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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聂十八一段日子,看看他是不是临危不惧,见义勇为,所以一直悄悄跟踪聂十八来到汉口镇,看到他为了他人的安全,以智和勇,打死打伤了洪湖四把刀。鬼影侠丐看得大为满意,悄然上了穆家大船,打算正式向聂十八提出来。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遇”,鬼影侠丐由于这样一再拖延,没抓紧机会,一位神秘而又武功奇高的黑衣老者闯了进来,从此错过了收聂十八为弟子的机会。
这些事,聂十八是浑然不知的,也像他学这一门内功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感到自己劳累了后,卧床练这种呼吸法,竟能很快恢复过来,十分惊喜。所以他每走一天路后,投宿时都练,就是在穆家大船上,也没有断过。习惯成自然,后来就是他一时忘记了练,而他体内的气息,在他一躺下时,自然而然自行运作起来,不用他有意去练了。所以别人休息睡觉就是休息睡觉,而聂十八却在练一回内功,即是睡觉,也是练功,从没间歇过。三四个月来,他不知不觉练成了一股微弱真气在体内转动,从而增添了聂十八的内力。他总感到,一睡醒过来,精神大振,那怕昨天怎么疲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内力比以前增强了,脚步比以往轻快多了,听觉和视觉都比以往灵敏了。所以他和肖郎一同赶路时,虽然没学过轻功,却能紧紧跟随肖郎的身后,肖郎是七煞剑门的剑手,无疑是武林中的一般高手,同时他还暗暗有意试探聂十八的虚实,抖展轻功行走,见聂十八居然能紧紧跟随而来,没离开五步之远。只是走到后来,聂十八才感到走累了,需要坐下来休息。可是第二天,聂十八精神完全恢复过来,一天走一百多里,不单能与肖郎并肩而行,而且也不见累,又令肖郎大为惊讶,暗想:这小子怎么了?看来他的内劲不错呵!他哪里知道聂十八昨夜练了薛家的内功,不但精神全部恢复过来,而且还更有精神,要是长久这样赶路,聂十八极有可能将这个七煞剑门的剑手抛在身后了。
当然,聂十八身体内这一股微弱的真气,作为一流上乘的高手看来,简直不值一提,宛如小孩子初学走路,无法与之相比,相对一般人来说,聂十八已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大力士,走路胜过骑马,聂十八可以轻易举起两百斤的大石,翻山越岭,不知劳累,异乎常人。
聂十八在舱房中卧床假眠,侧身运气练功。这时他体内的真气,足可以使他在这夜深人静的航行中,听到两岸的犬吠鸡啼之声,知道两岸不远有没有村落;至于船上人的走动和谈话声在风浪中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肖大哥与船家的谈话声但所说的是广东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也听到肖大哥跟随船家下舱去看货物。
聂十八暗暗纳闷:肖大哥不是猎人么?不是带自己去广州的么?他怎么有货物了?这些货还堆满一船舱。这些货是肖大哥的?还是他为朋友带的?不过他上船时,看到肖大哥对船家的态度和神气,伊然好像一个大老板似的,对船家挥来喝去,毫不尊重别人,令他也看不顺眼了。会不会是山凤姐姐的父母因为这样而看肖大哥不顺眼,才不愿把女儿嫁给他?要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劝肖大哥才好?
但不管怎样,肖大哥还是听山凤姐姐的话,一路上关心照顾自己,因而尽管有点看肖郎不顺眼,但聂十八从心里还是感激肖郎。他感到山凤姐姬和肖大哥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关心,自己不去帮助他们结成一对,似乎对不起他们。
聂十八也从船上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中,判断出这条船上一共有五个人,一个是拿舵的船老大,一个是烧水煮饭的中年妇女。其他三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加上自己和肖大哥,共有七人。船上五个人互相之间的关系,聂十八就弄不清楚了。
聂十八对坐船不会感到不习惯,但对这条船却感到异常的陌生,使他不禁想起了在穆家大船上的一段日子来。在穆家大船上,他比在自已的家里还更舒适和欢乐,尤其是大桥湾战后,没有人来找麻烦,他跟穆老爹饮酒谈话,更多的时间是帮助穆家姐妹干活,听婷婷带刺儿的话,可是现在,自己一个人孤零地关在一间房子里,因为言语不通,想出去找船家谈天也不可能,当然更没人和他饮酒了。他心想:要是我现在坐的是穆家大船就好了。
不久,聂十八在浪击船舷声中睡着了。当他惊醒过来时,发觉船停泊不走了,心想:船怎么不走了?广州不会是这么快就到了吧?他起身望望窗外,仍是满天星斗,而江岸上有几盏灯火在闪耀着。作为一个深山中猎人,从星斗变化的方向可以看出是深夜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个时刻。他要是仍在鸡公山中,正是起身煮饭,准备吃饭后进行打猎的时刻。
不久,果然天色渐渐明亮越来,他在晨雾中看出,江岸上有鳞次栉比的房屋,但却没有城墙,江岸码头上也有人走动。这是江边的一个小镇,不是什么州府城市。聂十八不明白船为什么在这里停泊不走,难道船家要上常购买柴草米粮么?这不大可能。他便开门走了出去。来到船头上,一位三十岁上下的水手回头一看是聂十八,笑了笑问:“少爷,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多睡?”
