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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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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服公子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他青白无血色的脸上便挨了娉娉一个响亮的耳光,不但刮得他半边脸火辣辣的,连两颗牙齿也打落了下来。他捂着脸惊愕地问:“你,你,你敢打本公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人,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敢打你,再不给我滚开,小心你另一边的面孔了。”

一个赖皮说:“他是本府通判大人的大公子,你也敢打?”

聂十八问:“通判是什么人了?”

“通判大人你也不知?真是个乡巴佬。你们得罪了大公子,是找死了!”

锦服公子大怒:“少跟他们罗嗦,给我将他们两人带走!”

聂十八问:“什么?你要带走我们?”

“哼哼!你拐走了本公子府上的丫环,本公子当然要带走你们了!”

聂十八愕然:“什么?我们几时拐走了你府上的丫环了?”

锦服公子说:“你这小子还敢强辩?”他一指娉娉,“她就是本公子府上的丫环。”娉娉扬扬眉问:“我是你府上的丫环?”

“你这小贱人敢不承认?你父亲欠了本公子二十两,用你来抵债,不是本公子的丫环是什么?嘿嘿,要是你今后伺候本公子舒服,哄得本公子高兴,本公子可以收你为第五房姨太太,不然……”

“不然又怎样?”

“本公子就将你卖到青楼妓院!”锦服公子说完,喝着众赖皮打手,“你们还不过去将他们带走。”

聂十八说:“你们这样凭空捏造,还有王法么?”

“什么王法,在这一带,本公子的话就是王法,谁敢不服?”四个赖皮打手已拥上来,便要动手抓聂十八娉娉了。聂十八极不想在府城边动手打人,更不愿在这时招惹官府多生事端。但现在看来,不能不出手了。他衣袖一拂,仅用不到一成的劲,而这不到一成的袖劲,便平地卷起一股强风,令四个扑来的赖皮打手不但不能向前移近半步,更一个个站立不稳,有的连连后退,有的仰后翻倒了,像冬瓜似的在地上乱滚。

锦服公子看得愕然不解,不知是怎么回事,睁大眼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叫你们去捉人,你们怎么倒往后退?滚到地上干什么?”

“大公子,这小子会妖术!”一个赖皮说。

另一个打手爬起来说:“是,是,大公子,这小子真的会妖术,他衣袖一拂,就莫名其妙地平地刮起了一阵阴风,将我们吹得后退的后退,翻倒的翻倒。”

聂十八这衣袖一拂,也是手下留情了,他说:“你们快走吧!”

谁知通判大公子仍不知死活,他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只有自己喝人走的,没人敢叫自己走的。他瞪着眼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叫本公子走开?”

锦服公子身边一个师爷打扮的帮闲说:“大公子,你叫人宰一只黑狗,用黑狗血泼他,就不怕他的妖术了!”

锦服公子说:“好!你带人快去弄一桶黑狗血来。破了这小子的妖术。”他又喝着众打手,“你们上去,别让这妖人跑了。抓起来,送到衙门去,拷打盘问,问他用的是什么妖术,竟敢将本公子身边的一个丫环拐走了,令她迷了心窍,打起自己的主人来!”

娉娉哪里忍受得了,她身形一闪,骤然欺近了,轻舒玉臂,一手就将他抓过来,像扔死狗一样把他扔在地下,摔得他双眼金星乱飞,痛得他几乎昏了过去。娉娉更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问:“你敢侮辱本姑娘,竟敢说本姑娘是你府上的丫环,说!你这么欺侮妇女,该当何罪?”

众赖皮帮闲打手一见,都愣住了。那位师爷急得喝道:“你们还不上去救大公子?杀了这女子!还呆着干什么?”

众打手赖皮顿时提刀的提刀,拿鞭的拿鞭,一拥而来。聂十八担心娉娉一怒之下会出人命,慌忙说:“你们别乱来!”两袖一连拂去。这次聂十八用了一成劲了,骤然间,平地卷起一股狂风,将这伙赖皮打手拂飞的拂飞,击倒的击倒,有的摔下来摔得鼻青眼肿,有的滚到江水里去了,有一两个爬得起来的,见势不妙,慌忙往城里逃去了。

锦眼公子给娉娉一脚踩在地上,连动也不能动。他仍仗着父亲的官威,恶狠狠他说:“你,你,你,你这么对本公子,一家人不想活了?”

娉娉“嗖”的一声,从裙下拔出了利剑,剑光一闪,顿时在他青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剑痕,说:“本姑娘不但敢打你,踩你,更敢杀了你!”

“你,你,你真的敢杀我,不怕我父亲将你全家满门抄斩?”

