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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娴妃为我打抱不平,训斥了宫里说闲话的嫔妃,我为此很欣慰,以前受过我恩惠的人,果然还能记住我的几分好处。
如今弘瀚离京,弘浩被禁足,我自己的处境也实在尴尬,虽然娴妃平日里严肃又执拗,但是对我的尊重却还和往昔一样。
一个月后,也就是春节前夕,西北那边忽然传来消息,说静亲王在巡查时遇到罗卜藏丹津的偷袭负伤滚落雪山失踪,对于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我简直不能相信。
而弘历更是备受打击,不但亲自派鄂尔泰亲自前去围剿罗不脏丹津的余孽,还亲自来我这边磕头赔罪,我虽然心里难过,可是也不能真的把他怎样。
三日后,我终究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在加上在紫禁城内等候消息的煎熬实在叫我崩溃。
我向弘历请旨,叫他准许我亲自出宫去寻弘瀚回来,我不相信弘瀚会在西北丧命。
弘历虽然不愿意,可是耐不住我的恳求,我甚至要下跪,弘历这才答应。
只是临行前,我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来做,对于弘浩,和弘瀚现在的处境,我不得不做准备了。
慈宁宫
后日我便要离宫前往西北去寻弘瀚,今日我差人偷偷叫来涨停王,目的就是要弄明白一件事。
张廷玉年到花甲,但是却依旧精神抖擞,他来在慈宁宫内先给我请安,我搀扶他起身,说道,“张大人,兰轩今日请大人前来是有要事想求大人告知。”
张廷玉见我直呼自己的名字,而非说哀家如何?
他惊恐的片刻,随即行礼道,“臣惶恐,不知太后所指和事?”
我意已决,自起身来在他身边,说道,“先帝为驾崩前,曾经答应过我,他会写下诏书,命大人将我和弘浩,弘瀚两位阿哥逐出皇室宗籍,这话先帝可跟大人说过。”
张廷玉闻声一愣,只觉得这件事终于还是要照做了,他略为难道,“这?这话先帝,先帝他?”
我见张廷玉这般为难,也知道他不愿意这么做,我说道,“他说过的,对吗?”
张廷玉蹙眉不语,他是胤禛在世时与胤禛关系最好的大臣,也是知道我和胤禛的感情。
我和张廷玉虽无什么交集,可是我却在心里视他为长辈一般,我见他犹豫不决,也知道他心里放不下。
我不能再等了,因为若是我在不出手,只怕弘浩他们日后真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我会无能为力愧疚而亡。
我跪在张廷玉脚下,显然张廷玉没有丝毫防备,他惊呆了,我却异常冷静的说,“今日兰轩恳求大人,应允先帝要求,请大人将我和弘浩他们从族谱中除名。”
张廷玉反应过来,扑通跪倒,哀求道,“太后,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啊。”
我跪在地上未起身,心意已定也没什么好惶恐的,自说道,“兰轩在宫中的情形还有两位阿哥在朝中的遭遇大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兰轩曾受先帝垂爱,但是未曾想过于皇权争斗,当初也是兰轩恳求先帝答应兰轩将我们母子三人从族谱中除名的。”
“所以,大人只当是成全兰轩这片慈母之心。”
张廷玉闻声蹙眉,紧盯着我半响,为难,无措道,“可是皇上是不会答应的。”
是啊,弘历就算是为了颜面也不会答应的!
我说道,“弘瀚现在失踪,弘浩也被牵扯到皇位之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迫害,我能做的只是保全他们而已。”
“所以求大人成全兰轩。”
张廷玉闻声还想在劝,“太后、”
可是我却不想在等下去,又说道,“大人,兰轩与大人相识十数年,从未恳求过大人什么事,今日之事既是先帝与我商议好的,还请大人尊从先帝遗嘱,请将兰轩和弘浩兄弟两个逐出宗集,并且从实录中除名,请大人做到查无此人。”
我话至此处额头点地给张廷玉叩了个头,张廷玉见状说道,“太后!皇帝虽然忌惮,可是不会把太后和两位王爷怎样的,请太后三思啊。”
我闻声绝意道,“若是大人不同意,兰轩便长跪不起,求大人成全。”
张廷玉见我如此倔强决绝,他思忖了半响,好似也觉得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可以自保,最后答应道,“我虽得先帝遗嘱多年,可是从未想过真的要这么做,但是今日太后亲求,臣,成全太后便是!”
