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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妹,我追向东北,你追向东南,不管追上追不上,一个时辰之后一定回来!”
“丹凤”颔首应了一声,飞身就向东南追去,身法之快,如燕穿林,眨眼之间已消失在后宅外的护庄林内。
马老前辈和马丽花,以及洪武师等人一看,俱都暗吃一惊,这才警觉到“丹凤”俞娴不愧是位退隐高人的高足,身怀绝学的少女。
当然,对白玉仑方才说,由她一个人追上“赛灵猴”就可将宝盒夺回来,再没有哪个人不服气了。
再看白玉仑,身如掠地流星般,快如疾矢弹丸,早已到了近百丈外的邻人房面上,正向东北急急驰去。
马老爷子等人这时再看了白玉仑的惊人轻功,更是暗自摇头,赞叹不止了。
马丽花看了白玉仑的神速身法,当然羡慕不已,但看了“丹凤”的惊人轻功,更是既赞美又自叹弗如。
心想:假设她自己也有这么高超的轻功那该多么好,这时岂不也可以和她并肩去追贼了吗?
继而一想,花容大变,脱口惊“啊!”
“哎呀!”她不能这么个飞驰法呀!
马老爷子等人同时一惊,不由惊异的问:
“为什么不能这么飞驰?”
马丽花只得焦急的说:
“方才我去他们那边时,天丰哥说她已经有喜了呀!”
马老爷子老经世故,立即迟疑的说:
“不会吧!既然有喜了,为什么还骑马”
马丽花听得一愣,不由蹙眉迟疑的说:
“可是,他们两人是分……”
说到“分房睡的呀”,终觉难于启口,突然传来了“蓬蓬”敲门声。
马老爷子神色一惊,几乎是同时问:
“这般时候,会是谁打门?”
老管家马家寿急忙恭声道:
“老爷子天已经亮了!”
大家一听,这才发现天已黎明,整个马家集的房舍俱已清晰可见,有的人家已升起了煮早饭的炊烟。
马老爷子一看,立即望着马家豪,吩咐道:
“家豪,你去前边看看谁敲门!”
马家豪恭声应是,飞身纵下房面,迳向前宅奔去。
洪武师请示道:
“老爷子,咱们现在就开始分头搜一搜吧!”
马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绝望的一挥手道:
“人早跑远了,不搜也罢……”
马丽花忍不住流泪哭声道:
“难道祖宗留下来的宝盒,就这样让贼偷跑了不成?”
马老爷子则黯然挥了个宽慰手势道:
“该是我们的,永远会在我们家里,不该是我们的,留也留不住!”
说罢,又望着洪武师等人,强自镇定的说:
“我们也到前面看看去吧!”
于是,众人纵下房面,迳向前宅走去。
前进中,马丽花仍希冀的凄声道:
“希望苍天保佑,让天丰哥追上‘赛灵猴’,能将玉盒追回来!”
马老爷子早已看透了女儿的心事,就是要她嫁给白玉仑做如夫人,她也一定会答应。
但是他也看出来了,白玉仑武功高绝,剑术惊人,将来必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只有像“丹凤”俞娴这样身具绝学的侠女,才配得上他。
是以,故意含意颇深的慨然道:
“人间之麟,始能配天上之凤,天定良缘,勉强不得呀!”
马丽花听得芳心猛的一震,有如骤然遭到雷击。
因为,老爹说的话与她的话,毫不相干,文不对题,这显然在暗示,不要梦想挤进白玉仑的生命里去。
几人匆匆前进,穿过内宅,经过穿厅,刚刚出了中院门楼,即见马家豪急步领着一个长发披肩,手持拂尘,身穿一袭褐色大红袍的老人来。
马丽花看得目光一亮,脱口惊喜的说:
“爹!是散人前辈!”
说话间,马老爷子早已神情激动,老泪汪汪的急步迎了过去。
一到近前,他再也忍不住激动抽噎着说:
“老朋友,你晚到了一步……”
人生得浓眉大眼短胡须的“奇山散人”,原本红红的面膛早已变得铁青,未待马老爷子说完,已沉声问:
“怎么?听说宝盒还是丢了?”
马老爷子一面举袖拭泪,一面颔首道:
“不错!刚刚丢的,还不到半个时辰!”
说此一顿,又一脸愧色的望着“奇山散人”,懊恼的说:
“天丰一到我就该把宝盒交给他保管就好了……”
“奇山散人”愤然埋怨道:
“就是呀!你为什么不交给他保管呢?”
马丽花只得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爹对天丰哥一直有些怀疑,实在不放心他……”
“奇山散人”更加生气的正色道:
“我特把我的剑交给他,先让他骑我的‘黑子’来,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马老爷子不由懊悔的垂头叹气道:
“悔之晚矣!老朋友,我对不起你!”
