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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放心,属下已盯上他了。”
“你没引起他的疑心?”
“这小子怎么会疑心到属下的?”
“晤!你别大意,别看这姓聂的小子外表忠厚、蠢笨,可是一旦遇到事,比任何人都来得警惕、机灵。你这一路上,千万别引起他任何疑心才好。更别追问他去广州干什么。”“二爷,我们好不好在半路就对地下手,人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活捉了回去?”
那人目光如冷电,威严地逼视能肖郎,似乎看透了他的用心:“你担心他会夺去了你那小妞儿?放心,那小妞始终是你口中之食,没人与你争夺,你真是奠名其妙吃干醋,男人大丈夫,竞为一个小妞而坏了大事。就算姓聂的小子真的要夺那小妞,你现在也绝对不能动他,一切到了广州再说。”
肖郎面红红地说:“是!属下打那小妞的主意,也是奉了掌门人之命行事,并不是真心爱上了那小妞。”
“你真的没爱上那小妞?那你为什么急着要向那小子下手?”
“属下是一心为本门派的事,要谋夺她家的财富和盗取她家的武学,因怕那小子坏事,才想这样做。属下知道,那两个怪物。的确看上了这小子,想打发了我,要招这小子上门,我害怕那小妞一时变心就不好办了。”
“岭南双奇真的看上这小子?”
“属下怎敢欺骗二爷?我是从那小妞口中打探出来的。不过这小子急于要赶去广州,才没答应下来。”
“这小子跑不了,但现在不能动他,蓝美人这一件异宝,我们一定要从这小子的口中挖出来,你的事放慢一步进行。先应付这小子要紧,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件异宝,我大哥、四弟、七弟,都因这小子而负伤,六弟更因此在湘中的大桥湾丢性命。”
肖郎一时惊震了:“这姓聂的小子武功那么厉害?”
“这小子的武功一般,但你却不是他的对手。”
“那几位爷们怎么会……”
“你别问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你要用心取得这小子完全信赖你。要是你坏了事,小心我要你的脑袋。”
“是!属下不敢大意。但属下送他到了广州后怎样?”
“到了广州,你带他去见那姓冯的,那时,我自全出现。”
“是!”
这叫二爷的人又低声叮嘱了肖郎一些注意的事后,鲁悄然而去,消失在夜空里。
这位神秘而来、神秘而去的黑衣人,正是七煞门熊梦飞的第二大弟子夺魄剑丘运长,而所谓的肖郎,也根本不是粤北深山的猎人,也不姓肖,他是七煞剑门中二十四剑手之一,姓殴名元逍。他在半年前,奉了熊梦飞之命,前来岭南,主要想来窍取岭南双奇那与众不同的奇异武学,当然也打听岭南武林的变化和知名人物的行踪。他是七煞剑门伸到岭南武林的触角,也是熊梦飞的耳目。
元逍扮成一个猎人,化名为肖元,在粤北深山往下来,有意接近岭南双奇的爱女山凤。山凤是一位天真善良的姑娘,满二十岁了,别人家的女子,恐怕早巳出嫁了,可是岭南双奇将山凤视为凤凰,又不准她乱飞,她长得这么大了,却几乎没接触过任何外人,更没有接触过男子。所以一旦与元逍相遇,她既喜爱元逍的英俊,更给元逍的殷勤和虚情假意迷住了,一颗天真无邪的芳心就这么献给了她第一个所见到的男人,并视元逍为自己的生命。
元逍从这单纯、无知的姑娘口中,知道岭南双奇有一些富可敌国的珍宝,几乎是大喜如狂。元逍第一步计划取得成功,便进行第二步计划,去讨好岭南双奇了。矮罗汉也高兴宝贝女儿找到了这么一个好丈夫,可是江湖经验丰富和善于观人察色的黑罗刹,与元逍谈过一两次话后,隐隐便感到这个青年猎人居心叵测。后来又在暗中盯踪元逍,发觉他根本不是猎人,而且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顿时生疑,劝戒女儿别去接近这人。可女儿是个痴情少女,而且对爱情异常的忠贞,一颗天真的心,给元逍全占了去。以黑罗刹的武功,要杀元逍,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她怕伤了女儿的心,所以才暗暗叫丈夫矮罗汉出手。谁知矮罗汉更怕伤了女儿的心,第一次没执行老婆的命令。黑罗刹大怒,特地捆绑在山溪边的丛草中,不料碰上聂十八闯了来……。
