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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蜜婚-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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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岁,风华正茂,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一切只是开始() 
乔伞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开着车呢,如同上刑场的囚犯,心里希望有人能够突然挥着大刀长矛跳出来劫法场。

    而现在,自然不会有人跳出来救她,她只能寄希望于这辆车的防弹功能爆表,就算是火箭鱼雷也无法穿透。

    “五爷,您的伤没事吧,要不要包扎一下?”车子往山路下开去,影子坐在后面关切的问道。

    乔伞这才注意到,卓曜一直用手捂着右臂, 而指缝间有鲜血汩汩溢出,原来在墓碑前的那些血真是他的,可刚才看他的神情举止,半点受伤的迹象都找不到,如果不是影子提醒,她都忘了这茬。

    “你,没事吧?”

    “专心开车。”卓曜冷冷的看向她,“不想要命了?”

    要,当然要!

    乔伞闭上嘴巴,恶劣的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还巴不得他流血而死,这样她欠下的巨款自然也就不用还了。

    车子延着山路一直开下去,纵然树林茂密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很奇怪,乔伞方才看到的那些人并没有出现,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产生了幻觉,也许根本没有那些所谓持枪的黑衣人存在过。

    直到驶出上山的公路,两边的视野开始开阔,身边的车辆也越来越多,危险好像已经彻底解除了,因为她看到影子一直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了下来,现在他所关心的只有卓曜的伤势。

    “乔小姐,我来开车吧。”乔伞毕竟没有驾照,他们又开着这样一台破破烂烂的豪车,免不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被交警查了,还要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乔伞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下,影子接过了她的位置,而她自发自觉的坐到了后排,坐好后,她忍不住还是看了那男人一眼,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她不知道他受得伤严不严重,可那脸色明显是失血过多,嘴巴一欠儿就脱口而出,“用不用去医院?”

    影子说:“我刚才已经联系了医生,不必去医院。”

    像他这样有头有脸名动A城的人物,如果去了医院必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再加上受的是枪伤就格外的敏感,狗仔队无处不在,虽然专拍别人离婚外&遇搞有夫之妇,可也不妨碍他们偶尔曝光一下大财阀枪林弹雨的血腥生活。

    穷人有穷人的欢乐,富人有富人的难处,就算吃不饱穿不暖也不至于挨枪子。

    影子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我们安排的那些人在半路受到了伏击,差不多挂了大半,剩下的也非伤即残。”

    卓曜依然闭着眼睛,额上挂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半晌他才低声说道:“看来不止是我们有备而来,他们这次为了要我的命,还真是下足了工夫。”

    “五爷,您不觉得奇怪吗,如果乔小姐所看到的那些人真是冲着咱们来的,他们为什么又会突然消失,难道……是他们半路改变了主意?”

    “不可能,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听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着巨大的痛苦,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牙齿咬出来的,“回去后,你马上去查一下,知道我今天要来墓地的人并不多。”

    “是。”

    他们的谈话,乔伞也听懂了大半,五爷今天来墓地的事情被他的仇人知道了,所以对方安排了人手要在这里伏击,可五爷并非没有准备,他在暗中也派了人跟踪保护,只不过,他的人在半路被消灭了,而对方也在派出了那三个人后突然失去了踪影。

    她攥着手指头想了半天,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她是个外人,并没有发言的权利,所以张了张嘴又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说吧。”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后,他又抿着唇似乎是睡了过去。

    乔伞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明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窥见她的欲言又止,不过,既然是他让说的,她便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五爷,会不会还有第三波人的存在?”

    此话一出,影子便出声反驳,“如果真有第三波人的存在,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既埋伏了我们的人又埋伏了对方的人,却不向我们动手?”