第十二章 飞贼伏首
“奇山散人”看到马老爷子的懊悔的神情,自然不便再说什么,游目看了洪武师等人一眼,立即迷惑的问:
“天丰他人呢?”
马丽花只得回答道:
“天丰哥和他的夫人分头去追‘赛灵猴’去了……”
“奇山散人”听得愣,不由迷惑的问:
“他夫人?什么夫人?”
马丽花急忙道:
“他夫人就他的妻子呀?……”
“奇山散人”大吃一惊,不由急声道:
“简直胡说,他哪有什么老婆?……”
马老爷子心知有异,不由紧张震惊的问:
“不是你已答应他们可以成亲的吗?”
“奇山散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
“一派胡扯,我什么时候答应他和别的女子成亲啦?”
马老爷子却有些生气的说:
“不但成了亲,还有了喜呢?”
“奇山散人”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失声惊叫道:
“啊呀不好!天丰可能已经遇害,你们大家都上了他们的当了呀!”
“奇山散人”既吃惊又悲痛,不由愤愤的断续问:
“他们两人来时怎么说?”
马老爷子见问,只得把白玉仑在街上和洪武师五人动手,后又碰到“丹凤”俞娴,佯装小两口闹别扭一同前来,酒筵间又击退了前来寻事的窦五德,直说到两人分头去追飞贼“赛灵猴”。
“奇山散人”听罢,不由懊悔的埋怨道:
“你们怎么这样湖涂,如果天丰有了妻子,我还会答应他和丽花姑娘的婚事吗?”
马老爷子业已六神无主了,不由愣怔的说:
“这么说,他们……”
“奇山散人”立即生气的沉声道:
“说什么?他们当然是飞贼‘赛灵猴’一伙的呀!”
马老爷子神色一惊,浑身一战道:
“这么说,他们是前来卧底探动静的了?”
“奇山散人”立即正色沉声道:
“这还用说吗?你真以为他们去追贼啦?告诉你,他们早跑啦!”
马家豪却不自觉的说:
“不对呀!方才他们还说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呀?”
“奇山散人”立即怒哼讥声道:
“回来做什么?回来送死?……”
马丽花对白玉仑已产生了情愫,再想到白玉仑和“丹凤”的惊人武功,心里突然升了股怒火,觉得“奇山散人”的话说的未免太狂了些,因而沉声道:
“他们的马匹还留在槽上呢!……”
“奇山散人”立即沉声道:
“马匹值几两银子?你爹的宝盒才值钱呢!何况“乌云盖雪”还是咱们自己的!”
如此一说,马丽花再想到被盗走的宝盒,也就无心再争了。
马老爷子却叹了口气,强自宽慰道:
“破财消灾,好在我这条老命还在!”
说罢肃手,又望着“奇山散人”,黯然道:
“请到大厅上坐,我们得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去把天丰的尸体找回来!”
话声甫落,突然传来了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
马老爷子和“奇山散人”等人闻声一惊,循声一看,只见一道艳红快速纤影,肩后短剑氅有如一片飘飞的红云,凤驰电掣的一闪已到了近前。
“奇山散人”一看那团艳红人影,抢先沉喝道:
“站住,什么人?”
就在人字出口的同时,“嗖”的一声,“丹凤”俞娴已在马老爷子等人的身前。
“丹凤”飞纵落地,倏然刹住身势的同时,已听到“奇山散人”的沉喝,这时见马老爷子等人身前突然多了一个长发拔肩,手持拂尘的褐袍老人,正满面怒容的瞪着她,因而也沉声问:
“你是什么人?”
“奇山散人”冷冷一笑,神气而得意的哼声道:
“山人乃廖天丰的授业恩师“奇山散人”是也!”
言下之意似乎在说,怎么样?你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丹凤”一听,当然也吃了一惊,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白玉仑,因而“哦”了一声,刻意的看一眼“奇山散人”。
“奇山散人”却双眉一剔,沉颜渴声问: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丹凤”哪会把“奇山散人”放在心上,哂然一笑道:
“姑娘我的名字叫俞娴,不是已告诉给马老爷子了吗?”
马老爷子赶紧惶声道:
“是是是,这位姑娘来时是这么说的!”
但是,“奇山散人”却横目怒喝道:
“哪个问你胡骗有名字?本山人要你说出你的响万儿来!”
“丹凤”淡然“噢?”了一声道:
“姑娘本来是个初出道儿的人,根本没有响万儿,如果你执意要问,也只好告诉你,有人呼我“丹凤”,也有人呼我“一朵红!”
