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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说实话,我亏大了。”
李泰斜眼瞥着他:“得了便宜卖乖之辈,子正兄亦是我今生仅见。”
该聊的话差不多聊完,李泰坐了片刻后便起身告辞。
离开时的心情很复杂,今日登门有收获,也有失望,收获的不仅仅是那道难题的答案,也收获了李素真正的心思,尽管原因仍不太明了,但李泰并不着急,即将成为东宫太子的心态下,李泰的性格也有了些许的改变,投奔自己或拒绝自己的人,李泰都不报以太明显的喜悲,无论目前什么情势,当他真正当上太子的那一天,人都将臣服于自己脚下,这便是他的底气。
李素亲自将李泰送出大门外。
门外站着十来名魏王府随从,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被李家部曲揍得不轻,一脸愤怒地站成一排,与方老五等部曲遥遥对峙,方老五等人蹲在门口的石阶上,没皮没脸的朝他们笑,见二人走出门,众人慌忙起身列队行礼。
看着自己的随从被揍成这副惨相,李泰表情一滞,不满地斜瞥了李素一眼。
李素急忙道:“气度,殿下,气度啊,别忘了,这事早已揭过,可不能算旧账。”
肥肥的脸颊抽搐了几下,李泰重重一哼,在众随从的护侍下缓缓朝马车走去,走了两步忽然转身望着李素,强笑道:“今日泰获益良多,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过子正兄解惑之情,回去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幸好世上刁钻的难题只此一个,哈哈……”
李素冷眼看着他,嗯,很理解李泰的心情,其实多少还是有几分不服气的,所以临走刻意强调“难题只此一个”……
理解归理解,但李泰的笑声听在耳里还是觉得很讨厌。
李泰的笑声仍在,李素忽然道:“有一个人,掌管着一个大水池,这个水池东西两面分别有两个管子,一个管子往里注水,三个时辰可注满水池,另一个管子往外放水,四个时辰可将水池放空问殿下,若两个管子一边注水一边放水,多少时辰能将水池注满?”
“哈哈哈哈哈……嘎!”李泰像一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小公鸡,笑声立止,猝不及防间被呛到了,弯腰猛地咳个不停,咳得面红耳赤,撕心裂肺,白白胖胖的脸孔涨得通红。
好不容易止了咳嗽,李泰瞪圆了眼,笨拙地掰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后抬起肉乎乎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李素,一脸悲愤凄然:“你,你你这个……”
李素笑眯眯地道:“殿下回去好好算,还是老价格,三千贯哦,恭送殿下。”
“回城!快,扶本王上车!”李泰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
马车渐行渐远,李素仍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去。
好爽!不但心情爽,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家里又有创收了,三千贯,不大不小也是一笔横财,老天逼他,他不敢不。
更可喜的是,类似这种变态的难题,李素脑子里还有一大堆,除了疯狂水池员,还有任劳任怨,匀行驶从不晚点的马车车夫,还有分工明确合作默契,业界良心甲乙包工头,还有吃错了药非要把母鸡和兔子装进一个笼子数脚丫的变态老农……
如果每道题都卖三千贯,不但能让魏王府倾家荡产,而且还会逼得那个没事瞎嘚瑟的死胖子从此怀疑人生……
…………
…………
魏王的马车已消失在乡间的小道上,李素这才转过身,看着方老五等一众部曲,见大家神情有些忐忑,李素不由笑道:“刚才揍人揍得漂亮,以后皆须如此,李家不容许人撒野,进门做客也要遵守客人的规矩,失礼便是找死了。”
听得李素给刚才的斗殴事件定了性,众人这才放了心,纷纷行礼。
李素接着道:“方五叔等下去账房支钱,今日动手的兄弟们,每人赏钱一百文,领了赏钱好好造,喝酒吃肉也好,去长安青楼找姑娘也好,随便你们。”
众人大喜,急忙躬身道谢。
扭头看着方老五,李素又笑道:“五叔的喜事将近了吧?”
众部曲纷纷大笑起来,方老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憨笑点头。
“还是那两个寡妇?是两个吧?这段日子没有再添人吧?”
