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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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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劭叹了一声。

    春天早便过去了,这潇潇夜雨、冷寂寒秋,才是陈府真正的光景。

    风穿林、雨打叶,竹林间一片幽沉。他穿廊绕户,也不知走了几时,眼前忽然现出一道竹桥,桥上悬着一排绛纱灯笼,碧栏翠蓬,倒映水中,被细雨点作碎星。

    那所名叫“临水照花”的院落,正在桥外。

    陈劭止了步,立在桥上张望,夜色扑天盖地,雨声绵密,然而,那一道竹桥灯火之外,却传来笑语和人声,清冷的空气里,飘来隐约的饭菜香气。

    他挑灯凝眸,目色似怅似叹。

    红尘烟火,温暖如斯,然而,却终在彼端。

    也不知站了多久,灯中烛火渐微,渐弱渐熄,渐至于无。

    烛灭的那一刹儿,陈劭面上,似浮起一个苍凉的笑,然而很快地,光影俱寂,那一领青衫、一杆竹影,隐入无边夜色……

    。

第365章 花笺泪痕() 
秋闱过后,天气转好,连着几日都是晴天,李氏院中几棵银桂开了花,她叫丫鬟集了好些花瓣儿,拿来缝制香袋儿,又命厨下制桂花露、酿桂花酒。

    “这可是个好兆头。”罗妈妈笑眯眯看着丫鬟做针线,又笑看着李氏:“奴婢听人说,有个什么蟾蜍什么桂花儿来着,最是说人高中。大爷才考完,这当儿桂花偏就开了。且府里别处的桂花儿都没开,偏就只开了夫人这一处,这不正应景儿了么。”

    李氏撑不住笑:“妈妈,那叫蟾宫折桂,可不是蟾蜍什么的,这话妈妈若说出去,怕要笑坏了人。”

    一旁的绛云也掩口笑:“妈妈贵人忘事,上回把针线笸箩忘了收,回身就满屋儿乱找,竟找了整整两日呢”

    罗妈妈便“啐”她,佯怒道:“我把你个小坏蹄子,分明找见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悄悄儿地就给放了回去。过后我翻出来了,还当它自己长腿跑回来了呢,可吓了一跳。”

    满屋的人都乐了,李氏笑得直擦眼泪:“妈妈这张嘴,越发会说了。”

    罗妈妈便作势要打绛云,手伸出去一半儿,到底绷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便在此时,绿水忽地走进来,束手禀道:“夫人,镇远侯世子夫人使了个妈妈来,正在外头候着呢。”

    屋中笑声顿时一歇,李氏微怔了怔,问:“她来做什么?可知是何事?”

    绿水道:“镇远侯府要开赏桂宴,那妈妈是来送请笺的。”

    李氏皱了下眉,叹息一声,到底起身道:“快请她去花厅喝茶,我这就过去。”

    绿水领命去了,罗妈妈忙张罗着叫人挑衣裳,紫绮捧来妆匣并首饰盒,屋中煞时忙碌起来。

    镇远侯是个闲散爵爷,自来就喜欢办这些热闹事儿,这也是惯例。

    那妈妈将花笺送到,很快便辞去了,说是还有几家要送,李氏也未多留。。。

    每回镇远侯府举宴,都是大场面,自是广邀宾客。

    那妈妈离了陈府,顺脚便去了永成侯府——也就是曾经的成国公府——将花笺递予了侯夫人许氏,又陪着说了好些客气话,方才离开。

    许氏拿着花笺回了院儿,才一进屋,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旁边的杨妈妈瞅着不像,忙挥退众人,亲扶许氏转过槅扇,进得内室。

    这一路,许氏的眼泪就没断过。

    “夫人怎么又伤心起来了?”杨妈妈小声儿地道,双手捧起金丝团菊钧窑盅儿,搁在许氏手边,心底叹息,口中还是细细地劝:“这是才沏的蜜水儿,夫人先喝一口,有什么话您慢慢儿说。”

