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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整个叙述过程,齐宽翻阅着桌子上的案件材料,也陷入了深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技术科的人回来了么?怎么说?”
“在现场采集到了脚印,初步估计应该是一位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的男性。”马宝山微微欠身回答,“护栏上也能够看到拗断的痕迹,技术科的鉴定报告显示,从受力角度分析应该是人工所为,并没有借助任何辅助器械。不过如果这根钢管真是一人之力掰下来,那他的握力简直不可想象。”
“能将这东西飞掷出数百米,就已经令人不可想象了。”齐宽盯着事故现场的照片,沉声说道,“先从海关入境记录查起,核实每一位入境人员的身份,我怀疑是海外哪位高手跑来了临港。你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一下,做一下资料比对,也许会有发现。”
“是。”马宝山点头应下,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局长,可这次袭击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李青也不算什么正常人吧?”齐宽轻轻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可思议的事情有很多,没必要大惊小怪。你只需要将它当成一件正常的袭击案来办,随时向我汇报情况就好了。”
“我明白了。”马宝山感觉齐宽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又不好明言,只能是含含糊糊的应下来,转身出去做事了。
办公室的房门重新闭合,齐宽的手指轻轻敲击在资料夹上,过了片刻,他的脸颊缓缓泛起一抹冷笑:“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打算索你的性命呢?”
第931章 服药()
“你们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
李青交待完毕,转身走进书房,随手带上了房门。略微犹豫了片刻,他将房门栓死了。
在房间之中环顾一周,李青先是走到酒柜边从里面挑了一瓶产于法国酒庄的进口红酒,拔开瓶塞给自己倒了半杯。
将酒杯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李青略一犹豫,扔进杯里几块碎冰,轻轻摇晃着向里走。
桌案上还铺着厚厚的材料,在台灯的光晕下显得微微泛黄。李青踏着红木地板走到桌前,用钥匙打开左手起的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针织口袋攥在手里,而后径自穿过一排排书架,走向了书房最深处的卧室。
这间卧室不过十几平米大小,硬板床,红木茶桌加上一把椅子构成了屋子里的全部。在李青接任李家家主这个位置之前,这里是前任家主,也就是李青的爷爷李奇志工作之余用来休息的地方。房间内部之所以如此简陋,原因就在于李奇志始终坚信舒适是懒惰的根源,只有这张极不舒服的硬板床,才能让他在小睡片刻后迅速醒来工作。
李青按亮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而后将房门再度关死,便把自己困在了方圆十几平米的斗室之中。
墙面上挂着李奇志生前精心收藏的黑胶唱片,李青将酒杯和针织口袋都放在桌子上,抬起双手从墙上随意的取下了一张唱片,将之安放在了桌面上那台留声机的转台上,放下了唱针。
悠扬的音乐很快响彻这方小小的空间,李青凝神听了一会儿,分辨出来这是维瓦尔第《四季》中的第一章。在很小的时候,李青也曾随母亲去听过音乐会,对这支世界名曲有些印象。
轻轻舒了口气,李青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伴随着音乐缓缓闭上双眼,平复了一下心境后又重新睁开。
他将桌子上的针织口袋捡起来,从里面倒出了那枚赤红色的药丸。
将药丸捏在指间轻轻摩挲了一下,李青眉头轻蹙。古舟托付赵启立带给自己的这枚药丸,从外表来看类似于朱砂,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据赵启立所言,药丸是古舟所给,但李青却更愿意相信是古月的意思。如若不然,早在自己同古舟见面的时候他就会将之拿给自己了,又何必要让赵启立做中间人呢。
李青之所以要考虑得如此细致,关键在于这枚药丸究竟是古舟所给,还是古月所给,完全代表了不同的意义。若是古舟若给,李青多半会拒绝服用,只因为他完全不信任古舟。但这如果是古月的意思,李青就势必要服下试一试。他知道古月绝对不会害自己,这枚药丸就极有可能是自己的救命解药。
“吃下它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李青借着头顶昏暗的灯光,静静打量着手中的赤红色药丸。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何种状况,是否真的有某种危机在体内静静潜伏,所以此刻决定服药无疑付出了极大的勇气。
眼底现出了一抹果决之色,李青将赤红色药丸塞进嘴里,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红酒,将之混杂在一起咽进了腹中。
