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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超道:“主将不可,我若出战,必致腹背受敌,如何当得他住?末将之意,只坚守营门,一面遣人连夜赶往思明州,问元帅之意如何?或是派兵来接应,或是另有他策,且待元帅处回文到时,再作区处吧。”苏茂道:“此计不妙,一则思明州路远,就回文来时也迟;二则元帅那里也和海澄一样,难道还死守在这里吗?”当下不听陈志超之言,批了明日决战。
到了次日,中军官进来报道:“营前一敌将讨战。”苏茂道:“晓得了。”
正欲出战时,又一中军官进来报道:“营后一敌将讨战。”苏茂道:“晓得了,下去吧。”遂向侯彪道:“我到营前和城中将对战,你也带了兵到营后和金砺的来将对战。我今天和他一定要拚个生死存亡了。”侯彪答应着领兵出去,苏茂也就带兵来到营前。一看时,仍是那员黑将,苏茂大笑道:“败军之将,又来寻死了。”黑将大怒,举斧便劈。苏茂提枪便架,两个人一来一往,战了五十余合,那黑将抵挡不住,撇下便走。苏茂笑道:“你逃到哪里去?”把鞭梢一指,大队兵马,随后卷杀过来。那将不敢入城,沿着护城河落荒而走。苏茂不舍,紧追了来,看追了三四里路,瞥眼间那将忽不见了。
苏茂诧异道:“哪里去了?”便命兵往各处去树林中搜寻。众兵得令,正四出寻找,忽一声炮响,山谷中四面旌旗插满。苏茂大叫:“中计!”忙吹号收兵,无奈各兵往各处搜寻去,到收齐时伏兵已四面围了来。苏茂忙整队相迎,却主客众寡,两相悬殊,只好一面战,一面退了回来。那敌兵却紧紧逼着,一步也不肯放松。看看退到了原处,兵马只剩有一半,苏茂一声号起,带着兵马往营中便走,敌兵随后掩杀了来。苏茂逃入营中时,敌兵也杀了进来,一时抵挡不住,营中大乱。侯彪那边正在战不下时,阵后兵听见营中大乱,个个慌张了起来,被敌军随后掩杀,大败逃回。苏茂乱还未定,又加上这一乱,营中的兵马登时纷纷逃散。敌军前后四面杀了进来,苏茂只得带着残兵望北而逃,敌军随后掩杀,死亡无数。逃了约十余里路,看看追兵已远,这才收拾残兵。一点时,二万兵马只剩有三千余人,还是残缺不全的居其大半。苏茂仰天长叹道:“为将数年,纵横无敌,不意中今日却败于此!这如何是好?”侯彪道:“小将之意,他得胜之后必不作准备,主将若把残卒选过,鼓以忠义,一阵杀去,管叫他大败而逃,我们也可以雪得前耻。”陈志超忙道:“不可,我兵新败,正为惊弓之鸟,如何能够再战?万一不幸再败了一阵,那如何是了!”苏茂大怒道:“我还未出兵,你却先出此丧败之言,以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待我胜回来时,斩你首级吧!”陈志超不敢作声,退了下去。苏茂却把残卒选好,劝以再战,众人都不愿意。苏茂不管,带了便走,一路上逃亡相继。走到十余里,起先的追兵正在那里歇息,苏茂一声鼓响,杀了进去。敌兵大怒,出营再战。一则众寡不敌,二则气壮和气衰不同,战了一歇,苏茂大败而逃。敌兵又追杀了十余里,才回去了。
检点残卒时,只剩了八百余人,连侯彪就也死于乱军之中。苏茂大哭了起来,陈志超劝道:“事已至此,更有何言,主将此刻且先到惠来再讲吧。”苏茂道:“悔不从你之言,以至于此。如今再无不从了,你只管传令吧。”陈志超先叫兵勇埋锅造饭,幸是苏茂平时待士卒有恩,所以还不至十分怨恨,当下大家饱吃了一餐,仍旧跟着苏茂望惠来而行。谁知冯一贵早已晓得苏茂兵败,把留守一将杀了,闭门不纳。苏茂无奈,只得望潮州而来,李定国却不在潮州,潮州也被清兵夺去。苏茂向陈志超道:“如今怎么样呢?”陈志超道:“势已如此,无可挽回。主将没奈何,只得回思明州向元帅请罪,或者可侥幸宽免罢了。”苏茂点头道:“就不宽免,误了大事,我也应死了。”
陈志超也觉凄然。当下一行人收拾清楚,直望思明州而来。
不日到了,苏茂往见成功,成功问起失陷缘故,苏茂一一说明了。成功大怒道:“亏你做个大将,连五不可击、六不可追也不晓得,如今更有何话说!”叫人把他推出辕门斩首。苏茂吓得魂不附体。只见旁边一员大臣挺身说情,成功看时,是兵部尚书杨德用。成功便问:“杨老先生有何话说?”
