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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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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王的支持。”沧澜霄故作神秘道,我挑眉看他,不明其中区别,“就是说他若有这个本事当上定远王,我便支持他,反之,我便会弃了他。”

“这约定可真够傻的,你不是稳失了民心么?怎么着也得说出些非他不支持的话来吧?”我不由嗤笑,看来沧澜霄就算英明一世,也免不了有犯二的时候。

“还非她不娶呢!”沧澜霄摸出扇子敲了敲我的头,嗤笑道,“人家有的是度量,谁似你这般小心眼?君子之间,坦荡些反是令人信服。”

“切,还君子,不就是靠玩弄个女人成事!”我不屑道,虽然说我对婉昭没什么好感,并且还巴不得她早些投胎,可是对这些男子的行为还是有些不齿的。

“这叫物尽其用!那婉昭倒也有几分本事。”沧澜霄还想用扇子来敲我,被我一把收走,用扇子戳着他的腰间,怒道:“你再敢用这玩意儿敲我,我便要你好看!”沧澜霄举举手,算是投降,虽然面上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琢磨起了其他事儿,为何能让尸人攻击醉殇?当初不论我如何旁敲侧击,他们也决计不肯告诉我,现下应该没什么了吧?我继续用扇子捅沧澜霄,开门见山道:“当初他们是怎么让毒尸攻击醉殇的?你快些告诉我,不然我改明儿就去你府上的柴房找迟柳妍,放她出来挠我!”

沧澜霄无语地看了我良久,才不情不愿地蹦出几个字,“素岳的尸块。”

我沉默下去,虽然我不喜欢素岳,因着她告发了沧澜霄的行迹。可是这般下场,对她来说委实太惨烈了些,她不过是做了个富贵梦而已,转眼,却被人利用得连尸骨都不放过。沧澜锐用素岳的尸骨挑起尸人和醉殇的方法,不可谓不毒辣,源头当然就是那最初见着的尸人,也就是素岳她老爹。怪不得那小子死活不肯说,被我逼急了还来一句“山人自有妙计”。

我们一路说话,便来到了主厅,沈孟川正巧赶来,见着我,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对我的思念。眼泪掉没掉我不知道,鼻涕可差点抹了我一手,还好我眼疾手快,先把沧澜霄推出去替我挡了。

“鸢儿,你可算回来了,爹爹担心死了!”沈孟川老泪纵横地握着我的手,大有一副见了我就死得瞑目的样子。

“婉鸢在外,也着实想念爹爹。”我铆足了劲憋出个红眼圈,乖顺道,“府中怎的这副样子?”我故作惊讶地指着那些白布条条。

沈孟川叹息一声,面满哀伤倒不似作假,多日不见,他苍老了许多,“你二娘和婉昭去了,她们……。唉,不提了,你既回来了,便好好休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些个八卦,打听起来方便得很,倒是有些讶异沈孟川怎的忍住了没问我与沧澜霄的八卦。

沈孟川本想留饭沧澜霄,奈何他急着入宫,也只好作罢,便带着我送别了沧澜霄,才带我去休息。倒是沧澜霄记性好,稍后便派人送来了柳眉,难为他来寻我时还记着找人送走了柳眉,不让迟柳妍难为。

正文 似是故人来1

如今街市之上,奔走相告的便是太子娶妃的婚讯。在两月之前,太子新婚,新娘偷梁换柱还传成市井笑谈,而今,再次成婚又无疑是另一炸雷。新娘娶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沈婉鸢,那桃代李僵的迟柳妍,则降为侧妃。还有一则消息,便是皇子封王,除太子以外一干皇子皆为亲王。于是乎,这几日游散在外的皇子皆回天都。沧澜国皇室本就是龙凤之姿偏多,而今皆聚天都,竟是惹得天都绫罗缺货,堪比洛阳纸贵一时。*

