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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4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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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张怀恩的母亲,叫了一声妈。张怀恩的母亲抱着张怀恩的未婚妻,叫了一声我苦命的儿,就瘫软在地上,哭得背过去了几次。这样又折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两位老人终于是平静了下来。现在,小老板开始提抚恤金的事了。张怀恩的父母说,这事要和老板谈。小老板说他就是这厂里的老板。这让张怀恩的父母感到很意外,大约是小老板的样子,与他们想象中的老板相差甚远吧,他们想象中的老板,大约是大腹便便,穿西装打领带,一口港台腔的。哪里想得到,老板会穿得这样朴素,又这样年轻,又这样单薄,对他们说话有礼有节,一点架子都没有。小老板还说,怀恩去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二老的亲儿子。这样的话,哪里是一个老板说得出口的?他们的意识里,儿子的死,固然与加班有关,但也不能全怪老板,全厂那么多的工人,为何偏偏就是他们的儿子张怀恩累死了呢,还是他们儿子的身体弱啊。于是二位老人提出了要求,一是帮忙把儿子火化了,他们在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二是请老板帮他们买回家的火车票,至于抚恤金的事,请老板自己说给多少。小老板说出了一个让二位老人不曾想到的数额,七万元。对这二位农村老人来说,也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二位老人觉得,老板提出了这个数字,多少是可以往上加一点的,商量了一下,提出要十万,小老板还了一万的价,给八万。张怀恩的父母没有什么异议。这事就算是这样了结了。小老板为自己又躲过了一劫而多少有些庆幸。当然,也觉得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张怀恩。觉得自己当真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是个黑心老板。
  当然。价钱的事商量好了,小老板说还是要写个书面协议,白纸黑字写清楚才行。小老板让二位老人在宾馆里先住着,他回厂里去准备要签的合约。又问了二位老人,是要现金,还是帮他们办一张卡存着。小老板建议还是办一张卡,八万元的现金,不小的一堆,拿在手上不安全。两位老人觉得还是现金靠谱一点,小老板表示理解,答应拿现金来。
  小老板前脚刚离开宾馆,李想和周城后脚就到,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张怀恩的老乡,也是小老板厂里的工人。还有某报的记者,这些天一直在跟踪着这个案子,写了不少的报道。听老乡介绍了李想、周城和记者,张怀恩的父母紧张了起来,说没有想到他儿子的事,还惊动了你们这么多的大人物,说你们这里的人可真好,都好,都是好人,刚走的那个老板,也是个好人,只怪咱儿子命不强,遇上了这样的好老板,又提他当了官,却没有命来享受。
  老乡问,叔,老板答应赔多少钱?
  张怀恩的父母不肯说。八万块,不是小数目,说出来了不安全。
  老乡说,叔,你还不相信我?这个律师是来帮你的,还有这记者,你知道不,记者见官大一级,什么事都敢管。
  张怀恩的父母看着老乡,又看了看李想、周城和那记者,这才说老板答应赔八万块。
  周城和李想交换了一下眼神。那记者在不停地拍照。老乡说,叔,您是被骗了呢。怀恩是咋死的?是累死的。知道不,做事断了一只手,厂里都要赔八万块,一条命呢,八万块就打发了?
  一只手就赔八万?张怀恩的父母望着周城。周城点头。
  那,要赔多少合适?张怀恩的父亲问。
  老乡抢着说,叔,你想想,一只手赔八万,一个身体当得多少只手?少说也要赔个一二百万。
  张怀恩的父母不敢相信这老乡的话。也无法想象二百万是多大的一堆,不知道要了二百万怎么花,转过头看着李想。问李想,真能赔这么多?
