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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公子也有心事吗?”柳青芜往旁边挪了挪,秋千上留了位置给他,冷逸尘坐在她身边。
冷逸尘点点头,“我的心事一直是你。”
“冷公子,你到现在都不曾告诉我,为什么会是我?”这是柳青芜一直都搞不懂的。
冷逸尘抬头看了天空一眼,缓缓说:“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很小,躲在你的母亲身后,不敢看我,怎么逗弄你你都是离我远远的,后来,我索性也就不逗你了,你又跑过来找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竟然想不起我。”
“你当时可是答应了我一件事情的。”
柳青芜转过头,连忙问:“什么事情?”
冷逸尘愣了愣,看着月光下两个人依靠在一起的身影,轻声说:“等你出宫后,我在告诉你吧。”
“万一,我不出去了呢?”
“不,你会的。”
月光皎洁。
院中一棵梅花树已经开出白色的花朵,在月色下仿佛披上了晶莹的的华彩。
卷起一阵微风,白色的梅花花瓣飘落下来。
落在青芜出神的眼睫毛上,落在了冷逸尘的肩上。
柳青芜眨了眨眼睛,花瓣悠悠滑落。
手指拈起一朵花,手指洁白,但不细嫩,指节泛白又清瘦。
柳青芜转头看了一眼他,忽然眼前免得模糊,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画面,丢掉手中的花朵,轻轻地将他肩头的花瓣抚落。
“我的娘亲是不是还在。”
柳青芜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那般。
冷逸尘微闭着眼睛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许久才说:“嗯,还在,让你们见面的时候也快到了。”
他说的话让柳青芜越来越不懂,还想问什么,冷逸尘忽然起身。
“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冷逸尘从秋千上起来,一个人往外面走去,忽然又回过头,温柔的笑着,“丫头,很快……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柳青芜追问道。
冷逸尘没有回答,只是一瞬间便从门口消失了。
忽然困意袭来,柳青芜回了屋。
月初,长安城街道格外的热闹,百姓都知道醉花楼的花魁大赛要开始了,每日都挤破醉花楼的门槛。
正悠闲地坐在秋千上的柳青芜看着高弋写过来的信笑了。
看来这段时间有够忙的,自己却是悠闲地很,喝了一口茶,身上暖和了许多,天气越来越冷,好在最近宫中没什么事情。
“小姐,小姐!”阿离从外面跑过来,喘着气好久慈爱缓过来说,“方才,于太医给眉妃请了脉,眉妃已有身孕了!”
第六十九章()
柳青芜似是早已经知道,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自从七日前,有宫人发现兰美人死在了殿内之后,眉妃似乎就没有那么嚣张了,也许是受了兰美人事件的打击吧,宫里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如今眉妃有了身孕,时间算算也差不多,柳青芜嘴角扬起笑,看来眉妃真的是得偿所愿了。
“青芜,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纪尘烟笑着从门口进来,看见她坐在秋千上关心问,“外边这么冷,还荡秋千?”
柳青芜从秋千上下来,往里屋走,“哪敢呀,只是坐坐罢了,走吧,上里屋说去。”
“青芜,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纪尘烟笑着从门口进来,看见她坐在秋千上关心问,“外边这么冷,还荡秋千?”
