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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奴叫老爷为主人好不好?”
“其实你我两人,何必以主仆相称?!你称老朽为青山叟好了。”
“不,不!鬼奴还是叫主人的好。”
“这也随便你。鬼奴,明天我要进山采药,恐怕要十天八天才能回来,或者半个月也不定,你就给我好好看顾这间草庐。”
鬼奴一怔:“主人去这么久?主人,我随你进山采药,遇上野兽,鬼奴也好护着你。”青风道长一听,心下又犯疑了:她是忠心好意?还是有其他用意?当时不动声色地说:“鬼奴,你不用跟随我去,我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还是留下看守草庐的好,一来你身体刚痊逾,不宜攀山越岭,风餐露宿,应养好自己身子为上;二来有什么人找上门来求医,你代我接待,告诉他们我进山采药去了,有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请他们先回去,或者去找别的大夫看,别白等我了。”
“主人,要是有有像我这样伤重病危的人来这里求医怎么办?叫他们回去,不误了他们的性命吗?”
“真有这种情况,那是他的命了,鬼奴,你可以用我医治你的办法,先为他医治,草药和药丸,我都给你留下。同时,我还有点事,要你办的。”
“主人,你吩咐我好了!”
“过两天后,你身体完全恢复健康后,带着一些银两,到山下近处的一个小市集,购买一些粮食、布匹和其他些生活日用品来,同时也顺路上门去感谢那四位抬你来的乡亲。”
“主人说的是,鬼奴一定要去拜谢他们。”
“银两,就放在我房内床下的一个藤箱里,你看着用好了,应用的就用,别为了节省几文钱,什么也不买。”
“主人,我知道。”
“唔,我也没其他的事吩咐,最好,你到市集后,为你自己买一把防身用的利刀,这些钱,更省不得,懂吗?”
“是,主人。”
第二天,青风道长打点好进山的准备,便飘然而去。他在为鬼奴护理伤势的二十多天,仍早晚暗练太乙真经中的静坐、静卧、静立和行走功不辍,一身真气渐有微增。这一次,他是要去幽谷的岩洞,一路更是暗练太乙真经中的行走功,虽然徐徐而行,却轻快如烟云。这时,他一身的真气,可以察觉自己四周一里之内一切的声响,不论飞鸟飞过,兽物走动,都逃不过他那敏锐的听觉,要是有人盯踪更是马上就可以察出来。所以他在步行练功时,用不了左顾右盼,瞻前顾后。快要接近幽谷时,他更是凝神倾听,察觉到在自己一里之内,没有任何人跟踪而来,也没有什么人在附近走动。何况这时深山中的云雾未散,几丈之外视野已模糊不清,就算是有人企图跟踪自己,也看不见朝何处而去。除非盯踪着自己的人,一身真气比自已更深厚,才可以察觉自己的行踪。
当他要登上山坡,向幽谷走去时,举目四盼,只见四处云遮雾锁,荒草萋萎,正是高山生烟雾,幽谷囤白云,他自己也感到身在云雾中了。他身形一闪,快如流光曳电,已闪进幽谷中,跟着消失在峭壁下的朝天洞口处。
在岩洞里,他连火把也不用举,轻车熟路,便来到了那位前辈埋骨的地方。二十多天来,岩洞中的一切,没有任何轻微的变化,与他离开时的一样。经过大洞时,他好奇地向石壁上的几幅壁画打量了一下,感到这些壁画与太乙真经中的深奥莫测的武功招式有极大的关系,但他紧记前辈的遗言,不可冒进。
作为青风道长有多年的练武经验和教训,练武人最根本的基础,就是练内功,有了深厚的真气,要学任何上乘武功的招式,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如武林中有经验的人所说:练功不练气,简直白费劲。就是想学上乘的武功也办不到。往往有些学武之,人,舍本求未,不是先打好自己的根基,却一昧去追求一些奇招怪式,或与众不同的绝招、杀着,这简直是在沙滩之上起高楼大厦,还没有建好,就倒塌下来,砸死了自已是自取,砸死了别人,便是罪行。
也像一个写文章的人,不锻炼好自己的文字功夫,不积累自己的丰厚生活,一味去追求写作的技巧和华丽的辞藻,那他怎么也写不好,就是写出了一篇华美的文章,怎么也不能震撼人心或令人深思回味,更谈不上有迷人的魁力,长久在人世间流传。反而是文字功底异常深厚,知识渊博、生活基础雄厚,而又忧国忧民的人。有一颗仁爱之心,不用什么华丽的辞藻,顺其自然,信手拈来所写出的文章,或会是非常震撼人心,令人百读不厌的。文章的生命,可以说是能与天地同寿,山川并存,永传人世间。
写文章的人是这样,练功学艺的人也是这样,没有深厚的内力,惊人的真气,再上乘的武功,你怎么也学不会,只是可望而不可及。强练,最后的结果,只能令自己走火入魔,一身瘫痪,终生残废。
