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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来的？好神奇！”叶飘零忍不住赞叹。
梦魇微微一笑：“这是用‘茶芜香’挤出来的汁液。‘茶芜香’是波弋国的特产，后来传到了中国。如果把它焚烧，味道附在衣服上，一个月之后香气不绝。如果让它与地面接触，土块石头都香。如果让它经过朽木腐草，朽木腐草就会枝繁叶茂，吐穗开花。”
“波戈国？没听过。”
“它是曾经将‘茶芜香’进贡给轩辕黄帝的国家，现在叫什么名字，存在还是不存在，我也不清楚。这‘茶芜香’，在我们美人鱼聚会的地方，也有。”
“美人鱼聚会的地方？在哪里？！！”叶飘零眼睛放光，“可不可以告诉我？拜托！”
梦魇浅浅一笑：“当然——不可以。如果让你知道那里，我的姐妹们就要遭殃了。恐怕连大姨妈三叔婆四表婶也不放过。”
“没那么严重。超过三十岁的，可以考虑不骚扰——我闭嘴。你们女孩子，怎么都喜欢拧耳朵呢？换点有创意的好不好？喂，喂，喂！开个玩笑而已，不用捏鼻子吧！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茶芜香’附在衣服上，一个月之后，真的还会香气不绝？”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确定？”叶飘零邪邪一笑，上半身向着她凑过去。
“‘‘‘‘‘‘应该是吧。”梦魇疑惑地看着她，居然有点发抖。他的目光‘‘‘‘‘‘
“是就行啦！那我就不客气了！”叶飘零坏笑着，突然将她拦腰抱住，一个劲地狂吻起来。心道：有这种味道做掩饰，云霄仙子就不会再怀疑。留下一点点，应该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忠诚的绝对不偷腥的好好丈夫！耶！我实在太聪明了！
又是“砰”的一声，他搂着铜鼎狂吻去了。
梦魇惊魂甫定，有点气喘。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她心神为之一荡。如果对方再温柔那么一点点，嘴巴也不那么臭——连苍蝇也能熏死，她恐怕真的会抵挡不住。
“拜托！下次揍人的时候，不要这么用力好不好？方向也要看准啊！”叶飘零挣扎着爬起来。嘴巴与铜鼎亲密接触过，变得又黑又肿，宛如两根烤焦的香肠搭在脸上。
“知道！下次我会轻轻的，柔柔的，至多帮你增添两个熊猫眼。”梦魇强忍住笑，用“茶芜香”的汁液为他擦拭。
叶飘零现在可安分多了，没有再动手动脚；只是觉得很无聊，盯着她的胸脯欣赏风景，揣测是左边的大一点，还是右边的大一点。根据相对平衡和绝对不平衡的原理，她的胸也应该是不平衡的。照估计，左边的应该比右边的，大零点零零零一厘米。
“你在看什么嘛！都十五分钟了，眨也不眨眼。”梦魇嗔道。
“啊——没什么！我在研究婴孩的能量来源。这对下一代的健康发展，有深远的历史意义。”他微笑着抬起头，揉揉发涩的眼睛。心里盘算着，既然“霸王硬上弓”式的突然袭击不行，那就改为“鸳鸯蝴蝶派”式的诗情画意。
就在他已经打好腹稿，准备高声朗诵时，门外走进一个女弟子，恭恭敬敬地道：“叶大哥，三个渔民和那胡人求见。”
“又是那些家伙！”他低声骂着，又向那女弟子道，“进来时要敲门！这是基本礼仪。”
那女弟子一脸疑惑：“不是你特别吩咐，要和我们坦诚相见，不用理会世俗那些繁文缛节的吗？上次小芳姐姐在浴室里洗澡，你也没敲门就冲进去，结果被云霄姐姐‘‘‘‘‘‘”
“停‘‘‘‘‘‘啊哈！是这样的呀！那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去。”叶飘零望着梦魇，尴尬一笑。梦魇摊摊手，一副“可以原谅——本性难移嘛”的表情。
出到大厅，三个渔民和那胡人已在等候，似乎有点焦急。
那胡人一看到改变装束后的梦魇，脸上立即泛起红光；但被叶飘零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用行动来表示“我是好孩子，我知道错了。大人妻，不可欺”。
