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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金沙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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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一响的时候哥俩都听见了,八郎说:“七哥,怎么钟响了,咱们快去看看去。”
“对,快走看看出什么事啦?”
几个北国兵说:“二位,别急,没事儿,我们这边儿的规矩,敲钟是刚开宴,您二位也请到那边厢厅喝酒去吧!”
杨七郎正要跟他们走,忽然听见远处人声嘈杂,不对劲儿,出事啦:“不行,我得看看去,走!到大宴厅去!”
哥俩转身刚要走,一个小头目把道拦住啦:“别动,走!把这几匹马放下。”说完这个小头目从后裤腰上拽出根绳子来:“来,把他俩给我绑上!”
这几个辽兵有点轻敌了!他寻思这两个马童,能有多大本事,我们十几个一蹬眼,他俩就得老实地被绑。
他们哪知道这两位呀!尤其是七郎杨延嗣,力大过人。有多大劲头儿?两头牛打架,他能给拉开,就这么大的劲儿。今天往幽州一来,他心里就盼着快打起来。现在他一看这辽兵要绑他和八郎,他乐啦:“哎,怎么着,就这开始了吗?”
杨七郎说这话,意思是两国打仗开始了!辽兵以为是说绑他要开始了呢!
“对,这就要开始了!”两个辽兵说着话就上来了,心想先绑着这黑脸的,看这黑脸的有点不服,两个人,一人抓住杨七郎的一条胳膊,想给他拧过去捆上。杨七郎站那儿没动。“唷喝!没拧动!”这胳膊怎么像杠子似的,“你给我过来!”这俩小子抓住胳膊,把浑身上下三百六十五个骨头节的劲都使上了,头发梢儿都直哆嗦。
杨七郎大喊一声:“啊!”俩胳膊往高一抬,这俩小子离地啦!练单杠啦!杨七郎往下一甩胳膊,“去你娘的!”,只见“咣”的一声,这俩小子一块都来个腚墩儿!
这下墩的重点儿了,“咔嚓”一声,这俩小子一块尾骨骨折,终生瘫痪,坐那不会动了!旁边这十几个人一看,哟喝!这个马童好厉害呀!
“你俩怎么不起来?”
“动不了啦!尾巴骨大概折啦!”
“弟兄们,上!”十几个人往上一上。
七郎、八郎哥俩一齐动手,劈哧啪叉、叮、咣!最后打得这十几个人全躺在那不动弹了!杨七郎把腰一掐:“怎么样?还打不打?”
“哎呀!不打啦!大爷饶命……”
“不打啦,好,爷可要走啦!八弟,上马。”哥两个骑着两匹马,带着这十几匹马,奔大宴厅而来。到这一看真打起来了。这马得送进去,七郎先想到六哥:“六哥,你在哪儿?”
杨六郎在重围里回答了一声:“我在这里!”
七郎听见了:“好,我给你送马去。”他一抬腿从鸟翅环上摘下了这条丈八蛇矛枪,端着枪大喊一声:“闪开了!”纵马拧枪,杀进重围。他杀进来了,六郎那匹银鬃马可没跟进来,七郎一看,怎么没进来?一拨马头,他又杀出去了,杀出来之后,把那银鬃马的缰绳往自己的脚脖子上一套,拨转马头又杀进去了。
辽兵一看,这黑小子怎么在咱们队伍里出来进去的像串门儿一样,太随便啦,拦住他,忽拉一下子全奔杨七郎来了。
杨七郎高兴:“来吧!快快来吧!”大枪一拧,噗的一声把俩死尸甩半空里去了。俩死尸在空中转了两个个,“啪嚓!”正掉辽兵的队伍里,砸躺下六个,绊倒了十八个,一乱的工夫,杨七郎又杀进来啦!“六哥,给你马!”
杨六郎接过缰绳,飞身上马,摘下虎头亮银枪:“七弟,快到宴会大厅!”
“好!”
