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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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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亮说完,已经扛着玉珠脚步腾腾进了自己的屋子,抬脚咣当关上了街门。

    院子里的王庆祥跟海亮娘一起傻了眼,呆了好久没动,他们觉得儿子一定是疯了,大白天的就把持不住,要跟媳妇干那个事儿?

    你猴急个啥?一晚的时间还不够你忙活的?

    后来一想,海亮半个月没回家,小夫妻是小别胜新婚,熬不住了。

    王海亮进门就把女人扑倒在了土炕上,嘴巴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了女孩的脸。玉珠的半个脸蛋就进了他的嘴巴里。

    然后他又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眨眼的时间将女人剥了个干净,被子一拉,就跟玉珠滚倒在一起……

    玉珠的手上净是肥皂沫子,女人的手都没洗,她感到一股即将降临的幸福迫来。慌乱地不知所以。

    现在,她仍然认为男人跟女人在一块亲个嘴搂搂抱抱就会生孩子,她没有尝到过那种销魂的滋味,上次在大梁山小学的教室里,进行到一半海亮就用金针将她刺晕了。

    那时候的海亮还是忘不掉二丫,玉珠也觉得那样就是男人跟女人婚后的全部。

    海亮在剥下女人衣服的同时也剥下了自己的衣服,他把女人裹在怀里,压在身下,两个人从土炕的这头翻滚到那头,又从那头翻滚到这头。

    女孩子气喘吁吁,在男人的怀里不住颤抖。

    屋子里泛起一阵潮涌,宛如暴风骤雨。

    外面的夜幕还没有落下,王海亮的洞房里就传出一声惨叫,那声惨叫震慑了长空,在大梁山的上空久久回荡。

    玉珠毫无准备,那种撕裂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她情不自禁嚎叫起来。

    这么一吼不要紧,整条街的人都吓了一跳,院子里梧桐树上的鸟雀惊得扑扑楞楞飞了个精光。鸡鸭鹅咕咕嘎嘎乱叫,扎起翅膀来回乱忽闪。

    玉珠的叫声不单单惊动了所有的家畜,海亮娘在院子里也打了个哆嗦。

    王庆祥嘴巴上的烟锅子掉在了脚面上,鞋子烧冒烟了都不知道。

    他的老脸立刻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海亮娘扯了男人的袖子一下,说道:“这孩子!真是猴急,听什么听?看什么看?还不回屋等着抱孙子去?”

    王庆祥这才缓过神来,满面羞愧进了北屋。一个劲地骂海亮,这兔崽子竟然不知道羞耻。

    海亮娘喜不自胜,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在海亮跟玉珠的身上发生了。

    她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这么主动,还这么勇猛。

    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但是知道,自己不久以后就要抱孙子了,她屁颠屁颠乐得不行。

    她赶紧冲进厨房,特意做了鸡蛋卤子面条,还多加了五个荷包蛋,儿子两个,儿媳妇三个,是时候好好补一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珠的叫声停止了,屋子里传来了男人女人的对话。

    玉珠奇怪地问:“海亮哥,为啥这一次跟上一次的感觉不一样呢?”

    王海亮问:“哪儿不一样?”

    玉珠说:“上次没感觉,这次却痛的要死。”

    海亮噗嗤一笑,把真正的男女情事过程尽数告诉了她。

    玉珠张了半天嘴巴,最后噗嗤笑了,这才明白母亲孙上香对她的教育不彻底,让她进入了婚姻的盲区。

    女孩子格格笑了一阵,回味悠长说:“娘没骗俺……这种事真的好美……痛并快乐着。”

    女人将男人越抱越紧,王海亮的心却再一次翻腾开了,忍啊忍,忍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忍住,背叛了二丫。

    但是他觉得二丫不会怪他,女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希望他过得好,不希望他为她一辈子难过。

    这么一想,心理也就踏实了很多。

    从哪儿以后,王海亮和玉珠跟大梁山所有新婚的小夫妻一样,过上了甜蜜的生活。玉珠也在海亮的土炕上嚎叫了很久。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猪肉开始涨价了,因为大梁山的家猪常常被玉珠的叫声骚扰,都不长膘了。

    从那时候起,鸡蛋的价格也一路飙升,村里的鸡同样被玉珠的叫声骚扰,产蛋量严重下降。

    玉珠的叫声给大梁山的农业生产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玉珠几乎每天夜里鬼叫,声音从大梁山的这头一嗓子喊到那头,吵得五条街的人都睡不着。

