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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骂出来,张二狗有点后悔,王天昊可是他女婿,生闺女没眼,就是说自己闺女功能不全,不能生养。
这不是咒自己断子绝孙吗?
张二狗一般是不用子孙后代开玩笑的,把子孙后代搬出来,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的重要性。
“真的不是你干的?”
“废话!老子规矩地很,你还不了解我?看到漂亮的女人,我也就过过眼瘾,再说了,我喜欢的是孀妇,因为孀妇经验丰富,小姑娘我根本看不上!”
张二狗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顺嘴秃噜。
乡下人少规矩没礼性,想咋说咋说。
王天昊说:“奇怪了,那白冰是谁陷害的?”
张二狗说:“很明显是鬼,只有鬼才能那么做,大栓婶鬼魂显灵了呗。”
王天昊道:“不许胡说。这是封建迷信。”
张二狗说:“你懂个毛线啊,老子吃得米比你吃得盐多,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十五年前那场大瘟疫,就是大栓婶的鬼魂搞出来的。
你那死去的奶奶,还有老不死的姥姥孙上香,临死前都见过大栓婶的鬼魂。不信的话,回家问你爷,你爷跟你姥孙上香是老相好。”
大梁山的辈分真他娘的乱。
关于当初大栓婶死后显灵,搞得村子里霍乱横行,王天昊早有耳闻。
但他觉得那是病毒作怪,人临死前大脑缺氧,都会产生幻觉。跟鬼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到底是谁劫持了白冰呢?手段又那么高明。
一时间,王天昊再次陷入了纠结,思维走进了迷途。
四妮做好了饭,让天昊吃,是手擀面条。
四妮的手艺好,女婿到丈人家吃饭,合情合理,自己孩子嘛,又吃不穷。
再说了,女婿是个狗,吃饱他就走。
吃饭的时候,张二狗也不装疯了,都是一家人,装疯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张二狗狼吞虎噎,吃得满头大汗,还啃了两头大蒜。
王天昊吃不下,一直在想问题。
这个案子难道真是鬼干的?人世间有这么邪性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王天昊一直在注意白冰的行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觉得,那绑匪没有得手,一定还会来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说不定这件事就是白冰搞出来的。
目的是为了住进他家,靠近他,挑拨他跟天天的夫妻感情。
而且女人已经达到了目的。
整整观察了好几天,王天昊也没看出啥端倪。
白冰住在他哪儿非常的安稳,啥事儿也没有。
不但如此,白冰还帮着天天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
每天白天到学校去上课,下午回来,白冰又是拖又是扫。
尽管天天不怎么搭理她,女人也乐此不彼。
而且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人,一点也不拘泥。
甚至王天昊还发现,白冰开始穿天天的衣服,戴天天的首饰,使用天天的化妆品。
每天晚上睡觉前,白冰都要洗澡,洗澡的时候还唱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洗完澡,她就打开天天的化妆品,这个膏啊那个粉,浇地一样往身上抹,把自己抹得喷喷香。
每次王天昊跟她走个迎面,白冰都用化妆品熏他,熏得他直打喷嚏。
而且女人也不说走了,好像这家就是她的,她成为了这个家的成员。
白冰的表现让天天大为恼火,晚上,她缠着王天昊,非要天昊赶白冰走。
女人说:“亲爱的,你瞧瞧白冰那样子,分明就是个白骨精,还是个狐狸精。她想勾你啊!
那脸蛋抹得跟猴子腚一样,还有那个罩,把自己俩奶箍得像两个猪尿泡。而且,她睡觉都不穿衣服,整天在你面前晃屁股,跟花孔雀一样,看到你就开屏。
这女人想把你抢走啊天昊,不能留她了,你必须赶她走!”
王天昊没办法,只好抱着天天安慰媳妇,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喜欢穿,就让她穿。喜欢抹,就让她抹。喜欢洗,就让她洗。
反正咱家有的是化妆品,有的是衣服,讲究卫生也是好事啊。
人家有猪尿泡,你也有,她晃荡,你也晃荡啊?
