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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和两位少女听了聂十八这种近乎天真的话,也忍俊不禁笑起来,这时,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走了进来说:“少镖头,看来这小哥不是贼人的耳目,而且也不是武林中人,的确是位猎人,将他放了吧。”
身为少镖头的大小姐站起来施礼说:“史大叔,请坐!”
史大叔坐下后对聂十八说:“小哥,委屈你了!请坐!”
聂十八松了一口气说:“多谢老伯。”
“大小姐问史大叔:“大叔,你怎知他不是小贼了?”
史大叔一笑说:“少镖头,这小哥一身凡尘仆仆,说话全无半点江湖人的口吻,而且一脸无邪,不但是位深山猎人,也是位未经世面的小伙子,请少镖头别为难他了。”
“大叔既然这样说,那就放了他吧。”
聂十八一颗心放了下来,朝史大叔和大小姐作揖说:“多谢大伯和大小姐,那我走了。”
史大叔问:“小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住的地方呀!”
“这集上已无人,你去哪里找地方住?”
“怎么这集上会无人的?”
“小哥,你还不知道?有几股贼人要来洗劫这小镇子?”
聂十八大吃一惊:“有几股贼人要来洗劫这镇子?”
史大叔微笑:“要不,这镇子上的人,怎么会全都走光了?”
聂十八一顿怔住了,心想:怪不得我一路走来没贝到人的,原来来了大贼,也怪不得他们将我当贼抓起来了。我怎么一出门就不吉利,碰上了这等倒霉的事?
史大叔又说:“小哥,你这时出去,别说找不到住的地方,万一碰上了贼人,不怕他们将你砍杀了?”
“那,那,那我怎么办?”
绿衣少女小玲说:“你想不让人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就得求我们啦!”
“求你们?你们不怕大贼?”
小玲不屑地说:“什么大贼,一群乌合之众,就是他们有一二百人,我家的小姐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聂十八困惑地望着她们。他从小就听到父亲和村中的叔伯们说,兵同贼差不多,贼过如网,兵过如梳。贼人抢村劫寨,往往只抢了一些有钱的人家,就匆匆忙忙离去;大兵一来,几乎什么都抢,像梳子梳过一般,洗劫得干干净净,一无所余,而且往往是贼过才兴兵,使百姓遭受双重的洗劫,所以山里的人,一般不怕贼人,反而更害怕官兵,聂十八以为他们是官府中的巡捕和捕快,所以才急着离开他们,以免惹祸上身。说不定这镇上所有的人既怕贼人,也怕官兵,因此全跑光了。聂十八哪里想到,他碰上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家的巡捕和捕快,而是长沙雄风镖局的少镖头和四位镖师以及十多个趟子手。他们从长沙护着一批镖到河南开封府,路过这东篁店小镇,黄昏时进入小镇,见家家闭户,户户无人,仿佛踏入了一座死镇。江湖经验异常丰富的史大叔一看,便心知有异。找到了镇上一两个没有走掉的人一打听,才知道有几股不明来历的贼人要来洗劫这一带村寨,而且也打听到昨天从岭南北上的武威镖局,也路过这小镇,见镇中无人,慌忙上路,谁知一过武胜关,在鸡公山中便出了事。
富于江湖经验的老镖师史大叔一听,便敏感到这是贼人的圈套,目的是逼武威镖局的人不敢在这小镇上停留,洗劫小镇是假,在险道劫镖才是目的,别说这时已黄昏,就是正午,也不能赶路了,得在小镇上住下来,明天再上路,用一天的时间赶到武胜关再住下,就不怕遭到贼人的抢劫了。因为武胜关驻有官兵,是巡检司的所在地。再在白天从武胜关穿过鸡公山下,直达信阳城,那担的风险更小。武成镖局之所以出事,恐怕是以为离开了小镇,就避开了贼人,过了武胜关,就以为没有事了,可以继续赶路,在李家集住下来。谁知刚好就落在贼人事先设好的圈套中。
史大叔马上和少镖头余赛凤说:“不管怎样,今晚就在这镇上住下,就算有贼人来,我们也有险可守,不像在旷野地方,易遭贼人袭击。”
余赛凤说:“大叔,你抓主意好了,我是第一次押镖,一切看大叔啦!”
