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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狗扑通冲娘跪了下去,同样泣不成声:“娘,儿子不孝,让你受苦了。”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了很久,大栓婶忽然板起了脸,一下子将儿子推开了,骂道:“你个不孝的逆子,一年的时间你哪儿去了,你还知道回来,死外面算了!!”
张二狗说:“娘,您别生气,我出去闯荡去了,我还为您带回来一个儿媳妇,不信您看。”
这时候,大栓婶才发现院门口还站着一个女人,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那姑娘羞羞答答穿戴很整齐,细眉大眼,特别的俊秀。
大栓婶吃了一惊:“这位是……?”
张二狗说;“你儿媳妇啊,我带回来的,小燕,过来,叫娘!!”
张二狗拉住了羞答答的女孩,将她拉进了屋子里,女孩无法遮掩那种羞涩,甜甜喊了一声:“娘——!”
只一声,大栓婶的身子就酥了,晃了晃差点晕倒,她知道这是儿媳妇进门了。
她上下大量了女人几眼,越看越喜欢,沾满泪痕的脸蛋笑成了一朵牡丹花。
大栓婶上去拉住了女孩的手,问道:“孩子,你跟二狗……?”
女孩说:“娘,俺跟二狗已经是夫妻了,以后俺就是你儿媳妇……”
大栓婶的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地手舞足蹈不知所以:“闺女,快进屋,喝口水,休息一下,路上累不?娘去给你们做饭。”
大栓婶赶紧扑进厨房去做饭,走路的时候都光想晕倒。
这简直让她无法相信,儿子竟然从天上掉下来了,还掉下来一个儿媳妇。
不用问,二狗在外面出息了,还找了个很不错的女人。
这下好,以后就会有孙子了,人丁会一点点兴旺,王庆祥你个天煞的,老娘以后的日子不会比你差。
大栓婶忙活开了,赶紧擀面条,打了鸡蛋卤子,磕了六个荷包蛋,儿子两个媳妇四个。
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餐桌,张二狗跟那女孩都是狼吞虎咽,早就饿坏了。
他们赶了一天的山路,早已疲惫不堪,浑身是土。
这时候,大栓婶才问起儿子这一年的遭遇:“孩儿啊,一年了,你到底哪儿去了,为啥不回来看看娘啊,想死你了……”
张二狗手里剥着蒜,一五一十跟娘娓娓道来。
……
张二狗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这一年的时间可以说是凄风惨雨,苦不堪言。
当初他是偷偷逃走的……
一年前的冬季,为了报复王海亮,张二狗在赶往大梁山的那段密林里设下了机关埋伏,还挖了一个大大的陷阱。
他希望将王海亮的媳妇玉珠抓住,趁机轻薄一下,一雪前耻。
最好可以在玉珠的肚子里播下一粒种子,老子就是要睡了你王海亮的女人。
张二狗是成功的,那个陷阱跟机关果然起到了作用,玉珠被吊在了半空中,猎狗黑虎也被弄进了陷阱里。
王海亮的媳妇真他么俊,真他么香,吊在树上也是那么漂亮。
就在张二狗慢慢靠近玉珠,准备轻薄她的时候,一件意外发生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遭遇大梁山野狼的袭击,那一晚大梁山的野狼将他包围了,也将玉珠包围了。
小母狼踏雪几乎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还好张二狗躲得快,要不然非被小母狼踏雪当夜宵不可。
张二狗连滚带爬逃离了现场,将玉珠跟黑虎丢在了狼群里。
他觉得玉珠非死不可,一个孤身女人被吊起来,四周围满了野狼,不死才怪。
玉珠一旦被野狼吃掉,王海亮跟王庆祥绝饶不了他,张二狗担心王海亮跟他拼命。
那时候王海亮在城里打工还没有回来,可他的爹老子王庆祥也不好惹。
张二狗吓得心惊胆战,他快速返回村子,拿了一部分钱,连夜逃出了大梁山。
张二狗没有走出过大山,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更加不知道走出大山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就是大梁山的山道,他也很少上去过,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知道山里的危险。
还好那天夜里,大部分的野狼全都聚集在了那片密林里,一路上他都没有遭遇狼群的袭击。
张二狗上了大梁山的山道,根本不知道路在何方。三更半夜的路也不好走,到处是悬崖。
于是他找到附近的一个山洞,在山洞里过了一晚,天亮以后再走。
张二狗还挺聪明,找了一根树枝做拄杖,一步一挪,一路向西。
他知道,只要奔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走,就一定可以走出大山。
头一天还好,第二天半空中起了一层大雾,雾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张二狗在大山里走啊走,转啊转,很快,他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他……迷路了。
