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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神医在明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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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力也不管曾医令的奚落之词,朗声道:“刚才刘、顾两位前辈辩证都很精辟,也很对症,在下受益良多。”

    张力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稍缓,刘顾两人则是频频点头。

    叶问天一愣,旋即也微微颔首,心想这小子不骄不狂,倒还懂事,且看他如何说。

    张力琢磨了一下用词,接着道:“医卿大人说,病人阳气内郁,不能外达。在下顺着医卿大人的话可以推知,下一步病人定是热深厥深的厥症或是闭症,进而正虚邪陷,阴伤气耗,内闭外脱——”

    帐内众人都琢磨着张力的话,叶问天来了兴致:“你接着说。”

    张力看过很多古代医书,所以揣摩着这古代中医的用词也比较准确。

    张力接着道:“甚则由闭转脱,阴伤及阳,便是阳虚而阴盛。若阳不外达,必然演变成寒厥、亡阳之重症!这也就是医卿大人所说的,病人有可能会继发昏厥之症!”

    哗——帐篷之内响起一片惊异之声。刘顾两位郎中,以及那三名济世医社的医士,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力,似乎怎么也想不通这番精辟的论述会从张力口中传出!

    叶问天略略有些诧异,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正要说话间,只听见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人,不好了!刚才大人们诊治的那病人,突然昏厥过去了!”

    几名兵士将刚才那名病人抬入帐篷,当先一名兵士道:“小的还没将病人送回窝棚,谁知病人却昏厥过去!小人们慌了神,便将病人抬了过来……”

    叶问天大步迎上前去,一边走,一边道:“无妨,我马上给他看看!”

    只见叶问天轻叩病人脉搏,眉头紧锁。

    沉思片刻之后,叶问天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这病人症状果然被自己说中,毕竟治疗昏厥的药方很多,一般郎中应该都知道些。不过若要与病人对症,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刚才张力所说的话甚合自己心意,也不知他到底有几分本事?

    不如让这小子先看看?

    叶问天打定了注意,转过头来,看着张力道:“你来看看。”

第三十九章 至宝丹() 
帐内众人见叶问天竟然让张力先看病人,脸上都是略略透着一丝不满。不过既然是医卿大人的话,那便是曾医令和许医令也是不敢违抗的。

    张力摸了摸病人脉搏,又掰开病人嘴巴,看了看舌象,开口道:“医卿大人,病人已经昏厥,恐怕需要立刻施药!”

    叶问天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见刘郎中抢先道:“医卿大人,这热厥闭证引起的昏厥,在下以前曾经治过——”

    叶问天略略有些不满,不过也不好责罚,毕竟刘郎中也是心忧病人。

    余者众人自然是心里了然:刘郎中为了这济世医社医士的名额,也是拼了,竟然毛遂自荐,看样子是想说药方一搏了!

    张力心里也知道,自己刚才露了一手,已经引起了医卿大人的注意。昏厥之证,方剂在医书上一抓一大把,在场众人都是老郎中了,又有谁不会开方子?

    叶问天对刘郎中道:“你说说该用何方?”

    刘郎中闻言大喜,朗声道:“此症当清热宣郁,行气开闭!当用柴胡,大黄,广郁金,枳实,知母和鲜石菖蒲!”

    接着刘郎中又详细说了分量,大伙都是懂医的,见刘郎中这方子开得对症,也不由得频频点头。

    叶问天思忖片刻,对许医令道:“刘郎中这方子可行。不过病人热盛,还需要加上生石膏、黄连和连翘心。”

    许医令应了声喏,正要到帐外药车中取药,却听见张力又开口了。

    张力正思索着这病人的病情,一想到现在是紧要关头,便脱口而出道:“再加上安宫——”

    不好!

    话一出口,张力立刻意识到坏事了!

    原本张力想说的是“安宫牛黄丸”,这药清热解毒,镇惊开窍。用于热病,对邪入心包,高热惊厥有奇效!

    可是——

    这药是现代的啊——张力第一次见这药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

    叶问天一惊,立刻追问:“安宫?安宫是什么?”

    张力脸上挂满了尴尬,连忙掩饰:“安——阿嚏——”

    揉了揉鼻子,张力道:“在下失礼了!昨夜偶感风寒,得罪得罪——”

    张力心思急转,电光火石之间,立刻想到了一个药方!

    张力朗声道:“医卿大人,能否容在下补充一二?”