我不知道沧澜霄使了什么法子让永顺帝下了这个决定,只知道他这些日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便是想问也没个奈何,不过我倒是偷偷跑过几次太子府,勘察过迟柳妍是不是在柴房呆得安生。永顺帝此次封王,大抵是想把沧澜锐引来,许是念及着骨肉亲情和些许愧疚。

沧澜霄前不久便着人来说要与我共同赴宴,今日封王我不得观礼,他也就只能让我过过晚宴的瘾了。我挑了件紫色曳地长裙,配上同色广袖外衫,绾了流云髻,在发间点缀一排粉色珍珠,额间缀上蓝宝石额坠。伸手撩拨一下,坠子轻易泻出流光溢彩。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柳眉欢喜得很,直夸我容色艳丽。眼睛扫过梳妆台上的各色珠翠发簪时,更是满意。自从永顺帝下旨之后,我的身价貌似又大涨一番,前来拜访的名媛贵妇络绎不绝,可惜我向来不喜欢这番废话,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当然还是把那些个礼物留了下来。于是乎,现今我这小院子可是身价百倍,光是这些个钗环珠宝就价值连城。我,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当然,原先也是,不论是原先暗中替我打理水月容莫忧还是现今的沧澜霄,都会将水月容的收入给我送来,一叠叠的银票,看得我心花怒放。

“鸢儿,我来了。”沧澜霄摇着他那把破扇子得瑟着进来了,甫一看见我满梳妆台的珠宝就黑了脸,“你这些日子到底收了多少好处?”

柳眉捂着嘴角告退,临走前还冲我挤了挤眼睛。“也没的多少,就这边这些了。”我指了指桌子,便靠坐在榻上,邀功请赏,“怎的,不错吧?日后就算要养你也够了。”

沧澜霄手一抖,坐到我身旁,手搂住我的肩膀,目中带着些痴迷的神采,“你今天很美。”我含蓄一笑,看着他益发靠近的俊颜,微噘着嘴配合,结果没触到柔软,反而额头上挨了一下。我怒目而视,沧澜霄笑得好不欠揍,“你怎么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就这么几个货色让你开心成这副德行?”

“你这是纯粹的嫉妒!”我撇撇嘴,从榻上挑起,拿过梳妆台上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在沧澜霄面前晃悠着,“这可是南海的珍珠,拳头大的一颗哦,可是价值千金的!”我斜眼看着他,一副看乡巴佬的样子,估摸着他这辈子还没有去过南海,虽然我也没有,不过总得拿捏出这个腔调来着。

沧澜霄不在意地笑笑,拿过锦盒中的珍珠,对着光打量,嗤笑道:“便是这种残次品也拿来给你,看看,这儿有个黑斑。”

我一把抢过,小心放好,冲他皱皱鼻子,恶声恶气道:“有黑斑怎么了,这叫残缺美!总好过你,连个簪子都不知道送我!小气鬼,喝凉水!”

沧澜霄掏掏耳朵,显然对我的话语不以为意,“晚宴快开始了,你再这么耗下去,估计过去就只能吃冷饭了。”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却也只能乖乖跟着,连同着允文,一同去向宫中。自从婉昭去后,二夫人自尽,沈孟川就大病一场,心力交瘁,便将许多事宜交给允文,宴会之类也由他出面代表沈家。允文向来聪颖,年纪轻轻便将诸多事务调和得玲珑,自是朝堂的后起新秀。虽说我对允文没的什么好感,倒也谈不上讨厌,终是可有可无不甚在意的人。

“妹妹这些日子可安然否?”允文仍是那副儒雅模样,笑吟吟问道。允文接掌了家中事物,又有朝中职务,自是忙得脚不沾地,而我又是难得出院子,这还是最近我们第一次见面。

“托哥哥的福,一切安好。”我嘴上说得没心没肺。可是心上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我那早亡的孩儿,可是在何处安好?

