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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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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巧哥的娘是个寡妇,含辛茹苦将儿子拉扯大,至于儿子的念书,完全依靠山外的舅舅。

    孙巧哥的舅舅在山外日子不错,一直供他念完了高中,高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大学,只好返回家种地。

    带娣在海亮的带领下,走进了孙巧哥的家,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没有院墙,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院子角的那顶鸡窝了,里面有几只下蛋的母鸡。

    带娣进去以后,孙巧哥穿的整整齐齐,大姑娘那样坐在八仙桌子前面,身子扭啊扭,不敢抬头跟带娣对视。

    当带娣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大失所望,因为这男人太娘,没有王海亮那一身的豪气,也没有海亮哥那对健硕的臂膀,跟大山一样的身躯。

    难道自己的一生要靠这样的男人保护?他怎么可能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怎么可能成为她避风的港湾?

    带娣就叹口气,只是跟孙巧哥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相亲非常顺利,扪心自问,女孩子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样子,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嘴巴跟鼻子长啥样,都没看清楚。

    她就那么点点头答应了,既然是海亮哥介绍的,带娣懒得看。

    那怕王海亮让她嫁头猪,她也没意见……。

    日子很快定了下来,成亲的时间定在六月初六。

    六月初六这天,带娣就那么进了孙巧哥的家门,孙巧哥高高兴兴把带娣接走了。

    带娣没有坐花轿,而是骑在一头青花骡子上,那头骡子的脑袋上挂着大红花,送亲的人七手八脚抬走了嫁妆。

    孙巧哥的家里没钱,用不起花轿,但这亲事依然不寒酸。

    王海亮把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为妹妹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一台收音机,一台缝纫机,还有一块手表。

    那时候,这些嫁妆是非常名贵的,称为三响一转,不要说大夯哥的家,就是大梁山最富有的人家嫁闺女,想达到这个标准也很困难。

    送走了带娣,王海亮的心里就像一湖平静的秋水,这是一种无愧于妹妹的心里报偿,他做到了一个哥哥应该尽到的一切。

    他追着带娣的身影走出去老远。带娣也是一步一回头,看着王海亮默默流泪,最后女人终于放下了花盖头……。

第96章 乐极生悲() 
第96章乐极生悲

    带娣这就算是出门子了,她的心里苦不堪言。

    她当然知道王海亮催促大夯赶紧将她嫁出去的原因。

    因为那天晚上海亮闯进学校,看到了带娣不该看到的一切,带娣是知道的。

    就在王海亮跟夹了尾巴的狗那样,冲出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带娣隔着窗户看到了海亮的身影。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好,女孩子的脸跟月光那样,变得煞白。

    最心爱的人看到了自己玩自莫,还呼唤他的名字,简直羞死人了。

    她无法面对王海亮,也无法面对玉珠姐,只能选择嫁人。对海亮哥的思念也只能深深埋在心底。

    带娣跟孙巧哥拜了天地,当女孩子的盖头揭开的那一刻,立刻震惊了大梁山所有的男人。

    女孩子出嫁前,玉珠帮她抹了香粉还有胭脂,嫁衣也是新的,那样子宛如仙女。

    她的脸蛋娇红,皮肤洁白细腻,身段非常的苗条,一头乌黑的长发,齐齐的刘海下是黑如乌珠似的一双大眼。

    顿时,宴席上就传来一声唏嘘的赞叹声,很多男人禁不住流下了激动的哈喇子。

    带娣被拉进了洞房,孙巧哥家的房子破旧,床上的棉被,褥子都是借来的,今天用来接新媳妇,明天还要还给人家。

    大梁山的人成亲都是这样,铺盖跟褥子是借来借去,没办法,村民们太穷啊。

    地里收来的棉花,大部分都被抗出大山卖掉了,换成柴米油盐。收来的粮食,只留下口粮,剩下的也全部扛出大山卖掉。

    只要媳妇娶回家,发现这些东西是借来的也晚了,因为你毕竟跟人拜了天地,成为了人家的女人,很少有人因为这个打闹。

    再说,成亲的时候东拼西凑,是大梁山人都知道的秘密。

    只有炕头的那几尺红幔子,是孙巧哥的娘利用织布机一梭子一梭子赶出来的,算是讨个彩头。

    孙巧哥终于进门了,看着带娣俊美的样子,他呵呵一阵傻笑。

    再一次见到孙巧哥,带娣的心里就是一震,她发现男人文质彬彬,浓眉大眼,是个白面书生,一脸的稚气。人果然不错,有点像王海亮。

    带娣的心里就是一阵酸楚,有感激,也有伤心。

    她知道海亮为了给她找个婆家费了心机,这人是海亮哥千挑万选出来的,就是担心她过门以后受委屈。而且尽量达到她的满意。

    男人为了她付出的太多了,不单单是哥哥对妹妹的付出。也是那份感情的回报。

    带娣有点想哭,女孩子抽泣了一声。

    孙巧哥惊呆了,带娣的俊秀让他想到了传说中的美女,他的心里就是一动。

    孙巧哥迫不及待,打算上去拉带娣的手,但是女孩一下躲开了,问道:“巧哥,你为啥要娶俺?”