    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可乔伞还是觉得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卓曜此时缓缓睁开眼睛,自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乔伞正在咬着手指头冥思苦想,两条细细的眉毛揪在一起,他艰难的扯了下嘴角又瞌上眼眸,也许,她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只要做事就会有目的,就算现在没有,那也只是时机未到。

    等待一个时机,如同等待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

    人已远去的山顶公墓,松柏依然在风中颤抖,足可以淹没足踝的草丛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尸体,而他们正是乔伞在山上看到的那群黑衣人。

    山风呼啸而来,风吹草低,到处都是鲜血。

    有人在清理尸体,有人在用除草机掩盖这里的血腥。

    一块凸起的土包上,野花散了一地,一道颀长的身影迎风而立,手里攥着一只黄色的野菊。

    额前的发丝拂动,掠过脸上半个黑白面具,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染了层鲜血般的红,他看着不远处的坟墓,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曜,我怎么能让你死,你还没有尝尽这世间绝望的滋味,现在就让你死,未免太早,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

    回到顶上别墅,医生早就等候多时,卓曜是右臂中弹,子弹卡在了骨头里,想要取出来必须做手术割开皮肉,医生正想用药,影子便出声阻止,“他对麻药过敏。”

    医生吃了一惊,“五爷以前没用过麻药?”

    “正因为用过,所以才知道,那次,他差点没醒过来。”

    医生面露难色,“这种手术不用麻药,那种疼痛非一般人可以承受,你确定五爷能够忍耐吗?”

    影子看了眼半倚床头瞌着眼眸的男人,犹豫着没有说话,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但他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

    半晌,卓曜才张了张几乎毫无血色的唇,“把乔伞叫来。”

    影子不知道这个时候把乔伞叫来能做什么,可既然是卓曜的吩咐,他立刻就转身出了卧室,乔伞正坐在客厅里发呆,经历了刚才的惊吓,她的小心脏需要时间调整恢复。

    “乔小姐,麻烦你上来一下。”站在二楼的楼梯处,影子沉声说道。

    “五爷他没事吧?做手术了吗?”乔伞一边上楼一边问。

    影子在前面带路,脊背僵硬成一条直线,“他对麻药过敏。”

    乔伞以前听说过有人对麻药过敏,她当时还想,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卓曜就是其中一个,“那他同意做手术了吗?”

    切骨之痛,痛入骨髓,光是刀片划开皮肉的那种疼已非常人所能忍受,更何况是取出一枚嵌在骨头里的子弹,乔伞只是想一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五爷只说喊你上来。”

    “我?”

    她又不是医生,她能做什么,难道要让她亲眼目睹那种血腥的场面吗?他伤成这样也不忘蹂%躏她幼小的心灵?

    影子推开门,低声说:“五爷,乔小姐来了。”

    chuang/上的人嗯了一声,放在身侧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床面,“过来。”

    乔伞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这个时候的卓曜,脆弱的好像风中摇曳的一抹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乔伞坐下后,他便又不说话了,医生先是看了乔伞一眼,在他看来,能坐在五爷身边的女人自是不简单,“五爷,可以开始了吗?”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乔伞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他把她喊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傻坐着?

    “给爷讲笑话吧。”苍白的唇里轻轻溢出几个字,医生已经在动手剪开他右臂被血粘住的衣袖。

    她还记得上次给他讲的那个笑话,他明明都没有笑,不过他既然想听,她就恭敬不如从命。

    清了清嗓子,乔伞准备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还是一对夫妻,老婆问老公,老公,你说我胖吗?老公笑着说,不胖啊,正常体重。老婆听了非常开心,缠着老公说,那你抱我去冰箱那里,我要吃东西。老公一听,赶紧说,算了吧,你在这好好坐着,我还是去把冰箱抱过来吧。”

    乔伞讲完,自己没笑,影子和医生自然也不会笑,只有卓曜勾了勾唇角,那算是笑了。

    医生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迹,消过毒的刀具朝着发黑的弹孔处切了下去。

    那种声音,乔伞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脑子里竟然就想到了关公刮骨的故事,据说华佗为关公刮骨疗伤,而关公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且能谈笑风声,当时看到这个故事,乔伞只是不屑的掀掀唇角,古时候的传说,大多都有夸大的成分不可信,没想到今天看到卓曜不打麻药取子弹,让她再也不敢去怀疑一个男人的忍耐力。

    卓曜已经是满头大汗,薄薄的衬衫上浸了湿意。

    “给爷咬一口。”他如此虚弱,发出声音都很费力,那话音低不可闻,也只有乔伞听得到。

    她二话没说便倾身过去,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刀子刮过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皱着眉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嘴巴里很快尝到了血腥味儿,而乔伞觉得自己的骨头可能碎了,但是比起他的痛苦来,这似乎并不算什么。

