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真是救不起来的。”贾似道叹息一声,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死心罢了。
屈水镜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边打量贾似道的脸色,一边盘算着怎么脱身。贾似道现在好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如果不给他一点希望,只怕这家伙恼羞成怒,把自己一刀给剁了!
可是又得怎么忽悠贾似道呢?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屈胖子忽然眼前一亮,望着贾似道说:“太师公,其实这市面也不是一点没得救……”
“还有救?”贾似道将信将疑地问,“要如何救呢?”
“自然是有救的!”屈胖子咬咬牙,斟酌着道,“虽然不大容易,但办法还是有的……首先是停市,一切和迟约有关的交易、抵押、结算,全都要停止。临安、庆元、泉州、镇江等地的迟约交易会馆都得控制起来,不得再进行交易。
其次是要对迟约的盘子进行清理。这迟约数量到底有多少,都是谁家发行的,现在只怕没有谁能弄清楚。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救市?因此朝廷必须专门成立一个衙门……呃,最好不是朝廷直管,而是由民间的迟约会馆和大钱庄一块儿出面组成一个商会。专门来搞这事儿,先查明迟约的数量和发行方。再定出一些迟约和其他相类似的券约交易买卖的规定。并且在将来负责监督买卖和代征税款。
再次则是安定人心,要让大家知道朝廷稳定江南市面的态度,还要拿出一个看上去可行的粗略方案。这人心一定,大宋朝廷就有周转腾挪的时间了。”
屈水镜说的那个什么“迟约商会”和“交易监管”等等的,其实也不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而是陈德兴交代给天道庄研究的组建“券业交易市场”的方案在陈德兴的计划中,舟山沈家门是国际金融中心嘛!当然要有股票、期货、债券、汇兑等等交易市场了。
“粗略可行的方案?”
贾似道眉毛一扬,虽然知道屈胖子很可能是在信口开河,但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想想一堆有团练武装的士大夫因为迟约买卖纠纷把团练拉出来打内战的场面,贾似道就后悔的有点想从丰乐楼上跳下去了。
“……现在半个江南都受困于迟约,而迟约到今年九月十五日便到了期限。到时候就真正是一张废纸了!如此,所有和迟约联系在一起的借贷抵押,都得变成烂帐。所有接受了迟约抵押的钱庄、寺庙都得倒闭关门。所有把钱存在这些钱庄、寺庙中的储户都要损失上一大笔。”
屈水镜说得很慢,一边思考一边缓缓而道:“要解开如今江南的死局,就只有从迟约下手……要么延长迟约的期限,要么将迟约转换成米商的股份,将迟约变成股票。”
“股票?”贾似道听到这个词儿,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些稀奇古怪的新词儿,多半是陈德兴那个反贼发明的。而且这种新生事物,多半对大宋王朝没有什么好处。
“就是将某个粮行的股份拆成几万乃至十几万分,每一个印一张股票。再用几张迟约交换一张股票。”
“迟约换股票?”贾似道摇摇头,“那些粮商怎会答应?这种事情,朝廷恐怕不能强压吧?”
南宋朝廷未必不能强压,而是贾似道需要低调一些了。这次迟约风波肯定对他的威望造成了极大影响。而且池州和淮东已经爆发战争,万一再有不利,他的平章军国事可就要到头了。
“会答应的,”屈水镜笑着指了指自己,笑道,“只要天道庄的屈财神出面,就没有什么谈不下来的。”
他去谈当然没有问题了,因为他手里还有超过十万张各家米商发出的迟约,而且他也不会却天道庄飞钱。一旦禁止发行新的九月十五日到期的迟约,屈水镜有足够的把握把迟约价格和米价一起推高,逼死江南各大米商。
屈水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屈某还有三个条件。”
“说吧。”
“第一,天道庄可以在江南各处开设分号;第二,在庆元府设立券业交易商会,负责监督包括迟约在内的所有券业买卖和代征税款;第三,券业交易商会的会长由我屈水镜担当。”……
第520章越走越远的资本主义道路:
第521章 蒲寿庚还有脱身之计()
临安,禁中,门下省,平章军国事都堂。
贾似道脸色阴沉地端坐在大堂中的案几后方,诺大的堂中只有左丞相兼枢密使蒲择之,右丞相兼枢密使程元凤,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叶梦鼎等几个宰执重臣。不用说,这些宰执重臣,一个个也都是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仿佛大难临头一般。
“哼!这屈水镜乃是魔教妖人,陈逆德兴的爪牙鹰犬,朝廷理应穷治其罪,如何能使之主持什么券业商会呢?这不是是非不分吗?”
