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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叔愕然:“蓝美人!”
“不错,在下是为蓝美人来,绝不是为贵局所走的这一趟镖。”
“英雄请原谅,在我们这次所护的镖当中,没有蓝美人这么一个人。”蒙面锦衣人一声冷笑:“史镖师,别给在下装傻了!蓝美人是世上一件稀有的宝物,并不是一位女子。这事在江湖上人人皆知,以史镖师的身份,难道不知?”
“史某实不知道。”
“好!在下不管你知也好,不知也好,只想向史镖师借来用用,以后再原物奉还,我想史镖师不会不给面子吧?”
“史某的确没有这么一件宝物,有,借给各位看又何妨?”
“史镖师是不愿意借了”
“我史某要怎么说,各位才相信?”
“史镖师,你能不能将所有镖车上的箱子全部打开了让在下看看。”
要镖局将所有保护的箱子全部打开来,这不啻是对镖局一个极大的侮辱和轻视,这是保镖的人怎么也不能容忍的。别说箱子上有事主贴上的封条和上好的锁,就是没有,也不能让人打开,不然,所得的镖交到接货人手中,令接货人生疑,更有损镖局的名誉,史大叔一股怒火一下涌了上来,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对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但史大叔转而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极力将怒火压了下来,说:“阁下这样要求,有坏镖局的规矩,恕史某不能答应。”
“在下也知道镖局的规矩,但请史镖师放心,在下手下弟兄能人不少,有会开锁的,有善于揭下封条文原封不动贴上去的,打开看过之后,与原来一样,不会坏了贵局的声誉。”
“要是阁下看过之后,没有又怎样?是不是收手退走?”
“对不起,箱子里没有,在下就要搜搜贵局所有人的行李和身上了。”
“什么?阁下要搜我们所有人?”
“在下是志在必借到这件宝物的。”
搜身,这更是莫大的污辱。要是让贼人搜身,今后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行走?雄风镖局还能混下去吗?史大叔就是一个木头人,也有火了,冷冷说:“我看阁下不是来借什么宝物,是存心来找碴子的。”
“史镖师爱怎么说都可以。”
蒙面锦衣人身后一个贼人说:“我们就是存心来找碴子又怎样?惹恼了我们,我们不但连镖也劫了去,人也打发到阴府去。”
蓦然,一条人影飘落下来,说:“史大叔,你闪开,让我来和他们说话。”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愤怒已极的少镖头余赛凤,她在客栈楼上早已听得清清楚楚,见贼人们这么放肆无礼,哪里还忍耐得住,从窗口一跃而下,目如冷电,面似寒霜,娇声中含杀意,说:“你们想看我们的镖车也可以,不过本姑娘却想向你们先借一样东西。”
第二回 江湖路上
上回说到愤怒的余赛凤突然出现,对贼人们说,要看镖车可以,不过得先借一件东西。
史大毅一见少镖头露面,已知道一场腥风血雨的交锋势必马上爆发,再也无可抚回。他非常清楚少镖头的性格,疾恶如仇、易为冲动、出手无情。总镖头所以派自己出来相辅她,就是担心她不熟悉江湖上的情形,制止可以制止的流血事件,以免在江湖上多竖仇敌。不过,这伙贼人不但欺人太甚,更逼人太甚,自已也难以有回旋的余地,他低声对身边的一个趟子手说:“快回去,请三位镖师防备贼人们冲入客栈。”
蒙面锦衣汉子一笑问:“不知余少镖头要向在下先借什么东西?”
余赛凤冷冷说:“你们颈上的几颗人头!”
一个贼人大怒,提刀扑出:“老子先要了你的人头!”凶狠的一刀向余赛凤劈来。余赛风轻轻用剑一拔,一招太极两仪剑法中的顺水推舟,借力打力,令这贼人一个踉跄向前扑去,余赛凤已下杀手,倾势一剑横削,就将这贼人的咽喉割断,仆地而亡。
余赛风只出二招,就立杀了一个贼人,令贼人们一时惊怔起来,蒙面锦衣汉子似乎不为所动,还赞了一句:“好剑法!怪不得少镖头在江湖有夺魂凤之称。”
余赛凤持剑冷冷地说:“现在轮到你了!”
