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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发让她显得很利索,齐齐的刘海下是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的鼻子下面是花生米大小的嘴巴,脖颈下一弯锁骨犹如大海上的波浪。
她的前胸非常鼓,骄傲地挺立着,好像冬季落满大雪的大梁山。
帐篷里的灯很亮,王海亮看得还挺仔细。
但是他竭力忍耐着渴望,说:“嫂,你哭啥?该哭的那个是我。”
喜凤嫂抽泣一声怒道:“你个冤家,怎么把人家打晕,抱上山来了?想找嫂子玩耍,你跟俺说嘛?俺保证不会拒绝,你打的俺好痛。”
喜凤嫂晃晃脖子,觉得王海亮出手太重了。
王海亮赶紧说:“嫂,我冤枉啊,天地良心,我根本不知道咋回事,你就进了我的被……。”
喜凤嫂哼了一声:“做了错事,你还不敢承认?刚才进俺家的茅厕,把人家打晕,除了你还能有谁?”
王海亮莫名其妙道:“做人要讲良心,我王海亮从不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你是被人打晕,送进工地的?”
“死鬼,你还想狡辩?”
喜凤嫂是不生气的,也是装哭,其实她可喜欢王海亮了。
王海亮是大梁山的人中之龙,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巴不得跟他相好呢。
男人主动将她从家里抢出来,喜凤嫂感到幸福地不行。
至于张拐子那边,根本不用管他,他生气几天也就没事了。
当初李老实将喜凤绑上山,同样糟践了几十上百次,张拐子还不照样疼她?
王海亮苦笑一声:“嫂,我明白了,有人陷害咱们,那人把你打晕,拖进我的棉被,就是要玷污咱们的清白,破坏咱们两家的关系,这是中了人家的道啊。”
喜凤嫂根本不在乎,说道:“管他陷害不陷害,这是天意,天意把咱俩安排在了一块,咱俩就顺从天意呗,告诉嫂子,刚才……你碰俺没?”
王海亮说:“天地良心,我衣服都没有脱、”
王海亮的确没脱衣服,因为累极了,鞋子袜子都是穿得整整齐齐。
喜凤说:“你碰了俺,就是牲口,不碰俺……就是牲口不如,死鬼,你咋不碰人家捏?”
王海亮没碰她,喜凤还不乐意。
女人的意思,是很想海亮碰她,而且巴不得男人立刻碰她。
王海亮不知道她胡言乱语什么,赶紧说:“快!穿衣服!”
喜凤嫂说:“穿衣服干嘛?”
海亮道:“你说干什么?回家啊,难道你想在我这儿过夜?还不回,跟拐子哥解释清楚?”
“这么快就穿衣服?海亮,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咱么俩……”
王海亮说:“考虑个毛!赶紧穿衣服,我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喜凤嫂没办法,只好悉悉索索穿衣服。
衣服穿好,王海亮拉起女人的袖子,半夜将她送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海亮将喜凤送进了家门,立刻返回工地睡觉去了。
回到工地以后,一晚都没有睡着,脑袋一个劲的冒冷汗,他不知道是谁在陷害他。
……
张拐子气哼哼走出工地,翻过土窑回到了村子。
他一瘸一拐,拄杖点在地上蹦蹦响,一边走一边问候了王海亮死去的老娘。
这个兔崽子,真是人面兽心,半夜偷老子媳妇,忒不是东西。
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在大梁山不算个事儿。像咱俩好啊,一块睡觉吧等等,都是口头语。
婶子嫂,正该聊,不说不聊不热闹。
可有一样,你不能越过底线。
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的底线,就是不能当真,不能代替哥哥的位置,特别是占有那半边土炕,否则就是行为不轨了。
按说,这件事张拐子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王海亮不是别人,那是自己儿子如意的干爹,大夯的拜把子兄弟,也是他张拐子的救命恩人。
当初,张拐子跟喜凤粘一块,就是海亮做的媒人。
前几年大暗病,包括那次大地震,都是海亮身先士卒,救活了他们俩的命。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用自己媳妇的身子补偿海亮一下,也未尝不可。
可你也不能偷啊,我张拐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正是念着海亮的几次救命之恩,张拐子才没跟他动手。
总之,他的心里不是个滋味,跟吃了个苍蝇似得。
走进村子,来到村东的那颗老槐树底下,张拐子没有立刻回家。
因为他一眼瞅到了王庆祥的医馆。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惹不起王海亮,老子就找他的爹老子辩理,让庆祥叔帮着主持公道。
他相信王庆祥的为人,这是个忠厚的长者,从来不会护短。
于是,张拐子拍响了王庆祥医馆的门。
啪啪啪,啪啪:“庆祥叔,开门,开门。”
王庆祥在医馆已经睡着了,猛地听到屋门响,赶紧起来拉门栓。
这里是医馆,半夜有人敲门,多半是有病人,而且是重病号,所以王庆祥不敢怠慢。
房门打开,王庆祥吃了一惊:“拐子,怎么是你?你哪儿不舒服?”