“有事快说，没事就走。”叶飘零坐着软绵绵的椅子，双脚交叉，摆放于办公桌上，显得很不耐烦。梦魇站在他的左侧，被他搂着。
那胡人佝偻着身子，毕恭毕敬地道：“大人阁下，乌龟‘‘‘‘‘‘”
“不要在我面前提‘乌龟’，好不好？”叶飘零眼里射出两道寒光。
“不是，大人阁下，那乌龟‘‘‘‘‘‘”那胡人欲言又止。
“你还说！”叶飘零的脸拉得比马脸还长。心道：那天晚上的事，还没跟你们计较呢！什么‘大人阁下万岁，乌龟万岁；大人阁下万岁，王八蛋万岁’？！我呸！
“不是，大人阁下，那乌龟‘‘‘‘‘‘”那胡人脸上满是惊惶，又带着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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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叶飘零咬牙切齿，扬着拳头就要揍人。幸好有办公桌挡着。
梦魇微微一笑，用手轻轻将他按回椅子：“先让他说完嘛！”叶飘零望着她清澈明亮的水汪汪大眼，顿时为之一愣，乖乖地坐了下去。
那胡人偷偷擦去额头的汗：“大人阁下，那乌龟——啊，不是！那乌龟，大人阁下，我想请你送一只给我。我家乡有很多水蛇，有些还成了妖，真的很需要。”
“你是需要大人阁下呢，还是需要乌龟？”叶飘零冷冷道。
“我既需要大人阁下，也需要乌龟，大人阁下和乌龟一样重要！”那胡人显得愈发恭敬。良久，才轻声补充：“我家乡更需要乌龟，大人阁下。”
“既然你那么需要乌龟，那就跟乌龟谈判去吧，来找我干什么？！”叶飘零的声音冷得能将空气凝结。若不是梦魇一直按住他，恐怕那胡人已经被揍成肉饼。
“可是，大人阁下，你是乌龟的头子，不找你，那怎么‘‘‘‘‘‘”胡人看到他那血红的眼，吓得将“‘‘‘‘‘‘说得过去”吞回肚子里。
“你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居然敢变着法儿来骂我，还这么低级恶俗，真是活腻了你！梦魇，你再按住我，我就跟你翻脸！”
“‘‘‘‘‘‘我按不住你啊！你不是已经掐着他的脖子了吗？”
“哦。说错台词了。再重复一遍：‘你不要拦着我，我会翻脸的！’好了。”叶飘零向着梦魇歉意地笑笑，又恶狠狠地望着那胡人，“要我送乌龟给你？没门！”
身子微侧，遮住梦魇的视线；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有没有更出众的美人鱼？有的话，可以商量。或者，带我们去她们聚会的地方，也可以。”
吓得差点撒尿而蹲在地上的那胡人，立即露出灿烂笑容：“没问题，没问题！除了美人鱼，还有很多水族妖精呢！花妖也有。在我的家乡，就有很多妖精。大人阁下，如果你能送我回去，我会万分感谢你的！”
“你说得太大声了！小声点。要我送你乌龟，那是不可能的；送你回去，可以考虑。”
“大人阁下，求求你，送我一只乌龟吧！船上有很多珠宝，都可以送给你。”那胡人恳求道。
“船上有很多珠宝？！！怎么不早说呢！”叶飘零将那胡人拉起来，笑吟吟的大声道，“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这个忙，我是帮定啦！走，去你的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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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艘普通渔船，藏在茂密的树丛中，掩饰得非常巧妙；纵使是叶飘零这种经常出没于丛林，伺机偷袭美女妖怪的家伙，不仔细观察，也很难发现。
船上有四个墨绿色的大麻包袋，胀鼓鼓的，散发阵阵光彩。
叶飘零也不由得咋舌：“在袋子里已经这样了，要小心眼睛。”掉转头，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可在阳光的的照耀下，竟然一点光泽也无。