山林里迷路是很危险的,张二狗不是王海亮,王海亮从小在山里长大,跟野狼为伴,跟兽群为伍,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可以生存下去,而且会活的很好。
但是张二狗不行,张二狗就是一草包,迷路以后立刻傻眼。
他在大山里兜起了圈圈,不但前面的路没有了,来时的路也找不到了,他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地步。
危险还是其次,关键是饥饿,饥饿是一把钢刀,一把利剑,一条绳索,一块可以压死人的磐石。
当它骤然降临的时候,会让你感到疲惫不堪,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浑身发软,所有的斗志会在那一刻被吹得无影无踪。
它会迅速分解人体内的糖原素,将人的体能跟耐力全部抽走,肚子里跟火烧那样疼痛。
饥饿降临时,你的大脑会一片空白,尝到人世间最残酷的经历,万箭攒身,肠胃极度痉挛,好像一把把匕首从身体上迅猛刺入,那种被火烧被闪电劈中的感觉也急袭而来,扯着你的心一点点向下拽,向下拽。
它又像泥石流那样,势不可挡,将你的身体不断掩埋,碾压,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从上到下,从头顶到脚心,全部僵化,生存的渴望刹那间便消融了。
第104章 碎妹子()
第104章碎妹子
张二狗找不但任何吃的可以果腹,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来,天色明朗以后,那太阳也变成了两个,有时候是三个,在头顶上转来转去,来回盘旋。
天色黑下来以后,他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了,直觉的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极度匮乏。
他找到一颗大树,慢慢靠在了树干上。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了末日,看不到一只飞鸟,看不到一丝活气,冷风掠过山岗,发出呜呜啦啦的声响,四周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片惨白,统一的齐整,统一的颜色。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府深处传来的召唤,要将他拉进十八层地狱。
张二狗浑身哆嗦,颤抖不已,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空了,身体成为了一个空壳子,冷风一下就可以穿透。
这时候的他后悔不跌,觉得自己不该离开大梁山。也不该离开疙瘩坡。
所有的一切都是王海亮那小子害的,王海亮不但搞得他家破人亡,还害得他的爹老子张大栓坐了牢,
包括他被逼进深山,也跟王海亮有关。
王海亮,你是我这辈子的克星,老子发誓,这笔仇恨一定要报,不把你搞得妻离子散,我誓不罢休。
无奈的饥饿跟疲乏仍然没有抵消他心中的仇恨。
现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活下去,将来跟王海亮一较高下,把自己失去的东西重新夺回来。
没有吃的,张二狗就吃草,看到新鲜的嫩草,他就跟牛羊那样扑过去,爬在地上啃。
庆幸的话,还可以遇到山泉,山泉里有很多鱼,可张二狗笨手笨脚,一条也抓不住。
就那么走啊走,挨啊挨,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转悠了几天,慢慢的,大梁山还真让他给转悠了出来。
走出山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户人家,那是一个草房,草房上面的烟囱正在冒烟。他的眼睛里终于闪出了一丝活气。
这时候的张二狗已经是骨瘦如柴,破衣烂衫,跟个叫花子差不多了。
他的脸上,手上,到处是黑乎乎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挂得千条万缕。
猛地看到了人家,张二狗哇地哭了,然后疯了一样猛扑过去。
可能是因为激动,一下子被山石绊倒了,脑门磕在了地上,他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二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上了茅屋的土炕。
他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村姑,那村姑十岁的样子,衣服同样很破烂。样子却很美,细眉大眼。
二狗问:“这是哪儿?是不是地狱?我是不是死了?”
那村姑没有跟他说话,反而转身冲着屋外喊:“爹,客醒了,客醒了。”
屋外一个老农正在劈柴火,听到了闺女的呼唤,赶紧冲进了屋子里。
那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五六十岁的样子,胡子拉碴,一脸的皱纹,一看就是山里的住户。
老者说:“天,你终于醒了,小伙子,你睡了整整两天一晚。”
二狗问:“大伯,这是哪儿?”
老人说:“大梁山啊。”
二狗问:“这么说,我还是没有走出大梁山?这是大山的什么地方?”