    许氏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哭红了,哽咽道:“妈妈叫我慢慢儿的,我怎么慢慢儿的?这事儿难道不急人么?我再这么慢慢儿的,我的漌姐儿……”

    她用力捏紧手中花笺,忽又察觉什么,忙展开抚平,含泪苦笑:“……这请笺也不能弄花了,若不然,只怕又要传得到处都是,说我气恨羞恼,拿着不会说话的东西出气。”

    杨妈妈忙替她抚后背,轻声劝道:“夫人若不爱搭理这些事儿,不去便是。”她斜瞄那花笺一眼,目中隐着不屑:“虽然同是侯爵,咱们与镇远侯府可不在一个台阶儿上呢,就为这么件小事儿,您自个生闷气也太不值当了。”

    许氏抬手将花笺朝案上一掷,气苦道:“若换了以往,我自是想如何就如何,可如今却是不行了。”她目露恼恨,拧眉切齿:“如今我不过是个侯夫人罢了,再拿着从前的作派,别人只怕更要笑话儿了。”

    语罢,狠狠朝地下啐一口,面色越发恼怒:“他们倒好,全家跟着受累的时候,他们躲出去了。等着我们矮下一截儿来,人家又升上去了。我呸,什么阿物儿。”

    杨妈妈深知她这是左了性儿,那镇远侯府的妈妈也只随口一提,说是陈家那里也送了花笺,这实则是在讨好,却未想戳在许氏痛处,她不恼才怪。

    杨妈妈叹一声,正欲再劝,门前帘忽地被人挑起,带进一阵风,却是永成侯陈勋走了进来。

    “给侯爷请安。”杨妈妈见机极快,立时上前见礼,请安声比往常都大。

    陈勋摆摆手,神情极淡:“你退下。”

    杨妈妈不免发急,却也不敢多逗留,借转身之机,下死力朝许氏打着眼色。

    男人在外辛苦一天,归家后,不说热茶热水地服侍着,反倒哭天抹泪地,换谁都要烦。

    在这个家,陈勋就是许氏最大的倚仗,杨妈妈自是希望着,他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地,莫要生龃龉。

    许氏却根本不理她,只顾自坐着,一脸地自暴自弃。

    杨妈妈无声一叹,只得退出去,将门给半掩了,把廊下的小丫鬟全都赶去别处。

    她当老了差,一看陈勋面色,就知他有话要说。

    只愿他们家侯爷别说什么气话,许氏也莫要总哭才好。

    杨妈妈在帘外担着心思,屋子里,陈勋大步行至案边,捞起那花笺瞅一眼,复又丢开,垂目看着许氏。

    “你这又是怎么了?哭什么呢?”他问,语声倒还温和。

    许氏抬眼看他,见他穿件青霓棉布家常道袍,交领琵琶袖,镶暗紫竹叶纹宽边儿,领边露一截葱白褐内衫,发上贯着根桃木簪子,倒是一副洒然模样。

    “我能不哭么?”许氏心下越发怨苦。

    家中诸事不顺,陈勋却还和没事儿人一样。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女人愁烦的事儿,男人根本不懂。

    “漌姐儿的婚事成了这样,如今却有帖子来了,指明了邀我们全家赏花,这不是来看我们笑话来的么?”她越说越委屈,眼泪重又落了满脸。

    陈勋望她良久,轻轻一叹,走到她身旁,抬手抚向她鬓边,动作极是轻柔:“你啊,真是个傻的。”

    许氏只一径垂泪,并不说话。

    陈勋摇摇头,自袖中掏出方大青帕来,塞进她手中,转身撩袍,坐在她的对面:“人家既邀了,咱们便去,想那么多作甚?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第366章 温言细语() 
“你还说这话?”许氏拿起那方帕子,红着眼抬头“漌姐儿的婚事推到了十月,这难不成是什么好事儿?”

