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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么信任我,我更应该尽职了。”
以后,青风道长每次在草庐住两三天后,便以进山采药为名,暗练太乙真功。半年多来,却也平静无事。青风道长在半年多的日子中,太乙真功便渐见成效,功力大增,但离闭关静坐练功,还有一段日子。而这半年多来,鬼奴所养的家禽队伍议壮大了,品种也多了,不但养鸡,也养鸭、鹅,将一个深山老林中安静的草庐,变成了一个鸡、鸭、鹅的喧哗伺养场了,还养了五只山羊,在老林中自出自入,由猎犬豹儿看守,晚上,豹儿一个个将它们赶回来。鸡啼、鹅鸣、犬吠、羊叫,深山老林,成了这些家禽、家畜欢乐的天地,再也不是一处宁静的地方了。
青风道长没有判断错,这些家畜家禽,在深山老林中。真的招来了一些饿狼野狐的觊觎,鬼奴也打杀了一些饿狼和野狐,的确不用进山,就可以捕杀野兽。其中有的是猪犬豹儿的功劳,令这些野兽不敢再来侵犯。可是,它却又招来了山贼、强徒洗劫的念头了。他们比饿狼野狐更为凶残。青风道长准备要练太乙真功高一层的境界了。但要练,不能像以往十天半个月或两三个月回来一次,一闭关静练,不但人能受外界的半点打扰,一练,一年也不一定,二年也不一定,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对鬼奴说才好?直到现在,青风道长在鬼奴的面前,仍没有说出自己的真面目,依然以采药老人身份出现。半年多的相处青风道长在暗中多方观察鬼奴,可以说对她完全放心和信赖广。这一次他回草庐,就是考虑怎么和鬼奴说清楚,自己要在岩洞里闭关一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事前要做好大量的准备工作。首先粮食和食水,就要充分准备足才行,自然更需要鬼奴的配合和协助。才能防止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不然就功亏一篑了。那一处岩洞,因然人和野兽不可能进去,因为那一年朝天的洞口,青风道长已用一块重达四五百斤的大石头完全盖上了。别说这幽谷极少有人进去,就是有人偶然进去,也不可能发现乱石、杂草、峭壁下的大石头下面,有这么一个朝天的洞口。退一万步来说,知道了,也无法将大石头搬开,不是具有一定深厚内力的一流高手,一个人怎么也搬不动这么一块大石头。青风道长所担心的,是那个在半天上山腰怪石中的大洞口。人固然不可能登上,万一自己闭关静世练功到最关键的时刻,一条大蛇突然蹿了进来,或者一只苍鹰飞扑进来,那怎么办?不惊动了自己?这样的事,虽然极少发生,也不是不可能,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也曾想过,要是在逝去前辈的那一间石宝中练功,用石头将石室口封起来,就不会有这种突然而来的惊扰了,但也要有人每隔三个月给自己送食物和送水才行。因为石室不大,不可能装下一年多的食物和食水。要是有人在自己练功时,给自己护法就好了,及时给自己送些新鲜的食物和食水,而给自己护法的,只能是鬼奴,其他的人不可能。这些,也是青风道长回来要和鬼奴说清楚的。
青风道长这次回来,鬼奴的高兴自不必说,又是给他烧水洗澡,又是催他换下衣服。那只灵敏的小猎犬,已成长为一只雄健的大猎犬了,成了鬼奴一个有力的好帮手,青风道长见鬼奴这么幸福过日子,真有点不忍心叫她放弃这里的一切,跟自已到那个岩洞里,挨一年多的艰苦生活,岩洞里过的真是非人的生活。所以这一夜,他和鬼奴也没有说什么,打算明天先试探一下鬼奴,愿不愿随自己去。要是鬼奴勉强答应,就不必让她去受一年多的苦了,自己再想其他的办法来练功。
深夜,青风道长在练静卧内功时,一下听出二里之外的地方,有人步行声音,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伙人。由于他练了半年多太乙真功,一身的真气比以往深厚得多,深夜里可以察觉到三里之内的一切行动来。惯闯江湖的他,一下警惕起来,在这深夜的深山,怎么有这么多人赶路?并且还是朝自已所往的老林而来。不会是山里的人,成群结队,抬着什么伤者,来向自己求医吧?要是这样,这位伤者不但伤势严重,可能还是什么有钱的人家了。
青风道长再凝神倾听,有兵器互相碰击的响声,而且已进入老林中来了,同时也隐隐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有人喝着问:“是不是在这一处林子里?”