杨德用道:“苏将军固然有罪,但失在海澄救兵不至,不能专罪他一人。”
成功道:“黄梧罪也不免,但他何不听陈志超之计,来我这里请兵?我难道也不应他吗?丧师辱国,坐失事机,不斩何待!”杨用德道:“元帅念他前劳,将功赎罪吧。”成功道:“若论常法,功罪原是相抵。但此刻事势不同,只好功自赏、过自罚罢了。若有功的可以赎死,这里众将哪一个不是有过大功,将来再有失事,赏罚如何行得呢?”杨用德听了没法,只好退下。却有吏部尚书张国功上前道:“元帅须念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苏茂才有可取,且留他带罪立功吧。”成功道:“这不是这样讲,若如此时,军法只为不才的立吗?设使苏茂若赦了,将来有才的都放胆了。”苏茂见说不下,只得含泪道:“罪将死有余辜。元帅若念从前微劳,替罪将身后打算,罪将就死也瞑目了。”成功听了,也凄然道:“本帅岂不晓得你是偶然之过?但军法如此,不得不然罢了。至于你身后之事,原有你前功足以相抵,本帅敢不替你打算吗?”当下刽子手把苏茂绑下,一声令下,血淋淋一颗人首献上来。成功掩面道:“念他前功,免其号令,从丰收殓了吧。”当下叫苏茂的儿苏维国来,道:“你父亲有功王室,只因失败而死。功过不相掩,如今本帅授你副总兵官之衔,仍旧袭封金吾将军,以酬你父亲的功劳吧。”苏维国含泪叩谢了起来,自去收殓苏茂去了。这里成功命书记备了一道札文,命副将康雄赍了往海澄调取黄梧回来。
却说黄梧在海澄连囚了苏茂几个哨马,后来听苏茂败了,心里大快道:“你也有今日,正要叫你吃点苦头。”过了几日,忽听苏茂被斩。又过了几日,只见康雄赍了文书到来。黄梧接来一看,心中暗惊道:“不好了,一定苏茂说出我不发兵,所以要调我回去治罪。苏茂已死,我若回去,岂不是第二个苏茂吗?”当下口中虽然答应着,却把康雄送入使馆中,自己私下去见海澄县知县王士元。王士元道:“你已犯下弥天大罪,若去时是自投罗网了,莫如三十六着,走为上着。”黄梧道:“走不好,我看还是降好。”王士元道:“降虽好,但得知他那边留不留?”黄梧道:“我把海澄做见面礼,他总留了。”王士元道:“我呢?”黄梧道:“你不降吗?”说着把刀拔出鞘来,道:“有刀在此。”王士元想了想,道:“也使得,只是康雄如何呢?”
黄梧道:“这不要紧,我自有法。”
到了次日,黄梧请康雄饮酒,席间黄梧便开言道:“元帅这回调我回去,却是何意?”康雄道:“元帅因将军久劳在外,穷守一方,所以想调将军回去,好跟着元帅立点功劳,替将军图个升迁罢了。此是元帅的善意,将军你道好吗?”黄梧道:“罢了,苏茂已经斩首,你道我不知吗?”康雄道:“苏茂斩首与将军何干?”黄梧道:“多不用讲,我已投降清朝了。”说着把脸一沉,把酒杯往地下一摔。康雄晓得不好,早已把腰刀拔出,大踏步往外便走。说时迟,那时快,康雄正走出来时,四壁伏甲齐起,康雄一边战,一边走,抢到门外,跳上马飞鞭便跑。黄梧忙叫把四门关起。康雄跑到城上,黄梧也追了上来;康雄正走下马时,黄梧已一刀砍来,措手不及,把左手抵开,刀过手落,一时也顾不得痛,望城外一跳跳了落去,飞跑去了。黄梧开门追赶不及,连忙修书一封送到潮州金砺的大营去投降去。当下金砺遣了副将蒋全来收海澄,把黄梧送到福建去。黄梧到得福建,见过了巡抚张学圣,张学圣便问道:“你在郑成功处已经多年,必晓得郑成功的破绽,有何可攻的地方;如能降伏了这只大虫,本抚院当上奏朝廷,从优封赏与你。”黄梧道:“别的小将不晓得,若说要破郑成功,小将却有五条计策,如能一一照行,包管郑成功必致于麾下。”正是:惭愧未能清反侧,何心又复见侵陵。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焚积聚火烈安平镇 索偿金兵进闽安关