许是我的神色黯淡入了沧澜霄的眼,他握住我的手,拍拍后背,“鸢儿这一路来,时有受惊。”允文知趣地不再嘘寒问暖,这一路便寂静无言,直到了宫中。我与沧澜霄乘步撵而去,允文是外臣,自然只得由宫婢带路,前往宫殿。

设宴地点是在紫宸宫,据说这是除了太极殿和乾清宫以外最大的宫殿,是先皇为最宠爱的妃子建造的,可惜红颜薄命,没用过建造的年份就归天了。我略微抬头,看着那雕梁画栋的宫殿,微微叹息。

“皇兄,皇嫂好生傲气。”一个糯糯的语音传来,我抬头望去却是那小六子,这小子也是快成年的人了,却还操着口娃娃音,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得可爱。

我冲他扬了扬下巴,笑道:“那又怎样?小六子,长嫂如母,我在你面前,能不傲着点?”

“哈哈,六哥竟成了小六子,真是难得!”身侧一人抚掌大笑,我看去,却是个眉目俊朗非凡的男子,眉眼间有些阴煞之气,带着几分阴柔,骨骼纤细,竟是烈焰红唇。我本以为沧澜霄已经够人妖了,没成想还有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他看上去比沧澜霄小上几岁,不似沧澜霄这般高大,略矮了小半个头。听着他叫小六子六哥,我

思量着大概是九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和已经夭折的七皇子在年岁上相差无几,而这沧澜国据说三皇子与九皇子虽非一母所生,却极其相似,看来这就是九皇子了。

“见过九皇子殿下。”我本是行礼,后来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纠正道,“该说是瑜王殿下。”一皇子皆已封王,自然该用新称呼的。

“皇嫂多礼了。”沧澜瑜笑道,虽是表现得温文有礼,可我总觉着阴风阵阵。我冲沧澜霄使了个颜色,他略略寒暄几句便带我离开了。

“是不是觉着沧澜瑜像个娘们?”沧澜霄在我耳边悄悄道,“别看那小子长得俊俏,人可是毒得很。”

我默了半盏茶的时间,也学着他的样子,学着沧澜霄的样子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你不觉着他和你很像?”

沧澜霄摸摸下巴,以更轻更暧昧的语调说道:“我今晚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娘们。”

我干笑一声,撤离了他的身边,我还不会不自量力到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我们好像许久没有亲密过了,他一直顾虑着我的身子,不敢动作,害得我着实有些怀念吃肉的滋味。想着想着,我不由脸红,低低道:“今晚我等你。”沧澜霄脚下一个酿跄,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太子和太子妃好不恩爱!”座上传来低低的笑声,我循声望去,竟是路嫣华。后宫的蹉跎让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不似当年清冷,毕竟已是明珠暗投,遗落人家。

“她如今已是华妃,按着辈分,你该唤她一声母妃。”沧澜霄在我耳边提醒,还止不住地窃笑。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乖乖巧巧唤道:“见过舒妃娘娘,见过华妃娘娘。”

路嫣华微微抬手,示意我起身,眸光转过沧澜霄时,略有停顿。“太子妃近日来颇有不顺,一点心意,全当压惊。”我笑着从太监手中接过了锦盒,无视沧澜霄的白眼,心里乐开了花,这路嫣华也算厚道,还知道送礼,皇帝的小老婆,该不会送我次等货吧?

“妹妹也真是,若是要备些薄礼,也须得知会姐姐啊。”舒贵妃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责备道。

“是妹妹缺了记性,姐姐可莫要见怪。”路嫣华娇俏道,眼波盈盈,让人不忍苛责。

“娘娘能惦记着,已是婉鸢莫大的荣幸了。”我福身道,心中一阵阵恶寒,还姐姐妹妹,说出来都恶心的慌,这后宫里的女人可真是小强命,竟然能够说得面不改色。

“婉鸢不若打开,也让我等开开眼界。”舒贵妃笑道,神色之中有几分好奇。我略略点头,小心将锦盒打开,待看清其中之物时,不由惊慌,急急将手中之物扔掉。

这么一个声响,本是各自交谈的人群皆看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里,而永顺帝和孝娴后亦是刚巧到来,便被吸引了目光,略略皱眉。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不喜欢本宫也不应如此作为,难为本宫的一番好意。”路嫣华满面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转脸看到永顺帝,赶忙站起撒娇,“皇上可要为臣妾作主。”