余赛凤是武当派的弟子,太极两仪剑深得武当掌门人白鹤道长的精髓,是武当派中的高手之一。她下山不久,就击败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在江湖上有奇魂凤之称,是长沙雄风镖局余总镖头的长女,余总镖头以金刀而扬威江湖,走南闯北,没失过一次镖,开创了雄风镖局的事业。他所聘请的镖师,一个个都在江湖颇有名气和地位,和有一门绝技独步武林,金刀余更有五位弟子,个个都是使刀的好手,也成了雄风镖局的镖师。
史大叔是雄风镖局中资历最老的一位镖师,可以说他与余总镖头共同创立了这个镖局,余总镖头视他为亲兄弟,他的一条钢鞭,不知击败了多少黑道上有名的人物,江湖上有活尉迟之称。他阅世深,见识多、人面广,黑、白两道上,都有他的一些朋友。这一次,雄风镖局保了一批贵重的镖到开封,虽然是由少镖头余赛凤率队,其实是以他为主,余赛凤所以要押这一趟镖,主要是想在江湖上走动,跟史大叔学一些本领,何况她还是武当派的弟子,由她出面,武林中人怎要卖面?就是想下手,也不能不忌畏武当派。
这一批保镖,颇为贵重,有余赛凤和史大叔护送,余总镖头放心了,一个剑法上乘;一个机警老练。他们来到了东篁店云来客栈,破门而入住下,同时派了人员,在两条镇口上望风,想不到却接来了聂十八……
聂十八听到绿衣少女这么大口气,一二百个贼人居然不放在眼里,大为惊讶,不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绿衣少女反问:“你看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是官府中的人吧?”
“我们怎么是官府中的人了?”
聂十八又是愕然:“你们不是?”
“我们不是官府的人,你就不求我们吗?”
史大叔说:“小哥,我们不是官府中的人,是在江湖走镖为生的。”
聂十八又是愕然:“走镖为生?这是什么行当?”
绿衣少女说:“走镖你也不懂?就是保护人家的财产货物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我们连大批的货物都敢保,还不能保护你吗了?”
聂十八“哦”了一声:“怪不得你们不怕大贼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官府中的人呢。”
“什么?官府中人就怕大贼了?”
聂十八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听村中的父老们说,官兵最怕贼人的,往往他们是贼过才兴兵。”
史大叔问:“小哥,你一直是在山里打猎,从没在江湖上走动过?”
“没有呵,江湖是什么地方了?”金赛风和两位少女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连“江湖”二字也不懂,的确是大山里的山包子,两位师兄怎么将他当小贼捉起来的?还是史大叔看得准,一下就看出来。史大叔问:“小哥,你打猎为生,身带弓箭,箭法射得准不准?”
“不准,我能捕到野兔和獐子吗?”
“那么小哥的箭法是很准的了,不知能不能露两手让我们看看?”
“这里没有野物,也没飞鸟,我怎么射?”
“小哥,那还不易?我将一只茶杯掷出窗外,不知小哥,能不能射中?”
“好!我试试。”聂十八取下了弓,搭上一支箭,“大伯,你掷茶杯吧。”“小哥,你准备了!”
史大叔手腕劲颇强,一只白色的茶杯掷出窗外,飞向夜空,宛如流星似的。聂十八“彭”的一声,箭更似流星射出,只听见“当”的一声,飞杯给箭击中,碎成数片,跌落地面。余赛凤和跟前两位少女一齐惊讶起来,想不到这个小猎人,箭法竟然这么准,大出她们意料之外了。史大叔赞了一句:“小哥,真是神箭!”
聂十八问:“大伯,这下你相信我是猎人了吧?”
史大叔愣了愣,一下知道聂十八误会了自己的用意,笑着说:“小哥,别误会!我怎么不相信你是猎人的?刚才我是想看看你的箭法,别无他意。”
绿衣少女冲着他说:“要是大叔不相信你是猎人,会叫我们放了你吗?说不定我一剑早将你的耳朵鼻子削了下来。”
余赛凤连忙轻喝:“小玲,不得对人无礼!还不请小哥坐?”
小玲伸了伸舌头,对聂十八笑着说:“小哥,你请坐呀!”
“不,不!我站着就行了!”
刚才史大叔请他坐时,聂十八一直不敢就坐,站着对话,现在少女又请他坐下,便连忙推辞不用了。
余赛风虽然为人刁蛮,有时不讲道理,但她到底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对有一技之长的人十分敬重,含笑问:“小哥!是不是你仍怪我们刚才对你不礼貌的行动?”
“不,不!我在贼人们要来之前,突然闯了进来,怪不得你们的。”
“既然这样,小哥怎不坐下?”
“那.那我多谢小姐了。”
另一位绿衣少女给他奉上一杯茶:“小哥,请用茶。”
聂十八又慌忙站起来,显得有点手忙脚乱,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的确,聂十八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向自己敬过茶的,他口渴了,不是在山溪边饮水,就是向一些人家讨一碗水喝,人家往往叫他自己往井里打水喝,哪有人向自己敬茶的?何况奉茶的还是一位好看的少女。
余赛凤又说:“小哥练得一手的好箭法,不知还练过哪一门的武功?”