    叶问天眼睛一亮,道:“你说——”

    张力整了整嗓子,道:“刚才刘郎中的方子和医卿大人补充的散热方子,都是非常对症的。在下说一说病人这内闭——病人内闭当用至宝丹!”

    “至宝丹?”帐内众人一阵惊呼!

    许医令击掌道:“好个至宝丹!”

    见叶问天也连连点头,许医令道:“至宝丹最早记载于宋朝《苏沈良方》里,确实是治疗痰热内闭心包的良方!”

    叶问天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这至宝丹确是验方,不过——”

    眼见叶问天皱眉,众郎中一琢磨,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叶问天叹了口气,对许医令道:“就用刘郎中和我说的方子,至宝丹么……暂时不用了。”

    许医令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领命带着宋医士一起出帐配药去了。

    众人心里都明白,却不便说,身为事主的张力又怎么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张力也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原来这至宝丹的成分是生乌犀、生玳瑁、琥珀、朱砂、雄黄、牛黄、龙脑、麝香、安息香、金箔、银箔。

    这些药材,无一不是名贵之药!

    区区流民染病,济世医社免费施药已经很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用这么名贵的药剂!

    曾医令本来与张力八竿子打不着一块,不过此时却眼神一亮,眼睛中透着精光。

    曾医令道:“至宝朱砂麝息香,雄黄犀角与牛黄,金银二箔兼龙脑,琥珀还同玳瑁良。啧啧,不错不错。这至宝丹确实有化浊开窍,清热解毒之功效!”

    顿了一顿,曾医令对叶问天道:“医卿大人,这至宝丹我看可以在城内推广,这位……”曾医令看了张力一眼,“这位张郎中所说颇有见识,虽然咱们不能免费给普通百姓用,不过城内富户也不少,在富户圈子里面推广一下总是好的,多一味药便多一分希望。”

    原来,至宝丹是口服的丸药,需要配合人参汤服用!这人参汤——可不就是曾贤的心头肉么?!

    叶问天道:“古书记载,这至宝丹‘上丸如皂角子大,人参汤下一丸,小儿量减。’恐怕这人参不太好办……”

    曾医令立即道:“属下之前推广白虎人参汤,已经打探过了,目前蓬莱县城各大药铺人参存量不少,想那富裕人家患病也不会太多,应该供应得过来……”

    曾医令可不管人参供应得过来还是供应不过来,只要医卿大人点头,这至宝丹岂不是又可以张榜公布?

    不行,这方子公布了,范庆安得再给老子送三千两银子来!

    曾医令眼巴巴地看着叶问天,叶问天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也罢,若有同样昏厥热证包闭的患者,你就让他们用这至宝丹。”

    “属下明白!”曾医令美滋滋的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在榜文上用词,让这至宝丹在老百姓看来变成包治百病的济世医社推广药剂,而明面上医卿大人又看不出什么不妥。

    张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随口一说的药剂,竟然成为曾医令和范庆安敛财的工具!

    给那昏厥病人用药之后,病人虽然没有立刻醒来,不过脉象逐渐平缓,料想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叶问天便吩咐家属将病人带回窝棚。

    叶问天带着众人在大帐内陆续又看了好几例病人,病症各有轻重,也都相应开了药方。

    古代中医诊病讲究辩证之法,一般用温、热、寒等寥寥数语便概括了后世诸多的医学名词,很多时候都不会出现具体的病名。

    一个“温病”,便可囊括后世西医成百上千病名;而一个“伤寒”,便又是包含了林林总总不下几百种后世西医的病名。

    不得不承认,叶问天不愧是济世医社的头号人物——他让宋医士专门负责记录,凡是进帐诊治过的医案,一一记录在册。

    开始张力还不明白叶问天这么做的道理,等到结束一天的诊治工作之后,叶问天才揭开了这个谜底。

    原来叶问天之所以让宋医士记录,便是要宋医士将这些医案交给城里的穆医丞。明日由穆医丞组织济世医士和郎中,对瘟疫区里症状相同的病人全部用同样的药方!

    这样一来,只要症状相同的病人,就不必再进帐篷求诊,进而大大提升了救治瘟疫的效率!

