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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大梁山的疙瘩坡,一个是大梁县城。
自行车要走40多里的山路,来回八十里。上去公交车,走进县城,有五百里,一来一回上千里。
上去公家车以后,她才听人说,乡政府的附近也有银行,银联的卡哪儿都能用。
于是,碎妹子没有舍近求远,走到八十里外的乡政府附近,就下车了。
果然,哪儿有个银行,旁边有柜员机。
碎妹子知道怎么取钱,她把银行卡送进了柜员机的卡槽。
熟练地输入密码,显示屏上就跳出了好多字。其中有查询余额。
碎妹子就想,不知道大癞子的卡里有多少钱,查询一下看看。
点击下去查询,荧屏一闪,上面显出一个让他惊讶的数字,前面一个五,后面显出六个零。
碎妹子的双手颤抖起来,仔细数了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苍天,那是整整五百万的现金。女人差点晕死过去……。
五百万啊,全部提出来,能装一麻袋,大癞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碎妹子怎么知道,这些钱都是大癞子平生的积蓄。
这还不算被烧掉的狗场,以及宋子健给他的股份。
加上那些固定资产,大癞子的身价早就超过了四千万。
而且这个账号,用的不是大癞子的身份证,是小曼的。
大癞子是不敢用自己身份证的,当初他就是逃犯。
碎妹子感到一个晴天霹雳砸中了她,砸中她的是五百万。
她差点哭了,身体颤抖起来,嘴唇哆嗦起来,双手也抖动起来。
她没有多取,只是取了五千块,走出银行柜员机的时候,眼睛四处踅摸,真害怕有人抢走她的卡。
这可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啊。
她怀里揣着五千块,不知道怎么上的公交车,不知道怎么找到自己自行车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回家的。
一路上心脏都在颤抖,狂跳。
第1004章 命运的转变()
走进家门以后,他立刻将那张卡塞进了大癞子的手里,说:“柱子,俺不能要你的卡,这样会被吓死的……。”
大癞子整整等了一天,也不见碎妹回来,正在火烧火燎着急,女人却把银行卡还给他,他更生气了。
猛地,他把那张卡砸在了地上,噘起了嘴巴。
碎妹子问:“你咋了?”
大癞子嘴巴张开哼了一声,责怪他回来晚了。
碎妹子说:“对不起,俺立刻给你做饭,但是这卡,你先收起来,放俺这儿太不安全了。”
银行卡放碎妹子这儿的确不安全,她的三个儿女一定会来抢。
大癞子又把那张卡砸在了地上。
碎妹子没办法,只好弯腰再次捡起,在衣襟上擦了擦。
“柱子,你啥意思?这东西太贵重了,俺不要。”
大癞子忽然说话了:“你……的,送……你……的。”
“啊!柱子,你说话了?竟然开始说话了?”女人惊喜起来。
大癞子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开始说话了。
“是……你的,你花……你花。”
“啊!感谢老天爷,你终于可以说话了,柱子,俺地亲啊,你变成正常人了!”
碎妹子不能自制,猛地扑过来,在大癞子的光头上啃了一口,激动非常。
喜事真是一件连着一件,他们不但有钱了,癞子的精神也在一点点恢复正常。
大癞子同样兴奋,一下子抱上了碎妹子,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他没有嫌弃她老,更何况她一点也不老。
他激动地抱着她的脑袋,亲她的脸蛋,亲她的嘴唇,亲她的脖子。
碎妹子更是如癫如狂,吻着男人的赖利头,三角眼,河马嘴。
女人把男人按在了炕上,扑上了他的身。
大癞子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不能乱动,碎妹子有分寸,没有去动他的伤腿。
她知道他其他地方是好的,特别是第三条腿,更是完好的。
两个人就那么滚到在炕上,一起疯狂了。男人的手一下子扯开了碎妹子的衣服,一双饱满肥实的团团显露出来,晶莹剔透。
大癞子发现女人的胸口没有下垂,保养得极好,身体的皮肤也又白又细。
他嘴巴一张,就将两个突起含在了嘴巴里,拼命地咗咋。
碎妹子浑身就颤抖一下,嘴巴里发出了呢喃声。
