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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这样,我心酸不已,劝道。“福晋的累兰轩都懂,只是有些事以经注定,这些都是我们该承受的,福晋你何必把这些都憋在心里?”
“如今病倒了,倒是叫那些人好生得意,倒叫我们好生着急。”
我话至此处,兆佳福晋不知听没听到,只见她平躺着,那盯着帷帐的眼里布满伤痕,说道,“王爷位高权重,事事谨慎生怕旁人拿捏住把柄,即便是皇兄赏的,他也都跪求谢过,王爷这样的苦心他们都不懂,如今王爷去了他们一个个的还懂,还要生事,又怎能叫我不寒心呢?”
当初十三爷位高权重,很多权贵巴结都来不及,但是他就如一阵清风,不沾染任何叫他至于两难的东西。
胤禛是个多疑的人,但是能对胤祥几十年如一日的相信,胤祥该做到何等地步,我们根本想不到!
我叹息世事难料,也叹息怡王府的命运,说道,“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十三爷呢?”
我瞧着兆佳福晋实在是经不住折腾了,复道,“福晋的心里有多难过我都懂,可是千句话万句话,兰轩只是那一句,福晋务必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这府里即便乌烟瘴气,可是有福晋在我相信他们也只是挣扎,绝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的。”
“福晋若是累了,就和兰轩说说,若是心里苦闷也和兰轩,无论什么时候我一定都是站在福晋这边的。”
福晋闻声闭目长叹,她的哀怨,孤寂,彷徨和无奈,以及无人能代替的伤痛仿佛随着这一声叹息,都将泯灭不见或是涅槃忘却。
我见她如此,我想起弘晓来,只怕他此时此刻更害怕无助吧!
我说道,“刚刚我来的时候在园子里看见弘晓,他垂头丧气,比起前几日来又消瘦不少,福晋这样疼孩子,一定不忍心再次伤害他的,对吗?”
兆佳福晋闻听弘晓,眼睛里才稍稍有了精神和力气,自向我看来,对我道,“弘晓,他年纪小心思也多,这些日子多亏你给他开导。”
我见她这样说,我说道,“可是他最需要的是福晋,因为你是他的额娘,母子连心,福晋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哪怕是为了弘晓。”
福晋不言语静躺着也不动,我瞧着这怡亲王府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才提议道,“还有,这怡亲王府里的人也太多,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我早前去过交辉园,觉得那里不仅是风景好而且离我们也近,福晋何不带着芷兰和弘晓去交辉园生活?”
“一来眼不见心不烦,二来也能好好的保养身体,不是更好吗?”
兆佳福晋闻声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不舍得这样离开。
和兆佳福晋说了很多话,虽然她心里还是难受的很,但是我相信,她会为了弘晓,为了值得拥护的人学会承受从而好好保重自己的。
“额娘,该吃药了。”
兆佳福晋闻声睨了眼芷兰,这才艰难的起身,我将她搀扶起来又给她后背上垫好枕头,只听福晋虚弱无力但是很担心的对芷兰说,“你身上有伤,不必亲自煎熬端来,这些事叫丫头做就好了。”
芷兰受伤了?
我抬眉望去,只见芷兰因为福晋的话脸色有变,她有些心虚有些不安的接过丫头手里的药,轻轻荡漾着只是略笑了笑没有吱声。
见状我问。“受伤了?怎么伤的?”
芷兰闻声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将药送到福晋嘴边,回我道,“呃,是,是芷兰自己不小心烫伤了,不过已经请太医看过了,太医说没有大碍,娘娘不必担心。”
我瞧了瞧兆佳福晋,她脸上笃定的瞧着芷兰。我私心想着她为何告诉我芷兰受伤的事情?
兆佳福晋一直都把王府的事情藏得比较深。但是今日?
想到此处我拿过芷兰手中的药碗,对芷兰说,“把药给本宫吧,你也好生歇着。以后有你尽孝的时候。”
芷兰闻声看了看福晋。福晋没有反对她才应声道。“是,芷兰告退。”
芷兰提步走了,我这边也开始给福晋喂药。当然也会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兆佳福晋闻声长叹却未言语,见状我大概猜得到!
自问,“是弘昌的福晋、”
福晋呆坐在床榻上轻点了点头,我又问,“为了孩子?”