“武功?什么武功呵?”
“就是与人交锋、搏杀的刀法和剑法等等的?小哥没练过?”
“没有,我除了会射箭、掷石头、挥动木棍,什么也没有练过,我又不想去当兵打仗,练刀法剑法干吗?”
“小哥在深山大野之中打猎,万一碰上了歹徒、贼盗,没有一技防身,不危险?”
“在深山大野老林中,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哦?碰上了贼人也不会有危险?”
“我不会碰上他们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还没有走近我,我就发觉了他们,早已躲藏得远远的,深山中野草树木那么多,随便那一处都可以藏人的。”
“在平地上碰上了怎么办?”
“我可以跑呀!”
绿衣少女小玲问:“你跑得很快吗?”
“不错,我跑得很快的,有时我跑得比免子还快。”
余赛凤等人不禁笑起来。蓦然,一支红色的信号在夜空升起,史大叔一见,说:“不好!贼人们来了!”
余赛风皱皱眉:“好!我去会会他们!”
史大叔说:“少镖头,你先别出面,由我来和他们打下招呼,要是能免了这场交手,我们花些银两也值得。”“他们要是不答应呢?”
“要是这样,只有和他们在刀剑上讲道理了!”
“好!大叔,那你快去。”跟着余赛凤对另一位绿衣少女说,“小屏,去通知大家准备,看好镖车房,没事,千万不可离开。”小屏应声而去,史大叔也走了出去。这时,一位蓝衣劲装汉子奔了进来,聂十八一看,正是在镇口将自己带来这客栈的人。余赛凤问:“王师兄,出什么事了?”“少镖头,贼人们来的不少,有一百多人,将镇子四周都包围起来了,”余珠凤一双凤目,射出了一股杀意,咬着牙说:“要是他们不识趣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王师兄,叫外面的人退回客栈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手。”
“是!”姓王的汉子转身而去。
余赛凤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聂十八,问:“小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该怎么办?”
小玲说:“跟我们一起杀贼呀!”
聂十八慌忙摇手说:“我,我不行。”
“你箭射得那么准,干吗不行?
“你要我用来杀人?”
“你以为这里有野兽让你射杀吗?”
“不!不!我父亲叮嘱过我,猎人的箭,只可以用来杀野兽,不可伤人。”
余赛凤不由皱着眉:“小哥,那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别叫贼人杀了你。”
“你,你们不躲么?”
小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没有你这么胆小,贪生怕死。”
这一下,真正的伤害了一个勇敢猎人的自尊,激起了聂十八的傲气,尤其是小玲那一对轻视的目光,比鞭打他更感到难受,他一下跳了起来:“谁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了?”
“好呀!你不贪生怕死,那跟我们一块杀贼呀!”
余赛凤说:“小玲,别逼人家。小哥不会武功,怎能和我们一块杀贼?你这不是叫他白白去送死吗?”小玲说:“小姐,我没有逼他呵!我只是要他远远用箭杀贼,别让贼人杀了进来。”
这时,客栈外火光四起。史大叔正在客栈的大门口与贼人们说话了。史大叔不愧是位老江湖,他抱拳拱手说:“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史某有礼了!要是过去敝镖局有什么得罪和不周到的地方,请各位原谅,以后史某必带礼,亲自投贴拜访,登门负荆请罪。”
聂十八听了感到愕异,他们不是一伙贼人么?怎么是英雄好汉了?史大叔又有什么得罪他们了?他从窗口往外面望去,只见在火光中,十多个彪悍的大汉,站在客栈大门口空矿的平地上,其中一位蒙面的身穿紧身衣扣锦衣的大汉,拱手还礼说:“史镖师别客气,在下和众弟兄们突然冒昧前来,有什么惊恐之处,请史镖师恕罪,”
“英雄客气了!敝镖局一向能在江湖上立足,全靠各地英雄豪杰们赏面关照,才讨得一口饭吃。今晚里敝镖局借贵地一宿,明日借路经过,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史某。今后各位有什么不便之处,敝镖局和史某将全力以赴,以报答各位今夜里关照之恩。”
聂十八听了更茫然不解,这里不是官府管治的小镇吗?来往的道路不是官道的吗?怎么是这一伙什么英雄好汉的地方了?要向他们借地借路的?
