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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闲人-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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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黯然一叹,没说话。

    李绩接着道:“明日宫中发丧,你小心陪侍太子殿下,父丧固哀,但太子身担社稷,勿使哀忧过甚。”

    李素点头:“是。”

    李绩仰望夜空苍穹繁星,苦笑道:“贞观之后,未知大唐又是怎样的气象?陛下是古往今来最圣明的君主,后人难追其功啊,太子殿下的压力不小。”

    李素沉默一阵,道:“或许,新君治下的江山,并不比陛下差,大唐终归是一代强过一代。”

    李绩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有如此才能?”

    李素点头,无比肯定地道:“有。舅父大人和诸位叔伯应该相信他,支持他。”

    李绩叹道:“老夫自会全力辅佐新君。”

    顿了顿,李绩又道:“我们这些人都老了,这些年气力渐不如当年,辅佐新君能够善始善终的,只有你们这一代了,子正,陛下和新君都对你寄予厚望,你是未来的宰相之才,苍生社稷的重担,你要扛起来,莫再像从前那般懒散浑噩了。”

    李素苦笑道:“我尽力不那么懒,但是也别指望我太勤奋,我只为家人和自己活着,家人和自己活好了,再兼顾天下事。”

    李绩知他秉性,无奈地摇头一叹:“明明一身的本事,却有一副懒散的性子,老天真是瞎了眼……新君临朝,自有新气象,那时必然有新政颁行,将来殿下要倚靠你治理天下,你打算如何上疏陈列新政?”

    李素沉吟半晌,缓缓道:“大唐从立国到如今已近三十年,而大唐的对外征战,也足足维持了三十年,咱们固然打下了广袤无垠的疆土,可也消耗了国力和青壮的性命,舅父大人,大唐该止戈息武,休养生息了,我认为新政的主要方向便是民政民生……”

    望着李绩笑了笑,李素道:“舅父大人和诸位叔伯,以后这些年恐怕没什么机会领兵征战了,平白少了许多军功,还望舅父大人和诸位叔伯莫怪罪。”

    李绩叹道:“老夫这些人虽说是沙场老将,一生功名只从马上取,可我们毕竟是大唐的臣子,别以为我们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老杀才,战场上看着关中子弟前赴后继战死,你以为我们不心痛么?接下来若能让子民们休养生息,我们也求之不得。”

    李素行礼道:“多谢舅父大人体谅。”

    李绩道:“说说章程吧,你打算如何发展民政民生?”

    李素道:“首先是垦荒,大唐国土不小,适宜耕种的农田更多,可惜很多都是未开垦的荒地,接下来这些年,各地官府行政的主要方向便是垦荒,既然征战暂止,不妨以徭代战,各地发动青壮开垦荒地,官府给予奖励。其次是推行真腊良种稻,首先从京畿之地附近推行,一两年初见成效后,不用官府颁布政令,百姓们自然会蜂拥而上,争相耕种新稻……”

    “然后就是兴修水利,鼓励农桑,扶持商贾,减免民间赋税和徭役,还有就是鼓励民间生育,地方官府加大生育奖励的力度,总之,十年内我们争取做到全民温饱,二十年内做到藏富于民,有了这二十年,那时的大唐或许可以名副其实的称之为‘盛世’。”

    李绩颔首,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子正所言有理,关于民政民生,你比老夫这些杀才更懂,那么对外呢?要知道‘忘战必危’,这二十年里不可能完全不对外征战吧?大唐王师久不显威,外面那些魑魅魍魉又要跳了。”

    李素笑道:“对那些魑魅魍魉,还是需要偶尔扇他们一巴掌的,但是战事规模不宜过大,除非对方主动发起大规模的入侵,以后大唐若遇事,当以外交途径解决为主,外交无法解决便出征打一下,达到立威的目的便可,这二十年是咱们积攒底气的关键时期,不可轻易动武而再次消耗国本,舅父大人觉得呢?”

    李绩点头道:“甚好,看来老夫和那些杀才们从今以后可在长安颐养天年了,大唐新朝的方向,便靠子正掌握,记住勿负天下子民,勿负陛下圣恩。”

    “是。”

    李绩犹豫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今日陛下召见你,想必还说了关于门阀士族的……”

    李素了然点头,缓缓道:“此为大唐社稷心腹之患,只有削除这个大患,大唐方可轻装前行,不过要想完全削除门阀士族,恐怕很难,至少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了,千年门阀根深蒂固,不是一人或一朝能轻易削掉的,我能做的只有慢慢降低门阀对民间士子和百姓的影响,大开科举,给寒门子弟一线光明的同时,也要收缩门阀士族子弟入朝为官的通道,往深一点说,他们的势力,他们占据的土地,还有他们家族对百姓的影响等等……这些事太复杂,太棘手,我想,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