众人笑声更大,方老五老脸一红,扭头恶狠狠瞪了部曲们一眼,随即挠头道:“还是那两个,太平村一个,牛头村还有一个,侯爷上次说既然无法取舍便索性两个都娶,小人老实照办了,说好了下月下聘呢……”
李素点头:“好,回头五叔去账房支二十贯钱,家里兄弟们都搭把手,就在咱家旁边给你划一块地,盖座大房子,二十贯钱便当是你的聘礼,新家所需吃穿用度,回头夫人帮你办妥,你只管放心入洞房。”
方老五红着老脸急忙道谢。
看着周围艳羡不已的部曲们,李素笑骂道:“你们眼红啥?五叔娶俩婆姨是他的本事,今日我便放下话,你们谁若想娶亲,只要说定了人家,府里照样每人给盖新房,再加十贯聘礼钱,谁有本事像五叔那样娶两个,给二十贯!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府里开幼学,把他们送来读书识字,咱家风水好,说不定能出几个状元,那时你们也好光宗耀祖,这辈子沙场浴血,死人堆里滚过无数遭,也算给子孙博了个好下场。”
众部曲闻言眼眶一热,这次没再起哄,而是纷纷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愿为侯爷效死!”
“都是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自家兄弟,别说这些肉麻话,正事说完了,都滚!”李素笑骂了两句,转身便进了门。
身后多少人目光敬畏感激地看着自己的背影,李素懒得理会,真心诚意的给个恩惠,人心便迅凝聚起来,如果说这世上除了亲人和朋友外,还有什么人对李素最,那么就是家里这百十部曲了,他们是自己的立世之本,是自己的第二条性命,给多少恩惠都是应当的。(。)
老婆要生了;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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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李“责力”的“责力”字发上去后,系统自动变成“积”,前面没事,上一章怎么修改都改不过来,以后用“李绩”代替,特此注明。
李道正对新房很满意,厢房够多,占地也大,里面清一水从程家骗来的红木家具,怪模怪样挺稀罕,除了对车库,泳池和桑拿房略感不满外,其他一切都不错。
李素是享乐主义者,泳池也好,浴室桑拿也好,都是为自己的享乐而服务,对老爹的横挑鼻子竖挑眼,李素只好选择无视,过几日把泳池洗干净灌上水老爹来试试,相信他会改变看法。
只不过想到老爹光着膀子穿着犊鼻裤在泳池里瞎扑腾的样子,那画面真是……
发明小裤衩应该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李道正起得很早,扛着锄头满脸堆着希望的笑容准备下地,李素叫住了他。
印书坊有皇帝陛下撑腰,高度酒与卢国公府合伙,不出意外的话,李家的家底将会越来越厚实,将来大堆的钱和银饼往家里搬时,老爹还不得吓得直抽抽?
有些事情无法瞒下去,该坦白了。
李道正仍是老习惯,哪怕住进高大亮堂的新房里,仍旧一坐在门槛上,李素很欣慰,老爹果然是真汉子,虽富贵却不失本色。
鉴于老爹不太良好的卫生习惯,李素特地在长安城铁匠铺给他了一个铁痰盂,圆圆胖胖的很可爱,此刻就摆在李道正面前。
“哈——啐!”
果然,李道正的开场白便是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吐在——痰盂外面。
李素黑着脸,默默找铲子,驾轻就熟地扔进了史家院子。
“爹,咱家发了!”李素严肃地道。
“是发了,大房子大院子,美滴很。”李道正慢脸堆笑环视新房。
“不是这个意思,咱家不仅有新房,还有很多钱……”
“啥?”
“咱家在长安城里有买卖。”
“咋做上买卖了?”李道正错愕地看着儿子:“啥买卖?”
“孩儿……胡搞瞎搞,嗯,酿出了一种酒,很霸道,一口就倒,上次来过咱家的大将军记得不?程将军看孩儿很顺眼,我便与程家合了伙干这买卖,这个买卖很赚钱,一年大概……”李素掰着手指算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进帐多少,不管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很多,多到可以给你买很多个黄花婆姨让你糟蹋。”
“嘶——”李道正圆睁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
“还有啥?”李道正面孔微微抽搐。
“孩儿又一次胡搞瞎搞,搞出一个活字印刷术,印书用的,与城里一位姓赵的掌柜合伙……咳咳,一不小心,被当今皇帝陛下御笔亲题了招牌,特许长安城里独此一家。”李素神情不太自然。
“御笔……亲题?胡……胡搞瞎搞?”李道正傻傻地重复,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李素叹息:“胡搞瞎搞,不知怎的就成了,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你……”李道正面孔抽得愈发厉害了,脸色也越来越红,不知是激动还是……蠢蠢欲抽?
