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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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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妮在厨房做饭,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菜刀,正在杀鸡。二狗病了,她要给男人补补身子。

    一听说娘晕倒了,她左手提着鸡,右手持刀从房间里扑出来。

    当啷一声,菜刀掉在了地上,手里的鸡也撒手了。

    那只鸡姑姑嘎嘎鸣叫,在屋子里乱飞,弄了满屋子鸡毛。最后,还落在张二狗的头顶上,狠狠拉了一泡臭臭。

    四妮同样扑了过来:“娘,你咋了?你咋了啊,别吓俺。”

    张二狗知道娘晕倒的原因,心疼孙女啊。

    天天可是家里唯一的根苗,大栓婶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孙女,顶在头上怕吓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对天天娇生惯养,就怕孩子有个闪失,孙女可是她的心尖尖,宝贝疙瘩。

    没想到竟然被人搞大了肚子,这还了得?

    再加上大栓婶有严重的封建思想,大闺女未婚先孕,是非常丢人的,在村子里根本抬不起头。

    所以她急火攻心,华丽丽地晕倒了。

    张二狗说:“快,打电话,叫120,叫救护车——!”

    两口子都吓坏了,拨通了附近120的电话,把老娘送到了医院。

    大栓婶年纪大了,六十多了,身体本来就不好。

    从前,她有疯病的病根,病上来就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满大街溜达。

    正常的时候也跟正常人一样。

    她疯病的病根从张大栓掉进幽魂谷以后落下的,说白了,就是想汉子想的。

    四妮跟二狗风风火火将娘送进了医院,推进了急救室。

    两个小时候,医生才出来,四妮赶紧扑过去问:“医生,俺娘咋样了?”

    医生摘掉手套,说:“脑中风,轻微的脑中风,可能会落下偏瘫。”

    “你说啥?脑中风?”

    “是,不过不太严重,人老了嘛,血压高,血脂稠,血管脆,大脑内部的血管出现了血栓,造成了堵塞。”

    “那……严重不严重,会不会成为植物人?”

    医生说:“植物人到不至于,就是会出现嘴歪眼斜,说话流羼,行动不便,以后身边离不开人了,必须有人照顾她。”

    “喔,医生,谢谢你了。”

    大栓婶被两个护工送进了病房,输上了液体。

    张二狗问四妮:“咋办?”

    这两年,张二狗也落下了病根,遇到任何事情,都征求四妮的意见。

    四妮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子,四妮的生意做得好,人脉广,善于交际,又乐于助人。

    张二狗当初昏睡不醒的那两年,家具厂的生意不但没有颓废,反而再次崛起,工厂产值接连翻翻,都是四妮的功劳。

    目前,整个家具厂的客户,看的是人家四妮的面子,没把他张二狗当个屁。

    四妮也不知道该咋办,说:“还是请个小阿姨吧,咱俩忙啊,没工夫照顾娘。”

    张二狗说:“不行,小阿姨不会那么尽心照顾咱娘的,我不放心。”

    张二狗很坏,但却是个孝子,不想将娘交给别人照顾,更加不想送她到老人院。

    四妮问:“那你说咋办?”

    张二狗一咬牙:“不如,给娘找个……老伴?让他照顾她?”

    四妮说:“你放屁!咱爹还没死呢?你就给娘找老伴?”

    “那你说咋着?”

    忽然,四妮灵机一动,灵光一闪,说:“不如……把咱爹接过来,让他照顾娘,爹那么细心,一定会照顾好娘的。”

    张二狗说:“不行啊,爹是逃犯,就这样让他进城,被公安抓了咋办?”

    四妮噗嗤一笑:“不会的,所有人都认不出爹了,十五六年了,谁还记得有个张大栓?

    二狗,爹在红薯窖藏了十五年,是时候重见天日了,现在是个机会,如果现在不放爹出来,不让他照顾娘,爹会留下遗憾的。他们都老了,日子不多了,最后的日子,还是应该让他俩在一块。”

    张二狗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让他们老两口团聚,咱就说是给娘找了个老伴。”

    四妮说:“对,俺就说爹是俺娘家的二舅,反正没人去过水窑村,也没人知道俺有个二舅。”

    就这样,四妮跟二狗一起返回了疙瘩坡。

    走进村子,四妮跟二狗将大栓婶中风的事儿,一五一十跟张大栓说了。

    张大栓的面色很沉重,将烟锅子在红薯窖的方桌上磕了磕,磕干净了里面的烟屎,斩钉截铁说道:“我不进城,我喜欢在大梁山,把你娘送回家吧,我来照顾她……。”