他大是惊奇，又将大麻包袋扎紧。很快，它又再散发阵阵光彩。
“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飘零苦笑道。岛上虽然珍宝遍地，但他对美食与美女更感兴趣。要不是为了应付云霄，才懒得要这些石头呢！
梦魇微笑道：“大部分的宝石，它的光华都来源于太阳。所以，是不敢与恩主对抗的。越是黑暗，它反而就越明亮。你要多了解这些东西啊，哄你老婆也很有用。”
叶飘零懒洋洋地挥挥手：“这些东西很麻烦的。既不能吃，又不能做，我想拿来骗吃骗喝吧，她又不舍得。算啦，看起来好像挺有价值的，我就马马虎虎收下啦！各位，帮忙抬回去。”
三个渔民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都望着那胡人，用眼神向他求救。
那胡人干咳一声，赔着笑脸道：“大人阁下，这些宝石只能送一袋子给你。其他的三袋，是他们的。请你高抬贵手，给他们一条活路吧！那是他们用命拼回来的。”
叶飘零佯怒道：“怎么，想跟我谈条件？区区几个渔民，藏着这么多宝石，肯定有问题！说，你们是不是海盗？这些东西是不是抢回来的？不送你们去官府已经很好啦！还这么多嘴！”
“不是，大人阁下！我们绝对不是海盗！他也不是。”三个渔民中的老者，忽然开口了，声音沧桑而有力，“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三个是邻居，因为穷，只能共用一条船出海打鱼。有一次，遇到台风，迷失了方向。不知漂了几千里，漂到一个海岛。
在岛上，我们遇到这个胡人，见他穿着用草和树叶编织的衣服，便很惊诧地问他。
他说：‘从前和自己一起的几十个同行伙伴，漂在海上沉没了；只有自己随着水流，才能到达这个地方；因此就采摘树上的水果和草根吃，这才能活下来。’
我们很可怜他，就让他乘坐我们的海船，还将备用的衣服借给他。
他这才说：‘这个岛上的大山，全是宝石、玛瑙、珍珠等各种宝贝，多得数不过来。’
所以我们能取得这些东西，还遇到她。装满船后，他叫我们赶快开船；如果水蛇妖发现了，一定会痛惜丢失的宝贝和美人鱼。于是，我们顺着风挂上船帆，漂到这里。还差一点点就被它追上了呢！大人阁下，我说的全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那胡人和另外两个渔民，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不信，当然不信啦！他们都是你的人，叫我怎么相信？”叶飘零笑嘻嘻的，“不过呢，官府离得太远，我也懒得走一趟。既然这些都是不义之财，那就送我好啦！拿它去救济广大的多灾多难的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穷苦老百姓，可以帮你们积阴德呢！快谢谢我吧！”
“‘‘‘‘‘‘”三个渔民面面相觑，唉声叹气，如丧考妣。
“别，别！你们别这样！看到你们感动成这样，我会受不了。算啦，那我就‘‘‘‘‘‘”叶飘零苦瓜着脸，将四个麻包袋从船里提出来，摆放于三个渔民跟前。
“‘‘‘‘‘‘谢谢大人阁下！”三个渔民神情紧张，还夹着一丝欣喜。假如能拿回一半，哪怕是四分之一也好，也能让子子孙孙活得很阔气很风光。
“每人赏你们一颗超大钻石！满意吧！”叶飘零分别打开四个袋子，从里面挑出最小的，逐一送到三个渔民和那胡人手中。
三个渔民你望着我，我望着我，突然一拥而上，将叶飘零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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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脸肿的叶飘零，挣扎着爬起来，望着揍得太累而不得不躺在地上喘气的三个渔民，洋洋得意道：“嘿嘿，跳梁小丑，居然也敢跟本大爷斗？