由于水手说的是地道的广州话,聂十八却听成了“笑野,肯草走牺牲了,吴多忿吓?”他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水手大哥说什么意思,睁大了眼问:“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呵!”
这位水手却听得懂聂十八的话。看来水上人家,尤其是穿州过府的船家,走的地方多,见的人广,更接触过不少官府中的人,对北方话并不陌生。岭南人不管是北方那一州府的人,都认为他们说和话是京话,或者是官话,有的船家也不咸不淡的会说几句,而听得懂北方话的人也不少。凡是在官场走动的人,出外跑买卖的人,或者在江湖上走动过的人,都会说北方话或听得懂北方话,只有一般平民百姓,尤其是女孺,听不懂也不会说,甚至怕接近北方人。
这位中年水手听聂十八这么一说,不由笑了笑,用不咸不淡的北方话说:“我是问少爷为什么这么早就起身了,怎么不多睡一会的。”又说又作手势。
聂十八对不咸不淡的北方话基本听懂了,说:“我睡够了,不想睡。大哥,为什么船停在这里不走了?”
“少爷,你没走过这一条水路?”
“没有呵,这是第一次。”
“这一条水路十分不平静。”
“不平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劫船越货的贼人。从这里去英德县,有一段水路是贼人们经常出现的地方。”
聂十八一下傻了眼,问:“那怎么办?我们不走了?”
“少爷,不是不走,等过了辰时,天色大亮江面上来往的船多了,我们再启航。”
“那时,贼人们就不敢来抢劫了?”
“一般来说,在大白天,江面上来往的船只多了,有时岸上也有官兵来往巡逻,贼人们不敢在这时出现,但一早一晚,尤其是在夜里wωw奇書网,那就危险了。”
“大哥,你们经常走这一条水路么?”
“我们靠这条水路为生,经常来往广州、韶州两府之间。”聂十八好奇地问:“你们没碰上这劫船越货的贼人?”
这中年水手苦笑了一下:“我却碰上过,但这一条船却没有碰上过。”
聂十八奇怪了:“大哥!这话怎么说?”
“少爷,不瞒你说,我原是走西江一条水路的,那条水路上盗贼极多,更十分凶残,我碰上了一伙上船打劫的强人,但侥幸从水中逃出来。”
“哦?那条船呢?”
“少爷,别问了,货给抢去,人给掳去,船也一把火烧掉了。所以我才跑来这条水路上谋生。”
“大哥,这条水路上的贼人们凶不凶残?”
“我不大清楚,但听人说,这条水路上,一共有三股贼人,最凶残的一股,是从英德到清远的这一段水路,为首的贼主叫江中鳄,劫货杀人,强抢妇女,无所不干,其他的两股贼人,一般来说是劫货而不杀人,更不杀害过往的船家。少爷,不管怎么说,还是别碰上他们的好。”
聂十八听了不出声,暗想:怎么处处都有拦路抢劫、打家劫舍的水寇山贼?这个疑问,是聂十八怎么也想不通和回答不出来的。朱家天下,到了这时,也是腐败不堪了,他们对平民百姓进行残酷的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明朝朱元璋一开国就设立了锦衣卫府,以监视各地的官府和王公大臣,看他们有什么不法的行为。后来明成祖朱棣夺取了帝位,又设立了“东厂”,由亲信太监管理,比锦衣卫的权力更大。锦衣卫、东厂、都是皇帝的耳目。镇压百姓的特务机构。到了明英宗时,英守重用宦官刘谨,也就是民间所称的“刘皇帝”刘公公,又建立了“西厂”这一特务机构。这一门特务更是横行无忌,他们除监视官吏、严刑拷打,一家犯罪,坐连九族。传说江西有一富豪,在端午节做“龙舟竞渡”游戏,东、西两厂的特务看中了他家的财富,便诬指他擅造龙舟,意图谋反,不但抓了人杀人,所有家财一并抄了去私下瓜分,连当地官吏也不敢说。所以当时百姓一见身穿华服、骑着高头大马、一口京话的人,都惊慌地奔走相告,纷纷躲避,生怕是来了东、西两厂的特务,会遭横祸。