“是!三爷。小人打探清楚了。”
青风道长一下感到,这是一打家劫寨的山贼!来洗劫这间草庐了。自己以前估计得没有错,这些家禽、家畜,将一伙强贼招惹来了。幸好自己回来了,不然鬼奴可危险了!青风道长这时,才根本不将这伙草寇看在眼里。
这时,猎犬豹儿也唁唁地大吠起来,将鬼奴惊醒了。鬼奴起身走出来:“豹儿,你叫什么?有野兽闯进来叫吗?”她还没听出有人已进了老林,朝草庐而来。
不久,鬼奴也听出有人来了,自言自语说:“奇了,这么个深夜里。怎么会有人来?是来找主人求医?”猎犬豹儿更是狂吠不已。
鬼奴拍拍它:“别吠!别吠!小心将主人吵醒了!”
青风道长装着熟睡了过去,看看鬼奴怎么应付这一伙山贼,同时也是最好的考验鬼奴是不是真正的自己人的时候。是自己人,必然与贼人拼力一战;是仇家打发而来的,便悄悄避开;要是是她勾结山贼而来图谋自己,那今夜里的所有人,一个也别想能活着出老林。世上的一些事,互相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往往坏事变成了好事,有时自己的敌人,反而从另一面帮了自己的大忙。所谓因祸得福,就是这种关系发展的结果,出人意料之外。
这伙山贼来到了,其中一个贼人一脚将篱笆的柴门踢开,大声喝喊:“屋子里的人。统统给老子滚出来!”
鬼奴大吃一惊:这不是来求医的人,是一伙强盗!她吩咐猎犬看守着门口,自己慌忙去叫醒主人:“主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
青风道长故作惊慌害怕:“那,那,那怎么办?”“主人,你快从后院跑到山里躲避,由鬼奴与他们打交道。”
“你怎么不和我一块跑出去躲起来?”
“主人,这样我们两个都跑不了。主人,你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鬼奴,你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主人!你快走吧,我先拖住他们,最后大不了与他们拼了!”
“不,不!他们要钱要物,给他们好了,别为钱财和他们相拼。”
“主人,恐怕他们不会这么好说。”
这时,外面的贼人又在吼叫起来:“里面的人再不出来,老子们就要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一间草棚子!”
鬼奴着急了:“主人,你快走,我先出去应付他们。不然,他们真的要放火!”鬼奴说完,转身便走。她打开了大门,在月光下昂然而立,那一只猎犬,在她身旁唁唁的低吠,准备随时保护自己的主人,朝贼人们扑去。
一些贼人见鬼奴突然背刀挽弓开门出来,在月光下一看,吓了一跳:这个妇人,怎么面目似厉鬼般的可怕?她身旁还有一只凶猛的大猎狗。有个贼人惊问:“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老娘是鬼!”
“什么?你真的是鬼?”这个贼人不由往后退了几步。贼头恼怒地一脚将这个贼人踢到一边去,骂道:“没用的东西,你怎么出来跟老子找食?一个丑婆娘,也这么害怕?”
另一个贼人说:“三爷说得对,就算这婆娘是鬼,我们这么多人,怕她干什么?”
鬼奴一听这个叫三爷贼头的说话声音,心头大震:这副嗓子,她印象特别深刻,就像一把利刀,刻在自己的心头上,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叫三爷的贼人,正是带人来追杀自己夫妇的贼人们中的一个贼头,自己受伤的丈夫,就是惨死在他的刀下。鬼奴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鬼奴自从伤好了后,在半年多的日子里,除了料理家务事情外,就是勤练武功,苦学刀法,希望在报答自己主人的大恩之后。有这么一天,上老蓬顶找邵氏三恶为夫报仇雪恨,讨回终身难以忘怀的血债。想不到这个贼头,今夜里就自送上门来了!
本来鬼奴还打算听从主人的吩咐,花些钱财,打发这伙贼人离开的。现在,她却想要贼人们的性命了!就算自己死,也要拼杀了这个叫三爷的人。女人报起仇来,近乎疯狂,什么也不去顾及了!
这个叫三爷的贼人,正是纵横在湘、粤、桂边界上一带的老蓬顶山贼的邵氏三恶的三寨主,他带了十多个山贼,洗劫了附近的一处山村,听耳目说,这处深山老林中,有一户富裕人家,鸡鹅成群,牛羊遍野,于是三寨主在回山寨时,特意绕道而来,想顺手牵羊,洗劫这个处在深山老林中的殷实人家。本以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大概也是他作忍多端、杀人太多、恶贯满盈了,鬼使神差地叫他跑到这里来,碰上了青风道长。
鬼奴一声十分凄厉的惨笑:“你就是老蓬顶邵家寨的三寨主吧?”
邵三寨主反而一怔:“你认识我?”
鬼奴面目狰狞他说:“三贼头,你就是化成了灰,老娘也认识你!”
“哦!老子好像见过你这丑妇。”
“你还记不记得大半年前,你苦苦追杀我夫妇两人?”
