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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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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了然,莫忧两边之人无不夸赞沧澜珏的才气美貌,莫忧漫不经心,低眉浅笑,不置可否。

胡旋舞***奔放,其中男子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色授魂与。沧澜锐大赞几句,将其中两个面貌出众的胡女调笑得娇羞不已,主动为他斟酒。永顺帝便顺水人情将之赠与。

我不由撇了撇嘴,这沧澜锐王妃过世三年有余,他未曾再娶,世人谓之痴情王爷。果然,群众的眼光也不咋的。

“使者以为这胡旋舞如何?”永顺帝还是憋不住,笑容可掬地与莫忧说道。

“公主天生丽质,自然跳得极好。”莫忧赞道,但终是目不斜视。

永顺帝静静听了一会,显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便有些恹恹的,拿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难道使者佳人在侧,竟是无心思索婚姻大事?”定远王世子调笑道,色迷迷瞟了眼莫忧的身后。我亦随之看去,不知何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丫鬟,颇有几分眼熟。我仔细看去,竟是鸣翠。她比旧时丰盈了些许,容色艳丽,倒有几分光艳动人。

鸣翠听得此言,面上泛红,隐有羞恼之意,飞快地看了莫忧一眼,便垂下眼睑。

莫忧眉心微皱,淡淡瞟了一眼定远王世子,寡淡的语音听上去有些不悦,“不过一侍婢耳,世子若要,相送亦是无妨。”

定远王世子听出了莫忧语气中的不悦,讪讪笑着,未敢接口。鸣翠脸色一白,低眉顺目站在一旁。

“使者可有意中人?”孝娴后瞟了眼换装出来的沧澜珏,笑道。

“孤已暗许佳人。”莫忧笑道,那浅浅的笑容让人心神舒畅。

“哦?不知哪家闺秀这般福泽?”孝娴后继续探究,在座之人亦是好奇,特别是永顺帝。沧澜珏忍不住向我这边看来,美眸之中难掩妒意。

离渊太子在世人心中可以说是一个谜团。据说自小流落在外,不过近几年才回返离渊。离渊皇帝昏庸无能,长久以来皆是外戚掌权,而自从这个流落的皇子回

宫之后,以铁血手段肃清朝野。行事作风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毫不容情。以国舅为首的外戚本是百年世家,却在不足两年时间,便被打击得一蹶不振。而后,这个文弱清雅的少年自请太子,自此之后,排除异己,任人唯亲。虽是如此,离渊倒是日渐昌盛。而且这般光风霁月的一个少年,不好女色,甚至不曾纳妾,自是众女子倾慕的对象。

“孤的心上之人便是,”莫忧略微停顿,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以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沧澜的沈府二千金。”

这句话虽是清浅,却平地惊雷,众人纷纷向我望来,不知是何种神色。我也难料到莫忧会这般点名,愕然向他望去。

永顺帝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着我轻哼一声。孝娴后眼中错愕一闪而过,而后笑道:“婉鸢将作妇人,使者莫要玩笑了。”

“孤愿以两国百年相亲,求娶沈婉鸢。”莫忧的下一句话,又是一个惊雷炸起。这个时代有三大强国,若是离渊鼎力支持沧澜,称霸之时指日可待。再是不济,就算沧澜有一国盟友,也是天大的好事一桩。

“区区竖子,何言家国!”沧澜霄冷哼出声,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莫忧。

“离渊太子监国,想必沧澜太子也该略有耳闻?”莫忧清清淡淡地一句话,却是让沧澜霄一噎,本事在衡量得失的永顺帝脸色瞬间沉下。如今的离渊,国主便是个摆设,而太子才是真正的掌事人。莫忧这一句话,无疑就是个挑衅。他能在离渊一呼百应,沧澜霄能么?沧澜霄面上闪过不甘之色,犹自咽不下这口气,只是怒意消减,恢复了往日的心思心智,“使者何以妇人说家国事?”而后面色又是一沉,“况且使者求娶之人即为吾妻,岂不是轻看了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皆为君子,便不必以家国说之。”莫忧淡淡道,只是眉间戾气甚重,看着沧澜霄的目光也带着挑衅,“不若凭个人实力取之?”

“诺!”沧澜霄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冷冷对着莫忧,双方已呈剑拔弩张之势。

“婉鸢以许婚配,使者此言不妥。”孝娴后语气中已有不悦,却是生生耐住,不想让局面更糟。莫忧这种行为,已经让在座的人十分不悦,这对沧澜而言,是一种挑衅,藐视沧澜皇室的一种挑衅。看着我的目光,也有愤恨和不肖。我摸了摸鼻子,这回估计免不了被说成红颜祸水了。

“我与婉鸢早已相悦,奈何有人横刀夺爱!”莫忧拍案而起,直对沧澜霄。我料不到莫忧会将这个也说出来,此番一闹,他将置我于何地?我恨恨看去,莫忧避开我的目光,对上沧澜霄。

“不过几面之缘罢了,使者多心了。”我淡淡道,声音虽是不响,却自有一番威仪镇住他人。

“小姐何出此言?”鸣翠突然道。众人皆是愕然望去,想不到她这个小小侍婢会在这种时候说话。

鸣翠跨出几步,向我跪下,惶急道:“小姐许心之人,不正是离公子?小姐得此眷侣,曾让鸣翠几番羡煞,怎的此时,却要负心,小姐置离公子于何地?”