    开始的时候村里人还能忍受,疙瘩坡的人比较淳朴善良,善解人意。

    毕竟她跟王海亮刚成亲不久,年轻人火力大,等到习以为常就好了。

    可大家谁也没想到,这种叫声不但没有停止的倾向,反而越演愈烈,整整叫了半个多月不带休息的,每天掌灯以后开始,后半夜都不停止,比公鸡打鸣还准时。

    王庆祥两口子跟儿子住一个院,好几天被吵得睡不着,每天早上起来王庆祥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到地里干活直打瞌睡。

    海亮娘也没精打采的,有次纳鞋底子,因为瞌睡,一针刺在了手背上,刺了好大一个针洞,流了好多血。

    但是他们为了尽快抱上孙子,只好忍啊忍,睡觉前耳朵眼里堵上棉花,用被子蒙了头,可还是不管用。

    半个月以后,王庆祥真的受不了拉,于是跟海亮娘发火:“他娘,你就不能说说两个孩子?有点节制行不行?

    第一,他们的精力会透支,对身体不好。

    第二,村里人白天干活累的要死,晚上睡眠不足,会影响生产的。不能因为他们两个人,让全村的人跟着遭殃。”

    海亮娘一努嘴:“你咋不去说?”

    王庆祥道:“我是公公,要顾忌脸面,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的,你是婆婆,这些话就该你说。”

    海亮娘想想也是,儿子跟玉珠再这么折腾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了?房里事太过频繁,有孩子也托不住。

    不行,我要在他们两口子之间打道墙,实在不行,就睡在儿子跟儿媳妇中间,让他俩啥事也干不成。

第35章 不能自制() 
第35章不能自制

    海亮娘打定了注意,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卡在了海亮跟玉珠的房间门口,等着儿子跟儿媳妇出来。

    太阳升起以后,王海亮房间的门终于开了,玉珠头发蓬松走了出来。

    玉珠是个勤劳的姑娘,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特别是成亲以后,要主动减轻公公跟婆婆的负担,早上起来必须为全家人做饭,还要浆洗衣服,打扫庭院。

    门推开,玉珠吃了一惊,发现婆婆坐在门墩上,跟门神一样杵在哪儿,女人吓了一跳。

    “娘,怎么是您?您这是咋了?”

    海亮娘发现儿媳妇出来,尴尬一笑:“玉珠,娘找你……有事。”

    玉珠问:“啥事,您说呗。”

    海亮娘还不好意思呢:“孩子,嫁给海亮委屈你了,娘知道你稀罕海亮,海亮也稀罕你,你们年轻人火力也比较大,可是……”

    玉珠噗嗤一笑:“娘,俺是你儿媳,也就是您亲闺女,有啥事您就直说呗,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海亮娘还是尴尬笑笑,说道:“闺女,你以后跟海亮在一块鼓捣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一直那么折腾……对身体不好哩!再说全村人都要休息,会影响人家睡觉的。”

    玉珠的身子震了一下,小脸蛋腾地红透了,羞得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娘,不是俺非要叫不可,是你家海亮太猛……那种事,不叫出来,难受啊……”

    海亮娘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一切,当初他跟王庆祥成亲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比起现在的儿子跟儿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梁山是神山,孕育了健壮的女人,也孕育了大山一样勇猛的男人,男人野,女人更野。

    千百年来,大梁山的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愚昧,但很善良,他们无知,但很淳朴。

    上帝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门,但同时又给他们关上了另一扇门。给了他们强壮的身体,却剥夺了他们无穷的智慧。

    因为经济跟教育的不发达,大山里封闭,晚上真的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夜里灯一吹,窝一钻,不干那个事儿,真的没事可做。

    玉珠听了婆婆的教训,羞得无地自容,身子晃啊晃,小辫子甩啊甩。

    海亮娘说:“叫就叫呗,但是……能不能小点声?娘不是在怪你,就是要你们有点节制,以后……五天一次,可以吗?”

    婆婆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跟她商讨,研究事情解决的办法。这种婆婆十分地开明,毕竟海亮娘也是有媳妇熬成婆婆的,知道当媳妇的苦楚。

    玉珠就点点头说:“娘,俺知道了,以后俺……会注意的。”

    “那就好,休息去吧,早饭我来做。”

    玉珠恩了一声,抬手捂住脸又冲回了屋子里,女人一脑袋扎在被子上,羞得半天没爬起来。

    王海亮也准备起了,发现媳妇扭扭捏捏的样子,十分奇怪,问道:“玉珠,你咋了?怎么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玉珠抬手拧了海亮耳朵一下,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咱俩整天鬼叫,婆婆不乐意了……”