柳青芜从秋千上下来,往里屋走,“哪敢呀,只是坐坐罢了,走吧,上里屋说去。”
“今晚的醉花楼花魁赛你听说了吧。”柳青芜坐下,倒了两杯热茶说。
纪尘烟点点头,“嗯,晚上还是老时间老地方见。”
柳青芜抿嘴一笑,不知不觉的,那个点已经成为两人经常相约的地方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纪尘烟便走了。
柳青芜伸个懒腰,“阿离,走咱们去瞧瞧眉妃。”
走到门口看见缩成一团的黑猫,笑眯眯的弯下腰抱起她,“咪咪,走,咱们去瞧瞧去。”
未央宫。
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桂嬷嬷的声音:“娘娘,这是刚炖好的燕窝,滋补养颜,您多喝点,对皇子好。”
“整日都喝这个,本宫都喝腻了。”眉妃皱了皱眉说。
柳青芜笑着说:“娘娘果真是有了身孕,口味儿都变叼了,这燕窝啊,我想要还没有呢。”
眉妃一看是柳青芜,没了好脸色,又瞧见她怀中的黑猫,身子不自然的向后缩了缩,说:“今日柳姑娘怎么有兴致来本宫这里呀。”
“青芜听说娘娘有了身孕,特来探望。”柳青芜福了福身子。
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说:“娘娘可要好好养着身子。”
“本宫为了皇儿,那是当然。”说着眉妃抚了抚还未隆起的肚子。
柳青芜看了半晌,便告辞了。
心中一直在琢磨,要如何进行这个计划。
夜幕降临中的醉花楼华丽而雍容。
千盏灯笼齐点。
万束烟花并燃。
绚丽的灯火映的长安街的东面天空一片红亮。
柳青芜今日的装扮和往常格外不同,手中依旧拿着一把折扇,遮住半边脸,走在纪尘烟的身侧。
“二位留步,请出示请柬。”门口的一名男子拦住二人说。
柳青芜从袖口中拿出请柬交到他的手中,看了一眼,说:“二位,楼上请!”
纪尘烟和柳青芜二人未说话,直接上了二楼,刚坐下,旁边的一个丫鬟就端上了两盘小菜,上了一壶酒。
“怎么样?这个位置还可以吧?”柳青芜用扇子遮住脸说。
纪尘烟点点头,眼睛却警惕的看看四周。
柳青芜做的位置刚好可以直接看到正对面,正对面依旧放着三张圆桌,中间那一张和上次一样,神秘,不知道为什么,柳青芜总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柳公子,好久不见。”高弋从旁边的侧门出来笑着说。
柳青芜仔细看着高弋,今天的装扮可算是正常了,也笑着打招呼:“高公子,多谢多谢!”
“哎,难道柳公子忘了之前的话了?何须说谢!”
柳青芜损失明白,哈哈大笑。
“柳公子,你先喝着,我去忙了。”
不一会儿,旁边的几个空位陆陆续续的坐上了人。
“这是……柳公子?”一个男人开口说。
正愣神,听见声音赶忙掉过头看去,竟然是平一杭,微微颔首,“平公子,好久不见。”
“没想到柳公子好迅速,上次刚提过的花魁大赛,这么快便来了。”
柳青芜笑笑点点头,“是啊,来一次长安,怎么能错过这醉花楼的花魁赛呢。”
“哈哈哈哈,言之有理。”平一杭爽朗的笑起来,看了看他的身边问,“这位公子和你之前的不一样哦。”
柳青芜看了看旁边的纪尘烟,沉思了片刻回答,“这是我的兄长,前些日子刚来长安城,我变待她来看看。”
平一杭点点头,却又仔细看了眼,才坐下。
“喂,不会在这里有人认识你吧?”柳青芜凑近他小声的说。
“应该会有的吧,也有些大臣喜欢凑这个热闹。”看了看对面,“比方说,九提督。”
正说着,对面的一张圆桌上已经坐上一人,等仔细看去,正是九清河!
柳青芜赶忙用扇子遮面,“你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九清河真的到了。”
不过九清河却没有坐中间的位置,这倒是不意外,只是好奇中间的位置到底会是谁坐。
柳青芜眼睛一瞥,看见了上次的琴圣站在一旁,看样子今晚是不打算弹一曲了,正想着,身后传来众人的议论。
“听说,今晚上醉花楼的神秘老板现身哎。”
“是啊,不过你看那琴圣,今晚是不打算弹奏了吗?我可是专门来听他弹奏的。”
“你懂什么,今天有大戏!这醉花楼的老板可不得了,一会儿啊,你就知道了。”
……
听了半天,都是一直在夸赞这神秘老板多么厉害,心中的不安确实越来越明显,忽然间脑海里闪过冷逸尘的脸,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出现。
忽然中间的青竹高台传来一阵琴声,柳青芜听着耳熟,这不是冷逸尘每次都会弹奏给她听得那首曲子吗?难道在里面的是冷逸尘?
纪尘烟发觉她的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这首曲子……是冷逸尘经常弹奏的那首!”