  李想不说话。他根本不想来,怎么说小老板和他也是多年的朋友,他觉得自己来办这事,不厚道,有点落井下石,有点恩将仇报。可是周城说这事一定要办,周城说当年还有人为江青当辩护律师呢,你说那律师就是坏人?这是职业道德。再说了,你们那老板,为富不仁,拿打工人的生命当儿戏,不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现在为弱势群体提供法律援助,只是希望还这社会一点公道,维护弱势者基本的人权,这又有什么不对?你在情和法这两个问题上拎不清,那就别指望吃律师这碗饭了。周城这样一说,李想无话可说。何况周城只是说去看看,看张怀恩的父母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要介入这场官司。没有想到,小老板会这样黑,拿区区八万块就想买张怀恩的一条命,就想把两位老人打发走,这让李想心里的不安减轻了许多。
  周城接过了话,说,也不能这样来算,八万元肯定是个不人道的数字,他要付的抚恤金,肯定比这个数字多十倍。
  八万的十倍是多少,那就是八十万。想到这个数字,张怀恩的父亲突然觉得无限悲伤,说了一声可怜我们家怀恩,眼泪就下来了,拿手背去揩,怎么也揩不净。弄得大家都沉默了,李想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觉得他是有义务为二位老人讨要这笔赔款的。只是,小老板,能拿出这么多钱吗?只怕,到时他真的要倾家荡产了。一时间,心里是五味杂陈。
  老乡说,叔,您也别哭了,再哭咱怀恩哥也不能活过来不是。咱们要多想想赔钱的事,不能让怀恩白死了。您看咱那老板,人家这是在骗你们呢,叔和婶来了,不让你们去厂里,也不让见别人,就是怕人多嘴杂。
  听他们这样一说,张怀恩的父母就把见到小老板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觉得这老乡说得在理,觉得这外面的世道,果然人心险恶,差一点就被这老板给蒙骗了。一时倒急了,害怕了起来,怕这老板说的八万块到时都不能到手。老乡说,叔,婶,你们不用怕,这不有他们吗?有律师,有记者帮你呢。周城也说,您二老只要委托我们来帮您打官司,余下的事,就由我们来办了。张怀恩的父母望着张怀恩的女朋友,问她这事怎么办。张怀恩的女朋友觉得周城他们说得有理。再说了,她现在还怀着张怀恩的孩子呢,她是很喜欢怀恩的,她甚至打算了,要把怀恩的孩子给生下来。那将来这孩子的成长,可得要花钱。她也问过了周律师,周律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第一继承人呢。当然她现在还没有想太远,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在犹豫之中。不过她是坚决赞成和小老板打官司的。有了怀恩女朋友这话,二位老人就听了周城的安排,当即搬出宾馆,换了个地方住下来。又立了委托书,余下的事,就由李想、周城经办了。
  小老板这些天差不多是心力交瘁了。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命运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突然给了他希望,他不相信,这希望破灭得这么快。他要做最后的努力。厂子被封了,他被人骂为黑心老板,甚至有人在厂门口候着,扬言要打死他,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服输。如果八万块真的能把张怀恩的后事处理好,劳动局那里肯定是要罚一笔款的,但他还是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小老板打印好了两份张怀恩后事处理的协议书,取了钱,匆匆赶到宾馆,却不见了张怀恩的父母。问服务员,说是被几个人接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把他淹没。他转身往宾馆外跑,刚到大堂,撞见了候在门口的李想和周城。
  你怎么在这里?小老板狐疑地盯着李想。
  李想低下了头,不敢看小老板。
  周城走了过来,说,我们在等您。受张秋山、李银芝,也就是你厂员工张怀恩的父母的委托,来全权处理张怀恩加班致死案的赔偿事宜。
  周城把话说得简明扼要,并且一下子道出了利害和关键,给张怀恩的死定了性,加班致死。小老板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周城指着大堂一边的茶座,说,我们去那儿坐坐吧。小老板屁股落在椅子上,浑身还是没有力气,服务员端来了水,他居然没有力气把那杯水捧到嘴边,双手握着杯子,支撑着身体。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李想,说,你,现在和他一伙?
