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生想必有什么话要说,这里不是地方,请到节堂一叙。”陈德兴这些日子已经招揽了不少文士——即便是江南文士,也不是人人都在赵家天下有一份锦绣前程的。看到如今乱世将来,想在陈德兴这个将主手底下谋个富贵的大有人在!邓明潮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邓明潮没有推辞,一路就跟着陈德兴直入节堂。就是浙江沿海水军司的节堂。高大已经让人布置收拾了一番,还配上了黄家提供的女使小厮,还给升国公主单独安排了住处——公主和陈德兴尚未婚配,自然不宜同居,她可不是小妖女和宝音这样的豪放女。
“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一行人物在节堂中分头落座后,陈德兴也不和这邓明潮绕圈子,而是直入主题——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见不少来投靠的,有武士也有文士,可没有什么功夫拿出刘备见诸葛的做派,一个个和他们深交。
有什么本事,有什么锦囊妙计,干干脆脆的说出来就是。
邓明潮笑了笑道:“天下汉人总有万万之数,英雄着车载斗量,拥兵掌民之人,总有数十!然中原之鹿只有一头,恁般多的英雄,谁不望之?若人人以强弓硬弩射鹿,其鹿必死无疑!若众人以刀剑相残,则此鹿如何,还未尝一定。”
陈德兴点点头,他知道邓明潮口中这“鹿”是蒙古人。而英雄则是南宋这边的15个节度使,北地的十几个汉侯。如果这些节度使和汉侯自相残杀,蒙古人还是很有机会可以赢得天下的。如果大家伙儿一起出力打蒙古,那有十个忽必烈也扛不住!
只是要让那么多的节度使和汉侯劲儿往一处使,几乎是不可能的!
“先生有何妙计?”陈德兴看着眼前的红脸胖子。比起之前一个劲儿鼓动自己当曹操去挟天子的士人,这个胖子还是有点意思的。
“将主听说过先入关中者王的故事吗?”邓明潮笑问。
刘邦、项羽的那点事儿,陈德兴如何不知?
他的眉毛微微一挑:“先生的意思是……先入燕京、开平者王?”
邓明潮点头:“朝廷弃北地百多年矣,还有和德称北地之主?还不如让天下英雄自取。”
陈德兴微微点头:“办法不错,只是天下英雄人各一心,恐怕难以约定先入燕京、开平者王吧?”
邓明潮站起身,冲陈德兴拱了拱手:“某不才,愿意为将主出使四方,游说南朝英雄共襄盛举!至于北地……”说着话他就扫了一眼同样端坐在节堂内的赵复。他现在是节度判官,是陈德兴的总文案。游说北地群雄的差事,好像只有他能担当了。
赵复感受到此人的眼神,笑着站起身:“将主,属下可以去游说北地诸侯!”
陈德兴一摆手:“不必江汉先生出面,待到高丽,吾还多有仰赖之处。北地汉侯,吾自有人可以出面。”
这人不用问,当然就是李翠仙的父亲李璮了!北地汉侯以李璮为首,只要他肯加入这场博弈。义旗一举,忽必烈的号令就难出燕都了!……1292
第279章 衣带诏 第一更()
六月的新书月票战终于拿下了,罗罗的书站稳了前十名,不过七月的月票大战又将开始。罗罗不说废话,先奉上一章,再狂求保底。今日五更起,满50票就加一更!
大宋景定元年九月初四。
临安城中,从七月二十那日开始的兵荒马乱景象,总算是过去不少。一场带来丝丝寒意的秋雨从天色还未曾放亮的时候就飘飘洒洒而落,随风翻卷,将临安城笼罩在一片雨雾蒙蒙当中。
而在这雨雾之下,临安城最寻常的一日便这样开始了。二十日大火中被焚的店铺人家,都已经开始了重建。从城外运来了砖木石材,又在城东雇了小工,每日施工不停。早一日完工,便能早一日开业或收租。虽然南北和议已经泡汤,大宋朝廷的威风也完全扫地,四方诸侯眼看就要拥兵割据。
但是这和临安又有甚关系呢?只要战火不到江南,行都之内大部分的官民,就只当是太平盛世!当然,吃饱了没事儿干,整天忧国忧民的主儿还是有的。
在临安,这等人现在分成了两党。一党名曰复兴党又称复兴社,在嘉会门内的公主府公开挂出“行都复兴社”的招牌。由陈德兴的学生卫逐鞑、温久负责主持。他们二位都有武学博士的差遣,除了主持行都复兴社,便是《 在武学任教。除了此二人,行都复兴社的社员就不公开身份了。不过临安尽人皆知的就是临安、绍兴、建康、庆元三府的魔教徒众,都是亲复兴党的。另外,顾命六大臣之一的陈淮清。枢密院都承旨文天祥肯定也是复兴党的头目。而《光复》报则是复兴党的机关报。
而和复兴党对立的则是贾似道为首的平章党又称保皇派,他们倒没有光明正大挂出牌子。也没有复兴党一样的严密组织。就是一个以贾似道、吴潜、江万里、马光祖、蒲择之等顾命大臣为核心的朋党。这些人在历史上并不是一党的。甚至还是相互敌对的政敌。但是在这个时空,他们都有了共同的目标——安宋兴赵、恢复士大夫专政!所以便走到了一起。结成一党。
都门之中虽然两党对峙,不过并没有马上撕破脸的迹象。
复兴党的根基尚浅,除了陈德兴一军和那些和乌合之众差不多的魔教徒,几乎没有可倚仗的力量。即便打倒了贾似道的文治派,他们也无法控制大局——除非下决心血洗江南!