老者道:“这是大梁山的边缘丘陵地带,不是大山的深处,这里距离大山深处还很远很远,年轻人,你哪儿来的?为啥会饿晕过去3F”
张二狗说:“我是从大山深处出来的,住在疙瘩坡,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一头扎哪儿来了。”
“啊?”老人吃了一惊:“你在大山了转悠了很久吗?这里距离疙瘩坡可好几百里呢,”
“是,大概七八天的光景。”
“老天,你的命真好,还好没有碰到狼群跟熊瞎子,要不然你就完了。”
老者一阵叹息,他觉得张二狗可能是想要走出大山的民工,到山外去讨生活,一不小心迷路了才混成这样。
“年轻人,你饿不饿?”
这时候张二狗才感到自己饿的前心贴后背,肚子里翻江倒海,老者赶紧吩咐:“碎妹子,拿饭,拿饭。”
碎妹子是当地人对闺女的称呼,就是不值钱的丫头,大山里的人认为丫头是赔钱货,早晚是别人的,所以叫他们碎妹子。
碎妹子赶紧冲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的功夫端过来一碗小米粥,粘稠粘稠的。
张二狗啥也顾不得了,夺过来米饭吭哧吭哧吃起来,跟一头猪似得。
吃完以后,他端着碗舔了又舔,跟猫儿一样,将饭碗舔得干干净净。
再后来的张二狗每次吃饭都喜欢舔碗,每次吃饭都把碗舔的干干净净。
这种勤俭节约的习惯,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他第一次感到了粮食的珍贵。
看着他舔碗,旁边的碎妹子捂着嘴巴格格直笑,骂道:“没出息,锅里还有,俺再去给你盛。”
就这样,张二狗一连喝了五碗米饭,吃了五个棒子面窝窝头,吃得直打嗝,腰都直不起来。
这天晚上,张二狗就住在了碎妹子的家里。
碎妹子的家里也很穷,但粮食够吃。
这是大山丘陵地带的一户人家,是猎户,只有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这里距离山外的国道还很远很远,差不多三十多里。距离疙瘩坡也很远很远,足足二百五十里。
张二狗自己也不知道转悠到哪儿了,还好这一对好心的父女救活了他。
山里的人是善良的,也是好客的,碎妹子跟碎妹子的爹让张二狗在这里养伤,伤好以后再离开。
目前的张二狗已经没地方去了,村子不敢回,只能随遇而安,所以就住了下来。
几天以后,碎妹子跟爹就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可他们怎也想不到自己救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狼。
俗话说饱暖思银欲,吃饱喝足的张二狗身体恢复了体力,年轻人的渴望也就随之而来,他喜欢上了碎妹子。
碎妹子长得美,细皮嫩肉,可能是穷苦的缘故,女孩子很瘦,十分苗条,大眼睛,细眉毛,怎么看怎么跟王海亮的媳妇玉珠有几分相似。
张二狗是个不懂风情的人,劲头上来只知道发泄,不知道珍惜。
这天,趁着碎妹子的爹上山打猎的功夫,张二狗打算跟碎妹子亲热一下。
他说:“妹子,谢谢你救了我,你跟你爹是我的再生父母。”
碎妹子莞尔一笑,说:“二狗哥,您别客气,救死扶伤是咱们大梁山人的性格,任何人看到你饿成那样都会救的。”
张二狗说:“为了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所以我准备以身相许,碎妹子,你还没男人吧,不如我来给你做男人。”
碎妹子没生气,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二狗哥,你真会开玩笑,俺不喜欢你,俺早有心上人了。”
张二狗恬不知耻道:“妹子,你长得真漂亮,我喜欢你,想娶你做媳妇,你跟我好吧。”
碎妹子忽然生气了,眼睛一瞪说:“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样子?”
张二狗说:“我撒泡尿照过了,美得很,我咋觉得自己恁英俊呢。”
碎妹子哭笑不得了,觉得张二狗不是好人,收拾了碗筷就要离开。
哪知道张二狗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女孩的腰,说道:“妹子,既然你救了我,那就是天意,老天安排了这段姻缘,有缘千来相会,你跟我做媳妇吧?”