杨六郎骑上马,端起枪,真是如龙得水、如虎生翼,枪尖点处,血肉横飞,马跨踏过,尸横遍野。
辽兵一看可了不得了,这一个穿白的,一个穿黑的,就是拦不住了。
哥两个冲出来一看,几匹马还在,杨八郎找不着了。不管怎么着,先把这几匹马送进去。两个人领着虎贲队带着几匹马来到大宴厅,一阵冲杀,弓箭手把门闪开了。
里面三郎、四郎、五郎、高君保、郑印、呼延赞等几位王爷全冲出来了,各自接过自己的战马,上马突围。
这个时候,六郎、七郎才知道大哥、二哥已被毒死,哭,不容工夫,满腔怒火凝结在枪尖上。
六郎看着大伙说:“咱们不能按一路走,分头冲杀,南门会合,我爹爹在南门守候着哪!”
哥几个都听老六的,因为六郎在弟兄之中最聪明,有勇有谋,众人带着将士往南门冲杀,六郎、七郎两条枪在前面开路,杨七郎撒了个欢儿,呐喊一声,抖枪乱刺……闯出来了,六郎随之也出来,直奔南门。
此时南门这里,金刀令公杨继业,带着羽林军正和大辽名将李重辉交战,李重辉手使方天画戟和老令公正杀得难解难分。
杨七郎纵马赶到,老远喊了一声:“爹!我来了!”
这一嗓子,像在乱军中响了个炸雷似的,把李重辉吓的一哆嗦,就这工夫,老令公一刀下去,噗!把李重辉那脑袋切开啦!
杨七郎马到眼前:“爹爹,大哥、二哥都被他们的毒酒毒死了!”
“啊!我知道了……七郎,快快出城,去见潘元帅,让他火速前来发兵救援。”
杨七郎飞马出城,走了。
六郎说:“爹爹,您快走吧!这里有我断后路。”
“六郎,城中若干将士和王爷尚未出去,为父怎能撤离幽州?”
“爹爹,城门由儿看管,万无一失,您就快走吧!”
“不必多言,我问你,那高王、郑王和呼延王爷呢?”
“全在后边。”
“儿啊,你大哥、二哥中毒身亡,辽军众多,我儿害怕没有?”
“爹爹,为国捐躯,在所不辞,又何怕之有?”
“好!真乃我将门之子,六郎!”
“儿在!”
“你速速拨转马头,杀回去,迎接众将士出城,只要幽州城里尚有我军一将一士一兵一卒,我杨家父子,就不能撤离!”
“儿遵命!”杨六郎拨转马头又杀回去了。
六郎刚走,这个时候,辽邦大元帅韩昌亲自带领五千铁骑队顺着城墙根绕过来了。他的意思是要把南门关上。正遇老令公。韩昌手使三股托天叉。“哗愣愣”的叉盘摇的一响,直奔老令公。
老令公举刀相迎。
韩昌的铁骑队骁勇善战,骠悍粗野。
老令公带的这羽林军渐渐有点抵挡不住。打着打着,把城门这地方给让出来了!有八个铁骑兵下了马,进了城门洞,一边四个就要关城门。
正在这个时候,城门外杨七郎又回来了。
怎么因来这么快?七郎出城没走多远,正碰上潘仁闰的儿子少帅潘龙,潘龙告诉七郎:“潘大帅说了,辽邦人马已去宋营偷营劫寨,留守人员正在保驾迎战,叫杨家将速速率兵冲出幽州,保护圣驾。”
杨七郎一听赶紧回来送信。远远看见城门要关,七郎心说:“不好!”双脚用力,战马如飞,眼看到这城门这啦!
八个辽兵一看:“怜惜!别让那黑小子进来!”
吱吜——两扇城门就要关上了,还差一个缝儿。杨七郎的马脑袋挤进来了。
八个北国兵一瞅:“使劲!挤死他!”
杨七郎一看也急了!左脚甩开镫,蹬住左边这扇门,双手端蛇矛枪支住右边这扇城门,使出平生力气,哇呀一声怪叫:“开开!哇呀……”
咣当一声,城门开啦!再看那八个辽兵,全挤扁啦!