保皇一派则没有可靠的武力。都门之中的王坚、韩震两军尚在编练,没有成军,可用的只有李庭芝从扬州带来的号称两万,实际上只有一万多人的武锐军。靠这点武力可不敢和陈德兴开战!至于联络诸侯的事情,他们也是顾虑重重。毕竟陈德兴已经引兵而出。临安和江南之地基本还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如果引入一个强藩,到时候谁说了算就要打问号了!
所以在这样的大势之下,两党两派私下的小动作不断,但是表面上却是其乐融融。贾似道还把自己的从女许给了陈德芳为妻,江万里则让自己的侄子江珏和陈德兴的一个堂妹订亲。
在两党两派的极力营造之下,行都之中的形势总算安定下来,仿佛还是以往的太平光景。只是这风平浪静之下,却有一股让人意想不到的暗流正在涌动。
……
在距离北内德寿宫没有多远的荣王府的书法之内。一名和太上皇赵昀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一身紫袍。玉带束腰。坐在书桌之后。和他对面而坐的,赫然就是忽必烈汗的江南招抚使刘孝元。他现在也是一身绿色官袍,装扮成了一个大宋的低品文官。
而那紫袍男子,正是大宋当今官家赵禥的生父荣王赵与芮。赵与芮先是弟以兄贵。现在又是父以子贵。虽然是不大值钱的疏宗出身,但是几十年高贵下来,也养成了一种沉雄气度。
书桌之上。摆放着两份文书。其中以份乃是郝经携带南下的几分国书中的一份,另一份则是忽必烈委任刘孝元为江南诏抚使的文状。两份文书之上。都盖着一模一样的印章,都是总管漠南汉地军民庶务的大印!
今日。刘孝元是以蒙古密使的名义来见荣王殿下的。
赵与芮沉吟少顷,叹息道:“真金王子之死,的确不是吾那兄长的意思,他是真心想招王子为婿的,没想到却被乱臣所迫,还害王子送了性命,真是太叫人伤心了。只是陈贼如今拥兵数万,在朝中也和贾似道妥协,吾这个荣王是空的,如何能替忽必烈汗除此逆贼?要是吾真有办法,又何须刘诏抚上门游说,早就取了这逆贼性命了!”
陈德兴的野心,行都之中还有谁不知道?想取其性命的大宋的忠臣孝子,也不是一个两个,就是平章军国事贾似道表面上和陈家往来密切,要是真让他逮到机会,恐怕也不会半分手软的!
而在所有想要陈德兴性命的宋人之中,和陈德兴的矛盾最不可调和的不是旁人,正是这位荣王赵与芮!
如果陈德兴真有一日黄袍加身了,贾似道之流,无非就是换个主子!大不了就是拼个终身不仕陈氏好当赵家纯臣。但毕竟贾似道已经和陈家联了姻,便是陈德兴做了皇帝,只要贾似道识相,也未必容不下。
甚至当今太上和陈德兴也不见得是非分个你死我活的!毕竟陈德兴对升国公主的钟爱是明摆在那里的。若是他当了皇帝,升国公主多半就是皇后!公主若是生了儿子就是太子!这天下不还是太上的血脉在掌握?外孙和侄子,谁比谁更亲可不好说!
而赵与芮却是别无选择!因为他的儿子是皇帝,他的孙子是太子,若是陈德兴成事,他的子孙都是被消灭的对象!
可问题是,现在滞留定海待风的陈德兴身边已经有了两万大兵,江南还有谁能取其性命?
刘孝元笑笑:“有殿下这话就好了,这天下间的忠义之士何其之多?他们无不欲取陈逆头颅以报国家,只是苦于没有大义名分,不敢贸然行事而已。”
赵与芮仍然皱眉:“莫非是甚么高来高去的侠义之士?”
刘孝元一笑:“哪儿有两万军中取主帅首级的高手?”
