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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国文化感动世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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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书记远远看见,周先生戴着他那旧毡帽骑着铃不响浑身响的车子来了。“周先生!你看看,一袋烟工夫,棚就搭好了,井架立起来了。”
  萧汉看见舅来了,不好意思去见他,他知道舅对他很有意见,近来不太搭理他。周先生看见萧汉没招识,取下毡帽遮着太阳看井架,对老书记说:“这是历史,我是专门跑来看的,原上的第一眼机井应当写进县志中去。”
  井架立起来了。老书记要给井架顶上挂一面红旗,他早已准备好揣在怀里。萧汉接过老书记手中的红旗挂了上去,老书记看着迎风招展的红旗,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落泪了。他抹一把泪,拉着周先生说:“回,咱回,剩下是年轻人的世事了。”
  老书记带着周先生向家里走着,走到萧汉家门口,周先生问:“我姐夫近日咋样?犯病没?”
  老书记说:“那是福烧的,胡出神呢!你说他前几年戴着帽子怕我,怕挨斗吓病了人相信,现在帽子卸了,也不上工了,在家里燎得跟爷一样,老毛病又犯了,听说这几天又好了。”
  “我姐夫是经怯咧。”
  老书记见周老师心情沉重,说:“咸阳五陵原保护的这本书写成了,你把世事就闹大咧!子孙后代都会感谢你。”
  井架搭起来,技术员开始作业,老书记让人放了炮,村里像过事过事:关中方言,将农村婚丧娶嫁、小孩满月、老人过寿等大的庆典活动通称过事。一样热闹。
  关武干是第一个忙活的人,他叫这个喊那个,其实不必他忙活,老书记已安排人选,让忠孝负责打井工作,关武干的忙活完全是多余的,是逞能呢。他在井架旁忙活喊一阵,又到灶伙去指派茹玉干这个干那个,茹玉很听话,却不知干哪个活好。萧汉看不惯对关武干说:“灶伙的事你就甭搅和了,茹玉知道咋办,你一搅和把她吓得不知干啥!”
  “我怕吃饭时开不了饭。”

秋收的时节(3)

  “你放心,茹玉误不了事。”
  “城里人按时间吃饭,不像咱农村看太阳估摸时间。到了时间,一分也不能差就得开饭。”
  茹玉对关武干的指示百依百顺,不敢马虎,他让拣菜就拣菜,他让烧锅就烧锅,一会儿又安排茹玉赶快去压面,喊:“不然就来不得了。”
  老书记见关武干在灶伙忙活,过来说他:“关武干,你是公社的干部,多在井上给大伙操操心,灶伙的事你甭插手,让茹玉自己安排。”
  忠孝说:“关武干一生就一个爱好,爱往女人堆里钻。”
  老书记笑说:“关武干啥都好,就是爱犯这个错误。”
  老书记的话,显然是给茹玉敲警钟,茹玉听见脸红了。茹玉端一盆面去压面,关武干看见,追了上去,喊:“那么重的你咋拿得动,停下,我帮你拿。”