  李想低着头,无言以对。
  周城说,您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叫一伙?仿佛我们是打家劫舍的不法分子。李先生是我的助手,当然,我也知道,他过去是您厂里的经理,但这些纯属私人恩怨,与我们要谈的事无关。
  小老板突然很冲动地站了起来,厉声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要多少钱?把我这条命给你们总可以了吧。小老板的冲动,惹来了大堂里众多异样的目光。小老板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重又坐了下来,颓然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样?周城说,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也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一切按法律办事,你要了张怀恩的命,我们并不想要您的命。我们只是想为张怀恩讨个公道,为社会伸张正义。
  小老板冷笑了一声,说,得了吧,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不也是为了那些代理费么。
  周城正色道,您又错了,我们是在为二位老人提供法律援助,分文不取,打官司期间,二位老人的食宿都由我们负责。周城说罢,把二!位老人的委托书递给了小老板,上面果然写得清清楚楚,是义务提供法律援助。小老板长叹了一声,说,那,你们就去告吧。这官司,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周城说,我们还是希望这事能通过协商解决的,能不上法庭,最好别上法庭。
  小老板慢慢站了起来,说,没有什么好协商的。小老板又盯了李想一眼,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他妈当真是瞎了狗眼。说完无限悲愤地离开了酒店。
  李想低下了头。小老板的话让他无地自容。小老板走后,李想对周城说,索赔八十万,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李想现在当真是很难了。他知道小老板一路走来的艰辛,真不想这样将他逼上绝路,觉得这样太残忍了。然而,如果不打官司呢,对张怀恩的父母来说,对张怀恩的未婚妻来说,对他那还未出生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又太残忍了?李想把他的想法对周城说了,希望周城手下留情,给小老板一条活路。
  周城冷笑了一声,说,李想啊李想,没想到你这人是如此婆婆妈妈,你这叫什么,这叫妇人之仁,你这性格迟早会把你害了。我是不会给这样的黑心老板留后路的,要痛打落水狗,把他打死了再踏上一脚,要通过媒体,把这事做大,让全社会都知道,不顾工人死活,当黑心老板,下场就是这样的。
  周城的话,让李想觉得背后直冒凉气。他真的在为小老板捏一把汗了。
  小老板现在反而什么也不怕了。等着他的,无非是破产。他突然觉得,这老天爷真会捉弄人,觉得这命运就像是一只猫,而他不过是一只老鼠。命中注定了是要被弄死,却不让他一下子死得痛快,却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小老板回到厂里,坐回办公室,办公室的桌子上还放着一面星条旗,他本来打算把这一面旗挂在样板室里,作为他公司起死回生的见证,将来在公司发展了时,作为昔日的荣耀来激励员工的。现在,他拿起了这面星条旗,苦笑了一下。办公桌上,还放着劳动局开出的整改通知和罚单,上面的那个数字,让小老板突然觉出了饿,饿得心里发慌。他把那星条旗拿在了手上,苦笑了一下。觉得这星条旗里,浮出了上帝慈悲的笑,那笑是如此的宽广悲悯。
  小老板有太多的后悔,其实命运是给了他机会的,可是他没有把握好。如果当时听了李想的话,略微把工人当人一点,拿出一部分星条旗外发加工,这一切,大约也就不会发生了。然而命运不可假设。小老板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坐了许久。他什么时候走出办公室的,也没有人知道。天快黑的时候,不知谁最先发现了,那高大的高压线铁架上,坐着一个人。大家以为,又是哪一家的老板黑心,拖欠了工人工资不给,于是工人要以死讨薪了。这年头,这样的事,大家见得多了。虽说是见得多了,但总还是有爱热闹的人,不一会儿,铁架下面就聚集了上百人。再过了一会儿,警察也来了。据说电力公司的人也来了,把这一片的电也切断了。警察拿着高音喇叭劝上面的人下来,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上面的人却无动于衷。