所以青风道长个急于去看石壁上的刻画,按照前辈留下的心得指示,光练好太乙真经上的内功,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青风道长这一次带了一些香烛、金银纸钱而来。他燃点了蜡烛、香火,插在石床前面的地面上,焚烧金银纸钱,向前辈拜祭,祝前辈英魂早升天界,青风道长只可惜不知这位在这里悄然与世长辞的前辈姓甚名谁、仙乡何处,有没有后人留下来。看来这位前辈为奸人所害,满门抄斩,可能没有什么后人留下来了,自己今后想报答前辈的后人也不可能了。
但愿以后在太乙真经中的下篇,前辈的姓氏能留下,自己以后就可以在这石室设灵位,早晚拜祭前辈。青风道长拜祭过后,才从石箱子取如太乙真经上篇,再次重新默读、背诵,看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之处。然后潜心沉思,自己在这二十一多天的日子中,所练的几种内功,有没有不对的地方,望能及时得到纠正。他感到自己没有记锗,练的方法也对,于是他便揣摩练其余方式的内功了。他依照奇书的指点.一早一晚,练坐功,晚上练卧功,中午练站功。行走功只能到洞外山峰上去练,而若要练动作内功,还要等体内聚集了一定的太乙真气后,才可以练,它所附的一套分花拂柳掌法,就是为练动作内功各种动作和手脚的姿势而附上去的。
太乙真经的上册,有文字,更有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的示意图像,和各种练功的姿势,并不算厚,不过五十页,图像比文字多,其中有顺经脉而练,也有逆经脉而练。除了令练功的人太乙真气日渐增厚外,还指示练功的人如何控制自己体内流动不息的真气,达到以后运用自如、意到气到、最后冲开奇经八脉各处的玄关,便神功告成了,要达到这种境地,不是两年能办到的,起码也要日夜苦练三年以上,才处成效。
不知不觉青风道长看见自己所带来的干粮不多了。才想起自己在岩洞里,已苦练了整整十二个日日夜夜,外面的情况不知怎样,感到自己应回草庐去看一下。他不太放心的是鬼奴。正所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要是鬼奴有不轨的意图,他更想回去看看,鬼奴在这十多天内与什么人来往?干了些什么事?要是鬼奴对自己是忠心的,也想看看她这十多天是怎样料理自己的草庐,吩咐她办的事办得怎祥?
要是没有鬼奴这个人闯来,自己一个人就好办多了。看来人生在世,事事都不能那么如意。于是他又将奇书藏进石箱里,摸出岩洞,向老林中的草庐而去。幸好他太乙真经练的方式多样,什么地方、时间都可以练。这次回草庐,一路上正是练行功的大好时机。不同武林中的其他任何门派。修练内功。一定面壁静坐而练,行走、赶路无法练。有的修练上乘内功,更要闭关静坐几年,与外界完全隔绝。受不得半点打扰或惊动,不然就会走火入魔。
太乙真经中的修练内功就不同,不需要闭门静坐,也不怕打扰和惊动,它是全神投入,视四周如无物,定力异常的好。只有练到要打通奇经八脉时,才需要闭关静坐,不能有半点打扰。在这段时间,日子的长短由本人的功力、定力、真气深厚的程度而定。有的要几年、有的要一年,有的甚至几个月就行了。尤其是在风云相济、水火相融、龙虎相会、神功快要成的关键时刻,更受不了外界的惊动,也不能中断。不然,神功不但不能练成,以往的苦练,尽付东流,下身瘫痪不能行动。一百多年前,太乙门的第三代掌门人扫雪,就是在练太乙真经的关键时刻,受了外界突然的打扰和惊动,从而神功告吹,造成终身残废,最后老死岩洞中的。(详情见拙作《神州传奇》的第九回《岩洞奇人》)。
所以练太乙真气,除了这关键时刻外,其他的练法,都可以随练随收和中断,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青风道长在快要接近自己听住的老林时,便停止了练行走内功。蓦然听到老林的深处。传来了鸡犬的叫声,他心中一怔,在这老林中,除了自己搭草庐住下,再没其他人家了,这鸣犬之声从哪里传来?难道我离开的这十多天内,有户人家也迁到这老林中住了?还是鬼奴怕孤独,劝一户猎人家搬到老林来住?不然,哪来的鸣犬之声?就算刚巧有人来上门求医,带了猎犬上山也不可能连鸡也带了来吧?凭青风道长这时的功力,听不出是只鸡的叫声。而是有几只,有大鸡,也有小鸡瞅瞅的叫声。但却没听到人的说话声。
青风道长顿时生疑了,先不入老林,而是俏然纵身上附近的一座山峰上远眺,看看自己所住的地方起了什么变化。从这山峰上,可以一目了然看清楚自己林中草庐四周的情景,更可以看见草庐内外的情况。这一座山峰,险峻异常,不是武林中的高手,根本不可以登上。青风道长在功力没有恢复以前,也不敢去攀登。现在,他施展轻功,轻易地登上了。
他藏身在山峰上的岩石草丛中,打量着老林中的情景,老林中,没有人来往走动,除了自己那一间草屋外,也没有其他的人家,鸡犬之声,正是从自己的草庐中传来,草庐的院子中,也看不见鬼奴。
青风道长更思疑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鬼奴去了哪里?自己一向以清静为主,从来不养家禽和家禽,这些鸡犬谁带了来?总不会是鬼奴将这座草庐转让给一户猎人家住吧?那她不是自作自为?心目中还有自己存在么?