正文 似是故人来2

沧澜霄上前一步把我搂在怀中,面色铁青,我相信我的脸色定然十分苍白。那锦盒之中,赫然掉出一副精致的长命锁。木盒内侧,还细细雕刻着仿似年画中的福喜娃娃。

“霄儿,这是怎么回事?”永顺帝颇是不悦地看了我一眼,看着路嫣华满是委屈的面庞,很是心疼,只是碍于众人不敢去安慰。*

“婉鸢不过失手,还请华妃娘娘万莫怪罪。”我整了整情绪,退出沧澜霄的怀抱,恭敬地福身。

“父皇,婉鸢身子有些不适,且容我带她回去休息。”沧澜霄握住我的手,强行把我握拳的右手掰开,淡淡瞥了眼手掌的血丝,眸中怒火中烧。

“放肆!你们道这儿是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永顺帝喝道,怒火更甚。

“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孝娴后莹白的玉手抚上永顺帝的胸膛,“华妹妹也真是,已是为人母妃,又怎可和小辈斤斤计较?纵然是曾经稍有不快,亦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这般一说,永顺帝脸上也有些个挂不住了,却又无从发火,只得瞪一眼路嫣华,便走去御座。在座之人,也隐约想起路嫣华与太子亦有一番纠葛,只是不敢言语,面上神色却是忍不住变得奥妙。

我忽而觉得佩服起孝娴后来了,她这样的女人,不问缘由,不分皂白,三言两语便可转嫁祸事,给他人扣上大帽子,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后宫之主。只是,嫁给这般花心草包的男人,真是可惜了。孝娴后转身前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哀似叹。

“鸢儿,我们去休息吧。”沧澜霄拍拍我的背,安抚着我的情绪。早有宫人将地上的盒子和长命锁拾起,“归还给华妃娘娘,只得多谢美意了。”沧澜霄的声音冷冷的,眸色深沉。

我们回到座位的时候,邀请的宾客大多来了。我心神不宁,也懒得一一去看,只是靠着沧澜霄,手中握着微凉的茶杯,静息凝神。可那长命锁、福喜娃娃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路嫣华,你欺人太甚!只是,她怎么知道我这个事情,怎么知道我早夭的孩儿?难道只是个巧合?

沧澜霄拿出随身安放的金疮药为我涂抹,手心凉凉的感觉减缓了方才的刺痛感。“许是为你买的调养药物,被她知晓了去,只是,”沧澜霄微微皱眉,困惑着,“她何来此等耳目,连这些事情都知晓,不该是巧合的。”我掏出丝巾,递给沧澜霄包扎,心下黯然。

“这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你,莫要念着那些事情了。”沧澜霄的语气带着几分沉痛,低声安慰着我。

“你总是安生不起来。”一声叹息传来,我看去,竟是沧澜锐在我们邻座,方才在想事情,倒是没有发现他。之间他如今神色平和,少了往日里的锐气,却不减那份雍容气度,倒是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

“过奖过奖。”我面不改色冲他拱了拱手,而后彻底无视之。虽然说他帮了我,可那也是抵罪,我才不用受之有愧。

不知为何,大殿中有了些微的***动,我好奇探头,便见着殿门处行来一对男女,不禁眼前一亮。男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似莫忧一般润玉无双,只少几分冷冽孤高,多了几分平易和缓。而他身边的女子容貌脱俗,虽非惊艳,却是伊人似水,清新淡雅,望之舒心。便是这么一对璧人,打破了这一殿的平静。