再说了,咱俩整天在一块,让她羡慕,时间长了,看不下去,她就会走了。现在赶她走,她能去哪儿?白冰是很可怜的。”
天天生气了,怒道:“王天昊,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你俩是不是早就好了?有小秘密了?你还是不是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一句话,要俺还是要她?要俺就赶她走,要她,俺就离开这个家。”
王天昊说:“天地良心,我俩真的没啥,我把白冰当妹呢。”
天天说:“是情妹妹吧?王天昊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花心?想左拥右抱是不是?想二女共侍一夫是不是?你想的也忒美了。不如我把她叫过来,咱仨人睡一块,俺俩一起伺候你?”
王天昊说:“那感情不错。”
天天怒道:“不错个屁!花花肠子露出来了吧?你就是喜欢她的猪尿泡,喜欢她的翘屁股。就是想跟她有一腿。那好,你俩过吧,俺走,俺走还不成吗?”
天天说着,就要穿衣服,打算回娘家。
王天昊吓坏了,赶紧阻拦,说:“天天你咋了?咋恁小气,我跟白冰没事,也给你说的有事了。”
天天想了想,说:“我咋恁傻?我才不走呢,老娘走了,岂不是更加便宜了狐狸精?把炕给她腾了出来?她想的美!”
王天昊说:“既然不走,那咱就睡觉,别折腾了。”
王天昊嘴巴里的折腾,不是那种折腾,他的意思是希望天天别跟白冰计较。
可偏偏这两个字就提醒了她。
于是女人说:“天昊,那咱俩就折腾吧,使劲折腾,气死她。”
王天昊说:“别,累死了,白冰还睡在那面呢。让人听到不好。”
天天说:“不行,咱俩就要做给她看,气死她,我要跟你秀恩爱。”
女人说完,一下子将男人裹在了怀里,缠在了身上。
王天昊是不想折腾的,可天天却缠住他不放。
这一晚,两口子又开始喊炕了,而且天天故意将嗓门提得老高,扯着嗓子喊。故意喊给白冰听。
白冰住隔壁,虽说隔着一道墙,可这边叮叮咣咣乱响,根本就睡不着,吵得不行。
女人蒙上被子,不管用,用棉花堵住耳朵,还是不管用。
最后,白冰急了,抬脚踹墙,一边踹一边骂:“王天昊!累死你个王八蛋!!”
第868章 再遇鬼打墙()
白冰也知道天天在气她,同时她也在跟天天一较高下。
双方争夺的对象,就是王天昊,谁也不想输给谁。
女人恨不得一脚把墙踹个窟窿,将王天昊从那边的炕,拉到自己这边的炕。
天天,咱们走着瞧,看王天昊最后选谁,老娘绝对不会输给你。
这一晚,白冰一直没睡,熬到大天亮。
那边也叮叮咣咣折腾了一晚,一直到鸡叫三遍,彻夜不停。
第二天起床,天天的精神饱满,跟使了尿素的庄家差不多。
而白冰却是一双熊猫眼,眼皮都睁不开,上下直打架。
吃早饭的时候,天天开始跟白冰示威,给男人王天昊夹菜,还喂他。
白冰气不过,同样给天昊夹菜,来气天天。
两个女人一边一个,差点把王天昊拽散架。
男人叫苦不迭,说:“二位姑奶奶,咱别折腾了行不行?啥时候是个头啊?”
王天昊的日子陷入了窘迫,都不敢回家了。
每次回家都是提心吊胆,战火纷飞。两个女人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她们又好像两颗原子弹,随时都能爆破。
所以王天昊干脆不回家了,住进了单位的办公室,希望避开这场战争。
接连观察了白冰那么多天,根本就查不出啥。他也打消了白冰自导自演的念头。
没有人可以把自己填进坟墓里,她是女孩子,有那个心,也要有那个胆?