蒙面锦衣汉子还没回答,又有三个贼人一齐跃出,联手齐攻余赛凤。这三个贼人看来比死去的贼人武功略高,刀法凶狠,“不但稳、准、狠,而且互相之间的配合也非常默契:两人进攻,一个防守。进攻的两人,双刀交叉,一取余赛风的下盘。一直劈余赛凤的上身;防守的贼人,更直挖余赛凤的心口,三把利刀,如三道白光,形成了武林中所谓三才阵刀法,就算余赛凤能挡开了第一把刀,闪过了第二把刀,也无法能躲过第三把快刀。他们想一下就劈了余赛凤,既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也想给点颜色让雄风镖局的人看看,反抗他们的人会有什么结果。
余赛凤深得武当派剑法的真传,不愧是武当派的一流高手,人如轻风似的旋转,剑似流水般的闪动,一招深奥莫测的剑光圈圈,柔中带刚,刚中有柔,一阵刀剑相碰的响声,完全是借力打力,将三把如激光的刀全挡了回去。之后,余赛凤手中之剑,似乎有一股磁力似的,三个凶狠贼人勇猛劈来的三把刀,完全被余寨凤手中之剑牵制,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情景:第一个贼人的刀,劈到了第二个贼人身上,第二个贼人手中的刀,又劈到了第三个贼人身上,第三个贼人的刀口,却朝第一个贼人头上劈去。好像余赛风手中的是把魔剑似的,不是在与贼人交锋,而是在指挥贼人们在互相交手,自己全不费劲,这正是武当派太极两仪剑法的深奥莫测之处。弄得三个贼人,一边凶狠劈杀,一边在大声喝喊埋怨:“喂!老五,怎么你的刀朝我身上劈来了?你是不是打昏了?”另一个说:“大口七,你快闪开,我的刀会招呼到你的身上去的。”那一个发怒喝叱:“你怎么不长眼睛,朝我身上劈来?”
余赛凤出手几招,便令三个贼人互相砍伤了两个,另外一个,更成了她剑下的游魂,令群贼惊讶不已。余赛凤睨视群贼说:“还有谁上来送脑袋的?”
她的话音一落,又有四、五个贼人一齐跃了出来,蒙面锦衣人大喝一声:“全部给我退下!”自己站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余赛凤,问:“你是太极剑门的弟子?还是武当派的门人?”余赛凤粉面含威:“将你自己的人头割下来,本姑娘再告诉你。”
“好!好,在下就来领教你的高招。”
“你早应该出来了!”蒙面锦衣人“当”的一声,宝剑出鞘:“看招!”一剑就朝余赛凤的面门刺出。这一剑实在来得奇诡刁狠。
余赛凤见他站了出来,早已有了准备。心想:这个贼子,口出狂言,目空一切,竟敢将雄风镖局不看在眼里,想必是身怀一门绝技。否则,他就不会目中无人,如此放肆了。所以当他一剑突然出击时,余赛凤身形一闪,也顺手一招发出,这是太极两仪剑法中的一招“冰冻岐山”,是后发先到的制敌招式,与点苍派盘龙十八剑的一拍“墨龙回首”,有异曲同工的作用。蒙面锦衣人一剑荡开,冷笑一声:“来得好!”跟着又是一招辛辣无比的招式击出,宛如流电,骤然而到。余赛凤身形一转,以一招直插汉水的招式接招,这又是太极两仪剑中借力打力的剑招,想将蒙面锦衣人这一招辛辣无比的剑引了开去。两剑相碰,“当”的一声,火花四飞,余赛凤隐隐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一阵麻痛,不由大惊,睛想:这贼子不但剑势辛辣、凌厉,内力也比自己深厚。她更不敢大意了。史大叔也在一边说:“少镖头小心,这是熊耳山的七煞剑法,刁狠辛辣,诡异无比,变幻莫测。”