诗曰:
豪富擅江东,称名数郑翁;百年积聚力,一炬尽成空。
却说黄梧说有五策,张学圣连忙问道:“是哪几样?你倒讲来看。”黄梧道:“第一件,屯沿海以堵登岸。郑成功他穷守一方,有精兵数十万,大船千百只,他不战何待?但我兵若和他战,陆地上兵没有他精,海面上船没有他大;我兵怕死的,他兵拚命的,这如何战得?所以只要屯兵各海口,不教他登岸最好,他虽有大船精卒也无所用。第二件,造小舟以图厦门。这厦门一岛突出在洋面上,陆兵既不能登,海船又不能入,所以成功守住厦门,不怕我兵进剿。如今宜造小舟,比海船小,比常船大;只要轻,不要重;乘着潮可以直抵厦门湾内。就陆兵去时,也不要紧,总要登岸的,如此才可以破他巢穴。第三件,锄奸商以绝接济。成功所用衣粮船械,虽然也有自造自出的,但哪里够用?全仗商船贩卖;若没有商船,就让他金银山积也无用。大人可出示严禁漂洋的商人,不许再把这许多东西卖给他,拿住时以私通海寇论,斩首号令;若果然办得严密,他也可不战自困。第四件,清叛产以绝敌用。郑成功之富,远近闻名,因为他祖本是大商人,家资已有万贯;到他父芝龙做海盗时,每一海船要纳金三千,给了旗之后才许他们来往海上,所以又得了不少。及唐王接位之后,郑芝龙掌天下兵马之柄。唐王因练兵无饷,叫芝尤各省筹捐,只闽广两省,每年正饷外捐作兵饷的不下百万,都存在芝龙那里;又加上从前开垦台湾时每年钱粮,也都纳在芝龙处,所以郑氏富同敌国。到后来唐王驾崩之后,郑芝龙单身投降,这许多的财就被成功得了。如今若能把他绝了,就叫他饷缺。”张学圣道:“这许多财都藏在哪里?”
黄梧道:“都藏在安平镇上,守的兵却不多,尽可以去请他。”张学圣大喜道:“这个容易,还有第五件呢?”黄梧道:“第五件,掘敌坟以泄王气。郑成功的祖墓,风水极好,须要把他掘平,泄走了王气,使他落败不能横行才好。”张学圣道:“他祖墓都在哪里,共有几处呢?”黄梧道:“共有六处:一处在泉州石井山,一在晋江县大觉山,还有三个在南安县覆船山、橄榄山、金坑山,另外有一个最厉害的名叫‘五马奔江’,不晓得在哪里,须要叫人去探听去。”张学圣道:“很好,五策都可以行得,第三、第四策可以先行,第五策也容易,就只有头两策难一点。”黄梧道:“屯兵沿海岸边一事,兵费未免过重一些,不然便改作清野之策,也可以暂行。”黄梧又道:“不守海口,只守内地,把沿海一带数里内居民都迁了进来,他来时欲战无可战,欲围无可围,要深入内地时,他客兵势单,我主兵气壮,他必不敢来;他既势蹙,我却欲战即战,欲守即守,这便是清野的妙用了。”张学圣点头称善。过了几日,便申奏朝廷,封黄梧做海澄公,镇守漳州。后来成功漳州失陷了,便是黄梧去守,这是后话,不提。
却说那日黄梧见张学圣时,便向张学圣道:“此刻探听得郑成功正因阅兵巡行各处,大人何不乘此时候去攻安平镇?也容易一点。”张学圣道:“既如此,我明日起兵吧。”到了次日,叫总兵马得功带了五百兵马打头队,黄梧也带了一百名兵做向导,巡按王应元带了五百兵马做二队,自己带了五百兵马做三队,巡道黄澍带了五百兵马做四队;下令兵勇每人带草一把,硝磺一两,以备放火。一路上旌旗低掩,刁斗虚悬,悄悄望安平镇而来。过了一夜,已到安平镇。黄梧问马得功道:“还是先烧粮,还是先杀敌?”马得功道:“只要把他粮烧了,还怕他守兵不出来吗?”黄梧道:“他烽火台不可不先除,免得他救兵到来,倒不好措手。”遂叫马得功把兵暂扎住,自己领了一百兵勇直望头墩烽火台而来。那时正是五更时候,夜中的平安火已经举过,早起的平安火还未到。守堠的兵勇都在草棚中熟睡,只有一个哨探堠勇立在土山上打盹。黄梧把兵马约住,自己悄悄的把弓张满,望那堠兵背后“飕”的一箭射倒了,赶上前去,一刀杀死。