鸣翠这几句话使得满座哗然,我不由一阵气闷,恨恨看着莫忧。他,竟连鸣翠都用上了。此番,倒真是志在必得,誓要让我在沧澜再无立锥之地。

莫忧偏过头,不欲与我对视,面上绷得有点紧,虽然神色淡淡,我却知晓他是因为心中十分紧张。

“既然如此,我们不若比试一番。”沧澜霄逼视着莫忧,冷声道。

“霄儿!不得放肆!”永顺帝斥道,看着莫忧,神色复杂,“使者决心已下,不再反悔么?”

“孤从不妄言。”莫忧虽是回答永顺帝,目光却看着沧澜霄,争锋相对,丝毫不让。永顺帝闻之,神色纠结得很,他虽是为帝多年,心智气势却比不得一干小辈。唉,这皇帝当得,真是窝囊。

“父皇,想来那一次围场比试使者不曾尽兴,纵然一斗又有何妨?”沧澜锐说道,见永顺帝脸上现出不豫之色,他话锋一转,“然则三弟和使者皆是身份不凡之人,未免误伤,不若来个温雅点的比试法如何?”

“陛下,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常有之事,不妨许之。”有几个朝臣大圆场道。

永顺帝点头应下,示意沧澜锐继续说下去,“不若就在这御花园之中,便就比试射箭,权当增进情谊。”沧澜锐轻描淡写的两句,缓和了场上气氛,在这种风雅之地比试,亦是消磨了戾气,也转移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冷肃。看来这二皇子很有两把刷子呐。

“也好,来人,备弓箭!”永顺帝吩咐道,此刻场上气氛已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对我的注意力也减少了许多。

侍者为沧澜霄和莫忧奉上弓箭。沧澜霄手指触上弓箭的时候,不由向我望来,笑容之间有些苦涩。怕是想到了我绝情诓骗他的事情。莫忧也似想到了,偏头微微一笑。

他二人同时站到一条绫罗圈出的线外,手持弓箭,箭尖直指靶心。先是各放一箭,虽有二十尺远,却皆穿红心而过,满场皆是喝彩。我不由抚额,就他们的水平,顶多来个平手,八成这二十支箭都得穿心而过。

而后莫忧三支连发,沧澜霄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只箭,满上弓弦,箭尖微偏,竟是射向莫忧同时发出的箭支。“叮”的一声,箭头相撞,四支箭齐齐落地。

沧澜霄倨傲地一挑眉头,唇角露出抹得意的笑来。我顿时傻眼,这

个,就是传说中的犯规吧?没想到沧澜霄的精神力如此强大,这么心绪不宁的时候还晓得弄些旁门左道出来。

本来这比试就是过过场,众人也没什么想法,岂料沧澜霄来了这么一下,傻眼片刻之后倒是来了兴致,叫好声比方才响了数倍。

莫忧心平气和地展唇一笑,两支箭一齐射出,片刻后,正准备张弓搭箭的沧澜霄便没了靶子。

众人瞬间默了……。这两个人,谁都不是什么好鸟!投机取巧,钻营古怪,心肠大大的坏。我默默地为自己哀悼了一把,想我凌绯在这么腹黑的二人间游走了那么久,真是遇人不淑。而后又有些沾沾自喜,看吧看吧,还是只有我有这功力,能够同时收服这两人。

沧澜霄瞬间的愣神过后,保持着张弓搭箭的姿势,身子一转,直指莫忧。在众人惊呼出声的同时,他手中箭支已经射出,两人不过相距几米。莫忧也不躲闪,淡然自若地站在那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而然,没有血溅三尺,只是“铮”的一声,弦断罢了,而箭,却是不偏不倚地定在十米之外的树上。莫忧看了眼手中残弓,随手一扔,“咚”的声响将众人惊醒。沧澜珏一下冲到近前,站在莫忧与沧澜霄之间,对着沧澜霄娇斥道:“皇兄,你怎可如此?”