福晋闻声应了句,“嗯。”
原来是弘昌的福晋因为永喧的事情迁怒了芷兰,芷兰孤身一人在这怡亲王府里,虽然胤禛下旨叫兆佳福晋收了她做儿媳,可是她依旧不是和弘墩行过结婚大礼的。
这一点只怕叫芷兰在这个动荡的王府里很难做人,再加上胤禛又把弘昌刚刚出生的孩子过继给了芷兰,只怕弘昌的福晋要恨死她了。
想到此处我心里有些佩服芷兰,到底是什么原因叫她这样执着?
那是因为爱吗?
给福晋喂了药,又等她睡下我才悄悄出了屋子,这怡亲王府的天,变化多端,这里的人心情只怕也不好。
我出了兆佳福晋的屋子,一路往后院走去,那里是十三爷关押拘谨弘昌的地方。
我独自一人,身边没有随从,怡亲王府我之前来过无数次,但是唯独后院一次都没有来过。
踏进后院,才知道这里很简单,只是些松柏翠竹,并没有什么花红绿柳的装饰,后院里冷清的很竟然连个丫鬟也没有。
难道弘昌这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
我心里想着,便听见屋内有人胆怯的劝道,“爷,你该吃药了。”
只听那女子这话一出,便传来男人的呵斥声,“吃什么药,爷我又没病,我看你们就是想让我死。”
那男子话至此处只怕是砸了药丸,只听一声脆响后那女子惊慌道,“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那男子不理会女子的惊慌和委屈,怒吼着,“滚,我不想看见你,滚。”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正发火的男人是弘昌,他被胤祥关押在府中十多年,只怕心里的怒火不只是这么吼几句就能熄灭的。
听见了弘昌的声音我在犹豫要不要进屋子里去,就在我犹豫时,只见一女子带着眼泪出了屋子。
那女子明显的清瘦,苍白,看见我立在院子里时,脸上惊慌失措忙不跌的下了台阶,跪在我身边,“臣妾不知道娘娘亲临后院,实在该死,求娘娘责罚。”
我瞧着这姑娘年纪不大,倒也是很可怜,我问,“你是弘昌的福晋?”
弘昌的福晋闻声跪在地上应道,“臣妾正是。”
我见她本就清瘦,这么一跪更是显得渺小,我说道,“起来吧。”
她闻声起身立在我身前,我往屋里瞧了瞧,复问,“弘昌可好?”
弘昌的福晋闻声失落的眼睛里盛满心酸,说道,“太医说贝子得的是燥症,只需要吃几服药就好,可是,贝子他砸了药碗不说,还说我们都是在害他。”
都在害他?
他这是被关久了,妄想症都出现了?
我蹙眉问,“他如此不配合么?”
弘昌的福晋闻声回道,“是。”
想想弘昌,再想想十三爷,也不知道这辈子他们父子两个倒底谁对谁错,但是若由着弘昌这样闹下去,只怕怡亲王府终日都不得安宁了。
想到此处,我屏声道,“他既不愿意吃药那就不必吃了。”
“反正死不了,所以无需再用药,一来浪费。二来不值得。”
弘昌的福晋听我这么说,她惊讶的看着我,随后跪在我脚边,哀求道,“娘娘、”
我低眉看着她,故作严肃,问,“怎么本宫说的不对?”
弘昌的福晋自然不能赞同我的话,她忙的解释,“贝子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是到底还是王爷的儿子。我们不能放弃他。”
闻声我说,“可是他自己已经放弃了自己不是吗?再说了他又哪里像十三爷的儿子呢?”
我话至此处只怕弘昌再屋里都听见了,只见他面色病态,眼神藐视的出了屋子。看着我道。“哼。撑腰的来了,你以为你是皇贵妃我就怕你吗?”
我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如何口出狂言。看着他发疯,只见弘昌见着我忍不住的,蹙眉怒吼,“我告诉你没有我阿玛,你们都没得做,什么王爷郡王我不稀罕。”
“要是没有我阿玛,你们能这样坐享其成,如今我阿玛去了,你们看着我碍眼,要弃我于不顾,这样不忠不义也就你们做的出来。”
弘昌骂到这里不知是不是他身体不好的缘故,气的他喘息声都粗了不少。
我见他这样愤怒,我讽刺一笑,说道,“既然要弃你于不顾,那本宫回去就和皇上说说,要不要把贝子从皇室宗谱里除名呢?”