    孙巧哥一愣,呵呵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啊?你是咱们大梁山的村花,长哩俊。”

    带娣问:“只是因为这个吗?”

    孙巧哥说:“也不完全是,主要还是为了我娘,娘盼着抱孙子,可俺家里穷,娶不起媳妇。是海亮哥成全了咱们,这次办喜事,包括所有的宴席,都是海亮哥拿的钱,他让我一辈子对你好,不能欺负你……要不然他就揍我。”

    带娣的心里就是一热,再次感动起来,深深感激海亮哥为她找了这样一个好男人,善良,孝顺,人还长得不赖。

    既然不能嫁给海亮哥,那嫁给谁不是嫁啊?是个男人就行,晚上被一钻,灯一吹,什么男人不男人,就是一头猪也分不出公母。

    她已经决定跟孙巧哥过日子了,至少这男人跟海亮一样,知道负责任。

    所以当孙巧哥再次拉住她的小手时,她没有拒绝,反而觉得男人的手暖暖的,仿佛一团烈火。

    孙巧哥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摸,他拉一拉,她就挪一挪,心里发烧似火灼。跟揣着七八只小兔子那样惴惴不安,

    孙巧哥同样是个童子鸡,他没有经历过女人,男人动作的生疏跟笨拙出卖了他。

    带娣还是不放心,于是阻止了他,问道:“你真的可以一辈子对俺好?”

    孙巧哥说:“是,我如果对你不好,就让海亮哥废了我!”

    “那俺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保护俺?”

    “当然会,谁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

    带娣噗嗤一笑:“就你那小胳膊小腿,还跟人打架?”

    孙巧哥说:“为了你,俺死也不怕。”

    带娣问:“那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孙巧哥说:“知道,前几天娘教过俺,就是一男一女一条炕上睡觉,一个棉被取暖。”

    “接下来呢?”带娣故意逗他。

    “接下来???接下来就相互抱着睡觉呗……”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就是一块睡觉嘛。”

    “那怎么睡,你知道吗?”带娣有点想笑。

    孙巧哥摇摇头:“不知道,俺又没跟女人睡过……。”

    这次带娣真的忍俊不已了,女孩子格格笑了,银铃一样。这孙巧哥果然傻乎乎的,根本不懂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那种事儿。

    他娘在为儿子婚前教育的时候,也是躲躲闪闪,含糊不清,这小子的心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

    这时候,带娣觉得孙巧哥很可爱,而这个可爱的男人正是海亮哥为她千挑万选出来的。

    这样的人诚实可靠,不会背叛。对她也会言听计从。

    可一想到王海亮,女孩的心怎么也激动不起来,对孙巧哥也提不起那种兴趣,只是淡淡说道:“没事了,咱们……睡觉吧。”

    这一晚带娣没有解衣服,虽然夏季的天酷热难耐,可她依然穿着衣服躺在了炕上。

    孙巧哥也上了炕,同样没有解衣服。两个人的中间距离很宽,可以飞驰过一匹骏马。

    很多男人跟女人的新婚第一晚,都是在这样生疏的环境中度过的。

    大山里的人不流行谈恋爱,一对陌生的男女忽然被拉在一条土炕上,也干不出什么越轨的事儿。

    他们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需要相互了解。

    带娣一晚没睡,孙巧哥也一晚没睡,带娣可以听到男人粗壮的呼气声,很不均匀。也听到了他彻夜的翻腾声。

    带娣的心里就想,如果旁边躺的是海亮哥,那该多好啊,自己会把身子毫不犹豫给他。

    王海亮的笑脸在她的脑海里闪啊闪。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带娣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旁边的人不是孙巧哥,而是王海亮,王海亮将她压在身下,裹在了怀里,男人胡子拉碴的嘴巴亲她的脸,咬她的腮帮子,一双粗糙的大手也在她的身上乱摸。她的身体就出现了荡秋千的那种感觉。

