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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梅三公子把象牙圆筒揣入怀中,便一把扯着,就往门外走去!
梅三公子情不可却,但房中还有崔慧上官燕两人。只好吩咐店伙,替两人把晚餐送去,自己就和周天贤并肩走出店去。
梅三公子这是第三次被周大哥握着自己的手了,但每次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软绵绵的十分舒服。
两人上了酒楼,找到了一处靠窗口的座位,店伙早已跟着过来。
因为上来的是两位阔少,自然伺候得十分殷勤,周天贤挥手吩咐:“只拣好的送来就是。”
店伙退下去之后,梅三公子瞧着这位周大哥,不禁引起许多遐想。
第一,自从自己和他萍水论交,大哥贤弟已是叫得挺熟,但自己连他出身来历,都还茫然无知。
第二,周天贤在宁乡相遇之时,自称游学所至,可是今天他却说有事去云南,刚刚回来。一个读书人,那会无缘无故,千里迢迢的东西奔走?何况像他这种豪爽个性,也决不是读书人样子。但是说他是会武的呢?实在也看不出来,尤其是他一双手掌,柔若无骨,根本不像练武的人。
第三,他说在一路上听到不少有关自己的传说,如果不是行走江湖,只是一个读书人,又那会听得到自己在江湖上的种种传闻?及自己一说要上六绍山去,他毫不思索的说出玄女教厉害,劝自己不可涉险,只是一个读书人,又那会听得玄女教的情形。
而且送给自己的那个象牙圆筒,又如此郑重,说什么:“如果上六绍山去,遇上疑难之事,只要打开此筒,便可化戾气为祥和。”那么此筒一定关系甚大,难道他是玄女教的人,奉命伺探自己而来?
第四,这周大哥眉目之间,和下午林中现身的玄女少妇有几分相似之处……
店伙送上酒菜,周天贤瞧着梅三公子在沉思,不由问道:“贤弟,你在想什么?”
梅三公子蓦地一惊,支吾着道:“小弟在想,上六绍山去,未知能否和平解决?”
周天贤朗笑道:“能不能和平解决,端在贤弟自己。”
梅三公子暗暗点头,心想他果然是替玄女教作说客来的。当下故意恨恨的道:“小弟屡次和玄女教下之人想遇,都是他们率先动手,尤其这次途中不明不白的暗下蛊毒,难道说是小弟惹了他们?何况铁背苍虬武老英雄被他们掳去,小弟志在救人,虽无为敌之心,也难免会再动上手。”
周天贤微微一笑,道:“贤弟所说,虽是实情,但只要记住方才小兄所赠之物,如有困难,也不难化干戈为玉帛。”
梅三公子突然俊目一张,望着周天贤含笑问道:“如此说来,大哥和玄女教倒交情非浅!”
周天贤微微一怔,然后低声说道:“方才小兄说过,不准你半途偷瞧,自然也不准你多问,天机不可泄漏,你到时自知。来!酒菜快凉了,我们边吃边谈吧!”
说着举起酒壶,替梅三公子斟满了酒。自己也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梅三公子那肯放过机会?干了一杯,趁机笑道:“酒逢知已千杯少,大哥,小弟倒想知道一点大哥真正的身份。”
周天贤暗吃一惊,笑着反问道:“如此说来,贤弟现在还不知道小兄的真正身份?”他替梅三公子斟满了一杯,然后徐徐的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贤弟当真对小兄尚有怀疑之处?”
梅三公子低头喝了口酒,摇头道:“人生得一知已,死而无憾,小弟岂敢怀疑大哥?不过大哥如神龙见首,隐现无定,小弟实有未明之处。”
周天贤突然双眉一轩,脸露喜色,“格”的一声轻笑,用手拍着桌沿,点点头赞道:“好个人生得一知已,死而无憾!小兄来历,本来也毋须隐讳,但此时实在还不到时候,言之无益,唉!贤弟,你日后自知!”
