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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大喊:“大王,大王,蒙古鞑子动了,他们正在渡漳水,看来就要追来了!”
陈德兴转头,就看见杨阿喜那张满脸大汗的脸盘子凑了上来,一对眼珠子红红的全是血丝,这几日他和正黑旗的马甲们真是一刻不得闲,又是侦查,又是遮蔽,还时不时和蒙古人的探马游骑打上一架。不过瞧这杨阿喜的精神头倒是不错,看来功劳是立了不少,没准都能够得上一个伯爵了——目前北明只封了士爵,士爵以上的爵位要等正式建国时再封,不过功劳都是记着的。
“正在渡漳水……”陈德兴嘀咕了一声,之前的侦查显示,蒙古人已经在漳水之上架了几座浮桥,大军只要从桥上通过,便能渡漳水了。
“我们到哪儿了?”陈德兴问。
“目前已经到了东昌路境内。”跟随在陈德兴身边的陈千一回答道,“今天晚上可以到济河州。”
陈德兴的大军出了大名城后,并没有沿漳水进军,而是往东北方向的济河州而去——济河州在济南路的西北,和济南隔一条大清河相望。这济河州原本被唐国控制,不过在蒙古军攻入河南后,唐军全线收缩,放弃了济河,还将济河州的百姓一并迁过了大清河。
那里,就是陈德兴亲自选定的预设战场——背靠大清河,背靠济南城,在李彦国和几万唐军的眼皮底下,同忽必烈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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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忽必烈败;陈德兴死?()
readx; 推荐一本大神的新书,起点最大的吃货和帅哥南希北庆大大的《唐朝小闲人》,新鲜上传的幼苗,轻松休闲类的历史。上一本是讲吃喝的北宋小厨师,这一本好像改嫖赌了。哈哈,喜欢的大大们可以收藏着先。书号:3578389
“报……”探马游骑飞奔而来,在忽必烈的马前翻身下马,“陈贼大队已经经过了东昌路,正往济河县去!”
“什么?济河县?那不是伪唐的地盘吗?”忽必烈知道济河和济南就隔一条大清河,那里原来是济南路万户张荣的地盘,张荣投唐后,济河也就跟着一块儿归了东唐。
跟在忽必烈身边的伯颜接过问题,道:“大汗,伪唐已经弃了济河,将百姓都移往济南了,连济河城都一把火烧干净了。”
济河城是一座木城——蒙古人不许北地汉侯增筑城池,所以北地的城池多是前朝所遗。若是前朝的城池在战争中毁损,那就只能用木栅栏替代城墙了。而济河城就是这么一座木头城,现在被李彦简派人一把火烧个干净。
忽必烈心中犹疑,“谁守在济南城中?”
伯颜道:“是伪唐赵王李彦国,他将着两卫府兵屯在济南。另外,伪唐济南郡王张荣的孙子张宏现为济南节度使,也屯兵济南。济南一带伪唐军的兵马约有三万。”
“三万伪唐军,查明陈贼所部兵力了吗?”忽必烈问。
那探马道:“约有三万!人人有马,乘骑而行。”
三万明军加上三万唐军便是六万人了。忽必烈手头的蒙古军兵也就六万五千人上下……
忽必烈眉头深皱挥挥手让探马告退。伪唐府兵的战斗力,他在井陉之战中已经领教过了。他沉声道:“陈贼若是入济南。或者李贼渡大清河同陈贼合兵,此战便不能打了。”
伯颜低声道:“大汗。若不战而走,这河北之地……”
如今忽必烈还赖在黄河北岸,便是舍不得让陈德兴或李璮占据河北之地……不过看忽必烈最近让麾下的蒙古兵放开手脚蹂躏河北,便能知道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了!
忽必烈深吸口气挥动马鞭,拍打了一下坐下宝马的臀部,大笑道:“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吾大蒙古的勇士可不打无把握之战!”他回头瞧了眼正在前行的仿佛无边无际的蒙古大军,嚷声道:“告诉勇士们加快前行。可别让陈贼有时间在大清河北筑垒挖壕。”
……
“奶奶,奶奶……陈德兴的兵到济河了!”
济南城中,大明湖畔,一栋戒备森严的豪宅后院之中,响起了大唐赵王李彦国的声音。
被李彦国唤作“奶奶”的人,当然就是大唐太后,灭门师太杨妙真了。老尼姑原来住在益都,只是听说蒙元大兵南渡黄河的消息后才到济南来的。
“彦国,你说什么?”