    病人处于不同病期,症状各有不同,亦或者体质相差悬殊,也会出现不同的症状。不过整个瘟疫区有两万多人,总会出现症状高度相似的,而且数量也还不少。

    帐篷内众人都在收拾整理各自的东西,准备回城,毕竟天色已经不早,今日的诊治工作刚才医卿大人已经宣布结束了。

    张力回想着今日看过的这些病患,暗自心里颇有几分自得,至少在医卿大人面前算是露了个脸。待明日看有机会施展金针之术没有,若是露一手针灸绝技,想必医卿大人会高看自己一眼吧……

    正美滋滋地意淫着,张力耳朵里却忽然传来叶问天的声音。

    叶问天道:“诸位,今日诊治工作已经结束,大家好好回城休息,明日还需多看几名病患!”

    众人忙不迭地齐声应诺,哪知叶问天话锋一转:“不过,这瘟疫区夜间却需要留人值守……”

    这话一出,曾医令和许医令还好,料想医卿大人不会将这等苦差事留给自己;而宋医士等三名医士和刘郎中、顾郎中则是一脸苦相。

    张力也是心中腹诽,这等差事办好了医卿大人也看不着,办砸了第二日妥妥的被打脸啊!

    见众人一脸哭相,叶问天就打算直接点名。

    叶问天正要说话间,却见曾医令上前两步,对叶问天躬身一揖:“医卿大人,帐内诸位今日都很疲累,大家年纪也都不轻,需要好好回城休息一番——”

    曾医令点到即止,眼神却看向张力这边。

    张力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叶问天年逾古稀,而曾医令也年届花甲,余者最年轻者,也是四十来岁,只有自己……

    果然,大家眼睛都看着自己——

    我靠,这白天累得半死不说,晚上还要老子值夜班?

    张力心念急转,很快做出了最佳选择:这种摆明落到你身上的苦差事,你要蠢得让领导指定的话,那未免也太不晓事了!

    张力一脸恭敬之色,对叶问天和帐内众人一揖,朗声道:“诸位大人都是医界前辈,小子年纪轻轻,精力也算充沛。这值夜之事,还望医卿大人交给在下!”

    叶问天捋须微微颔首:“也罢,你年轻力壮,便留在瘟疫区值夜吧!”

    不多时,叶问天便带着众人走了个一干二净。

    偌大的帐篷里,便只有张力一人。外面护卫的兵卒也撤了出去,只留一人在帐篷外值守。

    张力原本不知道自己会被留在瘟疫区,所以也没有带干粮。那值守军士送来的一碗稀粥和一个白面馒头,张力也算是吃了个半饱。

    吃完晚饭,张力吩咐那值守的兵卒给自己弄来行军床和被褥之后,便躺在行军床上闭目养神。

第四十章 疫情恶化()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张力起身到帐篷门口看时,见天色已黑,瘟疫区并没有分发照亮的烛火,外面黑乎乎一片。

    张力帐内倒是有蜡烛,不过冷冷清清的帐篷外加孤身一人,让张力也觉得很是无趣,便灭了蜡烛,准备睡觉。

    张力脑子里琢磨着这次瘟疫的一个个医案,心想看能不能找出这瘟疫到底是属于后世哪一种传染病。

    很明显不是鼠疫,这连济世医社的人都否定掉了,所以张力也不去想它。

    对于鼠疫,瘟疫爆发之初还有些干扰。因为发病之初,确实死过大量老鼠。但单单老鼠死亡也不能说明什么,除非继发了鼠疫的明显症状,诸如这个时代常见的腺鼠疫,俗称“疙瘩瘟”——也就是全身淋巴结肿大。

    这时张力不得不怀念起后世西医那些科学仪器了:只要验一下血,就能判断是细菌性的还是病毒性的。细菌性的上抗生素,病毒性的上抗病毒药物,真是妥妥地收割呀!

    张力也只是意淫了一小会,便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若不是鼠疫,那又是什么呢?

    流感?

    可不要小瞧流感,流感范围可大了,远不是日常伤风感冒那么简单。

    且不说后世的张力经历过的让人闻之色变的各种型号的禽流感,单说1918年大流感吧,在1918年横扫世界的大流感中,大约有1000万到4000万人丧生!

    这流感分支太多太多,症状也各不相同,张力感到非常头疼。

    琢磨了一会,张力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若真是某种流感,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自己最大努力了……

    可是,若不是流感,那又会是什么呢?