    乔伞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的收紧,脖子上很痛,可她还是笑意盈盈的给他讲下一个笑话,她早就说过,她的笑话很多,只要他愿意听,她就会一直讲到手术结束。

    然而卓曜并没有清醒多久,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晕了过去。

    ***********众所期待的男二,猫悄儿的露了个不是脸的脸************

陪爷睡会儿() 
这是乔伞见过最残酷的手术,一个人不用麻药强行将子弹从骨头里取出来,她亲眼目睹,铭记骨髓。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期间卓曜断断续续的清醒或者昏迷,她的一只手被他攥在掌心里,每一次刻骨铭心的疼痛都几乎捏碎了她的手骨,没有人比她更深切的共享了他的痛苦,这份痛如一丝看不见的金缕线慢慢穿透了她的血液,顺着她的血脉流淌,最后一点点溶化在了她的身体里。

    手术完成后,医生也是出了一身的大汗,这恐怕也是他做过最艰难的手术,同时也是他遇到过最坚强的病人。

    将一些注意事项交待了一番,影子便送医生出去了,而手术留下的那些工具和医疗垃圾自然由乔伞来收拾,只不过她刚一要动身,手便被握得更紧,这个男人哪怕是睡着了依然保留着如此惊人的力量,她抽了半天也没能将手解放出来,乔伞哀叹,完了,自己这只手恐怕是要废了。

    影子推门进来,就见她盘膝坐在chuang/上,好像老僧入定,却是一副愁眉苦脸。

    “谢谢。”影子也会说谢谢吗,这倒让乔伞受宠若惊,她摇摇头,“没什么。”

    影子递过一张消毒过的纱布,往她的颈后看了一眼。

    乔伞接过来,随便按在脖子的伤口上,被他咬过,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吸血鬼,后悔没把新买的十字架带来。

    痛啊,痛死了。

    “影子大哥,那两个人……没被我撞死吧?”乔伞一直担心着在山上撞到的人,虽然她是冲着树撞过去的,不过那两个人必然是受到了牵连。

    “当时没有,现在就不一定了。”如果对方也被人伏击的话,他们很可能已经变成了尸体。

    乔伞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她好端端的人生怎么就牵扯进了一场血雨腥风,思来想去,都怪chuang/上的这个男人,他是她所有噩运的根源。

    “乔小姐,麻烦你照顾五爷,我要去查一下今天的事情。”

    “啊?”乔伞真是不乐意接这差事,他平时脾气就坏,现在受了伤,说不定还会发疯咬人,呆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是危险,拒绝的话刚要出口,影子盯着她一字字说道:“你是五爷的止痛剂。”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影子一走,乔伞只剩下抓耳挠腮,她才不管什么止痛剂镇痛泵,她现在脖子疼,手疼,全身疼,受了那样的惊吓,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再做一个甜美的梦,然后梦醒了,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种自我安慰的方法对她一直有效,特别是在妈妈突然离开的那些年,她每次想她的时候就睡觉,然后总能梦着她的样子笑醒,虽然脸上湿漉漉的一片,可那感觉就像是妈妈回来过。

    卓曜的手背上粘着吊针,透明的液体顺着长长的管子一直注进他的身体血液,乔伞重重呼出一口气,算了,还是先把这位爷伺候好吧,欠钱还钱,欠命还命。

    乔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拔下打空的吊针后便开始犯困,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躺下了,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直到颈边有股异样的气息在缓缓拂动,她算是被这种感觉吓怕了,猛地睁开眼睛,冷不丁就对上面前漆黑深遂的眸,一个受伤的人还有着这样精亮的目光,她真要尊他一声齐天大圣了。

    “你睡在爷的chuang/上。”他说话的声音仍然很低,可那股带着几分讥讽与傲慢的腔调却丝毫未变。

    “五爷,您一直八爪鱼一样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能怎么办?”乔伞懒懒的扬起自己的手腕,却发现手腕一轻,哪里还有他的手,他的狭眸眯了眯,明显藏着揶揄,“爷抓你的手?”