我闻声感激不尽,也知道他偷偷将我们母子三人的名字除去,是冒着风险的,我叩头谢他成全道,“多谢大人成全。”(未完待续。。)
第十章
今日是我出宫前往西北之日,弘历一早来送行,他脸色不好像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过似得,我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必太内疚自责,凡事都不是谁的错,而是天意弄人。
弘历亲自送我出宫门,我身边只带了巧儿和小顺子,魏贤,但是没有想到出了宫门竟然发现,弘浩,弘晓,胤禄,张琪之他们也在。
我见他们都来以为是来给我送行,我下了马车,弘浩便迎了上来,“额娘。”
我瞧着他们每个人面有戚戚,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我问道,“弘浩,你们怎么都来了?”
弘浩说,“皇兄准许我同一起去把七弟找回来。”
“哦,还有师傅和十六爷我们都去。”
原来他们都还在我身边!
我无声哽咽,弘晓却有些内疚,“额娘,我、”
我知道他不能去,因为他若是走了,弘历就真的形单影只了,到时候他心里更不舒服。
想到此处,我说道,“我懂得,弘晓要好好照顾自己,帮我好好照顾裕和,她知道弟弟失踪了一定很伤心。”
弘晓闻声答应,“嗯。”
只是我瞧着他脸色不好,他们都是,这些天大家应该都没有休息好过。
临行前弘历嘱咐我一定要把弘瀚找回来,我答应了他,这才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往前行去,我心里却酸酸胀胀,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
我们紫禁城出发。一路没有停歇直到出了北京城,弘浩和张琪之的马儿随行在我们左右,胤禄见我自从上车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忍不住道,“兰轩,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相信弘瀚不会有事的。”
自从瀚儿出事,我便一直自责内疚,眼下我出了紫禁城,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内心悲苦无人能知。我对胤禄说道。“若是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不会叫他去的。”
胤禄也是看着弘瀚长大的,当初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痛心疾首,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总要面对。
自安慰兰轩说。“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要太自责了。”
兰轩闻声叹息,抬眉望着胤禄大打算隐瞒的说,“我已经和张廷玉说过了。等我们从京城出发后,他会实现那个诺言。”
胤禄闻声蹙眉?
那个诺言?
是指?
胤禄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刻终究要到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是说?你决定了?”
兰轩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唯一的出路,我们早已别无选择。”
胤禄虽然知道这么做没有错,可是终究还是要想想弘历知道这件事后的后果,他有些担心道,“弘历他?”
兰轩闻声苦笑,望着胤禄说,“他一开始一定以为我们谁都不会变的!”
谁都不会变的?
兰轩说的这话,是言预了这些年所有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的说道,“可是最开始变的却是他自己!”
兰轩闻声并未搭话,而是抬起车帘望向了车外,车外一片安静,能看到的景色大概只有落了叶子的树木迎风不倒,还有那些冰封了一半的河水。
我们的马车行驶了七日,七日的奔波各自脸上都有了倦容,今日我们到达的小镇叫乌苏镇,听胤禄说从这里出发,在往北走不出七日便能到达目的地。
乌苏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可是街道繁华,人员鼎盛,可是我们一行人身负重任,并未打算停留,眼下也只是为了歇歇脚力还要继续赶路。
这是一处茶摊,我们几个人便在这里休息,茶摊?
以前义父为搬到张琪之那里住的时候,也有一间茶摊位,我还帮他卖过茶的,只是没有想到一晃都快二十年了。
我在一处发呆,弘浩则递给我一碗白茶,“额娘,休息一会吧。”
我含笑接过,心头感慨万千,张琪之大概知道我刚刚发呆所谓何事,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处多看了我几眼。
这么多年了,他样貌依旧,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在脸上,想着他特意为我重出江湖,我感激道,“谢谢你愿意陪我走一趟。”
张琪之闻声说道,“我答应过胤禛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现在瀚儿出事,我理应出来助你。”
胤禛?
想起胤禛,我不由的无奈道,“也不知他是否担心瀚儿的安危?”