娉娉又是一剑,在他脸上添上了第二道剑痕:“你那狗父亲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通判,就是一省的布政司,惹恼了本姑娘,本姑娘也敢将他的脑袋割下来!说!你今后还敢不敢欺侮良家的妇女?”

锦服公子见娉娉怒目圆睁,才真正感到害怕了,叫道:“你、你、你别杀我,我今后不敢了!”

“我是不是你府上的丫环?”

“不,不是,你是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聂十八说:“算了,放了他,我们快走,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官府的人来了!”

“官府的人来了又怎么样?”

“那又何必?就多伤人命了!”

娉娉一脚将锦服公子踢开,用剑指着他说:“今后你再敢任意欺凌良家妇女,本姑娘势必杀了你,为受害的妇女伸冤报仇。滚回去告诉你的狗父亲,他以后再敢纵容你欺负百姓,本姑娘不但杀了你,也将他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示众,你们父子两人,给本姑娘小心了!”

娉娉说完,收了剑,便与聂十八长而去。他们一走,那些赖皮、打手一个个才敢爬起来扶起通判大公子。这个大公子,早已一脸是血,一张面孔添了两道剑伤,变得成人样了。娉娉刚才的一脚,又踢断了他两条肋骨,这也是他平日欺负妇女的应有报应。要不是聂十八劝说,娉娉早已一剑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一会儿通判带着捕快赶来,一见儿子伤成这样,惊问:“这是谁干的?”

打手说:“是一个外地小子和一个女子干的。”

“他们呢?去了哪里?”

“他们往西边走了!”

通判一边喝着打手快抬儿子回城医治,一边喝着捕快们:“你们快去追,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锦服公子说:“爹!你快抓他们回来,给我解恨!我,我,我要活活宰了他们!”

通判大人皱皱眉:“你这不肖子,还说?”他又喝着众捕快,“你们不快追?”

众捕头应了一声,往西追去。只是他们哪里找得到聂十八和娉娉?没办法,在路上随便拉了两个无辜的乡人、妇女回来交差。通判问也不问,他关心的是儿子的伤,挥挥手说:“先将他们关进了大牢再说。”

当天深夜,这位通判大人给“笃”的一声惊醒了。他在灯下一看,一支乌黑发亮的豹形暗器钉在床头上,暗器不但插着一束头发,也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纵子为恶,残害百姓,今夜只取你头发为警诫。再不放无辜乡民,明夜便取你颈上的人头。”下面落款“黑豹”二字。

通判大人不由摸摸自己的脑袋,一头头发,不知几时给剃了下来,变成了一个光头。他惊震得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要是来人要割下自己的脑袋,那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单单是“黑豹”两个字,已震得他魂飞魄散了,这个可怕的人物,近来又在江湖上出现了,又一次惊震江湖,官府也敬畏三分,连东、西两厂的人也不敢去招惹他。自己一个小小的一府通判,又怎招惹得起?

这一夜,他再也不敢睡了,一直坐到天亮。可是一大早,知府大人便打发人来叫他了。他又是一惊,问来人:“知府大人一早叫我过府干什么?是不是出了大事?”

来人说了“小人也不知道,知府大人叫小人立刻带大人过去。”

通判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去见知府,知府大人丢给他一张字条说:“你看吧!”

通判一看,顿时又傻了眼,这也是黑豹留下的一张字条,随后知府大人又递给他一份口供。他一看,是自己儿子的师爷的口供,一一写下了他儿子平日的罪行以及昨天所发生的事。知府大人说:“现在这个人在我这里,你要不要亲自审问?”

通判汗流满面,跪下叩头说:“属下教子不严,祸及百姓,望大人恕罪。”

知府叹了一声:“你起来吧。令郎平日的事,本府略有所闻,只是念在你我同僚分上,不便过问。现在事情闹到了如此地步,你打算如何处理?”

“属下回去马上放人,重责我那不肖的畜生。”

“这样也好,你去吧,望你别累及了本府。”

聂十八和娉娉根本就没行离开安庆府。为了解救昨天的无辜乡民,他们昨夜做了一些手脚。这些手脚,是聂十八在广州时从母亲、廖大总管和张铁嘴整治蚕虫师爷梁浩天时学来的,他依样画葫芦干了一遍。现在,他见乡民放出来,官府又一一惩治了昨天的一伙不法之徒,才悄然离开了安庆府。他们走怀宁,过太湖,经宿松,再次进入湖广靳州黄梅县。他们来到松山咀小镇上,正打算去镇口边的一间饭店吃饭。娉娉说:“慢点,你看,那一队是什么人来?”

聂十八一看,只见八条麻衣大汉,拥着一位目光流盼、神蕴妖艳的苗家女子朝那饭店而去。这位苗家女子,打扮与众不同,一身衣服像花蝴蝶似的,赤着脚,手脚都戴上了金光耀眼的金手镯、金脚圈。聂十八讶然:“他们是什么人?”

