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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鞍山战役,装备得到了极大改善的中国步兵,已经今非昔比,可以说,装备精良的俄军鞍山集团的覆没,是辽宁战役的转折点。
二十分钟以后,中央支队主力赶到,立刻向着敌人发动了全面进攻。尽管因为运输困难,道路艰险,他们不能及时将中型和重型的大跑运送到前线,可是,还是利用马车等工具运来了三十多门山炮,而更多的轻机枪和重机枪的到来,则使俄军真正地品尝到火力悬殊的苦果。
在一千七百多米的直线上,中国主力支队全面进攻,步兵的冲锋和机枪的密集火力配合得很不错,经过了多次战斗磨练的中国第一师团虽然成立时间甚短,可是,真正是经历烈火考验的铁血战士,部队的战斗力是打出来的,只有越战越强,越战越有经验,越出人才。经验丰富和配合默契,使这支部队的战斗素质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被夹击在中间地带的俄国一个骑兵营的一半被堵截住吃掉,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悲哀地长鸣,四下里乱跑,机枪火力和俄国战马赛跑的结果不言而喻。
中国军队步步为营,向前推进,密集的火力和准确无误的山炮打击使缺少步战壕沟等工事的俄军抬不起头来,难以招架。应战的两个步兵营先后溃败,被吃掉了残余的部分。
鲍利斯中将正在一片村庄外面的坡地上观测形势,他看到了威胁,立刻调动新的部队加入前沿战斗。
在这里,对峙着两支部队,俄国是巴库师团的两个步兵旅团,三个骑兵团,一个师团部,人数在一万六千人,而对面的中国人只有七千三百人,七千中国人,三百多德国人。
可是,在火力上,俄军没有重型的大炮,它们都在鞍山被缴获了,或者在海城附近呆着,在步兵的速射火力上,统共只有二百零三挺轻重机枪,而作为正面突击主力的中国支队就有六百五十挺。中国方面具有绝对的优势。再者,中国人采取了稳健的进攻策略,完全依靠火力的压制,逐渐推进,就大大减少了常规步兵战斗的伤亡。
七十章,八一锄头行动(中)
中午九点半,中国军队有条不紊地推进了两公里,将俄军的大队向南部压缩,一路上,俄军遗尸累累,无法计算。鲜血横流,将野草湿润,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更让人摇头叹息的是,许多俄国伤兵被部队抛弃,惊恐地躺在地上等待命运的残酷裁决。
也有许多俄兵中弹倒地,将死未死,抽搐着,呻吟着,甚至嚎叫着。凄惨异常。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侵入中国领土,又烧杀劫掠,干尽了坏事,就应该承担报应。
不过,中国军队严格的纪律,没有去管理这些人。更不允许随意虐杀敌人伤兵,这其中一部分愤怒的中国官兵偶尔用步枪刺杀几个伤兵,是可能存在的,毕竟是战场上,激烈的战斗中。
俄军的抵抗也很激烈。许多官兵誓死不退,直到被机枪的火力绞杀成碎片。
枪林弹雨,兼山炮的炮弹横飞,将无数俄国官兵的生命收割。
这期间,中国三十多门山炮,虽然威力很有限,也照样建立了令人满意的功勋,它们准确地打到了俄军的步兵群中,将一片片的俄军官兵削成残缺不全的人体标本。
俄军的优势是人数多,为中国主力支队的两倍还强,特别是骑兵三个团,是强悍的实力。如果不是密集的速射火力,栗云龙绝对不愿意和他们硬碰硬。
为了对付俄军闪电式移动的骑兵部队,栗云龙非常小心谨慎,总在侧翼和后面布置足够的防御兵力,所以,使鲍利斯中将的奇兵没有凑效。
那个时代,除了中国横空出世的坦克军团,机动力和突击力最强悍的就是骑兵部队了。所以,在局势不利的时候,鲍利斯中将将两个骑兵营派出反击,两翼的突击闪电,排山倒海,气势汹汹,曾经一度造成严重的威胁。那既有实质性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中国军队不怕,打了这么几场仗,早就过了新兵蛋子那一关,第一关是最难的,只要过了那一关,良民就可以变成屠夫,绵羊也能成为老虎。