音乐在耳畔回荡不休,每一个音符都好似化成了一道光,笼罩在眼前幻化成七彩模样。口中一片辛辣苦涩,李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好似要用五指拢住昏暗的灯光。酒杯砰的一声摔落在地,饱蘸了红酒的冰块一路翻滚到墙角,无声无息的融化着。
犹如一团火焰在腹中炸开,李青浑身涌起了一股燥热。他情不自禁的扯开自己的衬衫,低头下视,愕然发觉胸前那一条条的血红色的纹络全部显露了出来,好似一条条蚯蚓在蜿蜒蠕动,引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李青狠狠的摇晃了一下脑袋,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一条条血色纹络看了好久,他才终于可以肯定,这些血线的的确确是在移动,并非自己的无端臆想。
伸出手在炽热的胸口上按了按,李青能够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沿着血管缓慢上行,裹挟着一阵难以言明的剧烈疼痛,还伴随让人难以承受的瘙痒,缓缓席卷全身。
“啊!”李青再也忍受不住,拼尽全力的大吼了一声,从椅子上栽落在地上。汗水淋漓,李青紧紧咬着牙,抬起手掌看了看,那滴滴答答而下的汗水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赤红色,宛若鲜血。
剧烈的疼痛使得李青身体不自禁的抽搐起来,他在心下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实在是太疼了,自己刚刚吃下去的东西,该不会是毒药吧?
额头青筋暴起,李青凄厉的大叫着,用脑袋砰砰撞击着实木地板,目呲欲裂。他的身体陡然一颤,旋即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泛黑的脓血,昏死了过去…
疼痛,深入骨髓…
李青苏醒过来的时候,睫毛甚至被血痂糊住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息,全身的肌肉都好似被撕裂了一样,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疼。
“水…水…”李青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打开房门向外走,行尸走肉一般的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书房,将饮水机上的水桶拔下来,大口大口的喝水。
每一滴水都好似蜂蜜一般甜美,李青足足喝了半桶纯净水,这才跪伏在地上剧烈的喘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又开始了剧烈的呕吐。吐出的东西呈现殷红之色,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气。
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李青擦擦嘴角,仰面躺在红木地板上,再度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到李青醒过来的时候,外面依然是黑天。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已经是第二天的黑夜了。
身体好似抽空了一样,大脑浑浑噩噩,完全无法思考。那股浓浓的疲惫感还没有褪去,李青又喝了点儿水,这才晃晃悠悠的打开房门,走出了屋子。
“家主。”守在门口的保镖已经换了好几班岗,见到李青终于出来,心下也是轻轻松了口气,当即微微一欠身。可当他们抬起头来目光再度扫向李青的时候,却不由得呆住了。
此刻的李青赤着双脚,上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便是下半身的裤子也是丝丝缕缕,破破烂烂。他的皮肤之上凝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就好似刚刚从血缸里爬出来的一样。
“家主,您这…”
李青目光呆滞:“都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说罢,李青沿着花园小路,踉踉跄跄的向着后宅去了。
好在此刻已经过了零点,李家公馆内也是夜深人静,李青的这幅模样倒是没有引起任何骚动。他很顺利的回到了后宅,冲了个澡,将身上的污渍洗掉,然后扯了条浴巾随意的裹住身体,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此昏睡了过去。
李青这一觉睡得很沉,而且要比前两次的昏迷舒适甜美。不过他在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人在拿锤子敲击自己的脑壳,砰砰作响。那握锤的家伙还伏在李青耳边大吵大嚷,极尽挑衅之意。
胸中涌起一团火气,李青猛地惊醒了过来。那砰砰的敲击声还在耳畔回响,李青晃了晃脑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砸门。
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李青走出卧室嚷了一声:“谁啊?”
“青哥,是我。”门外传来了方勇急促的嗓音,“还有张伯和小蛮在,你怎么样?”