张琪之见自己说错了话,忙的说,“放心吧,瀚儿不会有事的。”
离开乌苏小镇前,弘浩抓住了一个欲要偷他钱包的小偷,为了不让事情闹大,我们一行人并未将那个小偷怎样,而是继续赶路。
虽然弘浩很不情愿的走了,但是说好了,等找到弘瀚,要和弘瀚一起来收拾这里的小摸小偷们。
胤禄和张琪之连连答应,就怕他不高兴要回去收拾人,连累我们赶路,他这才愿意同我们一起走。
现在正是冬日,越是往北走,天气越是严寒,天气也越是多变,本来还是个大晴天的,不想越过了一个山头后,天色忽然变的昏暗起来。
不一会就飘起了雪花。
我身上披着连帽斗篷,手上还端着汤婆子都觉得寒冷无比,掀帘望去弘浩和张琪之却在马背上顶风前行。
我虽然想马不停蹄,一刻都不想耽误的去找弘瀚,可是也是心疼弘浩和张琪之的。
这才吩咐他们赶紧找个镇子找家客栈,先虚休息下来,等风雪停了再赶路。
乌特镇,据说这里和弘瀚出事的地方只隔着一座城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距离近了我的心绪却更难平复。
弘浩和张琪之他们要了三间房。张琪之和胤禄他们各自一间,弘浩担心我的安稳,决定和我住一间。
为此我没有反对,倒是要委屈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和我挤在一处。
用过晚餐,风雪已停弘浩和我决定出去看看,毕竟是来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好奇的。
张琪之和胤禄并未反对,而是带着魏贤与我们通行,五个人游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据说这里的风俗,每到过年前夕一直到正月十五。街道上住宅处都会一直燃放花灯。说是迎新神。
只是就在我们几人在街道上正欣赏灯景时,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一支骑马的队伍,那个领头的人长得彪悍有四十出头,手持长刀样子狠辣无比。只见他长刀横握。一刀斩断许多燃的正旺的红灯。
街道上的人对于这忽来的野蛮和凶残都来不及适应便被吓得尖叫连连。
胤禄和张琪之他们早已气氛难平的蹙着眉。看样子是忍不住要冲上去勒住那个人的马脖子,要打他一顿。
见状我紧拉着弘浩的手臂,不许他冲动。这里不是京城我不能叫他出事。
弘浩见我如此抑制住情绪,而那个手持长刀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却警醒的多看了我们几眼,那样的眼神就像是沙漠里的苍狼嗅到了猎物的味道一样。
待马队离去,街道上才渐渐恢复生机,有的人不高兴的用西北方言谩骂,有的却不敢吱声。
我瞧着大家各有各的立场,这群人难道是当地的恶霸吗?
我和弘浩几人继续往前走,方才被那个人斩落的几十盏红灯现在正燃烧着熊熊火焰在这冬日里格外的养眼。
正收拾残局的大姐像是埋怨又像是心疼自家的灯笼,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就在此时胤禄忽然脸色大变,很显然他听懂了大姐的话,自用蒙古语和那大姐对话起来,半响我也没听懂半句。
倒是弘浩学过蒙古语,他听准了胤禄和那位大姐的对话,大惊道,“十六叔刚刚那个人就是当年逃往准葛尔的罗卜藏丹津?”
我闻声心里一紧,忙的问,“是他?他就是偷袭弘瀚的人?”
弘浩确定了凶手,这就要去追人,“我去追他。”
我见弘浩说话要走,我拉住弘浩呵斥道,“弘浩,不许去。”
弘浩蹙眉焦急,唤我道,“额娘我、”
我知道他是想替弘瀚报仇,但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冲动,我说道,“不许去,弘瀚失踪了我不能叫你去冒险。”
张琪之见弘浩这般激动,在看我们的拉扯已经引起了旁人的围观,他这才说,“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先回客栈吧。”
客栈
弘浩一直都愤愤不平,进了屋子就说道,“他不是在准葛尔吗?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在大清的地盘上这般放肆?”
“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大清放在眼里?”
张琪之见弘浩这么沉不住气,他说道,“若是放在眼里就不会偷袭弘瀚也不会反清了。”
弘浩闻声一愣,这话倒也是真,但是想想他的那个嚣张样,弘浩蹙眉道,“师傅,我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张琪之并未言语,因为他不主张主动扯老虎的尾巴,毕竟我们人在远处,京城内的身份到了这里未必管用。
而胤禄则绕开弘浩的话题,分析说,“我想我们今日的这身打扮他已经注意到了,怕是?”
我闻声狐疑的看着胤禄道,“他会找回来?”