张拐子也不用王庆祥请,推门闯了进去,说:“庆祥叔,我心里不舒服。”
王庆祥问:“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张拐子说:“不是,是被你儿子海亮气得,气死我了。”
王庆祥一愣:“你跟海亮闹意见了?咋回事?”
张拐子说:“你儿子不是人养的,他……半夜三更偷俺媳妇,还跟俺媳妇发生了不正常关系。”
张拐子骂王海亮不是人养的,分明也把王庆祥给骂了进去。言外之意,就是王庆祥也不是人。
但是王庆祥没生气,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儿子海亮偷了人家媳妇,人家骂骂也是正常。
王庆祥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误会,王海亮是他的种,知子莫若父。
他赶紧问:“7C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真是海亮的不是,我抽他!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张拐子委屈地不行,抽抽搭搭,接下来把今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跟王庆祥说了。
包括喜凤进茅厕撒尿没回来,包括他找了女人整整半夜,包括他遇到了张大栓,最后闯进工地,看到了喜凤跟王海亮抱在一起的丑态。
王庆祥听着,却没有说话,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微微笑着。
等张拐子说完,王庆祥摇摇头笑了:“大侄子,你猪脑子啊?这分明是有人用了一条计,在陷害海亮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张拐子一愣:“怎么说?”
王庆祥道:“你想想,如果海亮真的跟喜凤有关系,喜凤没嫁给你以前就有了,还能等到现在?
那时候大夯死了,喜凤独守空房,海亮随时可以爬上她的炕。
那时候海亮都没有干这种事,现在更不能干。你被人糊弄了。”
张拐子一愣:“庆祥伯,你是海亮的爹老子,你当然向着他。”
王庆祥说:“我是向理不向人,我自己儿子,自己最清楚。喜凤从前是大夯的媳妇,大夯是海亮的拜把子兄弟,海亮一直把她当亲嫂子看。
兄弟妻不可欺,这种简单的道理海亮当然懂。拐子,你真的被人骗了,海亮跟喜凤都是无辜的。”
张拐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那你说,谁要陷害海亮?为什么要陷害他?”
王庆祥捋着胡子说:“我没有证据,不敢冒猜测,你想想,咱们两家关系破裂,大打出手,你死我活,村子里谁最得意……”
张拐子一听,浑身打了个冷战:“庆祥叔的意思,是……张大栓?”
王庆祥摇摇头:“我没证据,不能确定……”
王庆祥这人忠厚,做事情也是滴水不漏,老谋深算,没证据得罪人的话从不乱说。
他做人谨慎,如履薄冰,心思缜密,口风极严,但是那话语的矛头,一下子就指想了张大栓。
张拐子忽悠一下明白了,恍然大悟,说:“曰他娘类,我明白了,一定是张大栓这老小子在搞鬼,他想报复海亮,挑拨咱们两家的关系。”
王庆祥说:“对头,你终于开窍了。”
张拐子激动起来,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张大栓耍这样的手段,真是笑里藏刀,怪不得全村人都叫他笑面虎。这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张拐子如释重负,虚口气说:“我啥都明白了,庆祥叔,你睡吧,我走了。”
王庆祥发现张拐子要走,赶紧嘱咐道:“你回家不准跟喜凤打闹,要知道,你们夫妻越是打闹,越是家宅不宁,别人越是兴奋,千万别着了人家的道。”
张拐子说:“我知道,谢谢庆祥叔,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张拐子走出王庆祥家医馆的时候,心里不恶心了,反而轻松了不少。
经过庆祥叔这么一点拨,他茅塞顿开,怪不得半路上会碰上张大栓,原来张大栓就在路上等着他呢。
他巴不得张拐子立刻发现喜凤跟王海亮抱在一起的现场,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
还好庆祥叔慧眼如炬,要不然就铸成大错了。
而且张拐子知道,喜凤嫂跟王海亮之间啥事也没有发生。
因为他刚才冲进工地的时候,王海亮都没脱衣服……没脱衣服,就没占到喜凤的便宜。
自己媳妇根本没有损失什么,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第302章 第三个计划()
第302章第三个计划
张拐子从王庆祥的医馆走出来,拄着拐杖回到了家。
进门以后,发现媳妇喜凤已经回来了,屋子里亮着灯。
女人坐在炕沿上哭泣,鼻子一把泪一把。
她不是恼恨有人将她打晕,拖进了王海亮的棉被。而是怨恨王海亮不识时务,送上门的东西也不要,生生将她赶了出来。
张拐子说:“哭,哭!偷人养汉子,你还有理了?”