赵与芮轻轻哦了一声,沉吟不语。
刘孝元又道:“不瞒殿下,如今愿意替朝廷出力取陈逆首级的,乃是泉州蒲海云!”
“蒲海云?”赵与芮心下吃了一惊,他如何不知道蒲海云就是蒲寿庚!大宋第一的豪商,泉州的半城之主,手底下有2000余艘大小海船,为蒲家效力的水手家仆恐怕在十万以上!
“蒲家打得过陈德兴!?”赵与芮摇摇头,有点不敢相信。
“要看在什么地方了!”刘孝元冷笑,“若是在陆地上,蒲家的十万水手恐怕连陈德兴的3000甲士都对付不了!但是到了海上,蒲家的2000艘海船如何敌不过陈德兴的三四十艘战舰?”
赵与芮不懂海战,但是算数还是会做的,2000比三四十大多了!自然是有些胜算的。可问题是,蒲寿庚为什么不亲自出面,而是要让刘孝元前来呢?
莫非蒲寿庚已经和蒙古人勾结在一起了?
刘孝元仿佛知道赵与芮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不瞒殿下,蒲海云的确和大蒙古有些来往!大蒙古已经许他做泉州之主了!不过这都是蒙宋议和之前的事情。”
赵与芮眉头紧皱,不明白刘孝元为什么要挑明这一点?
刘孝元沉吟着又道:“若是行都之变前,我也不会和殿下说这些的。但是如今情况不同了,不但蒙宋两国有了共同的敌人,而且蒲海云也不会再投蒙古了。”
“哦?”
“因为蒲海云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泉州节度使,何必再多此一举,投效大蒙古呢?”
“泉州节度使?”赵与芮突然想到什么,愣了半晌,才点点头道:“10万之众,2000海舟,的确是可以当一方节度了!”
“蒲海云出力去替大宋、替蒙古铲除陈德兴此贼,大宋封他一个泉州节度使,而大蒙古只求陈德兴灭族,便不再追究真金王子之死。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赵与芮沉吟半晌,还是摇摇头:“本王只是一个闲王,如何能让蒲海云当上节度使?”
刘孝元道:“讨一张密旨即可,这节度使,蒲海云会自取的,有一纸诏书便名正言顺了。”
赵与芮又是片刻沉吟,最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重重点头:“也罢!大宋江山是我儿子的,这份责任,我不担谁担?密旨的事情我可以去办,但是这圣旨是不可能有东府副署的。”
“无妨!”刘孝元笑了起来。“一份衣带诏就足够了!”
一份衣带诏,一个节度使,大宋在分崩离析的路上便又多走了一步!在大宋最核心的江南五路,也有节度使出世了,而且当上这个节度使的,还是一个白番豪商。
如此这般,这节度使还有谁不能去当?要不了多久,这个大宋恐怕就不是十五节度,而是五十、六十个节度使的天下了!……1292
第280章 裱糊匠 第二更奉上()
在建康府城内的两江宣抚大使衙署之外,云集了不知多少车马。绿袍绯服,涌涌如过江之鲫。
当了一辈子武臣,如今以太尉之尊宣抚两江的赵葵,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武臣的衙署之前,也会有如此景象。
不过以赵葵现在的地位,以武臣如今隐隐压文臣一等的风头,这样的景象也属正常。如今大宋这边,实力最大的武臣无疑就是陈德兴了。而资历最老,官位最高,门生故旧最多的武臣,却非这位赵葵莫属。如吕文德、夏贵之流,都是赵葵简拔于行伍之中的。陈德兴的祖父陈虎山,同样是赵葵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论起辈份,今年74岁的赵葵,可足足比陈德兴大了三辈,算是陈德兴曾祖一辈!
不过这位军中宿将却是文臣世家出身,和文臣的关系处得很好。而且又不经营势力,在军阀遍地的南宋理宗朝算得上是个另类,因此也极得朝廷信用。连理宗皇帝这样小肚鸡肠的官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赵葵什么。在历史上,贾似道的打算法虽然波及到了赵大老虎,但是也只是轻轻放过,并没有让赵葵太难堪。
而现在,赵葵这位军中宿将就是不折不扣的赵宋武臣之首,凡是拥赵的官民无不翘首仰望。就是陈德兴,也是无比忌惮这个军中宿老。
'
而那些刚刚接到旨意,成为一镇节度使的武臣,更是流水似的把门客衙内派来建康打探消息——是不是要来个十四路诸侯讨德兴的,就等老太尉一句话了。诸镇节度都是老太尉的晚辈,但有所命。如何能不听从?