男人扯下了她的衣服,碎妹子也扯下了大癞子的衣服。
就在大癞子冲出幽魂谷不到两个月后,遭遇了生命中的第四个女人,这女人就是碎妹子。
碎妹子之所以迫不及待要跟大癞子好,就是担心他恢复正常。
一旦男人恢复正常,就会跟当初的张二狗那样,不辞而别。
到那时,她就真的啥也没有了,一切成空了。
所以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男人一沾她就来劲了。
女人一沾,大癞子也来劲了,他俩就缠在一起,贴在一起,你咬我,我啃你。
很快,两个身体都是溜溜光了。碎妹子就跨在男人的身上,两个人一起荡漾起来。
守寡十五年,在经历了张二狗以后,碎妹子同样经历了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这个人就是大癞子。
他们重合的瞬间,女人贫乏焦渴的身体终于再次得到了释放,那种似曾相识,魂牵梦绕般的舒畅再次荡漾在心头。
这一次不是幻想出来的,而是真的,男人的身体是真的,那种感觉也是真的。
她有点流连忘返不能自控。
失去小曼半年以后,大癞子同样尝到了那种魂牵梦绕的感觉。他也将男人的情愫再一次释放。
那种感觉是熟悉的,爽快的,让人腾云驾雾的。
可惜他把从前的一切都忘了,跟刘媒婆怎么爽快的忘记了,跟小曼怎么爽快也忘记了,还有丽娜,也完全从他的脑海里抹去。
他觉得从前那种感觉就是发生在他跟碎妹子身上。
男人抱着女人,女人裹着男人,就那么猛烈撞击,嚎叫,震撼,死去活来,情不自禁。
女人不知道有多焦渴,两只手抓过来挠过去,在大癞子的肩膀上,胸口上,背后上留下了无数的血道道。
大癞子也疯了一样,拼命地撕咬女人的脸蛋,胸口,跟肚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一起嚎叫,一起颤抖,一起释放了,
雨过天晴的舒畅过去,那种激动还没有消退,女人剧烈地喘着粗气,肚子一鼓一鼓,高大的山峰也余波荡漾。
此刻,他们都是一身大汗,完全沉浸在了那种舒畅里,忘乎所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碎妹子才平息了,抱上了男人粗壮的腰肢。
她说:“柱子,以后你就是俺的人了,俺也是你的人了,咱俩这辈子都不分开。”
大癞子说:“好……俺……跟你……一生一世……一辈子。”
女人就把男人抱得更紧了,真怕他忽然之间会消失。
这一晚,他俩都没有吃饭,净顾着忙活了,还吃啥饭,那种事太美了,比吃饭美得多,早就饱足了。
这是大癞子跟碎妹子的第一次,只不过是个开头。
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天晚上他俩都抱在一起缠绵,震撼,地动山摇,房顶都差点掀飞。
他们从进腊月开始,夜夜不停,一直鼓捣到大年三十,外面鞭炮声齐鸣,又到第二天大年五更。
那时候,大癞子的伤腿已经完全好了,丢掉了拐杖,虽说走路有点颠,可啥活也不影响干了。
他的说话能力也在一点点恢复,过年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碎妹子带给了他快乐,他也带给了碎妹子快乐。
这种忘年恋没有在任何一方的心里产生隔阂。命运的悲催反而把两个苦命的人紧紧拴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碎妹子称呼大癞子为柱子,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真名字。那种称呼特别的亲热。
大癞子也称呼碎妹子为碎碎,那叫声更加让人肉麻。
他们俩就那么在一块折腾,很少出门。
外面的闲言碎语太多,差点把他们淹没,可他们不在乎,啥也不在乎。
别人爱说啥说啥吧,自己日子舒服就行。
他的心被她填得满满的,她的心也被他填得满满,两个人的眼睛里除了双方,再也没有别人。
年五更这天,碎妹子起炕了,捅开火煮了饺子。
她说:“柱子,该起床了,咱俩又老一岁。”
大癞子说:“不是老一岁,是又长一岁,我的碎妹子长大了,更漂亮了。”
不可否认,大癞子哄女人很有一套。碎妹子就噗嗤笑了。
她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到被窝边,让他在被筒子里吃。
他吃一口,挑起饺子喂她一口。还问她:“香不香?”