  打井的机器转起来了,技术员手把手地教忠孝、萧汉怎么卸钢管,怎么倒土。钢管被压下去提上来全是黄土,一会儿工夫,他们就掌握了工作技巧。他们学会了,技术员就不再动弹,站在旁边指点他们,后来有人给技术员搬来了椅子,技术员就成了真正的师傅。师傅是不干活的全凭嘴指挥,他夸官道村的人聪明一教就会,坐在旁边悠闲地抽起烟来。
  关武干和茹玉压面回来,见忠孝他们独立操作了,关武干惊奇地拉茹玉去看忠孝他们干活。茹玉不敢去看,她要做饭。老书记给她叮咛,打井是力气活,又是技术活,一定要叫干活的人吃好吃饱。做面要带四个凉菜,喝汤要做三个凉菜,外加一碟咸菜和酸黄菜;咸菜和酸黄菜都要调辣子泼油,泼上油才够味。
  “头一天开工,晚上不能喝汤,要吃面。明天晌午要带酒!”老书记说:“这是个讲究,也是礼节,让客人感到咱高看他们。”
  太阳落山的时候,茹玉把饭已做好,放在早已摆好的低桌上。第一天人多,吃饭的人也多,三班倒的人都在这里。茹玉叫老书记也坐下吃饭,老书记说:“我不能吃,这饭没我的份,以后要定个规矩,在这干活的当班人才可以在这吃饭。闲人,不当班的不能在这吃饭。当然不包括咱们的三个技术员,技术员当班不当班都得在这吃。”
  老书记立了规矩,把自己先挡了,他坐在一旁抽烟看他们吃饭,他见茹玉坐在灶伙不吃饭,说:“茹玉,你得空也要吃,和他们坐在一起吃。吃毕了,你还要收拾,一会儿天就黑咧。”
  茹玉说:“我知道,我就坐在灶伙吃。”
  在农村,女人轻易不会上桌吃饭的,更不会同不熟悉的男人同桌吃饭。茹玉很有家教,给自己舀了一碗面坐在灶伙吃起来。看见有人快吃完,她会放下碗去给干活的人舀饭。大家都不要她舀,说:“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把饭做好就行了,谁吃谁舀,你吃你的饭。”
  老书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原上人的媳妇婆娘,就是和她人不一样,她们懂规矩、懂礼节,一举一动都让人喜爱。他说:“你们慢慢吃,要吃好,我回去了,屋里给我把汤也烧好了。”
  晚上,茹玉要回去,关武干殷勤地送她。茹玉说:“不要,我几步就走回去了。”关武干依然要送,使她很无奈。送到家门口,茹玉就站住了,说:“到家了,你回吧。”
  关武干说:“我进去看看,到你家里还没去过呢。”
  走进院子,茹玉再也不走了,站在院子和他说话。他欲到茹玉的房子去,茹玉不动,由他一人去看,他见茹玉不进房子,没趣地走了。关武干回到家,老婆翠儿站在门口骂他:“你张狂啥呢!你胡骚情啥呢,你没那本事还胡骚情!”他帮茹玉压面送茹玉回家的事,老婆翠儿肯定知道了。
  关武干默头不吱声,在屋里打个转又到井上去了。翠儿又骂:“多亏你骚情不成了,要是你有那本事,全村的媳妇女子都不得安宁了。”他走了,把翠儿的骂声当歌听呢。
  忠孝问他:“你送茹玉,咋送这么长时间?”
  “我回家了一趟。”
  “我告诉你,茹玉自娶到咱村里,从没有人说她个不字,你少给她打主意,你要欺负了她,小心老书记把你撵回公社去。”
  “你少给我打黑旗,谁给茹玉打主意了!”