在作战中,中国军队也基本明确了以步制骑的原则立场和对策,所以,不是太慌张。
激烈的战斗,喧嚣的声音,恐怖的鲜血,伤兵的哀鸣,混乱的场面,愤怒的炮弹,已经使所有人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特别是身边战友的牺牲,更使每一个官兵都成为丧失了理性和善意的战争机器
密集的弹雨使无数俄国骑兵在半道上就被打得支离破碎,一头扎下来,死掉了,而他们的战马则继续向前冲锋。许多骑兵撞击到了一块,然后轻飘飘地散开,等待他们命运的是重伤或者死亡。
浓密的大胡子使俄国人看起来非常骁勇,野蛮。魁梧的身材也使他们能够迅速地出击,更加有震撼力。
终于,一百多名俄国骑兵冲到了中国步兵支队的跟前,迅速地攻击,将大批中国官兵砍死。中国官兵的痛呼和尸体令人发指,许多头颅在地上翻滚,被割掉了脑袋的身躯爆发出一道道腥风血雨的泉,使温暖清爽的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俄兵的马刀雪光闪烁,携带着无比凌厉的风声,战马的铁蹄践踏着坚硬发白的满洲土地,锐不可当。
中国官兵没有丝毫地怯懦,而是迅速调整了方向,用火力密封了敌人。
一朵朵血花在俄国官兵或者战马的身上爆炸盛开,不久,这支费尽心机贴上来的俄国骑兵就伤亡殆尽,十几名骑兵眼看那前进不成,突围无望,挥刀自杀!
阵势以外的俄国残余骑兵被迫撤离。
战斗经历了第一次危机。
栗云龙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立刻给其他两支部队发报,让他们火速增援,迅速赶到合围地点。否则,对其指挥官以军法从事!”
栗云龙生气了,本来很好的三路进攻计划,迟迟不见其他两支部队的影子,以至于出现刚才俄国骑兵紧逼的危机,如果不能合围敌人,只是单方面进攻的话,即使能够胜利,也不可能指望获得多大的战果,俄军必将大部撤离。他要的是歼灭战,没有歼灭战,不能从敌人那里取得给养,武器弹药,中国军队就只有死路一条!
任何消耗战都是失败。
部队终于联系上了。
左翼的支队行动过快,已经穿插到了鲍利斯师团和海城敌人之间,并且和闻讯出城增援的敌军一个步兵旅的大部分展开了激战。虽然他们人数和火力上都占有一定的优势,要在短时间内就消灭敌人一个旅团,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的战斗力和第一师团组成的中央主力支队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刚刚由民兵转化过来。大规模的作战能力非常有限。能够和敌人接战并且保持优势已经不错了。
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在五个村庄和周围田野荒坡对峙战斗的一直是中国第一师团的残余部队,俄军是一万六千之多的庞然大物。综合的战斗素质相较,中国军队虽然节节胜利,可是,进展缓慢。
其中有两件事情,。一度使战场的形势发生过波澜。
一件是杀红了眼睛的俄国人将附近中国隐藏的和平居民抓起来大肆屠杀。他们撤退的中国农村被彻底摧毁为废墟,人民被杀死,尸体被残忍地砍成碎块,胡乱丢弃到道路上,向中国官兵示威,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烈火熊熊燃烧,使随后占领战地的中国官兵无法逼近。
俄国人的野蛮屠杀造成了相反的效果,中国官兵被激怒了,战斗更加勇敢,前进速度更快,甚至许多官兵突破了指挥规定,自发向前冲锋。将俄军打得更加被动。
第二件事情,是俄国指挥官鲍利斯感到了愤怒和惊恐,因为中国军队已经夺取了他们长达三千米的阵地,相当于他们败退了六里!不少俄国官兵情绪波动严重,就连他的参谋人员都面色苍白,信心低落。这严重的挫伤了师团长的自尊心。再这样下去,俄国人马虽多,也必将失败!