    她按住眼角,泪水迅速打湿了帕子“偏我们家爵位又才降了一等,走出去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瞧着,简直能把人身上戳出窟窿来。漌姐儿如今又遇上这等事,还不知道人家在背后怎么议论呢。她的名声可怎么办?”

    陈勋立时沉下脸“说你傻,你就真傻!名声这东西,有等于无。你只消记着,漌姐儿是我陈勋的女儿,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议论,我宰了他!”

    他眉间聚起煞气,旋即又散去,语转和缓“还有那袁家,我原就说不大好,你偏说是你娘家觉着好,清贵。”他摊了下手,面露淡笑“如今你也瞧清了,这袁家清在哪里?贵在何处?”

    许氏原就深悔相错了人家,如今听他一说,一口气堵上来,眼泪掉得更凶,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帕子捂在眼睛上,再取不下来。

    见她真气着了,陈勋无声一叹,起身上前,轻轻将她揽住,温声道“好了好了,你也莫哭了。这不还有两个月呢,我们再细瞧瞧。若是袁家果真不堪,便悔亲也没什么。万事总有我在,你且放心。”

    这话委实暖人的心,许氏被他触动心事,渐渐便收了泪,抬眸望着他,眼角还是红通通的“这……真的能行么?”

    为了袁家之事,她膈应得连饭都吃不下,深恨自己当初耳根太软,听信娘家嫂嫂所言,让陈漌蒙此羞辱。

    如今但闻陈勋之语,她不免有些意动。

    只是,退亲可绝非儿戏,一个不好,陈漌就毁了。

    许氏蹙紧眉心“万一漌姐儿……”

    “哪儿来那么多的万一?”陈勋打断她,声若沉钟,带着叫人安心的力量

    “我都说了,凡事有我。漌姐儿是我陈勋的掌上明珠,是我永成侯府嫡出大姑娘,是我们一家子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漌儿若要嫁,那就要嫁顶好的人家。袁家这一等门户,没的委屈了我乖女儿。”

    他拍拍许氏的肩,眉眼间蕴几分柔和、几分宠溺“就这么点儿小事,有甚可哭的?往后这事儿你再不用管,我管了。”

    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指尖轻抚许氏发鬓“快擦擦泪,我才叫人挑了十几匹衣料,皆是江南最时兴的。珍宝阁给打的头面想也快到了,亦是今年时兴的款式,我叫人打了整整十二匣。你且好生裁衣裳、挑首饰,到那一日,尽管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和漌姐儿赏花吃酒去。”

    许氏的脸“腾”地红了,向他身上轻打了一记,嗔道“你满口里胡唚些什么?我这般人老珠黄的,怎么着打扮也就那样儿。”

    陈勋低笑一声,作势挑她下巴,笑若春风“夫人正当好年华,打扮起来愈发好看。”又探手拿过帕子,替她拭净面上残泪“好了,再莫哭了,孩子们瞧见了,要笑话儿的。”

    许氏心头漾起柔情,便有再多委屈不忿,亦皆化在他的柔声细语中。

    “你就光顾着说我,你自己这么着,孩子们不就笑话儿了?”她道,脸红低头,倒又似二八少女,温婉恬柔,别有一番动人。

    陈勋闻言,佯怒瞪眼“我看谁敢?我打折他的腿。”

    许氏“噗哧”一笑“若是漌姐儿这般,我瞧你舍不舍得打。”

    一面说,一面轻轻推下陈勋,朝一旁的窗眼儿呶呶嘴。

    陈勋举目看去,不由也露出笑来。

    银红细纱的窗格儿里,正映出两个圆鼓鼓的黑包儿,却是小丫鬟梳的双丫髻。

    “是漌姐儿院儿里的。”许氏笑着向陈勋比口型。

    到底也是陈漌的婚事,女儿家担心忧虑,亦是常情。

    陈勋摇了下头,口型比出“女大不中留”,蓦地大声道“我忽然改主意了。漌姐儿若老老实实地也就罢了,还许她与你赏花儿。若不听话,罚她抄经五百遍。”