    四妮说:“爹,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照顾娘啊,还是进城,咱们一家人在一块,也算有个照应。”

    张大栓笑道:“我还壮的很,再活20年不是问题,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娘的前面,只会死在她后头。

    总之,我一定要伺候她到老死。再说不是还有你俩吗?每个月回来两次。”

    四妮跟二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点点头。

    张大栓终于要出山了,为了自己的老伴,不能继续呆在红薯窖了。

    他的身份也换了,成为了四妮的二舅。

    他从红薯窖里爬了出来,再次见到了久违的阳光。那阳光好刺眼,好新鲜。

    这个时候,张大栓躲藏在红薯窖的日子,超过了十五年。

    村子里已经没人认得出他了。现在的张大栓跟从前的张大栓完全不一样了。

    他一身雪白,头发是白的,胡子是白的,眉毛也是白的,而且一身的白衣。

    曾经宽大的身板变得削瘦,他的脸上还留着当初被野狼撕裂的疤痕。眼睛也失去了当年的灵光,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东西。

    当他再次出现在大梁山的街头,人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二舅。

    四妮跟村里人说,这就是她娘家的二舅,二舅是个孤苦的老人,无儿无女,她要养二舅的老。

    而且,四妮还跟村子里所有人宣布,二舅是婆婆新找的老伴。

    21世纪初期,人们的思想已经非常开放,老人再婚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要公公跟婆婆可以名正言顺生活在一起,说瞎话根本不算什么。

    张大栓也大大方方,就那么堂而皇之走上了大街,热情地跟村里人打招呼。

    他见谁都是一脸的笑容,看到谁都那么谦卑。和颜悦色,温柔慈祥。

    现在,就算有人说出他真实的身份,也没人会相信。

    谁相信当初凶狠的张大栓会成为这个样子?那可是个大恶人,挥霍无度,花天酒地,机关算尽。一肚子馊主意。

    眼前的老人眼睛里看不到一点凶光,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跟人说话,话没有出口,先在脑子里转三圈,确定不会伤人,才把话说出口。

    他可以清楚地叫出村子里每一个老年人的名字。他管张大毛叫弟,管大白梨叫弟妹。

    他认得王海亮的爹老子王庆祥,非常亲热地叫他庆祥哥。

    当然,这件事没有瞒得过张大毛的那双贼眼。

    张大毛知道事情的一切。但是王海亮警告他,不能说出事实。要不然年终分红取消,工资减半。

    张大毛是识时务的,当初张大栓就是为了救他,才抱着野狼滚下山坡的。

    张大栓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跟他的那段恩怨早就一笔勾销了。

    他跟张大栓再次见面,热情地请他抽旱烟,喝茶。两个人相敬如宾,跟多年不见的好兄弟一样。

    张大栓走出红薯窖只是前提,就是为了迎接大栓婶的回归。

    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跟老伴生活在一起了。对大栓婶的回归也望穿秋水。

    大栓婶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终于被儿子跟儿媳妇送回到了大梁山。

    刚刚走下车,张大栓就屁颠屁颠过来搀扶她,让她慢点,小心磕着碰着。

    大栓婶就问四妮:“丫头,这是谁?”

    四妮说:“娘,这是俺娘家的二舅啊,以后俺跟二狗不能天天照顾您,俺让二舅照顾您吃喝。

    大栓婶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大栓,过了好久才说:“俺认识你,你是……白玉老公。发大水那年,俺上山采果子,你还帮着俺摘过果子,扶着俺走了老远的路。”

    张大栓说:“对,对,你就是我那妹子,妹子,想不到你还认识我啊。俺地亲啊……。”

    张大栓真的好想将女人抱在怀里,恶狠狠亲一口。就像他四十年前,跟她成亲那晚将她裹在怀里一样。

    可一双儿女就在眼前,张大栓老泪纵横,竭力忍耐了自己的冲动。

第585章 搀扶到老() 
第585章搀扶到老

    张大栓激动无比,把媳妇从大街上搀扶到了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搀扶到屋内,最后扶上了炕,帮她裹上了被窝。

    他的手一直抓着大栓婶的手,一步也没有松开。

    他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辜负了女人的青春,辜负了女人的年华,从她还是少妇的时候开始,就没对她好过。高兴起来亲一阵,恼了就打她。

