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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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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说:“那我们只好杀了他!”说时,又拔出剑来。

聂十八不由连退几步:“你别过来,不然,我会打伤你的。”

妹妹说:“好呀!听说你打伤打死了洪湖四把刀,我看看你能不能打伤了我。”

聂十八说:“你千万别逼我动手,我真会打伤的。”

其实,你们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怎么要去做大盗呵!”

姐姐说:“妹妹,听他这么说,真的能打伤我们哩!”

妹妹说:“好呀!那我来试试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聂十八见不对路,不再说话了,纵身就往殿外跑,身形刚一落地,那做姐姐的少女已出现他的面前了,含笑问:“你怎么不动手,干吗要跑的?”

少女身法之快,不下于聂十八所碰到的黑煞神,当然比麻脸虎不知高出了几倍。麻脸虎刀法虽好,顶多不过是武林中的三流高手,其他三把刀,就更不入流,所以聂十八才可以出其不意地将他们打死打伤打跑,聂十八见她身法之快如鬼魅,大吃一惊,不再说话,脚步向左一跨,右掌拍击,这是鬼哭神泣的第一掌法,就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恐怕也闪不了,但少女偏偏的闪开了。聂十八一怔,第二掌拍出,少女又是一闪而避开,一边笑问:“浑小子,掌法不错,谁教会你这鬼哭神泣三掌的?”

聂十八傻了眼,她怎么知道这三掌了?难道这三掌对付女子不管用?只能拍中男的?吴叔叔怎不向我说明呵?身形急忙往后翻倒,就地一滚,又一下跃起,正要撒腿奔跑时,那位提剑的少女已横在了他的而前:“你怎么跑呵?你认为你跑得了吗?”

聂十八又是掉头转身而跑,年长的少女早已轻伸玉臂,一下揪住了聂十八的衣颈,快若电光火石,将聂十八扔在了地下。跟着凌空出指,嗖的一声轻响,便封了聂十八的穴位,令聂十八动也不能动。少女笑问:“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聂十八睁大了眼:“你们想怎样?”

“浑小子,你想活命的,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哪两条路?”

“一条,跟我们走,做我们的奴仆;一条,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放你回去,你选哪一条?”

“你们杀了我好了,我两条路都不走。”

妹妹说:“姐姐,我们杀了他好了!”

姐姐点点头:“他既然愿死,杀了算了!”

聂十八想不到自己没死于野兽的利爪之下,却偏偏死在两个女贼的手中,他感到寒光一闪眼前一黑,自己仿佛掉进了黑暗深谷中,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响声,睁眼一看,是店小二推门进来,哈腰问:“少爷,你醒了?”

聂十八感到愕然,怎么,自己没有死么?他再四下看看,自己仍睡在客栈房间的舒适床上,并不是睡在什么寺庙大殿的地上,不由一下坐了起来,傻了眼,暗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叫那两个少女杀死了吗?怎么又睡在客栈里了?难道昨夜所发生的是一个梦,不是真的?店小二又笑道:“少爷,我去给你换一桶热水来,让少爷洗面漱口。”说着,提了桌上的茶壶出去,顺手还给他掩上房门。

聂十八傻乎乎的怔了半晌,看看自己的行囊,仍放在床上的枕头边,打开来看,三百多两银子一两也没有少。他只有得出这么一个结果:昨夜的事,是一场梦,不是真的。他十分奇怪,以往发梦,醒来之后,大半数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最惊险的事,而昨夜发的梦,从头到尾,却记得清清楚楚,所有一切仍在自己眼前展现出来。

店小二提水端茶进来,说:“少爷,洗把脸,饮杯茶,然后小人再将饭菜端来。”

聂十八问:“我那几位同伴呢?”

“少爷,有两位一早转回孝感了,其他四位老板,也过江去看货物,跑买卖了。”

聂十八一怔:“他们怎不叫我的?”

“他们见少爷睡得格外的沉,叫不醒,只好先走了,但吩咐小人带少爷过江到雄风镖局去找人。”

“那麻烦小二哥了。”

“还有,小店的一切费用和过江的船钱,少爷都不必付,他们都付清了。”

聂十八又是愕然:“什么?连过江的船钱他们也付了?那船也雇好了吗?”