“那苗家女人你认不出来?”

“不错!有点面熟。”

“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毒蝴蝶,贵州九龙门的少掌门,一身都是毒,你不记得了?”

“是她?她怎么跑来这里了?”

“谁知道呢!”

正说着,只见原先在饭店吃饭喝酒的所有客人,一个个像中了邪、见了魔鬼似的,全都惊魂丧魄,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聂十八又是奇异:“这是怎么一回事?”

娉娉说:“我们找一个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聂十八拦住了一个跑出来的客人问:“请问兄台,饭店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跑出来了”

这位客人见聂十八一身小商贩打扮,问:“你们莫不是想去那饭店吃饭?”

“是!”

“你们别去了,那饭店墙上地上尽是些可怕的毒物,蜈蚣、蝎子、毒蛇,几乎什么都有,将所有的人都吓得跑了出来。”

聂十八怔了怔:“怎么有这么多毒物的?”

“谁知道!那奇装异服的女子一进饭店,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么多毒物。你们别去了,到别处饭店吃饭吧!”

“多谢兄台!”

那客人一走,娉娉说:“看来,一定是毒蝴蝶动的手脚。”

“她干吗要放出这么多的毒物?那饭店今后还用做牛意吗?”

“一定是毒蝴蝶有什么话要向那些麻衣说,担心其他人听了去,才放出这么多毒物将人吓跑了。”

“她这样做不缺德吗?”

“九龙门是江湖上有名的使毒的一个门派,在正道人看来,是属于邪派。既然是邪派,他们才不管什么缺德不缺德了。不过毒蝴蝶为人还可以,不伤无辜,重义气,讲信用,她只是将人吓跑而已,却没有伤害一个人。来!我们去饭店看看。”

“你不害怕那些毒物么?”

“说不定毒蝴蝶早已将那些毒物收了。”

“娉娉,我们到别处去吃饭吧,别去管他们了。”

“我疑心这一次毒蝴蝶出来,与蓝美人一事有关,你不想去听听了?”

“毒蝴蝶会让我们进饭店?”

“十八哥,你别忘了,毒蝴蝶认识我,而且邢姐姐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看在邢姐姐的份上,恐怕不会为难我们。十八哥,你不是想打听邢姐姐的下落吗?或者她会知道。”

聂十八一怔:“她知道?”

“说不定她感激邢姐姐相救之恩,将邢姐姐收藏了起来。不然,一年多来,怎么没人得知吴三叔和邢姐姐的下落?”

“好!那我们去吧!”

聂十八一听说可打听到吴三叔和邢姐姐的下落,别说是毒物,就是有凶恶的狮子老虎,他也不怕了。

于是,他随着娉娉走进饭店。他们一踏进饭店门口,那八个凶恶的麻衣大汉就恶狠狠地盯视着他们,其中一个说:“这饭店我们全包下了,你们要用饭,到别的地方去吧!”

娉娉没化装,只是衣服穿着不同,再也不是船家女的装束了。她说:“这饭店十多张桌子,你们都包下了吗?”

“不错,我们都包下了!”

毒蝴蝶一眼就认出了娉娉,惊喜他说:“穆姑娘,是你吗?”

娉娉也故作惊讶说:“少掌门,是你?小女子几乎认不出少掌门了!”

毒蝴蝶对那八个麻衣人说:“穆姑娘也算我的朋友,你们不可难为她!”

八个麻衣人一齐应声:“是!”

娉娉问:“少掌门,我们在这里方便吗?”

“你不是什么江湖上的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说,不过不想那些闲杂人来扰了我的兴致而已。穆姑娘,你随便选一张桌子坐下。”

看来毒蝴蝶只知娉娉是位船家女,不认识娉娉的真正面目,才说娉娉不是江湖上的人。娉娉说:“小女子子多谢少掌了!”

毒蝴蝶又吩咐店小二将好酒好菜端给娉娉,娉娉慌忙说:“不用了,小女子只是吃饱了就可以。”

“穆姑娘,你别客气,我们是一回生,二回熟,这饭店我是全包了,好酒好菜你放胆吃用,不需你花钱。”

“少掌门,这怎么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难得我们有缘在这里重相见。”

聂十八感到毒蝴蝶作为一个门派的少掌门,能这样亲近一般人,真的是重义气,也很怀旧。只是她这么将一间饭店全包下来,太邪门了。邪派的人,作风行为都常邪气,的确与人不同。其实娉娉姐弟三人,尤其是她弟弟钟离雨,也带邪气的,但他们邪得正,没去吓唬平民百姓,不过爱捉弄人而已。

娉娉说:“小女子多谢少掌门了!”