洪武师五人一听,俱都大吃一惊,立时想起前几天有人说,“一朵红”和侠盗“玉麒麟”白玉仑,联手盗走了密云杜大爷家的祖传之宝“九孔血珊珠”的事。
但是,他们兄弟五个都是吃过白玉仑亏的人,并亲身经历过白玉仑厉害的人,是以,五人都有一致的想法,断定刚才前去追贼的银衣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侠盗“玉麒麟”白玉仑。
五人虽然都有这个想法,却没有哪一个敢吭声,怕的是一句话还没说完,脑袋已离开肩头。
住在山中不知详情的“奇山散人”却神气的怒哼道:
“你的万儿倒很符合你这身装束,不过,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儿吧!居然胆敢冒名顶替,前来讹诈马老爷子的宝盒……”
神色自若,唇哂冷笑的“丹凤”余娴,淡然问:
“怎么?你可是有点儿不服气?”
“奇山散人”突然双眉一剔,横目怒喝道:
“岂止不服气,本山人还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丹凤”一听,不由冷冷地笑了,同时淡然道:
“不是姑娘我夸口,在场的诸位中,还没有哪一位教训得了我……”
“奇山散人”顿时大怒,就用手中的拂尘一指,厉声道:
“好个狂妄的丫头,快撤剑,我今天就教训你!”
洪武师五人一看,面色大变,有心阻止,却又不敢开口。
“丹凤”俞娴略微一颔首,赞声道:
“好哇!不过,姑娘和别人交手可有个规矩……”
“奇山散人”立即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臭规矩?快说!”
“丹凤”俞娴,娇靥倏沉,同时怒声道:
“姑娘撤剑就要杀人!”
洪武师五人一听,大吃一惊,同时惶声哀求道:
“俞姑娘,使不得,干万请看在马老爷子的面子上……”
话刚开口,性如烈火“奇山散人”已厉声怒道:
“一派胡说。”
进步欺身,未待“丹凤”撤剑,手中拂尘已“霍”的一声扫向了“丹凤”的面门。
“丹凤”大怒,横目怒叱道:
“你是找死!”
怒叱声中,略微旋身,“呛啷”声中,寒光如闪,顺势一招“春扇遮阴”,长剑已削向了“奇山散人”的拂尘。
马老爷子一见“丹凤”撤剑神速,后出招而剑先至,不由惊得惶声急呼道:
“俞姑娘请息怒,请听老朽解释……”
但是,已经迟了,只听“沙”的一声轻响,接着“嗤嗤”两声,“奇山散人”惊嗥一声,急忙仰身,双足一蹬,飞身暴退两丈。
马老爷子等人看得清楚,“丹凤”在一剑斩断了“奇山散人”的铁杆拂尘后,剑尖曾经横划上挑,又在“奇山散人”的褐色红袍的前襟上划了一个几近一尺的三角口子。
“奇山散人”低头一看,面色一变,发现自己的前襟已折垂下来,自然心颤胆寒,不由震惊得瞪着“丹凤”俞娴,愤声问:
“你?……”
“丹凤”却冷冷一笑,哼声道:
“这是姑娘我看在马老前辈的面子上,第一次剑没有见血归鞘!”
鞘字出口,急翻玉腕,“沙”的一声将剑收入鞘内。
马老爷子在旁,惶得忙不迭的连连抱拳,感激的说:
“多谢姑娘赏脸,老朽感激至极!”
但是,“奇山散人”依旧用光秃的拂尘断杆一指“丹凤”俞娴,厉声道:
“不管怎么说你必须说出你们怎样害死了廖天丰……”
“丹凤”一听,不由气得怒斥道:
……(原文有缺)
马老爷子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
“那就请姑娘快带我们去救天丰吧!”
“丹凤”俞娴却淡然道:
“那得等追贼的白玉仑回来才知道……”
白玉仑三个字一出口,马老爷子和洪武师等八人都大吃一惊,不由同时震惊的急声道:
“你说的白玉仑,可就是大名鼎鼎的侠盗‘玉麒麟’?”
“丹凤”俞娴当然不会承认,只得懊恼的说:
“他是白玉仑不错,但不是侠盗‘玉麒麟’……”
洪武师五人却同时正色道:
“可是,年前到处都在传说侠盗‘玉麒麟’就是白玉仑……”
“丹凤”立即沉哼接口道:
“还传说白玉仑和我一起盗走他家的传家之宝‘九孔血珊珠’,是不是?”
洪武师五人同时震惊得连连颔首应是。
“丹凤”俞娴只得正色解释道:
“我现在只能告诉诸位,杜霸天原是我家聘请的护院武师,因他临守自盗偷走了我家的‘九孔血珊珠’而被革职,我正在四处找他,他现在放出了这桩消息,用意何在,诸位不用我说,一定也会心里明白……”
话未说完,洪武师等人已再度颔首应了两声是。
仍有些莫名其妙的“奇山散人”却沉声道:
“你们既然知道我徒儿在亡魂谷负伤,就该马上告诉马老爷子前去救人,反而冒充天丰……”
“丹凤”立即沉声道:
“这中间的详细情形我还没有机会问白玉仑,但我知道他一直在追找飞贼‘赛灵猴”,决心要除去这个既采花又偷盗的武林败类……”
“奇山散人”正色沉声道:
“决心杀贼是好事情呀!为什么不当面说明白呢?”