元逍在夺魄剑丘运长离开后,愣了半天,自言自语说:“看来,我只好一路上伺候这姓聂的小子到广州了。”而聂十八因为跑了一天的山路,倒下床不久,便呼呼大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湖上人心是这么的险恶,更想不到所谓的肖郎,会是七煞剑门的人,是他身边最具有危险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想到,七煞剑门的人,会不动声色地跟踪来到了岭南,还在广州设下了陷阱,等待他的到来。
聂十八以为经过大桥湾的事后,已向九家十八处的人表白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蓝美人,那就万事大吉,以后再没有人来跟自己要什么蓝美人了。而且从衡山到岭南,一路上也的确没有人拦截他追问蓝美人的事。他所碰到的,只不过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和拦路抢劫的小贼而已,并没有因蓝美人一事来找他的麻烦。
不错,黑、白两道上的人经过大桥湾事件后,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聂十八身上没有蓝美人,而是受了愚弄。可是七煞剑门的掌门熊梦飞却偏偏不放过聂十八,死死盯着他不放。
熊梦飞听了手下人的报告,何尝不知道聂十八身上的确没有什么蓝美人?但他感妇到蓝美人在武威镖局的押解途中不翼而飞。不知去向,只有从这个接触过武威镖局人的聂十八身上,司寻找出蓝美人的蛛丝马迹来,何况聂十八只不过是一个鸡公山上的青年猎人,过去从来没有出过山,不但不是武林中人,而且连武林人士也没有接触过,干吗他要跑出来?并且不惜千里迢迢、千辛万苦、不畏生死地南下广州?这事太令人可疑了!必然与蓝美人这一件珍宝有关。由于他两次派人公开栏截聂十八,要将聂十八捉回来慢慢审问,却都失败了,死伤了不少的弟子,不由怀疑有几个神秘莫测的高手在暗中护着聂十八,从而对聂十八更是生疑。要是这个什么也不懂的青年猎人与蓝美人无关,干吗有这么多神秘的高手在护着他去岭南?而杀死杀伤了自己手下这么多人?
由于有两次失败的教训,熊梦飞感到再公开拦截聂十八已不可能了,便改换了方法,也装得相信聂十八与蓝美人这一异宝无关,再也不去追查聂十八的行踪了,却悄悄派出了精明能干的第二弟子夺魄剑丘运长,直下岭南,在广州武威嫖局的四周撤下大网,等候聂十八的到来。夺魄剑丘运长来到岭南,便与原先在岭南的触角元逍接触,叫他注意聂十八的出现,初时,丘运长的意图只叫元逍注意聂十八的出现而已,仍不干涉元逍原先的使命。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事情也真的有那么巧合,聂十八给岭南双奇莫名其妙缠上了,又碰巧山凤这一善良的姑娘,叫他伴同聂十八去广州,他立刻用飞鸽传书向在韶州府的丘运长报告这一事情,丘运长立刻从邢州赶来乐昌与元逍碰头,布下了今后的行动。
第二天一早,元逍给房外的脚步声惊醒过来,一看,窗外已是红日高升。迟起,这可不是深山捕猎者的习惯,一个猎人,是应该一早就起床了。他心想:我怎么睡过头了?不会引起那姓聂的小子怀疑么?他立刻跳下床,开门出去看看,只见外边的客人不但洗漱完毕,更打点好行装离开客栈,纷纷上路了。他一下看见聂十八似乎有点焦急地在庭子中徘徊。他又恢复了肖郎的身份,走过去叫了聂十八一声,笑着问:“兄弟这么早就起身了?昨夜睡得好不?”
聂十八忙说:“大哥,我睡得很好。”他怕肖郎迟起身不好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刚刚起身不久,便出来走走。”
“兄弟洗漱过了?”
