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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天真了!
“不,这事还没完。”凤康眸色沉沉地道,“你等着看吧,等状子经京府知府的手递到大理寺,必定会牵出别的事来。
父皇应是早就料到此次出宫必定有人趁机生事,否则以他的性子,碰上告御状这么好玩的事情,定会下车问个究竟,哪有让给京府知府的道理?
不管这件事是谁谋划的,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得不到便宜。我现在只希望,背后指使的那个人不是十一。”
还没到京城,就已经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叶知秋不担心十一,更不担心其他人,她只担心凤康,“你会不会被牵扯进去?”
“不会。”凤康语气笃定,“你招亲那日,我已经明确地流露出了归隐的意思,该知道的想必都知道了,他们不会浪费精力算计我的。
我刚刚出使归来,且与父皇一道回京,他们就是想算计我,也找不到由头。”
叶知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出发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我突然有点儿想家了,也想爷爷。”
凤康揽住她温声安慰,“你放心,我会时时事事以咱们的婚事为重,不会轻易替十一出头,除非他有性命之忧。”
他皇帝老爹得了那样的重病,治疗结果会如何,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带她离开京城,他没办法保证。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办个一个风光体面的婚礼,把她顺顺当当地娶进门。
两人都以为抵达京城之前,不会再有风波了。谁知到了三更天,凤帝的病就发作了。起初只是有一些头疼恶心。吐光了肚子里的东西感觉舒服了不少。
不曾惊动他人,收拾干净便又躺下睡了。过了半个时辰再次发作,痛得冷汗淋漓,直接昏了过去。得病以来,凤帝还是第一次昏厥,全德吓坏了,传了太医,便急急忙忙来找凤康。
凤康火速赶到闻苏木的住处,把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闻苏木和太医都怀疑突然昏厥是病情加重的征兆,若不能让病人赶快清醒。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而凤帝在昏迷之中牙关紧咬,根本无法进药,施针也不见效果。
两位大夫紧急协商过,决定启用还在研究当中的木针。这是一个大胆且极具风险的决定,稍有不慎,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这么多条人命握在手里,饶是闻苏木这样温文淡泊的人,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制针,配药。浸泡,冷冻,施针,每一步都谨慎再谨慎。不敢有丝毫松懈。
如此谨小慎微,取出最后一根木针的时候,已经五更将尽。两位大夫和凤康、全德俱是汗湿衣背,可谁也没有心情擦汗换衣。八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
过了两刻钟,只听一声轻喟,凤帝终于悠悠地醒来了。
“父皇!”
“皇上!”
凤康和全德喜出望外。先后扑到床边。太医和闻苏木也是如释重负,松了半口气。
凤帝面如金纸,一瞬的混沌之后,目光便恢复了清明,语带玩笑地道:“朕在梦里跟阎王爷下了一盘棋,把他杀得丢盔弃甲。”
“父皇。”凤康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强忍着没落下泪来。
全德拿手背擦着眼睛,“皇上,刚才您可吓死奴才了。”
“王爷,公公,请让我为皇上把脉。”被挡在后面的闻苏木出声提醒道。
凤康和全德这才从悲喜交加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赶忙让到一旁。
太医和闻苏木分别为凤帝把了脉,并未感觉病情有加重的趋势,松了另外半口气。因木针是浸了药的,无需另外开方煎药,两人叮嘱了全德几句,便告退出门,让凤帝好生休息。
凤康将两人让到自己的屋里,细细询问,“既然病情没有加重,父皇为何会突然昏迷?”
闻苏木没有言语,一来太医的资历辈分都比他高,没有他先开口的道理;二来他只想治病,不想议论其它的事情。
太医亦不愿明言,含糊其辞地道:“想是皇上思虑太多了。”
凤康明白了,定是白天那件事让他的父皇操心了,面带冷怒地道:“幸好父皇无事,否则我必让他们悔不当初。”
另外两人不敢接话,低头不语。
凤康将堵在胸间的那口气按下,神色缓和下来,“父皇的身体可承受得住车马颠簸?”