史大叔到底在江湖上混过多年,热悉江湖上各门派的武功招式。余赛凤听了更是心头凛然。熊耳山的七煞剑门,不但是黑道上的一门可怕的门派,剑招上也十分邪恶。七煞剑法,原来是江湖上一门杀手的剑法,经过熊耳山七煞剑门第一代掌门人的精心磨练,融汇其他门派一些奇诡的招式,从而创立了七煞剑法,招招式式,都是旨在一剑取人的性命。它原名为七星剑法,但武林中人见他的招式太过歹毒辛辣,给了他七煞之名,他也公然承受,引以为荣。
余赛凤不由暗运真气护体,全力将太极两仪剑法抖展出来,一分为二,二化为四,四变为八,化成了千剑万招,形成了大大小小剑光之圈。可惜她一身内力不及蒙面锦衣人深厚,而且这剑光圈圈抖展起来十分需要内力。蒙面锦衣人似乎对太极剑刚柔兼备的招式十分热悉,当余赛凤内力不济,在转换招式时,他奇诡的一剑刺出,直插入剑光圈中,一剑便刺中了余赛风的云门穴。本来这一剑,是可以废去余赛凤的一条右臂,使余赛凤再也不能提剑言武。不知是他没存心立刻取余赛凤的性命,还是余赛凤剑招太快,若不及时收手,他的一条手臂也会给余赛凤砍了下来,结果是两败俱伤,所以蒙面锦衣人一击而退,剑尖只在余赛风的云门穴上轻刺了一下,无疑他已稳占有利地位了。无论怎样,余赛凤或少或多,总是受了伤,剑招抖出已受影响。。
蒙面锦衣人跃出以后,一声狞笑:“余少镖头,你受死吧!”跟着又是一连进招,逼得余赛凤连连后退。史大叔大惊,正要提鞭相助时,突然只见一箭如流星追月,从云来客栈楼上射击,一下就射中了蒙面锦衣人右臂握剑之手,蒙面锦衣人“呀”的一声,长剑落地。
好准确的一支飞箭,什么地方不射,偏偏就射中了他的手腕,要是这一支箭不是射向他的手腕,而是射向他的头部和心胸处,便一下就取了他的性命,打发他去鬼门关了。
不用问,这一箭正是聂十八射出来的。聂十八一直伏在窗口上观看下面的战斗,他害怕贼人们胜了,会冲杀进来,那客栈中所有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鸡公山村林中的惨状,再次涌现在他的眼前,恐怕到时,贼人连自己也砍了。所以他一见余赛凤不敌,情不由己,一下将弓取下来,射出了这么一支箭。
聂十八也是心软,下不了手,不想将蒙面锦衣人一箭射死,所以没朝蒙面锦衣人的头部和心胸上射去,只射他握剑之手,令他不能追杀余赛凤。以聂十八从小练成的箭法,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他要射人的左眼,绝不会射到右眼上去。他记住父亲的话,箭,只能用来射杀飞禽走兽,切不可伤人。他在情急救人之时,才射出了这么一支筋,但箭头仍留下余地。
余赛凤和史大叔都知道这一救命之箭是那位青年猎人射出来的。的确,连余赛凤也不是蒙面锦衣人的对手,史大叔的武功比余赛凤还不如,就更别提与蒙面锦衣人对手了。刚才他奔上去。打算拼了老命,将自己的少镖头救下来。
蒙面锦衣人一心要杀了余赛凤和所有雄风镖局的人,因为史大叔已看出了他是中州熊耳山七煞剑门中的人,他不能让一个活口将自己的身份、面目暴露,那将是后患无穷。所以他才蒙了面孔,不敢将自己的真面目让雄风镖局的人看见。至于他的手下,都是从各地招来的小股土匪山贼,只有四、五个人,才是他的跟随,七煞剑门中的人也化了妆,混杂在群贼中。