    言至此,重重咳嗽一声“听说她总爱支使小丫鬟听壁角,若被我逮着了,定不轻饶。”

    窗边那两个鼓包明显颤抖了一下,飞快缩回去,不一时,细碎脚声响起,听着却是往院门儿去了。

    “这丫头,说她聪明好呢,还是笨好?”陈勋笑道。

    许氏亦笑出声,提起帕子向陈勋身上轻轻一扫“你瞧瞧你,堂堂侯爷,还吓唬个小丫头子。”

    见她神情温和、眉眼含笑,陈勋长出口气。

    终是劝转了她,这家才像是个家。

    他转回原处坐下,与许氏细细叙起别事来。

    听见屋中许氏笑声,立在外头的杨妈妈,便拍着心口吐气,一时又是叹、又是喜、又是羡。

    许氏旁的都不行,唯运道极好,得了个陈勋这样的夫君,真真是天下第一等的良人。只这一条,便已远胜无数贵妇。

    且不说杨妈妈如何感叹,却说那听壁角的小丫鬟,一路遮掩行迹,好容易离开主院,方发足狂奔,直跑到陈漌所住的“桂枝香”门前,才放缓步子,巧笑着推开院门儿“我回来啦,烦请哪位姐姐给姑娘报个信儿。”

    陈漌正倚窗站着,听得她话声,不待人言便扬声“翠儿进来。”

    彩缕正倚门站着,闻言忙顺手打帘。

    翠儿哪里敢受?飞步上前替下她,陪笑道“可不敢劳动姐姐。”

    “瞧把你给能的。”彩缕似笑非笑,向她圆乎乎的腮边捏几下,笑道“快进去回话儿吧,姑娘立等着呢。”

    翠儿乖巧应是,挑帘进得屋中,陈漌已在点手唤她“过来说话。”

    翠儿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双丫髻晃当着,飘带乱飞“姑娘,婢子可听见好事儿了呢,真真是天在的好消息。”

    陈漌的眼睛亮了亮,问“你都听见了什么?”

    翠儿立时便把陈勋与许氏的对话学了一遍。

    她年纪虽小,口齿却便给,记性也好,竟是原话照搬、一点未落,那一大段对话全都学了,就连陈勋的语气也仿得神似。

    。

第367章 游鱼戏水() 
听闻陈勋意欲悔亲,陈漌的眼圈儿立时红了,心头却一松,仿若卸下千斤重担。

    她欣然弯眸,目中波光点点。

    袁家那头,不提也罢,说来皆是烦恼。如今既有父亲作主,这门她本就不愿的婚事,必不得成。

    这一刹,阴在陈漌心头的阴云,终是散去,她整个人都亮堂起来。

    翠儿咭咭呱呱地说罢,左右看一眼,忽地踏前两步,语声转轻,面上带着神秘的笑意:“姑娘,还有件事儿,婢子也打听来了。”

    陈漌心头跳了两跳,勉力抑下,举目环视一番,便朝她招手:“你来,随我来内室再说。”

    翠儿欢喜应是,随她进得屋中,陈漌在博古架前立定,深吸了一口气,似鼓足勇气,方点头道:“好了,你说罢。”

    翠儿却并不就言,而是直走到她身边,俯耳悄语。

    热乎乎的吐息,喷在陈漌颊边,像火苗炙烤,又若暖阳初照。

    陈漌安静地听着,纤嫩手指攫住裙摆,双颊渐浮上一层薄薄桃粉,清瞳若雾气涌动的星夜,碎华点点、云气漫漫,拂不散、化不开,缠绵入骨,缭绕不去……

    桂花开遍,琼英玉树,转瞬已是秋浓。这时节,处处皆朗然、处处有暗香,清馥馥似随人意,而若细寻,却又无迹。

    郭婉倚着碧栏杆子,向水中撒几粒香油和面浸的桂花粒儿,看清溪中红鱼争食,鲜艳鱼脊划破水线,又被流波敛去。

    “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她闲闲道,掌中一枝春艳鹅黄帕子,有一下无一下揩着手指,像漫不经心:“我叫你办的事儿,就这么难?”