  萧汉狠劲踩一脚水,泥水溅了关武干一身,关武干欲怨萧汉,但见萧汉愤怒地看着他,咽下了一口闷气。
  几天之后,钢管带上来的黄土变了湿的,水分越来越大,带上来的还夹杂着一些小石子,有人怀疑这样打下去,会不会打穿地球,听说美国就在咱的脚底下,打到美国摩天大厦底下咱可赔不起。
  老书记常到井架旁转悠,他来时不说话静静地看,自个儿笑,和谁也不打招呼,看一阵就走,走了还会回来。吃饭的时候他也来,他要检查茹玉做的伙食好不好,面长不长,油多不多,他总要求茹玉多泼油。其实油是个腻性东西,调多了饭不香,茹玉调饭有自己的标准,不会因为老书记说了,就多调什么。盐轻醋重都不行,做饭的要调适中,切不敢调重,调重了客人没法吃,调轻了客人可自己再调。
  老书记对茹玉做的饭很满意,绿的是青菜,红的是西红柿,不吃看着都香。茹玉做汤面必烙千层油菜饼,油菜饼脆香脆香,老书记抵不住这香味的吸引,撕了一角角油菜饼尝了,说:“好吃!好吃!比城里食堂的饭好吃多了。”

秋收的时节(4)

  茹玉听到老书记的夸奖,脸色绯红。茹玉在这干了几天,就和大伙熟悉了,她手巧心细,人长得水色,举手抬脚却无轻浮之态,人都说,茹玉是个好媳妇,谁娶到她谁享福。人们就怨刘忠是个蠢货,不知瞎好,把这么好个媳妇丢在家里不回来,实在让人心疼。
  在打井的汉子中惟有关武干爱往灶伙钻,爱和茹玉说笑。茹玉有时不搭理他,他寻话和茹玉说,做饭的时候他要给茹玉烧锅,茹玉不肯,说:“你是公社干部,要有个公社干部的样子,打井是你的正事,灶伙里是女人干的事。”
  他不在乎,轻狂地给茹玉烧锅。茹玉煎油时,他趁机摸茹玉的裤腿,说:“你穿这裤子稀样得很。”茹玉害怕就不敢往他跟前站。她在案上调菜的时候,他站在旁边看,看着看着就靠近了她,他知道打井的人在笑他,他不在乎,继续看她调菜。萧汉下班走了,她心里很慌乱,不知关武干还会干出什么丢人事。
  “关武干,有人找你!”忠孝喊道。
  关武干以为老婆翠儿来了,没在乎,她知道他是个没本事的男人,给女人骚情也只是开开心,干不了正事儿,翠儿有时见他和村上的女人打情骂俏,跟着一起笑。
  “关武干有人找你!”忠孝又喊。
  关武干扭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是凤儿,是凤儿找来了。他招呼凤儿让凤儿坐下,又给凤儿倒水,凤儿掉着脸噘着嘴不理他。他轻声问凤儿:“你咋来这里?来这干啥?”
  凤儿说:“你晚上回来,我等你。”说完走了,关武干像送走了瘟神长出一口气。
  忠孝问:“那女子是谁,长得蛮好看的。”
  “公社商店的售货员,公社领导让她给我捎话,让我后晌回公社。”
  “你看那女子噘着嘴,像谁把她的馍偷着吃咧!”
  其实谁都看见,那女子过来找关武干定是有原因。单看女子见关武干那倔劲就知道他俩的关系不一般。那女子不会掩饰,把对关武干的怨恨都写在了脸上。
  送了那女子,关武干就没了话语。吃饭的时候,关武干奇怪地不再说笑,看也不看茹玉一眼。他去锅里打饭,也不再往茹玉身边靠。吃完饭,他放下碗就走了。他走了,人们就觉得他是一个祸害,在这里非要惹出事不可。忠孝说:“咋是个那货呢,那就不像是咱原上的种!”