“多事!”沧澜霄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随手也将手中弓箭扔下,对着永顺帝作揖道,“孩儿略有不适,想先行离去,望父皇允之。”

众人脱离了震惊,方才明白刚才两个位高权重地人是在比试,却仿若街边无赖一般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众人也不敢说什么。永顺帝余惊未消,淡淡挥挥手算是允了。要知道,如若方才沧澜霄那箭尖在偏个一寸,便是两国烽火起时,而且这沧澜还要背负上莫大的骂名。

“走吧。”沧澜霄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腕便要拖我走。动作虽然蛮横,却带着些许细腻温柔。

“放开她。”莫忧绕过六公主,拦阻在我和沧澜霄面前。便是这般无喜无怒地站着,冷意扑面而来。

“使者怕太是一厢情愿,你且在这问一句,婉鸢想和谁走!”沧澜霄冷冷一句,便又让人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我不由叹息,朝莫忧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世人所谓一句一伤,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落了莫忧的颜面却也不想拂了沧澜霄的意思。沧澜霄心知我的所想,深深看了我一眼,便也不再多言,拉着我便走。

莫忧依旧站着,定定稳如泰山,面容紧绷,目中神伤破碎。他一言不发地任我们离去,嘴唇虽是翕合几次,却是无声。

直到离了御花园,沧澜霄便带我坐上步撵,出了宫门,便坐上候在一旁的马车。

“我们,不是楚河汉界互不相干了么?”我声音有些涩涩的,手腕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沧澜霄的桎梏。

“你果真狠心,不论什么时候皆是如此。”沧澜霄叹道,语气之中皆是浓浓的无奈,“那你又在想什么?莫忧与你求婚,你怎的没有应诺?”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感觉沧澜霄修长的手指探到我的衣襟中,不由捂住衣襟,惊恐地望着他,他怎的那么大胆?沧澜霄似笑非笑地将手中多出的物什展开,原是一块绢布,是莫忧着人给我的。

“你怎的那么多心思?”沧澜霄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手上微微使力,便将之展开,就着淡淡月色细细观之,嘴角轻佻地翘起,“果然是体贴入微,情深意重。”

我一阵气闷,这沧澜霄怎么越来越无赖了?我本以为我自己就很无赖了,没想到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正文 突发事件

“我与莫忧,是不可能的,我从未对他有意过。”我将心中的一股浊气压下,淡淡与他道。

“我这样的男人你放弃,莫忧这样的你又无意,难不成你预备着去当姑子?”沧澜霄转而又想了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你肩不挑担,手不提篮,口腹之欲甚重,便是***……啧啧,猛于虎也。”沧澜霄邪笑着,轻佻望着我。*

“啪”地一声响后,车厢之中归于寂静。沧澜霄指尖抚过方才被我大的脸颊,似是不敢置信。我只觉得耻辱非常,他竟然拿这个来说事?他将我们的两情相悦置于何地?

沧澜霄眼中忽而有些猩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按在车壁上,嘶声道:“我这样说你便受不了?那你呢?你近日来就不会愧疚么?你当日说过的话,比这个狠多少?你以为我就是铁打的,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你到底凭什么?”沧澜霄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我不由痛苦地哼叫出声。

可是,偏偏他的每一句话,都刺着我的心,心尖的疼痛尤胜肉体上的。“对不起,沧澜霄。”我哑着嗓子,勉励忍住泪水。

沧澜霄闻言放了手,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眼中已恢复清明,“你回去吧,明日我就解除婚约。日后,各不相干。”

听见这话,我本是应该高兴的,这样我就能让芹青有个名正言顺的结局,可我却忍不住流泪。沧澜霄,他终是放弃了我。日后,便有其他人取代了我的位置,在他身边,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倾心相待。他会对别人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安心”。我心中刺痛难当,手指探上胸口,几乎窒息。

沧澜霄背对着我候了一会,似是在等我的反应,过了片刻,失望地叹息一声,“我以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终会有不同的。可你……。我再没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人了。”

沧澜霄呼喝着“停车”,跳下马车之时,我却觉着隐隐的不安,伸手抓住他的袖口。他不由抬头望向我,失望之后又见希望,眉间带着期待。我探头张望四周,见这道路只是偏僻了些,无甚不妥,便就作罢,手上一松,放开了他。

沧澜霄面上一暗,脸色沉沉跳下马车,走向相反的方向。夜色之下,他颀长的背影越发显得削瘦落寞。脚步虽是沉稳,却有几分拖沓。

待得沧澜霄走过拐角,再看不见他的身影,我不由一下摊在马车中。我们,便就这样完了。不是输给了世事,而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我。我突然心中极度地不甘愿起来,我们经历了那么许多,好不容易相爱相知,却因为一个死人而分开。可是,又觉无力,恐怕最大的阻碍并不是芹青的死讯,而是我爱他爱得还不够坚定,不能为他舍弃一切。他一手拉开了这场爱恋,却由我来终结。这对沧澜霄,是何其不公!