再接下来,日子陷入了平淡,大梁山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白冰被鬼魂拘走的事儿,也渐渐归于平淡。人们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半个月以后,另一件怪事在大梁山再次潮起,又有两个人遭遇了跟白冰一样的经历。
这两个人是如意的爹娘,张拐子跟喜凤嫂。
张拐子和喜凤嫂,同样是半夜被人掳走的,而且同样被人装进了棺材里。
事情的发展,也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
张拐子跟喜凤嫂年纪不小了,张拐子快五十了,喜凤也是四十多一点。
这一对鸟夫妻在一块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伉俪情深,相互扶持,相互尊敬,小日子比蜜糖还甜。
从当初一个狭小的代销点,一直发展到小型超市,再到大型超市,张拐子的家产也打着滚向上滚。
目前的存款早就不下一两百万了。
他们在大梁山的工厂里入了股份,每年的分红都花不完。再加上超市的收入,张拐子也可以说富甲一方。
他跟喜凤嫂手拉手走到今天,经历过大地震,经历过大暗病,大瘟疫,大水灾,大火灾,着实不容易。
张拐子是知足的,他庆幸自己没有在最后一场劫难里死去,庆幸老天的眷顾,也庆幸得到了喜凤这么好的媳妇。
目前的喜凤,仍旧是王海亮工厂最重要的骨干。
家里的超市有张拐子一个人管理。
可张拐子也不忙,雇佣了好几个销售员,还有拉货送货的司机。
而他自己也就打打电话,管理一下账目什么的。
他跟喜凤的甜蜜是令人羡慕的。
儿子如意又开了大梁山唯一的羊场,管理了五六千只羊,是有名的羊总。
虽说如意不是他亲生的,是张大毛在打麦场给喜凤下的种。可如意张嘴闭嘴喊他爹。
他早就把如意当做亲生的了。
这天晚上,超市打烊了,经营到半夜12点。
每天晚上12点关门,已经成为了习惯。
张拐子过来关门,偏偏又遇到了阴天,外面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
张拐子关门前,打算到门外撒泡尿,于是拄着拐杖走进了厕所。
尿完以后,发现了不妙。
走出厕所,就看不到自家的门了。
按说,厕所距离超市大门不远,中间只隔着一条街,大街这边是厕所,那边就是超市。
超市里有灯,可灯光也看不到了。
开始的时候,张拐子觉得是停电了,于是往前摸着走。
走了十几步,还是没有上去门台。超市的门也摸不到,成了瞎子。
于是,男人就害怕了,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他扯着嗓子喊:“如意娘!如意娘,凤儿,你过来,过来啊!”
喜凤嫂在屋子里听到了男人的呼喊,答应道:“啥事儿啊?”
张拐子在外面说:“我咋看不到咱家的门了,是不是停电了?”
喜凤在屋子里的柜台前算账,计算机按得滴滴响,明明屋子里灯火辉煌,咋就说停电了?
她瞅到了张拐子,男人在门外转圈圈。
“他爹,你咋了?”
张拐子说:“我眼睛啥也看不到了,咋回事呢?”
“啊?”喜凤吓一跳,觉得男人是病了。
四十三,过眼关,很多人超过四十三,眼神就不好了,难道男人眼睛出了啥毛病?
喜凤说:“他爹,你别动,我过去搀你!”
于是,喜凤走出门,走下门台,过来搀扶男人。
她扑过去抓住了张拐子的手,张拐子感受到了女人的存在。
喜凤问:“拐子哥,你哪儿不舒服?”
张拐子说:“我没不舒服啊,就是啥也看不到,他娘,你过来,让我摸摸。”
喜凤抓住男人的手,张拐子干枯的老手就摸在了媳妇的脸上。
“他爹,你眼睛咋了?”
“我也不知道,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被迷了。”
喜凤瞪大眼,过来检查男人的眼睛,因为外面灯光黑,她同样啥也看不到。
“走,咱进屋子,进屋以后,在灯下帮你看。”
张拐子说:“好。”
于是,两个人转过了身。刚刚转过身,喜凤同样感到了不妙。
因为她跟张拐子一样,同样啥也看不到了。
自家的超市竟然消失了,不单单如此,两侧的店铺,门面,也同样消失了。
哪儿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来时的路也找不到了。
喜凤嫂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距离超市的门没超过二十米。二十米的距离,那么亮的灯光,按说不该找不到回去的路。
“啊?他爹,我也啥都看不到了,咋回事哩?”
“啊?你也看不到了?”
“嗯嗯,是。咱家的超市呢?四周的邻居呢?咋都没了?”
喜凤的话让张拐子打了个冷战。男人大叫一声:“不好!”
女人问:“咋了?”
男人说:“鬼打墙,咱俩遇到了鬼打墙?”
“啥是鬼打墙?”
“你忘了?二十年前,老实婶死去那会儿,咱们就遇到了鬼打墙。就是鬼遮眼,把咱们的眼睛给蒙上了。”
“我的天啊,他爹,咋办,咋办啊?”喜凤都要吓死了,一下子扎进男人的怀里,抱上了张拐子的腰。
最近,学校里的新老师白冰,被鬼魂摄走,装进棺材里的事儿,在村子里传得人尽皆知。
大家都说老实婶显灵了。
张拐子更害怕,因为当初老实婶的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就是他跟女人争执,女人才误将自己杀死的。
难道真是老实婶的鬼魂索命,要找我报仇了?