此处距离京城已经很近了,前来派来探听消息的人恐怕早就到了。突然停下休息,必定引人猜疑。纵使他想停下,他皇帝老爹也不会答应。
“这个……”太医迟疑了一下,“若将车速放慢一些,车内的铺垫加厚一些,老臣和闻小医公从旁照应,撑得一日问题应该不大……”
凤康思忖了片刻,“未免露出破绽,太医还是留在自己的马车里为好。由闻兄来照料父皇,我让知秋也过去陪着。”
待两人点头,又看了太医一眼,“有人问起,就说父皇夜里有些着凉,咳嗽了几声。服下闻老太医特制的止咳露,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两个被我拉着守了半宿。”
守卫这院子的有大内侍卫,也有御林军,今天夜里的事不可能每一个人都瞒过。这样一说,便把夜里请太医、抓了闻苏木过来的原因都讲清楚了。
作为一个久不在老爹身边的儿子,又要仰仗老爹给未来的娘子撑腰,急着巴结尽孝是理所当然的,小题大做一些别人也不会多想。
“老臣明白。”太医躬身答应。
安排妥当,闻苏木和太医回房休息。凤康全无睡意,便到凤帝房里继续守着。
——(未完待续。。)
第315章 抵达京城
天渐渐放亮,驿馆的各个院子都有了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就有人拐弯抹角打听昨天晚上皇上为何宣太医。太医按照凤康教授的说辞放出风去,凤玥后知后觉地赶来探视。因凤帝尚未起身,不好惊扰,便拉着凤康细细询问情况。
凤康自是不会告诉她实情,故作轻松地宽慰了她几句,出来通知御林军统领延迟半个时辰出发,也好让凤帝多休息一会儿。
叶知秋离开驿馆之后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来到凤帝车中,见他脸上虽然打了粉,依然遮不住病态。手指几乎根根透明,筋脉毕露。精神却是不错,丝毫不妨碍他读经谈笑。
中午吃了半瓶罐头,小憩了两刻钟,醒来便说无聊,让叶知秋想个新鲜有趣的游戏玩玩。
能在车里玩的游戏实在有限,叶知秋接连提了几个,都被他否了,最后选中真心话大冒险。掷骰子来决定,点数最多的为赢家,点数最少的为输家。
赢家可以问输家问题,输家可以如实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是要接受惩罚。
第一轮全德点数最多,闻苏木点数最少。全德在宫里待久了,眼睛看到耳朵听的都是女人之间的八卦,问的问题也免不了八卦,“闻小医公可有心仪的女子?”
闻苏木下意识地看了叶知秋一眼,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十分失礼,赶忙垂下眼睛答道:“没有。”
全德不信,“这不是真心话吧?闻小医公一表人才,又得闻老太医真传,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说亲的想必已经踏破门槛了。若不是有心仪的女子,怎会至今没有成婚?”
“婚事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一心钻研医术,对其它的事情不甚在意。”闻苏木答得很公式化。
全德没听到想听的,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也是自己问的问题不妥当,闻小医公是谦谦君子,就是有心仪的女子也不会说出来毁人清誉。
正要张罗进行下一轮,就听凤帝来了一句,“朕宫里还有一个顶小的女儿未嫁,指给你如何?”
闻苏木愣怔了一下,忙起身跪下,“多谢皇上厚爱。草民才疏学浅,不敢委屈了公主。”
话说得淡定,后背已经有了汗意。心想这游戏当真冒险,还没怎么玩呢就招来一门烫手的亲事。
叶知秋没想到凤帝忽然提起这茬,也吃惊不已。闻家隐居清阳府,就是为了避开京城的纷纷扰扰,和皇家攀亲不是自找麻烦吗?
况且公主身份尊贵,娶进门来君臣不君臣,婆媳不婆媳。平日里相处不好拿捏分寸不说,想给儿子纳个妾开枝散叶都不敢,闻夫人肯定一百个不愿意。
闻苏木是跟着她出来的,这门亲事要是定了。她也脱不了被闻家埋怨。
略一思量,便开口道:“皇上,我听说小公主刚满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您何必忙着给她说亲呢?”
凤帝不置可否,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起来吧。”
闻苏木不知道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谢恩起身,心下犹自惊疑不定。万一皇上坚持赐婚,他也不敢违抗圣旨。想再深入地表达一下自己不敢委屈公主的心情,又怕画蛇添足,只能惴惴地坐着。
全德感觉气氛不对,赶忙跳出来和稀泥,“皇上,叶姑娘,闻小医公,咱们接着玩吧。”
说着将骰子递给闻苏木,示意他这个上把的输家先投。
闻苏木深吸了一口气,扔出骰子,投出了两个四点,想着这回应该不是输家,不用回答问题就接不上赐婚那一茬,心下稍安。
不过很快他又不安了,因为另外三人分别投出了两点、六点和五点。他是赢家,凤帝是输家。那可是皇上啊,让他问什么好?