说到这里,又端起满杯一吸而尽。
两人沉默有顷,周天贤突然眸子一转,好像想起一件事来,含笑问道:“贤弟,你身边两位姑娘,人品武功,均是不俗,听你口气,那位崔姑娘对你情有独钟,不知什么时候,才让我做大哥的喝杯喜酒?”
梅三公子给他说得玉脸一红,嗫嚅的道:“大哥休得取笑,小弟只是把她们当作亲妹妹看待而已,其实……”
周天贤惊奇的道:“其实什么?”
梅三公子微微的叹了口气,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
周天贤听梅三公子说两个“其实”,不待他说完,急急问道:“其实你不爱她们?小兄虽然没有见过崔姑娘,但听贤弟说过,她还是岳麓老人的孙女儿,人品武功,均能配得上贤弟,难道贤弟还嫌……”
梅三公子俊脸更红,连连摇手道:“崔姑娘人品武功,自无话说,只是小弟从小已订了亲事。”
周天贤吃惊的道:“贤弟从小已订了亲事?”
梅三公子道:“不瞒大哥说,小弟这次实是奉了家严之命,探亲而来。”
周天贤道:“那么贤弟可是没有遇到?”
梅三公子道:“这头亲事,当初还是家严在岳州任上联的姻,如今算来,已经相隔十六七年,乱世之后,大家迁移无定,是以一时还打听不到下落。”
周天贤道:“哦!贤弟在岳州寻亲不遇,凑巧碰上武老英雄这档事,就奔波迄今?”
梅三公子点了点头。
周天贤又道:“那么你如何对崔家姑娘,和上官小妹子呢?”说着幽幽叹了一声,续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身况是女儿身?”
梅三公子一时无话可说,只是苦笑了笑。
两人谈话,就这样结束。酒醉饭饱,周天贤会了酒账,回转客店。
崔慧、上官燕因梅哥哥匆匆出去,久未回转,这时正在房中等候。一见梅三公子回转,方始放下心来。
梅三公子因时间不早,明天仍须赶路,是以只说碰上了周天贤周大哥,拉着自己出去,其中情形并未细说。就嘱两人早些安歇,自己也就回转房去。
第二天醒转,店伙送进一封信,说是周公子所留。
梅三公子拆开一瞧,只见信上写着:
“书奉贤弟阁下:
旅邸重晤,畅叙甚快!小兄因事先行,未克握别,此行务冀切记小兄之言,当可无往不利。书不尽意,匆泫并祝!”
他又先走了!梅三公子望着信笺上娟秀字迹,不由微微出神!
店伙伺候着道:“公子爷,周公子临行已把小店房饭钱,一齐付了,还赏了小的一锭银子。”
梅三公子应了一声,挥手令他退去。自己重新瞧着信笺,看了一遍。他实在想不出周大哥这样匆匆来去的缘故。
“梅哥哥,你在瞧谁的信?”
崔慧和上官燕两人,敢情早已起来多时。这时打扮整齐,袅袅婷婷的走进房来。
梅三公子把信笺递过,一面笑道:“这是周大哥留的条子,他已经先走了。”
上官燕抢着道:“周大哥,这人挺不错的,什么,他匆匆忙忙的走了?”
崔慧虽然没和周天贤见过面,但她曾听梅哥哥说起过宁乡相遇的经过。这时一听周天贤昨还和梅哥哥一同喝酒,今晨又匆匆的不辞而别。她虽然还谈不上有什么江湖经验,但因这几天,逐渐接近云南。女孩儿家心思较细,早已处处留神。心中一动,暗算上次梅哥哥和周天贤相遇,是在武公望失踪之后,梅哥哥追上歌乐山庄之前,这中间还包括了上官妹子被掳。这次不早不晚,又是玄女教下蛊无功,金老二等狼狈遁走之后,和自己一行前往六绍山之前。
第三十五章 进退维谷
她前后一连串,越觉得周天贤其人可疑,不由螓首微抬,突然问道:“梅哥哥,昨晚他和你见面之后,谈些什么?”
