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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几年日子好了,工厂的利润翻番,可张二狗却死性不改,非要去挖什么梁王宝藏。
这下好,宝藏毛都没看到,先做了两年的植物人,然后又逃亡天下,最后彻底变成了傻子。
可四妮是压不倒整不跨的,倔强地很,她要跟天斗,跟地斗,跟自然灾害斗,跟一切的天灾人祸去斗,锲而不舍追求自己的幸福。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奋斗得来的,包括男人,也是她一手拉扯出来的。
她不会看着男人遭罪,他是她的唯一,她的所有,剩余的半生都要交给他。
四妮一件件将二狗的衣服除下,将男人放在土炕上,帮着他盖上棉被。
然后,她也除下了自己的武装,出溜进了被窝,抱上了二狗的腰肢。
摸着男人蒜头那样鼓鼓凸出的脊椎骨,摸着男人根根冒起的肋骨条,四妮抽泣了一声。
“二狗,不怕,不怕,俺在呢,就在你身边……俺不嫌你疯,也不嫌你傻,只要你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儿了。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还有盼头……。”
四妮恋恋不舍,在男人的身上摸啊摸,贴啊贴。
男人回来了,以后不用自摸了,感觉跟从前一样实在,一样充实,她的身体涨热起来……。
她不知道男人傻掉以后,那方面的功能还正常不,她也不想欺辱他,糟践他,就是想通过那种事儿,唤起男人对她的回忆。
让四妮感到惊讶的是,张二狗哪方面的功能还挺正常,女人这么一贴,男人的呼吸就急促了,胸膛就起伏了,他的手也在她的身上不老实起来。
“四妮,四妮,我的四妮……俺好想你,好想你啊……四妮,四妮……。”
张二狗喃喃自语着,四妮发觉了男人身体的颤抖跟冲动,她感动地泪如雨下,一下子将二狗裹在了怀里……两个人扭成了一个麻花。
二狗跟当初的确不一样了,一身的污垢被洗净,赖利头上还喷着香水,特别的好闻,四妮将他抱在怀里,就像裹着一只大马猴,但是那种冲劲不减当年。
她又找回了两年前的那种感觉,开始亲他,咬他,啃他……女人心潮起伏,热血彭拜,跟二狗越缠越紧。
她的脑子里映出一道彩虹,感到天晴了,雨住了,两只洁白的鸽子在晴空丽日里滑翔,半空中还传来一声鸿雁清脆的鸣叫。
脑子里也荡漾起来,随着潮涌,女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呢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四妮的身上都是汗,张二狗的身上也都是汗。两个人的胸口都是一起一伏,余波荡漾。仿佛两块糊不上墙的烂泥。
暴风骤雨过后,老半天四妮才清醒过来,楞了好久。
苍天,二狗没变啊,还是跟当初一样勇猛,动作也是那么熟悉。为啥会这样?
忽然,四妮的脑袋劈过一道闪电,再次抱住了二狗,问道:“二狗!告诉俺,你是不是装的?是不是啊?为啥要装疯卖傻?为啥啊?”
“嘻嘻嘻,呵呵呵……。”张二狗再次发出一声傻笑,眼睛里的光又散淡起来。
四妮的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二狗一定是装的!
他之所以要装疯卖傻,就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为了免除牢狱之灾。
他会不会在扮猪吃虎?用的是苦肉计?
不是为了躲避法律,那他还会在逃避啥?
可任凭女人怎么晃荡,二狗也不说一句话,身上汗津津的,抱着女人柔软的身子傻笑。
既然男人不说,那就一定有他的苦衷。四妮不打算追问了。
一切等明天再说,只要脑电图跟脑CT出来,他就无可辩驳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四妮的心情很平静,心里有了底。还有一种窃喜。
她不动声色,开始收拾一切。
那边的王天昊跟天天也起床了,等两个孩子过来,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王天昊跟天天将爹拉上了车,将娘也拉上了车,把他们送到了Z市第一医院。
王天昊在哪儿可有熟人,跟这儿的院长是至交。
而且王海亮也跟院长打了电话,让他们将张二狗的身体彻底检查一遍。
王海亮是第一医院最大的药品供应商,在这儿说一不二,院长不敢不听。
果然,当天中午,张二狗就被拉进了扫描室,做了周身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出来,让王天昊迷惑不解,张二狗的脑电图,脑CT,心电图,还有彩超全部正常。
他的脑子里没有淤血,而且经过智商测试,IQ达到了一百八。
第735章 大逃亡()
一百八的智商,那是个什么概念?是人精啊。
这样智商的人,去害别人或者做生意会无所不能。
拿到这个化验报告,王天昊也暗暗吃惊,我老丈人真他娘的神人啊。这样的神人如果傻了,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
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张二狗也是装的。要嘛就是脑袋短路了。
回家的路上,天天问:“天昊,咱爹到底咋回事?有治吗?”