碎妹子说:“香,香着哩。”
大癞子又玩开了新花样,他说:“我要你嚼碎了喂我,你嘴巴嚼出来的东西特别香。”
碎妹子就噗嗤一笑,将饺子嚼碎了,口对口喂他。
他很调皮,嘴巴凑过来的时候就咬她的舌头,撕扯她的嘴唇。
她呜呜一声说:“你好坏。”也过来咗咋他的嘴唇。
口对口不知道咗咋了多久,他就把她扯进被筒子里,再次扯下她的衣服,又爽快了一次。
外面的天是黑的,大梁山人就这样,年初一五点前起床,吃过饺子就等着后辈们来拜年。
按说,碎妹子的几个儿子也该来给娘拜年,孝顺的孩子,过年还会给老娘拿钱,卖好吃的。
可碎妹子的儿子却没来,一碗饺子也没端。
碎妹子不在乎,门早就锁了,她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人。
太阳没有出来,他们又折腾了三次,再次气喘吁吁,再次魂魄荡漾,再次昏天黑地,再次忘乎所以。
过完年以后,大癞子的腿就彻底好了,所有的伤也全部好了,语言能力完全恢复。
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复原。慢慢地,他想起了刘嫂,想起了小曼,想起了丽娜。
可刘嫂嫁人了,成为了小梁叔叔的媳妇。小曼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至于丽娜,这时候说不定已经生下了娃娃,继承了宋子健留给癞子的所有财产。
既然啥都没有了,一切都是空的了,大癞子的心就完全归属在了碎妹子这儿。
正月十五没过完,大癞子就让碎妹子从卡里取出了五十万。
这五十万,大癞子在三十里铺买了五十亩地,让人将这五十亩地用围墙圈了起来。
圈起来的场地,他在里面让人焊接了铁栅栏,做了羊圈。
然后,他让碎妹子从大梁山如意哪儿进了一批羊羔子,足足两千多只。
剩余的钱,他又让碎妹子买了农用车,铡草机,羊饲料,还雇佣了十多个工人。
他送给了碎妹子一个很大的羊场,从此以后,碎妹子的命运开始了转变。
碎妹子惊讶不已,也欢喜不已,得到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显得更加光彩亮丽。
晚上,她跟大癞子折腾地更欢畅了。那种事儿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他们在家里的炕上折腾,在羊场的羊圈里折腾,在驴棚子里折腾,在猪圈里折腾。
一起去山上放羊,忽然来了兴致,就扑倒在草窝里折腾。一群羊也吓得四处乱窜,咩咩乱叫。
自从大癞子的伤好,建立起羊场以后,全村的人都不再议论碎妹子偷汉子了。
那些无知乡民的眼光也从鄙视转变为了嫉妒。
这老女人怎么走了狗屎运?傍上了一个土大款。那个赖利头是谁?咋恁有钱?送给了碎妹子一个羊场。
这还不算,那光头的炕上功夫也十分了得,每晚把碎妹子折腾地狂喊乱叫,死去活来。
这天,大癞子忽然想起了啥,说:“碎碎,我要做一件事,你别害怕。”
碎妹子问:“你要干啥?”
大癞子说:“我要毁容,你嫌不嫌我丑?”
碎妹子吓一跳:“你为啥要毁容啊?”
大癞子说:“不毁容我就完了,一定会被公安抓,把容貌毁掉,就能重新做人,跟你厮守到老了。”
碎妹子问:“你想……咋毁?”
大癞子呵呵一笑,一脑袋扎进了炉膛子里。他脑袋上几根乱毛就被烈火烧着了,整个脸也被烧着了,满头都是水灵子。
碎妹子想不到大癞子会这样,她一声尖叫:“啊,癞子,你咋恁傻,恁傻啊!”
大癞子也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叫,在地上打着滚哭喊。
女人抱上了他,大癞子说:“现在好了,没人认得出我了,我可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跟命比起来,这点伤不算个啥。活着……真好……。”
第1005章 这个后爹很彪悍()
大癞子要活下去,所以就烫伤了自己的脸。满脑袋起了一层水泡,样子十分的慎人。
吓得碎妹子赶紧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包一边哭:“亲啊,你这是何苦啊?”
大癞子说:“从前的癞子已经死了,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柱子。是你碎妹子的男人。”
烧伤很不好治疗,碎妹子拿出酱油,顺着男人的脑袋浇了下去。
大癞子也抓起一捧煤灰,往自己的脸上涂抹。
碎妹子说:“别呀亲,煤灰会落下伤疤的。”
大癞子说:“落下伤疤才好呢,越丑越好,这样绝不会有人认出我了。”
碎妹子眼睁睁看着癞子头上的水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男人的眼睛也肿了,哪儿都红呼呼的,哪儿都血呼啦几的,跟塑料桶一样,都烧得变形了。
女人哇哇大哭,大癞子却哈哈大笑。
“冤家,你还笑?瞧你,都变成啥样子了?”