说话的是左丞相程元凤,出身歙州名门,世代书香,绍定二年的进士,入仕已经三十七八年的老臣,资格比贾似道还老。宝祐四年已经当过一次右丞相,宝祐六年被理宗皇帝踢去提举洞霄宫。开庆年复起,先判平江府,在顾命大臣纷纷外出办团练的情况下,被贾似道提拔上来再当了右丞相。
这程元凤虽然正直,不过再当右相之后,却一直都是贾似道应声虫。可是今天,听完贾似道提出的解决迟约风波的办法,却忍不住开腔唱反调了。
倒也不是要趁机落井下石,取贾似道而代之。而是贾似道对北明的妥协退±∟让政策,在他看来早晚会断送大宋300年江山。
贾似道苦笑了一下,又把目光投向了蒲择之和叶梦鼎。
长期以来,一直和贾似道同气连枝的蒲择之,这次也不大拥护贾太师,他道:“逆明的根基。一是士爵;二是奸商。其国所重者,不是耕读而是商战。因而待商人较我大宋优厚。可以用财物购士绅,以士绅同士爵共选议会。共治地方。其实就是与武士、商人共天下,是要以武士、商人为根基,夺赵家天下!而那屈水镜提出的办法,就是要将江南的商人,都变成陈氏的走狗爪牙!”
蒲择之这么一说,贾似道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蒲择之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武士、商人要来夺士大夫的天下了!
陈氏代赵,对蒲择之这样士大夫精英来说,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但是以武士、商人取代耕读传家的士大夫,却是大大超过他们可以接受的底线了。
而屈水镜给贾似道支招儿的目的,还真就被蒲择之看穿了。一旦江南商人习惯和天道庄还有券业商会打交道,那么他们和陈明就有了共同利益!
而且,江南的商人,除了亦盗亦商的海商之外,只要能做大的,基本上都是江南士大夫豪门的一分子——不过这些商人在士大夫豪门中的地位都不很高,不过是些文不成武不就。没有机会在科举上取得功名的家伙。但是陈德兴还是可以通过他们对江南士大夫豪门进行拉拢和分化。
此外,江南几座大城的市民,大多是以工商为业。不是商号的伙计,就是小商人或手工业者。陈德兴只要通过天道庄和券业商会控制了大商人。就能间接掌控了这些市民的生计。就能让包括临安百姓在内的几百万江南大城市居民成为北明的拥护者。
太学上舍试出身,长期担任地方官,咸淳二年才入朝的老臣叶梦鼎同样反对贾似道的做法。他摸着花白的胡须。摇摇头道:“太师,下官的看法和蒲相公一样。屈水镜此人乃是陈逆爪牙,绝不可用!吾大宋乃与士大夫共天下。为今之计,理应着重修德而非敛财。朝廷当革除弊政,予民生息,惩治奸商,奖励农业,广开言路,明修政治,振兴国邦。”
叶梦鼎的话,都是大道理,说起来也不错,可是实行起来仿佛也没有什么方向。
“弊政?何为弊政?”贾似道有些不快地发问。
“纵容陈逆、重商轻农,此弊政一也;纵容藩镇、违反祖制,此弊政二也;以武取士、辱没斯文,此弊政三也。有此三大弊政,国朝才会山河日下,人心不古,国将不国!太师若要重振朝纲,刷新政治,当从革除弊政开始!”
“哼!”贾似道冷哼一声,“听着就是《求道》小报上的腐儒之言,与国和用?”
《求道》小报是邓秋忠出资主办的诸多小报之一,都是代表士子说话的,时不时的还唱唱高调,攻击一下时弊。在士林清流当中很有一些读者。连贾似道都每期必看——他虽然是奸臣,但也是一名饱读诗书的士大夫,对《求道》报上的观点,还是非常赞同的。
“太师!”叶梦鼎正色道,“下官所言,并非与国无用,只在于太师能否排除万难,革除弊政。”
“革除?如何革除?”贾似道又是一声冷哼,却也承认了如今大宋的确有叶梦鼎所举的三大弊政。
“第一是行海禁,断绝通商!”右丞相程元凤突然开口,接过话题,“陈逆得逞于海上,其财力根基便是海贸!若禁海断商,便能让陈逆无饷兵之财,其军当不战而溃!
第二是讨伐藩镇,斥退武夫,大办团练。大宋当以士大夫掌兵,文武合一,兵农合一。以乡兵守本土,以本地之财养本地之兵,不费朝廷一文。
第三是废止以武取士,大兴学校,广开言路,使各地乡校和临安太学皆有议政之权。如此必可大得天下读书人之心,上下合力,众志成城,何惧逆明伪唐?”