王天昊苦苦笑了,说道:“他的生理是没事的,五脏调理很好,没有一点毛病,比正常人还正常。”
“那为啥爹就知道傻笑?不跟咱们说话?”
天昊说:“生理没事,不代表大脑没事,当初那一击,的确让他差点致命,但只是头骨碎裂了。没有造成内出血。或许是因为某部分神经受到攻击,造成短路,爹才傻了。”
“那到底有治没治?”
“可能有治,也可能没治。”
“这话咋说?”
“看他的运气了,说不定遭受到什么刺激,立刻就会恢复记忆,也说不定这辈子都这样了。”
“啊?这么严重?”天天再次傻眼。
“放心,回家以后我给他开几副草药,慢慢调理,以后会好转的。”
王天昊却一个劲地笑,从镜光的反射里瞅着张二狗。
此刻的张二狗跟四妮坐在后面,一副憨憨的样子。
可无论他怎么装,也逃不过王天昊的眼睛,逃不过现代化的科技。
天昊的眼光很猛烈,张二狗的眼光跟王天昊镜子里的眼光相撞,天昊看到他微微打了个寒战。
这是最好的结局,喜欢装就让他装下去好了,自己倒省事了,免得难做人。
张二狗装疯卖傻,天昊觉得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当然是逃避法律的制裁。当初他毕竟绑架了大梁山的四个女人,逃亡在外,没脸再进村子了。
想要进村子,就必须装疯卖傻,因为村里人不会跟个傻子一般见识。
第二种,迷惑敌人。
天昊不知道张二狗脑后的伤是怎么来的,但可以肯定,是被人重击的。
打他的人是谁?为啥要打他,没有血海深仇,谁会下这么重的手?
张二狗装疯卖傻,很可能是在麻痹打他的那个人,扮猪吃虎。
第三个可能,还是大梁王的宝藏,应该是张二狗最终目的。
成为傻子以后,就没人提放他了,他可以随时失踪,随时下去幽魂谷,再探梁王墓。
只不过目前时机还不成熟。
张二狗聪明,王天昊比他更聪明,老丈人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是不是要窜稀。
天昊竭力忍着笑,也不拆穿他的诡计,就是要瞅瞅他能出什么幺蛾子。
一路上四妮都是拉着二狗的手臂,好像担心男人飞了一样,表情非常沉重。
座位前排,两个孩子的对话她充耳不闻。
汽车很快,三个小时后返回到了村子。
嘎吱一声停稳当,天昊跟天天将二狗从车里搀扶了出来。
张大栓的门口熙熙攘攘好大一群人。有王庆祥,张大毛,张拐子,张建国还有王海亮。
这些都是热情的邻居,大家都为二狗感到惋惜,也为他捏一把汗。
尽管张二狗从前坏得流脓,从脚底坏到了头顶,可遭遇这样的下场,四周的邻居没有幸灾乐祸。
王海亮过来问:“天昊,你丈人咋样?”
天昊说:“没事,一切正常,就是脑袋神经短路了。”
“到底有事没事?”
“没事,人的大脑里有上亿条神经线,仪器也查不出来那根神经断裂了,反正是傻了。”
王天昊还一个劲地帮着丈人解释,就怕别人不相信他是真的傻了。
“你瞧这事儿弄得,二狗啊,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张大毛也叼着烟锅子,呲着牙花子叹息。
王庆祥也靠近了二狗,说:“二狗啊,你还认识我不?我是庆祥叔啊?以后缺啥,只管到家里拿,我还给你准备了中药,慢慢调理。”
“嘻嘻嘻,哈哈……”张二狗还是傻笑。
这么多好心的群众过来慰问,四妮感动的不行。
“叔,海亮哥,拐子哥,咱屋里坐,屋里坐。”
王海亮摆摆手说:“不必了,厂子里忙,四妮,有啥困难只管说,需要钱就吱声,需要劳力,只管跟我打电话。”
众星捧月一般,大家将张二狗搀扶进了家。
寒暄几句,大家也就各忙各的了。
四妮将二狗搀扶在了椅子上,给男人倒了一杯水,说:“别装了,你瞧瞧,乡亲们多关心你,再装下去,有意思吗?你这是要骗谁啊?”