邵三寨主又是一怔:“什么?你就是那一对多管闲事的跑江湖的男女?”
“你想起来了?”
“你还没有死?”
“老娘要是死了,谁向你讨命?姓邵的,你纳命吧!大老爷也算开眼,叫你自动闯到了这里。”
邵三寨主一声冷笑:“你没有死,已算命大了!老子现在叫你这臭婆娘再死一次。”他一挥手,喝着手下人,“上去四个人,给老子先将这婆娘活捉起来,扒光了衣服,老子要令她生不如死!”
四个山贼便提棍弄棒奔了出来,嗷嗷地狞笑着,淫猥地说:“丑婆娘,你乖乖扒光了衣服吧!”
鬼奴愤恨填胸,利刀出鞘,杀气顿生,尽管鬼奴学的是花拳绣腿,但有十多招刀法,却是真才实料,她大半年的勤学苦练,武功没多大的进展,但却熟能生巧。而这四个贼人的功夫,比花拳绣腿也好不了多少。鬼奴一连几招抖出,加上猎犬豹儿也凶猛扑了过来。这条猎犬,敏捷异常,凶猛如豹。它首先咬断了一个贼人的脖子,跟着又将另一个贼人大腿上的一块肉,活生活撕了下来,痛得这个贼人惨叫连天。另个的两个贼人,也给鬼奴一把愤怒的刀活劈了!这只是转眼之间的事。
邵三寨主看得心下大震,他想不到这个在自己刀口下余生的婆娘,武功比以前大进,更凶狠异常,他连忙叫几个匪徒去对付猪犬,自己将刀一摆,亲自对付鬼奴。
鬼奴凄厉如鬼,完全不顾死活的进招,形同疯了似的,一时间弄得邵三寨主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但他的武功、刀法,始终比鬼奴高出一倍有多,很快就转危为安,连连进刀,令鬼奴的一条命,在生死的一线之间。他得意地狞笑着:“臭婆娘,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他一边逼得鬼奴无法进招,一边吼着他的手下人,放火烧了这草庐。在这十分危险之际,一条黑影,在月夜中凌空而至,首先将企图放火的两三个贼人拍死踢飞。跟着身形一闪,形同鬼魁,骤然来到了鬼奴、邵三寨主交锋中间,衣袖一佛,一股劲风,令邵三塞主连连踉跄后退几步,几乎要翻倒在地上,从而解了鬼奴之危。
鬼奴惊愕了:这是从哪里跑来的一位武功莫恻的高人,前来打救自己?邵三寨主更惊震了,勉强站稳了脚跟,惊问:“你是谁?”
那骤然凌空而来的人说:“老夫黑豹!”
“黑豹?”邵三寨主惊骇了,讶异非常:这一带的地方,从没听说过有黑豹这样一个人,就是在江湖上,也没人传说过。
邵氏三恶,横行在湘、粤、桂一带多年,是黑道上颇有名气的三个魔头,对武林中的高手,他们是知道的,武林中闻名的人物,有黑鹰、青衣狐狸、云南小怪物、漠北奇丐吴影儿等等,就是从来没听闻有黑豹这么一位老者,而且声音冷漠、苍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邵三寨主又惊愕地问:“黑豹?我好像从没听人说过你老的?”
“不错!老夫是第一次出江湖,从今以后,就有黑豹这个人了。”可是鬼奴却听出来了:这不是自己的主人青山叟又是何人?她比邵三寨主还惊讶愕异,但更多的喜悦和激动。刚才,主人不啻又一次从邵氏三恶的刀口下救了自己。她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装得不懂武功的样子,以采药为生。看来主人一定有他这样做的原因。原来主人是位武林中的上乘高手,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不自量地说要保护主人。也怪不得主人一个人经常在深山大野中出没,而能平安无事回来!“黑豹”之名,她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其实青风道长以“黑豹”自称,只是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过去面目;二来也临时触景而发。因为他看见猎犬豹儿行动敏捷、机警无比、机智异常,四五条大汉居然没办法打倒它,反而有两个给它咬死咬伤了,行动几乎是一位武林中的上乘高手,在月夜黑暗中袭击敌人,一击而中。所以当邵三寨主问自己是什么人时,便随口而说出“黑豹”两字出来,没有任何别的原因。
邵三寨主这一次来打家动舍,带来的人不多,加上自己,只有十八人,但个个都算是寨中的好手。可是是现在,黄瓜打狗不见了一大半,七死三重伤。自己这里一停手,那一边与猎犬搏斗的匪待也停手了。猎犬豹儿,蹲伏在地上不动,虎视耽耽地注视着贼人的行动。它是敌动己动,敌不动也不动,宛如一位有风度的高手一样。
邵三寨主见黑豹的一招半式自己也接不了,手下的弟兄只剩下八个还能战斗,不由心怯了,问黑豹:“你,你,你想怎样?”