叶知秋看他为难,便主动解围,“皇上,我替苏木问您一个问题成吗?”
“你问。”凤帝料到闻苏木这样的老实孩子也问不出什么有趣的问题,乐得让她代问。
叶知秋弯起唇角,“皇上,汤先生有个秘密,您知道吗?”
“哦?什么秘密?”凤帝来了兴致。
“看来皇上不知道。”叶知秋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凤帝“哈哈”大笑,“好个老小子,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居然藏了这么大的秘密。下次见了,看朕怎么挤兑他。”
另外两人不知道叶知秋跟他说了什么,不过听凤帝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好像那位汤先生要倒霉了。闻苏木感激叶知秋替他解了围,全德却心里痒痒,很想对那秘密一探究竟。
叶知秋记恨汤先生在凤帝跟前搬弄口舌,打算小小地报复他一下。毕竟是凤康的恩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自然不能把他的秘密大肆宣扬,所以只告诉了凤帝一人。
她这个问题问得取巧,无论怎么答都不会让凤帝为难。闻苏木和全德偷学了这一招,轮到凤帝输了点数,便拿了旁的事情来问他知道不知道。
闻苏木问的都是医学或是诗书的东西,全德问的都是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家事。这么玩了半下午,真心话大冒险就变了味道,成了学术和花边新闻讨论会。不过也没人计较,只要凤帝高兴就行。
车驾早已进入京府地界,若按平常的速度,申时之前便可抵挡翼京城。凤康为照顾凤帝的身体,特地吩咐放慢了速度,因此直到酉时过半才看到城墙的影子。
前头探路的侍卫飞马来报,以四皇子和十一为首的王爷们带领朝中大臣在南城门迎驾。凤康一边暗恨那两兄弟多事,一边来到凤帝车边如实禀报了。
凤帝最烦这些形式过场。叹了句“不得清净”,便吩咐将车马分成两队,七公主和叶知秋带女眷和箱笼行李改走西门,其他人仍旧伴驾走南门。
凤康照他的意思传令下去,又来到叶知秋车边嘱咐道:“我要陪在父皇身边,不能和你一路进城。我已经派人去知会瀚之了,他会在西门迎你。
进城之后你先去宅子休息,我将父皇送回宫中安顿好了,再去看你。”
叶知秋知道他要应付那帮兄弟和朝臣,还要隐瞒凤帝的病情。定然忙得不可开交,便劝道:“你今天就不要过来了,我虽然是第一次来京城,那不还有阿福在呢吗?她会帮我打点好一切的,你不用惦记我。”
“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凤康胳膊从窗口探进来,抓住她的手,“你等我,我一定过来。”
“好。”叶知秋点了点头,“你快去吧。”
凤康在她手上用力握了一下。而后松开,打马离去。
在几名侍卫的指挥下,车马长龙有条不紊地化为两股,一股由浩浩荡荡的御林军护送径直往北。一股则由侍卫引着绕道向西。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工夫,方来到城门附近。
叶知秋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借着黄昏的余光向外看去,只见城墙厚重高筑。护城河波澜壮阔,庄严森然,很有一国之都的气派。城墙上下立着全副武装的兵士。铠甲雪亮赛镜,身形笔挺如松,目光炯炯有神,各个威武不凡。
吊桥这边站了一群人,从身形衣着可分辨出有男有女,有主有仆。再走近一些,她便一眼认出了沈长浩和阿福。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站在最前面,华服玉冠,眉目清朗,风姿翩然。
到这里来迎接,又有资格站在沈长浩前面的,除了七公主的夫君顾云川不作他人想。这位驸马爷倒是个疼媳妇的人,不去南门迎接皇帝老丈人,却跑到这里来迎接娘子,也不怕那些御使言官参他。
如是想着,不由哑然失笑。
到了近前,车马停下,各人下车下马。待沈长浩和阿福拜见过了,凤玥便拉着叶知秋给夫君介绍,“川哥,这位就是我未来的九嫂子,知秋。”
“叶姑娘有礼。”顾云川没什么架子,不等叶知秋福身见礼,便彬彬有礼地作了一揖,直起身子笑道,“久闻叶姑娘大名,今日得见,方知耳听为虚。”
叶知秋还了礼,半开玩笑地道:“不知道驸马这耳听为虚的‘虚’,指的是好的方面,还是不好的方面?”