这气场,不是鱼宁么?一个人外貌如何变迁,那种感觉是不会变更的,何况她的长相与鱼宁也有几分相似。我不禁对沧澜霄有些忿忿然,原来鱼宁也是官家之女,无怪乎我曾经见着了她,都是被这厮一番胡搅蛮缠,才错过了相逢的时日。不过转而想想,似乎她过得很好,各自安好,亦是不错的。倘若我们当年相逢,便是另一番际遇,挖空心思地想要回到原先的时代,定然会错过身边的许多人和事。

我忽而觉着手心一痛,沧澜霄凑近我的身边低声道:“不过是个美男子,鸢儿也不必看得出了神。”

“那是沧澜四皇子沧澜梓枫?”我不禁问道,见沧澜霄点头,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鄙夷,我也懒得与他争辩,赶忙问出心中疑惑,“那他旁边的女子是谁?”

“左相之女宫倚墨,四弟的未婚妻。看见没?这才叫女人,叫大家闺秀。”沧澜霄的眼神中更添几分鄙夷,上上下下挑萝卜青菜一般看着我,啧啧摇头叹息,气得我一脚踩上他的脚面,使劲地扭转着。我挺了挺胸膛,满意地看了眼上身的曲线,对着沧澜霄恶狠狠道:“你今晚觉着谁女人,便找去吧,姑奶奶我可要找觉着我女人的去了。”

沧澜霄倒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轻笑声便传来了,沧澜锐的肩膀带着些颤抖,朝我挤眉弄眼,“可以考虑本王的。”

我冲沧澜霄昂了昂下巴,沧澜霄面色一黑,冷哼道:“二癞子!”我低头忍俊不禁,沧澜锐摸摸鼻子便转过头去了。

我直觉两道目光向我看来,不由对去,正是刚刚入座的宫倚墨,她神色中带着探究、揣测、喜悦,种种情感交错在一起,让我更加肯定那就是鱼宁。我微笑着,冲她眨了下左眼。她微微怔忡,便冲我眨了眨右眼。我心中狂喜,却不敢叫唤,只得狠狠地掐住沧澜霄的手臂。

“姑奶奶,你还来?”沧澜霄哀叹一声,而后看看我的面色,担忧道,“你怎么

了?不舒服么?”

“我很开心,今晚招你侍寝。”沧澜霄听我前半句本是嘴角上扬,后半句一说,他的脸色直往下沉,想是要弹我脑袋,估摸着那么多人面前不好动手,只得叹息,且略带狐疑地看向对面的沧澜梓枫和鱼宁。

最后到场的却是沧澜迦,他而今倒是不再消沉,只是沉稳了几分,俊眉朗目,风采不减当年。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挪开眼光,与左右之人谈笑自若。

“他放下了吧?”我不由问道。“许是吧。”沧澜霄语气中有几分感慨,“终是我对他不起。”又怎只是他的错,若不是我当初想攀附沧澜迦,也不会对他抱有暧昧的态度,不会造成他的误解从而对我倾心相待,这,可是我犯的错事。

丝竹之声响起,恐这宴会又是些靡靡之音,皇家的宴会,不过如此。说是最庄严神圣的天子之家,却总是欢喜这些个色授魂与。对面的鱼宁冲我呶呶嘴巴,我见她对身旁的沧澜梓枫说了什么,后者微微点头,在她起身之时替她整了整裙摆,两人相视而笑之后,鱼宁便悄悄从侧旁出殿。我等她跨出殿门之后,也就火急火燎地准备出去,刚要离座,便被沧澜霄一把拉住,漫不经心道:“你与宫倚墨何时相识的?”

“要你管,放手。”我戳了戳沧澜霄的手,他只得松手,虽是极力隐藏,我却瞧出了他眉眼间的失望颓然。我抿了抿唇,故意忽略,便小心出了殿门。

走了不过几步,便见着了在暗处候着我的鱼宁,她招手示意我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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