“雇好了,正泊在江边等候少爷呢。”

聂十八心想:张老板他们对自己太好了,今后自己不知怎么报答他们才是。聂十八的确是一位忠厚的人,忠厚得近乎傻瓜,他只想到别人对他的好处,而没有想到自己给了别人的多少好处。

用过早饭,聂十八便收拾行装,随店小二来到长江边。一到长江边,聂十八不由睁大了一双惊奇的眼睛。

他怎么也想不到长江不这么的辽阔。江水连天,看不见对岸,就是汉水,也没有这么宽呵!跟他在深山中所见到的涉水而过的山溪水,筒直是不可同日而语。怪不得有人说长江是大江,它真是太大了!这一次出来,真是令人他大开眼界,知道什么是大江,什么是小河。

店小二带他登上一叶轻舟。聂十八初时还没去注意立在江岸上的船家女,等到船家女解了缆绳,跃上船来,清脆而甜甜的声音说:“你们坐稳了,要开船啦!”

聂十八一听,这船家少女的声音颇为耳熟,自己似乎曾经在那里听过。他不由瞧了这船家少女一眼,登时更傻了眼,他几乎要脱口喊出来:“是你?”

这一位船家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聂十八昨夜发梦所见到的两个女子中的一个,是那个提着利剑要杀自己的丫髻少女。他再望望船尾掌橹的少女,更是吓呆了,这位掌橹的船家女,不正是那位身法如鬼魅一样的女子吗?

聂十八一时间呆若木鸡,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作梦,或者自己的梦还没有醒过来?要不,怎么梦中的人和眼前的人这般相似?言笑一摸一样?所不同的,昨夜的两位女子,黑衣黑裤,腰束紫带,而现在,她们一身是船家女打扮,手中抓的是撑竿或橹柄,而不是利剑。

到底昨夜的事,是梦还是真?要是真的,干吗这两个女强盗不杀了自己,将自己送回客栈中去?而且连银两也没有动,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是梦。只有梦,才离奇古怪,叫人莫明其妙。世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才在梦里发生了。要是发梦,眼前这两位船家女又怎么解释?

聂十八猛然想起一些老人的话来,说一个人发梦,往往是神灵显灵,事先来告诉你将有事情发生,难道是神灵对我显灵,来告诉我今天将有不幸的事发生,这两位船家女会在船上抢劫、杀我?大江茫茫,自己又不懂水性,自己想逃也无法可逃呵!

聂十八刚想说自己不坐这只船,可是船头上的那位丫髻船家少女,撑竿一点江岸,轻舟便像一支箭似的向江心飘去。他问店小二:“我们不坐这只船行吗?”

店小二骤然问:“少爷怎么不坐这只船的?张老板已给了她们的船钱了。”

“我,我有点害怕。”

船头上的船家少女似乎感到惊讶:“你害怕什么呀?”

“我,我……”聂十八怎能说出梦中的事,更不能平白无辜说这船上的两个少女是女强盗吧?只好哺喃喃地说:“我,我怕这只船不大稳。”

丫髻少女睁大眼睛问:“我们这只船怎么不稳了?”

船尾摇橹的少女问:“妹妹,那位小哥客人说什么的?”

“姐姐,他说我们的船不稳哩!”

“妹妹,你问问他,我们这条船才刚打造一年,大风大浪中也闯过来,有哪一点不稳了?你再看看他,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船头少女问聂十八:“喂!我姐姐的话你听见了没有?我们的船哪一点不稳的?”

聂十八吱咯了半晌,船头少女又追着他问:“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它,它,它不会翻吧?”

聂十八的话一落,店小二慌忙说:“少爷,行船走水,你千万别说出这样的话来!”

船头丫髻少女叫起来:“好呀!你敢诅咒我们的船翻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聂十八又感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说:“不,不!我没有什么居心。”

“那你干吗说我们的船翻了?”

“我,我,我只是担心……”

“你什么不担心,却担心起这个来。好!我告诉你,你不坐也坐了,不坐也不行,因为我们没法将银子退回给你。”

“我,我,我不要你们退银子。”

“你要我们摇你回汉口?”

“这行不行?”

“不行!”

聂十八一怔:“怎么不行?”

“我们这一摇你回汉口,今后我和姐姐还能在这江面上摇船撑渡找吃的吗?”

船尾上的少女也说话:“妹妹,别跟他多说,船,我们是怎么也不能摇回汉口的,就算船在江面上翻了,那是他存心诅咒的结果,要是没翻,到了武昌,我们找人和他评理去,问问他干吗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存心想毁我们的名誉,令我们不能在这一带江面谋生。”

“姐姐,我们找人评理还不算,最好拉他去见知府大人,告他欺负我们姐妹两人。”

这才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聂十八不小心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竟闹出这样的大事来,他吓得脸也黄了,慌忙打揖说:“请两位姑娘别生气,是我说错了话,我给你们赔礼,坐你们的船就是。”

船头少女生气说:“哼!你这么赔礼就算了吗?”

“那,那,那你们要我怎样?”