    靠,抓完了就不认账,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

    乔伞指着脖子上的伤口,“这牙印您不会不承认吧,法医上是可以拿去做咬痕鉴定的。”

    “这一口你不也赚了!”

    咬一口五万,她的确是赚了,可是丫咬得那么狠,都快咬下她一块肉了,要是还收五万那不亏大了,“这个咬得深,十万。”

    卓曜瞧着她一眉一眼皆是讨价还价的小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协议里可没有规定深浅。”

    协议,又是协议,有本事把协议拿给她看。

    乔伞抿着小嘴儿,气不过了,与他对视了几秒才突然想起自己还躺在他的chuang/上,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是脸对脸,腿对腿,要多ai昧有多ai昧。

    乔伞脸红了红,身子一腾就要坐起来,哪知刚起了一半儿就被一只大手给按了回去,她觉得自己像一只乱蹦的鱼被人重新按到了菜板上,除了尾巴还在挣扎着扑腾,大体上摆脱不了被宰的命运,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别动,陪爷躺会儿。”他的气息如此之近,温温的拂过她的脸,卸去了棱角的五爷竟然会让她感觉到面目柔和,没有攻击性。

    呸呸,一定又是受了男色的蛊惑,这是明显的伪装。

    乔伞没好气的瞪着他,“五爷,协议上有规定我需要陪睡吗?”

    他扬了扬眉头,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越发红润的脸,樱唇柔软香滑,肌肤吹弹可怕,犯傻的时候像一只发呆的树袋熊,着急的时候又像一只跳脚的兔子,发飙的时候又像是谁也阻挡不了的小神龙,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面团一样的搓着,“你倒提醒爷了,爷马上让人加进去。”

    我靠,敢情那协议在签了字之后还可以随意加减条款,加减规则全凭他五爷愿不愿意,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条规。

    累觉不爱!

    乔伞一脸嫌弃的样子让某位爷神色阴郁,揉脸的动作便更加的粗暴,“你这意思是跟爷睡一张chuang/上丢人了?”

    “五爷睡自己家的女佣,公司的下属,您都不觉得丢人,我丢什么人啊?”

    瞧瞧这语气,连损带讽的。

    卓曜笑了,“谁说爷要睡你,爷不稀罕。”目光自她的身上游移了一圈儿,“爷睡过的女人,身材都比你好。”

    “五爷既然不稀罕,干嘛还不放手?”

    “陪睡懂吗,是你睡爷,不是爷睡你。”

    乔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不就是睡与被睡的区别吗?怎么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愿再跟他讨论这种羞臊人又少儿不宜的问题,乔伞试图放软姿态换取自由,“五爷不饿吗?想吃什么,尽管点。”

    说到吃的,还真说到了卓曜的弱处,就算不饿,出了那么多的冷汗也早就渴了,“给爷倒杯水吧。”

    见他终于肯松口放过她,乔伞急忙从chuang/上一骨碌的爬起来,生怕他下一秒就后悔,连滚带爬的跑下床,差点被床单子绊了个狗吃屎,身后传来他低沉的笑声,“爷只是喝水,不喝你的血。”

    乔伞才不信他,小腿儿飞快的出了卧室。

    一推门,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看到彼此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乔伞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韩子宿,他看着她,眼神中除了震惊竟然还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痛苦,如同一块玻璃在眼底缓慢碎开,“乔伞?!”

    乔伞抿了抿唇,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一个嗯字如同哽在喉中,怎么总是这样,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撞到韩子宿。

    她不在乎公司里其它人怎么看她,唯有韩子宿和风露露不同,她把他们当成朋友,她不希望在他们的眼中看到异样怀疑的目光,可此情此景,她又该怎么解释。

    “没有看到电话吗?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会议结束后,我给你去了十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

    乔伞下意识摸了下口袋里的手机,为了不吵到卓曜,她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韩副总,你可真快,我就晚了你一步。”人未到声先到,张骞已经笑呵呵的上了楼梯,看到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怎么乔小姐也在?”

    乔伞现在真想寻个地缝钻进去,在卓曜家做工这件事,她恨不得捂得严严实实,没想到会被公司里两个大上司同时撞见。

    “你们在外面吵什么,还不快进来。”听见卓曜的声音,乔伞如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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