“异想天开,程讷斋,你这是要绝大宋国祚吗?”贾似道咆哮几声,忽然又压低声音,“这些弊政,吾也知道。屈水镜的用心,吾又如何不知?奈何如今国事多艰,内有藩镇作乱,外有伪唐南侵,逆明又虎视眈眈。不是大举革除弊政的时候,不如且虚与委蛇,待吾平定池州,击退伪唐,再来革弊。如何?”
贾似道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在座的几个宰执都稍感意外。不过再仔细一想,倒也正常。
贾似道不是傻瓜,如果看不出大宋如今弊政所在?如何不知道北明通过控制海洋,通过天道庄发钞,已经渐渐的掌控了江南的工商业,并且能从中抽取越来越多的财富用发展壮大了。再这样下去,江南没准就要被北明“和平解放”了。这一次贾似道支持蒲寿庚搞迟约投机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大捞一票,然后实行海禁打击北明。可问题是最后却让天道庄赚了个盆满钵溢。不得已,只好继续妥协了。
不过这妥协的尽头就是大宋亡国的道理,贾似道还是知道的!
……
屈水镜仍然在丰乐楼内。昨天还人头拥挤的丰乐楼,此刻已经冷冷清清,输红了眼或是赚得盆满钵溢的迟约交易者已经踪影全无,就像从未出现过。
不过屈水镜也不是一个被软禁在空落落的丰乐楼内。同他在一起的除了丰乐楼总管孙美臣和几个伺候的仆役歌女之外,还有一个蒲寿庚。
蒲寿庚虽然死路一条,但是贾似道也没有把他送去刑部天牢或御史台狱。人家到底是大元使臣,关进大牢还是有失体统的。而且处斩使臣也不合大宋这个礼仪之邦的规矩,所以贾似道并没有打算明正典刑斩了蒲寿庚,而是打算把他当成个货物卖给陈德兴的。
因为还值点钱,所以蒲寿庚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吃什么苦头,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这会儿还能和屈水镜对弈一局。
啪的一声儿,棋子轻轻的落在了棋盘上面儿。一副棋局,正杀得难解难分,两条大龙翻翻滚滚的绞杀在了一起。而下棋的两个人都有些奇怪。脑袋仿佛马上就要搬家的蒲寿庚,神闲气定,没有一丝慌张的表情。而大大赚了一票的屈胖子,此时却眉头紧锁,仿佛心不在焉。蒲寿庚的棋子已经落下,他却还在定定的发呆。
“水镜先生,水镜先生!”蒲寿庚轻轻敲打着棋盘,低声提醒。
“哦,竟然走神了。”屈水镜尴尬一笑,“我本临安一书生,靠着打磨镜片的手艺糊糊口,现在担当如此大任,心神难免有些不宁了。倒是海云兄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让小弟颇为佩服。”
蒲寿庚笑道:“吾每日向真神祷告,颇得启示,自然心安。水镜先生欲求心中宁静,不如也皈依真神吧?”
屈水镜却哈哈大笑起来,“海云兄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奸商,说起瞎话来也面不改色,小弟还得向海云兄多学习啊。”
“我是将上天堂的人,有什么值得水镜先生学的?”
“上天堂?”屈水镜摇摇头,“恐怕不是马上吧?吾观海云兄不是短命之人,你,定有脱身之计!”
蒲寿庚只是笑笑,望着屈水镜道:“脱身之计……不好说,只是蒲某自信还有几分利用价值,陈太公必不杀某。”他的眉头微皱,“不过万一陈明王御驾南下,某家的命能不能保住,可就不好说了……蒲某总有一种感觉,明王殿下非常厌恶蒲某。所以蒲某去舟山的时机,还得请水镜先生帮忙把握一二。”。。
第522章 新的乱子又要来了 求月票()
大唐,河南道,海州,东海县港口,大明号大三角帆桨船。
陈德兴的座舰,这个时候正停靠在后世连云港附近的一处海港之中。此时的“连云港”还是一个海岛,名叫郁洲,和大陆并不相连。虽然大海对面的海州城是蒙宋拉锯的所在,但是这个位于海中的岛屿,二十多年来却一直被海军并不占优势的李璮所牢牢控制。是李璮在淮东沿海建立的一个重要据点。
这次陈德兴乘坐大明号,在北洋舰队主力的护卫之下前来郁洲,是同大唐赵王李彦国见面的。李彦国南下淮东之役,其实是李翠仙亲自南下煽动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粮食——陈德兴也不会笨到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一场金融赌局之上。
虽然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大获全胜。但是这个年月的海运是看天吃饭,一旦东南季风结束转成了西北风,天道庄有再多的钱也不解决问题。
因此陈德兴就只能把目光投向黄河(淮河)水运了。此时黄河夺淮入海,黄河的入海口在大宋的宝应州和大唐的海州之间,水面十分宽阔,几乎和长江入海口无二,陈德兴的海船完全可以通行。而且通过黄河——】↗淮河,又能联络上占据淮西的夏贵。
去岁淮西大丰,存粮极多,陈德兴只要肯拿出马匹和南芬钢,夏贵是没有理由不换的。处于蒙宋交接最前线,又和南宋朝廷不睦的夏用和,现在可是在千方百计加强军队战力!