    “夫人这话折煞民女了。”明心立在她身后两步处,头垂得极低,语声也极低。。。

    郭婉侧首睇她,复去观鱼:“你今儿怎么不穿红了?怕太张扬?”

    明心暗自一凛。

    她今日确实装扮朴素,月白夹衫、湖蓝布裙,发上一点油的簪子,簪首只小儿指头大,远看根本瞧不出。

    她素知郭婉脾性,特意挑了半旧衣裳穿来,自忖掩饰得极好,却不料,对方早就知道她素常模样,特特点明说来。

    明心越发不敢抬头,声音里添几分小心:“民女不敢。”

    “你这么低的声音作甚?”郭婉似在笑,然,明艳的脸上,却无波澜。

    她转首往四下瞧了瞧,眼角若有流光划过:“这方圆皆是平坡,就这么一座观鱼亭子,孤零零地,便有人要听壁角,也没处儿听去。”

    语罢,慢慢站了起来。

    明心抬眼看去。

    郭婉穿着樱粉折枝菊通袖袄儿、孔雀蓝雁来成双蝉翼纱十二幅裙,裙尾拖曳于地,裙缘上金线绣的水波纹,若霞映金波,衬她发上明晃晃的金钗,更是耀目。

    明心收回视线,垂望脚下,眼底隐一丝艳羡。

    郭婉看也未看她,兀自引颈远眺。

    亭外衰草连天,周遭连棵树亦无,唯草叶在风里起伏。

    视线尽处,便是皇城。

    清晨薄雾浮动,高大的宫阙仿若隐在云间,如玉宇仙阙,辉煌而又飘渺。

    “这亭子建得也真怪。”郭婉道,话题却又拓向别处。

    “我听人说,前朝时,这地方原是所极大的园林,只因主人犯事,阖家问斩,于是,花树走犬鼠、亭台挂蛛网,不几年的功夫便荒废得干净,后来干脆就被乱兵给拆了。”

    她叹一声,转眸四顾,漫步走下小亭:“如今再看,这地方就是块荒地,先帝爷偏把别庄建在此处左近,怕也有警醒后人之意。”

    语罢,又是一声低叹。

    明心不敢接话,只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罢了,还是说正事儿罢。”缓步绕过小亭,行至溪边,郭婉像是回过神,踏着足下圆石,玉燕绣鞋纤巧精致:“你把消息透过去了?”

    “回夫人,是的。”明心躬下腰。

    郭婉点了点头,美眸顾盼:“中间转了几道儿手?若事发,会不会查到你身上?”

    “夫人放心,断不会的。”明心笃定地道,低垂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以为然,说话声却仍恭敬:“总共拐了五个弯儿,若再加上柳婆子,中间就隔了六个人。”

    “这么多人?”郭婉望着水中游鱼,头也不抬:“你也不怕哪一头儿接不上?”

    “绝不会的,夫人。”明心十分自信,抑或是自傲:“民女虽笨,这样的小场面却还应付得来。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又不是真要出什么事。”

    “那就好。”郭婉弯眸回望于她,嫣然一笑:“牛刀宰鸡,我好像是有点看轻你了呢。”

    “夫人说笑了。能为夫人效劳,实是民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明心道,语声倒有几分真切。

    “啊哟,我可不敢当。”郭婉掩袖笑语,眸光流转间,似繁花盛放,艳光夺人。

    明心直看得恍神,迟疑片刻,垂下了眼睛。

    “怎么了?你这是有话要说?还是有问题要问?”郭婉立时察觉她的异样,轻问道。

    明心犹豫了一下,终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夫人拿永成侯府开刀,民女是明白的。他们当初赶走了陈……姑娘一家子,没一点家族担当的义气,事后也没怎么帮忙,若不是陈大人运道好,只怕还得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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