  高压线架上的人是小老板,小老板并不想死。他在办公室里坐到天快黑了,想在外面走一走,走到这大铁架下时,他突然产生了要爬上去的冲动。他真的只是想爬上去,爬得高高的,去俯瞰这个世界。他想知道,上帝在天上看人时,是一个什么样的视角。他希望能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把自己的命运看清,他就爬上去了,他果然从另外的一个视角看到了这个世界,突然觉出了人的渺小和可怜。下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觉得这些人当真是很可笑。可是很快,他笑不出来了,他听到了他老婆的哭声,老婆在下面哭着喊着,劝他下来,说,大不了破产,破产了我们再去打工,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小老板突然感觉一片温暖。他想到了阿蓝,阿蓝要是知道他现在在这高高的铁架上面,不知会说些什么。他这样想,就拿出了手机,打了阿蓝的电话。阿蓝接了电话,小老板说,你知道我在哪里给你打电话吗?阿蓝说不知道,在哪里?不会在我的门外吧。小老板说,我在高压线铁架上面,很高很高,往下望一眼,头都发晕。阿蓝尖声叫了起来,说你要干吗,你千万别干傻事。小老板说,什么叫傻事?阿蓝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想。小老板又看了一眼在高压线架下面哭喊着的他的妻子。城市的夜色降临了。他看见,这小镇,灯火是那么灿烂,但是有一片地方却是黑暗的,那是因为他的缘故,那里便成了黑暗的角落。小老板想他不要再呆在上面了,要给那一片地方光明。这时他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是赖查理。赖查理在电话里说。他还需要十万面星条旗,不过这一次的时间更紧,赖查理问小老板,两天时间能不能交货。赖查理再一次说到了,这可是国家订单……
  去他妈的国家订单!小老板突然激动了起来,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引得底下的人群一阵、骚动和惊呼。小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了那面星条旗的样版。国家订单!他苦笑了一下,把那星条旗用劲扔了出去。星条旗像一只巨大的黑鸟,在这南中国小镇的夜空中掠过。
  2007年11月28日
  '责任编辑:杨 泥'
  棋语·飞(短篇小说)
  作者:储福金
  那一年初夏,陈晓冬背着背包到了方山脚下的一个县城。县城中心是一条铺着石板路的长街,街两边是伸着飞檐的木结构旧房子。走在石板路上,陈晓冬有着一种飘零的自由感觉。陈晓冬已熟悉了这种路途上的生活,他很想走遍整个世界,只是他走不出国界去。在他能走到的地方,他是以棋会友。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找当地的棋手下棋,同时走访当地的文物古迹。此后,再由当地的棋手介绍下一个县的棋手,一段一段路走过去,每一个县都会有几个能下棋的,偶尔有个县没听说有什么下棋的人,他就毫不犹豫地越过去。他认为一个地方,必须有一定的文化传统,中国的传统文化、便是琴棋书画嘛。文化人不一定都会下棋,但总应该有会下棋的文化人。没有文化底蕴的地方。当然也就不值得去了。
  他在这个一边依着方山一边靠着清江河的县城,逗留了好几天。这里的棋手不少,陈晓冬与第一位棋手对局时。刚布局结束他就觉得盘面亏了;一直到官子阶段,他才费劲扳回来。后来约来与他手谈的棋手,也都有着一种轻灵的棋路。一个地方下棋的人,互相影响,有着相近的走法。这是陈晓冬能理解的。对这种走法他开头是有点不知所措,慢慢熟悉便能看清棋局了,这里的棋手并不具太深的算路,他只要使出贴身缠打的搏杀战术,总能占优取胜。陈晓冬想到。这种走法是不是缺少的就是后续力量。一旦熟悉了这种走法,在后来的对局中,他便比较轻松地战胜对手,每盘都能吃对手的大龙。于是很少再有人来和他下棋了。原来说好了来的,也没有来。
  陈晓冬准备走了。那个接待他的朋友叫小陆,在县文化馆里做事,把他约到临河的楼上来。一登上这座楼,陈晓冬眼睛一亮,没想到,小县会有这样一幢楼,楼是古色古香的,临着城郊开阔的河面。登临一望,一条宽河从楼脚下弯曲流去,方山就在河之尽处,仿佛浮在远远的河面上。陈晓冬感觉心胸随之开阔起来。他绕着楼转了一圈,把栏杆拍遍。木栏杆已年久,蜕了油漆的外层显出来久经风雨的粗纹,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含在里面。
  陈晓冬觉得自己看完这里真的该走了,没有什么可惜了。
  转身之时,便见着了小陆。不知什么时候,他站在了他的身边。
  “这里好么?”
  “好。”
  “就是让你好好看看的……我早来了。”
  “你早该让我看这座楼了。”
  “一直约着棋局。你不是很想下棋么?”
  “下棋?这里的棋可没有楼好。”
  陈晓冬的话说得直白,但小陆不以为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有些好的,还是应该留在后面,让人有点儿回味。”
  “还有什么好地方么?”
  小陆却转了话题说:“你不想再在这里下棋了么?”
  陈晓冬想说什么没说,对着这个热情的朋友,他难得地收了口。陈晓冬四处飘泊的起因,便是在下放的农场,口太直快,与人发生争执,便用砖拍破了对方的脑袋,于是离开了农场,不想再回去。飘泊久了,懂了些人情世故,自然有了些忍耐力。
  小陆移眼看着河水,这一注视透现出一种苍茫的神情。突然陈晓冬觉得小陆并不像他原先感觉的一直生活在简单中,很多的人与事往往在不经意中表露出本质。
  小陆头没动地问:“这里有一个棋手,只是不在县城。你想不想和他去对一局?”
  “在乡下?乡下会有好棋手?”
  “是的,在乡下,就在这条河的那一头……”
  河在远处没有尽头,在无尽头处跳闪着金红色的光。
  两人在靠着栏杆边的桌前坐下,要了两杯茶,一边喝着,小陆便向陈晓冬介绍这位叫鲁秋然的棋手。
  这是一位老人,运动之前就下放到了县城。他喜欢下棋,与人的交往就是下棋,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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