“等会儿。”李青转身回卧室胡乱套了两件衣服,然后又走出来打开了房门,将外面几个人怪异的神色看在眼里,禁不住一脸迷茫,“怎么了?”
“怎么了?”方勇冲进屋子里,围着李青绕了一圈儿,上下打量他,“我们都以为你发疯了。”
李清依然满脸费解:“这叫什么话?”
“哥。”小蛮仰着小脑袋嚷道,“他们说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两夜,然后发疯了。”
张伯忧心忡忡的道:“家主,休息室那边我去看了,简直一团糟,到处都是血啊。究竟是怎么搞的?你还有印象没有?”
“哦,是么?”李青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颇为随意的摆摆手,“没什么大事,我一会儿去看看。”
李青转过身走到墙角,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一瓶水拧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他实在是渴得厉害,而且走路也感觉头重脚轻,没有精神。李青心中清楚,这是身体严重虚脱的表现。
趁着喝水的工夫,李青故作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番镜子中的自己。果不其然,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连自己见了都感到心惊,难怪旁人也要为此担心。
将一瓶矿泉水喝光,李青扭过头来发觉方勇几人还傻愣愣站在那里,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禁不住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真的没有事,放心好了。”
第932章 长幼有别()
李青好不容易用言语安抚住了张伯和方勇,不过好似对方也并不大相信自己的话,每每看向自己的目光总透着一股子怀疑的意味。
小蛮倒是并不怎么上心,反而是帮助李青转移了话题。
“哥,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去见秋秋姐么,又耍赖…”
“到是我最近忙忘了。”李青笑着摸了摸小蛮的头,“你今天怎么不用上课,是放假了么?”
方勇目光瞟向门外,轻轻咳了一声:“她又逃学了…”
李青身子一僵,干笑了两声,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换做一般的长辈,这个时候一定会严厉批评小蛮,可李青盯着面前这个不断吐着粉舌冲方勇做鬼脸的小丫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严肃的话来。
在教导小孩子这方面,李青的确没有什么经验。
小蛮倒是相当聪明,眼见自己逃学被方勇一语揭穿,一旋身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我还有作业没写完,哥哥再见!”
“你能写作业?糊弄谁呢!”方勇在后面嚷了一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张伯拍了拍方勇的胳膊,轻轻吁了口气:“小孩子嘛,你这么严厉做什么。就你们这种态度,难怪小蛮同你和龙五都不亲近。”
方勇瞥了李青一眼,唉声叹气:“这要是林总在公馆,她绝对不敢逃学。即便是真逃了学,也绝对不敢跑回家来。你们啊,真让龙大哥给说对了。”
张伯笑呵呵的问:“龙老弟说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
“哼。”张伯气得闷哼了一声,脸现不快。以他这个年纪,大多喜欢娇惯小孩子,也难怪忍受不了龙五的批评。
“虽然我也不指望这小丫头能学富五车,但她一点儿都不学肯定不行。我这方面一点儿经验都没有,还是得找秋秋商量一下。”李青停顿了一下又问道:“秋秋的预产期应该是在明天,她情况怎么样?”
“挺好。”方勇回道,“大夫嘱咐饮食清淡,适量运动,林总都照做了,她这两天气色很好。”
“嗯。”李青放了心,“我去书房看看,一会儿再去医院看她。”
“对了。”李青说着又看向了张伯,“我有点儿饿了,准备些吃的帮我送到书房去吧。”
“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张伯应了一身,转身出去。
“青哥,你今天气色很差,多注意身体。”方勇着重叮嘱了一声,然后也起身往外走,“我去书房等你吧。”
李青将人送走,重新关上房门,又回去好好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才出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阳光炽热,树木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叶子。李青走在树荫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蓦地感到浑身难以言明的轻松。虽然他也说不清楚比之从前究竟是那里不同,但却切切实实的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真是奇怪…”李青低着头,陷入了深思,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书房。
再一次走近那间休息室,李青也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一幕让他也同样感到触目惊心。上一次离开休息室的时候,李青整个人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根本无心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而今头脑清明,倒是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就好似在屋子里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搏斗一样,桌椅木床翻倒,地板都翘了起来,散落着被踩裂的黑胶唱片,墙壁上布满拳印,到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那扇小门已经被打出了数个前后透亮的窟窿,显然李青痛苦挣扎之时,曾经试图从这里逃脱出去,最后没有成功。
方勇跟在李青身后,脸色凝重:“青哥,你在这里做了什么?怎么搞成了这幅样子?”