杨七郎枪挑城门,挤死门军,一马闯入幽州城里,正看见老令公与韩昌交战,杨七郎急催战马,手拧大枪直取韩昌:“看枪!”照韩昌就是一枪,这一枪用的劲也大点儿,七郎来的也猛点儿。
韩昌与老令公打的也累点儿,本来韩昌比杨七郎也差点儿。韩昌用叉往外一拦,“当啷!”一声,没拨动,哟,枪尖到嗓子眼儿这啦,这蛇矛枪头,弯弯曲曲、锃明瓦亮、冒着寒光、带着冷风“呜”来啦!韩昌一看不好,一歪脑袋,一缩脖子,幸亏躲的快,“噌”的把左耳朵给铲掉了半拉。由于枪太快啦,当时没觉疼,二马一错镫过去了,韩昌觉得脖子边有水,用手一摸……粘的,血下来啦!这还有一小块儿是什么?哟,耳垂儿!马上觉出疼来啦。
杨七郎这一枪给韩昌留了个终生的纪念,脑子里记下了深刻的印象。故此有人就叫他单耳韩昌。
韩昌这一负伤,他手下的将士们全都围上来救他们的主帅。
这阵儿,从城里,六郎、高王、郑王、呼延王杀出来了。
他们们原来和三郎在一块。但辽邦大将耶律斜轸带着队伍紧追不放。
杨三郎于是领着一部分宋军断后掩护,让六郎他们先撤,三郎一个人独挡一面。
这阵高王、郑王已经冲出了南门走啦,老令公与六郎、七郎爷仨儿在南门这正掩护宋军撤退,同时老头子也想等等几个儿子的消息。
一会儿一伙宋军过来:“杨老将军,杨四将军中了绊马索,活擒过去,生死不知!”“噢?”一会儿又有人报:“老令公,五将军和八将军陷入重围,下落不明,城里已经没有我们的队伍啦!”“噢!”最后一伙宋军过来了:“老将军,杨三将军在乱军之中中了耶律斜轸的暗箭,被马踏身亡!”
“噢!……”杨继业在这里听到的消息,犹如一把接一把的钢刀扎在他的心上。
六郎、七郎在旁边眼泪掉下来啦:“爹爹!”
老头子没哭,苍眉倒竖,二目圆睁,把这口金背砍山刀手中一擎,他仰望苍天,好像默默叨念:“儿啊!身虽沙场死,留得忠烈名……六郎、七郎。”
“儿在。”
“勒紧马肚带,扎牢绊甲绦,随为父杀!杀!”老英雄一声喊,真如虎啸龙吟,含悲凉之情,放壮烈之声。
父子三人催马杀到城外,这阵谁也挡不住这父子三人,只见刀光闪闪、枪影翻飞、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此时韩昌命人上城扯吊桥,放千斤闸。
千斤闸没等放下来,老令公爷仨儿出城啦!吊桥刚一起来,杨继业马到桥上啦!
城上人叫号:“快啦!”
杨继业手起一刀,“咔嚓”一声,铁索断啦,放落吊桥,三匹马闯出幽州。
许多宋军也都冲出来了,父子三人到宋营一看,拔营起寨啦!帐篷都没啦!
怎么回事哪?其实金沙滩这次战斗,如果潘仁美发兵援助杨继业,完全可以把辽军打败,但是,他没去,一则是因为和杨继业有私仇;二则是对杨继业嫉妨。也偏巧,韩昌还真派了一支队伍来偷营,其实派来的不是主力部队,潘仁闰把这支队伍打败了。在这时候完全可以再去援助幽州,可他偏不,愣说怕还有辽失偷营,假借这个理由,反而叫杨家父子杀出幽州来保驾。里外是让杨家将出力。于是潘仁美保着皇上撤了,潘仁美保着宋太宗一直撤出一百多里,到了陈家谷,这才安营扎寨。
边关将士陈林、柴干、郎千、郎万、王忠、冯孝、黄旭、黄龙等人全担心杨家的安危,准备去接应一下。正这时候,高王、郑王、呼延王及其他将士带着一部分虎贲军和羽林军回来了。杨七郎哪?又回去接才能令公去了。
高、郑、呼延三位王爷见了宋太宗,备述“双龙会”、血战金沙滩、七郎八虎闯幽州的全过程。
宋太宗听完之后,半天没说话。为什么?他在想,这样的忠臣,可以说前无古人,杨家将的壮烈行为,使宋太宗深为感动。宋太宗问:“老令公在哪儿?”