梅三公子被慧妹妹这一问,不由问得脸上微微发红。
当下就把自己和周天贤相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自然他会把在酒店中最后一段对话,略过不说。
崔慧忽然轻轻“哦”了一声,好像已有所悟。急忙说道:“梅哥哥,把他送给你的象牙圆筒,给我瞧瞧好吗?”
梅三公子皱了皱眉,迟疑的道:“这个我答应过他,中途决不偷瞧。”
崔慧白了他一眼,娇嗔的道:“你答应过他中途不偷瞧,并没有包括我们在内呀!我和燕妹妹瞧一瞧,不能算是你言而无信。因为这东西一定和我们上六绍山,有着重大关连,不先瞧清楚,可能被人所算。”
上官燕闻言,早就拉着梅三公子衣袖,急急的道:“梅哥哥,崔姐姐说得对呢!你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梅三公子给慧妹一说,心中本就犯疑。这时更为好奇心所趋,反正只要不是自己偷瞧,算不得失信。
这就从怀中取出象牙圆筒,随手递过。那知这一瞧,当真泄露了天机,梅三公子差点因此送命,此事后话不提。
崔慧把象牙圆筒接到手中,仔细一瞧。只见筒身还雕刻着一幅山水画,峰峦隐隐,楼台重重,十分精细。靠筒顶一寸来长之处,还有一圈淡淡黑痕,敢情是一个盖子。用手旋了几下,果然立即旋开,里面露出一根筷子粗细的象牙圆杆。用指一抽,原来这支六七寸长的象牙圆杆上,还卷着一面小小旗帜!
迎风一扬,旗面展开,那是一面黑缎制成的三角小旗,中间用金线绣成小小圆圈,里面又是篆文的一个“玄”字。
上官燕张着一双大眼睛,“噫”了一声道:“这是玄女教的令旗!那天雪峰山破庙里,不是有人用三角小旗把阴世秀才和于文姐姐一起召回去吗?说什么‘教主有令,着公孙庆,于文娴立即回坛。’鬼秀才那么坏,还瞧得恭恭敬敬的说走就走。那天我看得最清楚,和这面旗一模一样!”
崔慧却并没理会上官燕说话,只是从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哥哥!你瞧!这会总该相信了罢!”
梅三公子先前还因答应了周大哥,半途中不准偷瞧之言,是以背着身子,并没去看。这会给上官燕崔慧两人一嚷一哼,也只好转过身来。一眼瞧到崔慧手上擎着的一面三角小旗,和那黑缎中间十分显明的金线“玄”字。
这是玄女教令旗,已是丝毫不假!心中寻思周天贤周大哥言语行动,固然有许多可疑之处。但细细想来,他对自己似乎又并无恶意。
何况这面小旗,如果确是玄女教令旗,那么它该是教中的重要符信。不是吗?江湖上时常有“见令如见祖师”,这一类说法。
玄女教的令旗,当然是代表教主的东西,只要看到那天雪峰山破庙中,阴世秀才对小旗的恭敬程度,即可证明。那么玄女教如此重要之物,怎会落到周天贤周大哥手里?他举以相赠,又是什么意思呢?
哦!是了。那天他听说自己要上六绍山去,先前他劝自己不可犯险。后来因自己表达非去不可,他怕自己双掌不敌四手,才把这面令旗相赠。他说如果遇上困难,只要自己打开此筒,便可化戾气为祥和。
由此推想,周大哥如果不是玄女教的重要人物,那就是和玄女教有着极深渊源之人。而且这一赠旗之举,也确是一番好意。他恐怕自己事先瞧到是玄女教令旗,不肯接受。才要自己答应他半途上决不偷瞧,用心可谓良苦。
一阵沉思,不由把前因后果,从恍然之中,钻出一个大悟。当下又望了三角小旗一眼,然后徐徐道:“慧妹,你可别错怪周大哥,他倒确是一番好意!”