    李绩赞道:“年纪轻轻,却已看得比老夫还远,大唐新君有你辅佐,老夫不担心了……”

    舅甥二人正说着话,太极宫内忽然钟声大作,一下又一下,敲击声慌乱急促,悠悠回荡在深夜的长安城内。

    宫门前伫立的朝臣们一愣,接着一惊,还未做出反应,宫里已传出一片大哭声,朝臣们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惨然地面朝宫门跪伏于地,嚎啕大哭。

    宫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年轻的宦官走出来,带着哭腔道:“陛下崩逝”

    宫门外,朝臣的哭声愈发激烈起来。

    李素也跪伏于地,含泪望着紧闭的宫门,哀痛之情油然而生。

    一位伟大的帝王,用一种豪迈的方式向人间道别,大笑离场。

    翻过史书这一页,余韵仍在世间萦绕。

    英雄终化尘土,世上再无天可汗。

    …………

    …………

    李世民驾崩当夜,当钟声传遍长安城时,城内家家户户都点亮了灯,全城臣民皆面朝太极宫而拜,伏地痛哭失声。

    国丧之始,长安城无论高门低户,门口皆挂上了白灯笼,朝臣们换上丧服,太子李治跪在李世民的遗体前哭得几近晕厥。

    长安城陷入一片哀恸之中,无论富贵贫贱,臣民皆因这位伟大的帝王的逝世而哀痛万分。

    深夜,太子李治强忍悲痛,宣布国丧。卫国公李靖,英国公李绩为首的武将奉诏领左右武卫将士入宫,换下原来的羽林禁卫,接管太极宫的宫禁,李靖和李绩跪在太子李治面前,向太子宣誓效忠。

    一个时辰后,李治命泾阳县公李素披甲入宫,掌管禁军,同时令三省宰相长孙无忌,褚遂良等全权处理李世民丧事等诸礼仪。

    第二天,太极宫在平静而哀痛的气氛里,李治召集群臣朝会,商议国丧事宜,讨论先皇谥号和庙号,经群臣商议过后,决定尊李世民谥号为“文皇帝”,庙号“太宗”,李治首肯颁行。

    皇帝寝陵早已建好,位于长安城西北醴泉县内,陵墓为合葬墓,里面还沉睡着久逝的长孙皇后,该陵命为“昭陵”。

    上午,八百僧人道士入宫,两仪殿前布置道场,为先皇诵经祈福超度。

    群臣着丧服朝拜先皇,依周礼三叩九拜,长孙无忌主持丧事事宜,李治长跪于两仪殿内,礼部官员唱名,群臣依诏而入殿,跪拜先皇。

    李治表情木然,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扯线木偶,哭与拜全依礼部官员之示意,整整一天水米未进。

    直到夜深,朝臣在殿外守灵,李治木然地跪在李世民灵柩前,呆呆地注视着那副没有任何生机的灵柩,眼泪似乎已流干了,形如一副空空的躯壳,守着一颗茫然无措的心。

    夜深人静,守灵已是后半夜,殿外朝臣们仍跪在广场上,听着僧人道士们冗长枯燥的诵经,八十岁的孔颖达晕厥了两次,被同僚们搀扶到偏殿休息,一些老迈的臣子也被搀扶离开。

    两仪殿内寂静无声,李素披着铠甲,轻轻走入殿内。

    新旧交替之时,军权是个很敏感的东西,李治最信任的人是李素,于是下令由李素暂时掌管禁军,李素这两日不停的在宫中巡弋,他也累得不行了。

    李治仍跪在灵柩前,肩膀微微耷拉着,背影孤独而沉痛,像一只被赶出鸟窝的雏鸟,透着一股孤苦无依的可怜样。

    李素走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按上了李治的肩。

    李治一激灵,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眼泪又流了下来。

    “殿下节哀,臣猜想,先皇在九泉之下也不愿见到殿下忧思过甚,伤了身子,江山社稷的担子全压在殿下肩上,殿下当保重自己,勿负天下臣民厚望。”李素沉声道。

    李治摇摇头,泣道:“父皇离开我了……”

    李素叹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殿下身系大唐国运气数,目光应该向前看。”

    李治哭着摇头:“我无法向前看,这两日我心里想的全是父皇的影子,他抱着我,哄着我,见我顽皮而无奈苦笑的样子,见我读书怠惰而怒目圆睁的样子,见我做出一些功绩而自豪的样子……心里念的想的,全是他的样子。”

    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素,李治哽咽道:“父皇果真离开我了吗?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说这是不是父皇与我开的玩笑?说不定他躲在什么地方,故意看我为他哭泣的模样,待我哭得伤心了,他便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然后得意的哈哈大笑……”

    李素垂头,无言。

    安慰的话无从说起,时间才能慢慢抹平丧父之痛。

    “子正,父皇真的离开我了……我失去了母后,如今又失去了父皇,我从此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了,以后我受了委屈,受了惊吓,没人能拍着我的背安抚我,没人能当我坚实的依靠,从今以后,我要独自面对一切好的不好的事……”李治神情充满惶然,无措地看着李素,道:“子正,我做不到,外面风那么急,雨那么大,我失去了依靠,如何承受风雨?”