李青摇了摇头,虽然那种被火炙烤的疼痛还在心头萦绕,但李青却已经忘了自己曾在这间屋子里挣扎过。
“找人把这里清理干净吧,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李青低声吩咐道,转身走了出去。
方勇见李青没有多说,自己便也不好多问,轻轻应了一声,跟在李青身后回到了书房正厅。
李奇志在世的时候,严禁在书房之中吃东西。不过到了李青这一代,规矩显然被打破了。
饭菜飘香,李青不由食指大动。将桌子上的资料摞到一边,拽过张伯刚刚送来的丰盛饭菜大快朵颐。
方勇坐在书架旁的沙发上,盯着李青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笑道:“青哥,你这得有两天没吃饭了吧?”
“少废话,给我倒杯水。”李青拍了拍胸口,“噎死我了。”
方勇笑着起身,接了一杯纯净水隔着桌案推给李青,后者同时伸手去接,正在这么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眉梢微挑,李青抬眼看向门口,只见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迈步走进了屋子,在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五十余岁的中年长者。
李青微微一怔,旋即赶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押了口水笑呵呵的起身招呼:“哟,这不是三叔公嘛,您老怎么有心情跑到我这里来了?”
“李青,让外人先出去,三叔公和几个长辈有话对你说。”
李青脸色变了变,同方勇对了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略一点头,转身退了出去,同时带上了房门。
李青口中的三叔公,是如今李家族内年纪最大的长辈,李奇梁。虽然是外族,并没有家族的实际控制权,但却同前任家主李奇志处于一个辈分,是后者的的远亲兄弟。虽然如今李青手握李家大权,但面对自己爷爷辈儿的长辈,还是有些气短。尤其是在李家这种看重传承的大家族之中,长幼有别,尊卑有序一直都是不可僭越的红线。
在三叔公后面的七位中年长者,也都是李青叔叔辈的人物,其中有几个长年在外地经营生意,今天却出人意料的凑在了一起,显然是三叔公有意将他们拉回来给自己壮声势之用。
对于家族的态度,李青向来颇为矛盾。一方面他同这些人有着难以割舍的亲缘关系,而另外一方面李青又对他们迂腐,混账相当厌恶,这种矛盾在李识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即便后者多次引得李青不快,但他也不过是时不时提点一番,并没有对李识痛下杀手。
李奇志在临死之前也曾告诫过李青,任何地方都会有藏污纳垢的角落,不要太过天真,没有人能真正做到一片清明。李青认可李奇志的意思,长时间以来也的确将家族内部种种小毛病容忍下,避免追究起来引得二次动荡。
可有些事情,远不是一味隐忍就能够风平浪静。你只要退一步,对方就会紧逼一步,人类的贪婪本性远比想象之中的恶劣,不尝到苦处,很难让其真正止步。
“三叔公,你今天这么严肃是怎么了?”李青笑呵呵的问着,却慢悠悠的坐了下去,“还有几位叔叔也来了,难得将人凑这么齐哈。”
“呦,这不是六叔嘛!我记得你前两天还在海外吧,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呢?”
那被李青称作六叔的中年男人一脸窘迫:“看你太忙了,我同李识打了招呼。”
李青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目光中透着几丝阴冷。
三叔公扭过头狠狠瞪了一眼这多嘴的家伙,然后摆了摆手:“先各自找地方坐吧,事情得慢慢说。”
“是啊。”李青皮笑肉不笑,“三叔公年纪大了,不能久站,快坐下歇歇吧。你这么大年纪了,有事情就给我打个电话,让我过去嘛,怎么还亲自来了呢。”
一名中年男人笑呵呵的问道:“小侄,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你怎么才吃饭啊?”
“哦,最近太忙了嘛。”李青随口说道,“秋秋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而且还有港北湾的事情,前前后后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