告诉你们，本大爷还没有修炼成散仙之前，就已经是‘街头小霸王’，打遍街头无敌手！拳不还手，踢不还脚，我站着让你们打，你们居然也累得趴下，真是太逊啦！
要是我动真格，用一招‘鬼哭狼嚎’，你们就真的会鬼哭狼嚎——哎呀，咬着舌头！”
梦魇悄声道：“你的裤子穿了两个洞，露出八月十五了。”
“‘‘‘‘‘‘迟点再收拾你们。”叶飘零感激地朝着梦魇点点头，飞快地向着卧室蹿去。良久，才换了一套相对比较干净的道袍返回。
“我想过啦，决定现在就送你们回去。至于那些宝石嘛，留下一袋就可以了。”叶飘零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三个渔民和那胡人都吓了一跳，连梦魇也不禁为之一愣。那胡人突然扑上前去，抱着他的双脚苦苦哀求：“大人阁下，你要宝石，就全部拿去吧！请放过我们！”
叶飘零显得很惊讶：“你这是怎么啦？我送你们回去，只要一袋宝石，已经是内心挣扎了好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你们是好事耶！应该谢天谢地啊！怎么哭丧着脸呢？”
“‘‘‘‘‘‘我怕。大人阁下，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
“嗷嗷待哺的婴孩，对不对？我也是想到你们会这么说，才要快点送你们离开，免得心烦。你看看我，额头就刻着‘好人’两个字，多善良，多温和！怕什么呢！”
梦魇认真地瞧着他的额头，一脸疑惑：“前面的，怎么看都像个‘奸’字。”
“‘‘‘‘‘‘别多嘴。”
那胡人继续哀求：“大人阁下，请你务必收下四袋宝石，并且将我们狠狠地揍一顿，发泄你的心头之恨吧！要不然，我们在回家的途中，就会‘很不小心的’被鲨鱼吃掉啦！”
青年渔民不服气道：“我可不怕鲨鱼。我有药，还杀过几条鲨鱼呢！”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
那胡人喝道：“闭嘴！如果是突然出现很多鲨鱼，还是懂妖术的那种，你怕不怕？就算没有鲨鱼，其他什么剑鱼，鲸鱼，食人鱼，你怕不怕？”
青年渔民望着似笑非笑的叶飘零，情不自禁地打个激灵，终于明白“鲨鱼”是怎么回事。
叶飘零干咳几声，微笑道：“你们这么热诚，如果我再不收下，就显得很不近人情啦！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暂时帮你们保管这些宝石，迟点再送给广大的多灾多难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穷苦老百姓啦！我会特意说明是某某赠送，让你们流芳百世！”
青年渔民眼眶也红了，喃喃道：“我不要流芳百世，我只要宝石。”
叶飘零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觉悟怎这么低呢？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一边悲天悯人地叹息着，一边将那四袋宝石提起来，向着大厅走去。
一袋宝石少说也有几十斤，他一手提两袋，居然毫不费力，似乎只是拿着四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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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渔民和那胡人惊得目瞪口呆，梦魇只是浅浅一笑。
不一会儿，叶飘零又再返回，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笑嘻嘻的：“收了你们这么重的礼，我实在有点过意不去。有好东西送给你们呢！”
青年渔民嘀咕着：“你会过意不去？那上帝也会下地狱！又想着法子捉弄我们吧！唉，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娶老婆？我还没闻过女人味呢！”