他悍然决定殊死搏斗,将全部的骑兵部队作为生力军,孤注一掷,向中国军队反击,改变败局。
两个骑兵团加上前一个骑兵团的残余,总共四千三百人,拉开距离,摆成冲锋队列,绝对是一个壮观的场面。
本来,这些部队是在两翼保护岌岌可危的步兵主力的,现在,他们全部撤离原有职责,改为主动进攻。这样做,好处是集中了兵力,握紧拳头,坏处是使两翼门户洞开。
敌人的骑兵迅速组织起来。撒开两翼。形成了对中国新军中央支队的包围。他们不停地冲锋,射击,使中国军队也被迫将部队分散开来,成为一个庞大的半圆形结构自保和前进。
战斗真正地进入了白炽化。
俄军骑兵的包围圈在战略上取得了绝对优势,他们成为外线,体现了骑兵部队的强大机动能力。而中国军队则成为劣势。
在无奈的情况下,栗云龙一面命令右翼支队迅速改变方向,救援主力支队。
右翼支队令人啼笑皆非地迷了路!
为了避免和俄军游骑兵的接触,尽量达成秘密进军的袭击效果,他们迂回的方向太过遥远,所以,确实没有和敌军接触,却突然惊恐地发现,远离目标二十多里了!
栗云龙并没有灰心,尽管俄军非常凶悍,体现了一支精锐部队的顽强,火力之薄弱却是不争的事实。只要中央支队坚持下来,打败敌人是迟早的问题!
部队减员了大约一千人。伤者居多,他们还是坚持战斗。
单位战斗力明显强大的中国军队理智地两翼保守,正面猛进。继续逼迫俄军的步兵主力。
鲍利斯中将大声地挥舞着拳头咆哮,不断派人到骑兵团队那里催促,要他们猛烈进攻,可是,依托大量马车等运输工具的中国步兵组成了很好的防线,俄国骑兵难以逼近。面对着马车上下架设的一杆杆步枪机枪,俄国骑兵的冲锋几乎就是自找死路。
栗云龙唯一担心的是部队的弹药。因为连续地作战使部队的弹药消耗很大,特别是机枪弹药,简直就是浪费啊,一条条子弹链飞速地吞进弹夹里,又弹跳出空壳来,速度快得惊人。
山炮的情况不错,炮弹使用得不多,但打击效果很好,很大的情况下,都是靠着山炮的火力,使俄军节节败退的。一挺挺俄国机枪被炸成垃圾,机枪手被撕碎,全是山炮的功劳。幸好俄军没有巩固的工事,否则,小小的山炮根本难以起到这样良好的成效。
俄军步兵大队还是被迫后退着,大发雷霆万钧之怒的师团长鲍利斯甚至枪毙了一名上校团长。“给我顶住,坚决顶住,以上帝和沙皇的名义,俄罗斯的勇士们,只要坚持住,我们就会胜利的!”
俄国步兵不是对手,附近又没有可以很好利用的地形,俄国步兵只能节节撤离,损失掉许多宝贵的武器弹药。
这时,在俄军的侧翼,中国右翼支队终于赶到了。他们立即就投入了战斗。
八千多人的中国右翼支队的出现,立刻就改变了战场的均衡局面。他们拉开了两千米的宽大正面,以同样密集的火力表现出强大的攻击力,将俄军的侧翼步兵虚弱的部分撕裂了。
俄国巴库师团苦苦支撑的主力步兵由此走上了崩溃的道路。
俄军一万六千人,骑兵六千弱,步兵两个旅各五千人,经过战斗消耗,已经只剩下六千多,现在给背后的突然猛击,再也难以抵抗。
七十一章,八一锄头行动(下)
在地平线上,那宽大正面近万人的规模确实非常壮观的,就象一团乌黑的阵雨云压过来,势不可当。
巴库师团的指挥官鲍利斯就在步兵群中,眼见形势不对,立即派出人员要求骑兵团返回来救援:“快,快!立刻让他们收缩回来!”