八千岁也问:“杨家兄弟呢?”
鲁南王郑印说:“全在后头哪!”
宋太宗马上传旨:“大开营门,朕要在门外迎接我大宋国朝的栋梁之将。”
圣旨一下,营门大开,宋太宗与八千岁以及随营朝臣全都迎候在营门之外。一直等了半天的工夫,才远远看见金刀老令公、杨六郎、杨七郎带着虎口余生的宋朝兵士来到营门外,众人一看这些人,全都看不出面目来啦,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沾满了尘土!有的身负重伤,有的到了营门口这一松气就晕过去啦。
杨令公甩镫离鞍下了战马。
宋太宗几步迎上前去。
杨继业撩鱼褟尾跪倒身躯:“万岁,臣杨继业保驾来忱,望乞恕罪。”
宋太宗赶紧双手把杨继业扶起:“老令公,你杨家替朕赴宴,出生入死,可称满门忠烈,万世英风,真乃我大宋江山的顶天玉柱,架海金梁。朕迎接来迟,老令公,你受苦了!”
杨继业两眼含泪:“万岁,臣有何德能,劳龙体大驾,远迎门外,我与部下将士同谢龙恩了!”说话间大家又参见了八王千岁。
八千岁不禁热泪盈眶。
何止八千岁,营中将士看到这个景况没有不掉泪的,去的时候七郎八虎、父子九人,回来的时候就剩下爷三个,这一场恶战,使一大家子没了一多半。
到了大营里头,皇帝传旨,全营设宴,给立功将士兵卒接风洗尘,并且颁发赏赐。金项黄罗帐里,宋太宗亲自大宴群臣。太宗先把酒斟满,头杯不喝敬天,二杯不喝敬地,三杯不喝,高高举过头顶,眼含热泪地说:“献给‘双龙会’上杀身成仁、为国捐躯的忠烈将士。”说完把酒轻轻地倒在了地上。大臣们也把酒倒在了地上。
老令公杨继业到这个时候受不了啦!他想控制,可是控制不住啦!老头子禀动着胡须,老泪纵横。
杨六郎站哪没有,眼泪哗哗直淌。
杨七郎放声号啕:“哥哥们哪!”
宋太宗、八千岁、众王爷、众大臣全都泣不成声。
就一个没哭,谁呀?潘仁美。潘仁美心想:杨继业,你儿子死了知道哭啦,我儿子潘豹死了到现在仇还没报呢!你儿子死了,这是报应。这个杨七郎怎么不死哪?早晚我得治死他,给我儿报仇!
大家哭了半天才平静下来,宋太宗当场宣布:“杨六一家,尽忠报国,有目共睹,有口皆碑,朕现在钦封杨府为天波杨府,修建天波楼,并在府门外钦赐上马石、下马石、过街牌坊,自建成之日起,凡大宋朝臣,路经杨府者,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步行而过,就是朕御驾亲临,也要徒步而行,以此表示对杨门忠烈之士的追思敬仰,楷横前驱,激励后者。朕赏与杨家绫缎百匹,黄金千两。”
杨继业跪倒在地:“谢主龙恩。”
群臣也三呼万岁。
潘仁美在旁一看:喝,杨继业,这儿子多可沾光啦,死几个换回来的是高官厚禄,走红运了,看我怎么定计。
要想知道潘仁美如何定计害令公,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追韩昌被困两狼山

宋太宗大宴群臣之后,没用几天,探马来报,辽邦元帅韩昌重机关报聚集了十几万大军正兵分两路,向我方进攻。这时候,宋太宗已经准备带领群臣回朝去处理国事啦,把边界上的重任交给了皇亲国丈、北路招讨使大元帅潘仁美,同时又留下杨家父子,做潘仁美的先锋官。
八王千岁暗地里告诉太宗:“皇叔,潘杨两家,因杨七郎打死潘豹之事素有不睦,万一有了不和之事,总得留个人从中调停啊!”八王知道潘仁美的为人,说这话的意思是怕皇上走了,潘仁美欺侮杨继业,得留下个公正人。
太宗说:“御侄,你看留谁呢?”