叶飘零从盒子里取出一个金瓶，望着三个渔民和那胡人，微笑道：“这是‘龙女珍珠膏’，很神奇的哦！你们，谁先试试？只要在脚底擦一点点就行。”
“哎呀，我的肚子‘‘‘‘‘‘好疼！”老年渔民脸色发青，立即蹲下，筛糠似的发抖。
“哎哟，我的左脚‘‘‘‘‘‘抽筋！”中年渔民抱着右脚，跌倒在地。
“‘‘‘‘‘‘你们！我也来！”青年渔民愕然，突然一拳轰向自己的鼻子‘‘‘‘‘‘
“恭喜你，就是你啦！”叶飘零一把扯着正准备作抱头状的那胡人，邪邪一笑。
那胡人心里发毛，哭丧着脸：“大人阁下，我头疼。”
“那正好。我这‘龙女珍珠膏’啊，专治头疼。先把鞋子脱啦！”
“大人阁下，我头疼，脱鞋子干什么？”
“叫你脱就脱啦！这么多废话干吗？”叶飘零拔开瓶塞，倒了一些淡黄｜色的糊状物到掌心。
“可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穿过鞋子，没东西脱呀！不如借你的给我穿上，然后再脱掉吧！脱鞋子，是必要的步骤吗？”
“‘‘‘‘‘‘”叶飘零一把提起他的脚，将那糊状物涂在脚底下，轻轻涂匀。
“恩，哎，呀，哦，噫，啊‘‘‘‘‘‘”那胡人酸痒难耐，发出一连串呻吟。《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里，至尊宝被他的手下用脚踩裤裆的法子灭火时，就是这表情。当然，偶尔会出现香港艳情片里，那些男主角达到高潮时的表现。只不过搀杂太多水分，当不得真。
那三个肚子疼脚抽筋流鼻血的渔民，不禁暗暗吁了一口气，既有点担心，又有点幸灾乐祸。
“行啦！你到水面去走走。”叶飘零放开他的脚，微微一笑。
那胡人表情复杂地站起来，指着水面道：“你要我去那里？要走多远？！”
“也不难为你。走出一百米，就可以回来啦！”
“我、我、我左脚抽筋！”
“去死吧你！我最讨厌人家说左脚抽筋的时候，却抱着右脚嚷嚷！一点也不尊重表演艺术！干吗要说个‘左’字呢？！那不是明摆着出卖自己吗？！笨蛋！”
被踢飞的那胡人，于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头朝下，脚朝上。
在发出“咚”的一声之前，他已经将认识的诸天神佛念叨了n次；可是大慈大悲的神佛，谁也没有出来搭救他。头发触及水面的一刹那，脑海里闪过三个字：死定了！
只可惜，世事往往出乎意料。当他挣扎着从水面爬起——确实要用个“爬”字，发现自己轻飘飘的，而水面就如同光滑的地板，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愉悦和惊喜迅速在心头扩散，蔓延至全身，令他忍不住哼出家乡小调，在水面上悠然起舞，宛如一只会移动的猪肉粽子。
三个渔民看得目不转睛，不禁从心里喝彩：好！
可“好”字还没有出口，又听得“咚”的一声，那胡人突然下陷，边喝着水，边大喊救命。
叶飘零摇摇头：“我不是警告过你，走出一百米，就要回来的吗？真不听话。”双手交叉于胸前，唉声叹气，可就是站着不动。
三个渔民想去救那胡人，可看看叶飘零，脚步似乎被万能胶粘住，丝毫动弹不得。
看那胡人喝得差不多了，叶飘零这才凌空飞起，将他提了回来，狠狠地一脚踹在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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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人的口中喷出一枝水箭，咳嗽良久，才清醒过来。但还是显得十分高兴：“好神奇，真的好神奇！大人阁下，可以将这‘龙女珍珠膏’‘‘‘‘‘‘”想说“买”的，突然想起现在已经身无分文；如果说“送”吧，不被他捉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怪！
“也好。虽然这‘龙女珍珠膏’非常珍贵，是用特大如意珠混合龙女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