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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海亮的另只手已经到了,比闪电还快,瞬间捏住了他的脖子。
也赶上海亮的力气大了点,卡着他的喉咙,将他提得双脚离地。
那小子的喉咙被卡住,气都喘不过来,脸红脖子,呜呜咽咽,一个劲的求饶:“饶命……啊,饶……命。”
本来海亮想跟对付大梁山的野狼那样,将这小子掐死,但是一想杀人是要偿命的,于是骂了一声:“滚!以后不准做贼!”
抬手一挥,那人跟一条麻袋似得,被海亮扔出去老远,足足飞出去两丈。
他的运气很不好,偏偏撞在了一颗大树上,咯吱一声,腰椎被撞裂了,下半身顿时瘫痪,倒在地上叫唤起来。
海亮没有搭理他们,而是捡起了姑娘的包,紧走几步递给了她。
“姑娘,这是你的包吧?看看少什么东西没有?”
姑娘感激地点点头,说:“谢谢你大哥,今天刚好发工资,还好钱没少。”
“那你没事吧?可以站起来吗?”
“可以,但是……我的手臂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这时候海亮才发现姑娘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好深,足足半寸,骨头差点露出来,三寸多长。
海亮四周环顾了一下,看到旁边有一颗桑树,立刻摘了几片桑叶过来,放在嘴巴里嚼碎,敷在了姑娘的伤口上。
姑娘差异地说:“哎呀,这东西好脏。”
海亮说:“别动,这是桑叶,最好的外伤药,不但可以止血,还可以消毒止痛。”
“啊?你是……医生?”姑娘问。
海亮说:“是,我是中医,”
“怪不得呢。”
果然,桑叶敷上以后,血不流了,麻麻的,也不痛了。
姑娘说:“大哥,你人真好,既然是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不如送我回家吧。”
海亮看了看天,夕阳将要落下,这时候即便赶到罐头厂,工厂的老板恐怕也不在了。
既然时间错过,那不如明天再来,先送姑娘回家再说,她一个女孩子穿过这么长的荒僻树林,的确很不安全。
海亮说:“好,你家在哪儿?”
姑娘说:“就在前面不远,上马路拐个弯就到了,对了,我叫素芬,你叫什么名字。”
“王海亮。”
“喔,海亮哥,谢谢你救了我,不如到我家去吧,我爹妈很好客的。”
海亮没办法,只能先送她回家,然后再找地方住。
这次海亮出来带的钱不多,只够吃饭的,不够住旅馆。
所以这些天他每夜都是找水泥管子住,或者钻桥洞子。
他的体格好,也不讲究这些,长久的野外生活锻炼了他随遇而安的性格,在哪儿都能生存下去。
就这样,海亮跟着姑娘顺着原路返回,来到了素芬姑娘的家。
素芬姑娘的家并不远,真的上马路拐个弯就到,住在Z市的郊区。
那是一个四合院,面积不大,但是很宽敞,只住了一户人家。
素芬走进院子以后呼唤了一声:“爹,娘,我回来了。”
立刻,从屋子里冲出来两个中年人,女人四十来岁,面色红润,皮肤白皙,是素芬的娘。男人同样四十来岁,头发花白,眼角上有少许的皱纹,是素芬的爹。
他们同时看到了海亮,也看到了素芬手臂上的伤口,问道:“咋了孩子?你这是……?”
素芬赶紧解释:“喔,俺在路上遇到了贼,贼要抢俺的包,割伤了俺,是这位大哥打跑了两个贼,把俺送回来的。”
素芬爹一听,眼睛里闪出了感激,立刻握住了海亮的手,说:“小同志,谢谢你了。”
这个称呼让海亮想笑,他听不惯小同志这个词,大山里没这样的称呼。
“不用客气叔叔,这我是应该做的,任何人碰到这件事都会管。”
就这样,素芬的父母把海亮拉进了屋子,热情招待。
素芬姑娘也下了厨房,亲自做了两个好菜,招待救命恩人。
尽管海亮有点尴尬,但是盛情难却,觉得这样离开是不给主人面子,他只好坐了下去。
好菜好饭摆了一桌子,素芬爹开始打听王海亮的来路:“小同志,你家是哪儿的?”
海亮说:“大梁山的。”
“大……梁山?”男人的身体首先颤抖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你是那个村的?”