“穆姑娘,你怎么跟我客气了?”毒蝴蝶干脆过来与娉娉、聂十八同一张桌坐下,不去理那八个麻衣大汉了。她打量了聂十八一下,似乎不那么欣赏聂十八。她连娉娉的真正面目也认不出来,化了装,打扮成小商贩的聂十八,更认不出来了。她要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三年前在长沙要保护的聂十八,准会大吃一惊,惊愕不已。

她问娉娉:“这位是你什么人?”

娉娉不好意思地说:“他是小女子的男人,少掌门,生性木讷。”

毒蝴蝶似乎有点意外,“什么?他是你的男人?”

“是!”娉娉轻轻他说,跟着对聂十八说:“这是贵州有名门派九龙门的少掌门,你还不拜见了?”

聂十八只好站起来,向毒蝴蝶一拜说:“小人拜见少掌门。”

毒蝴蝶一摆手说:“不用了,你坐吧!”

“是!”聂十八坐下。

毒蝴蝶问娉娉:“穆姑娘,我记得三年前,你在一天夜里,为一个武功极高的蒙面人劫去了,现在你怎么在这里了?”

娉娉想不到毒蝴蝶会问起这件事情来,幸而娉娉应变极快,说:“少掌门,当时几乎将我吓昏过去了。”

“穆姑娘,以后怎么样了?”

“给关在一间黑屋子里,以后他又将我放了出来,送回到我爹身边了。”

“他没有伤害你?”

“没有,他只说,蓝美人不在那浑小子聂十八的身上,关你也没用。姑娘,算委屈你几天了。就这么将我送了回来。”

“劫走你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一直在我面前蒙了面儿,不让我看,我更不敢问他的姓名了。”

“穆姑娘,算你幸运,他竟然半点出没伤害你。看来劫走的你的人,也算是一个正道之人,不是什么黑道上的人物。不然,你后果就不敢设想了!”

“哦?会怎么啦?”

“他要是一个黑道上的魔头、就算不污辱了你,也会为夺宝,伤害无辜。”

娉娉心里暗暗好笑:所谓劫走我的人,是鬼影侠丐吴三,他当然是正道上的人了,怎会伤害我了?娉娉说:“少掌门,小女子多谢你对我这么关心。”

毒蝴蝶看了聂十八一眼,问:“你以后就跟了这么一个男人?”

“是!”

毒蝴蝶想了一下说:“穆姑娘,来,我们到那边一角谈话去。”

娉娉奇怪:“少掌门,我们在这里不能说话么?”

毒蝴蝶笑了笑:“我们女人家说话,男人听不得。”

娉娉对聂十八说:“你就在这里先饮酒吃饭吧,我和少掌门到那边说话去。”

“唔!你去吧!”聂十八心想,我有什么话是不方便听了?

娉娉跟毒蝴蝶走到墙角的一张桌子坐下,问:“少掌门有什么话要和我单独说的?”

毒蝴蝶问:“你男人家中是不是很有钱了”

娉娉心想:毒蝴蝶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她不会在打聂十八的主意吧?便说:“少掌门,你看我男人像一个有钱的人吗?”

“看来他的确不像有钱人。”

“他是来往跑买卖的,我们一家仅能糊口。”

“穆姑娘,既然他家没钱,人也像一根木头似的,你跟着他干吗?”

“少掌门,是我爹许下的这门婚事,小女子也没办法。他人虽然木讷,但对我很好,他没欺负我。像我这么一个船家女子,怎敢奢望到一户有钱人家?”

“其实以像姑娘这样的人品,要找一个好人家还不容易了?必去守着这么一个木头人?”

“少掌门,现在我已经是他家的人了,俗话说: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走,嫁着猴子只好满山跑了,不守着他也不行。”

“穆姑娘,你想摆脱这个木头人容易,我有办法。”

“哦?你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个小商贩,满脑子想的是钱,我给他几百两银子,让他将你卖给我,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我会传你一身毒技,以后的天下人物,就由你任意挑选,还怕找不到一个知情识趣对你忠心的英雄人物。穆姑娘,我是为你着想呵,你跟这个木头人,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为你叫屈了。”

娉娉听了暗暗好笑,这么一个苗家女子太邪乎了!哪样不教,却教人抛夫弃子的。她要是知道眼前的木头人,竟是最近令武林中人惊震的神秘黑豹,不吓得魂飞魄散才怪。便故意问:“他要是不为银子所动怎么办?”

“这么一个买卖人,他怎会不为几两银子所动了?要不,我给他一千两,够他去要三个像他这样木头的女人了。”

“恐怕一千两他也不愿意。”

“那我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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