  人们想起老书记对关武干的评价:“这娃啥都好,就是爱往女人堆里钻。”小时候他爱往女人堆里钻,那是娃耍呢,成人后再那样惹事生非的就变成流氓了。
  关武干走了,茹玉显得特别轻松,那干活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的眼力,这眼力是一种欣赏,是一种对美的赞许。
  喝罢汤,忠孝劝茹玉回家休息,在灶上忙一天并不比打井轻松。要买菜、压面、蒸馍、烙油饼,每顿饭的菜天天不能重样,够她忙活的。茹玉说她忙完了再走,大伙就催她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收拾,她硬是把灶上、案上的洗了干净才离开灶伙,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说:“干不完活,我睡下不踏实。”
  晚上安抚了凤儿,关武干一大早来到了工地,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今日是萧汉当班,情绪显得格外的严肃,在这天茹玉就格外小心。萧汉不当班时,关武干动手动脚她能忍就忍了,当着萧汉的面,他动手动脚,她异常的反感。
  茹玉买菜回来,正在灶伙拣菜、洗菜,关武干过来帮忙,茹玉心就慌乱起来,他和她坐在一起,他一定会动手动脚,她欲收拾挪位已来不得了,关武干坐在她的旁边。忠孝看见喊:“关武干,你把撑灯的钢管扶端,钢管快倒了。”
  “电线拉着倒不了。”
  “用电线拉钢管,那是懒人的做法。”
  关武干就是不动,无话找话地跟茹玉说话。茹玉提桶去打水,关武干坐在那里很尴尬。茹玉提一桶水过来,萧汉过去帮忙,关武干没趣地去扶撑灯的钢管,一失神,竟把撑灯的钢管撞倒了。萧汉眼见一物倒下来,用手去抓,钢管从手中滑落打在他的头上,萧汉像一桩粮食般摔倒,茹玉惊叫一声也躺倒在了地上。钢管倒下去后,灯泡被摔成粉碎,压在萧汉的脑袋上,顶头砸在茹玉的腿上。关武干吓呆了,上前抱起钢管喊:“忠孝!忠孝!……”
  众人抬走钢管,萧汉已不省人事,脸色苍白不能动弹。当班技术员立即停了工,喊:“赶快叫救护车!”
  关武干骑一辆自行车向公社飞去。
  萧汉醒来的时候,已躺在咸阳纺织二院的病床上。
  当天上午,萧汉和茹玉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关武干知道自己闯了祸也跟救护车来了,被跟随而来的老书记骂了回去。关武干不敢吱声,他虽然是公社干部,在村上他是老书记的晚辈,老书记骂他是自然的事。况且,他这人有让人瞧不起的地方。
  萧汉的父母、舅舅周先生随后也来了,知道是关武干闯的祸,都咳叹一声没再说话。大夫很快做了检查,说没有生命危险,大脑受了轻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周先生听了医生的话,回学校去了。萧汉的母亲知道儿子没事,腿却发软了,常常害怕事的德厚却一点事没有,他埋怨老伴说:“你这人,听说娃出了事,你比谁都跑得快,娃现在没事了你却害怕了。”
  “我这是后怕。你看那地上要不是泥地,是硬地;还有娃的命吗!”
  村上的人越来越多,站满了医院大厅,医院的院长带人给跑累的乡下人提来了几壶热水,老书记喊道:“看了都回去,甭给医院添麻烦,萧汉他妈一个人留下行咧。”
  德厚对萧汉他妈说:“我也要留下。”
  萧汉母亲说:“你留下干啥?你帮忙,还是人帮你呀。”
  茹玉说:“婶,你和我叔都回去,我俩能互相照应。”
  萧汉说:“我只感觉头晕,过几天就好咧,你们都回去。我和我二嫂互相照看着。”
  萧汉母亲坚决不走,说她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守在这里让她放心。老书记进来说:“德厚,你还不走!”德厚不敢吱声低头走了。
  萧汉母亲笑了,萧汉也笑了。老书记说:“德厚把我吓出毛病了,见了他不知咋样和他说话,声大了怕他害怕,声小了他带理不理。”
  “他那人,还得有个人让他怕,不然就没办法了。”萧汉母亲说。
  老书记对萧汉母亲说:“我回去了,你把两个娃照看好。有个啥麻达我拿你示问!”
  茹玉嘴很甜,说:“叔,你也回去歇着,把你累扎了。”

秋收的时节(5)

  晚上,茹玉和萧汉母亲同睡一张床,两人说了很多悄悄话,使萧汉很羡慕。
  纺织二院大夫医术高,服务也周到,送餐到病房,萧汉和茹玉吃了饭。母亲提回来一篮子水果,说是一个女的送给咱的,放到护士办公室人就走了。茹玉说:“或许是找错人咧,咱放着甭动,人家要时再送给人家。”
  萧汉的病痛渐渐减轻,茹玉也能下地挪动了。她每天绕着床锻炼,慢慢地走出病房,扶着墙在走廊里锻炼,她希望腿快快好起来,她就可以上街逛了。她在楼梯口意外地碰见了诗云,诗云手捧一束鲜花惊呼:“能下床咧!”
