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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照顾带娣很热心,又是给她倒水,又是摸她的额头,一副担心的样子。
王海亮喝了一碗羊奶,啃了半只羊腿,少数民族烤羊腿的味道真不错,吃的他只打饱嗝。
吃饱喝足开始干正事了,海亮对古丽说:“古丽姐姐,我妹妹就靠你了,您多费心,好好照顾她,给你添麻烦了。”
古丽只是冲海亮笑笑说了声:“没事,你放心。”
买买提老人拉着海亮走出帐篷的时候,王海亮的心里还是捉摸不透,这个古丽好像在哪儿见过。
声音也十分的熟悉,这他么谁的媳妇啊?一定很漂亮。
真想摘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容。走到诊疗所的时候,他还在这么想。
时间不等人,诊疗所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等在那儿了。
李秘书说的不错,这片大草原上的确发生过地震,就在不久前。
前面不远处的阿尔泰山跟大梁山一样,遭受了大地震强烈的撞击。
但是人员伤亡却不大,因为这里人口的密度小,几公里都看不到一个人,再说牧民住的都是帐篷,帐篷最抗震了。
但是大地震过后,这里却发生了一场瘟疫。瘟疫到处横行,死了不少牛羊,也死了不少人。
牧民的生活是游荡的,没有固定的住所,每天都是随着大草原的青草迁徙,一个地方的青草被牛羊啃的差不多了,就迁徙到另一处草地。
他们居无定所,四处又没有医院,全国各地为了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就派遣各地的医生前来,为这里的人治病。
按说冬天是不应该发生瘟疫的,谁也不知道那些病菌从哪儿来的。
王海亮是中医,没有西医的那套花言巧语,也没有西医的那种医疗设备,他看病全是靠经验。
因为中医是讲究望,闻,问,切。
望就是看,看病人的眼底,看病人的舌头,还有她们的脸色,通过气色可以判断出她们发病的部位。
闻就是听,听病人的感受,哪儿疼哪儿痒,哪儿不舒服?是肚子痛还是脑袋痛。。
三就是问,问问病人的感受,是阵痛还是长痛。
四就是切,切就是下药了,需要什么药,还有下药的分量。
王海亮闭着眼睛,一手摸着病人的手腕,一手捋着胡子,摇头晃脑。
这种毛病是跟他的爹老子王庆祥学来的,王庆祥就喜欢捋胡子,老人家是络腮胡,捋起来很有风度,也非常的威武,
王海亮也是络腮胡,可惜他的胡子短,老人家捋的是胡子,他捋的是空气,要的就是这个派头。
王海亮将胡须捋掉若干,开始下药了。
他的药很简单,就是烧一大锅水,将中药放进锅里熬煮,让大家分了喝,喝不完的就拿回家,加上热水洗澡,七天包好。
这次救灾带来了大量的中药,不用到药店里去买,都是麻袋封装的。
而且很多药,都是海亮的工厂里生产出来的,别处也买不到。
买买提老人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他有点不放心,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汉语问:“海亮,这样……能行吗?”
王海亮微微一笑,说:“放心,药到病除,一定能好。”
“海亮,你是哪儿的人啊?”
王海亮神奇的看病方法激起了老人的好奇心,他忍不住要问他的出处。
王海亮说:“我是大梁山人。”
老人微微吃了一惊,立刻问:“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爷爷您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老人问:“有一个叫王泰云的人,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海亮同样也惊讶了,问道:“王泰云?你认识王泰云?那是我爷爷啊。”
“啊?”老人不得不对王海亮另眼相看了:“怪不得你下药的方法与众不同,原来王泰云是你爷爷?你是宫廷首席御医的传人?”
王海亮说:“是啊是啊,爷爷,你怎么认识我爷爷的?你了解他?”
老人的话让王海亮欣喜若狂,想不到在几千里以外的边疆也能遇到故人,这老头竟然认识他爷爷。
买买提老人摇摇头说:“我只是听人说过,可惜没有见过。十几年前,我去过一次大梁山,为的是给我的狗看病。
我的狗得了很严重的病,寻访了很多名医也治不好,我的祖上曾经跟我说过,在遥远的大梁山,住着一位世外高人,是个神医,只有他可以治好我狗的病。于是我千里迢迢赶到了大梁山。
可惜赶到的时候,才知道那个老人已经死去很久了,可惜了,可惜了。”
王海亮有点想笑,什么狗啊这么金贵?还要千里条条奔袭大梁山,怎么比对他爹还孝顺?