除了诸镇来人,尚有临安赶来的人物。朝中两派。现在都想稳住赵葵。陈家父子固然不想闹出个诸镇共讨——若真是那样,陈德兴也就只能以退为进,先把势力撤出临安了。
而贾似道等人,同样不希望赵葵在诸镇支持下入行都。因为赵葵一来,大权肯定尽归其所有。贾似道之流如何敢与之相抗?自然只能乖乖靠边。
另外,还有一些失意的文臣武将也跑到建康来依附赵葵。譬如前任右相丁大全现在就隐居建康,托庇于赵葵。还有刚刚从临安潜出的卢兆麒、梁崇儒翁婿,也成了赵葵的座上客——卢兆麒当然也是赵葵提拔的将领。梁崇儒的祖父也在赵葵门下当过幕僚,严格说起来还真不是外人。
隐约之间。盘踞建康的赵葵,也成了一方藩镇,同时又是复兴、文治两派之外的第三方!
宣抚衙署的书房之内,鬓发皆白,半倚半靠在坐榻之上的赵葵,虽然眯着眼睛好像在打瞌睡,可是站在他跟前的卢兆麒、梁崇儒二人,却是大气都不敢出半口。好一副躬听训示的态度。
赵葵眯着眼睛,缓缓而道:“陈德兴要去高丽、辽东就随他去吧。这样也好。让他去给蒙古人搅一下局,让他们别那么快统一起来。咱们这里的乱局有的好折腾了,可不是一朝一夕能了结的。至于入洛讨贼,这事儿不能做!老夫不许。谁敢做此之想,就在老夫尸体上踩过去吧!你们去告诉那些人,只要老夫一息尚存。就没有什么讨贼,谁也别想去临安。都给我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地盘上眯着!”
这些日子,局势纷乱。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也就多了起来。陈德兴身边不少人劝他学曹操。而赵葵这里也有许多人劝他学袁绍——让他召集天下诸侯,入行都讨贼,把陈德兴赶走后自己掌控大局!不过赵葵年事已高,没有这等壮志,倒是他的一干子侄人人心头火热,想要在这乱世当中搏一场富贵!
卢兆麒、梁崇儒二人,则是一干没有当上节度使、观察使的失意将门的代表,自是希望赵葵能当一回袁绍的。怎奈这老头子根本没有这等心思呢?
翁婿二人互相看看,梁崇儒道:“老太尉莫非真不顾世代皇恩了?若是让那贼子在高丽、辽东成事,那他在朝中的势力恐怕就更上层楼了。到时候以得胜凯旋之势回行都取赵而代之,怕是易如反掌吧?老太尉即便不入行在,总要想点办法坏了陈德兴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他在海东、辽东立足啊!”
赵葵哼哼道:“如何坏他事情?他都预备泛海而去了,老夫总不能派出水军去拦截吧?再说这沿江制置司的水军都在贩运货物搭载乘客,哪里还能作战?”
梁崇儒咬咬牙:“不瞒老太尉,下官和陈德兴是死对头,他若得志,下官便无活路!所以下官愿意跑一趟高丽,去给高丽君臣提个醒,让他们又所预备。只求老太尉给某几只海船,几台发石,十几枚天雷,再给几个能通高丽语言的通事。”
赵葵看了梁崇儒一眼,沉默一下:“也罢,看在你一心为国的份上,老夫就帮你最后一把吧!”
说罢就闭目不语。卢兆麒、梁崇儒忙告退而出。两人前脚刚走,一个穿着绿袍的年轻人就步入书房,凑到赵葵身前低声道:“阿爷,陈家的人来了,陈家大哥儿,可要一见?”
赵葵闭着眼睛问:“可知是什么事情?”
“似乎是为了科举的事情,陈家想要阿爷支持以武取士。”那年轻人看了赵葵一眼,低声又道,“阿爷,如今江南士林最恨的便是这个以武取士了。若是阿爷出面反对,必可得南士拥护。”
“哼!老头子我都75了,还有几年可活?他们拥不拥我又如何?”赵葵眼睛也不睁,“吾若年轻二十岁还能去争一争,如今就这么着吧!告诉陈家那位,只要陈德兴不当曹操,老头子我就在建康养老了!他最好也在高丽、辽东呆着。等老头子什么时候归西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至于以武取士,老头子我觉得挺好!当今是乱世了,外有蒙古内有藩镇,此等局面,如何是一帮书呆子文士可以对付的?他们要能对付,也不会让陈德兴的3000人得逞于都门了!”
那年轻略略有些失望,冲赵葵行了一礼就要出去,到了门口却被赵葵叫住:“问问陈家大哥,他弟弟什么时候和公主大婚,这喜酒,我赵家是要派人去喝的!”
这年轻人一怔,赵家派人去喝陈德兴的喜酒,无异于向陈德兴这反贼示好!
赵葵看着自己这孙子一副茫然的样子,摇头叹息道:“……乱世已经来了!不管老头子是不是乐意,不管老头子如何替大宋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