男人说:“碎碎,你是不是嫌我丑?”
碎妹子说:“我怎么能嫌你丑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他把男人搀起来,再次拽进屋子,放在了土炕上。
就这样,大癞子在炕上一躺又是二十来天。
二十天以后,那些水泡开始化脓,结痂,最后脱落。
他的脸也被那老中医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纱布最后拆开,碎妹子果然认不出他了。
怎么看也猜不出这是从前的大癞子。
男人的额头上,脸腮上,头顶上,都是疤瘌,那些疤瘌刀刻斧凿,犹如枯树皮,亲爹老子也不认识他了。
大癞子成功了,自己整容成功,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他忘记了从前,真的开始重新做人了。
再次走出家门,走上大街,他就把胸脯拔得高高的,热情地跟村子里的人打招呼。
他竭力认识碎妹子身边的邻居,跟那些嫂子们讲笑话,抚摸村子里小孩的脑袋。
他见谁都笑眯眯的,见到谁都很热情,非常有礼貌。整个三十里铺的人,没人不夸奖他是个大好人。
因为脸部毁容,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大家猜测,他估计有五十来岁,跟碎妹子的年龄差不多。
碎妹子晚年可以找到这么个老伴,也算是老有所依。
其实大癞子才刚刚三十岁,碎妹子完全可以做他的娘。
他不嫌碎妹子老,碎妹子也不嫌弃他丑。
就这样,三十里铺的大山上出现了一对身影,一男一女,他们每天早上太阳出来,手拉手上山放羊。每天日落西山,赶着羊群回家。
进家以后,他还帮着碎妹子苲草,填料,给羊喂夜食。
他们成为了一对神仙眷侣。
2010年的春天,碎妹子跟大癞子都开始了新的生活。买来的羊羔子在一天天长大。
夏天的时候,那些羊羔子就差不多成形了,明年就该是三千只羊,后年是五千只。
不出五年,碎妹子的羊场就该规模宏大,日进斗金。
大癞子也堂而皇之跟着碎妹子进城了,他跟农科所的技术员讨价还价,购买疫苗。他跟饲料站的人大声吆喝,使劲压价。没有人认得出他。
在男人的帮助下,碎妹子的生意一飞冲天。
生意的初期,是非常困难的,也非常累人,他们雇佣了十多个羊倌,起早贪黑。
但是大癞子不缺钱,有的是资金注入。
这么一来,碎妹子的三个儿女脸色就好看多了。每天往老娘哪儿跑。
他们开始跟大癞子套近乎。
首先是大儿子,平时大儿子一个月也不去老娘哪儿,最近一天跑八趟。
看到大癞子在苲草,大儿子卷袖子上去帮忙:“柱子叔,我来我来,您别累着。”
看到大癞子在给羊注射疫苗,他也屁颠屁颠往上蹭:“柱子叔,我来,我来,脏啊,您别沾手。”
大癞子问:“你小子咋了?”
大儿子说:“您是长辈,作为晚辈,我应该孝顺您。”
这种厚颜无耻,让大癞子觉得恶心,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钱,想瓜分羊场。
不如治治他,让他知道厉害。
大癞子就说:“好,你进羊圈,把那两只小公羊弄出来,帮我剪羊毛。这群羊是第一次换毛,胎毛可珍贵了。”
大儿子说声好,果然跳进了羊圈,去抓那两只公羊。
公羊跟大儿子不熟悉,看到有人侵入羊圈,立刻勃然大怒。
第一只公羊猛地跳起来老高,利用犄角直奔大儿子的肚子顶了过去。
大儿子身手不凡,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羊犄角。
羊很有力气,大儿子也很有力气,抓着羊犄角,跟羊僵持起来。
另一只公羊同样不干了,从斜刺里飞冲过来,当地一声,顶在了大儿子的腰肋上。
大儿子一声惨叫,从羊圈里被顶了出来,身体磕在铁栏杆上,断了一根肋骨。
他的运气很不好,正好落在家里那只老黄狗身上。
这黄狗也跟了大癞子两个月了,大癞子可是训狗的行家,早把这条狗训得服服帖帖。
狗急了,直奔大儿子就咬,嗷地一声,衣服给他撕了个稀巴烂。
大儿子吓得抱头鼠窜,大癞子吩咐一声:“小黄,给我咬他,王八蛋!”
大黄狗尾巴一翘,咬上了大儿子的脚脖子,一口气将他追出去老远。
大儿子跟兔子似得,跑的可欢畅了。
大癞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