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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人看人的。他喜欢清静,爱好在深山老林中打打猎,捕捉些小野物还有趣得多。在某方面来说,他是没有什么生活情趣的人。所以鬼说过两天就要回幽谷,他首先就赞同了,更希望明天就离开广州。
可是事情往往就不如人意,当天夜里,廖总管突然从广州城里跑来麓湖,向鬼妪禀报,说幽谷大院在广州开了一间天然居茶楼,天然居陆老板的一个儿子,给一个黑帮绑架了,要勒索五万两银子才放人,不然,不但撕票,恐怕连天然居也无法再开下去。老陆全家也面临威胁。而且绑匪声称,不得报官,一报官老陆就别想要儿子了。
鬼妪要是不在广州,廖总管可以全权处理这件事。但鬼娘在,廖总管便来向鬼妪禀报,请示鬼妪了。
聂十八、小兰在一旁听了愕然:广州,不单是岭南的第一大府,也是广东一带军政要员大臣的所在之地,不同偏远地方,匪徒们可以恣意妄为,进村进寨绑架、勒索。聂十八首先问:“廖伯伯,哪处匪徒竟这么大胆,敢在闹市绑架人的?那还有王法么?”
小兰说:“八哥,匪徒们要是有王法,他们就不敢这样胡为了!”
鬼妪皱皱眉问:“廖总管,这伙绑匪是哪一处的人物?”
廖总管摇摇头:“现在仍不清楚是哪一处的人手。”
“廖总管,你打算怎样处理?”
“夫人,我想先交钱,将人救了出来再说。”
鬼妪点点头:“好!匪徒们说在哪里交钱交人?”
“匪徒们说三天之内,在城北二十多里的同和镇和记楼上交钱,然后放人。”
“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一天。”
“好!仍吩咐老陆,带上五万两银票去同和镇救他的儿子。廖总管,其他的事,你不必出面了,我自会打理。”
“是!夫人。”
“廖总管,我想问问,老陆最近有没有与人发生钱财上的纠纷?是不是与什么人结下了怨?”
“夫人,老陆为人一向老实,奉公守法,不曾听闻与人在钱财上发生纠葛,更没有与什么人结怨的。”
鬼妪说:“这就奇了!绑匪们怎么会向他下手的?”
第四十二回 扫荡群寇
上回说到鬼妪感到奇怪,怎么这伙绑匪会向老陆下手的?廖总管想了一下说:“夫人,其他的情况我也不怎么了解,但老陆善于交际应酬,从不敢得罪人,而且豪爽大方,每每结帐,他都是慷慨解囊。可能是这样,便引起匪徒们注意,认为他是一个既怕事又易恐吓的富商,因此便向他下手了。”
鬼妪点点头,想起了自己曾经在韶州府的遭遇,由于出手阔绰,从而引起了岭南双魔的弟子拦路虎、三刀了在半途上打劫。说:“可能是这样了。廖总管,广州一带除了以往的一些帮会门派外,还有什么黑道上的人马?”
“似乎没有,我估计绑架老陆儿子的匪徒,可能是外面窜来的一伙亡命之徒。”
“要是这样。那就好办了。”鬼妪对小兰说,“丫头,明天我和你一早赶去同和镇,先看看这伙绑匪是哪一处的人马。”
小兰听到可以施展自己的武功了,大为高兴:“是!妈,我马上去准备。那八哥呢?不同我们去么?”
聂十八也问:“妈,我不去么?”
鬼妪说:“聂儿,你随廖总管去广州城。”
聂十八愕然:“我去广州城干吗?”
“扮成老陆的家丁,保护他的安全,明天跟随他一同去同和镇。”廖总管说:“夫人,这事怎么能委屈聂侄的?老陆的安全,我另派一些会武功的人去就行了。”
鬼妪摇摇头说:“廖总管,此事我不但不想你露面,也不想我们在广州的人露面,以免把你们牵连进去,为江湖上的人注意。我所以打发聂儿去,除了他武功过人之外,更主要的是他面孔陌生,模样又敦厚老实,没有人会去注意。同时也想让他有多方面应付江湖人士的经历。老爷这次叫聂儿出来走走,也是这个原因。”
廖总管:“这样,就委屈聂侄了!”