    但是醒来以后,想不到是南柯一梦,衣服还是完好的,不要说王海亮,孙巧哥也没有碰她一下。

    外面天光大亮了,太阳升起来老高,带娣赶紧起来走进厨房帮着婆婆烧火做饭。

    巧哥娘也起来了,同样整夜没睡,眼睛红红的。

    儿子的新婚第一晚,巧哥娘也在他们洞房窗户的外面上站了一晚。

    女人非常为儿子感到担心,想听听儿子跟媳妇能不能鼓捣点真事出来。

    她听到了巧哥跟带娣的对话,可儿子傻乎乎的,根本没那个胆子。

    把巧哥娘急的,恨不得踢开洞房的门,把他们两个强行按一条被里,当面指导。

    忍了很久,她的脚还是没有踹向房间的门。

    毕竟是新婚第一晚,这种事应该儿子主动,哪有人家大姑娘首先主动的?

    所以巧哥娘就觉得问题出在儿子身上,是自己没教育好。

    不行,晚饭的时候一定要跟儿子单独谈一次,不能让带娣囫囵着身子过完头三天。

    巧哥娘发现带娣进了厨房,老太太慌乱地手足无措,赶紧说:“妮儿,你是新婚,怎么能让你干活呢?放下,快放下,让我来。”

    巧哥娘心疼儿媳妇,不让带娣沾手。

    于是带娣就拿起扁担,准备到井台上打水。

    巧哥娘又吓一跳,赶紧夺过了女孩手里的扁担:“哎呀,妮儿,你是个娇贵的人儿,挑水这样的事儿,咋能让你干?放下,快放下!”

    带娣噗嗤一笑:“娘,俺总不能啥也不干吧?不能让您养着俺。”

    巧哥娘说:“妮儿啊,你的任务就是为我们家生孩子,延续香火,除了这个,娘啥也不让你干。”

    “那水有谁来挑?”

    女人说:“当然是巧哥来挑,巧哥!巧哥!!赶快起来挑水去。不能让你媳妇沾手!!”

    孙巧哥在里面听到娘的呼喊,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跳了起来,他蹦出屋子,赶紧夺过带娣手里扁担,一蹦一跳挑水去了。

    巧哥虽然脾气娘,可毕竟是大小伙子,有的是力气。

    再说昨天刚刚娶了新媳妇,美得不行,全村人都知道他采摘了大梁山最美的村花。走出门的时候,脚步也一踮一踮地,身轻如燕,仿佛腾云驾雾。

    来到了井台上,巧哥利用小桶打了水,倒满了两个大桶,兴高采烈拿过了扁担。

    刚刚将水桶挑起来,忽然出事了,脚底下一滑,一个没留神,他摔倒了。

    孙巧哥的运气很不好,脑袋刚好磕在井台上,眼前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一头栽进了井里头……。

第97章 带娣再嫁() 
第97章带娣再嫁

    孙巧哥掉进水井里三个小时后才被人发现。

    当时,巧哥娘在家等着儿子挑水回来,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急的团团转。

    不知道是谁,刚好赶到井台上去打水,发现了巧哥丢下的扁担跟水桶,也发现了旁边有人滑倒的痕迹。

    那人伸脖子往井里一看,立刻惊的目瞪口呆,只见水面上飘着一个人,鼓鼓的鲜血将井水都染红了。

    于是那人高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有人掉井里了!快捞人啊——!”

    村民们七手八脚扑向了井台,又是找绳子又是拿钩子,终于将孙巧哥给打捞了上来。

    可孩子已经死去很久了,没有了呼吸,后脑上有个拇指大的窟窿。

    孙巧哥滑倒以后,脑袋磕在了井台的石头上,将后脑磕破,晕死了过去。

    本来他是不会死的,可偏偏掉进了水井里。水井里的水很深,一下子没过了他的头顶。

    因为晕过去的缘故,他没有挣扎,就那么活活窒息死了,捞上来以后脸色煞白,而且泛起一股青色,眼睛睁的很大,好像有点死不瞑目。

    当有人急急忙忙冲进家门,将这一消息告诉巧哥娘的时候,女人浑身颤抖了一下,丢下锅铲拉着带娣直奔井台。

    来到井台的旁边,巧哥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木呐呐呆住了,然后拨拉开人群,慢慢抱住了儿子。

    女人却没有哭,也没有嚎叫,向后一仰同样晕死了过去。

    带娣也被眼前的一切惊的目瞪口呆,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感到眼前一阵苍白,接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巧哥就那么死了,死在婚后的第二天,她成为了带娣人生中匆匆的过客,再后来,女人连他的面容也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的下午,他就被埋掉了,埋进了大梁山的山坡上。

