻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胤祥,这一幕幕好似在哪里见过,叫人心疼不已。

    弘晓见我来他本就害怕,自跪在我脚下抱着我哭喊,“姑姑、”

    胤祥听到我来了,他双眸殷红无力的看着我,胤禛低眉不动,仿佛是被伤心定格了。

    我快步来至他面前,不敢相信事情这样突然,“十三爷,怎么会这样?”

    “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我哭着不掩饰自己的无助和害怕,他见我如此苍白的脸颊上忽然一笑,对我道,“哭什么?这还是我头一回见你为我这样哭。”

    他的话温柔却似一把刀,直插在我的心头,我低眉掩面泪水像是外头的瓢泼大雨一般。

    胤祥见我这样伤心,他没有多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我哭,看我难受,半响说道,“你给我的吃的茶,辜负你了!”

    他的语气虚弱不足,外头又是雷声雨声,可是我还是听的真切,我吃惊道,“你知道?”

    胤祥闻声一抹眼泪从他殷红的眼睛里落下,他嘴角处却含着笑,“那茶的味道我还记得,当真是好茶,只是可惜啊,白费了你的心思。”

    我闻声只觉得心里难受,像是被东西堵住了,又像是被掏空了,我哭道,“对不起,我始终没有帮到你。”

    胤祥见我如此难过,安慰我道,“我知道你一直为我挂心,也一直在尽所能的想帮我,只是我的身子我知道,终究做再多努力都是无用。”

    我哭泣着,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屋里的人何尝不是。

    胤祥见我如此,自吃力的握住我的手,一双眼坚定的看着我,“兰轩,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他在临终前还惦记弘晓,我知道,我怎么能忘?

    我点头呜咽,“我没忘,我记得好好的。”

    胤祥闻声轻叹,对胤禛道,“四哥,咱们兄弟好了一场,十三弟我没有遗憾了,你不用为我伤心自责,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胤禛本是清冷之人,这会子他看着我哭,看着他十三弟在生死边缘徘徊,他难过不已,眼泪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肯出来。

    刚刚胤祥的话叫胤禛再也绷不住,泪流满面,“十三弟,别说了,我、”

    胤祥见他四哥哭泣,他也难受,“四哥,别为了我为难旁人,这就是命,四哥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答应我。”

    胤禛闻声紧握着胤祥的手,哭泣得像个孩子,“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可是我只要你好好的,我还继续做你的四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好好呆在我身边。”

    胤祥闻声窝心一笑,紧握着他四哥的手,说道,“我小时候四哥就说过这话,只是,只是咱们活的太累了,若不想被人算计,就得处处提防,还要算计旁人,四哥,来生我还做你的十三弟,咱们还要一起并肩作战。”

    胤祥话至此处含泪望着胤禛,那一眼仿佛定格了世间,他的一生都在为兄弟,为四哥,为国家。

    他何尝想过自己呢?

    就在满屋子悲伤不已时,胤祥虚弱的望向我,说道,“兰轩,我走后帮我劝劝她、”

    他的话温柔却含满遗憾,劝她?

    兆佳福晋闻声哭的伤心,胤祥却虚弱的抬不起胳膊,兆佳福晋见状跪走在胤祥身边,他们两个十指紧扣,只听胤祥遗憾不舍,他望着福晋的眼,满心无奈,说道,“此生缘分太浅,若有来生我一定多活百年。叫你不必为我的离去这样痛心疾首手,我也不必放心不下你,叫我心焦难受。”

    兆佳福晋闻声泣不成声,喊道,“王爷、”

    胤祥闻声长叹,把我们都看了一遍,最后一眼满是留恋,“是时候该走了!”

    胤祥的眼从此轻磕,便再也不会回到我们身边了,胤禛见状哀恸不已,大声哭喊,“十三弟!”