老尼姑正在一间佛堂里面念“阿弥陀佛”。她是净土白莲宗的尼姑。就是历史上那个惹出好大风波的白莲教的前身。不过此时白莲教和明教还没有合流,没有引入明教光明胜黑暗的造反思想。只是不禁僧尼结婚,有点像日本的净土真宗。因此一度被南宋朝廷扣了个“食菜事魔”的罪名,当成明教给禁止了。
不过南宋对白莲宗的禁令并没有维持太久。毕竟和尚尼姑结婚生子对国家也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早在宋孝宗时代就解除了,宋孝宗本人还在德寿殿亲自召见了白莲宗初祖茅子元,加赐“劝修净业莲宗导师慈照宗主”的称号。
“奶奶。陈德兴带兵到了济河啦!”李彦国兴奋地道,“大约有三万人。已经在济河城的故址上下了寨。”
“什么?”灭门尼姑一愣,手里的木鱼也不敲了。阿弥陀佛也不念了。“怎么可能?使者才派出去几天啊,人都不一定能到燕京,陈德兴怎么就来了?彦国,你没有搞错吧?”
“陈德兴的日月王旗已经到了大清河边上,来的若不是陈德兴本人,也定是北明大将!”
李彦国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这些日子黄河沿岸的主要城市都被蒙古人占领,山东和山西的交通也断掉了,他根本不知道李璮那边怎么样了。几日前更是在大清河北发现了大批蒙古游骑,到处烧杀!吓得整个济南城都惶恐不安。同时还传来了徐州、邳州遭到蒙古大军进攻的消息。李彦国急得不行,走投无路之下就遣使去燕京,向自己的妹夫陈德兴求救。
灭门尼姑摇摇头,对这个孙子的表现不大满意——大唐天下只能靠李家人自己去打,怎么能事事指望陈德兴呢?若是让天下豪杰知道大唐要依靠北明才能安泰,那他们会不会干脆投靠北明?
“派人去联络了吗?”灭门尼姑问。
“已经让陈旻煜带着犒劳的礼物去了。”李彦国回答。陈旻煜字子修,是李彦国的心腹谋士兼老师,官拜大唐兵部侍郎。
“唔,是该犒劳一下。”老尼姑皱眉,“不过不能让他们入济南城!最好……连大清河也不让过。还有,若是陈德兴使人请你,你万万不可前去。”
“这是为什么啊?”李彦国一头雾水。
老尼姑哼了一声:“你父皇和兄长都没有消息,河南又一下涌进恁般多的鞑子,要是真有什么万一……大唐就要靠你了!”
“大唐靠孙儿?”李彦国心中叹了一声,这事儿他已经想了快一年,可是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若是老爹和大哥真的没了,大唐就剩下山东一地,还能保得住?自己就算当了皇帝,多半也是个亡国之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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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大唐礼部侍郎陈旻煜。拜见明王殿下!”
此时此刻,李彦国的使者陈旻煜。已经到了陈德兴的营中。
陈德兴的大营是背水而下的,背后就是大清河。正面则是开阔平原,大好的两军交兵之地。另外,营寨的选址就在被李彦国焚毁的济河城寨旧址上。
城寨虽然已经被焚了,但是夯土的基座犹在——因为济河城在大清河边,为了防止在大清河泛滥时被水淹没,济河城是建在一个两丈高的夯土基座上的。现在这块人工高地,就成了陈德兴大军驻屯之所。而原本属于济河城的护城河,自然也成了大营的外壕。据住这么个营盘,倒是有了可攻可守之势。
只是这北明军若是获胜。还肯离开济河吗?若是不走,那济南城岂不是日夜处于北明兵锋之下?
陈旻煜一边给陈德兴见礼,一边却是心思百转。身为东唐的臣子,对于北明南下的企图自然满是警惕。
这天下虽大,最后终要一统,到时候能当天子的,只有一人!原本看起来,这天下之主仿佛是姓李,可是如今这姓陈的已经起来了。
“可知道上个月的井陉之战么?”陈德兴的提问打断了陈旻煜的思绪。
“尚不知道。”陈旻煜摇摇头。因为河北大乱。河南又被蒙古控制,山西和山东的联络还没有恢复,虽然济南方面已经隐约得到了一些井陉关发生大战的消息,但是具体情况也不大知道。
“忽必烈在一个多月前。在井陉关背水一战,摧破了唐主的十万大军,唐主本人无碍。已经退守娘子关,暂时无力东进。”陈德兴坐在案几后面。语气淡淡的将他所知道的井陉之战的消息,全都告诉了陈旻煜。
大唐败了!