海亮说:“疙瘩坡。”
“疙瘩坡?那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喔,我爹叫王庆祥。”
素芬爹打了个冷战,手里的筷子差点撒手,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跟海亮的眼睛对视。
“喔,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喔,我娘,我媳妇,还有我。”
“怎么?你结婚了?”素芬爹问道:“哪家的姑娘?”
他这么一问,海亮立刻想起了家里的妻子玉珠,满脸自豪说道:“我媳妇叫玉珠,是我们村孙上香的独生女儿。”
“那你丈母娘的名字叫……?”
“喔,她叫孙上香,是媒婆,也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神婆。”
“咣当!”一声,素芬爹没坐稳,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被闪电劈中,脑子里嗡地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第50章 不堪回首()
第50章不堪回首
王海亮跟素芬同时吓一跳,赶紧过去搀扶他。
“爹,你咋了?”女孩子将父亲搀扶了起来。
素芬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解释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王海亮觉得奇怪,问道:“叔叔,你去过大梁山?”
素芬爹赶紧说:“没去过,但是听说过,听人说哪儿的景色很美,是个世外桃源……没事,咱们吃饭,吃饭……海亮,你是不是没地方住?”
素芬爹的一句话,戳到海亮的痛处,王海亮说:“是啊,我带来的钱不多,这些天在凑合,居无定所呢。”
素芬爹说:“那好,你就住在我这儿,我这儿空房子多,正在招聘租客,给你留一间。”
王海亮说:“那多不好意呢,可我现在没钱。”
素芬爹说:“没事,你可以先住下,什么时候有钱再交租。”
“哎呀,那就打扰你们了。”
“不客气,不客气,谁让你救了我女儿的命,以后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啥时候想来都可以。”
就这样,王海亮住在了素芬家,这是他来到Z市以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以后,这个地方也成为了他的旅店,海亮每次进城,必然会住在素芬这儿。他跟素芬一家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晚上,素芬爹睡不着了,在楼上来回翻腾,辗转反侧。
他们家的房子的确很多,两口子住楼上,素芬住楼下,其他的空房子打算租出去。海亮成为了他们家的第一个租客。
素芬爹睡不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是一般人,他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张喜来,孙上香孙上香的男人,也是玉珠的亲爹,王海亮的老丈人。
海亮住他们家,那是女婿上门了。
无巧不成书,张喜来做梦也想不到,女儿玉珠已经长大,还嫁了人,自家的女婿会一头找到这里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十年前,孙上香怀孕了,即将临盆,张喜来为了让媳妇吃的好一点,孩子生出来有营养,于是打算做点小生意。
他背着一筐核桃走出了大山,打算卖掉核桃以后,给孙上香娘儿俩买点好吃的。
但是在路过幽魂谷那段悬崖的时候,因为道路很窄,他的后背上又背了沉甸甸的竹筐,一个没留神踩空了……
张喜来掉进了幽魂谷的那段悬崖,不知道向下掉了多久,他听到了噗通一声,紧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能是落水的姿势不怎么好,悬崖又非常高,落差太大,他被水流砸晕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加不知道幽魂谷的那段水流通向哪儿。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他是被一艘渔船搭救上岸的,那渔船停泊在一个水库的岸边。
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两腿断裂了,手臂也断裂了。
可能是被冲进瀑布以后,掉进了水潭摔坏的,而那个瀑布绵绵延延,跟水库是连通的。
张喜来不单单被摔成了残废,也给摔得失忆了,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框核桃也不知道丢在了哪儿。
他在那艘船上养了很久的伤,是船工的女儿在照顾他。
那女人整天给他端茶送水,端屎端尿,煎汤熬药,渐渐地,她对他产生了感情。
当张喜来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于是拄着拐杖开始走路。