    满屋子的人知道他走了哭的伤心不已,外头的雷声好似就在耳边,有些叫人害怕。

    那雨声宛若世人的哭泣,又似天下精灵的不舍,这一刻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走了,再不必为我们忧心,却再也不能在我们吵架时出来劝架了。

    他走了,我又少了一个朋友,他走了,胤禛的心也跟着走了。

    肖央送给我的暖香丸还在,我自从瓷瓶里拿出,亲自放在了他腰间的香囊里,十三爷,我能为你的仅此而已,你答应我,一定不要走的太快,不要把我们都忘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 他不在了

    原来直到胤祥殁了我们才知道,他一直都在向我们隐瞒自己的病情,原来这些日子,他总在后半夜高烧不退。

    府里的太医想尽了法子,才稍把高烧逼退,但是没有想到他最后还是因为腿疾复发走了。

    今儿是胤祥走的第二天,下了一整夜的雨,现在雨稍停歇,怡亲王薨逝的消息便递向了整个大清朝。

    据说胤禛在养心殿里枯坐了一日,不吃不喝谁劝也不管用,我呆在怡亲王府里从昨日到今日一直守着呆若木鸡的福晋,生怕她一点点想不开会在出什么事情。

    丫头告诉我说庄亲王要见我,我从殿中走出,只见胤禄他们几个都穿上了白袍脸上也难看的很,他满脸伤痛,叫我回去劝劝他四哥,其他的话也没有多少便又帮着忙活怡亲王府的丧事去了。

    紫禁城

    回宫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该如何开口相劝?

    他在意胤祥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在意,胤祥现在去了,他的伤痛和迷茫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添补。

    掀帘而望,马车缓缓而行穿梭在紫禁城里,而紫禁城里以布满白色的帷幔,这个样子像极了国丧!

    养心殿

    养心殿的采光向来很好,可是自打十三爷去了屋内也一片昏暗,我从屋外来看见胤禛颓废而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从前胤祥常在的位置,他的眼以熬的通红,脸颊上布满了一夜而生的胡茬。

    这样的他显得沧桑不已。我来到他身边静静的看他半响,他不言语好似没有看见我一样。

    胤禛的沉默和养心殿内的寂静把胤祥往昔的音容笑貌呈现的越发清晰,我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还记得我每一次踏进养心殿,总有人笑嗔我,醉翁光之意不在酒!

    如今我来,甚至以后我来也不会有人这样拿我开玩笑了。

    曾经胤祥气我伤害了胤禛,对我态度恶劣之极,其实我知道他是故意激我,想叫我主动看望胤禛叫我两和好如初的。

    曾经有一个人总在我和胤禛闹矛盾的时候出现,他总是在第一个出现。

    我有时候常拿他开玩笑。他也是满足我的各类笑点。还记得我两在大街品酒,我叫他大哥,他笑在眼里心里,自说别叫我四哥知道!

    关于胤祥的回忆太多太多。多的叫人停不下。甚至想不到。可是此时此刻他不在了。

    以后这些事情再也不会有人和我们分享了,促膝坐在胤禛脚边,两人就这样坐着。莫约半个时辰,只听胤禛声音略沙哑的对我说道,“兰轩,帮我去十三弟府中看看吧!”

    他的声音浑厚沙哑,仿佛是历经了沧桑的人儿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说出这话来,我拭泪起身,没有和他说话起身离去。

    怡亲王府

    我知道胤禛不敢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凌乱了,没有胤祥在自己身边,他害怕彷徨,甚至没有了安全感,这一切我都懂!

    从胤祥去世到现在我一直都陪在福晋身边,她许是太难过,整个人都呆呆的,不言语也不吃喝,弘晓甚至抱着她哭喊的厉害,她也只是抱着弘晓哭,也不说话。

    我瞧着她一身孝服,脸色的泪水从未断过,她发呆的时候是不是在怀念和胤祥的点点滴滴?

    怡亲王府里的丧事全权交给胤禄处理,胤礼他们兄弟几个也在,最小的胤密和弘历他们都在灵棚里跪着,个个哀哭不已。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王府里点了白烛,丫头看福晋两天了滴水未进担心的送来清粥,可是福晋不说不动,置若罔闻。

    见状我自接过丫头手里的清粥,说道,“福晋,人已经走了,福晋即便是熬坏了身子他也不会回来了,福晋何不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叫他走的如此忧心。”

    福晋闻声抬起哭红的眼刚要说话,王府的总管进来行礼道,“主子,芷兰小姐求见主子。”

    福晋闻声微微愣,随即说道,“不见,叫她回去。”

    福晋的语气毋庸置疑,总管听了抬眉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福晋,又道,“可是芷兰小姐说了,不论如何请主子叫她一面。”

    福晋闻声不语,我见她如此,忙的说道,“叫她进来吧,凡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福晋闻声示意总管下去,总管见状提步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带着芷兰来了。

    谁知芷兰竟然身着重孝而来,见状福晋扑通跪道,哭喊道,“额娘!”