胤禄点了点头,说道,“西北人有西北之人的样貌特征,我们?也太不像了,虽然只是夜幕中相遇了一瞬,但是我想以他的敏锐,他会察觉的。”
弘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说道,“就是他回来了又能怎样?我才不怕他。”
我见弘浩这般年轻气盛的,提醒他道,“弘浩。”
张琪之瞧着胤禄分析的都对,他也说道,“他不回来也罢我们就继续前往露布尔地区寻找弘瀚,但是他若回来,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这称呼就得改,还有身份。”
胤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张琪之忽的又问,“据说绕过天山便是准葛而境内了?”
胤禄闻声一愣随即意识到张琪之的话,细细看了看我,直说道,“但愿弘瀚不要落在准葛尔就好。”
我低眉不语,心里揪成一团,但愿,但愿一切都不要发生!(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次日一早
为了避开我们所想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一早离开客栈,往弘瀚之前所在的乌特小城出发。
只是没有想到出了乌特镇才发现,有人比我们早到了。
昨日手握横刀的壮汉已经拦在了乌特镇大道上,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几位这么着急赶路,是要去哪啊?”
张琪之骑着高头大马并未有丝毫意外和胆怯,很是自然随和的说道,“我和家兄是要前往乌特城,敢问兄台有和见教?”
男子闻声细细看了看张琪之,只觉得他胆量和气魄绝非池中之物。
而另一匹马上也做了个男子,只是那男子明显的蹙眉警觉的看着自己,男子呲之以鼻的笑了笑,问张琪之道,“这位小兄弟怎么不高兴?”
张琪之闻声睨了眼弘浩,他笑了笑说,“我这侄儿昨日贪杯,只怕今日酒醒后头疼欲裂,不舒服呢。”
男子闻声又往我们的马车上看,只是车帘紧闭他看不到里头的人,又问,“那车里的是?”
张琪之正定自如,没有丝毫破绽道,“家兄还有家嫂。”
男子闻声眼睛如鹰,巡视了一番见四周只有我们几个人,他略有挑衅却也信心满满道,“几位看着不像是本地人?打哪来啊?”
张琪之说,“我们是从南方来,因为在南方难得见到西北的彪悍风景,所以便来瞧瞧。”
男子知道张琪之说谎,他提醒道。“西北局势动荡,除了做生意的不得不来,其他的人都很少敢路过,你们几个胆子不小。”
我和胤禄在车内听的清清楚楚,那男子一句一字,字字珠玑好似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而张琪之则还在和他周旋,“生意人要的就是冒险精神,家兄和我还想带着西北的特产回去呢。”
我们车帘紧闭,根本看不到里头的人,可是那男子竟然忽然说。“那车里的美人儿怎么不说话?”
胤禄闻声蹙眉。只是瞬间他便调整好情绪,掀开了车帘一角并未叫我露面,和那男子说道,“我家娘子内向。见着生人不爱说话。兄台莫怪。”
男子斜着身子坐在高头大马往车里看了几眼。虽然未能真正看到我的容貌,但是他早已注意到我们,只怕是故意等着的。
只见他坐直了身子。不急不缓道,“你家娘子长的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能不能出来叫我瞧瞧?”
胤禄闻声含笑,虽是讥讽却未表露,说道,“兄台,我们中原人不比西北民风彪悍,我们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兄台与我娘子并不相熟,所以还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男子闻听这话哼笑一声,对胤禄说道,“呵,是吗?不过我真的觉得你家娘子很眼熟。”
话至此处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展开细细看了看说,“也巧了,前几日我收到你们大清王爷寄给我的一副画像,这画像上的女子据说是雍正帝毕生所爱,听闻就连当今的话皇上也都存了几分心思,我瞧着跟你家娘子挺像的,庄亲王!”
这话一出弘浩便忍不住谩骂,“罗卜不要胡言乱语。”
这话一出胤禄和我都是一愣,他竟然谁都认识?
我细细看了看外头的人,见他手中拿着画像不像是哄人的,刚刚他说清朝的王爷给他的书信?
他跟谁有书信往来?
有反清,夺位之心的是弘旺?弘晰?
还是?
还是那个恨我入骨只想置我于死地并非要出卖大清的弘瞻?
我知道自己再不说话也不合适了,这才坐在车中问罗卜,“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罗卜浅笑肥头大耳的叫人觉得厌恶,但是他却自信道,“昨日匆匆一见只觉得眼熟,等我回去仔细分别了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