“你是说……也许现在弹奏的正是他?”纪尘烟轻声问。
柳青芜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曲子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说话间,原本帷幕遮住的阁台,出现一个身影,就算是被帷幔遮着,还是能看出是个穿着一拢红衣的男子,低垂着脸,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舞弄着琴弦。
忽然琴声加快,一阵风起,帷幔飘起,柳青芜和纪尘烟二人已经看清了里面的人的脸,正是冷逸尘。
一曲结束,冷逸尘已经坐在正中央的圆桌上。
隔着高台,柳青芜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没想到,冷逸尘竟然是这醉花楼的神秘老板,柳青芜真的对于这个结果是意外的,其实她早该想到的,第一次见到冷逸尘就是在醉花楼,那时候完全没有想到是他。
后来直接进了宫,更加不会以为是他,现在想想,冷逸尘给人的感觉太神秘了。
纪尘烟看着有些发愣的柳青芜,轻轻碰了碰她,“没事吧?”
“我没事……我早该想到是他,可是为什么?”柳青芜心中有满满的疑惑。
冷逸尘有这个醉花楼,九清河和醉花楼之间又有着神秘关系,到底,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后来的表演柳青芜没有心情看下去了,一个人坐在那沉思,许久,再看台上的时候,已经是花魁夺冠。
慕容穿着华丽衣裳,站在高台上,接受众人的欢呼声。
柳青芜看见是慕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大约半个月前就不曾在宫中见到她了,看这样子是来醉花楼了。
冷逸尘从对面看见了柳青芜二人,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去了后花园。
“冷公子!没想到你竟然是醉花楼的神秘老板。”柳青芜跟上他,大声的说。
冷逸尘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说:“王爷,你不好奇吗?”
“若是你想说,你一定会告诉青芜的。”
冷逸尘低声笑起来,“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丫头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你,所以你什么都不问。”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止。
许久,冷逸尘才转身,拍了拍纪尘烟的肩膀,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冷逸尘和你说什么了?”回去的路上,柳青芜忍不住问。
纪尘烟眨了眨眼睛,“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男人之间能有什么秘密?”柳青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到了门口,柳青芜说了一声再见,便要回去,纪尘烟在身后叫住她。
“青芜,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去做。”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柳青芜皱了皱眉,没问什么,挥了挥手,离开了。
只是一夜都没有睡得安稳,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临近中午才醒来。
“小姐!不好啦!”刚换好衣服就听见风风火火的阿离从门外跑进来。
“怎么了这是?慢慢说。”
“未央宫大乱了!”阿离好不容易回了一口气说,“方才我经过未央宫,好像是不知道那个小丫鬟说眉妃偷人。”
“什么!”柳青芜手中的发簪掉落在地上。
不对呀,这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在走啊,这好好的,风声怎么泄露了?
“走,咱们去看看。”
未央宫。
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部跪成一排,眉妃跪在殿中央,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皇上和皇后均坐在殿前,玉美人、宁嫔和其他几个妃子都在。
柳青芜走到门口向皇上行了礼便在一旁坐下。
“眉妃,你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上面色铁青的冲着眉妃喊道。
眉妃低垂着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嚣张的神情,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皇上听见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若是相信臣妾,为何还要问呢?”
“皇上心中可有相信过臣妾?”
皇上听完她的话陷入了沉默,没有任何的表示。
“眉妃,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皇后见皇上没有说话,在一旁问。
眉妃呵呵的笑着,“皇后娘娘这话问的好奇怪,臣妾的孩子当然是皇上的孩子!臣妾是爱着皇上的!怎么能容忍腹中不是皇上的孩子的存在呢?哈哈哈哈。”
“不是的!不是的,皇后娘娘。”旁边跪着的一个不认识的小宫女叫喊着,“眉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啪”的一声,小宫女话音刚落,脸上出现了五指手印,眉妃的纤细的手还扬在空中,脸上没有一丝的怒气。
“你个狗奴才,本宫的皇儿岂能容你侮辱?”
宫女笑起来,嘴角被打的有了血迹,“眉妃娘娘,您不用口是心非,是不是您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哼,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奴才,陷害本宫!”
眉妃发红的眼睛看了众人一眼,突然盯住柳青芜,指着她:“是你!柳青芜!一定是你!”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早就恨透本宫了吧?所以现在指使别人来诬陷本宫吗?”