然后领兵登台,一阵乱刀,把台上烽子一齐杀死,又把兵勇中拨了两个守住,吩咐到天亮时仍旧举平安火一次,以免邻墩晓得,然后带了余兵下来。接着,马得功的兵马到积粮仓里来,一声令下,各兵勇早把硝磺塞在草中点着,抛了进去。守仓的一员裨将从睡梦中惊醒,晓得有人放火,便一面叫人救火,一面带了五百兵马赶了出来。见马得功一队兵马在那里放火,便大喝道:“哪里来的野狗,敢来烧郑家的仓舍吗?”马得功也不答应,接住便战。看看天色将亮,马得功抵挡不住,渐渐败了下来,那裨将却越抖擞精神,杀将过来。却得王应元第二队兵马也到,那裨将晓得不好,一面叫人去催烽火台举火,一面把千余名兵马尽数调了出来,拚命地死战;再一看时,仓库中烈焰腾腾,早已被黄梧烧了,心中大怒道:“不晓得哪个奸细卖了!”便索性也不回顾,只往前杀。那时天已大亮,张学圣第三队救兵也到,裨将本已血战了半夜,力尽筋疲,看看救兵不到,自己兵越杀越少,敌兵却有增无减,重重地围裹将来;那裨将看见势头不好,只得杀了一条血路,奔往思明州去了。这里张学圣等追杀了一阵,把所有仓房一齐烧尽。但见火光烛天,流星遍地,有赞为证:兵雄安海,富擅东闽;金钱贯朽,仓粟红陈;聚百年之积蓄,掷一炬以成尘。风伯无灵,见燎原之难遏;劫灰有数,报孤愤而莫伸。嗟夫!祝融何贪?封夷偏助。火树飞时,流星落处。长空划黑,天边开灿烂之花;洲渚夜红,水际舞斑烂之絮。惊空中之孤燕,赤电挥霞;起林旁之寒鸦,金蛇破雾。况乃云黯黯、
火滔滔,浓烟若迸,高风怒号。飘飐兮似箭,澎湃兮如涛;火山发兮九皋,千万人兮声嗷嘈。竞看贮蓄兮铁箭金刀,盖得者因之以致富,而失者将为之而势挠也。
当下把仓粟烧完,已直烧了一日一夜。然后命各兵勇把所藏的金银财帛都装了起来,共得千余担的金银,大家收拾了,奏凯而回,不提。
却说那裨将逃到思明州之后,值成功巡兵各处,便向各大臣说了一遍。
众人个个切齿,无可奈何,只好等成功回来再讲。过了几日,成功巡行已毕,回到思明州,裨将见过成功,便把安平失守的缘由禀明。成功道:“斥堠何在?”裨将道:“先前小将也不晓得,还遣人催他举火;后来路过时,才晓得台上烽子已被他杀了,平安火是敌人代举的,所以邻墩也不晓得。”成功大怒道:“自从黄梧反了之后,康雄便说他要往福州,大约此计必是他献的了,可恶!我不去撩他,他倒要来撩我,真是太岁头上来动土了!”当下吩咐各将官明日校场听候,众将答应了。到了次日,一早到了校场,校阅兵马,选了一万精兵、一百号大船,和众将带了,直望福州而来,在路上时,成功自写了一封信给黄梧道:
天下纷纷,所为何事?为吾人一块立足之地耳。本帅奔走,所为何事?亦为吾人一块立足之地耳。彼从外人以抗本帅者,其丧心蔑理不足论。汝从本帅多年,且素以忠义著者,乃忽有此次之叛,即不为吾人计,独不为天下大事计乎?语云:宁为鸡口,无为牛后。鸡口虽小,为人先也;牛后虽大,为人后也,污也。本帅与汝等共申大义于天下,以清白自居,后路未可期。今乃忽以抱罪,甘作逋臣,屈膝于人奴之下,奴才的奴才,汝能免其诮乎?今者奴辈焚本帅之积聚,本帅特兴问罪之师。如能自知罪大恶极,速即按数偿还,或可免谴;不然,即请汝与本帅相见于战场之上。本帅不啻亲执桴鼓,且将与汝相见于鞍马间,以叙旧谊矣。好男儿好自为之,慎毋及阵而绥也。
黄梧接了这信,吃了一惊,忙把来给张学圣看了。张学圣笑道:“古人云:“师愤者败。’郑成功乘愤而来,其败必矣。”黄梧道:“不然。他盛气而来,其锋正锐,必不可挡,大人不可轻敌,据小将看还是以避他为妙。”
张学圣道:“你从前所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