“去见官呀!”

“不,不!你们千万别拉我去见官,我愿意多赔几两银子给你们。”

“你以为你有了儿个臭钱就什么都买到了吗?我们姐妹两人的名声能用钱买到吗?”

“这,这,这,我给你们下跪赔礼好不好?”

“这个我们可不敢当。”

船尾的少女又说话:“妹妹,你感到这位小哥奇不奇怪?”

“姐姐,他有什么奇怪了?”

“他干吗这么怕去见官?”

“姐姐,莫不是他作了什么亏心事了?”

“不错!他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才怕见官的,害怕当官的一审问起来,就将他的旧事挖了出来。”

“姐姐,他总不会去抢劫、杀人吧?”

“妹妹,这很难说。”

聂十八着急了:“喂!你们两个怎么这般胡说八道的?我几时抢劫了?”

船头的少女问:“那杀人呢?你也没杀过?”

“我,我没有。”

“哦?那洪湖的四把刀,是谁打死打伤的了?”

“你,你,你们怎么知道了?”

“那么说,你是承认杀死过人啦!”

聂十八一下子呆住了,他想不到事情越扯越大,弄得不可收拾。他本来是因为昨夜的梦,疑心船家女是谋财害命的女强盗,谁知事情一扯起,弄得自己倒成了杀人囚犯了。真的拉自己去见官,一进衙门,这事说得清楚吗?再说自己行囊中有三百多两银子,知府大老爷要是问这三百多两银子是怎么来的,那连吴叔叔也扯上了?不行!自己说什么也不能随他们去见官。

船家女又问:“喂,你干吗不说话了?”

店小二慌忙打圆场说:“两位姑娘请息怒,聂少爷不会说话,请两位宽怒原谅。再说,聂少爷打死打伤洪湖四把刀,那是聂少爷为了救人才做的。再说,官府不是也在出榜通缉洪浙四把刀么?聂少爷打死了他们,不正是为百姓除害?就是去见官,恐怕不但无罪。反而会有功哩!”

聂十八也说:“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他们,但他们要杀我,我不能不还手。”

船头的少女问船尾的少女:“姐姐,那我们还拉不拉他去见官?”

“妹妹,那就算了吧,既然他为一带有姓除了害,我们不告他了。”

聂十八放下心来,对两位船家女作揖说:“多谢两位姑娘。”

船头少女仍不放过聂十八,问:“那你还说不说这船会翻?”

“不说了!姑娘的船,非常的平稳,更不会翻船。”

“要是翻了船怎么办?”

聂十八愕然:“不会吧?它怎么会翻呢?姑娘不是说这船才刚造了一年么?”

“我们的船当然是才造了一年啦!我是问,长江上的风浪这么大,翻了怎么办?”

“那,那我求姑娘小心驾船好了。”

“哎!我是问你翻了船怎样,你会不会怨我们?”

聂十八又怔住了:“那,那,那我也不会怨你们,要怨,怨我自己,是我的命不好,还连累了两个姑娘呢。”

两位船家女惊奇地看了聂十八一下,一个问:“你说的是不是心里话?”

“我是说心理话,不敢欺骗姑娘,要是我说假话,不得好死。”

船头上的少女叫起来:“嗨!谁要你发誓了?你放心好了,别说这船是去武昌,就是上走江陵,下去南京,也翻不了。”

店小二也说:“是呀,小人也听人说,长江穆家姑娘,驾船如梭,航行如飞,号称长江水中二仙子,怎会翻船的?”

船头上的少女笑起来:“小二哥,你不是当面骂我们吧?”

店小二忙说:“小人怎敢放肆?小人的确是听人这么说的。”

“你别去听人胡说八道。”

聂十八这时才知道这两位辞锋厉害、招惹不得的姑娘姓穆,看她们一颦一笑以及举止言谈,莫不酷似自己昨夜梦里的两位女强盗,心里实在暗暗惊奇。试想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两位女子怎么会发梦梦到她们的?他有点怀疑昨夜的梦不是梦,是真的。可是要是真的,怎么自己醒来又躺在客栈里?身边的财物一点也不少?这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聂十八又听到店小二在问两位姑娘:“小人有一段日子不见姑娘在江边上,不知姑娘去了哪里?”

船尾的穆大姑娘说:“哦,有人雇了我们这只船去洪湖接四位客人,可是却害得我两姐妹白跑了一趟。”

“怎么白跑了一趟的?”