聂十八这时才明白鬼妪叫自己随廖总管回广州的原因,忙说:“廖伯伯,别这样说,这也不是什么委屈的事。总之,我们救人要紧。只要将人救出来,令陆叔叔一家人能团圆,叫我扮什么都可以。”
廖总管说了一句:“聂侄果然不愧为心宅仁厚、见义勇为的人。”
鬼妪说:“聂儿,为娘所以叫你一个人去,除了上述的原因外,为娘总感到这一绑架勒索的事件,不是那么的简单。”
小兰问:“妈,怎么不简单了?这伙绑匪,不外是想要银子而已。”
“丫头,为娘可能是经历尽沧桑的人,考虑的事情多,疑心大。这伙绑匪,一开口就是要五万两银子,一般的绑匪,不外是一千几百两银子而已,怎会要这么多?五万两银子,是可以买下整座天然居茶楼了。为娘于是想到这伙绑匪的来历不简单,恐怕有什么背景,想意图通过这件事,将廖总管引出来。”鬼妪说到这里,蓦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来,转头问廖总管:“廖总管,你与老陆的关系,有没有人注意了。”廖总管说:“夫人,与老陆接触时,我一向是小心谨慎的;在外人看来,我和老陆只是一般商业来往而已,而且来往也不多,连一般的朋友也谈不上,就是天然居的店小二,也不知道我和老陆的关系。我想,没人会注意。”
“那可能是我过于疑心了。不管怎样,这事你和你下面的人,都不能露面,不能卷入这一件事中!”
“夫人,我明白了。”
鬼妪又对聂十八说:“绑匪们一开口就是五万两,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可以令任何一个匪徒都眼红和心动。你想—下,他一个人带五万两银票去同和镇会有什么后果?”
聂十八不由说:“那是十分危险的。”
“不错!这时老陆的处境是十分的危险,而且他的—切行动,恐怕早已在绑匪耳目的监视之下了。只要老陆带上银票出广州,便会有人暗中盯着。而且同和镇绑匪的首脑人物,也很快就知道了。万一他派出高手在途中行劫,不但他儿子救不了。连老陆的一条命也会赔上。”
聂十八这才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了,说:“妈!我一定小心保护陆叔的安全。”
“聂儿,就算绑匪不在半路上行劫,也难免不会让其他的匪贼知道,他们也可能在半路上向老陆下手,将五万两抢了去。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护着老陆平安到达同和镇,与绑匪接头。到了同和镇,你只护着老陆好了,其他的事,自有我和小兰出头露面。”
“是!”
“聂儿,你要记住,在没有见到老陆的儿子以前,绝不能将钱交给绑匪。”
“是!”
“好!现在你和廖伯伯进城去吧!”
于是聂十八换上了一身的家丁服装,跟随廖总管走了。
深夜,廖总管和聂十八施展轻功,悄然进入了老陆的深院。廖总管是位极有经验的武林高手,他一下感到聂十八的轻功极俊,动时无声,落时无息,其功力似乎在鬼妪之上,这才令他真正敬佩了,暗喜幽谷大院有了一位武功极俊的小主人,武功既高,人品又好,怪不得老爷垂青于他了。
老陆似乎早已在深院里等候他们的到来,他一看见廖总管,好橡看到了希望一样,急问:“廖总管,夫人怎么指示?”
老陆从外表看,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武林中人,不知他掩饰得好,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行商出身,面庞丰满而带笑容,是一个典型的富商大贾的人物。廖总管没有说错,老陆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善于与人打交道,而且永远也不会得罪人,尤其是客人。他有一句口头禅,就是生意不成仁义在,好来好去。所以由他一手经营的天然居茶楼,经常客似云集,生意十分兴旺。
廖总管:“老陆,夫人指示,带五万两银票去,先将令郎救出来再说。”
老陆反而怔住了:“夫人真的是那么说?”
“对!”
“不不,我不能为了我一个儿子,而花掉了老爷这么一大笔钱,这个儿子我不要算了,怎么也不让绑匪得逞。”
廖总管说:“老陆,你怎么这般的糊涂?钱丢了,可以再找回来,人命就只有一条,丢了就永远找不回来。再说,夫人自有安排,你依照夫人的指示去办好了。”
“我一时间去哪里筹集这么多的银两?”
“老陆,我给你带来了四万五千两的银票,其余的五千两,你将家中的一些金银珠宝凑够就行了。老陆,你不会五千两也拿不出来吧?”
“这个我却可以凑出来。”
“这就行了。明天你就带着我这笔钱去同和镇与绑匪交涉,只要将令郎救出了,其他的都好办。到时,夫人自去叫这伙绑匪,连本带利全部给我们吐出来。来!这是我的一个弟兄,叫阿七,由他陪同你前去同和镇。”
廖总管为了不使聂十八的真面目让老陆知道,以免老陆毕恭毕敬地对待聂十八,今绑匪起疑心,所以让聂十八扮成了廖总管手下的一个跟随,前来见老陆。
老陆初时不大注意廖总管身后的聂十八,见廖总管这么说,不由在灯光下打量起聂十八来。但见聂十八一脸敦厚,但眉宇间却隐含着一团英气,便认为聂十八是廖总管跟前的一位武士了,想必是武功不凡,不然,廖总管就不会派他来跟随自己了。连忙说:“阿七哥,辛苦你了!”