聂十八所处的时代,已是明神宗的万历年间了,皇帝腐化自不必说,而明朝的贵族,更是大肆掠夺农民的土地,在各地建立大量的皇庄和田地,各地的地主豪强,也纷纷效尤,侵夺土地。单是神宗一时高兴,不管百姓的死活,一次赐给洛阳福王的庄田,便有二百万亩,自己又营造宫殿,仅购买木材一项,就动用了白银九百三十多万两,等于当时八百万贫苦农民一年的口粮,弄得有的农民被迫卖了土地,还要照旧交纳田赋,更有的地主勾结官吏,将自己田赋的负担,暗地里分摊到农民头上。这种种残酷的压迫和剥削,怎不逼得人民铤而走险、啸聚山林、打家劫舍?这就是聂十八处处碰到的劫匪和山贼了。因为聂十八是深山中的猎人,除了一间破烂的茅屋之外,没半分土地,没有像农民那么深受其害,没有给人逼上梁山,所以也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拦路抢劫的贼人。
当然,在众多士匪山贼中。有的是被迫害铤而走险、啸聚山林的,如聂十八所碰到的神农架母老虎石寨主和湘江一霸丘如龙等人;也有不少是豪强之徒、凶残成性的歹徒和惯匪,他们不是对抗官府的压迫,爱护当地的平民百姓,而是专门掠夺、杀害平民百姓,就是有些原是被迫害的农民,跟随着这些凶残的歹徒,渐渐也失去了人性,变成了嗜血的野兽,不从事任何生产和劳动。特务的横行,官府、恶霸的迫害,加上土匪的抢劫掠夺。天下如何又能太平?当对又没有什么政治眼光远大的人来带领人民百姓造反,武林中的侠义人士,就成为了当时善良百姓崇拜的英雄义士了,希望他们能给自己鸣不平,报仇雪恨,惩治无恶不作的凶汉恶徒,杀掉一些贪官污吏。以求能过上一点好日子。
聂十八在沉思不语,那位中年水手以为聂十八听了自己所说,害怕起来,不想坐船了,又连忙说:“少爷,你不必担心,有我们船老大驾驶这条船,一般来说是平安无事的。”
聂十八奇异了:“哦?你们的船老大武功很高,贼人不敢来抢劫么?”心想:莫非我又碰上了像穆老爹这样的人?
“少爷,我们船老大不会武功,但他行这条水路的经验异常丰富,知道什么地方该停泊,知道什么地方应急走,对三处贼人的出没十分了解,一般来说,我们不会碰上贼人,少爷大可以放心。”
不知几时,肖郎也来到船头上了,听到了水手最后的一句话,笑着问:“兄弟,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聂十八一见是肖郎,问:“肖大哥,你也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
“不睡了,我听到兄弟在船头上和人说话,所以跑出来看看。兄弟,你和船家在说些什么?”
中年水手忙说:“大爷,我和少爷没说什么,只说起这一条水路不平静的事,请少爷放心,不必太担忧。”
聂十八也说:“肖大哥,这位水手大哥说他们的船老大行船经验丰富,不会碰上贼人,叫我放心。”
肖郎笑着向那个水手问:“你知不知我兄弟是什么人?”
水手有点愕然:“少爷是什么人?”
“我兄弟武功极好,是位除暴安良的小侠士。别说这条水路有三股土匪,就是十股,我兄弟也不在乎,他有什么不放心的?相反,你们这条船上,有我兄弟,你们大可放心才是。”
肖郎之所以说这样话,他看准了聂十八性格上的弱点,不顾自己生死,也为他人安危着想,以这一段话,紧紧的将聂十八拴在船上,使聂十八就是想不继续坐船南下也不行了。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他不说,聂十八在这时也不会离开的。
聂十八愕然:“肖大哥,你怎么这样说的?我不大会武功的呵!”
“兄弟,你别谦虚了,我听凤妹说过,兄弟在湖广郴州永兴县境内,力杀了湘南大盗金毛虎这一伙穷凶极恶的山贼,救了田家庄小镇上的居民。”
“不不,这不关我的事,是另外有两位武林高人杀了那一伙山贼的。”
“那兄弟也有杀贼,总不会错吧?”
聂十八只好点点头,中年水手惊喜了:“少爷就是最近人们所传说的聂少侠?”
聂十八在田家庄的侠义行为,已传到粤北一带上来了,连这位中年水手也听说了,肖郎说:“不是我兄弟又是谁?”