一个镖局,之所以能在江湖上立足,能够走南闯北护镖畅通无阻,除了开镖局的人武功极好之外,更需要背后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这个强有力的靠山,不是武林中极有声望的门派,便是官府中一些有权势的人物,才令各处黑道上的人不敢轻易冒犯。不然,就算你接到了镖,那一派的高手们必然上门寻仇,或者端掉了你的老巢,结果是连性命也丢掉。要是靠山是官府有势力的人,更会派大兵来围剿,四处悬榜通缉,就令你更无法容身。当然,这对人数不多、独来独往、行踪飘忽的江洋大盗来说,不会起多大的作用。所以开镖局的人,都善于与各方面的人物搞好关系,尤其是各地有势力的豪强和各处有名气的黑道上人物,更要搞好关系,逢年过节,都派人到各处送礼,所赚来的一些财富,分发给他们,求得路上的平安。有时这些大盗来到了镖局所在地,镖局不但热情接待,更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然,就算镖头的武功再好,靠山再大,也难以在江湖上保镖。
因此,镖局往往与一些大盗们有来往,互为利用,互相保护。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长沙雄风镖局创立以来.从没失过一次镖,能畅通无阻,就是能与各处的黑道人物建立了这种微妙的关系,每年都花了一批财富去孝敬这些黑道上的人物。从而使镖局越开越旺,在各处大府都建立了自己的分局,并且与其他各地的镖局也有联络,互为转镖。一些地方的小镖局,也被它吞并过去。
聂十八怎知道这些微妙关系?所以一些名门正派,不容许自己的弟子开镖局,靠保镖为生,就是这个原因,以免自己的弟子与黑道上的人混在一起,变得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有损本门派的声誉。
当然,作为镖局之主的总镖头,自己没有一定的上乘武功,手下没有一批武林高手,身后没有一定的靠山,黑道上的人物也根本不卖帐。
当这伙贼人出现在云来客栈时,史大叔就心下暗暗嘀咕:这一路上的豪杰,不论水上、陆上,如洞庭湖君山的丐帮、长沙双蚁、桐柏三雄、随州大洪山的肖家寨、驻马店天中山蒋氏五虎等等,每逢过年过节,都送了礼物的,绝对不会向镖局下手,这又是哪一处来的强人?是否会是最新出道的初贼,不闻长风镖局之名,竟敢来劫我们的镖了?史大叔与贼人打招呼时,注意到为首的贼人蒙了面,心里便有几分明白,这可能是最近出道的贼人,不想将真面目让自己看见,极想显示一下他的实力,让镖局逢年过节,得备上他们的礼品,作为初次打交道,镖局的人是不方便问对方是哪一处山头人的。否则会使对方产生误会,以为镖局以后会找他们算帐,就会爆发一场血腥格斗,所以史大叔以话套话,试得对方今夜来的甩意。只要不是存心来劫镖,其他的都好说话。这是聂十八怎么也不明白的。
那蒙面锦衣汉子说:“报答我们不敢望,史镖师,我们今夜来的意思……”史大叔忙说:“知道!知道各大概是手头有些不方便,在下特意准备一百多两银子孝敬各位,望各位暂时笑纳,今后逢年过节,自有一份厚礼奉上。”
聂十八简直不敢相信,一百多两银子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这一群明火持刀的英雄好汉?一百多两银子,足足够自己村子所有的人两三年的吃用了,而且逢年过节还有礼送的?
余赛风也是第一次见到史大叔与贼人打交道,心想怪不得父亲逢年过节,派出不少人带了一批批礼物和银子四处打点,这么开镖局光彩吗?那不助长贼人的气焰,变得与贼为伍了?那人间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其实这也是史大叔在江湖上混,没有办法的办法。除非别在江湖上开设镖局,黑、白两道上都要买通关系,不然寸步能行。正是人们所说的破财挡灾,江湖上赚来的钱江湖上用,你过得去,我也过得去。
蒙面锦衣人哈哈一笑:“史镖师,别误会了在下等人的来意,在下弟兄们不是来乞讨银两的。”
史大叔微微一怔,说:“各位不会是嫌少吧?这个好商量,史某斗胆再多添五十两,不会叫各位白来一趟。”
“史镖师,你尽可以放心,我们对贵局所保的这一批镖,绝没有下手的意思。”
史大叔愕然了:“哦?各位的意思……”史大叔心想:不会来寻仇的吧?
“不知道各位要向史某借什么东西?”
“蓝美人!”
这下,不但史大叔愕然,余赛风愕然,聂十八听了更愕异?蓝美人?难道是那位贺大叔临死时托自己带的一块血布上所说的蓝美人吗?蓝美人怎么在这里了?不是在血布中吗?再说。蓝美人究竟是一个美人呀,还是一件贵重的宝物?聂十八不由疑神听下去了。
史大叔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