    福晋被芷兰抱着,她泣不成声,许是想起十三爷,想起弘墩,她的世界也就塌了。

    芷兰抱着福晋哭的伤心不已,半响呜咽道,“额娘,自从芷兰指婚给弘墩的那一刻起,芷兰就从心里认定你的额娘,王爷他是我的阿玛,即便后来弘墩去了,可我心里也是把额娘当亲额娘看待,把王爷当做亲阿玛一样,求求额娘叫我来给阿玛守陵吧!”

    福晋闻声蹙眉哀哭,芷兰自是哭断肠,又道,“额娘,好好歹歹叫我替弘墩送阿玛一程,求额娘成全芷兰。”

    福晋见芷兰是这份心,她哭的伤心,但是还知分寸,拉着芷兰起了身,一双泪眼看着芷兰说道,“孩子,你的心意我懂,可是你和弘墩未行结婚大礼,还叫你担着这个名分, 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有这个心我很欣慰,可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芷兰闻声问道,“为什么?额娘不是说过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福晋见芷兰这般执着,她蹙眉甩开了芷兰的手臂,做出了一副清冷之人的样子,说道,“旁的事情我都能答应。就是这件事没有商量,你回去吧。”

    芷兰闻声跪倒,抱着福晋不撒手,哭道,“不,额娘,求求额娘成全芷兰,也权当是成了弘墩啊额娘。”

    福晋听见弘墩二字,心如刀搅,整个人都轻颤着。芷兰抱着经不起波折摧残的福晋。哭道,“弘墩去世时王爷难过不已,王爷去了弘墩也难过,可是他不在了。他没有办法尽孝。就让我代替他送王爷一程吧。求求你了额娘。”

    我见她们母女两人实在哭的伤心,一个是尽力的哀求,一个是故意寒心不理会。

    芷兰注定要来给十三爷守陵的。既然如此何必多叫她波折受苦,我说道,“福晋成全她吧!”

    兆佳福晋闻声收了哭声,冷冷的回道,“不,王爷不会同意的,他说过他这一辈只怕没有对不起谁,但是唯独对芷兰心有愧疚,如今他人都走了,我不能再叫他不安心。”

    “你走吧,别在这里跪着了,我想叫王爷安心无牵挂的走!”

    芷兰见兆佳福晋要赶自己走,她哭着不依,“额娘,额娘不要赶我走,求求成全芷兰,成全弘墩啊额娘、”

    兆佳福晋见芷兰哭的这样她不是不动心,而是不能动心,自吩咐一旁热泪盈眶的总管道,“送她出去!”

    总管闻声不敢怠慢,即便他被芷兰感动了,可是福晋的命令她不敢不听,自强拉着芷兰离开了。

    芷兰的哭声渐走渐远,我知道兆佳福晋不答应她来守陵是放不下十三爷,因为十三爷说过不能耽误芷兰一辈子,她从前不理会这些话,但是现在十三爷不在了,她为了补偿,也会答应十三爷的。

    次日一早

    总管对我说富察氏已经在门外跪了一夜了,始终都不肯走,府里其他人也面有戚戚,有的人很是同情芷兰,觉得福晋该叫她进来,有的人觉得福晋做的对,是不该耽误芷兰。

    可是我知道事情早晚有一天会成全芷兰的,只是现在福晋心里还过不去那个坎。

    福晋从昨日芷兰走后便一直跪在佛堂,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求什么?

    我来至佛堂,朝佛像拜了拜,对福晋说道,“富察芷兰已经在王府门前跪了一夜了,福晋不看在别的份上也该看在弘墩的面子上,成全了她吧!”

    福晋闻声依旧跪在佛像下,面无表情道,“王爷不愿意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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