  “在病房里闷得很,我出来走走,透透气。走,到房里去。”
  “我不去,我看看你就走,没伤骨头吧?”
  “没。”
  “我爸说的吓人得很,说钢管把你砸咧,让人把话捎到我学校去了。”
  “走,到病房去,萧汉也被砸咧,你知道不?”
  “知道,我是来看你的,没有别的意思。”
  “萧汉……”
  “不要提他好吗,我见你能下床就放心。我回去了,还有十几里的路程要往回赶呢。”茹玉望着诗云离去,却不知诗云为什么对她这样好。
  茹玉手捧鲜花走进病房,屋里溢满了花的芳香。茹玉没有解释这是谁给她送的花,把花插在萧汉的床头,说:“婶,你闻闻,这花香得很。”
  萧汉母亲担心是谁送茹玉的花,是男人还是女人。茹玉始终未讲这花是谁送的,让萧汉母亲很着急。
  茹玉出去转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萧汉母亲心里越来越怕,她突然觉得她成了两个年轻娃的障碍,当晚就要回去,茹玉怎么也挡不住。
  萧汉母亲走了,茹玉感到很难受,她觉得这段时间和婶交流的太少。她不敢面对萧汉,她不敢看萧汉的眼睛,这鲜花明明是诗云送的,她却不敢说,她害怕失去萧汉。诗云是看自己来的还是看萧汉的,她搞不清楚,她心里好害怕,一种恐惧感越来越沉重地压迫着她。
  因为撒了谎,隐瞒了这花的来历,她心里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婶子和萧汉。婶子走了,她静静地躺着。萧汉说:“我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你咋老爱往外跑?”
  “我闷得慌,想透透风。”
  “恐怕不是吧!是不是想见那送花人。他是哪个村的,是干部还是农民,想必定是干部,农民看病人不会送花。”
  茹玉哭了,萧汉问:“有人欺负你咧?”
  “你想哪去咧?”
  “那你哭啥呢?”茹玉又哭,哽咽得出了声。
  “我骗了你,没有男的给我送花,是诗云送的花,是诗云给我送的花……”
  “她来咧?”
  “来咧。”
  “咋没进来?”
  “她不进来,她说看我能下床走动就放心了。”
  “你咋不让她进来?”
  茹玉哭得更伤心了,“我让她进来她不进来,我有啥法子。”她现在说不清了,萧汉一定认为她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是她没让诗云进来。
  “她还说了些啥?”
  “她说她来看我,我说你也被钢管砸咧,她说是来看我的。”
  夜里,银光洒在萧汉的被子上,茹玉想邀明月和萧汉夜谈,萧汉亮亮的眸子看着粉白的墙壁。他一定在恨自己,恨自己没让诗云进来,他一定是这么想的。银光从他的被上移走,移到了窗户上就消失了。
  早晨清新的空气吹拂着窗户,清静一夜的街道开始嘈乱起来。萧汉起来,发现茹玉的床上没有人,他以为她上厕所去了,一直等到吃早饭,还没见茹玉回来,他去问护士,护士说:“昨晚还在呢。”
  萧汉觉得出了事,后悔夜晚不应埋怨茹玉,诗云本来就是来看茹玉不想见自己,自己何必要埋怨茹玉呢!她不进来,茹玉能拉她进来吗?是自己太多情,人家是老书记的女儿,又是人民教师,自己虽然上过大学做过教师,现在却是个农民。
  茹玉一定受了委屈。他夜晚听得清楚,她在被里哭泣,却没有去劝她,她到哪里去了呢?她的腿伤还没好,她能到哪里去呢?护士过来劝他说:“莫着急,早上空气好,她可能出去转了。她腿上伤还没好,她能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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