崔慧一面卷起小旗,塞进筒中,把盖子旋紧,依然还给梅三公子。一面披着樱唇,说道:“哼,旁门左道的玄女教,还有好人?”
上官燕在旁抢道:“慧姐姐,那于文姐姐,却是好人。”
崔慧冷哼着望了梅三公子一眼,笑道:“她呀!她是冲我们公子爷来的……”
她话一出口,陡觉自己一个女孩儿家话说得以太露骨。尤其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们公子爷”,直羞得崔姑娘粉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梅三公子微微一笑,把自己心中所料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崔慧是个性子倔强之人,虽然听到梅哥哥所说,极为合理。但她岂肯服输?闻言接口说道:“梅哥哥,你是尽往好的地方想,玄女教暗放蛊毒,存心要把我们擒上六绍山去,不可能会有好意送我们令旗之理,也许他们另有阴谋也说不定。”
崔慧所说,当然也极合情理,自然不能算是负气之口。
梅三公子剑眉一轩,轻声笑道:“我们且不管是周大哥的好意也罢,是玄女教的阴谋也好,反正我们上六绍山去,志在救人,能不伤和气,自是最好。即使真要动手,玄女教这干人,还不在我梅君壁眼里,那里用得上令旗?等下次遇上周大哥时,还给他也就是了。”
三人这一阵细谈,时间已是不早。梅三公子收起象牙圆筒,店伙早已在门外牵着马匹伺候,三人接过缰绳,就开始上路。
由百色西行,已是云南地界。梅三公子一行,一个是风流俊逸的少年公子,两个是娇艳如花的美丽少女,并辔疾驰。而且三人腰间,又各自挂着一口长剑,长长的剑穗,临风飘忽。即使在繁华都市,也极其惹目,何况在这边陲古道之上,自然更是惹人注意!
这天他们赶到富州,一路上已发现了暗中有人跟踪。梅三公子艺高胆大,并未在意。
一宵易过,居然出人意料的平安无事。第二天,继续上路,傍晚时分,到了文山,差不多距离六绍山只有数十里路程。
这个小小县城,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门前,都贴着“供奉九天玄女菩萨”的红纸,可见全是玄女教信徒。一个旁门左道,能有这许多人去信奉它,这份声势,确也非同小可!
梅三公子三人,落店之后,大家悄悄的一阵计议。反正自己三人,行藏已露,玄女教也早有了准备,不如好好休息一宵。俟明天白天,堂堂正正的拜山为好。
晚餐之后,三人就各自歇灯就寝。这一晚依然一无动静,这当然是玄女教的人,故示大方,表示并没把三人放在眼内。
越是这样沉静,越显得他们早有准备。
崔慧毕竟从小跟随岳麓老人长大,江湖上的事儿,听也听得多了。瞧着这份情形,芳心渐呈不安,秀眉也不禁微微蹙起。
三匹马离开文山,逐渐接近六绍山了。前面,层峰隐隐,山势绵连,片刻工夫,已经进入了山区之中!溪涧如带,峻岭摩天。
玄女教,但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三个人打量着四周山势,触目荒凉,全是参天古树,连一个樵夫也没有。要想问路,也无从问起。
梅三公子望着前面一座高峰,回头笑道:“慧妹,我们登峰先瞧瞧地形再走罢!”
崔慧上官燕两人,答应一声,各自下马。大家把马匹纵入林中,然后同向峰上跃去。不大工夫,便已登上峰顶。
梅三公子向四周查看了一遍,只觉峰峦起伏,峻岭无数,那里有玄女教总坛的影子?
侧脸望了崔慧一眼,只见她望着遥远的天际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心中甚感奇怪,跨上前去,轻声问道:“慧妹,你在看什么,这等出神?”
崔慧“唔”了一声,突然似有所悟的道:“梅哥哥,你快把象牙圆筒,拿出来给我瞧瞧!”