    那时候的张大栓年轻气盛,脾气也不好,可大栓婶从不惹他生气。

    乡下女人就那样,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再大的苦也能吃,再大的罪也能受。

    他让她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是他补偿她的时候了,他要用自己的后半生来照顾她,用自己仅有的一点预热来温暖她。

    张大栓担起了一个丈夫的责任,对儿子跟儿媳妇说:“二狗,四妮,你俩走吧,该上班上班,该干活干活,该做生意做生意,放心,你娘不会受屈。”

    四妮还是有点担心,说:“爹,你行吗?年纪大了,还是城里好,咱一家人在一块。”

    张大栓摆摆手:“没事,我不想离开大山,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我跟你娘都想老死在大梁山,哪儿也不去。

    再说不是还有乡亲们吗?大家会照顾我们的,还有天天,天天也会照顾我们。”

    “那好,爹,你忙,家里缺啥只管说,俺跟二狗还是十天回来一次,地里的活儿千万别干,小心累着。”

    “知道,走吧,走吧,忙你们的去。”张大栓摆摆手,让四妮跟二狗走了。

    他知道儿子跟儿媳妇忙,现在的四妮跟二狗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远近闻名的企业家。

    家具厂的家具,管材厂的棺材,已经远销到了方圆近千公里的各大城市。

    儿女是干大事业的,他不能拖他们的后腿。

    四妮跟二狗没办法,只好上了车,准备返回城里去。

    临走的时候,四妮来到了村南的坟场,见到了自己闺女天天。

    女人瞅到了王天昊,也瞅到了那个窝棚。

    四妮怒道:“你个死丫头,还反了你了,竟然学会了离家出走,学会了跟人私奔。老娘将你养这么大,你对得起我吗?”

    天天见到娘,小脸蛋变得通红,她说:“娘,俺喜欢天昊哥,一生一世一辈子,他到哪儿俺就到哪儿,他讨饭俺也跟着。这辈子俺都是他的女人。”

    四妮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天天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

    那时候,张二狗拉着她的手,也曾经从水窑村私奔出来。

    四妮的爹最后找到二狗,还将男人暴打一顿。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还历历在目。

    她不想闺女走她的老路,更加不想天天品尝她当年的苦果。

    再说王天昊是条汉子,也是最好的男人,把天天交给他,四妮放心。

    四妮拉着王天昊的手说:“天昊,天天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帮着我照顾她,不准欺负她,听到没有?”

    王天昊急得不行,说道:“婶子,天地良心,我跟天天之间啥事也没有,我把她当妹,你还是拉她走吧……。”

    四妮一瞪眼:“咋?怕我闺女配不上你?你找遍整个大梁山,也找不到像天天这样的好女孩。小子,你知足吧。”

    “不是!婶子,我跟天天只有亲情,没有爱情,俺俩是不可能的。”

    “废话!啥是爱情?住一块日子久了,不就有感情了?所谓日……久生情,这个都不懂?”

    四妮的话很隐晦,王天昊完全没听懂啥意思。

    四妮跟张二狗完全不一样,对王天昊是两幅面孔。

    四妮对天昊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张二狗对王天昊却是恨之入骨,因为这小子是王海亮的儿子。

    我闺女凭啥就成了他王家的人?凭啥就成了他王海亮的儿媳妇?给你家生儿育女,美不死你?

    可他是个妻管严,四妮决定的事儿,他不敢反驳。气得干瞪眼,没啥话说。

    天昊说:“那行,天天喜欢玩,我就陪着她玩,啥时候玩腻了,我就送她回家。”

    四妮噗嗤一笑:“你送得回去再说吧,记住,帮着天天照顾奶奶爷爷。”

    天昊点点头,就那么将四妮婶子跟二狗叔送走了。

    张二狗跟四妮再次上车,直奔大都市,开始了新的繁忙。

    大栓婶的回归,让张大栓的家里有了活气。

    沉寂了好几年的庄户园再次热闹起来。

    张大栓完全担起了照顾老伴的责任,他帮着女人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铺床叠被。

    大栓婶偏瘫了,一只手跟一条腿行动不便,吃饭的时候满嘴流掺水。他就一口一口喂女人吃。

    他将稀饭吹到不凉不热,自己先尝一口,感觉不烫的时候,才放进女人的嘴巴里。

    大栓婶脖子上的餐巾也干干净净,张大栓会时不时拿起餐巾,帮女人擦嘴巴。

    大栓婶也含情脉脉看着他,脸上是幸福满足的笑。

    虽然她偏瘫了,可仍然不糊涂。

    从男人的身材,说话的强调,还有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中,她知道这就是男人张大栓。