柳青芜大概摸清了情况,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看见了那晚的事情,现在来告发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目的,至少现在也省去柳青芜不少的时间。
“眉妃娘娘,青芜可真的是冤枉啊。”柳青芜装作无辜的神情,“平日里,青芜从来没有得罪您,倒是您总是找我的麻烦,让青芜困惑不已。”
“好像听说……我知道了你的什么秘密……”
眉妃的神情忽然变得躲闪起来,不敢正视柳青芜。
“可是,我自从失忆后,就不知道娘娘什么秘密了,娘娘这么担心做什么?”柳青芜注意到了她的不安的情绪,继续说着。
“九月初八晚,戌时,眉妃娘娘遣散一半的宫人……”跪在地上的宫女忽然轻声说着。
第七十章()
“九月初八晚,戌时,眉妃娘娘遣散一半的宫人……”跪在地上的宫女忽然轻声说着。
眉妃听着,颤抖着向后退了两步,指着她:“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奴婢只是在未央宫当差的小宫女,还能是谁?”
众人都已经注意到的眉妃的不对劲,自然也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
“眉妃,你给朕从实招来!”皇上气的大喊,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皇后轻轻拍了拍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眉妃似乎并不想说,也许是还在撑着最后一口吧。
柳青芜悄悄的在阿离耳边说了几句,阿离便悄悄退了出去。
“启禀皇上,青芜觉得,既然这名宫女知晓情况,倒不如让她说个清楚。”
皇上缓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日,奴婢在宫门外,听见了娘娘和桂嬷嬷说接个人进宫,后来还遣散了一般的宫人,奴婢觉得奇怪,便悄悄地藏在旁边听着,随后就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进了娘娘的寝殿。”
宫女说着,瞥了一眼眉妃,此刻眉妃被说了个正着,脸色有些潮红,但依旧跪的端正。
“随后,寝殿便传来……传来……”宫女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加了一句,“奴婢隔得不远,似乎闻见了里头飘来的异香。”
皇上和皇后脸色大惊,没想到眉妃偷人也罢了,竟然还用了狐媚之术!
“眉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眉妃笑笑,“既然已经被告发,事情又说的如此逼真细致,臣妾当然无话可说,只是想问一句,说了这些,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确实做了此事!”
“若是没有,臣妾这罪名可是担待不起呀!”
看这样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柳青芜虽然不知道这宫女为何要举发,和眉妃之间有什么仇恨,受谁的指使,但是这也是给她一个时间了。
柳青芜福了福身子说:“皇上,皇后娘娘,青芜有一位好友,可以证明,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问。
“不论结果是什么,请皇上饶我朋友一命!”
皇上沉思片刻,点点头:“好,朕答应你!你去叫你的朋友进宫吧!”
“草民高弋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高弋直接从旁边进来,跪下说。
眉妃的身子明显的一震,不敢相信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真的是他!
“眉儿,好久不见。”高弋从容的说。
眉儿!他叫她眉儿!皇上瞪大眼睛看着眉妃的神情,忽然抓起手边的茶盏,猛地摔向她!怒吼:“贱人!”
被滚烫的茶盏砸在身上,眉妃也没有闪躲,头饰已经歪倒在一边,发丝上还残留着几根茶叶,狼狈的样子,显然没有了往日的气焰。
这皇上的绿帽子是真的带大了。
“高公子,请你细细讲来那晚的经过。”柳青芜起身,看着高弋眨了眨眼睛,说着。
高弋明白了她的意思,细细的将那晚的经过说了。
语毕,众人再看向眉妃,只剩下鄙夷的目光,加上平日里她又嚣张,此刻见到她这样更加是开心得不得了。
“臣妾听从皇上发落。”
”难道眉儿还会以为朕放了你吗?”皇上已经走下座位,揪着她的头发说,“眉儿,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做?”
“臣妾不指望皇上放了我,只是有一事不明白,还请皇上解答。”
皇上送了她的头发,说:“你说。”
“皇上是喜欢臣妾多一些还是喜欢娴美人多一些呢?”眉妃侧着脸,笑得一脸的灿烂,眼角划过一道泪水,“还是说,皇上心中一直爱着的是娴美人!臣妾只是替身?”
皇上听见娴美人的名字一个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嘴里轻声念叨:“娴儿。”
“你们二人是不一样的。”皇上似乎陷入了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