“丹凤”冷冷一笑,不答反问道:
“假设我和白玉仑说廖天丰已在亡魂谷坠马负伤,不能前来了,他特地要求我们代他前来保护宝盒,请问你会相信我们两人不是为了觊觎马老爷子的宝盒而来吗?”
如此一说,俱都默然不语,“奇山散人”也无话好说了。
马丽花虽然已知道廖天丰负伤在亡魂谷,但心里的情绪却非常复杂,明明知道白玉仑已不是廖天丰,可是,谈到廖天丰时,她心灵深处浮上的影子,依然是英挺俊拔,飘逸超群的白玉仑,因而关切的问:
“廖大侠的伤势怎样?怎会受伤坠马?……”
“丹凤”立即摇头一笑道:
“我既没见过廖大侠,也不知道他为何坠马,我和白玉仑一直在“小玉”“小翠”的监视窃听下,根本没有谈这些事的机会……”夂马丽花听得娇靥一红,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她本待说“那是因为你们分房睡,所以才没有谈话机会”,但是,樱唇一阵牵动,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一旁的马老爷子,神情尴尬的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洪武师却不解的问:
“俞姑娘,外间传说你和白少侠是一道的呀?……”
“丹凤”急忙解释道:
“不瞒诸位说,我和白玉仑从来没在一块儿过,昨天傍晚在街在相遇,他完全是怕我泄了他的底,逼得他不得不那样说……”
马老爷子却不以为然的说:
“可是,白少侠却说因为你有喜了,所以才分房睡的呀?难道这也是……”
话未说完,娇靥通红的“丹凤”已失声一笑,急忙道:
“那是因为被马姑娘撞上我们由两个房间里跑出来,在马姑娘的惊疑追问下,他只顺口说有了!”
马老爷于等人一听,无不暗赞白玉仑的应变机智快速。
老管家马家寿却一旁提议道;
“老爷子,天光已经大亮,我们用不着再等白少侠回来了,反正廖大侠负伤在亡魂谷,我们去了总能找得到他!”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立即望着马家豪,吩咐道:
“你快去备一付担架赶往亡魂谷的西南谷口驰去。”
“丹凤”俞娴方才在东南四野追找了一阵,根本没发现任何动静,断定飞贼“赛灵猴”很可能已去了东北。
她急急赶回的原因,就是要约马老爷子父女一同前去,没想到碰上了“奇山散人”。
这时见大家赶往亡魂谷,方向也正是东北,因而她原先的意思也就用不着再说了。
不过,这般时候仍未见白玉仑回来,她断定白玉仑已经追上了飞贼“赛灵猴”。
因为,他断定“赛灵猴”宝盒既已到手,必然会尽快摆脱马老爷子的追击,而最近最快的捷径就是亡魂谷。
尤其,过了亡魂谷就是南塘镇,他想利用南塘镇与马家集的世仇嫌隙,迫使马老爷子不得不放弃追击。
飞贼“赛灵猴”的如意算盘就是赶快通过亡魂谷,只要出了东南谷口,就算安全了。
白玉仑目不尖锐,轻功神速,追驰尚不足四五里,即见前面朦朦晨雾中,一点黑影,正急急向前飞驰。
果然被白玉仑料中了,“赛灵猴”疾驰的方向,正是亡魂谷。”
既然已发现了“赛灵猴”,并识破了他的奸计,白玉仑就绝不会让他的狡计得逞。
由于晨雾太大,四野山区复杂,白玉仑不敢追得太近,万一被“赛灵猴”发现了白玉仑,一个踅身逃入了山区内,再发现他就难了。
是以,他一直和“赛灵猴”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并随时注意隐蔽自己,狡黯多智的“赛灵猴”虽然'奇'也会机警的不'书'时回头察看,但因白玉仑闪避的快,加之穿的是银缎劲衣,显然并未被他发现身后有人追击。
一个在前渐无顾虑的飞驰,一个在后小心翼翼的紧追,片刻工夫,前面的“赛灵猴”已驰到了西南谷口,而白玉仑也尽展轻功,突然向前扑去。
刚刚驰进谷口的“赛灵猴”一听到极速的衣袂破风声,神色一惊,倏然回身刹住了疾驰中的身势。
也就在他刹住身势的同时,亮影一闪,白玉仑已扑到了他身前七八丈内。
“赛灵猴”一看是白玉仑,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