“我洗漱过了。”
肖郎心想,这小子一定很早就起来了,怕我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看来这小子很会做人,怪不得山凤喜欢他了,还认他为兄弟,也怪不得岭南双奇看上他了,想招他为上门女婿。不知这小子是什么迷了心窍,不愿留下来,要跑去广州送死。要是他留下来,天长日久,山凤还会对我不变心的?便立刻笑了笑:“兄弟,你等等,我洗嗽完毕,立刻和兄弟吃早点赶路,从这里去韶州府的路比较好走。”
“大哥,不忙,慢慢来。”
要是聂十八一个人,这时已走了十里路了,他为了等候肖郎,只好耐着性子,心想:肖大哥昨天一定走累了,才这么迟起身。聂十八发梦也想不到肖郎昨夜里与人在密谋如何暗害自己。
肖郎匆忙洗漱完毕,和聂十八吃过早饭,便上路了。由于夺魄剑的吩咐,肖郎对聂十八是格外的关心和照顾,问聂十八身上背的行囊重不重?要不要自己帮背一段路?路途上的歇脚、吃饭,全由他出面打点,聂十八几乎不用开口说话。聂十八心里更是感激不已:要不是肖大哥与自己同来,自己真不知道如何向人问路,甚至连买饭吃和投宿也困难。在湘粤交界的地方,当地一些老百姓还可以听懂自己的话,自己也勉强可以听懂他们的话,但一过乐昌县,他就一句话也听不懂了,当地百姓也听不懂他说什么,等于鸡同鸭讲,各说各的。
乐昌县城距离韶州府城也只有一百里左右,他们在日落黄昏时,踏入了韶州府城。韶州府是粤北的一个在府,管辖曲江、乐昌、英德、仁化、乳源、翁源等六县,它的所在地是曲江县城。曲江之所以叫曲江,因为它东有浈水,东南有曹溪水,西有武水,三水在曲江汇合,抱城向曲,因叫曲江县。曲江城是三面临水,景色秀丽,它是粤、赣、湘之地的交通枢纽,无论水陆两路交通都非常的方便,因而市面繁华、人烟稠密,江面船只如梭般来往。聂十八可以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繁华热闹的府城,他所到过的最热闹之地仅仅是汉口镇,此外,他一直是呆在穆家大船上,虽然经过不少热闹的州府之地,由于害怕武林人士的盯踪,因而不敢上岸,现在他是第一次走在这么热闹的府城街上,两旁店辅的灯火,令他眼花镣乱。他们穿街过巷,要不是有肖郎带着,聂十八简直是无所适从,言语不通,是他最大的困谁,他真的感到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异国之地,变成又聋又哑的人了。因此,他更是感激肖郎了。
是夜,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中。肖郎问他:“兄弟,我们要不要这里住两天?”
“住两天?大哥有事要办么?”
“我没有什么事要办,我是担心兄弟这两天走累了,休息一两大再走。”
“大哥,我不累,要是大哥没事办,我们还是继续赶路的好。”
“兄弟,这里有一座佛教名寺,叫南华禅寺,凡是经过这里的人,都去参拜,兄弟不想去看看。”
聂十八心想:一个和尚寺有什么好看的?不外是一些光头和尚、香火缭绕的大殿、泥塑的菩萨以及众多的善男信女,我在鸡公山的灵华寺已看得多了,还看什么,不如赶路去广州的好。
聂十八不是武林人士,更不是什么文人雅士骚客,是一个最讲求现实的地地道道的猎人,因而对佛教不感兴趣。因为佛教首先劝人行善,不要杀生。聂十八靠打猎为生,不杀生不要饿死了?一个人死了还能行善吗?这些和尚日日有人给香火灯油费,不愁衣食,当然可以这么说啦。聂十八要是武林中人,知道南华寺曾出了位在武林中极有名望的神医三不医徐神仙和尚,一定会去瞻仰,听听这位已逝百年神医的神奇事。而他不但连这位神医也不知道,就是这座名寺也没听闻,所以就不想去了。但他不忍直接拒绝肖郎一的好意,便说:“肖大哥,我不想去了,我也顶怕见光头和尚的。”
“哦?兄弟怎么怕见和尚?”
“和尚吃斋念佛,劝人不要杀生,我是个猎人,不捕捉野兽,那怎么过日子?”
肖郎笑了笑:“兄弟不去就算了,明天就在客栈里休息一天,我明天要去见见这城里的一些朋友,后天再走好不?”
“好的,那我明天就美美地睡一整天。”
“兄弟,你可千万别四处乱跑,一旦走失,我可不好寻找你。”
“大哥放心,我不会刮跑的。”
第二天,肖郎真的出去会朋友了,留下聂十八在客栈中。聂十八也整整睡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不想睡了,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坐又不是,站又不是,但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车如流水马如龙,心想:我在房间里坐着无聊,不如到大街上看,凑凑热闹也好。肖大哥叫我别四处乱跑,我在客栈门口走走看看,总不会走失吧?于是他将金银带在身上,锁上房门,便走出客栈大门。客栈面临大街,街上商店林立,还有不少摊挡摆卖各种各样的水果,有些水果,是聂十八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时已是二月末三月初了,岭南-的三月天,人们棉衣早脱,已换上单衣了。聂十八想去看那些稀奇的水果,走过一个测字先生的摊档前,测字先生上下打量了聂十八一眼,举手招呼:“小哥,我见你气色不大好,测个字问问凶吉吧!”
这位测字先生,走南闯北,什么人没有见过?何况他善于察颜观色,一看就知道聂十八是位忠厚的外乡人,便用一口京话向他打招呼。聂十八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有点惊讶这个测字先生竟会说一口漂亮的中原话,停住脚步问:“先生刚才是叫我么?”
“是!小哥,测个字问问凶吉吧,我可以指点小哥逢凶化吉。”
“测字能知我的凶吉?”
“小哥不信,不妨试说出测测,说得不准,不收你小哥半文钱,说准了,随便小哥打赏多少都行。”聂十八心想:我说出一个字你就知道我的凶吉了?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事?好!我现在无事,听听也好。便问:“先生,那我说一个什么字好?”