梅三公子不明就理,只得从怀中掏出象牙圆筒,一手递过。崔慧接到手中,仔细向筒身上看了一阵,又向四面山势,逐一对照。
过了一会,只听她喜道: “梅哥哥,你瞧,那远处的一座高峰,不是和这图上山势相似吗?玄女教总坛,敢情就在那里!”
梅三公子依言凑过头去,瞧着筒身上雕刻的山水,又向远处一看。果然那座排云而起的山峰,和图上隐约相似。不由笑道:“到底还是慧妹,心细如发,不然可真找不到呢!”崔慧给梅哥哥这一称赞,娇媚一笑,道:“从这里过去,恐怕还有三四十里路呢!如果所料不错,中间一定还有许多险阻,我们快走罢!”
说完话,把象牙圆筒往自己怀中一塞,就向峰下跃去!
这一阵工夫,三人联袂疾奔,越壑渡涧,差不多翻越了三五重山头!
梅三公子长袍飘忽,态度从容。崔姑娘红裳如锦,剑穗飘风,施展出轻功提纵。柳腰款摆,莲足轻点,也走得十分轻松。
梅三公子走了一阵,侧脸一瞧,不见了小妹子连忙收步停身,回头看去,她已经落后了三五丈远。连忙一长身,人似行云流水,轻飘飘落到上官燕身侧。眼看小姑娘粉脸娇红,满是汗水,气息短促得连胸前一堆双峰,都还在隐隐颤动,起伏不停。分明自己和慧妹两人,只顾赶路,把她跑累了。心中不由一阵怜惜,笑着问道:“小妹子,你走得很累吗?”
上官燕娇喘着点了点头。
梅三公子伸手握住她一只纤手,低声说道:“还是我带着你走罢!”
上官燕心头一甜,脸上更红得厉害。但她心中明白,如果凭自己的脚程,决难跟得上两人,只好娇羞地点点头。“好!小妹子,我们这就走!”
话声才落,梅三公子人已向前飞出!
上官燕只觉一股潜力,带着自己,向前掠去!耳边风声飒飒,衣袂飘飘。小姑娘又惊又喜,一个娇躯小鸟依人似的紧贴着梅哥哥,双脚差不多就没有沾地。
以梅三公子的功力,带上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妹子,翻山越岭,自然毫无问题,但问题是小姑娘已经不小啦!十五六岁的姑娘家,情窦初开,一个软绵绵的娇躯,紧傍着自己。她身上散发的幽幽甜香,扑鼻沁心,也不禁使得我们公子爷心神微荡。握着她纤手的手掌,不期而然微微握紧。
三人又奔了一阵,前面横着一条绝壑,纵目望去,差不多约有五丈来宽。下临千寻,深不见底。
崔慧停住身形,回头笑道:“梅哥哥,过了这座深谷,就算进了玄女教总坛的第一道门户呢,我们总算并没白跑。”
梅三公子略一收步,笑着问道:“慧妹,你可以过去吗?”
崔慧微微点头道:“我自问还可以过得。”
“好!那我们先过去了。”
了字才落,梅三公子一手改握住上官燕臂膀。轻喝了声“起”!长袖一拂,人已凌空而起。眨眼工夫,早已横过五丈有余的千寻绝望!
崔慧也并不怠慢,紧随着一跃而起,她可自知没有梅哥哥的功力,不敢和他一样横飞过去。只见她玉臂一分,先是“一鹤冲天”跃起三丈多高。然后提气凝神,双臂一划,又使了一个“乳燕掠波”,头先脚后,飞落对岸。
三人略事休息,便向前面走去,转过一重山脚,眼前突然现出一道二三十丈宽窄的谷口,两侧却是排天峭壁,十分陡险。
崔慧瞧得暗暗吃惊,她一路上细心观察,只觉自己三人一路行来,玄女教早已知道。怎会到了他们总坛所在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