    巧哥娘在儿子的坟头上哭的死去活来,冷风吹乱了她一头斑驳的白发。

    带娣也身穿孝衣,哭得爬不起来,她感叹自己的命苦。

    孙巧哥从跟她成亲,到装进那口薄棺,埋进泥土里,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两天的时间。而且男人从没有碰过她。

    第三天的早上,巧哥娘就收拾了带娣的行李,连同她的嫁妆,一股脑的找人抬回了疙瘩坡,将女孩还给了大夯哥。

    巧哥娘是好人,不想耽搁带娣的后半生,儿子没有了,儿媳妇早晚要改嫁,知道留不住,还不如早早打发她走。

    就这样,带娣又回到了疙瘩坡,女孩进门就扑进了大夯哥跟喜凤嫂的怀里,嚎哭一声:“哥,俺的命……好苦哇!”

    带娣在炕上一躺就是半个月,昏昏沉沉没精打采。

    她没有见过死人,爹娘当初死的时候她的年纪还小,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孙巧哥的死也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太多的恐惧跟挂念,因为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

    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还不如孤独终老,她感叹的是自己命苦,感叹的是枉费了海亮哥的一番苦心。

    带娣成为了大梁山最年轻的寡妇……一时间大梁山的谣言也纷纷四起。

    带娣前段时间共经历过两个男人,一个是掉进水井里的孙巧哥,还有一个是信用社的宋主任。

    孙巧哥好歹跟她做了一天的夫妻,宋主任当天夜里摸进带娣的屋子,就被猎狗赶进了大山,掉进悬崖里摔成了残废。

    两个男人的下场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带娣的命硬,是天生的克夫命,扫把星。

    玉珠的娘孙上香为带娣批了八字,也说这女孩是天生的伯虎星,命中注定要孤独终老。不单单现在不能嫁人,以后也不能嫁人。

    这样的女人是不能娶的,也摸不得碰不得,谁娶谁死,谁碰谁死。

    孙上香的话是有说服力的,因为她不但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媒婆,也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神婆。

    一时间,整个大梁山熙熙攘攘,带娣是扫把星的消息就像一场骤风,眨眼的时间传遍了大山的角角落落,不但山下的村民知道了,山上修路队的民工也全都知道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带娣都没有出过屋子,学校里的课程全都落在了玉珠一个人的身上。

    当这些谣言传到王海亮耳朵里的时候,王海亮却嗤之以鼻淡淡一笑,骂声:“扯淡!”

    他才不相信什么伯虎克人呢,没有一点科学依据。

    他认为那是巧合,是孙巧哥的命不好。

    他还是想着,再给带娣找个下家,渴望妹子从这段痛苦的经历中挣脱出来。

    所以为带娣征婚的事儿刻不容缓,只要女孩成家以后,小日子一过,久而久之就会忘记这段经历。

    海亮首先找到了丈母娘孙上香,说:“娘,你别在村里胡说八道行不行?这样对带娣的名誉不好,会害了人家姑娘的。”

    孙上香一听就火了,怒道:“王海亮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是不是想娶个小老婆?告诉你,你如果敢对不起玉珠,小心老娘拧断你的脖子!!”

    孙上香一叉腰,板起一副丈母娘的威严面孔,对王海亮怒目而视。

    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闺女玉珠。所有的谣言都是她一手搞出来的。

    其实这段时间村子里的流言纷纷四起,大家都知道带娣对王海亮有意思。女孩不但给海亮做鞋,还在给海亮绣鸳鸯手帕。

    孙上香很为闺女玉珠的地位感到担心,真的害怕带娣跟海亮好,那样的话,玉珠在王家的地位就不保了。

    王海亮可是人中之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五个村子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都跟野狗看到新鲜的热屎那样,摇着尾巴往上冲。

    孙上香珍惜这个姑爷,也珍惜闺女玉珠的前程,就怕王海亮变心,跟别的女人有一腿。

    王海亮一声苦笑说:“娘,你咋这样说,我王海亮是那样的人吗?我对玉珠的感情日月可鉴。”

    孙上香鼻子哼一声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儿,也没有不吃腥的猫。那个带娣整天涂胭脂抹粉,挺着一对猪尿泡在你的眼前面晃荡,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你的心里会没想法?……王海亮你给记住,只要老娘活着一天,你休想娶小老婆……”

    王海亮知道,跟孙上香这样的悍妇根本辨不出什么道理,这是个脑筋不会转弯的人。

    再说她是玉珠的亲娘,自己作为晚辈又说不得,只好摇摇头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海亮一边指挥修路,一边继续在村子里踅摸,希望再次为带娣找个如意郎君。

    他总觉得欠了带娣什么,而且根本无法偿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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