聂十八说:“陆爷,别这么说,在下奉命一路上护着你的安全,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陆爷指点才是。”
“阿七哥客气了!”
廖总管说:“阿七就是你跟前的一位家丁了,路上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就由他打发,不到万不得已,你别暴露你的武功出来。”廖总管跟着又对聂十八说:“阿七,我将老陆的安危全交给你了,望你小心。”
“廖总管放心,有我在,就有陆爷在。”
“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放心了!”廖总管跟着对老陆说:“老陆。你打点一切,依夫人指示办。我走了,你们也早点睡,好明天上路。”
廖总管说完,轻轻一纵,上了屋顶,一转眼,便失其踪影。
第二天,老陆叫人雇了一辆车,怀着银票,带着一箱价值五千两的金银珠宝,和聂十八坐上马车,出城直往同和镇而去。果然,鬼妪没有估计错,老陆从家中一动身,就为绑匪耳目盯上了,其中一个汉子,飞快地奔去同和镇,向他的首领报告。另一个耳目,仍然暗暗尾随着马车。
老陆也是一位精明人,出城后不久,他就注意到这一个盯踪者了,悄悄地对聂十八说:“看来这一条汉子,极有可能就是绑匪的耳目,他在盯踪着我们呢!”
聂十八点点头:“陆爷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是绑匪的耳目,他们本来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先走了,看来是先赶去同和镇,向他们的头儿报告了。”
老陆有些惊讶:“你知道他们有两个人?”
聂十八点点头:“我们一出门,上车不久,我就注意到他们了,以后又见他们分头行动。”聂十八想说,我还听到了他们交头接耳呢,但担心说出来,更令老陆惊讶,从而怀疑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说的好。这时的聂十八,又发挥了他猎人应有的机灵,他感到自己的担子实在不轻,这是他第一次负担保护一个人生命的责任,不能不处处警惕。
马车穿过沙河小镇,便取路北上,走荔枝岗。这一带都是小山岗起伏的地带,尽是些山间道路,杂林处处,马车刚走过荔枝岗,快要到白灰场时,聂十八蓦然听一到前面山岗树林中有人的走动声和说话声。有人说:“他们快到了!快将树抬到道路上去,别让马车通过。”聂十八不由一怔,他凭着猎人特有的敏觉意识到,恐怕有贼人拦道了。他再往车后看看,那位盯踪者也不见追来,暗想:难道这伙绑匪,要在这处无人来往的山里动手抢劫?他轻轻对老陆说:“老爷,小心,可能有事要发生!”
果然,当马车刚转过一处山嘴时,一棵大树,横拦在山道上,令马车不能通过。马车夫不由勒紧马经,令马车停下来。也在这时,从树林里一下跃出了七八条汉子,一个个提着兵器,喝着:“车上的人给我们滚下来!”
显然,贼人们要在这里进行抢劫了。聂十八说:“陆爷,你别下车,由我去见见他们。”
老陆也想看看这位年青跟随的武功,便点点头:“阿七哥,那你小心了”心想:要是他真的打发不了,自己只好出手了。
聂十八走下车来,打量了匪徒们一眼,再看看后面山道上,有四个匪徒持刀守着,而前面的山道上,也有四条汉子。这么看来,这伙贼人一共有十五六人之多了。聂十八皱皱眉,拱手相问:“请问各位大哥,有什么事要我们下车?”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喝声:“少废话,将你们身上所有的金银财宝,全给我们留下,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聂十八问:“你们要我们留下金银?”
“不留下金银,你们想留下什么?留下你们的一条命?”
“在这里将银两交给你们?”
“小子,那你想在哪里交?”
聂十八怀疑地问:“你们不是说到同和镇交银两么?”
“谁耐烦跟你们到同和镇了?”
又一个匪徒暍叱起来:“小子,你到底交不交?不交,莫怪老子们动手了?”聂十八忍着气说:“你们要我交出银两可以,那你们先将我家的小主人交出来!”
匪徒们有些愣然了,问:“小子,你说什么,你家的小主人?”
“不错!就是我家的小主人,我是不见人,绝不会将银子交出去。”
匪徒们顿时愕异起来,互相望望,有的说:“这小子胡说什么?不会是个傻瓜吧?”有的说:“我们哪来他家的小主人了?”有的说:“别跟这小子多说废话,不留下钱物,先将他砍了。”
聂十八一听,顿时生疑了,问:“你们不是绑走我家小主人的人?”