喜凤嫂说:“谁偷人了?谁养汉了,你少血口喷人。”
“没偷人没养汉,你会飞到王海亮被窝里去?喜凤,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趁我不备,跟海亮干出这样的事儿。”
喜凤说:“你放屁!老娘嫁给你好几年,我是啥人你不知道?跟你说了,俺是被人打晕,背进工地里去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是谁打晕了你?是谁将你拖进了王海亮的棉被?”
喜凤说:“俺没看清楚,黑灯瞎火的,那人在暗处,俺在明处。”
“他啥长相,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总该看清楚吧?”
喜凤嫂摇摇头:“没有,俺跟他撞了一下,他就掐晕俺了,真的没看清楚,拐子哥,你相信俺,俺是清白的,跟地里的棉花一样白。”
张拐子那个气,心说张大栓我曰你娘,竟然暗下毒手,将喜凤打晕。
张拐子说:“那好,这件事就算了,我不予追究。反正咱也没丢啥不是?”
喜凤一喜:“这么说,你原谅了俺?”
张拐子点点头:“不原谅你有啥办法?跟人睡了,你是我媳妇,不跟人睡,还是我媳妇,就算王海亮真的欺负了你,那也没啥,就当买辆自行车,被人骑两天,又给送回来了。”
喜凤问:“这么说,你不生气了?不嫉恨王海亮?”
张拐子道:“不嫉恨,我知道有人在陷害咱们,挑拨咱们跟海亮之间的关系,王海亮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看到海亮衣服都没脱,是你抱着他……你俩之间……啥也没发生。”
喜凤一听,心里感动地不行,张拐子是大度的,无论她犯什么事儿,男人都会原谅她,并且第一时间过来保护她。
尽管他的身体并不健壮,身影也不魁伟,肩膀也不宽阔。
但他总是用他弱小的臂膀在为她送来温暖,撑起一片蓝天。
他的身上有很多男人没有的胆量跟豪气。
喜凤的眼睛一酸,一下子扎进了张拐子的怀里,哭的更伤心了,说:“拐子哥,你真好……说实话,俺还真想跟王海亮一块睡来着,可他就是不挨俺的身子……。”
张拐子也抱着喜凤哭了。
他这个条件能娶到大梁山的村花,祖坟上都冒青烟了。
他早就做好了媳妇偷人的准备,更何况喜凤平时很本分,从没有主动给她戴过绿帽子。
有这样一个媳妇,他这辈子都知足。
张拐子说:“喜凤,对不起,是我照顾你不周,你才被人掳走的,下次不会这样了,每天晚上,尿桶有我来提,天黑以后,你就别出门。”
喜凤点点头,将男人越抱越近,她被张拐子再次感动了。
于是,她将男人按倒在了炕上,狠狠犒劳了丈夫一次,两口子干了点不雅的事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第二天早上,张拐子女人一头扎进王海亮棉被的事儿,就像一场骤风,眨眼的时间传遍了疙瘩坡的角角落落。
这个消息不单单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同样传到了玉珠的耳朵里。
玉珠哭笑不得了,女人放心不下,第二天晚上就没让海亮再回到工地上去。
晚上,她也不让海亮出门,男人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男人吃饭她看着,男人上厕所她跟着,男人睡觉她陪着。
王海亮说:“玉珠,你老跟着我干啥?”
玉珠说:“俺怕其他女人再占你的便宜。”
王海亮:“玉珠,你相信我,我跟喜凤嫂真的没事儿。”
玉珠说:“俺知道,不怪你,是喜凤找的你。”
海亮说:“喜凤没找我,他是被人打晕,硬塞进我棉被的。”
玉珠问:“那她看了你没有?俺家的东西凭啥让她看?”