但是海亮知道,牧民是很看中猎犬的。所有的牧民差不多都喂狗。狗可以用来看家,也可以用来放牧。
因为有了狗,就不用怕野狼袭击羊群,勇猛的牧羊犬在猎人的眼里是无价之宝。
很多牧民倾尽一切财产,也要得到一条价值千金的猎犬。
不用问,买买提老人的那条狗就非常的金贵,一定是他穷尽一生的精力弄来的,所以才千里迢迢奔袭大梁山,找自己爷爷为狗看病的。
王海亮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的狗就不行了,眼看着奄奄一息,我不忍看着它就那么死在我的怀里,于是就把它遗弃在了路边,任它自生自灭。希望它的尸体可以得到上天的眷顾,被野狼拖走。”
王海亮一听,心里更加兴奋了,说:“爷爷,您的狗是不是一条很小的獒狗?你遗弃它的时候,它有半米多高,浑身的黑毛,而且是金光闪闪的那种黑毛?”
老人吃了一惊,说:“是啊,你见过我的狗?”
王海亮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虎,说:“老人家,你看,那条狗是不是你当初丢在大梁山的那条狗?”
老人顺着海亮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立刻欢呼起来:“没错,就是它,昨天我看着它就有点面熟,海亮,这条狗……怎么会落在了你的手里?
它是獒王啊,千斤买不来的獒王,我花了毕生的精力才弄来的獒王啊!!”
老人的眼睛里冒出了精光,一下子扑向了不远处的獒王黑虎。抱着黑虎又亲又搂。
可惜的是黑虎已经不怎么认识他了,獒狗的眼神里再也显不出当初的那种亲昵。
它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摇了摇尾巴,接着目光就移开了。
买买提老人竟然抱着黑虎泪如雨下,长满皱纹的老脸蹭着猎狗威武的鬃毛,他有点爱不释手,也有点恋恋不舍。
他看得出,这条猎狗就是当初他遗弃在大梁山的那条小獒。
而眼前的王海亮正是那位神医的传人,是海亮救活了它,给了它第二次生命。
现在这条狗已经被王海亮训练的深通人性。海亮成为了它的第二个主人,而自己跟它的缘分已经彻底的尽了。
没错,獒狗黑虎正是王海亮捡来的,也是王海亮救活的。
那是十二年前,王海亮跟着父亲王庆祥上山打猎。
他跟爹老子在雪地里发现了被遗弃的黑虎。
那时候的黑虎个子很小,非常瘦弱,是一只不满一岁的小狗子。
小黑狗蜷缩在雪地里奄奄一息,大疾病再加上饥饿,黑狗瘦骨嶙峋,已经不行了。
王海亮从雪堆里抱起了它,问道:“爹,这是谁家丢失的小狗?”
王庆祥那时候也年轻,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一眼就看出这条小狗病入膏肓。
王庆祥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这条小狗被我们碰上了,那就是缘分,抱回家,给你的外公看看。”
王海亮的父亲是有名的中医,而他的外公是有名的兽医。
他是兽医世家跟中医世家的传人。
海亮非常喜欢那条狗,于是抱在怀里,用自己的狼皮坎肩为他取暖。就那么抱回了家。
当他将黑狗抱到外公面前的一瞬间,王海亮的外公惊得目瞪口呆。立刻问:“孩子,这狗……你从哪儿弄来的?”
海亮说:“捡的啊,跟我爹半路上捡的。”
外公张了半天嘴巴,才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獒啊,而且是獒王,这东西不是属于我们大梁山的,应该是高原上的狗。
这东西天生就是逮狼的,厉害无比,而且对主人忠心耿耿,不但狼王害怕它,棕熊,豹子跟老虎也害怕它。孩子,你捡到了价值千金的獒王之王。”
那时候的海亮不知道獒王是什么东西,但他喜欢狗,更喜欢黑虎这样的狗。
他问:“外公,这条狗能不能治好?”