可惜,刚出发的骑兵通信员立刻被一阵流星雨(流弹)给包围击毙了。整个信号都没能传递得出去,还是骑兵部队发现了不对,自发地赶回救援的。
俄军分成三块,一块步兵,两块骑兵,中国新军分为两团,死死咬住敌人的步兵主力。
双方混战,难以区分敌我的大部队,许多部队搅拌到了敌人群中。建制难以组织。
俄国骑兵部队徒劳无益地对着中国新军第一支队进行着猛烈进攻,希望能减缓他们对自己步兵的压力。
可是,中国步兵在栗云龙的指挥下,卑鄙地咬住人家步兵不放,就象《人与自然》的节目里,两头狐狼不断地攻击着一头小牛羚,对牛羚妈妈的拼命救援根本不屑一顾,结果,那个牛羚妈妈又是摇头又是跳跃,就是整不了俩坏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宝贝被狐狼那尖利的嘴巴撕开小牛羚的腹腔,大快朵怡。
只要将敌人的核心力量歼灭,再强悍犀利的骑兵部队也只是一群散兵游勇,栗云龙认定敌人的核心指挥部和步兵必须吃掉。
双方战斗了三十分钟,俄军的步兵只剩下三千人,阵地被压缩到了一平方公里的狭小范围,眼看着就要陷入灭顶之灾。
鲍利斯中将当然惊恐不安,因为这样的区域里,两边的中国军队随意开枪,几乎可以贯穿他们的阵势了,俄军已经完全处于中国军队的步兵射程之内。
但是,这时候,意外出现了。
一个骑兵营的俄军拼命反击,居然打破了一条中国右翼支队的防御线,直接冲杀进去了!
受到了强烈攻击的中国右翼支队出现了明显的混乱,很少经历战斗的新兵几乎崩溃,至少有一个连的部队成建制溃散。以相当大的代价,步兵才建立了新的防御线。
俄国骑兵这次的成功打击,使中国右翼支队至少损失了两个连队,也就是四百人,还使其对俄军步兵的进攻态势完全遏制。
苦战以后,中国新军第一师团组建的中央支队一面抵抗敌人骑兵的尾追骚扰,一面继续进逼,栗云龙的意图非常明显,无论如何也要啃掉敌人的一部分,就象打群架,最大的要领不是你挥舞着东西乱打,而是掐住一个家伙狠狠地按到地上,往死处猛揍。
中国新军中央支队的损失目前已经有两千人,在总数七千三百人中,接近三分之一,属于比较严重的情况了。
栗云龙等指挥员一面及时地了解着敌我双方的态势,估计着战斗的减员和弹药的储备量,一面命令加紧进攻,务必尽快歼灭敌人的步兵。
俄军步兵被压缩得很厉害,在密集的火力攻击下,死伤惊人地严重。可以这样说,随便中国人开一枪,都不会走偏,反正俄国毛子聚集成一大堆,就象害怕寒冷的刚出壳的小鸡崽,那么严实地堆积着,打不死这个打着那个。保险一个瞎子都能成为神枪手。
当俄军步兵只剩下一千多人,眼看着就要彻底完蛋的时候,中国新军中央支队的机枪火力突然松懈下来,在不同的地段,都逐步地减弱,很多地方完全消失了。
这表明,激烈的战斗已经使他们的弹药基本耗尽。
栗云龙下令,除了少数步兵继续射击攻击以外,凡是没有了弹药的部队立刻上刺刀,用白刃战彻底消灭掉敌人。
战斗空前地激烈,悲壮。一大群挥舞着步枪刺刀,或者抡着中国式样的大刀片儿的中国步兵向着前线勇猛地前进。在俄军的射击下,他们大量地伤亡。
师团长鲍利斯中将挥舞着手枪战斗,鼓舞了士气,使俄军在最后一刻也没有溃散。
狭小的地域内,枪弹也消耗完毕的俄军反击冲锋,和中国军队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格斗,连鲍利斯中将和他的所有亲信参谋,步兵旅团的残余指挥官,都投入了实战。
从这一点儿上看。巴库师团不愧为俄国陆军的一支王牌部队。尽管他们的火力配备实在有限。
被阻止在一带坡地上的俄国骑兵,除了伤亡不断增加以外,再也无法发动更加有效的攻势一减轻步兵的压力,于是,他们的指挥官理智地放弃了对攻,而是从中国军队最薄弱的地方楔入,去拯救孤岛一样被围困的步兵。
在态势明朗化的时候,突然在西南角地区,又冒出了一支部队,黑灰蓝杂色的粗棉布衣服,包着灰布甩着大辫子的脑袋,黄颜素面,不是中国军队吗?