那一天,老船工不在,船上只有张喜来跟船工女儿两个人,那女人看看四周没人,于是将小船开到了水库的中间。
趁着张喜来没注意,女人跟豹子一样扑了过来,将他按倒在了船舱里……亲了他的脸,咬了他的唇,撕裂了他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张喜来不乐意,而且拼命挣扎,但是禁不住女人的引诱,就这样,两个人异常紧张地偷吃了恶果……
再说他也不能反抗,浑身伤痛,骨头刚刚长好,女人的力气也比他大多了。
四周到处是水,张喜来也不会凫水,他成为了她的俘虏……
最糟糕的是,三个月以后,那女人的肚子跟吹气球一样,无缘无故地开始膨胀,她怀了张喜来的娃……。
老船工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胡子一捻说道:“干脆你俩结婚吧……”
张喜来伤好以后,他们就到县里扯了结婚证,成为了正式的夫妻。
张喜来记得自己叫喜来,姓什么就不知道了,他跟了老船工的姓,成为了上门女婿。
两个人成亲以后,非常甜蜜,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并且成功诞下了一个小宝宝,那女孩就是现在的素芬。
直到有一天半夜,女人的力气大了点,将他从床上一脚给踹到了床底下……张喜来的脑袋磕在了床帮上……他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叫张喜来,是大梁山的人,住在疙瘩坡,他是出山做生意,掉进幽魂谷才变成这样的。
而且家里有媳妇,孙上香还在苦苦等着他……
张喜来后悔不迭,可后悔也晚了,因为那时候,他跟现在的媳妇已经结婚六年了,他们的女儿素芬也整整五岁。
等他完全清醒,有次偷偷半夜回过一次家,打算见一见孙上香,瞅瞅前妻生活得怎么样。
但是却意外地发现孙上香的屋子里有男人,那男人竟然是村长张大毛……张大毛跟孙上香都没穿衣服,两个人在家里的土炕上瞎鼓捣……。
于是张喜来的心里就平衡了一些,不再感到愧疚了……偷偷从家里退了出来,没去打扰他们。
他知道,孙上香已经当他死了。
他跟素芬娘有结婚证,是正式的夫妻,受法律保护的。大山里的人没有结婚证,只能算是同住。
他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就是闺女玉珠,玉珠是暮生,从来没见过亲生父亲。
这些年,张喜来一直在忏悔中度过,觉得欠下了孙上香一笔深深的孽债,也欠下了闺女玉珠一笔孽债。
而且这笔孽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他很想回家去,跟孙上香破镜重圆,可真的离开,素芬他们母女该怎么办?
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其实这根本不怪自己,是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
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痛苦,在忏悔,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妻子跟女儿。
他知道已经跟孙上香不可能了,两个人的缘分彻底断裂,他注定要亏欠她一辈子。
时间就像一把无情的利刃,任何的痕迹都会被这把利刃刮干净。二十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老船工死了以后,薄有积蓄,家里的东西也全都归了张喜来,包括房产,还有水产生意。
张喜来非常聪明,很有生意头脑,八零年以后做起了简单的贸易,那时候的贸易被称作倒爷。
他做倒爷赚到了钱,只要是赚钱的生意什么都做……渐渐地,家境就发达起来。
特别是这两年,生意逐渐壮大,于是就想着,怎么帮孙上香一把。
现在好,女婿王海亮一头扎到了他这里,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除了自己的身份不能被戳破,张喜来真想把什么都给王海亮。
因为帮王海亮,就是帮闺女玉珠,间接地,也就帮了前妻孙上香。
张喜来在床上翻腾,翻腾过来,再翻腾过去,夜不能寐。
媳妇说:“他爹,你翻腾个啥?又失眠了?”
张喜来说:“嗯,睡不着。”
女人问:“因为啥?”
张喜来说:“还不是生意上那点事?我想闺女素芬帮我一把,将来把她培养成生意人,接我的班,没想到这丫头喜欢做罐头,赖在那个罐头厂不出来。”
张喜来口是心非,不能说实话,只好把话题扯到了闺女的身上。
媳妇咯咯一笑:“孩子的事咱们管不着,既然睡不着,咱们也别闲着,干点别的事儿呗。”
张喜来问:“干啥事儿?”
媳妇说:“你知道的。”
张喜来说:“我不知道。”
女人一下子揭开了他的被,贴上了他的身,说:“现在知道了吧?就是这个事儿。”
张喜来吓一跳,说:“你干啥?楼下有客人,王海亮还在下面呢。”
女人说:“这有啥,咱是两口子,站大街上别人也管不着。你过来吧!”
女人说着,伸手已经将张喜来拉了过来,跟扯一只兔子差不多。瞬间跟自己男人缠在了一起。
张喜就发出一声惨叫:“你咋跟当年一样……蛮不讲理!”