碎妹子意识到了不妙,立刻开始挣扎。
张二狗饥饿的时候力气不大,可吃了碎妹子几天的小米粥以后力气恢复了,女孩竟然一直挣不开。
丝丝拉拉几声响,碎妹子的衣襟被撕裂了,女孩子的上身展漏无疑。
张二狗发现这山里妹子长得好白,洁如玉白如雪,这更加激起了他的渴望。他的眼睛直了,闪出了饿狼一般的光彩。
碎妹子扑倒在了地上,女孩想爬出去,张二狗扑上去拉住了她的脚,用力往屋子里拖。
女孩开始尖叫,声音很洪亮,震摄了大山。张二狗一个饿虎扑食将她裹在怀里,恶心的大嘴巴凑向了碎妹子的脸,
碎妹子是山里丫头,也非常有力气,挣扎得更厉害了,挥起手爪在张二狗的脸上抓了几个血道道。
张二狗的眼睛差点被抓瞎,他恼羞成怒了,咬牙切齿眼睛血红:“你给我老实点!这里是大山深处,一个人也没有,我杀了你别人也看不到。”
碎妹子说:“张二狗你不是人,我们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张二狗说:“少给我提报恩,那是你们妇女两个傻,傻乎乎的活该被人骗。”
张二狗说完又扑了过去,打算撕扯女孩下身的衣服,女孩子四肢乱踢腾,一个劲的向外爬。”
“爹!救命啊,张二狗要欺负俺!!”
眼看着张二狗将女孩的衣服撕裂,马上就要得逞,这时候,碎妹子的爹从外面冲了进来。
老人的手里握着一根扁担,怒气冲冲大眼圆睁,奋不顾身扑进了屋子里,抡起扁担冲张二狗核桃一样的脑壳就揍。
张二狗发现不妙,赶紧摇头晃脑打算躲开,脑袋是躲开了,后背上却重重挨了一下。
也赶上老人的力气大了点,这一扁担差点将张二狗打得吐血,直接将他从屋子里给拍到了外面的草地上。
张二狗叽里咕噜爬起来,拔腿就跑,直接奔向山道去了。
碎妹子一下子扑进了爹的怀里,嚎哭道:“爹,咱们救活了一条狼啊。”
老人咬着牙怒道:“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就该看着他饿死。”
第105章 天降大任()
第105章天降大任
张二狗没有得逞,根本不知道碎妹子的爹是啥时候回来的,或许他根本就没走,而是在屋子不远的空地上整理菜地。
总而言之,这次的偷香又没成功,还挨了一扁担,脊梁骨差点被打折。
张二狗就那么走了,直接奔向了一条山道。
从哪儿以后,他再也没见过碎妹子,也没有见过碎妹子的爹,这两个人成为了他人生的匆匆过客。
再次走出大山,就非常容易了,因为这里大多是丘陵,大梁山已经被甩在了身后。前面不远处就是国道。
丘陵地带的人家开始稠密起来,零零散散可以看到几乎人家。
但是这些人家的房屋距离都很远,这边着了火,那边都不知道。
大山里就是这样,哪儿地势稍缓,人们就在哪儿盖间草屋,邻居跟邻居之间也不串门。
这里没有电灯,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张二狗才敢对碎妹子下手的。
向前走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了山外的国道,绵绵延延一条山路盘在山峰的中间。
张二狗是聪明的,他听人说山外有公交车,坐车要掏钱。
等了很久,公交车才来,二狗上车以后,在售票员的指导下买了票,终于一步一步离开了大山,走向了大都市。
张二狗走进Z市的时候,正是1982年的冬天,距离过年已经很近很近了。
他逃出了大山,但是王海亮那时候已经领着十多个打工的村民返回了大梁山。
张二狗跟王海亮是背道而驰,所以他们没有相遇。
张二狗跟当初的建军建国一样,刚刚进城就被大都市的繁荣耀花了眼。
这里处处是高楼大厦,处处是人山人海,大部分的人都在筹备年货,准备欢欢喜喜过年。
然而张二狗却孤苦伶仃,在大街上游荡。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也不知道在都市该怎么生存。
他曾经到过父亲张大栓的那个家具厂,可惜家具厂已经被查封了,半年的时间,家具厂无人照看,长了很多草,里面的木材也被拉走了。
家具厂就那么散掉了,爹老子也坐牢了,张二狗在Z市彻底孤立。
他成为了流浪儿。
张二狗在都市里游荡,再次成为了叫花子。
他没有地方住,也找不到地方吃饭,白天在大街上游荡,东头走到西头,西头又走到东头,晚上就住在桥洞子里,或者住水泥管子里。
冬天的天气非常冷,这一年的雪又很大,冷风从桥洞子的这头一下子吹到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