    张力脑子里过电影一般闪过后世常见的传染病。

    后世对烈性传染病按程度不同,有甲乙丙之类的分类,不过张力却并不敢完全以后世的标准来看现在的问题。

    后世医学昌明,治疗手段丰富,甚至还有各种疫苗。比如古代瘟疫大杀器——天花,在后世就已经基本绝迹了,根本构不成威胁。

    后世的甲类传染病只有鼠疫和霍乱。鼠疫基本已经排除;而霍乱是一种急性的腹泻性传染病,显然与目前瘟疫区的病人症状并不相符。

    这乙类传染病可就多了,张力以前读本科的时候还背诵过,记得是有二十六种。诸如前面提到的各种流感,百日咳,乙脑,乙肝这些,甚至某些上不得台面的疾病,像梅毒、淋病甚至艾滋病这些,都是乙类传染病……

    这一夜张力辗转反侧,一直在琢磨着疫情,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色微明,张力便醒了过来。

    一番收拾整理之后,张力便在营帐中等待叶问天等人的到来。

    按此前叶问天的交待,一般的重症流民死亡,也不必来找张力。须知这瘟疫大营有两万多人,每日病死者数不胜数,张力也根本救不过来。

    张力值夜的职责乃是主要负责一旦出现突发的重大情况,比如大量病人病情急剧恶化之类,便要第一时间采取措施,然后进城通报。

    显然昨夜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什么急事。

    张力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济世医卿叶问天才带着众人来到营帐。

    叶问天吩咐宋医士领着护卫兵士们到瘟疫区去抬病人前来诊治,由宋医士把关,凡是与昨日症状相似者就不必带来了。

    宋医士领命而出,众人则在营帐中耐心等待。

    不多时,张力忽然听见营帐外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张力循声望去,只见帐外有很多济世医社的医士和郎中们,正在分发药材,而为首之人,正是穆医丞。

    张力旋即反应过来,这定然是穆医丞带人按昨日的医案在给病人发药……

    等了好一会儿,宋医士才带了一名病人回到营帐之中。

    张力站得比较远,只粗略看见这病人乃是一名中年妇人,身穿粗麻布衣裳,头发板结,面黄肌瘦。

    两名兵士用木板将妇人抬了进来,而一名黄脸汉子也紧跟着走进营帐,估摸着应该是妇人的亲属。

    叶问天皱了皱眉头,看了那黄脸汉子一眼:“亲属就不必进帐了!”

    那黄脸汉子唯唯诺诺,正要出帐之时,宋医士去对着叶问天一揖,道:“医卿大人,病人谵语,神志不清……”

    叶问天一惊,随后点点头,对黄脸汉子道:“既是如此,你就留下吧。”

    谵语的意思是病中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显然问讯“谵语”的这个妇人根本不可行,所以只能问她亲属。

    叶问天给病人把了脉,又细细观察了一番,叹了口气:“抬下去吧,准备后事……”

    众人也是一惊,医卿大人都不让众人上前诊治,便宣布无可救药,看来这妇人真真是命在须臾了……

    黄脸汉子也不悲伤,神色麻木,显然是心里早有准备,又或者是看惯了亲人一个个如此离去……

    张力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见那黄脸汉子跪地给众人磕了一个头,面无表情地随兵士们将病人抬出帐外。

    叶问天沉默良久,道:“这病人中疠疫已深,无药可治。”

    许医令附和道:“我看病人肌肤斑疹已呈深紫色,显然是瘀毒已深。加之更是出现谵语的症状,确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

    曾医令则是有些不满地道:“宋医士,你也是济世医社的老面孔了,这病入膏肓,都已经谵语的病人,你送过来又有何用?”

    宋医士也不敢分辨,小心翼翼地道:“曾医令教训得是!在下走了好几个窝棚,这种谵语的病人很多……所以,所以才带了过来。”

    叶问天摆摆手,示意曾医令不必责罚,曾医令连忙点点头。

    叶问天对宋医士道:“这种谵语的重症病人,你看过了的窝棚里,估摸着有几成?”

    宋医士低头思索了片刻,应道:“启禀医卿大人,属下刚才走了七八处窝棚,这种病人,不下三成!”

    一听重症病人竟然有三成之多,帐中众人不由得俱是脸色大变,各自倒吸一口凉气!

    叶问天神情黯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医卿大人不说话,其余众人又有谁敢接这个话茬?

    良久,叶问天长叹一声:“医者父母心。病入膏肓的病人自然没有办法,不过还有许多症状相对轻一些的病患,诸位须得用心诊治!”

    众人齐声应诺:“谨遵医卿大人教诲!”

    叶问天收敛住心神,朗声道:“诸君——努力!”

    众人神色一凛:“是!——”

    ……

    张力一连在瘟疫区值守了五天,已经非常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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