青风道长本想下去问清楚和问个明白,可是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中升起来:“是不是自己以往的仇家寻到这里来,将鬼奴杀害了,故意设下这么一个圈套,引自己去?不行,那先要看清楚才好。所以青风道长仍伏在草丛中不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太阳已偏西了,草庐仍不时有鸡犬之声外,老林中是一片寂静。不久,有一位妇女挑着一副重担,从山坳处转出来,直人老林,朝草庐走去。
青风道长凝神打量着,又纳闷了,这位妇女正是鬼奴,她今天去了哪里?怎么这时才转回来?还是她出去有几天了,现在才回来的?且看看她到了草庐怎样。
鬼奴推开了草庐外的一道篱笆柴门,一只精灵的小猎犬,欢腾地从草庐里仆了出来。鬼奴放下担子,亲昵地一下将小猎犬抱了起来。小猎犬亲热地舔着鬼奴,鬼奴抚摸着它。看他们的情景,鬼奴将这只小猎犬当作是自己儿子般的爱惜了,才有这的的亲热。
鬼奴拍着小猎犬问:“豹儿好乖乖,你看好了小鸡们没有?”
小猎犬摇摇尾,舔着鬼奴的手,算是回答。
青风道长看得皱了眉。鬼奴养这些家禽家畜干什么?不怕引起路经这里的武林人士注意,循声寻来?同时这些家禽,也招惹野兽,不管怎样,与自己远避武林人的想法相违背。当然,作为一户深山人家,养猪犬和家禽无可非议;叼作为避祸的武林人来说,不啻是自我暴露了,使追踪自己的仇敌很容易寻找上门。
现在,青风道长在练太乙神功,极不想拍惹是非和发生什么事情,以免打断了自己的练功。他想一走了事,从此陷藏在岩洞中几年。但转而一想,鬼奴不见自己依期而归,必然会进山四处寻找自己。她一人寻找没什么,就怕她四处央求附近的山民、猎户,一齐进山来寻找自己,这事情就闹大了。
跟着,青风道长更想到另一种可怕的事情来:鬼奴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完全为自己吃得好些,才养了这些家禽?或者她已知道,故意这样做,将自己的仇家引来?要是后者,就逼得自己要开杀戒了。要是前者,那还可恕。晤!不管怎样,要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看看这妇人是何居心。
青风道长想罢,便从山峰另一侧跃下来,穿过老林,来到了草庐前。那只小猎犬还没等自己走近柴门,早已汪汪叫起来,等他要推开柴门时,异常敏捷,矫如小豹,从草庐里直扑出来。
鬼奴大概在草庐内摆放着刚挑回来的东西,闻犬吠声世奔了出来,一见青风道人,惊喜地叫起来:“主人!是你回来了!”同时连忙喝着小猎犬:“豹儿,这是主人,不得乱吠!”
青风道长含笑地问:“你几时养了这么一头凶猛机警的猎犬了?”
鬼奴这时身体健壮多了,人也十分的精神,笑着说:“主人,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去一位抬我来的大哥家里拜谢,见他家里有二头刚刚会走的小猎犬,于是我就抱了一头回来养,一来可以给我看守门口,二来今后可以随我进山打猎。主人,你看好吗?”