中年水手想不到人们所传说的英雄侠义人物,就是眼前这位没有任何架子、老实可亲的少爷,他像看见了江湖上有名的大人物一样,大喜地奔进船舱,告诉船老大和船上的其他同伴了。
聂十八有点埋怨肖郎:“肖大哥,你怎么向人说起我的?”
“兄弟,这不更好吗,人家想出名莫不费尽心机,兄弟怎么反而怕出名的?”
聂十八虽然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句俗语的含意,但在田家庄给人弄得浑身不自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说:“肖大哥,以后千万不可向别人说起我的事了,我实在怕人知道。”
“哦?兄弟怕余毛虎手下的小贼前来寻仇?”
“这个我倒不怕。”
“那兄弟怕什么了?”
“我,我就是怕受人注意,望肖大哥今后千万别说,不然,我可要离开你了。”
“好好,我今后再不向人说兄弟的事。兄弟千万别离开我,不然,我的凤妹知道了,就会不理我了。”
这时,船上的三名水手和那位烧水煮饭的船家妇人,都跑到船头上看看他们心目中的侠义小英雄,瞻仰聂十八的风采。肖郎真的害怕聂十八离开自己而去,连忙对众船家说:“大家都进船舱里去,我有话和大家说。”
肖郎是他们的雇主,又是聂少侠的大哥,船家们怎敢不听?一齐拥着聂十八来到船舱坐下,船上那名中年妇人几乎是目不转睛地,从聂十八的头,看到聂十八的脚,用地道的广东话对船上的伙伴们说:“我还以为聂少侠是一个威风凛凛、生得异常神勇的不同凡响的人,怎么竟然生得这么厚道,还有点害羞呢,像个大姑娘似的。”妇人这些话,聂十八自然是一句也听不懂,但知道是在说自己。肖郎却慎重地对他们说:“我兄弟的事,你们知道算了,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要是招惹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前来惹是生非,连累了大家,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别怪我事前不说。”
船家见肖郎说得这么严重,不由相视一眼。还是那位中年水手说:“肖大爷放心,我们大家郁不会将聂少爷在这里的事说出去。”
船老大这时也不声不晌坐在船舱一角。他的确也是一位穿州过府、走南闯北的老船家,江湖经验甚为丰富,也看见过武林中人的恩怨仇杀,这时也说:“江湖艰险,变幻莫测,大家切莫口花花、下巴轻轻胡乱对人说,往往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大家小心了!”
这位船老大,可以说是这条船的权威,他的话比肖郎的恬更有号召力,无人不从。中年妇人说:“爹,我们知道了,我们大家都不会说出去的。”
肖郎说:“船老大说得对,今后大家对我兄弟就像对一般客人一样,千万别另眼相看,当没听过这件事,也不知道我兄弟是什么聂少侠好了。”
船老大说:“肖大爷放心吧,我船上的人没人会乱说的。”跟着他又吩咐大家弄饭,饭后准备起锚上路。于是众人散去,各自准备上路的工作。
在吃饭时,聂十八又是奇怪,在船舱的一张矮木桌上,只有自己和肖大哥两个人,船家一个也不来吃,心想:别不是船家将自己当成什么大侠士了,不敢来和自己同桌吃饭?这可不好呵。他轻轻地向肖郎:“肖大哥,为什么船上的人,不来和我们吃饭的?”
“兄弟,他们在船尾吃。”
“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吃?”
“兄弟,这是水上人家的规矩,船家有船家吃,客人有客人吃,从来不会和客人一块用饭的。兄弟,你不是以前坐过船么?你和船上的人一块吃饭么?”
“我,我是和他们一块用饭的。”
“那船家人一定欺兄弟第一次坐船,不懂规矩,才骗了兄弟,我们是雇主,我们的饭菜,应该比他们好多几道菜。那船家这样做,节省了不少银两,他们无形中赚了兄弟不少的银两。”
聂十八摇摇头:“不会的,那条船上的船家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对我很好,“兄弟,你没出过门,给人骗了也不知道。你和船家一同吃饭,他们只不过多添一双筷子,不必另煮了,这样,他们不知吞了你多少银两。因为我们雇他们的船,是出了钱的,他们应该包我们吃住。”
聂十八心想:穆家父女怎会吞我的银两了?我坐了他们一个多月的船,他们不但不要我半文钱,反而赠了我不少金银。其实和船家人口块用饭不更好?像自己人一样,何必去斤斤计较银两?不过,话说回来,聂十八的确不懂这些规矩。
“兄弟!”肖郎见聂十八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的神态,心里暗骂道:你这个小子,要不是立二爷要老子好好伺候你去广州,掏出你肚子里的蓝美人秘密来,我在乐昌就将你送回老家了,还这么好声好气对你说话?老子现在变成了乡下人跪着养猪——看在钱份上,不得不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