话至此处我冷厉的望着弘昌的眼,斥道,“以你刚刚的言论只怕除了宗籍都是轻的!”
我话至此处弘昌一惊,怒指着我道,“你,你敢?”
弘昌的福晋见弘昌怒了,忙的上前拉住他指着我的手臂,那眼神盛满恐惧,她大概是怕弘昌会对我动手。
我见他们夫妻两个一个暴怒,一个胆怯,自觉得这两口子是怎么过到一起的?
我鄙夷的盯着弘昌说道,“敢不敢还要看你弘昌的表现,如今皇上对你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都是因为看在你阿玛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刚刚你不是说我们在害你,你不肯吃药,说我们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那么我想,从今以后我们也不必管你了,你反正也没想叫我们管。”
“从今以后你的俸禄,你的吃食,你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更和怡亲王府无关,从此以后自生自灭悉听尊便。”
弘昌闻声怒问,“你凭什么?”
他恼了我更是生气,为十三爷生气,我瞪着他道,“就凭我是你阿玛最好的朋友,凭我看不起你,凭我觉得你跟本不配做十三爷的儿子。”
弘昌闻声身子一怔,眼神呆滞不在言语,弘昌的福晋见我认真了,忙的磕头,哀求我道,“娘娘,娘娘原谅贝子吧,贝子只是心情不好,才会胡言乱语,求求娘娘不要告诉皇上,不要惩罚贝子了。”
闻声我自觉得可笑,关了十多年了,都没有把他关明白,也真是白费了十三爷的心思。
我呵斥道,“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就可以诋毁任何人吗?”
他们夫妻两人闻声不语,我又道,“我告诉你弘昌,从今儿起你若是不老老实实的呆着,本宫保证叫你后悔莫及!”
愣了一瞬,想起芷兰来,我自对跪在地上的人说道,“还有你。”
“皇上既然把永喧过继给了富察氏,那他便是富察氏的儿子,你虽是他亲额娘,但是也不得不认命。”
“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别人,一般都是上赶着巴结那个人,谁会有你这样蠢,竟然故意烫伤芷兰。”
“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这样对她,万一她也对待你儿子呢?”
弘昌的福晋闻声红着眼楞在一处,那眼睛里是后怕,是后悔,一个“她?”被她辗转说了很多遍,可是她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弘昌呆站在地上,他的福晋则跪在地上,一个两个都是自以为是的,我心里又气恨。
说道,“你们两个好好反省吧,莫要叫人把你们说成是怡王府里的臭虫!”
话至此处我提步就走,再也不想看见那个还和他父亲长的又几分相似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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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胤禄的聪慧
弘昌虽然可恶,但是我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才由着他把怡亲王府搅和的乌烟瘴气。
如今我唬了他,只盼着他能早点回头,不要叫我们都跟着难受。
从弘昌那里出来,又看了看弘晓,他还在为他额娘担心不已,我知道不管怎么劝都没用,总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额娘振作起来才行。
永喧倒是很可爱,和他父亲弘昌有些相像,不过因为才几个月大,所以只会咿咿呀呀的,还不会叫人操心。
从芷兰那边出来,我才又回了兆佳福晋房中,我来时她还未醒,但是我瞧着她这一次倒睡得香甜,梦里也没有在锁眉了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没有想到兆佳福晋这一觉竟然睡了一个多时辰,她再次转醒以至下午时分。
太医嘱咐了,药要一天三顿,所以她才醒来就又该吃药了。
还是芷兰亲自端来的药,她要亲自喂,我照顾她身上有伤,所以亲自喂送十三福晋吃药。
白玉的碗碟,白玉的汤勺,琥珀色的药水,倒觉得不苦了。
待给福晋送下第一口药,我说道,“福晋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听话,若是再有下次,兰轩可要真的生气了!”
福晋闻声叹息,复看着我道,“知道了。”
待十三福晋把药都喝了,她脸色被苦的红扑扑的,我自接过芷兰手中蜜饯,递给十三福晋。说道,“弘昌应该不会再闹了,福晋接下来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若事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福晋斡旋的 。”
福晋闻声微楞,细细看我问,“他怎么会突然改了性子?”