    这时候王海亮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太张扬了,感到后悔不迭。

    果然,从哪儿以后,海亮小心了很多,动作也轻柔了很多,玉珠夜里再也不叫了,跟海亮一块的时候,嘴巴里提前叼上了毛巾。

    这种不叫的感觉令她感到更加刺激,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几次差点晕死过去。

    女人竭力忍耐着,将手巾撕扯得丝丝拉拉响,身子比平时扭动得更厉害了。

    王海亮可倒了霉,因为女人不能自抑,双手来回地乱抓乱挠,十根指甲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无数的血道道,火辣辣地痛。

    ……

    1982年的夏初,经历了大半年的苦苦纠结,王海亮终于从二丫的惨死中挣脱了出来,跟玉珠成为了两口子。

    但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二丫,现在他的心里同时容纳了两个女人,他爱这两个女人胜过一切。

    为了弥补对二丫的亏欠,他一直在行动,为大梁山修建小学,就是他对二丫做出的补偿。

    大梁山小学没有修盖以前,海亮做了大量的准备。

    他用采来的名贵药材还有捕获的兽皮换成了现金,足足四五万块。

    也到山坡上选好了木料,只等着五月收割以后,村民闲下来,壮劳力充足的时候,就可以动工了。

    老师的人选也定好了,一个是自己的媳妇玉珠,再就是大夯哥的妹子带娣。

    这一年,大夯哥的妹妹带娣也从乡里回来了。

    她刚刚初中毕业,因为上高中要走出大梁山,爬二百里的山路,大夯哥怕妹妹吃苦,所以就让她回家务了农,正好可以教孩子们念书。

    很快,到了五月收割的时间,地里的麦子熟透了,像是铺了满地黄澄澄的金子。

    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起舞,预兆着又一个丰收年的到来,后半年村民不至于挨饿了。

    大家做好了收割的准备,每家每户都是磨刀霍霍,镰刀磨出一道道亮丽的光彩。

    捆麦个子用的草绳也打成了捆,牲口喂得饱饱的,牛车驴车经过了特意的返修。

    那些在山外打工的村民也纷纷往家赶,准备收麦子。

    庄稼人就这样,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他们头上的天,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再大的事儿了。

    在外面挣多少钱也不顶饥,钱在大山里不是最重要的,不能让老婆孩子吃饱穿暖。

    因为大梁山没有路,什么样的好东西也不可能从城里带进大山。

    一年的收成就在这几天,割麦子是体力活儿,也是技术活儿。

    首先要用镰刀将所有的麦子割下放倒,然后再用草绳打成捆,利用牛车,驴车或者排子车将麦个子拉回家,摊在村头那个公用的打麦场上进行晾晒。

    经过十多天的晾晒以后,麦子就会变得焦黄枯干,等到用手一撮可以搓出黄灿灿的麦粒时,就可以用牲口拉上磙子碾场了。

    麦子经过碾场以后脱粒,然后就是扬场,就是把多余的麦秸跟麦皮用铁叉筛选出来,用风吹走,剩下的就是麦粒了。

    从小麦开镰,经过打捆回家,再到扬场放磙脱粒,一直到收仓入库,至少需要20天的时间。

    这二十天是一场战争,是村民跟老天在抢收成。

    必须要赶在大暴雨季节来临之前将所有的麦子收回家。要不然麦子就会被暴雨冲走,甚至发芽,一年的收成就糟蹋了。

    五月的扬场放磙,还有九月的摇耧撒籽,都是技术活儿,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放磙要使唤牲口,乳臭味干的毛孩子一般都要靠边站,老人们不放心。

    张大毛跟王庆祥都是使唤牲口的好把式,经验老道。

    可是今年割麦张大毛却发愁了,因为闺女二丫不在了。

    二丫的死等于是削去了张大毛的一条臂膀。他跟老婆大白梨一直沉浸在闺女惨死的痛苦中没有挣脱出来。

    这半年张大毛干啥也没劲,整整病了一个多月。

    他的老婆大白梨也没精打采,整天对着大梁山幽魂谷的方向哭,眼睛都哭瞎了,因为二丫就是从哪儿掉下去的。

    他们两个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后半辈子没了指望,他们的斗志早就泄了,感到前途渺茫。

    自从二丫失踪以后,两口子不三不四的事儿再也没干过。

    眼看着别人家的麦子已经开镰,大白梨对男人说:“他爹,今年的麦子咋割?”

    张大毛怒气冲冲说:“割个毛?闺女没有了,收了麦子给谁吃?一把火烧掉算了!”