八王想了想:“留金鞭王呼延赞吧!”
为什么留呼延赞?一是因为呼延赞为人正直,不殉私情,二是呼延赞的金鞭受过皇封,遇有国风不正,群臣不忠,打死勿论。所以提出他来了。
“好。”太宗马上加封呼延赞为前敌总监军,从属于潘仁美。但如有不公之事却有权直接向皇帝汇报。
就这样,宋太宗带着八王千岁、郑王、高王及朝里大臣要转驾回京。临行时特地把潘仁美和杨继业找到一块,嘱咐一番,告诉他们要将、帅合力,共御辽兵。宋太宗又单独嘱咐了一下呼延赞,让他注意潘杨两家的事情。
呼延赞是个直性子的人:“没事儿!他们谁错了我说谁!”
就这样,宋太宗领着八王和群臣回东京汴梁了。边界的大权可就给了潘仁美了。
潘仁美这时候又得到探马报信,辽兵离他的部队已不远,并有进取之意。潘仁闰和呼延赞商量:“呼延王爷,辽国人马眼看临近,我们得准备应战哪!我想和你商量点事,不过又觉得不太合适。”
“哎,你有话就直说,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没念过书,喜欢袖筒吞棒槌,直出直入,一拐弯就烦啦!”
“那好,我是想,让您带两千人到应州去催趟粮草。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队伍里抽不出别人,我又怕您是代天监军,去催粮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哎,哪那么多事,我就去。哎,潘元帅,我走了你和老令公可得并肩作战哪!”
“哎!您想的太多了,我与老令公,决无差错,不信你回来以后看嘛!”
“好!”就这样呼延赞去催粮草去了。
其实,这是潘仁美有意地支走了呼延赞。然后,潘仁美升帐聚齐满营将士商讨御敌之计,这个时候宋兵有八、九万人,辽兵来了十五、六万人,的确是众寡悬殊。
老令公提出自己的见解:“敌兵多于我,我不可力敌,只可暂且后退,待到有利地势,布下伏兵,一举歼灭辽兵。”
潘仁美一听:“杨令公,敌兵虽多于我,但我军士气高涨,大可迎战,如若退却,岂不有伤军心。”
杨继业说:“潘帅,敌众我寡,不得不谨慎”
“杨老将军,你新近又受封又受赏,怎么敌军来了,你这个杨无敌倒胆小了哪?”
“元帅要这么说,继业愿听从调遣。”
“杨继业听令!”说着话,潘仁美把令箭拿起来了。
老令公说:“在!”
“命你带领延昭、延嗣及五千人马出战敌人,不得有误。”
“遵令。”杨继业接令在手,带领六郎、七郎,点齐五千兵卒,三声炮响,高挑大旗,涌出营门。
往前走了不远,就见对面辽军漫山遍野,像蚂蚁一样开过来了。这支队伍为首的大将正是耶律斜轸,两军相见,阵式排开。
耶律斜轸催马舞刀杀上前来。老令公端刀迎战,两人交战没有三个回合,耶律斜轸拨马败下阵去。
令公带领队伍,追了一段路停住了。为什么?杨继业发现耶律斜轸队形未乱、大旗未倒。怕他有埋伏,所以收住队伍,回营交令。一见潘仁美:“元帅,耶律斜轸已被末将战败,引兵去了。”
潘仁美说:“杨令公,既然辽兵败北,因何不乘胜追击?”
“我见敌军队形不乱、旗幡不倒,恐怕有埋伏,故此收兵回营了。”
潘仁美一听,一拍桌子:“杨继业,你身为大将,不知敌情,反说有诈,分明是你贪生怕死,贻误军机,按军法处置本应斩首,本帅念你年迈功高,来人!”
“有!”
“与我重打四十军棍!”
“是!”两旁校尉不容分说,将杨令公按倒大帐之下重责了四十军棍,打的杨令公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打完之后,老英雄咬紧牙关,挺身站立。
潘仁美伸手又抽出一支令箭:“杨继业听令!”
“末将在!”
“给你一支将令,五千人马,带领延昭、延嗣速速出兵,拿来耶律斜轸的人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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