“嗷嗷嗷,哈哈哈……”张二狗拍着手大笑起来。
四妮问:“你有意思没意思?骗别人也就算了,俺也骗?二狗你真不是人!”
“咯咯咯……。”
“亲娘祖奶奶的,不理你了,爱咋折腾咋折腾吧。”
四妮一气之下,真的离开了屋子,将房门也锁了。
四妮一走,张二狗的眼光立刻恢复了正常,瘫软在了椅子上,抬手擦了一把汗。
心说糟糕,露馅了。
他知道骗得过别人,却无法骗的过媳妇四妮,还有女婿王天昊。
特别是王天昊,比猴子还精。这小子还是特警,判断力非常敏锐。
他也知道王天昊不会拆穿他,看天天的面子也不会拆穿他。
…………
张二狗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两年的时间都是东躲西藏。
两年前,从大梁山的饮马河被瀑布冲下来,他跟大癞子都是身受重伤。
接下来,就是法律的审判了,那时候,山村里住了好几个特警,都是王天昊领回来的。
他们就是在等着张二狗醒过来,好将他拘捕归案。
无奈之下,二狗跟大癞子只能逃走,连夜返回了Z市。
返回Z市的第一晚,他们就仓惶逃走了,漫无目的奔跑。
汽车的牌照也拆除了,怕被公安认出来。
他们漫无目的,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
最后,大癞子说:“二狗叔,咱们去S市吧,也就是大西北。”
张二狗问:“为啥要到S市去,哪儿离家太远了。”
大癞子说:“正是因为离家远才安全,警方才不会通缉到我们,咱们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汽车也不能要了。”
张二狗想想也是,走投无路了,手里一张牌也没有了,死定了,不逃亡流浪,还能干啥?
于是点点头说:“好,把汽车找个地方卖掉,咱们打车去。越隐蔽越好。”
就这样,他们就近找了一家汽车修理厂,把汽车当二手车卖掉了。
卖掉的钱揣在了身上,没有打进银行账号。
因为这时候的张二狗,身上的银行账号已经被公安冻结了。钱存不进去,也取不出来。
卖掉汽车的钱,可是他逃亡生存的唯一希望。
也没卖多少钱,就五六万而已。
他们是坐公交车一路到大西北的,因为公交车不用检查身份证。一路上也没人认出他们。
二狗跟大癞子目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大劫难将两个人紧紧栓在了一起。
一路上不知道倒了多少车,走沙漠,穿隔壁,终于一点点来到了S市。
大癞子之所以要拉着二狗来到S市避难,主要还是因为这儿有生意。
当初,宋子健曾经是这儿的地头蛇,在这儿开了麻将馆,斗狗场,还有拳击俱乐部。
二丫并没有收购宋子健的全部生意,仍旧有两家麻将馆丢在S市。
只不过那两家麻将馆太小了,二丫没放在眼里。
那两个麻将馆是有宋子健的兄弟在管理。
现在,张二狗是宋子健的干儿子,所以那些生意他完全可以参与。
至少到哪儿以后,有个容身之地。
前前后后,坐了一个礼拜的公交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S市非常的荒凉,地处大西北,人烟稀少,城市里人也不多。跟Z市的喧闹根本没法比。
这儿的空气新鲜,天空很蓝,一点也没有污染。
但二狗跟大癞子没心思观察这儿的美景,他们就是为了避难。
根据宋子健给他的地址,张二狗和大癞子终于找到了那两家麻将馆,隐藏了进去。
大概七八天的时间,他们没有出来,跟地老鼠似得,不敢招摇过市。
他们不知道外面的风声有多紧,通缉令到底有没有传达到S市。
其实,张二狗跟大癞子的担心就是多疑,做贼心虚。
大梁山被绑架的几个女人根本没当回事。警方也没有颁发什么通缉令,就是他们自己吓自己。
躲避了七八天,发现没事,也没有在报纸跟电台上看到通缉他们的消息,俩小子这才虚口气。
大癞子说:“二狗叔,这么长时间,我都憋坏了,不如找个姑娘轻松一下?”
张二狗说:“滚!你还有这心思?最好低调点,别他么张扬!”