    嘴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的手却没有闲着,还是磨好了镰,抗起了草绳,准备到地里去看看。

    刚刚走到地头,他就傻了眼,只见自留地里的麦子已经被人全部放倒了,打成了捆。

    王海亮在地里挥汗如雨,镰刀飞舞,王庆祥正在牵着牲口,用铁叉挑起麦个子装车。

    张大毛怔住了,他知道海亮在主动帮他。

    其实王海亮这人是非常记仇的,而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但是他对张大毛却恨不起来。因为张大毛毕竟是二丫的亲爹。

    二丫掉进山谷以后,张大毛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差,老天给了他报应,他也是罪有应得,不能跟张大毛结怨。

    海亮发誓,就当自己平白无故又多了个爹,内心已经担起了照顾张大毛跟大白梨的责任。

    这些都是为了二丫。

    王海亮跟王庆祥一个收割一个装车,玉珠也过来帮忙。

    女孩子的力气小,只能干些力所能及的轻活儿,再说海亮也舍不得媳妇受苦。于是,下草绳的工作就交给了玉珠。

    三个人在地里帮着他忙活,张大毛没有怎么感激,但是也没有拒绝。

    他不吭声,拿起镰刀主动收割起来。

    张大毛刚刚四十出头,人到中年无论体力跟耐力都是如日中天。

    发现张大毛来了,海亮跟王庆祥都没有做声,还是玉珠先打的招呼:“大毛叔,你来了?”

    张大毛动作不停,只是发出一声闷哼:“恩。”

    玉珠说:“大毛叔,二丫姐姐不在了,你跟俺婶子年纪大了,以后家里有啥搬搬抬抬的活儿,您只管做声,我跟海亮都可以帮你。”

    二丫是好意,她之所以巴结张大毛,说白了也是为海亮。

    海亮惦记着二丫,张大毛是二丫的亲爹,巴结张大毛就等于是维护自己男人。

    张大毛还是低着头,只是说了声:“不必……”

第36章 喜凤嫂() 
第36章喜凤嫂

    四个人挥汗如雨,没到仲夏天气就相当炎热,地里像是下了一场火。

    四周的麦地里到处是忙活的村民,所有人都在沉浸在热火朝天的繁忙中。男人跟女人开着一切不伦不类的玩笑。

    很快,玉珠的喊炕成为了大家新鲜的话题。

    不远处的建军跟建国看到玉珠,两个小子咯咯咯地笑,说道:“玉珠嫂子,再叫两嗓子听听呗,你的叫声最好听了。”

    “嫂子,你每天跟俺海亮哥喊炕,嗓子都喊哑了,累得慌不?”

    “是啊,海亮哥把你弄得那么舒服,你叫起来真的好销魂啊。”

    玉珠的脸蛋红红的,使劲瞪了他们一眼,怒道:“闭上你们的臭嘴,想听叫声,回家娶个媳妇,抱着自己媳妇喊炕去……”

    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这在乡下是家常便饭,根本没人在意,所以王海亮也当做没听见。

    建军跟建国就喜欢跟嫂子斗嘴,以此为乐。

    一垄麦子割到头,是要喝口水休息一下的,建军跟建国就颠颠靠近了王海亮。

    建军问:“海亮哥,你真棒!每天晚上跟俺嫂子咋弄的?几条街的人都听见了,我对你好钦佩啊。”

    建国也说:“是啊海亮哥,给点经验呗,以后娶了媳妇,就不用取经了。”

    海亮知道两个小子在拿他打趣,眼睛一瞪道:“滚蛋!知道也不告诉你们两个,闷着去吧。”

    “小气劲儿,你不告诉我,将来我娶了媳妇,也不告诉你咋弄的。”

    几个年轻人在嘻嘻哈哈谈论着关于男女哪方面的事儿,张大毛跟王庆祥都没休息。

    两个人的老脸也红了,孩子们的话题他们不便插嘴。

    王庆祥嘴巴里叼着烟锅子,干得不紧不慢。

    这种慢条斯理一丝不苟,无论是效率还是速度,都不比年轻人差。

    人多力量大,一亩地的麦子,不到一个晌午就收割完毕,用牛车拉回到了村头公用的打麦场进行晾晒。

    王海亮先把张大毛家的麦子全部收割完毕,然后再帮着孙上香家忙活。

    一个女婿半个儿,孙上香也全指望海亮呢。将他们家的忙活完,最后才收割自家的。

    经过七八天的忙活,几家的麦子全部收回了家,也全部堆积在了打麦场。

    晾晒的这几天必须要时刻看着天,防备气候突变,也防备雷雨冲刷麦垛。

    一旦天气发生变化,麦垛要用草苫子覆盖,这样才能保住一年的收成。

    回到家以后,张大毛怎么也睡不着了,玉珠跟海亮的亲密,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他开始后悔,有种莫名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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