而益都李家眼馋淮东的宝应州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宝应州原名楚州,正是李全昔日在大宋这边的据点。而且由于地处南北交接。又临着淮河,不仅商业非常繁荣。而且农业发达,粮食和人口极多(相比北地州府而言)。光是户口就超过十万,赋税和粮食更是超过了目前被蒙古占领的河南道西部。如果宝应州入唐,东唐不仅可以恢复去岁大战中损伤的元气,还可以大大有所增益。因此李彦国被妹妹一煽动,就立即挥兵三万打过黄河(淮河)了。
这宝应州原来是夏贵的地盘,夏贵迁往淮西之后,这里就是大宋朝廷直辖。南宋朝廷派了两淮制置使司(驻通州)参议李应庚督军数万在黄河(淮河)南岸布防。
而这李应庚是科举出身的文官,并没有指挥作战的经验,麾下也没有得用的大将。自然挡不住李彦国。双方在涟水南城附近(和大唐控制的涟水北城隔河而望)展开一场恶战。战场从水上一直延伸到陆地,李应庚的部署不当,将李彦国亲率的3000钢甲兵(有1200副钢甲,是李翠仙带去山东的)放上了黄河(淮河)南岸,想要一口吃掉。结果被使用梨花枪和青铜炮(这是大唐自己仿造的)的唐军打得落花流水,李应庚在阵上看见唐军骁勇,吓得临阵脱逃,结果累得数万大军全线崩溃。耗费了百万贯巨资,征发了十万民伕才修建起来的涟水南城更是直接放弃。完完整整落在了唐军之手。
到了陈德兴抵达郁洲岛的时候,李彦国已经夺下了宝应州全部,前锋已经攻入了高邮军境内了!
虽然陈德兴早就知道淮东宋军战力薄弱,但是也没有想到李彦国居然赢得那么轻松——出动了3万人。实际投入作战的只有3千,就击溃了数万宋军,如果换成夏贵驻守淮东的时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夏贵和李璮围绕涟水军争夺了很多年)。
不过被打败的军队不是新建的团练兵,而是原先就存在的淮东诸军中仍然效忠南宋朝廷的一部分弱旅。打败他们并不说明什么问题。如果李彦国接下去还能轻松打败北上的南宋团练兵。那么北明军自海上取江南之战,也应该会想象中容易。
江南并不是打不下来。而是难在全取。现在可不是清末,汉人有四亿几千万人,根本不用担心没有人。根据陈德兴掌握的情报,整个汉地北方在明军入燕云之前,汉人只有一百五十万户,大约一千万人。
而南方汉地则有约一千二百万户,大约八千万人,而其中八成以上都生活在江南——对于一心想要打造殖民帝国的陈德兴而言,这六千多万汉人可是无比宝贵的财富。
可不能把江南之役打成又一场河北——燕云之役,把一半地盘打成白地,再损失两三成人口,顺带再来一场粮荒。要是江南粮荒,那可真是没地方去筹粮的。
舱门轻轻一响,陈德兴瞬间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抽离出来,眼神变得明亮异常。舱门推开,外面是李翠仙和杨婆儿。李翠仙穿着宽松的绸衫,腰腹部已经鼓了起来,面孔也圆润起来,前胸更是鼓鼓囊囊,看上去非常可观。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又有了陈德兴的骨肉。
虽然有了身孕,但是自幼练武,有副好身板的李翠仙行动起来也非常灵活,也不用杨婆儿搀扶,三两步就到了陈德兴对面,在一把椅子上笑吟吟坐了下来。
“陈郎。”李翠仙笑着将一封陈淮清的书信摆在案几上,笑着说,“南洋舰队放了条快船过来,带来了大伯的亲笔信。”
虽然外人都管陈淮清叫陈太公,但是陈德兴的妻妾却都管陈淮清叫“大伯”,因为陈德兴已经做了决定,在称帝之后尊郭芙儿为太后,封陈淮清为亲王。
“信上说什么?”陈德兴扫了一眼信封,已经被拆开过了。陈德兴知道,这是杨婆儿拆的——她现在还兼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