闻声我道,“我和他说皇上接下来再不管他,叫他自生自灭。若是他还不消停就会削去他的爵位。甚至将他逐出皇室宗谱。”
“他本来不安分就是想为自己争点什么,但是如今听了这话只怕在想生事也要思量再三的。”
兆佳福晋闻声看着我,许是觉得我像极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我知道她的难处。她对弘昌的宽容不过是因为十三爷的缘故。
她不想撕破脸。还是因为牵挂着什么。如今弘昌已经闹的不近情面,她才寒心病倒的。
如今我这么做,也算帮她解决了难题。只听她说,“你若不来这话他未必信,如今你说了这话也好,我也实在管不了他,由他去吧!”
我见兆佳福晋话至此处低眉眼睛里又有了泪水,我想他大概是想起十三爷,心里又难过了。
我说道,“福晋曾经容忍他,是念在他是十三爷的儿子,如今这样倒不如谁也不念,如此他们就是在想滋事也该好好思量思量了。”
“从前就是咱们太惯着他们了,以至于他们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咱们都是好欺负的。”
兆佳福晋抬眉眼泪汪汪,对我道,“从前有王爷能压制的了他们,如今王爷不在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如冒尖的竹笋,随便下几滴雨一个个都忍不住的要冒头。”
话至此处福晋欣慰的看着我又道,“今儿你说的话我记下了,以后,单凭是谁,我也只管我自己个,他们的死活再也与我无关。”
我见福晋终于想通,心里也为她高兴,自道,“如此就对了,福晋摆明了立场他们也就不敢了,说实在的,他们之前如此嚣张不过是觉得有人罩着他们罢了,如今福晋既然能摆好心态,各过各的才好。”
福晋闻声轻点着头,我瞧瞧一旁看着的芷兰,这才道,“对了芷兰的事情我已经警告过弘昌的福晋,日后只怕她也不敢在为难芷兰,即便不是为了他自己,也能为了孩子不为难芷兰。”
芷兰闻声感激的眼睛里有了泪,兆佳福晋拉着我的手,说道,“兰轩,有你在,能解决许多我不好开口出面的事情,谢谢你。”
我见她如此,想起若十三爷在她哪里用的着这样为难?
我既心疼,又觉得无奈,自对福晋说道,“福晋这是说什么话呢?兰轩知道福晋心善,所以为难不已,芷兰可怜福晋自然怜爱,弘昌的福晋也是可怜人,所以福晋两边为难,此事谁也不怨,要怨就怨天意弄人。”
福晋闻声低眉呜咽,我瞧着外头的天,这才说道,“好了,从今以后怡亲王府的好日子也该来了,福晋就好好的修身养性,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会在生病了。”
福晋闻声应道,“嗯。”
我瞧着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不然胤禛怕是要等的着急了。
我这才说道,“有事记得找我,我还要回去,就不多呆了。”
福晋闻声这才反应过来,忙的往外头看了看,外头夕阳正浓,她才明白,这才对我说,“天色是不早了,好生回去不要再往别处去,叫皇兄等的着急。”
我见她想的周全,这才起身说道,“嗯,我明白,福晋好生歇着吧,我回去了。”
我提步要走,福晋又说,“芷兰去送送。”
富察芷兰一路送我至大门口,在我上车前,我不忘提醒芷兰说,“府里的事情你要学着为你额娘做主,她太善良了,所以总是为难,芷兰要知道很多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以后无论府中发生什么事,记住不伤人但是尽力做到自保就好。”
芷兰闻声应道,“芷兰明白了,谢谢娘娘为芷兰和永喧做的这些,芷兰感激不尽。”
我见她给我行礼,我忙的搀扶她起身,说道,“我这么做,一来为了十三爷,他走了只怕也不安心这满满王府里的乱麻,二来也是为了福晋。”
“好了。我回去了。”
话至此处我上了马车,马车还未行,只听芷兰在车外道,“娘娘慢走。”
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街上,本是黄昏时分,街道上安静了许多。
掀帘望去,古色古香的街道,红澄澄的天空,原来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打量着北京城。
小顺子赶着马车问我还要不要去天下第一楼,我道不用。他便继续赶马车往宫里走。
忽然间。我们马车后头追来了一辆马车,那马车行驶的速度挺快的,不一会就超过了我们。
我微楞正想着是谁,但是我还未看的真切那车子就走开了。
我直追着那马车的背影瞧。好熟悉。忽然间想起是十六爷的马车。他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想到此处我忙的吩咐小顺子,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许是给十六爷赶车的奴才反侦察能力挺强,他知道有人跟踪。忙的告诉了胤禄,胤禄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