“老夫什么也不想,只想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杀了她的丈夫,你自然要还地丈夫的一条性命。”
“可是我手下死了几个人又怎么算?”
“那你们是咎由自取,活该如此。你们不来,老夫会去老蓬顶杀你们的!”
“那你是要杀我了?”
“不错!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么?就算老夫答应,鬼奴也不会答应。”
邵三寨主见话不对路,他是一位凶顽、残忍成性的土匪,给逼急了,也会反扑,他一挥手:“弟兄们!全上,先放倒了这个自称什么黑豹的老头再说。”
山贼们同时一哄而上,鬼奴、猎犬也同时出击、黑豹说:“鬼奴,你带着豹儿退下去,由老夫来打发他们已足够了!”
鬼奴不放心他说:“主人……”
黑豹以命令的口吻说:“退下去!提防有个别贼人放火!”
“是!主人。鬼奴求主人别杀死了那邵贼,鬼奴想亲手杀了他,为死去的丈夫雪恨。”
“唔!老夫会将他活交给你处理的!”黑豹一边出手一边说。他这时的武功,比恢复了的武功又高出一筹。出手极快,一招就取贼人性命。青风道长从此以后,就一直以黑豹之名出现了,青风道长这四个字,真的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代之是神秘的黑豹在江湖上出现。他固然不杀无辜之人,但对为非作恶、打家劫舍的匪徒,出手绝不留情。再说,今夜里的事,他也不想让江湖上的人知道。因为太乙真功自己还没有练成,绝不能让武林中的人知道自己和今夜的事有关。转眼之间,除了邵三寨主,其他贼人全死于他以指代剑的招式之下。最后,他轻出一指,重伤了邵三寨主,顺手将这贼头活擒了过来,扔在鬼奴的脚下:“鬼奴,老夫将他交给你了!”
鬼奴大喜,激动地说:“鬼奴多谢主人了!”一把利刀尖、顿时贴在邵三寨主的胸口上,“贼头,你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邵三寨主已身受重伤,又给黑豹一扔,一身骨架子几乎要散了,就是黑奴不用刀尖贴在他的胸口上,他也不能动弹了。他知道自己求饶也没有用,便闭目而说:“你杀了我吧!”
鬼奴咬着牙说:“你还想活么?”跟着,她仰面说:“相公,妻子现在手刃这邵贼,为你报仇雪恨了!”便一刀砍杀了这个老蓬顶横行多年的三寨主。
随后,那三名重伤的贼人,也给鬼奴一打发去见了阎王爷。她长吁了一口气,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她拜倒在自己的主人下:“多谢主人又一次救了鬼奴,更令鬼奴能为夫报仇。如此的恩深情厚,鬼奴今后就是尽心伺候主人一辈子,也报答不了!”
“鬼奴,你先起来,我们一块埋葬了这十八名山贼的尸体再说,今夜的事,你更不能向任何人说了出去。”
“鬼奴明白,主人是想世人不知道你老身怀绝世的神功,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了!来!我们一块动手。”
“不!主人,这些脏事,由鬼奴一个人干就行了,以免弄污了主人的一双手。”
“鬼奴,我们一块动手的好。埋葬了之后,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的。”
“主人有什么话要跟鬼奴说的?”
“要说的话就多了,来,我们动手。”
“主人,我知道这老林中有一个深坑,鬼奴将这些尸体一抱到那里,再拖上土就行了,用不了多少功夫的。”
“那也好。”黑豹和鬼奴在埋葬山贼时,清点现场,发现贼人的四大包袱中,竟有不少的金银元宝和布匹丝绸,有些是妇女们用的金银首饰。鬼奴问:“主人,这一批金银财物我们如何处理,送回原主么?”
黑豹摇摇头:“你这样做,虽然好心,却又招来许许多多的麻烦,也许会招来杀身大祸。”
“主人?怎么会招来杀身大祸了?”
“鬼奴,你也算在江湖上混过的人,你要是将这一批金银财宝交回原主,说不定原主早已给这伙穷凶极恶的山贼们杀了,没留下一口活口来。就是有人留下来,他们一定问你这些财物是怎么得来的,那我们今夜的事,必然会闹得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同时也会惊动了官府。一惊动官府,麻烦的事就更多了,先别说老蓬顶其他的山贼来找我们生事,单是官府追问我们怎么擅自杀人,不将土匪山贼交给官府查办,会不会疑心我们是山贼的一条道上的人?只因分赃不匀,互相火拼,在山贼们中站不住,才不得已将赃物交回原主,求得官府的保护,到时,你浑身是口,恐怕也说不清楚。”
鬼奴睁大了眼:“主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