不知过了多久,李道正终于接受了老李家发财了的事实,脸色仍旧一片通红,这次李素可以确认,老爹是喜极而红。
粗糙的大手掌上扬,似乎想轻抚李素的头顶,李素的个子已经不矮了,李道正抬手有些吃力,李素急忙垂下头老爹的手掌落在自己头顶上。
“娃啊,你长大咧。”李道正长长叹息。
李素笑道:“爹,孩儿说过,我们会过上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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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刚结束谈话,家里便来了客人。
客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很寻常的麻布长衫,看起来就像村里普通的庄户汉子,经自我介绍才知道是泾阳县的司户曹吏,说白了就是管户口的,无品无级,算是官府的编外人员。
小吏姓扈,笑容很和气,对李家的新房更是赞不绝口,而且非常平民化,没有一点架子,如同庄户老农串门般亲切。
扈司户也不大讲究,学着李道正一样一坐在门槛上,和李道正拉了半天家常,一边说话眼睛却不停地往李素身上瞟,看来对李素这个人,扈司户多少也有点耳闻。
家常说了小半个时辰还没说到正题,李素微觉不耐,正打算找个借口出门找王家兄弟时,扈司户终于说起了正事。
正事很简单,一句话可以说清楚。
李素该娶婆姨了。
不用奇怪,大唐初期的基层官府确实管得很宽,谁家孩子多少岁了,发育到什么程度了,家境如何,能不能顺利嫁娶等等,官府都给你掐算着日子呢,少男少女们差不多到岁数了,如果家里迟迟不见动静,官府便会派人上门来催你成亲,没有对象不要紧,家里穷也不要紧,官府给你介绍人家,你只管办事负责生娃就行。
经过多年战乱,民间人口锐减,人口生育是大唐国策的重中之重,所以对于嫁娶和生育,官府一直都是很重视的,人口指数的升与降直接与官员的政绩考评挂钩,也就是说,治下人口的升降直接影响着官员的升降,所以扈司户的职责也不仅仅只是管户口,他还有一个很积阴德的身份,那就是给未婚的少男少女们做媒,因为是以官府的名义出面,千年后的学者给他这种人下了一个定义,叫“官媒”。
扈司户今日登李家的门自然也是说媒,李素快十六岁了,十六岁在乡下算大龄男青年,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成亲了。
扈司户说明来意后,李素傻眼了,不仅傻眼,而且震惊。
“成亲?今年?”李素急了。
扈司户笑眯眯地看着他,赞道:“多灵醒的娃子,仅是治好了天花,被当今陛下亲旨褒奖,便该被十里八乡的闺女抢破头,陛下的旨意啊,庄户家谁有过?更别说家境也好,二十亩地,这么大的房子,据说还作过诗?学问人咧,而且是对朝廷对陛下有功的学问人,这样的人若娶不到婆姨,老天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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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灵犀点透()
真正活得潇洒惬意的人,厚待的不止是自己和亲人,有能力的前提下,多惠泽周围的人,收获的绝不仅仅只是心理上的满足,哪怕不从善良的角度上说,就算是功利性质吧,对周围的人好一点也是没有坏处的。
李家部曲都是与李素同生共死过的袍泽,百战余生,浴血归故,李素给了他们一个平静幸福的生活,对厌倦了沙场征战的老兵们来说,如今的生活已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好归宿。反过来,李素能得到这群老兵们的拥戴和保护,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也毫不犹豫蹚个来回,家里有这么一批人,对李素何尝不是更大的福分?
主仆也好,袍泽也好,什么关系无所谓,的是情分,的是遇到彼此后各自的庆幸。
扔给方老五等人一个潇洒的背影,李素负手慢悠悠踱进了前院。
前院的银杏树早在入秋便已渐渐萧瑟,树干上只剩一堆杂乱的枝条,迎着寒风轻轻招展。
李素走进前院,正打算进屋暖暖身子,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轻碎的脚步声,武氏熟悉的声音传来。
“侯爷为何拒绝魏王?”