测字先生一听,便知道聂十八是个初闯道而未见过世面的人了,一笑说:“不论小哥说出什么字都可以,小哥,先请坐下。”
聂十八坐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字才好。他一下看见自己所住的客栈门口悬着一块招牌,写着“鸿运客栈”四个大字,用手一指说:“那个客栈的栈字行不行?”测字先生瞟了“栈”字一眼:“没有什么不行的。但这栈字,一边是木,口一边是双戈,木字为十八,莫非小哥名为十八?”
聂十八惊讶:“从一个栈字,就知道我叫什么?先生真神人!”
测字先生一笑:“栈字对小哥来说,十分的不利和凶险。”
聂十八愕然:“它有什么凶险了?”
“栈字,隐蔽双戈,戈乃兵器,双戈伐木,怎不凶险?看来小哥一路而来,经常在干戈的相逼之下,已饱受了重重惊险,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聂十八不由呆住了:难道这位先生真的是位神仙?一个字,就测出了我的名字,也测出我受尽了种种的惊险?便说:“先生说对了,我一路上是受了不少的凶险,几乎是九死一生。先生,我今后不知还有没有凶险的?”
“小哥,看来你今后还会遇上更大的凶险,恐有生命之危。”
“真的?”
“小哥,栈字一傍是木,也就是小哥的名号,木遇火而焚,遇金而损,遇水而浮,遇土而生,遇木成林,岭南一带属火,要是小哥不离开岭南北上,遇火而焚,怎不有生命之危?栈字拆开是双戈伐木,已是凶兆,再遇上火,绝无生机。小哥还是趁早离开岭南之地,转回北方为妙。北方属水,木遇水而浮,小哥就能躲过干戈之灾。”
“先生,可是我要去广州一趟,那怎么办才好?”
测字先生沉吟了一会说:“那小哥千万小心,别与属火属金的人相遇,与属土属木的人接近,或许可逃脱大难。”
聂十八感到十分茫然:我怎么知道我碰到的人是属什么的呵?测字先生说:“我言尽于此,望小哥今后自重,千万要带眼识人。”
“多谢先生指点。”聂十八丢了一钱碎银,怏怏离去。现在他连买水果的心情也没有了,转身返回客栈,一心在想测字先生所说的话。
第十八回 北江道上
上回说到聂十八从测字先生处回到客栈,闷闷不乐,不知测字先生所说走真是假。说他是骗人的吗?可是自出鸡公山以来,真的是处处凶险,双戈伐木,也就是说用自己,一点也没有说错;说他所说的对,他说自己在岭南会有生命危险,最好立刻离开,那该怎么办?自己千辛万苦已到了岭南,眼看广州府在望,可以完成贺镖师临终所托,刚到了这里,就要回去,像话吗?不但辜负了贺镖师,也辜负了吴三叔叔、穆家父女和邢姐姐以及山凤姐姐的一片热情。山凤姐姐还打发她的心上人肖郎,不惜辛苦送自己去广州,自己若相信了一个测字先生的话,竟然不去了,不怕人耻笑吗?不行,自己一定要去,但愿那测字先生说得不准。
聂十八正在胡思乱想时,肖郎拜访朋友回来了,路经他房门口,见聂十八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不由关切地问:“兄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哦,大哥,你回来了。”聂十八站了起身。
肖郎踏进门来:“兄弟,不会是有事发生吧?”
“大哥,没什么事发生。”
肖郎一双目光上下打量着聂十八,说:“兄弟,别瞒我了,你一定有什么事了,说出来,我能够帮助你解决。”
“大哥,我遇到一个测字先生,他叫我测一个字,说我这次去广州有危险,叫我立刻离开岭南,转回北方去。”
削郎不由怔住了,暗想:要是这小子不去广州,我一番用心不白费了?说不定立二爷为此要了我的脑袋,说我泄露了行藏,坏了大事。不由问道:“兄弟,你测了一个什么字?”
“栈字。”
“什么?站字?站起来的站?”
“不!是客栈的栈字。”
“那测字先生怎么说?”
“他说这个栈字很凶险,一边是木,一边是双戈,双戈伐木。异常凶险。”
“这又跟去广州府有什么关系了?”
“大哥,他说木是遇火而焚,遇金而损,遇水而浮,遇土而生,遇木成林。岭南属火,去不得,叫我立刻回北方,说北方属水,可以躲过大难。”
“兄弟,你相信这测字先生的胡说八道?”
“大哥,他说得对呵,我一路来,的确是凶险异常,处处都有干戈之灾。”
“那么说,兄弟打算不去广州了?”
“大哥,我正是为这件事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