陈旻煜倒吸口气。虽然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但是真的听到这消息,还是让陈旻煜心如刀绞。李璮的为人他是了解的,李璮没有汉高帝那种百折不挠,屡北屡战的韧性。若是井陉一战胜了,气势大张还好,可若是惨败……只怕要退缩固守,没有个一年两年是不能重振旗鼓的。
可到那时,大唐还有机会吗?
……
“璮儿败了……”
灭门尼姑轻轻叹了口气,挥手让陈旻煜告退。李彦国垂头丧气的也要跟着一块儿离开,却被尼姑唤住。
“彦国,你还想做皇帝吗?”灭门尼姑一开口,就让李彦国吃了一惊。
“奶奶,父皇和大哥尚在……”
灭门尼姑横了孙子一眼,“换个太子而已!你以为老身做不到?”
这话听着都让人心惊肉跳!
“奶奶,还有北明呢!”李彦国低声道。
“正是因为有北明,老身才这么问你!”尼姑冷冷地道,“当今天下,非唐既明!吾大唐虽然新败,但也不是没有机会的!这次北明蒙古战于济河,就是大唐的机会!”
李彦国定定地看着祖母,吸了口气:“奶奶,您是要孙儿……”
灭门尼姑咬牙道:“济河一役,若忽必烈败,陈德兴死,天下就是你的了!”
忽必烈败,陈德兴死……天底下有这等好事?李彦国定定地看着祖母。
老尼姑语气淡淡地道:“天底下的事情好起来可说不清,关键看咱们怎么去争!好事情就是争来的……彦国,你敢不敢去替李家天下争一争?”
“孙儿,孙儿如何不敢!”李彦国如何敢说不?
老尼姑冷笑,“如此便好,你立即让陈旻煜动身再去济河,同陈德兴议商联合抗蒙之事!”
“联合抗蒙?奶奶,您是想让孙儿临阵倒戈?”
灭门师太瞪了孙子一眼,“什么脑子啊?老身不是说了,忽必烈败,陈德兴死吗?好了,你不必胡思乱想,照老身说的去做便是!”(。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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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13世纪土坦克()
readx; 大宋咸淳二年十二月三日,忽必烈的六万五千蒙古大军并上一万余被掠的汉人丁壮、妇女,终于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济河城北,下了连营十余里。
与此同时,陈德兴在济河大营内,亲自和陈旻煜谈判,商量好了一致对蒙作战的计划。
李家的三万大军在大清河南埋伏,只等蒙古大军力竭,便渡河参战——计划再简单不过,和之前的井陉之役几乎如出一辙。
为了吸引蒙古大军前来会战,陈德兴并没有让人在济河城北构筑什么防御工事。既没有密密麻麻的先马坑,也没有又深又宽的壕沟,更没有可以抵挡天雷箭的胸墙。
而在济河大营前方,留出来作为战场的便是一片辽阔而平坦的平原。除了三个已经被废弃的村子,两片小树林,便没有任何可以借助利用的地形了。
而陈德兴所部,只留了一个新军骑兵师(暂时还没有颁布番号)和一些辎重部队共两千人,留守济河大营,其余两万六千人全部出击。占据了三个已经被废弃的村子作为支撑点。
三个村子是个倒品字形布局,两个在前,一个在后。在后的名为高家楼的村子上空,还飘扬起了日月王旗——陈德兴的中军便在此处。两个突前的村子分别名叫余庄和小李村,都是所谓的“一姓村”,就是一姓之族聚族而居,以宗族血缘为纽带,形成互相保护的集落。
三个一姓村的居民都是有武力的,他们所居的村子也修得坚固,犹如个小小的堡寨。周围有夯土围墙,墙内有望楼箭楼,墙外还有壕沟。居民虽然已经撤退。但是却没有舍得放火,三个村子都完好的落在了明军手中。
余庄成了陆军于保(二十二兄弟之一)担任师帅的陆军第四师师部驻地,同时还摆了一个炮兵连。一个弩炮连在村内。第四师的一万余人,则部署于余庄周遭。
小李庄成了郭侃的地盘。他的6000多人并上一个炮连、一个弩炮连就布置在小李庄周围。
而两个村子之间,陈德兴所在的高家楼前,则部署了朱四九指挥的兵力6000多人的近卫师和一个炮连。
另外,杨阿喜的正黑旗马队,由卫逐鞑接任师帅的重骑兵师,和陈德兴的五百亲卫,则都聚集于高家楼,是此役的预备队。
和三个村子遥对的两片小树林。则成了忽必烈大军的支撑点。
呜……苍凉凄厉的牛角号响彻云霄,数不清的蒙古骑兵如潮水一般涌来,在被明军参谋称为“东树林”和“西树林”的两侧展开,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大片平原,数量多的数都数不清。
可是,这两片树林之间,却是空空荡荡,不见蒙古人的踪影。
蒙古人摆的是什么阵型?