    李素沉声道:“臣还是那句话,‘逝者已矣’,殿下,你与旁人不一样,你要逼着自己坚强起来,你不会再有任何依靠,相反,你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依靠,成为天下臣民的依靠,大唐每一个臣子和百姓,他们的依靠只有你,你若不坚强,教天下人如何依靠你?”

    李治吸了吸鼻子,情绪渐渐平复,望着李素道:“子正兄金玉良言,治记住了,我……还想多陪陪父皇。”

    李素点头,行礼:“臣先告退。”

    离开两仪殿,李素心中无比压抑,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忧躁,领着禁军再次巡弋宫闱禁内。

    一道轻悄的身影,迈着小细步走近两仪殿,见殿内李治孤独的背影,小身影脚步一顿,带着哭腔轻唤道:“雉奴哥哥……”

    李治身躯一震,扭头见晋阳公主一身丧服,哭得梨花带雨,李治顿时泪如雨下,起身走到晋阳公主面前,保住她单薄的身躯,痛哭道:“小兕子,小兕子,父皇他……永远离开我们了。”

第九百六十一章 柩前即位() 
    李治与晋阳公主抱头痛哭许久,兄妹二人泣诉丧父之痛,一个时辰以后,天色已微亮,殿外传来宦官小心翼翼的请奏,称长孙无忌为首的文武百官求见。

    李治拍了拍小兕子的肩,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嘶哑着声音道:“宣见。”

    小兕子朝李治行了个蹲礼,知趣地告退了。

    没多久,长孙无忌,褚遂良,李绩,李素等朝臣鱼贯入殿,众人面朝李治跪下,正式地行了三拜之礼。

    李治愕然,随即不自觉地望向李素,李素低调地混在人群中,垂头不发一语。

    良久,长孙无忌沉声道:“先皇龙驭宾天,大唐痛失圣君,臣民悲痛万分,长安城可闻夜哭嚎啕者百里,此皆为先皇在世之时所积福报也,臣等恳请太子殿下勿使哀忧过甚,伤身损神。”

    李治红着眼眶点点头:“舅父与百官好意,我领受了,尔等且退下,我想再陪陪父皇……”

    长孙无忌接着道:“臣受百官所托,还有一事请奏。”

    “舅父请说。”

    长孙无忌顿了顿,缓缓道:“名正方可言顺,殿下是先皇指定的东宫储君,殿下仁德天下皆颂,臣民景服,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大唐储君,故臣代百官请命,请太子殿下马上登基,即皇帝位,以国君身份办理先皇丧事,事可俱矣。”

    说完长孙无忌带头朝李治深深叩首,后面的百官异口同声伏地道:“臣等请太子殿下即大唐皇帝位。”

    李治一惊,吓得后退三步,后背顶在灵柩上方才停下,呆滞半晌,忽然气愤道:“父皇尸骨未寒,尔等不思办理丧事,竟急着让我登基即位,是何居心?”

    长孙无忌平静地道:“名正言顺,是办理国丧的前提,自周汉以来,都是国君办理先皇的丧事,大唐亦不可违制,请殿下即位。”

    群臣再请:“请太子殿下即皇帝位。”

    李治流泪摇头:“我做不到……父皇就在这里,要我扔下父皇的尸骨不理,急匆匆跑去登基,我做不到!此非人子所为也,我若此时即位,何颜治理天下?”

    长孙无忌道:“臣等劝进,不仅出于公心,臣等还有先皇崩逝之前留下的遗诏,遗诏里写得明明白白,先皇让殿下马上即位,此举合周汉之礼,无违礼制,天下人不会说什么。”

    李治皱眉:“遗诏?我为何不知?”

    长孙无忌叹道:“先皇视殿下为至孝之子,情知殿下不可能答应马上即位,遂瞒着殿下,将遗诏同时交给臣,褚遂良,李靖,李绩四人,先皇还说,若殿下不肯即位,可当殿宣示遗诏……”

    说着长孙无忌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绢,当着群臣的面徐徐展开,念道:“夫天命之重,绿错奉其图书,天子之尊,赤县先其司牧……皇太子治,大孝通神,自天生德,累经监抚,熟达机务。凡厥百僚,群公卿士,送往事居,无违朕意。属纩之后,七日便殡。宗社存焉,不可无主,皇太子即於柩前即皇帝位,依周汉旧制,军国大事,不可停阙,寻常闲务,任之有司……”

    长长一篇遗诏,表达了四个意思,其一,命李治“柩前即皇帝位”,其二,军国大事不可停阙,其三,丧事不可铺张,其四,自省己身。

    长孙无忌宣念遗诏过后,大殿内陷入久久沉寂。

    半晌之后,长孙无忌再次拜伏于地,大声道:“请太子殿下遵先皇遗诏,即皇帝位!”