原来是左翼的支队派出一部分军队赶来增援了。
这支部队也不多,两个营,一千五百多人,可是,从气势上看,效果非常之大,他们疯狂的呐喊声让敌人的困兽犹斗争取连接突围的丝毫希望立刻化为了乌有。
中国军队自然士气大振,迅速包围了敌人的师团指挥部人员,在激烈地白刃战以后,踏着自己战友的鲜血和敌人的尸体,终于将所有的俄国高梁杆子削平。
鲍利斯中将没有享受到一个军官应有的待遇。他被一名中国士兵刺透了心脏,立刻就死去了。
俄军的骑兵部队看到步兵彻底失败,转而立即溃退,向着四面突击,希望能够顺利逃脱。
中国军队以占领的敌人步兵核心阵地为中心,庞大的部队浪潮一样向着敌人的骑兵部队追击。栗云龙的口号是:“不追尽敌人一兵一卒,绝不收兵!”
好不容易击溃了敌人,现在是收获战果的时候了。当然咬牙也要挺住。尽管士兵们经过几个小时的苦战,已经极为疲劳。
栗云龙一直苦苦雪藏着的一个小骑兵部队这时终于从防御保护侧翼和后尾转向了追捕行动。
这支骑兵部队只有五百人左右,主要用来保护侧后的,现在,他们扬眉吐气地挥舞着雪亮的军刀,发动反击了。
让人欣慰的是,左翼支队的两个营有一半是骑兵部队,他们也迅速转入追捕行动。
战局急转直下,中国军对全面追杀,俄军的残兵败将狼狈逃窜。形势已经到了收官阶段。
栗云龙没有再关注战斗的进程,他来到了俄军最后覆没之所,只见方圆几里的战场上,尸山血海,腥风血雨,蔚为大观,各种各样残破不堪的人体搅拌到了一起。无数的伤兵还在血泊里挣扎。
中国步兵开始处理善后,先将受伤的中国官兵搀扶起来进行简单的包扎。
“军长!”一个士兵忽然从血泊里爬起来。咧开嘴笑着:“我捅死了三个毛子!”
“好样的!”栗云龙急忙上前,将士兵搀扶起来,猛然发现,士兵的胸膛已经被刺刀捅得稀烂。其他部位也伤痕累累。
栗云龙的鼻子不由得一酸,一阵阵热烈的潮水在心头涌起。
自古慈不掌兵,经过了数场血战的栗云龙发现自己对鲜血和死伤这样重大的人生主题已经失去了兴趣。他眼睁睁地看过许多士兵的死亡,挣扎,悲惨地呼号,长吟,曾经的血泪使他的心肠坚硬如铁石。
在战场上,他的眼睛里的士兵,无论中国的还是俄国的,都已经冷却弱化为一个个的小点儿,一枚枚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