“叶姑娘当真快人快语。”顾云川见她落落大方,毫不扭捏,心中赞许,说话也随意了不少,“待叶姑娘亲耳听过,便知道在下这是夸赞之词。”
叶知秋听他话里有话,想问个清楚,凤玥便打趣地插话进来,“知秋,你莫怪川哥讲话含蓄,他就是个不会夸人的。
平日里我做了新衣服,得了新首饰,故意穿戴好了在他跟前走上两圈,都得不到他半句好话。他能当着你的面说出夸赞二字,已是很不容易了。”
“这么说我岂不是抢了公主的风头?”叶知秋故作惶恐地福身,“实在抱歉,回头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公主爱吃的好菜,给您赔不是。”
“瞧你这嘴利的。”凤玥笑着戳她的脑门。
顾云川是个懂情趣的,乐得博娘子一笑,也拱手赔罪,“是我这个做夫君的眼拙了,没有看出玥妹在外多日,气色愈发好了,想是得了叶姑娘的热忱款待。”
凤玥嗔了他一眼,“你这哪里是夸我,分明是夸知秋呢。”
说笑片刻,眼见天色渐渐暗了,凤玥和叶知秋说定改日请她到府中作客,便告辞上车,和顾云川先行进城。
送走了公主府的车马,叶知秋和沈长浩、阿福寒暄几句,正要上车,忽听哪里传来一阵哭声,夹杂着一个惊喜交加的女高音,“秋儿,我的儿,为娘的可算找着你了。”
——(未完待续。。)
第316章 嫡母认女
一股畏惧之情从骨子里头涌出来,叶知秋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
循声四望,就见人群后面停着一辆翠帏马车,一个体型富态妇人被丫鬟婆子左搀右扶地走了下来。这妇人年近五旬,上身穿一件绛红色的锦缎长衫,下面配了一条同款面料的月华裙。
头发整整齐齐地梳了一个扇髻,插了好几个重金打造的钗簪;脖子上挂了一串红翡翠的珠子,各个有拇指肚般大小,包着金箔;耳戴金镶玉的坠子,腕上套着一双宽爷的金镯子,手里捏着一方绣工精致的金丝锦帕。
通身看下来明晃晃的,让人怀疑她出门之前把妆盒里所有的金首饰都捡出来挂身上了。贵倒是显贵,却也俗透了。
叶知秋见那妇人面带诡异喜色,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细看面容,有那么点儿眼熟,还没想起是谁,沈长浩便低声提醒道:“那位是京府知府叶大人的夫人。”
叶知秋恍然大悟,原来是“嫡母”到了,难怪瞧着眼熟。想是她这身体里还残留着前身的一些印记,乍然听到嫡母的声音便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这番情景,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嫡母大人贤良慈爱,赶着来认走失多年的庶女了。
她只是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我走西门?”
沈长浩扬眉轻笑,“从清阳府方向过来,要进京城最近的只有南、西两道城门。但凡有心之人都能料到,皇上十有八、九不会让你这还没过门的儿媳妇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头露面,必会让女眷走西门。
叶大人是个精明人,定然做了两手准备:自己在南门迎候皇上,夫人在西门拦截叶姑娘。
你若随皇上走南门,他必要寻机会在百官面前上演一场父女相认的好戏,全了自己的官声。
你若独走西门。那就更好办了。让叶夫人稳住你,对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之以利,不信你这无根无基的农女不想认祖归宗,依附他这正三品的爹。”
叶知秋不由冷笑,“叶大人好算计,可惜我这个人什么都稀罕,就是不稀罕当官的爹。”
沈长浩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叶姑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刚到京城,皇上尚未降下赐婚圣旨,张扬开来对谁都不好。”
叶知秋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她叶家庶女的身份是事实,详细追查总会有证可考,想矢口否认,一下子脱离叶家没那么容易。
叶思远纵有千般不是,名义上到底是她老子爹;她就是万般有理,揭穿叶家苛待她前身的真相。也免不了落下一个“不孝”的名声。
所以这件事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只能背地里解决。当务之急,不是跟叶夫人理论,而是先堵住叶夫人的嘴巴。
思量定了。便招手将添香叫过来,附耳低语几句,转身上了马车。
叶夫人一口一个儿地叫着,迈着自认优雅的步子。好不容易走到近前,见她要走登时急了,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秋儿,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母……”
“叶夫人。”添香紧走两步,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