“好,好!”青风道长点点头,心想:你不是担心我突然出现没准备吧?还是我以后进山不回,带着这只小猎犬去寻找我?这样,这一条小猎犬却是一个不小的隐患了,不难找到幽谷中的岩洞来。要是鬼奴有心是这样计算着自己,那是非常可怕的了,要是忠心为自己,又非常的难得。
青风道长感到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点头赞好。说不好,要是鬼奴是爱护和忠心自己,那不冷了她的一片好心和敬意?要是她为仇家打发而来,那也令她心生戒意,更加提也自己。青风道长对江湖上一些奸诈阴险手法,颇有一定的经验和教训,岁月的磨练,令他知道怎么才是最好的提防,那就是麻痹对手,故作不知.看对手下一步怎么行动,在对手要对自己行动时,迅速来个骤然反击,没有不胜的。他到底是有了一把年纪的人,担心自己的多疑会伤害了好人和无辜者。慕容家的事,对他的教训太深刻了,不但自己身败名袭,众叛亲离,还几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遇事特别懂得控制着自己,千万别像血气方刚的青年人那么冲动,要冷静、冷静再冷静。他总感到,鬼奴不是一个奸诈要暗算自己的人,这更要谨慎、小心。他看了看在院子中走动寻令的大鸡小鸡,问:“你养这些家禽,是为了要补补我的身子吧?”
“主人说对了,主人在外面采药太辛苦了,我马上要宰一只大肥鸡,用红枣炖给主人补补身子。”
青风道长笑着:“鬼奴,我多谢你了!”
“不!这是鬼奴应该做的。”
“可是,你养了这么一群鸡,不怕将狐狸、黄鼠狼等野兽招惹来吗?”
“主人,它们来了才更好呢!”
“什么?野兽来了更好?”
“是呵!这样,我打猎就不用上山了,就守在家里找猎,而且还有豹儿帮我的忙。”
“好,好!这么说来,是一举两得了!”
“主人,别说笑,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主人,你先坐会,我去给你烧水洗澡,将所有的衣服换下来。这几天里,我买了两匹布,给主人缝制了一件袍子,和一些衣裤,就是等主人回来换上的。”
青风道长不由感动了。自己从小上武当山出家学艺,以后又一直在江湖行走。以后虽有徒弟伺候着自己,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鬼奴这么细心关照自己。心想:就算她是仇家打发而来的,我也不会下手杀了她。便说:“鬼奴,那我更要谢谢你了!”
“主人,休别跟鬼奴客气啦!”鬼奴说着,便去厨房烧水了。
青风道长便在草庐四下走走看看。自己在屋后种下的一些草药,鬼奴不仅打理得很好,更在旁边开垦出两块地来,种上了一些葱、蒜等蔬菜,屋里屋外,整理得整整有条,打扫得十分干净,自已的房间,简直是焕然一新,被子、垫褥,全部洗得干干净净。他暗想:这位跑江湖的妇女,竟然是这么的能干,她所干的工作,自己以前的十个弟子恐怕也干不了。她要是不为她家乡的那个恶霸逼碍倾家荡产,她夫妇两人就不会穿州过府,卖艺为生了,同时她丈夫也不会惨死在邵氏三恶的刀棍下,大可以在家乡幸福地过日子,不致流落在这荒山老林里与自己为伴了。看来,她在我的暗暗考察中,证明是对我忠心的,我真要传授给她几门武功,令她今后能手刃仇敌和杀了她家乡的那一个恶霸,不负她对我的忠心。
青风道长正沉思着,鬼奴走过来了:“主人,水已烧热了,衣服我也放在厨房的凳子上。主人,你去洗澡吧!换下的衣服,我自会拿去洗干净。”
“辛苦你了!”
“主人!我不辛苦,你老才辛苦的。”
青风道长一个多月来没洗过澡,这一次洗,令他感到浑身舒畅。换上鬼奴给自己新缝的衣裤,大小长短,正好合身,手工也极好,不禁又暗赞了一句:“真是一个心灵手巧能干的妇人,但愿她不是我仇家打发而来的,是一位知恩图报的真诚人。”
晚饭,青风道长又吃上了自已被驱出武当派以来,最合自己口味的一顿丰富的晚餐了。他开心笑着问:“看来,我给你的银两也差不多花光了吧?”
“是!是用得差不多了。主人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用钱了!”
“哎!鬼奴,我不是一个守财奴,更不是一个吝啬鬼,该花的钱,我从来也不会吝惜。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这些钱,花得很好,也很会花。”
“我还怕主人会责怪我。”
“哦!对了!今后你怎么不会再用钱了?”
“主人,我该买的都已买了,以后我就可以进山打猎,捕捉一些小野物到市集上卖。还有,这一批小鸡长大了,我们吃不了,也可以拿到市集上卖了换钱,不是不用花钱吗?”
“好好!今后这个家,你就全力承担起来,我有银两就交给你,你怎么用,怎么花,自已作主,不用来问我了!”
“主人这么信任我,我更应该尽职了。”
以后,青风道长每次在草庐住两三天后,便以进山采药为名,暗练太乙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