正因为蒙面锦衣人急于要杀掉余赛凤灭口,才没提防聂十八在暗中射来的一支箭,以他的武功,要闪过这支箭,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中箭受伤之后,反应也极为敏捷,急向后跃开二、三丈远,他的几个跟随一下就涌了上来,有的严阵戒备,提防雄风镖局的人趁机追杀,有的担心地问:“少爷,你怎样了?”蒙面锦衣人又痛又怒,吼道:“雄风镖局的人竟敢放暗箭伤害我,你们全部给我冲杀进去,将所有的人全挑了,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七煞剑门的人首先响应,指挥群贼:“大家上,将镖劫了,将人杀光。”
一场血腥的混战,顿时爆发起来,这是初踏入江湖的聂十八怎么也想不到的后果。他以为射伤了凶恶异常的蒙面锦衣人,就会将贼人吓退,不敢再乱来。要是聂十八一箭真的将蒙面锦衣人射杀了,可以令群贼无首,贼人们会惊退而去。
可惜他心存善念,只射伤了蒙面锦衣人,反而招来群贼的忿怒,爆发一场更大的血腥仇杀,眼见有不少贼人越墙过瓦冲入客栈里来,雄风镖局的人挡也挡不了,聂十八顿时吓用面如土色,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才好。想躲藏起来吗?客栈里不同深山老林,没地方可以藏身,总不能躲到床下吧?贼人上来,还不是给搜到?
这时有两个贼人摸上楼来,幸好绿衣少女小玲护着他,与贼人交锋。小玲用余赛凤传给的剑法,虽然不是武林高手的对手,但要杀一些山贼草寇,也还可以,用不了多少时候,就将摸上楼的两个贼人解决了。小玲见聂十八仍愣在一边,说:“我的小祖宗,你还不找地方躲起来?站在那里等贼人来砍你的脑袋吗?”
“躲?有地方可躲吗?”
小玲看了客栈内外,小姐负伤,仍与史大叔在客栈外面与十多个凶恶的贼人交锋,客栈内,是三位镖师和几个趟子手与贼人拼杀,便说:“那你守着楼梯口好了,贼人一上来,你就用箭杀他。”
“那,那你呢?”
“我得协助我家小姐和史大叔去!”
“不不,你守住楼梯口,我用箭帮助你家小姐射伤贼人好了!”
“那也好,你快行动,我家小姐身上有伤哩!”
看来,聂十八的弓箭,今夜里想不射人也不行了。他的箭真是百发百中,射杀、射伤了几个凶狠的贼人,又一次解了余赛凤和史大叔之危,使他们趁机放倒了一些贼人。可是贼人有一百多人,聂十八带的箭不多,八九支箭一下就射光了。过去,他在深山里打猎,射出去的箭,还可以收回来,现在射出一支,就不见了一支。
受伤的蒙面锦衣人已下了决心,不将雄风镖局的人杀了不罢休。他不惜牺牲手下人的性命,指挥贼人冲杀,令七煞剑门的人去对付余赛凤和史大叔,自己更带着两个七煞剑门的弟子,冲人客栈,想叫人先将镖车劫走。就算一时杀不了余赛凤,也可以用镖逼余寨凤交出蓝美人来。
情况正在危极时,蓦然之间,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身段异常敏捷,出手迅若火花;所到之处。贼人们不是扑地而亡,便是横飞了去。转眼之间,涌入客栈的贼人,不是见了阎王,就是被蒙面黑衣人扔出店外摔得半死,这一下,不但雄风镖局的人惊异,连蒙面锦衣人也骇然不已。这是从哪里杀出来的一位高人?他打发跟来的两个弟子去对付这个蒙黑衣人。转眼之间,这两名弟子便尸横地上。蒙面黑衣人手法之高和迅速,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蒙面锦衣人知道今夜里难以达到目的了,正想转身退出客栈。蒙面黑衣人如鬼魂般出现在他面前。
“小子,你还要不要蓝美人?”声音苍老,语气寒得令人从心里打战。
蒙面锦衣人连连后退,惊恐地问:“前,前辈,你,你,你是谁?”