张拐子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该咋办。
喜凤说:“反正咱家的门不远,凭着感觉摸回去吧。”
张拐子说:“行,试试吧。”
于是,两个人摸啊摸,划啊划,打算再次摸回去。
可向前摸了很久,啥也摸不到。
足足转悠了十来分钟,也没有摸到超市的门。
要知道,现在是半夜,大街上空旷无人,也没有路灯,四周的人都睡了。
按说,就算摸不到自家的门,也该摸到邻居家的门。
可就是啥也摸不到。
张拐子吓了个半死,喜凤嫂也吓了个半死。
女人都哭了,说:“他爹,咋办啊?别摸了,掉坑里就糟了。”
张拐子不摸了,将女人抱在怀里,说:“咱喊吧,把邻居喊出来,救咱们回去。”
喜凤点点头说:“好。”
于是,两个人扯着嗓子喊开了:“救命啊!四周有人吗?谁还没睡啊,快起来救人啊。”
喊叫半天,也没人搭理他们,不要说人,狗都没一只。
这一下俩人真的害怕了,抱在一块不动弹了。
再接下来,他们感到呼吸不顺畅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鼻孔。
再接下来,意识开始模糊。神志不清了。
张拐子跟喜凤嫂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潜意识里,觉得就是老实婶的鬼魂在作怪。他们遇到了鬼打墙。
两个人的身体开始挣扎,抽搐,最后在自己的胸口上乱抓乱挠,衣服都撕扯了。
再后来,就啥也不知道了……
张拐子跟喜凤嫂同样消失……从自家的超市里蒸发了。
没人知道那一晚发生了啥事,也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
因为是半夜,大家都上炕睡觉了,男人女人也纷纷汇入了喊炕大军。
谁管别人家的醋酸不酸,盐咸不咸?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天亮以后,张大毛出来散步。
张大毛不喜欢睡懒觉,有早起的习惯,通常会散步,锻炼身体。
而且每天都从喜凤跟张拐子的超市门前路过。
他跟张拐子的女人好,全村人都知道。现在仍旧纠缠不清。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大毛想瞅瞅儿子如意。
一天看不到儿子如意,他就憋得慌。
哪知道路过超市的门口,竟然发现超市的门开着,里面没人。
按说天刚麻麻亮,张拐子跟喜凤不该起这么早。
难道他俩穷疯了?不至于吧?
于是,张大毛走进超市,扯着嗓子喊开了:“拐子!喜凤,给拿瓶酱油。”
喊半天,没人搭理他。
从太阳没升起,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看到张拐子跟喜凤的影子。
张大毛这才预感到不妙,喜凤跟张拐子是不是跟白冰一样,被鬼给摄走了?
服务员上班了,拉货送货的也上班了,仍旧看不到一对鸟夫妻的身影。
张大毛没办法,只好一个电话打给了如意。
“如意,你过来吧,你那老娘跟你拐子爹不见了,他俩……失踪了。”
张大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如意刚刚起床,恬妞也刚刚起床。
俩人听说爹跟娘不见了,一起慌了手脚。着急忙活冲了过来。
走进超市一看,果不其然,卧室里也没人,昨天叠的被窝整整齐齐,没人钻过的痕迹。
如意还是比较聪明的,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脑的录像。
张拐子的超市里有电脑,为了防盗,同样安装了摄像头。
如意将昨晚的录像调出来,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爹跟娘在超市的门口转圈圈,划船一样摸来摸去。
最后,两个人的身体一起被分解,变得碎裂,啥也看不到了。
第869章 神算再出招()
如意吓蒙了,双手颤抖,不知所措,一身的冷汗。
他结结巴巴说:“大毛爹,报警,快报警!通知天昊!我爹跟我娘出事情了!”
张大毛同样吓蒙,感到事情扑朔迷离,赶紧抓起手机,一个电话打到了大梁山派出所。
张大毛的电话打过来时,王天昊正坐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抠脚丫子。
最近的他特别烦躁,家回不去了,在办公室暖了十天的冷被窝。
家里有两只母老虎,一个是天天,一个是白冰。
两个女人明争暗斗,谁也不让谁,把家里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