他们的床也咣当咣当响了起来,就像一大群老鼠在磨牙。
王海亮在下面被吵得睡不着,还真以为素芬家闹耗子呢,根本没想到张喜来两口子在上面干那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楼上咯吱咯吱响了一晚……天亮以后,海亮的眼睛红红的,直打哈欠。
很快,到了吃早饭的时间,素芬娘精神抖擞,嘴巴里哼着歌,心情特别舒畅,做了很多好吃的。
饭菜端上了餐桌,看到海亮一脸的倦意,张喜来关心地问道:“海亮,咋了?你好像不舒服?”
海亮说:“没事,叔叔,你们家不太卫生啊。”
张喜来一愣,问道:“怎么这么说?哪儿不卫生了?”
海亮说:“你们家有耗子,可能耗子在咬你们家粮仓,整夜吱吱乱叫,改天我弄包老鼠药,帮你毒死它们……”
张喜来看看自己的媳妇,媳妇看了看张喜来,两个人的脸一起红了。
第51章 背你回家()
第51章背你回家
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屋子里啪啪有声。
王海亮是山里出来的人,吃饭的时候声音很响,噼里啪啦呼噜,恨不得将脑袋拧掉,顺着脖子倒下去。
张喜来虽说现在变为了城里人,可仍然没有摆脱山里莽汉粗鲁的性格,同样吃得满头大汗,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素芬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说爹跟海亮哥哥有缘分,还不住为海亮夹菜。
女孩子的眼睛跟长了钩子一样,盯着海亮瞧个不停,看得海亮浑身不自在。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减缓了动作,同样尴尬笑了笑。
城里人跟乡下人不一样,乡下人吃饭的时候全都站大街上,一字排开,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开一些玩笑。
城里人吃饭是很少说话的,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吃得正香,忽然饭桌上传来:“噗——吱——!”地一声,不知道谁放了个屁。
王海亮耳朵尖,一下就听出那屁是素芬娘放的。
可能她昨天夜里跟张喜来一个劲地瞎鼓捣,身体着凉了,那屁明显是经过处理的,有些压抑,支离破碎,有声有色,惊天动地,绕梁三日,绵远悠长,还带拐弯的。
素芬娘一下子红了脸,尴尬地不行,拿起筷子在素芬的头上敲打了一下,骂道:“熊孩子,当着客人的面也不检点?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素芬发现娘冤枉她,女孩一下子急了,跳起来跟娘反驳:“明明是你自己放的,还冤枉好人?谁放屁谁知道!”
素芬娘一听,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吃过饭以后,素芬要上班了,海亮也去,他正好准备到罐头厂去应聘,两个人就相跟着。
素芬还是背着包包,两个人一个走前面一个走后面。
素芬看着海亮健硕的身影,女孩的脸蛋红红的。
其实素芬同样一晚没睡,睡不着啊。
女孩长大了,到了结婚的年龄,跟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一样,她开始对爱情有了渴望。
素芬今年刚刚二十岁,因为是腊月生,所以岁比较虚。
十八岁那年,她的身体就发育成熟了,有了恋爱的冲动,女孩一直在寻找心慕中的白马王子,可身边的人她一个也看不上,直到昨天遇到了王海亮。
素芬不算美女,但是长得比较清秀,眼睛有点大,跟她的小脸蛋不成比例。
身板比一般的女孩子宽大一点,不是很苗条,但绝对称得上丰满。
这完全遗传了她老娘的基因,当年素芬娘就是靠着一副健硕的臂膀,将她爹张喜来征服在船舱里的。
昨天夜里,她听到了楼板上老鼠磨牙的声音,也听到了王海亮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声音。
女孩子的心通通直跳,从看到海亮的第一眼,她就被男人的健壮,勇敢跟热心征服了。
天下所有的女孩子全都喜欢英雄,王海亮就是英雄。
可惜啊,海亮哥成亲了,乡下的男孩成亲早。素芬惋惜自己跟海亮没有早认识几年,要不然一定拼了命地去追他。
经过一天一晚的相处,两个人完全熟悉了,变得不再拘泥,素芬就跟海亮开玩笑:“海亮哥,你真的成亲了?”
海亮说:“是。”
“那俺嫂子漂亮不?”
海亮说:“当然漂亮,你嫂子可是我们大梁山有名的村花。”
素芬问:“那你家里有兄弟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