外公手捋胡子说:“没有碰到我,它是必死无疑,现在到我的手里,那是他命不该绝,也是这狗跟我们之间的缘分。
海亮,你救活了它,给了它第一口吃的,以后,你就是他的主人了。
外公帮你救活它,以后,它可以保护我们大梁山,不被山上的群狼骚扰。”
就这样,王海亮的外公利用神奇的医术救活了黑虎。
黑虎也跟海亮成为了朋友,成为了主仆。
再后来黑虎慢慢长大,果然成为了村子里的狗王,也成为了大梁山的獒王。
它领着村子里的狗群,整整跟山里的狼对峙了十来年。狼王见到它都望风而逃。
可海亮做梦也想不到,黑虎的第一个主人竟然是买买提老人。
这狗是他十几年前,丢在大梁山的。
第328章 好梦又成空()
第328章好梦又成空
现在的黑虎已经十几岁了,在狗的年轮里,它步入了中年。
它的战斗力正在强悍的顶峰,它的性格桀骜不驯,冷静,沉着,机智,经验丰富,头脑聪慧。
它威武,霸气,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除了顺从自己的主人,它对什么都是冷眼旁观。
经过十几年的变迁,买买提老人差点认不出它,它也完全不认识老人了。
“多吉,多吉,你还认识我吗?”老人呼唤着,不但老泪纵横,而且开始无奈地叹息。
王海亮说:“爷爷,这就是你当初留在大梁山的那条獒王,现在它好了,也长大了,君子不夺人所爱,现在我……还给您。”
王海亮非常的大度,他不得不说这样的话。
黑虎虽然是自己的好兄弟,跟着他披荆斩棘,为保护大梁山几乎拼尽了全力,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
这应该是买买提老人的命,他怎么舍得要这么善良老人的命啊。
老人却感慨地摇摇头说:“海亮,谢谢你的好意,这条狗已经不认识我了。当初我把他抛弃的时候,我们的缘分已经到头了,你给了它第二次生命,那么你就是他这辈子的主人。
真正的獒狗一生只有一个主人,只听一个主人的话,也只吃一个主人喂的食物,别人给的,饿死也不会吃。
这是缘分,缘分啊,我跟这猎狗是有缘无分!!”
王海亮笑笑说:“那我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买买提老人跟王海亮的关系进一步增进,两个人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晚上,老人亲自提了一壶酒,拿了两个烤羊腿,过来跟海亮聊天。王海亮也非常亲热地接待了他。
老人喝得面红耳赤,王海亮也喝得六亲不认,他想不到马奶酒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老人趁着酒兴,摸了摸白光光的胡子,问:“海亮,你用了什么本事,竟然把一条猎狗训教的这么纯熟,简直比专业的猎人还要厉害,多吉在你的手上没有屈才,我替它感到高兴。”
王海亮醉醺醺说:“老人家,你不知道,我爷爷是中医,我外公是兽医,我得到他们的真传,不但对人很了解,对狗也非常的了解。而且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猎人,所以对训练狗很有一套。”
老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只夸海亮幽默风趣。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胡子也一翘一翘的,慈眉善目,这让海亮想起了死去的爷爷。
旁边的古丽在帮着他们倒酒,使劲用眼剜了海亮一下,挖苦到:“不吹牛你会死啊?”
王海亮就是一愣,怎么古丽跟玉珠一样,喜欢管着他,竟然笑话他吹牛。
海亮说:“古丽姐姐,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改天我带你上山打猎,保证可以有大收获。”
古丽瞪了他一眼说:“用不着。”
女人说完,扭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帐篷睡觉去了。
海亮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没有得罪她啊,这是咋了?
买买提老人就安慰海亮,说:“海亮,古丽就这脾气,别跟她一样,咱们喝酒,喝酒。”
王海亮滋溜抿了一口酒,问:“爷爷,古丽姐姐的汉语说得真好,一定是你教她的吧?”
买买提老人立刻摇摇头说:“不是,古丽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她跟你一样,是汉人,当年,我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受了伤,脸被划破了,怕被人发现,所以就一直蒙着面。她不是故意的。”
“啊……古丽她……是汉人?那她干嘛取了你们这儿女孩的名字?”