“老夫是杀人的老祖宗,阎王爷跟前的勾魂长老,说:广州武威镖局的人,是不是你这小子干的?”
聂十八在楼上听了不由全身一怔,脱口而说:“是他?”因为这蒙面黑衣人的苍老声音,极似他在鸡公山上所碰到的那位黑衣老者的声音,也是他第一次碰到的不可思议的怪人。
小玲奇异地问:“小哥,你认识他么?”
“不,不,不认识。”
“那你怎么说是他了?”
“我,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前夜所碰到的老人,不过声音很相似。”
“小哥,这可是江湖上极少有的高人,你怎么会碰上他了?”
聂十八跟着听到“咯嚓”一声骨裂,蒙面锦衣人一声惨叫,聂十八急忙朝外一看,蒙面黑衣人已将蒙面锦衣人一条左臂弄断了,摔在地上,问:“说!武威镖局的两位镖师,五名趟子手,是不是你杀了的?”
“不错!是我叫人杀了的,你杀了我吧!”
“老夫要杀你这小子,比杀一只苍蝇还容易!老夫要留下你这一个活口,带信回熊耳山,告诉那熊梦飞老混蛋,有我老夫在世一天,他就别想染指蓝美人!”
蒙面黑衣人说完,拎起了蒙面锦衣人,将他扔到客栈外:“马上给老夫滚开!不然,莫怪老夫将你们所有的人杀得一个不留。”
这时,店外的战事已结束,地上倒下了十多个贼人的尸体,不是给史大叔的钢鞭击碎了脑袋,就是给余赛凤的利剑刺中了要害,史大叔也身带两处刀伤。
其余几十个贼人早就逃跑了,只剩下四、五个人,扶起了两臂都残废的蒙面锦衣人,狼狈地消失在黑夜中。
余赛凤和史大叔更是骇然。熊耳山的熊梦飞,是当今七煞剑门的掌门人,也是当今武林一个可怕的黑道魔头,江湖上人称山魔熊梦飞。传说他的武功已达到了化境,武林中的九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也不敢去招惹他。可是这个蒙面黑衣老者,竟轻视地称他为老混蛋,简直不将这山魔放在眼下,武林中谁人敢这么大胆?这蒙面黑衣老者是谁?在江湖上,可没有人说到武林中有这么一位黑衣老者,这样一位武功莫测神奇老人的。
但这位神奇的黑衣老人却救了他们。于是余赛凤、史大叔双双上前拜谢。蒙面黑衣老人神态漠然,语气冷淡,说了一句:“不必了!”身形一晃,一下便在夜空中消失了,又仿佛一下闪入地下,连一点踪影也没有。雄风镖局的人更是惊疑不已,怔了半晌才恢复过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事,总算结束。余赛凤受伤并不严重,只是左上胸的云门穴给剑点中,刺破了一点皮肉,敷药包扎便没事,史大叔的两处刀伤反而比余赛凤严重。至于其他的人,只有两名趟子手身受重伤,要卧床医治,其余的全然无事。
余赛凤令人草草埋葬了贼人们丢下的尸体,竟有四、五十人之多。看来贼人这一次伤亡惨重,没有一百人,恐怕也有八、九十人,贼人是不敢再来侵犯了,余赛凤仍不敢大意,派人轮流守夜。余赛凤心里一直暗想:“这位蒙面黑衣老人是谁呢?他怎么连姓名也不留就走了?今后去哪里报答他相救的大恩?”
小玲在旁说:“小姐,那位打猎的小哥似乎认识这位老人。”
“哦?小哥现在哪里?快叫他过来相见一下,我也要感谢他相助之恩。”
“他说他肚子饿了,要去找东西吃。”
“噢!这一点我们倒是疏忽了,我们……”
“小姐,我已叫人煮饭给他吃,现在他恐怕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