“我们到时,那四个水客已走了,我们不白跑了吗?昨夜里刚一回来,就碰上张老板包我们的船过江,说是专门搭什么聂少侠去武昌的。”

“怪不得小人有一段日子不见姑娘了。”

聂十八听他们说话,似乎店小二对这两位船家女子非常熟悉,显然,这两位姑娘不是梦里所见的武功极高的女贼了。而且她们还是一向在长江驾船为生,看来梦中的事信不得,要不是店小二帮自己说话,几乎惹出天大的麻烦来。

船尾上的姑娘这时说:“妹妹,你别在船头了,过来帮帮手,要横过江心啦!”

“好的,姐姐。”

船头的少女像一只飞蝶似的,从轻舟边窄窄的船舷上掠过,直扑船尾,聂十八看到又傻了眼,在这大江上,轻舟摇晃不定,她居然轻快地掠过船舷而不怕危险,单是掠过船舷的这份胆色,聂十八就不敢,也没这种胆色。聂十八坐在船舱里,还紧紧抓着船沿,害怕自己坐不稳跌倒了,当然更害怕翻到了大江里去。

穆家姐妹在船尾上双双摇橹,一边轻笑低语,叽叽呱呱,有些话似乎在议论自己,江风吹动着她们的云鬓、衣裙,仿如长江中的两位仙子,驾着仙舟,在长江上飞航,令人见了,都欣羡不已。

聂十八见了,不由轻问店小二:“她们一向在长江上驾船为生么?”

“是!她们经常上走江陵,下行九江、南京等地,搭客送货,从来没出过事。”

“你跟她们很熟?”

“不,不!小人跟她们不大熟。不过她们经常将一些客人送到我们小店投宿,有时还在我小店用饭,所以认识,反而张老板和她们相熟得多。张老板经常请她们的船进些货物去江陵、南京等地。”

“江陵,南京远不远?”聂十八是深山中的猎子,根本不知道江陵、南京是什么地方,也不知在哪里,他以为也像从汉口去武昌一样,就是远,也远不了多少。

店小二说:“远,远多了,就是顺风顺水,也要一头半个多月。”

聂十八愕然:“这么远?单她们两个女子,在路上不危险么?”

“少爷,你别为她们担心。当然,走遥远水路,还有穆老爹和她们在一起,一共三人。何况她们行船走水的功夫极好,就是有水贼想抢劫她们,她们驾船如飞,水贼也追不上。真的挡不了,她们还可潜水逃生,甚至将水贼的船也弄翻了。所以一般的水贼,一见是穆家的船,都不敢动她们。何况水贼们只是为了劫财越货,对船家的人,一般是不杀害的。不然,他们就是自断财路。”

“她们的水上功力很好么?”

“好,好极了,她们潜水可横渡长江,所以又有人称穆家三父女为长江三蛟。”

“那,那穆老爹怎么不见?”

“哦,一般搭人过江,穆老爹是不出面,有他两个女儿就够了,穆老爹在另一只大船上。”

“他们还有一条大船?”

“有呵!要不,他们怎么揩客送贷走远水路呢?这一条轻舟,只不过是横渡长江而已,平日里,只挂在大船边,作为上下岸之用。”

聂十八一下心动,问:“小二哥,那她们去不去长沙、郴州的?”

“我不大清楚,得问问她们。少爷,你要去长沙、郴州等地么?”

聂十八点点头:“不知她们愿不愿去,要多少银两?”

“少爷,小人同你问问她们怎样?”

“那麻烦小二哥了。”

“嗨!你麻烦小二哥干吗?你不能直接问我们么?”不知几时,穆家的小姑娘已出现在他们面前,含笑而问。

聂十八愕然问:“我们的话你听到了?”

“我们耳朵不聋,干吗听不到?”

“那,那姑娘愿不愿送我去长沙、郴州?”

“送?我干吗要送你?”

“姑娘不愿去就算了。”

“谁说我们不愿去了?”

“姑娘刚才不是说不愿去吗?”

“你是叫我们送你呀!我们和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干吗要白白送你去?但你愿出钱雇着我们,那是另一回事。”

“姑娘请原谅,我不会说话,我的意思,也是想雇请你们的。”

“好呀!那你出得起多少银两雇我们?”

“不知姑娘要多少银两?”

“没有一百五十两不去!”

“要那么多?”聂十八睁大了眼睛。

“哎!这还是少的呢!你想想看,我一家三口,用大船小船送你去,一来一往,没有两个多月办不到,我一家吃的用的,不要银子?到了险摊,我们还要雇人拉纤,不要银子,人家会自给你干活?再说,跑这么长的水路,船不要修理?”

聂十八一听,才知道雇一条船不那么容易,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不像自己进山打猎,将门一锁,拔脚就走了事,除了带打猎的工具外,什么也不用准备。少女一连串的提问,弄得他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半晌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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