大癞子说:“就是轻松一下,没有别的。”
二狗说:“我不去!我不能对不起四妮,你也不能对不起刘嫂!”
大癞子说:“咱们找姑娘,是为了放松神经,真跟家里的女人没关系!难道你就不憋得慌?”
一句话戳到了张二狗的痛处,老实说,人生很美好,特别是男女间的那种事,更加美好。
没有那种事,活着也没意思了。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二狗问:“难道你有门路弄姑娘?”
大癞子说:“小意思,吩咐手下的人去办就行了。”
二狗点点头说:“行,随你,那就放松一下。”
就这样,大癞子吩咐了麻将馆里的兄弟,帮他们找两个姑娘上来。
半个小时后,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果然进来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特别漂亮。
二狗跟大癞子是久旱逢甘雨,这些天光顾折腾了,啥事都忘了。猛地看到姑娘,所有的事儿全都抛掷了脑后,跟两个小姐胡闹起来,连抓带摸。
其中一个姑娘是披肩发,脸蛋跟身材都是一流。媚眼一勾,癞子的身体就酥了。
从进屋子开始,她就一直注意着张二狗。被癞子抱在怀里的时候,也看着张二狗。
那眼神跟刀子一样,看的张二狗浑身发麻。
二狗问:“你认识我?”
姑娘点点头说:“二狗叔,难道你不认识我?”
“你是谁?”
姑娘说:“俺娘叫秀芹,你想起来了吧?”
张二狗一听,身体抖动了一下,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立刻映现在了脑海里。
第736章 给你一砖()
秀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十五年前,张二狗跟秀琴有过一段缠绵的往事。
他是为了报复王海亮,才跟女人好了。
那是个风情万种,但不很漂亮的女人,一张脸很长,跟马脸有一拼。
那时候,秀琴住在张二狗家具厂的隔壁家属楼里,是个孀妇。
王海亮的工厂也刚刚开启不久,日进斗金。
为了报复王海亮,彻底将这个对手干倒,张二狗定下了一计。
他假意认识秀琴,假意装作未婚,对女人又是帮助,又是拿钱,跟孙子差不多。
终于,秀琴被她打动了,跟张二狗钻了一个被筒子。女人得到了男人的身体,男人也博得了女人的信任。
那是他跟秀琴认识的第二年夏天,张二狗从超市购买了一箱饮料,那饮料是大梁山工厂生产的。
二狗在饮料里下了毒,给秀琴母女饮用了,害的秀琴跟孩子全都住进了医院。
正是因为在饮料里检测到了毒素,王海亮的工厂被查封了两个多月,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王海亮聪明,通过录像,调出了张二狗购买饮料的录像,整个大梁山工厂就完了。
最后的结局,张二狗一败涂地,秀琴母女也对张二狗心灰意冷,一怒之下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从此不知所踪。
张二狗欠下了女人一笔深深的孽债,愧疚地不行,很想补偿自己的过错,可至今没找到他们母女的下落。
想不到她们母女沦落到了S市,而且秀琴的闺女已经长大,还这么漂亮,竟然做了小姐。
立刻,那种负罪的心里产生,张二狗就低下了头,满面通红。问道:“你是……小曼?”
女孩微微一笑:“二狗叔,你果然想起来了,我就是小曼啊。”
“苍天!”张二狗大吃一惊:“闺女,咋是你,咋是你啊?你怎么……成了这样?”
本来张二狗想说,你怎么就沦为了小姐,小姐这个词在他的脑袋里转悠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来。
小曼面不改色道:“这还不是你害的?”
“那你娘……咋样啊?”张二狗十分担心秀琴,真不知道女人如今怎么样了。
当初秀琴对他的好也一股脑显现在了脑海里。那时候,女人是真的想嫁给他,找个栖身之地,可想不到张二狗会骗她。
张二狗的家里有媳妇,还有个跟小曼一般大的孩子。秀琴竟然完全不知道。
小曼姑娘说:“俺娘……病了,病的很严重。”
“那你出来做……小姐,就是为了你娘?”
小曼说:“是,娘治病,要花很多钱。”
张二狗立刻跳了起来,问道:“你娘在哪儿,告诉我……。”
“管你什么事儿?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占有了俺娘,抛弃她就走了,狼心狗肺!”
张二狗顾不得跟她吵架,一下子抓住了小曼的肩膀,来回的晃:“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