战场上的明军正感到奇怪的时候,站在望楼上观察战场的哨兵们突然大声吼了起来。
“战车!正前方有战车,是蒙古人的战车。数以百计……”
战车?
陈德兴快步走上了望楼,举起单筒望远镜,向正前的战场上望去。出现在目镜当中的。是一排近二百辆有着一个巨大盾牌和两个大轮子的大车。在这些盾牌大车的后面,还有一些双人推动的小板车。每一辆小板车之上,都架设在一门小小的火炮。
这算什么?13世纪的土坦克,土装甲车?这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大炮和天雷箭的?蒙古人还真是想得出来!
……
刘敏中身上只有一件脏得分不出颜色的儒服,在十二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他双手推着沙盾车的一根推杆,倾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和另外九名壮丁一起,努力推动着这辆重得要死的沙盾车。
这种沙盾车连轮子带盾牌高达一丈。盾牌是用硬木制成,盾牌上面还涂着湿泥防火。盾牌钉死在连着车身的木头支架上面。盾牌后面也不是空的,而是堆满了沙包——装满了沙土的蒲包。即便被炮弹打穿了木盾。有这些沙包也足够吸收飞射的木头碎片和实心炮弹。
这盾车虽然防护能力超强,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过于沉重,即使十个人推也快不起来。
与刘敏中一起推车的,都是和他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的丁壮,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世交徐子元。刘敏中和父亲之前便是住在他家里,想等局势稳定一些再去汴梁投奔朝廷(当然是大元朝廷)。可是没想到,蒙古大兵却先一步打来了。杀了刘敏中和徐子元的父亲、母亲,还掠了两人的妻子和妹妹,当然还有他们本人。家里的女人不知去哪儿了,想来也没有好下场。而他们俩则被命令推车……
“端甫兄,我推不动了,也不想推了!”名叫徐子元的青年喘着大气,脸上满是怨恨的表情。他父亲本是济南路的官员,家里有田地有佃户,是一方土豪。李璮起兵的时候,徐子元的父亲不愿意附逆,便离开济南和好友刘景石一起回了东昌路的老家。可是谁知道最后却是怎么一个下场!
“早知道就该留在济南,李家要让俺爹当侍郎的,不如等会儿我们一起逃吧……”徐子元恨恨地道。
“别胡说,皇上是明君。这些都是下面人在胡作非为,咱们要活下去,将来考中了进士,就能为家里人伸冤了!”刘敏中是有大志向的,并没有因为家遭不幸而消沉。而且也没有因为家人被害而迁怒怪罪于忽必烈这个大汗。
总之,坏事都是下面做的,最上面的皇帝大汗什么的都是好的,都是被蒙蔽的……想要伸冤报仇,最好的办法就是去考个进士,做了官有了权,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了。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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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两记皮鞭抽了下来,打在了刘敏中身上,衣服顿时就是两道口子,里面的皮肉也破了,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一钱汉,快点推!”
蒙古人用生硬的汉话吼叫着。今天被派到头阵的是塔察儿的万户,五个披着铁甲的千人队(原塔察儿的宫帐军)跟在沙盾车和火炮车(由属于怯薛建制的色目炮兵操作)后面,各个手持步弓,搭着轻箭,盯着他们前面推车的汉人壮丁,只要有人敢回头逃跑,便一箭了解。还有一些蒙古甲兵还拉着马车,车上还堆满了粗劣的木枪,这些木枪是准备发给那些推车的壮丁的——虽然只是一钱汉,但还是要充分利用的!
被鞭子抽打了两下的刘敏中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推车,心头却升起一股怨气。居然不是对李璮、陈德兴的,而是对忽必烈的——为什么这位大元皇帝就不能管管这些无法无天的蒙古人呢?
“轰轰轰!”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吓的刘敏中腿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他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篷篷篷”的一阵巨响就传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阵哭天喊地惨叫和叫骂声音。刘敏中循声望过去,就看见一架盾车不知怎么翻倒在地,仿佛是一个车轮坏掉了(其实是盾车被一发3寸炮弹击中,巨大的冲力震断了车轱辘),还有一个推车的汉人丁壮好像被翻倒的大车压到腿部,正在哭喊惨叫。
‘真惨啊!’刘敏中很有些兔死狐悲。北地汉人命苦不是第一天了,但是生在官宦之家的刘敏中一直以来都躲在书斋里面读忠君爱国的道理,对于三等汉应不应该和一等蒙一样爱国,却是没有想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