买买提老人说:“这孩子可怜啊,当初我救活她的时候,她已经身受重伤,那时候好像还……怀着孩子。
她醒来以后,伤好就走了,本来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了。可没想到十年以后还能相见。
她是个企业家,在不远处的城里开厂,好像开的是……罐头厂。
前段时间,我们这儿出现了大瘟疫,古丽听到以后,立刻带了药品来到了我这儿。
她是来支援我们,帮我们度过难关的。
再次见到这女孩,我也很惊奇,她亲切地叫我爷爷,并且提起了当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我就认下了这个孙女。
喔,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跟你年纪差不多,叫……栓宝。”
“喔……原来是这样。”
王海亮明白了,我说怎么看着她眼熟,原来她本就是我们哪儿的女人。
汉族的美女大多都这样,长得弱不禁风,风摆杨柳,没有游牧民族女人的那种强壮。
两个人越说越投机,越喝越尽兴,最后王海亮醉了,买买提老人也醉了。
后半夜,买买提老人的儿女过来邀请他回家,老人站了起来,拍拍王海亮的肩膀说:“海亮,夜里睡觉警醒点,这山上有狼,非常的厉害,经常半夜到帐篷里拉人,还偷吃牛羊。”
海亮的舌头都短了,说:“爷爷你放心,有黑虎在我身边万无一失,不要说狼,狼王来也不怕。”
就这样,买买提老人在儿女的陪同下离开了海亮的帐篷。
王海亮喝得昏天黑地,他是那种看到好酒就走不动道的人,就是这一点没出息。
他醉醺醺扑倒在了被窝上,眼皮特别沉,可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做。
旁边的带娣一直没有休息,就那么看着他们聊天。
吃了海亮的药,带娣上午病情就减轻了,完全退烧。
经过一个下午的调养,整个人已经容光焕发。她甩去了病态,完全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了。
发现海亮喝的醉醺醺的,带娣非常生气,直骂海亮没出息。
她气哼哼过来,踢了踢海亮的屁股:“海亮哥,起来睡,看你喝成什么样子了?丢不丢人?”
王海亮这才想起来带娣还病着呢,问:“你怎么样……好点没有?吃药了没有?海亮哥给你打针哈。”
带娣说:“不用,我好多了,你起来解衣服睡啊?这样睡觉缠得慌。”
带娣的脸蛋红红的,有几分妩媚,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羞的缘故。
王海亮瞅着女孩子的脸,他的心里就扑通扑通跳起来。
带娣浑然不顾,过来帮着他解开了衣服,大袄解下来,扔在了旁边的毡子上,然后帮他盖上了被子。
恍惚中,带娣觉得自己的手被男人拉住了,死死攥着,怎么也不放开。
她的脑袋里就忽悠一下,一种逼近的恐惧和慌乱立刻袭扰了她的心。
屋子里的马灯不是很亮,有种朦胧感,王海亮恍恍惚惚看到了二丫的面容,眼前的小脸闪啊闪,一下子变成二丫,一下子变成玉珠,又一下子变成了招弟。
他分不清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妹子。
他的心彻底的迷茫,早已忘记了身处何地,他还觉得是在家里的土炕上呢。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玉珠,玉珠在帮着解衣服。
从前,每一次喝醉酒,躺家里的炕上,都是玉珠这样帮着他将衣服解下来的。
海亮呼喊一声:“玉珠。”一下子就将女人按到在了被窝上。胡子拉碴的嘴巴过来啃咬女人的脸蛋。
带娣被翻身压倒,女孩子的脑子也是轰隆一声。
那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反抗还是顺从?
她想反抗,可是又舍不得反抗,因为她已经等了海亮这么多年,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觉得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她想顺从,可是少女羞涩又让她舍不下脸面。
就在海亮把带娣压倒的那一刻,带娣纠结极了,内心矛盾重重,千万种可能性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
她妆模作样挣扎了几下,最后就一动不动了,主动闭上了双眼。
王海亮的嘴唇在带娣的额头上滑过,在女孩的脸蛋上滑过,从她的嘴巴上滑过,少女特有的幽香激起他身体一层层潮涨。
女孩的心也在砰砰砰的跳,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她抱着海亮不是,放开他任他胡来也不是。只能用力地抓着被子角,将一床棉被抓的丝丝拉拉作响。
到现在为止,带娣还是个闺女,她没有经历过男人。
她觉得自己腾云了,驾雾了,整个灵魂也飞了出去,像晴空丽日下一只展翅翱翔的鸽子。
她情不自禁,嘴巴里轻轻啊了一声。
男人的胡茬子很硬,锉刀一样,擦到哪儿,带娣就觉得哪儿着了火,哪儿就是火辣辣的一片。
她的腰身尽力舒展,不由自主挺起身跟海亮迎合,完全变成了一条扭曲的长虫。
她知道,那种逼近的幸福马上就要到来,渴望了十年的舒畅,也马上就要到来。
她微微闭上眼,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