    群臣异口同声道:“请太子殿下即皇帝位!”

    李治泪眼看着众人,脱口道:“我不能……”

    话没说完,人群里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请遵先皇遗诏!”

    李治抬眼望去,却见人群里李素朝他暗暗点头,李治怔忪许久,方才缓缓道:“既是父皇遗诏,我……不得不遵。”

    说着李治转身在李世民的灵柩前跪下,大泣道:“父皇临终仍为社稷忧劳,儿臣不孝也,今父皇有诏,儿臣不得不遵,父皇恕我。”

    说完李治伏地大哭,长孙无忌等众臣皆落泪哭泣。

    许久之后,长孙无忌抬袖拭泪,咳了两声,转身面朝众臣,沉声道:“着中书省学士起拟新皇登基诏书,六部及辖下各署官员准备登基大典事宜,内侍省与殿中省宦官负责清理宫闱,准备新皇仪仗,诸公各行其职,不可怠惰。”

    …………

    一个时辰后,一场略显仓促的登基大典开始了。

    长安城内四品以上官员着正式朝服入宫,太极宫内所有宦官和宫女忙着打扫宫闱,当然,因为国丧之期,新君登基亦不可披红挂彩,于是在一片素白的丧服和白幡之中,李治的登基大典匆忙开始。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太极殿的檐角上时,钟鼓楼清脆的钟声敲响,钟声节奏缓慢,悠悠扬扬在全城回荡,长安城四品以上官员及各国使节近五百余人站在太极殿前的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聚集一处却鸦雀无声。

    辰时一刻,鼓声隆隆,四十九名大汉抬着金色御辇,缓缓从后宫走出来。

    李治跪坐在御辇上,头戴帝王金冠,金冠前十二根玉旒垂下,遮挡住他的面容,令人心生敬畏,身上穿着明黄龙袍,手上握着一只玉璧。随着御辇缓缓前行,一股帝王威仪扑面而来。

    广场上的群臣和各国使节同时跪地,山呼皇帝陛下。

    因为时正国丧,登基大典所用礼乐皆废,所有大典乐器设而不作,准鸣者仅有钟鼓楼的钟鼓。没有喧嚣的礼乐,李治的御辇踩着隆隆的钟鼓声徐徐而进,反而更平添了几许威严压迫,百官无不敬畏拜服。

    入太极殿,新君升座,尚书省右仆射长孙无忌立于李治身侧,手执黄绢唱名,百官群臣依名而入,向新君行跪拜礼。

    冗长的礼仪过后,钟鼓声顿止,太极殿内一片寂静。长孙无忌往前走了两步,面容肃穆地环视群臣,扬声道:“臣长孙无忌,奉旨宣《即位大赦诏》,诸公咸闻,有司颁行。”

    群臣再拜。

    长孙无忌腰挺得更直,声音洪亮地道:“……大行皇帝奄弃普天,痛贯心灵,若寘汤火。思遵大孝,不敢灭身,永慕长号,将何逮及……”

    即位诏书很短,二百来字念完,群臣三拜。

    长孙无忌又道:“新朝年号事宜,经三省诸臣工商议,陛下纳准,《周礼》曰:‘示祈福祥,求永贞’,元德充美曰‘徽’,是故,自元旦始,大唐改元‘永徽’。”

    …………

    …………

    略显仓促的登基大典之后,太极宫继续国丧大礼,八百僧人道士做足了七日道场法事,贞观十九年五月初六,新君李治与朝臣们将李世民的遗体送入昭陵。

    清晨细雨纷纷,位于醴泉县的昭陵外,朝臣们跪在泥泞的乡道旁,四十九位禁军壮汉抬着棺柩,朝昭陵蹒跚而行,八百名僧人道士盘坐于地,念诵往生经文,李治身着丧服,一手扶着李世民的棺柩,踉跄跟着队伍走。

    天地低昂,黑云压顶,道路两旁冗长的牛角号呜咽吹响,回荡在空悠悠的山林外,灵柩后方是黑压压的送葬队伍,从文武百官到羽林禁卫,还有数以万计自发前来的平民百姓。

    昭陵陵园占地约三十万亩,功臣陪葬者数十,其中包括了名将秦琼,和有名的谏臣魏征等,李世民在世时都曾下旨赐这些从龙功臣陪葬昭陵的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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