    她也知道张大栓没死,她完全可以判断出这十五年,男人是怎么过来的。

    她也知道他从没有离开过她一步。

    当初院子里半夜那个黑影,米缸面缸里的粮食无缘无故会少。还有大洪水过后,上山采果子,遇到的那个白玉老公,都是男人张大栓。

    他的大栓一直在暗处默默照顾她,陪伴了她十五年的风风雨雨。

    他的样子变了,心却越来越热。

    大栓婶看着男人,嘴角流着羼水,脸上的皱纹都绽开了。

    她抬起手去摸男人的老脸,张大栓没有动,任凭她摸。

    男人还抓起女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

    大栓真的老了,胡子白了,头发白了,眉毛也白了,可皱纹却很少。

    他的脸上仍旧残留着当初被野狼撕裂的疤瘌。眼睛里是雾蒙蒙一片。

    那眼光里失去了当初的凶狠,转而换上的是慈祥,温和,还有体贴。

    大栓婶的嘴唇哆嗦起来,手也颤抖起来。

    “他爹,他爹啊,十五年了,你去哪儿了?俺这不是做梦吧?”

    张大栓说:“他娘,这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啊,我没走,一直没走,就在你身边啊。”

    “俺的亲啊,如果这是做梦,你千万别让俺醒。”

    “他娘,你摸摸,我就是你的大栓,就是你的大栓啊,俺稀罕你,稀罕你啊。”

    大栓婶哭了,张大栓也哭了,夫妻两个老泪纵横。

    他们生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说过多余的肉麻话。

    那种爱来爱去,天荒地老,死去活来的肉麻话,不是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能说出口的。

    他从来不会说我爱你,也没有说过我稀罕你。

    可他们的心却永远是贴在一起的。

    用王海亮的话说,爱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

    张大栓一口一口给媳妇喂饱了饭,然后搀扶起她,让她出门活动。

    四妮的心细,给婆婆买了一条手杖,大栓婶可以拄着它慢慢散步。

    因为偏瘫了,大栓婶的脚步不稳,一步一挪。张大栓一点也不慌张,搀着她的手臂跟着她同样一步一挪。

    他们慢慢走出院子,走上了大街。

    大街上很热闹,一大群老人在晒太阳。张大栓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呀,二舅,拉着老伴溜达啊?”张大毛第一个跟他们打招呼。

    张大栓说:“啊,大毛老弟,没上班啊?”

    张大毛说:“年纪大了,退休了,海亮不让我上班,怕累着我,不过退休金跟分红照拿。”

    张大栓说:“你真有福气,摊上了海亮这样的好儿子。”

    张大毛尴尬一笑:“不是儿子,是女婿。”

    张大毛沾沾自喜,王海亮不但是他干儿子,更是他的女婿。

    虽说二丫没有跟海亮成为夫妻,却有了夫妻的事实。他们儿子都生出来二十年了。

    张大毛沾了王海亮二十年的光,比亲儿子还亲。

    张大毛为老不尊,喜欢开玩笑,对大栓婶说:“嫂子,你都恁大年纪了,还找老伴?你老伴哪方面的功能还行吧?”

    大栓婶咧嘴一笑,知道张大毛在逗她,就骂一声:“滚蛋!你那方面还行吧?是不是还跟大白梨一块喊炕?”

    婶子嫂,正该聊,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不是年轻人的专利,老年人也一样。

    大梁山一代新人换旧人,老一辈的喊炕悍将都老了,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村子里的很多老人都知道大栓婶身边的男人是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可没有人挑破这种关系,也没有人直呼张大栓的名字。

    张大栓当年虽然坏,可毕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说四妮那么好,村子里人大多得到过四妮的帮助。看四妮的面子,他们也不会挑破他的身份。

    张大栓从村子里走过,跟他打招呼的人很多很多,他也热情地跟他们问好。

    这等于他的生活再次恢复了正常。

    他拉着大栓婶的手穿过大街,直奔不远处的山神庙。

    山神庙改变了,又高又大,经过了再次的修缮,同样成为了大梁山旅游的景点之一。

    从前的山神庙占的是小学校的位置,当初王海亮为了修盖学校,把那个古老的山神庙拆了。

    山神庙就移到废弃的土窑上面。

    那土窑的年代也非常古老。当初小燕跟村子里的人胡搞,引发了大暗病。女人住在土窑里。

    大夯哥一怒之下用崩山的雷管将土窑炸塌了,将小燕活埋在里面。

    是张建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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