李素头也没回道:“你不觉得他的长相和气质和我很不搭吗?如此丰神俊秀的我,辅佐一个又矮又丑的死胖子,别人会嘲笑我没有品位的……”
武氏:“…………”
身后没了声响,李素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看着她:“记住,不论朝代,终归都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武氏哭笑不得:“侯爷,您……莫闹了行吗?”
李素正色道:“谁闹了?有一张脸多么,正所谓‘英俊者多助,丑陋者寡助”,你看,那个死胖子想必今天就深深明白了这个道理,回家一定痛定思痛开始减肥磨皮敷蛋清了……“
武氏噗嗤一笑,笑靥娇媚,如寒冬里绽开的腊梅,清澈明亮的美眸水波流转,连李素都情不自禁心旌一荡。
见李素微微失神的模样,武氏愈发得意,娇嗔似的白了他一眼,道:“侯爷可真是大唐权贵里的异类,就连选择辅佐皇子也得先挑脸,那些长得丑的皇子上哪说理去?“
见武氏风情妩媚的美眸盯着他,李素干笑两声赶紧扭过头去。
这女人又开始作妖了,不能给她好脸色,否则自己就成了她嘴里的唐僧肉,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妖精绝对没有拖延症,不用等水烧开,说吃就吃,骨头渣都不留。
李素的反应令武氏有些失落,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两年也渐渐懂得“进退”二字的,于是很快了心态,正色道:“侯爷,恕奴婢无礼,侯爷今日拒绝魏王泰的拉拢,可能……有些不智。”
李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不智’?嗯,你说说,为何不智?”
武氏也不忸怩,落落大方道:“自李承乾谋反事败,贬谪黔州后,陛下一直未立新太子,长安城内暗流涌动,想必揣测圣意的朝臣和世家门阀必然不少,毕竟立下新太子后,朝堂势力将会面临一番大,而新太子的人选,对朝臣和门阀来说,却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必然是魏王李泰,无论是从长幼嫡庶顺序,还是如今魏王在朝野中的人脉,或是陛下的圣眷,魏王李泰都是理所当然的唯一人选……”
看着李素平静的脸庞,武氏轻轻叹息道:“陛下立魏王泰是迟早的事,今日魏王亲自上门拉拢侯爷,说明他对侯爷甚为器重,若侯爷今日答应下来,果断投了他,李家既有英国公为靠山,又得两代帝王荣宠,若干年后位极人臣亦翘首可期,侯爷向来高瞻明断,从腾达之日开始便为李家谋万世之业,为何今日却行此下策,拒魏王于千里之外?恕奴婢愚钝,实在看不懂侯爷所思所想,还请侯爷为奴婢解惑。”
一番话说得诚挚真切,李素心中暗叹。
如果,这个女人真能为自己效忠一生,对自己和整个李家来说,自是万幸之事,可惜,他和她只有短暂同路的缘分,未来遇到岔路,他和她必然是分道扬镳的结局,大家走的路,终归不同。
看着武氏带着几分焦急的脸,李素笑了笑,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若魏王确定已是未来的大唐太子,我今日所为,已是取死之道,不过……咱们回到问题的源头,你觉得魏王李泰……果真是未来大唐太子的唯一人选么?”
武氏猛地抬头,盯着李素平静的脸,神情渐渐露出震惊之色、
“侯爷,您的意思难道是……”
李素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凡事不可说得太绝对,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也许它有一个令天下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看着武氏怔怔的表情,李素朝她一笑,然后转身朝屋子走去。
“侯爷留步!”武氏急忙唤道。
李素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武氏脸孔涨得通红,带着几分急切道:“侯爷恕罪,奴婢愚钝,越来越不明白了,还请侯爷提点几句……”
李素叹了口气,道:“陛下立谁为太子,此事对你很么?你为何如此着急?”
武氏苦笑:“奴婢急的不是立谁当太子,那些事离奴婢太远,而且毫无干系,奴婢急的是自己,自小奴婢便常以智谋而傲,认识侯爷后,奴婢发现自己所傲者在侯爷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侯爷所思所想胜奴婢百十倍,奴婢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跟得上,可是今日,侯爷言中之意却分明提示太子另有人选,奴婢百思不解,不得不惶恐至极,也不知是奴婢认识侯爷后自己越变越笨,还是朝堂的水越来越浑浊,奴婢越来越看不懂……”
幽幽一声叹息,武氏凄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