天上月亮光芒淡淡,无喜无悲。

我吩咐马车再度行驶,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跑去找沧澜霄。听着辚辚马车之声,我半闭着眼倚着车壁。忽而,耳边听得兵刃之声,我掀开车帘,四处却是刀光剑影。我神思一凛,还未来得及警示车夫,一群黑衣人便出现在马车前。俊马长嘶一声,马车便停了下来。

我掀开车帘望去他们面覆黑巾,露在外面的眸子并无杀气。车夫还算得镇定,警戒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显然也是训练有素。为首的黑衣人冲我一抱拳,有礼道:“主上请小姐一叙。”

“若要相叙,何不让他亲自前来?”我打量着这群黑衣人,人手虽少,却皆是高手,恭敬地立在一侧,显然对我并无恶意。恐怕是莫忧的人,难道他还未死心么?

“主上现下脱身不开,还望海涵。”黑衣人又道。

“我不想与他相叙,我的心意他应当明了,你们走吧。”我冷冷道,疲乏得很,不想再和莫忧纠缠不休。

“主上说了,此间事了,未免夜长梦多,何不离去?”黑衣人显然不会被我三言两语说退,而鉴于实力上的差距,看来我此行已成定局。可是到了莫忧身边,我还会有机会离开么?莫忧看来事事随我,却善于攻心,最是防备不得。

“如若我不允呢?你们莫不是想动武?”我喝道,可惜四周寂静,不会有人出现,纵使听到这些声响,亦不会来趟这浑水。

“鸢儿!”沧澜霄喝道,几个飞身起纵,便来到我们近前。我心中惊吓,他怎么会现在过来?莫忧的下属虽是对我礼遇有加,可他们绝不会如此对待沧澜霄的!

“你来做什么?”我急切道,“你快走!”

沧澜霄看着我,眼中是深切的悲哀,仿若被遗弃的孩子一般迷茫无助,“我割舍不下。”便是这么句话,让我这些日子筑起的防线立时土崩瓦解。我低呼一声,跳下马车抱住了他,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紧紧搂着。这一抱,便惟愿天长地久。

沧澜霄因我的所作所为怔忡片刻,随后便回抱住了我。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急促,急急道:“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猛力点着头,靠在他胸膛上。不过片刻,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现在不是柔情蜜意的时候。我吸了吸鼻子,压下眼中的酸涩。

“你们请回吧。”我对着那群黑衣人淡淡道。

“主上有令,挡我者,格杀勿论。”黑衣人一声怒喝,便举剑向沧澜霄刺去,沧澜霄一把推开我,从腰间抽出宝剑与黑衣人缠打在一处。四处皆是兵

刃交击之声,黑衣人约莫有十个,结成剑阵,将沧澜霄困在其间,周身皆是剑光。刀光剑影之中,沧澜霄虽是游刃有余,我却为他捏下一把冷汗。

其中有黑衣人互使眼色,其中两人便向我飞来,虽是少了两个人,却是没有影响到大局,想来他们平时配合相当。我不由后退,沧澜霄却被困在剑阵中,无暇分身。

那车夫显然也有几分武功,冲上前来与黑衣人厮斗,我退至一旁,静观其变。暗暗扣上银戒,对准一个欲来擒拿我的黑衣人便是一发,那黑衣人动作一滞,虽有余力,却是大不如前,我与他过招中侥幸占了上风,便又撂倒一个。随后另一个黑衣人在我的帮助下被车夫撂倒。沧澜霄已经找到剑阵的松动点,刺挑之间,两个黑衣人被刺伤。沧澜霄不欲和他们继续车轮消耗战,举剑又刺倒两个后,急急向我冲来。黑衣人见剑阵已破,便阻止沧澜霄的前行,且又有人来捉我。沧澜霄回身护住我,岂料背门大开,一柄利剑便生生刺向他的背心。

我惊叫出声,紧紧握着沧澜霄的手臂,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一把抱住我便飞身离去,那车夫也随之跟上。奔行了数里地后,沧澜霄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只得停下喘息片刻,吩咐那车夫着人来接我们。

我立在沧澜霄身边,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痛恨自己的无能。

“没事的,鸢儿。只要你能回心转意,比什么都好。”沧澜霄有点喘不上气,我忙为他拍抚后背,却是一手黏腻,沧澜霄瑟缩了一下,低哼一声。我才省起他后背中了剑上,立刻放下手,可心中更是惊惧。

“霄,你后面的伤……”我本想为他包扎,可是又想到马上便能回去,便能清洗上药。若是现在草草包扎,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便就顿在那里,不知如何。

“无妨。”沧澜霄握住我的手宽慰,“他的剑刺入不深,显然有所忌惮,这毕竟是沧澜的地盘。”他显然也猜到了那是莫忧的手下,我低垂了眉眼,生涩地开口道:“霄,我们就当,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可好?”我几乎把头垂到了胸膛,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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