浓眉大眼匪徒说:“谁绑走你家小主人了?老子们是在这里收过路费。”
“原来你们是在这里拦道抢劫的,不是绑匪。对不起,请你们散开,让我们过去。”
匪徒们一听,一个个又傻了眼,他们几疑聂十八是一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说这样的疯话。请我们散开,让他们过去,这话说得多好听,世上哪有这么轻巧的事情?老子们一早不是在这里白等了?浓眉大眼问:“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请我们散开?”
“对!我请你们散开,别来阻碍我们的时间了。”
老陆在马车里听了聂十八这样的对话,感到好笑又困惑,他几疑聂十八是个不大正常的人;就是正常的人,也老实得近乎愚蠢。这样的人,可靠是可靠了,但不会与人打交道,叫他出而办事,那一定是撞板多过吃饭。廖总管怎么打发这么一个人来跟随自己?人家明明是来拦道行劫的,你请人家散开,这不是废话。当这伙匪徒是来趁热闹,这不火上添油才怪。
果然,首先是浓眉人眼汉子火了,一瞪眼:“小子,你是不是愿将你们的钱财留下来了?嗯?你是不是没有死过?”
聂十八回答得更妙:“对不起,这些钱财,我们是去同和镇赎人的,人命关天,真的不能留给你,请原谅。”
这是实话,对匪徒们来说,却是废话—个匪徒对浓眉大眼汉子说:“老一,别再跟这疯小子多说了,先将地砍了,不怕车上的人不交出银两来。”说着,提刀欲动。
聂十八说:“哎!你们最好别乱来,不然要出人命了!”
浓眉大眼汉子—挥手:“上!先将这疯小子砍了!”显然,他是这股劫匪的头儿。
刚才说话的匪徒和另外一个匪徒,便提刀扑上,向聂十八凶狠砍来。聂十八身形一闪,从两道交叉的刀光中闪了出来,一招摘梅手法,就像他在幽谷中提鹿似的,将这两个匪徒一下提了起来,扔了出去。
不但远处的匪徒们一个个看傻了眼,连马车夭和车上的老陆也看得傻了眼。这是什么武功的?怎么两个匪徒给莫名其妙地扔了出去,摔到树林里去了?的确,聂十八出手太快,快得令人难以想象,匪徒们和老陆,都没有看清聂十八是怎么出手的,目然就看不出是什么武功。
聂十八扔了人后说:“这下,你门可以散开了吧。”
浓眉大眼汉子在惊震之后,继而大怒,一挥手:“弟兄们,给我全上,将车上的人都给我全砍了。我不信这个子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他仗着自己在众匪徒中武功出众,首先举刀朝聂十八劈来,其他匪徒更是一哄而上,有的奔向聂十八,有的扑向马车。
浓眉大眼汉子真的说对了,聂十八不但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似乎更会分身术。他一听到匪徒们要伤害车上的老陆,那还得了?于是他抖展出太乙门的树摇影动功与摘梅手法。身如幻影飞魂,疾似流光逸电,首先将扑向马车的匪徒们一个个像扔死猫般扔了出去,转眼之间,这十多个劫匪,包括浓眉大眼汉子在内,全部给聂十八扔到山道两旁的树林中去了,有的摔伤,有的摔死。聂十八跟着一脚将那棵拦道的大树踢飞了起来,“轰”然一声,接着哗啦啦的一片乱响,这棵拦道的大树,也摔到树林中去了,不少树木,给这棵大树压断了枝,残枝败叶尘土顿时飞扬起采。
没给摔死的匪徒,看得惊破了胆,他们哪里见过这等不可思议的高手?他们几疑聂十八不是人,而是天神临凡。
老陆在车上更看得呆若木鸡,瞪大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这时才骇然知道,跟随自己的阿七,并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而是武林中不可思议的一流上乘绝顶高手。廖总管几时找到这样一位年青的高手来保护自己了?怪不得他将匪徒们视若无物,说出那么自信的话了。有这样的高人来保护自己,别说去同和镇会绑匪,就是纵横江湖,会中原武林所有门派的掌门人,也不畏了。
的确,聂十八这时的武功,别说对付这么一群劫匪,就是对付十多个一流的武林高手也绰绰有余。这一次,他不过是小试牛力而已,还没有抖出他的穆家短刀法来,要不然,他的杀伤力就更历害,死的匪徒更多,可以说没有一个能活得了。现在,他已知道穆家刀法的厉害,也不想伤害大多的人,所以又摘梅手法,不用猎刀,将匪徒们扔了出去就算。
当聂十八登上车时,对老陆说:“陆爷,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老陆才从惊骇中醒过来,连忙说:“对对,我们启程吧!”他吩咐马车夫赶马而去。赴马的车夫,感到车上有这么一位武功超绝的高手,再也不担心路上会出事了,因此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