海亮说:“他没看我,是我看了她,那人将喜凤塞进我棉被的时候,喜凤是光着的。”
玉珠眨巴一下眼,说:“喔,这还差不多。”
玉珠的意思,别的女人看海亮不行,海亮看别的女人,就可以。
因为占便宜的是自家男人,海亮没吃亏,还沾光了。
尽管这种逻辑有点混乱。
总而言之,厂子里的工地,玉珠不让海亮去了。
王海亮没办法,只好聘请了村子里一个光棍,让那光棍去看工地,海亮出工资。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尽管纷纷的谣言满村子飞舞,却没有影响到张王两家的关系。
事情没有按照张大栓预料的那样去发展,把张大栓气得咬牙切齿。
他的计策又一次失败了。
再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在他坐牢的这十年里,疙瘩坡发生了很多事。
王海亮至少救过孙瘸子两次,救过喜凤嫂三四次。
他们两家的关系,已经发展到电锯都锯不开的程度了。
不要说王海亮没有欺负喜凤,即便他真的把喜凤嫂给睡了,张拐子也只能呵呵一笑,不了了之。
说不定张拐子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呢。
张大栓没了解情况,就胡乱挑拨,不但计划不成,反而增强了王海亮对他的戒备。
张大栓那个气啊,他又睡不着了。
一计不成,一定要再使一计,不把王海亮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人仰马翻,他誓不罢休!
王海亮在村子里跟其他人的关系越好,张大栓越是觉得危机。
因为这样对儿子二狗将来很不利。
村子里的人已经孤立了张二狗,以后还要孤立他张大栓。
该怎么把王海亮送进监狱,让他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呢?
张大栓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的女人大栓婶睡着了,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看看身边的黄脸婆,想想那天晚上喜凤嫂雪白的小蛮腰,张大栓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张拐子的媳妇真他娘的俊啊!后背真他娘的白!跟自己媳妇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如果说喜凤嫂是织女,那么张大栓身边的大栓婶,就是织女的男人喂养的那头牛……拉出的一坨便便。
张大栓越看大栓婶,越觉得讨厌。越想喜凤嫂,越觉得喜欢。
奶奶的,有机会一定把张拐子的女人给咔嚓了。
他也开始羡慕张大毛,真不知道张大毛当初是利用什么办法,将喜凤嫂诳进打麦场,并且将种子播进喜凤肚子里去的。
张大栓又是几天没睡着,接二连三的失败,让他十分气馁。
他整天不干活,叼着烟锅子坐在门墩上想主意,寻找王海亮的弱点。头发都愁白了。
王海亮这人好像没有任何弱点,首先他不贪财,你没有办法利用金钱引诱他。
其次他不爱美,如果说他这辈子只真心爱过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张大毛的闺女二丫。
可二丫已经死去快十年了。
再加上他一身的腱子肉,健壮的体魄可以击败黑熊,可以拗断野狼的脖子。
还有他聪明的头脑,危险没有降临,他就已经做好了迎击任何危险的准备。
这样的人是无懈可击的。
张大栓叼着烟锅子在门墩上坐了好几天,最后一拍膝盖站了起来。
王海亮还真有一个弱点。那个弱点就是在大梁山教学的女老师,带娣姑娘。
这些年,如果说王海亮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带娣姑娘了。
带娣今年二十六岁了,至今没有嫁人。
村子里的人都说她是克夫命,扫把星,谁娶谁死,谁碰谁死。
带娣是大夯的妹子,大夯哥死了以后,喜凤嫂改嫁张拐子,带娣姑娘就没有亲人了。
王海亮把带娣当亲妹子看待,
不如老子睡了她,只要祸害了王海亮的妹子,他一定会气得吐血而死。
对,就这么办,非把王海亮给气疯不可。
张大栓想到这里,拿起烟锅子,在门台上磕了磕,吹干净里面的烟屎,然后卷起来别在裤腰里,走出了村子口,直奔大梁山小学。
张大栓的第三个计划目标,锁在了带娣的身上。
张大栓是不信邪的,关于带娣是大梁山扫把星的传说,他早有耳闻。
传说,带娣姑娘这辈子经历过四个男人。但是这四个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只要是靠近她的人,非死即残。
第一个看上带娣的男人,名字叫宋子健。是大梁县信用社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